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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不是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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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司徒月波觉得她的举动不正常。
    “以后告诉你。”有外人在场,钟旭不便把发生在司徒月波离开的这段时间的事情真相告诉他。
    司徒月波点点头,转而对丢丢说:“叔叔教你画画好不好。”
    “好!”丢丢高兴地拍手,马上把一把五颜六色的画笔堆到司徒月波面前。
    司徒月波把袖子一挽,抓过笔唰唰两下,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跃然纸上。
    “哇,叔叔好厉害!教丢丢!教丢丢!”丢丢抓住司徒月波的手不放。
    钟旭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画技:“厉害。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会画画。”
    “我学过八年美术。不过已经很久没碰过画笔了,生疏了。”司徒月波抱过丢丢,把着他的手在纸上画起来。
    这个男人,出人意料得很。
    随着一大一小两只手的运动,各种漂亮的图案接连出现在画纸上。这种其乐融融的画面很容易让人误会司徒月波就是丢丢的亲生父亲。
    对画画一窍不通的钟旭插不上手,只能和阿姨一起当观众。
    忽然,钟旭随着画笔不断游移的目光被司徒月波右手腕上的一串黑色珠子所吸引。
    “嗳?!你什么时候戴佛珠了?”钟旭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司徒月波停下笔,抬起右手,看了看,转过头反问:“你说这个?”
    “是啊!我记得以前没有见你戴过哦!现在很流行吗?”钟旭凑上去想看个仔细。
    “呵呵,这个不是佛珠。”司徒月波把珠子褪下来摊开在手心里,“是黑曜石。”
    “黑曜石?!”钟旭好奇地拨弄着他手里的珠子。
    “可以勉强归为水晶中的一种,并不是值钱的东西。小时候一个僧人送给我的,说是能辟邪趋恶保人平安。”司徒月波把黑曜石拿到钟旭眼前,说:“你看,总共19粒黑曜,但是只有两颗有眼睛。”
    “什么?石头也能长眼睛?”钟旭半信半疑,细看之下,果然发现两粒黝黑的珠子上都有类似眼睛的一圈一圈的花纹,一个墨绿色的,一个紫色的,泛着诱人的光泽,透着挥着不去的神秘与……高贵。
    “真的有眼睛呢,哈哈,好有趣的东西。”钟旭平时很少戴饰品,对这些玩意儿知之甚少,随口又问道:“怎么我以前没见你戴过呢?”
    “我一直都戴着的,你没留意罢了。”司徒月波重新把黑曜戴上。
    “是吗?”钟旭不太肯定。
    不过,这珠子倒是很配他,有摄人的气魄,然,不张扬。
    “姐姐!”稚嫩的童音让研究石头的两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到举到面前的雪白画纸上。
    丢丢颇有成就感地展示他刚刚完成的新作品——一匹黑色的马,呃,姑且算是马吧,一男一女笑容满脸地骑在上面,天边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地下一片绿得可爱的草地。
    “姐姐……叔叔。”丢丢指着马上的人乐呵呵地说。
    钟旭和司徒月波对望一眼,异口同声:“我们?!”
    丢丢不比一般孩子,这些随手的涂鸦能透露出某种信息,钟旭能肯定。
    没有危险,没有眼泪,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幸福——这幅画传递出的“信息”。
    丢丢把画放到他们面前,非常慷慨:“礼物!”
    钟旭毫不犹豫地笑纳了,这样的“礼物”,花钱也买不到。
    从病房里出来,太阳也快下班了。
    “我已经跟院长说过了,刚刚好有一间单人病房空出来,明天丢丢就能搬进去。”
    “太好了。现在我只希望能早日找到配对的骨髓。唉,只可惜你我的都不行。”
    “放心,丢丢一定没事的,那么可爱的孩子,老天爷也不舍得对他下杀手的。”
    “希望如此。哎你说为什么丢丢管你叫叔叔管我却叫姐姐呢?!搞得我比你还矮一辈儿!”
    “我比你成熟。”
    “比我老才对!!”
    “哈哈,我属龙的,才28岁而已。晚上去吃火锅?!”
    “火锅?好啊好啊,好久没吃了。”
    “要不要打电话叫你奶奶和钟晴一起来,还从来没请他们吃过饭呢。”
    “千万不要!!那一老一少两个危险分子要是来了,能把你我扔到火锅里一起涮喽。”
    两人走在医院熟悉的碎石小道上东一句西一句闲聊。
    说话间,钟旭回头看了看身后越来越远的医院大楼,马上想起一个人,不用说,当然是许飞。刚才她趁上卫生间的机会抓住一个护士打听过,那人说许飞已经连续几天没来上班,院领导为这事大为光火,全医院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意料中的事吧,旁观者也许永远不会再出现了,至少,不会在她钟旭的生活里出现了。
    一切都结束了吗?!
    可为什么那种被窥视的不安全感还未完全消退呢?!
    背后白色的大楼,每一扇窗户都是黑洞洞的眼睛,目送钟旭他们远去。
    许多店铺都挂上了亮闪闪的红灯笼,玻璃上也倒贴着大大的福字。
    春节快到了,整个城市一片喜气洋洋。
    街上,热闹!商家为了招揽生意大声吆喝跳上跳下,潮涌般的顾客摩肩接踵讨价还价,一群群少男少女嬉笑怒骂打打闹闹……
    最平凡最真实的生活。
    有时候钟旭会想,如果自己不是钟家的一分子,根本不会抓鬼降妖,甚至根本就认为鬼怪只是童话书里编出来骗小孩的角色,这样的话,是不是自己的生活会平静很多舒适很多呢?
    跟鬼物斗了那么多年,尤其是经过许飞这件事,她是真的有点累了。
    司徒月波转头看看身旁的钟旭,淡然一笑,放缓了车速。
    各式各样的车子疾驰而过,留下一串串长长的彩色光带。
    钟旭靠着司徒月波的肩膀睡得贼甜。
    一个星期后,钟旭突然收到司徒月波差人送来的一张请柬,邀请她们全家参加盛唐集团的餐会。
    “好哎!是餐会呢!!好吃的肯定不少!”钟晴一把抢过请柬,不停咂着嘴巴。
    “喔唷!这个餐会来头不小,前天报纸就已经报道过了,说什么邀请的都是商界政界的头面人物呢。”钟老太又从钟晴手里抢过请柬,两眼放光。
    “好大场面……我们要去吗?”钟旭不像那祖孙一般激动,她并不以为自己适合出现在那种珠光宝气衣香鬓影的场合。
    “去!”
    “当然要去!”
    另外两个被邀请人当即投了赞成票,不容钟旭说一个不字。
    随请柬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大礼盒,钟旭拆开紫色缎带,揭开盒盖一瞧——一套黑色束腰麂皮猎装和一双同色的高筒靴子。
    “哇,帅啊!”眼尖的钟晴抢先一步把衣服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试起来。
    “还给我!”钟旭拧住他的耳朵把衣服夺回来,骂道:“这是女装,你什么时候染上易性癖了?无聊!”
    说实话,衣服的确不赖,不过,像这种餐会不是都该穿什么曳地长裙晚礼服之类的吗,这司徒月波搞什么鬼,送件猎装?!
    疑惑间,手机响了。
    司徒月波带着笑意的声音:“东西收到了?”
    “收到了!不过你怎么送我这么一件衣服?”
    “呵呵,因为你是与众不同的。明早8点我派车过来接你们。就这样吧,明天见。”
    “喂!喂!”
    钟旭悻悻地挂了电话,这个司徒月波不知道又搞什么SURPRISE。
    回头一看,钟老太跟钟晴已经冲出门去了,扔给她一句:“我们做头发去了哈!”
    钟旭无语。
    把猎装放到一旁,她拈起那双同样扯眼的靴子,哇?!这鞋跟似乎有点高哦?找来尺子一量,不多不少,刚刚好十公分。钟旭眉毛一挑,身高168的她从来没穿过超过4公分的鞋子呢,这司徒月波想摔死她呀?!
    看着这份独特的礼物,钟旭犯愁了。
    约定的时间很快到了。
    坐在司徒月波派来的BENZ上颠簸了三、四个钟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透过车窗,钟旭只看到一片山峦,层层叠叠绿郁葱翠。她忍不住问司机。
    “噢,这里是司徒家的私人牧场。不过,很少用这里来招待客人的。”司机老实回答。
    “私人牧场?啧啧,气派!”钟晴拉开车门兴奋地跳了出去。
    钟老太和钟旭也紧随其后下了车。
    他们下车的地方是一个建在山头上的停车场,除了大奔之外,对面一排车位上以司徒月波那辆再熟悉不过的BMW打头,几十辆名车选美似的紧邻其后。
    “来了这么多人?”钟旭打量着诺大的场地,单从这一大堆坐驾上就能轻易猜测出其主人的身价也必定不菲。
    钟老太掏出请柬仔细看了看:“这上面说要下午两点才开始,现在还不到一点,那些大人物来得真早。”
    “还以为这种餐会肯定会选在什么五星六星的大饭店里呢,居然是在郊外。我说怎么请柬上没注明地点,嘁!不知道这些有钱人怎么想的,故作神秘。”钟晴抓过请柬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原以为会有一大票PLMM夹道欢迎他们这群主人亲自邀请而来的贵宾呢,没想到一个都没有,多少有点失望。
    把车停好的司机快步走上前,礼貌地一弯腰:“各位请跟我来。”
    跟在脚步不快不慢的司机后面,一行人沿着人造的石阶从停车场上走下去。
    严格来说,这里算是山区。
    叫不出名字的高大树木密不透风地立在石阶两旁,头顶上的枝叶交织纵横,即便在这样一个季节依然绿意盎然。
    空气里混着泥土与青草的独特香味,不知道比城市里的清新干净了几百倍。
    一路上,钟旭都在贪婪的呼吸着。说到底,人始终是从猴子变来的,骨子里永远都存着对大自然的亲近。
    石阶很长,人走在上面就如车行盘山公路一样,绕了一圈又一圈。
    20多分钟后,他们才绕过最后一道弯来到两扇大开的高大木栅门前。
    哇~~~~~~~~祖孙三人此刻全一个表情。
    门内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的景色——三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挽手相连,山脚下绵延出一大片平整广阔起伏有致的草原,咫尺之遥,整齐的白色栅栏围住一大群走走跑跑的马儿,十来个工人在四周忙忙碌碌;旁边还有一圈褐色栅栏,不过里面的动物不是马,而是七、八头奶牛,懒懒地啃着堆在面前的草料;两只健壮的苏格兰牧羊犬追着被人扔出的橘色飞盘玩得正欢。不远处分布着几座小木屋,簇拥着一座三层高欧式风格的白色大宅,宅前置放着几十套别致的藤桌藤椅,每一桌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作相同打扮的侍从托着碗盘杯碟忙而不乱地走进走出。而一直不肯赏脸的太阳竟然也选在这个时候很给面子地从云层中钻了出来,绚烂光彩笼罩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如此和谐美妙。
    这里……真是货真价实的牧场啊!
    钟旭生平第一次在电视屏幕之外的地方见到成群的活蹦乱跳的马匹;从小到大牛奶喝了不少,但是奶牛也还是第一次见。
    “好漂亮的地方!”钟老太和钟晴的眼睛已经老半天没眨过了。
    正在三个人还出神地沉浸在对面前美景的欣赏中时,一个严厉的男声打断了他们:“如果几位是来参加餐会的话,请出示你们的请柬。”
    “呃?!”钟旭他们这才注意到门前一左一右还立着两位“门神”。
    “那么凶干嘛,我们可是你们主人请来的贵客呢。”钟晴对门神不友好的态度非常不满。
    “哦,等一下哈。”钟老太赶忙把手伸到包里翻请柬。
    “不必出示了。他们可是贵客呢。”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闻言,门神的一张黑脸立即变了颜色,同时一躬身:“是!几位请进。”
    “各位午安!总裁遣我在这里恭候钟家来的贵宾。”一个身着白色正装的男子走到他们面前友好地同他们打招呼,一副与他们很熟络的样子。
    “你好,请问你是?”钟旭伸手与他握了握,她肯定自己绝对没见过他。
    这个男人的年纪与司徒月波相若,高鼻深目,一头惹眼的金发规矩地扎在脑后,可是看起来又不像是老外,恐怕是个有东方人的血统的混血儿吧。
    “哦,忘了先介绍我自己了。”拨开额前几缕被山风吹乱的头发,他抱歉一笑:“鄙姓刃,刀刃的刃,刃千冰,总裁助理。因为嫌这名字饶口,所以大家都叫我KEN。”
    “KEN?!”钟旭有点印象,之前似乎听司徒月波提过这名字。
    “我们进去吧,总裁已经在里面了。”KEN带头走了进去。
    “这保安看起来够厉害的,呵,那体格,比熊还壮!”进门的时候,钟老太刻薄地“赞扬”。另外,这两个面无表情其壮如牛的大汉立在这么一大片安谧美景之前真的是很破坏气氛。
    KEN当然听出了老太太语气里的不乐意,笑道:“今天的餐会拒绝对任何媒体开放。不过,谁都知道如今的狗仔队功夫了得无孔不入,有他们在这里把关我们才比较放心。如果刚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鉴谅。”
    钟旭乍舌,一个餐会而已,搞得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
    KEN一边走一边把握在手里的手机塞进裤兜,带着点抱怨的语气说:“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手机信号太弱,要打电话得走到后面那块空地上才行。”
    “哦?”钟晴摸出手机一看,马上大呼小叫:“真的一格信号都没有!万一有MM打电话找我怎么办?麻烦!这地方还真偏僻。”
    “估计是地势原因,这里是块凹地,四周又有那么几匹大山挡着。”KEN也很无奈。
    “客人已经来了很多了吧。”踩在松软的草地上,看着眼前一派繁忙六畜兴旺的景象,钟旭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一个适合一群“头面人物”觥筹交错明争暗斗的场所。
    “是啊,都在那边。”KEN指着百米开外那处人声鼎沸的地方应道。
    数分钟后,被一条红地毯分成左右两边的餐会会场出现在面前,钟旭他们在靠右边的最后一排桌子前坐了下来,同桌的还有两个不相识的陌生人。
    “几位稍事休息一下,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处理,失陪。”把钟旭他们安顿好后,正欲离开,KEN却被钟旭叫住了。
    “司徒月波呢?怎么一直没见到他这个主人呢?”
    “哦,对了,差点忘了。”KEN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总裁现在人在何处,我也不太清楚,这个是他吩咐我交给钟小姐的。”
    把信交给钟旭之后,KEN随即离开,朝后面的宅子走去。
    “给我封信干嘛?”钟旭嘀咕着把信拆开,抽出一张浅粉色的信纸,展开一看,整张纸上就写着一个英文单词——“SURPRISE”。
    又是惊喜?上次从天而降说要送她一家公司,今天又玩儿这招?该不会把牧场送给她吧?!钟旭捏着信纸,皱着眉头胡乱揣测着。
    “信上说什么?搞得这么神秘。”钟老太呷了一口绿茶。
    “就说了个SURPRISE,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钟旭把信收好。
    “会是什么呢??”钟晴无比期待地看着钟旭。
    三人喝着饮料东张西望时,已经打量了他们很久的其他几位客人对看了几眼,其中一个穿着绿色露肩礼服,外加一条狐皮披肩的中年贵妇开口问道:“几位看起来很面生啊,不知贵宝号是哪一间啊?”
    “贵宝号?哦,你们误会了,我只是刚从一家公司辞职的普通职员而已,他们是我的家人。”钟旭指着钟老太和钟晴,立刻诚实地表明了身份。
    “啊?妈咪,这种人也可以受到邀请的吗?刚才居然还直呼主人家的名字呢。”贵妇身旁同样是一身盛装的年轻女子马上做出无比惊讶的样子,口气却酸得厉害,来着不善!这一老一小成心找茬。
    钟旭装作没听见,同时以眼光警告钟晴不准多嘴。
    大概以为他们好欺负,大小贵妇尖着嗓子一唱一和。
    “女儿,那些人跟我们不一样,没见过大场面的人难免不知深浅。”
    “就是,在这么正式的场合穿成这样,包得像个粽子,真是笑死人了。”
    自己这身打扮哪里笑死人了?钟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跟在场的女宾们相比是很格格不入,但是说实话,司徒月波送的这套衣服很得钟旭的喜欢,干净利落,英姿飒爽,跟她的个人作风不谋而合,当然,如果那双靴子的鞋跟不是那么高的话,简直可以说是完美的搭配。再说了,刚刚进来的时候,大部分的眼光还是很惊艳的嘛。
    “我们穷人皮下脂肪少,不大耐寒,不包紧点不行。你们有钱人就不同了,有那一层肥油护着,再冷的天也感冒不了,你们知道海象吧,它们什么都不穿也能过冬呢。”钟旭喝了一口果汁,笑语吟吟地回敬这对明显营养过剩的恶心母女。
    “臭丫头,居然敢这么跟富昆集团的继承人说话?”
    做女儿的顿时恼羞成怒,抓起盛满果汁的杯子就要往钟旭脸上泼。可是刚一拿起杯子还来不及做下一个动作,就听得这对母女一声惊叫,双双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一杯果汁全洒在了自己身上。
    不少诧异的目光纷纷投向这边。见出了状况,一个管事的带着几个侍者赶紧跑过来把狼狈的母女扶起来:“钱夫人钱小姐你们没事吧?”
    “什么没事,你们给我们安排的什么位置?连椅子都是破的,我一定叫人解雇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可恶!”贵妇人揉着屁股,指着断开的椅脚暴跳如雷。
    “是是是,是我们的疏忽,请两位先到里面的休息室整理一下,我们马上为你们找大夫。你们几个快点把夫人小姐扶进去!”头头小心万分地陪着笑脸命令侍者把她们扶走。
    “你你你别走,我一定给你好看!”临走时小贵妇还回过头怒气冲天地威胁钟旭。
    呵呵,又是两个仗恃着自己的丰厚身家作威作福的狗屁有钱人!
    钟旭不屑地一笑:“无聊。”
    不过,椅子腿怎么刚好选在那时候断开呢?
    “奶奶!”钟旭扭头盯着钟老太。
    钟老太吹了吹自己的手掌:“老喽老喽,现在的掌力只够劈断三条椅子腿儿。30年前我这一掌下去,那两只大小肥猪早变死猪了。”
    “厉害!”
    钟旭钟晴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各位尊贵的来宾,下面有请盛唐集团的荣誉主席杨老先生上台致辞。”
    从麦克风里传出的声音立即让在场的所有人忘记了刚才那场小小的意外,众人纷纷把注意力放到前方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噼里啪啦一阵鼓掌。
    一个走路都要人搀扶的矮小老头子出现在话筒前,破锣嗓子经过麦克风的扩张后听起来让人怪心烦的。看这老头在台上口沫横飞红光满面的德性,一定是那种年轻时位高权重老了也不甘心退居二线吵着闹着非在一个大的吓死人的职位前加上“荣誉”二字求个心理平衡的人。对这种人来说,没权比没命还难过。
    这也是钟旭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原因之一,钱权交易,虚情假意,很没意思。
    老头子口若悬河的讲了半个多钟头,才恋恋不舍地被人从话筒前“架”下去。
    这半个钟头钟晴和钟老太联手,不声不响地解决了六大盘可口的糕点。
    “各位来宾,盛唐集团举行的这次餐会,旨在为各商界政界的翘楚提供一个互通有无促进合作的平台,各位赏光到来,实在令到此处篷壁生辉。借本次盛会之机,本集团的总裁司徒月波先生稍后将有重要消息宣布。”麦克风里的声音听起来耳熟,定睛一望,KEN笑容满面的站在话筒后。
    台下一阵骚动,窃窃私语声不断。他们不知道所谓的重要消息是什么,会不会是什么最新的收购或者发展计划呢?要知道,这类消息可是关乎着在坐各位的利益存亡。
    “这主人也太拽了吧,都来好一会儿了,他还不出现。恩,这个肉卷味道不错。就是少了点。”钟晴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
    “重要消息?你说是不是司徒少爷准备借这个机会向你求婚啊?”钟老太拈起一块哈密瓜,无限憧憬地看着钟旭。
    钟旭白眼一翻:“您老人家做白日梦呢?求婚,我看您头昏还差不多。”
    话音未落,身后一阵有节奏的声音传来,由远而近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马蹄声?!
    所有人本能地放下手里的杯子调羹叉子回头一看究竟。
    包括钟旭在内,每个人都被自己的眼睛吓了一跳。
    一匹枣红骏马飞驰而来,所过之处烟尘纷腾,这马儿的速度太快,一时间根本无法看清策马之人是何面目。
    已经连续听到好几个阔太太娇小姐的惊叫了,因为这个矫健的动物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直直地朝他们这边冲过来。
    来捣乱的?钟旭警觉地站了起来,掂量着自己够不够斤两阻止一匹看上去肆无忌惮的高头大马。
    “什么啊?那匹马朝这边过来了,哇,好快,赶紧闪啊!”钟晴跳起来拽住钟老太和钟旭的胳膊往后拖。
    “来不及了!”钟旭低呼。
    “吁!”
    马上的人娴熟地勒住了缰绳,一番嘶鸣下,枣红马前蹄腾空,最后稳稳地停在红毯的起点。
    “不好意思各位,我迟到了。琥珀,跑得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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