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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不是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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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乱扔一通的!”钟旭从他手中把盒子抢下来,嗔怪着。
    司徒月波耸耸肩:“昨天只顾着你了,哪里还顾得上它?!随手扔在沙发上就出去找你了。不过一幅画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好歹也是你们家家传的东西,万一碰坏了什么的多可惜。”钟旭瞪了他一眼,这么值钱又有历史价值的宝贝,放他手里真是遭了大罪。
    钟旭移动盒子正中精致的水晶扣,一声清脆的响动,盒盖自动向两旁弹开,设计精巧得很。
    带着赞叹,钟旭拆地雷般小心地将安然躺在盒里的画轴取了出来,接圣旨一样放在手心里,下力不敢轻又不敢重。
    “咦?这画……不是纸的?!”她打量着手中的宝贝,又轻轻掂了掂,发现这画原来并非是纸质品。
    “不错,它以上好的丝帛为‘画纸’。”司徒月波动手抽去了绑在画轴上头的红色丝线。
    “难怪有点沉手呢。”钟旭点着头,正要打开画卷,却又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司徒月波,非常正经地问道:“可以在这里打开吗?我以前看电视里演的,有些古画一遇到空气就会被损坏,严重的可能会变成一捧灰烬呢!”
    “你以为这画是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么?!”司徒月波忍住笑回答,“放心吧,这画虽然有些年头,但还不至于脆弱到那种地步,只要你对它温柔些,别撕它别揉它,我想它应该还能存活很多年的。”
    “哦,知道了。”钟旭抓了抓头,尴尬地嘟起嘴。
    “打开吧。”
    司徒月波握住画轴的一头,与钟旭一起,将这张价值不菲的古画缓缓牵开。
    画轴展开一分,钟旭心头的惊叹号就多出一个。
    这幅画,太漂亮了。
    昨天仅仅看过宣传册上的小样,自己就不可遏止地被它所吸引,而今完整版呈现眼前,更是……要怎么说呢,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虽然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一幅画似乎不太妥当,但是,钟旭实在是搜不出其他的词藻来表达此刻的感受。‘一地冰雪,满树红花。战衣将军,弯弓射月。
    画中人物以及背景,完全鲜活到似要从画中跳出来般。且不论画技如何,这通卷逼人的灵气就让人不得不叹服。她这辈子见过的画作不少,但是没有哪一幅出色到让她有“震撼”的感觉。
    钟旭的手指沿着画中每一根完美的线条,轻缓地滑动于反着柔和银光的画面上。冰天冻地的苍凉,艳烈如火的花朵,还有,所谓将军的那位画中男子,身上的威武与……心上的寂寞,种种奇怪而玄妙的感触从她的指尖传入心底。
    从这幅独一无二的画卷于她眼前展开的那刻开始,曾有一瞬间,她竟然有了穿越时空身临其境的错觉。
    “也不知是要修到怎样境界,才能拥有此等神来之笔。这将军射月图的作者,想必是位百年难得一见的画坛奇才。”
    才说完这番心里话,钟旭的目光便被画卷左下方一处不起眼的小小印章状物所吸引。
    “这是作者的落款吗?”她猜测着,细看之下,这的确是一方印鉴,颜色鲜红如画中红花,至于内容,只怪她向来对中国古文字了解甚少,印鉴里的字体弯曲缠绕,她半个也不认识。
    司徒月波凑上来,看了看,不确定地回答:“可能是吧,我从没研究过。”
    “你不会连这画是谁画的是个什么来历年代有多久都不知吧?”钟旭合上画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好歹也算是他们司徒家的传家之宝呢,不至于被轻视忽略到这种程度吧。
    “我还真不知道。”司徒月波很老实地回答,“如果你一定要知道这些细节,我明天叫人去拍卖行那边打听一下,估价验画,都是他们那边在做,还是问他们比较清楚。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把画挂在哪儿比较好。”
    “你当这画是街边唾手可得的报纸么,那么随便就……”钟旭万分同情这个不被主人当宝贝的宝贝,她剜了他一眼:“挂哪儿都不好!这么好的东西,我可舍不得把它暴露在空气里被各种细菌慢慢吞掉!”
    “细菌?哈哈,亏你想得出来。”司徒月波乐了,“那随便你吧,反正你是这画的女主人,爱怎么做怎么做。我再也不发表意见。”
    “还好遇到我这识宝重宝的女主人,否则这古董迟早毁在你这个粗心大意的男主人手里。”钟旭一边嘟囔着,一边把画重新卷好,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处,扣好了盒盖。
    “呵呵,难得你们一见投缘啊。”司徒月波看着把画盒像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的钟旭,呵呵直笑。
    “嘁!干嘛笑得那么暧昧!这宝贝就是合我眼缘!”钟旭没好气地冲他扮着鬼脸,然后便不再搭理他,抱着画朝卧室走去,她要给这东西找个最合适最安全的存放点。
    司徒月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轻快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口里……从心里……
    司徒月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轻快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口里……从心里……
    待到一切收拾妥当,又临夜深之时。
    司徒月波没有再去书房挑灯夜战,而是陪着钟旭早早钻进了被窝。
    “你的事做完了?”钟旭侧过脸问道。
    “没有。不管了,明早回公司再做。”他本想伸手去关台灯,却又改变了主意,不仅没有关掉,还把灯光调得更亮了些。
    钟旭支起身子,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问:“明天要去上班了?”
    “是啊。”他笑笑,轻轻撩开一撮搭在她眼睛前的头发,“已经落下不少事情了,这几天还要处理一个大问题,再拖不得了。”
    “哦……”钟旭放下手,一头栽进绵软的枕头里,语气中有掩饰不了的失望。说起来,他们这一对夫妻到现在仍算是新婚燕尔吧,可是除了在国外渡蜜月的时候是朝夕相随外,回国之后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少得可怜,终日早出晚归忙于公事,若不是自己出了这档梦魇般的“事故”,恐怕他仍是放不下手头工作24小时陪伴她左右的。知道他明天又要恢复往日的忙碌,钟旭虽然理解,但始终是不舍得的。短短几十个钟头,她已经被他宠坏了,疼坏了。这样的非常时刻,如果没有他这个老公陪伴在侧,钟旭完全没有自信把自己撑过那个深不见底的渊洞。
    她不想与他分开,哪怕几分钟,几个钟头,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感觉。
第十二章 惊变(中)
    “明天你还是好好呆在家里。”借着明亮的灯光,司徒月波仔细端详着钟旭的脸,“我可能要到凌晨才回来。午餐晚餐我会差人送来,你安心休息,知道吗?”
    “送饭?”钟旭眉头一皱,“不用了,还没惨到生活不能自理呢,我自己能搞定。而且,明天我想出去一趟。”
    “哦?”他好奇地问:“去哪里?”
    钟旭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道:“我想去……去……到处随便看看。”
    “刚刚才好一点,还是不要乱跑吧。”司徒月波不太乐意。
    “整天留在家里很憋闷的,我要去医院看奶奶他们,奶奶一定还在担心我,还有钟晴那个傻小子,不知道又闯祸没有。啊,对了,你上次让我买的洗面奶,被扔大街上了,我得再去买啊,还有……”钟旭转着眼珠,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陈述自己的理由。
    “好好好。”司徒月波掩住了她的嘴,“我投降。你明天爱上哪里就上哪里,不过唯一的要求就是记得带上手机,不准关机,不准不接电话,嗯?”
    “收到!”钟旭拍手,呵呵一笑。
    “那睡吧。”司徒月波把被子拉高,把她露在外头的手拉进去放好,又用自己的额头“吻”住她的额头,呓语般低喃:“不要想太多,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的,什么都会不一样的。”
    “嗯……什么都会好的。”钟旭闭上眼,整个人都窝进他的怀里,呢喃着回应。
    灯灭了,房间里又是一片黑暗。
    然,没有半分让人心悸的恐怖匿藏其中。
    有的,只是柔软的暖意,缠缠绵绵,萦绕一室……
    翌日清晨,当钟旭睁开眼睛时,第一眼便看到摆在床头的早餐,热气腾腾。一张小纸片被压在牛奶杯的下头。
    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她把纸片抽出来,细看着上头的内容——“如果食物凉了,一定要放到微波炉里热过了才能吃!”结尾处还画着一个立着眉毛作警告状的娃娃。
    钟旭噗嗤一笑,把纸片放到一旁,打着呵欠下了床。
    卫生间里,故意捧起一泼凉水浇在自己脸上,她被冰凉感刺激得精神一振,睡意全无。
    抽过毛巾,钟旭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擦着脸上的水渍。
    她今天要去的地方,不光是医院和商场,还有他们钟家那四座祖宅。准确地说,那四座宅子才是她今天的目的地。
    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想在十年之期到来之前去查看一下作战环境,另外也希望能在北边那座宅子里提前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为确保万无一失做些必要的热身准备。至于昨夜对司徒月波有所隐瞒,主要是不想他再平白为自己担心而已。既然他在这件事上不能对自己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那么就对他保持缄默吧。
    十年之期,只能由她独自面对,独自解决。
    匆匆吃完余温尚在的早餐,钟旭换上衣裳便出了门。
    今天的天气比不了昨天,云层很厚,见不到半点阳光,干干的北风呼呼直吹。而大街上的行人不仅没有见少,反而比平时多出了一倍,大街小巷里头外头都热闹得很。
    坐在计程车里,钟旭纳闷儿地盯着窗外的景象,半晌才意识到今天是星期六,而且再过几天就是新春佳节,难怪外面如此热火朝天。
    计程车在宽敞的大路上飞驰,载着钟旭朝城北方向而去。
    不错,她现在要去的,就是镇天印北方部所在的祖宅。钟老太说过,问题就出在那里。
    钟旭看了看表,算着时间与今天的行程,嘴里嘀咕着:“早上去北边,中午去医院看奶奶,下午去东边和西边,晚上……如果有时间就去西边……”
    正盘算着,计程车的速度降了下来,最后稳稳地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前。
    “小姐,余坊路到了。”司机道。
    “哦。到啦?!”钟旭边掏钱边打量车外陌生的街景。
    下了车,钟旭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才发现立在树下的写着“余坊路”的路牌。
    沿着路牌指出的方向,钟旭朝前走去。
    余坊路只是一条小街,比一般的小巷子宽那么一点点,街两旁整齐地种着叫不出名字的树木,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几片苟延残喘地枯叶。街旁开着一些小食店和卖五金杂货的铺子,比不得市中心的繁华,但是仍有不少顾客穿梭其中,到也不显冷清。
    “一号……二号……十九号……”
    钟旭默念着沿途看到的门牌号,挨个挨个数过去,他们家的宅子是一百号。
    她对城北这带不太熟悉,虽然这条街的街容是杂乱了些,但是不转弯不带拐,找起来还是比较容易。
    “六十二号……”
    钟旭抬头辨认着一旁小店上已经脏得看不出原色的门牌。
    一阵孩童的嬉笑声从前头传来,夹杂着一个成年男子的惊呼。
    她赶忙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群调皮的小孩子,打闹着从身边疯跑过去,他们后头,是一地到处乱滚的苹果和桔子。一个跛着左脚,体态瘦削的中年男人正忙着把这些水果一个一个拣回塑料口袋里,很是吃力的样子。
    “这些皮猴子。”钟旭对着已经远去的顽皮孩子摇摇头,然后快步走到中年男人那边,帮他把地上的东西挨个挨个拣起来。
    “谢谢啊,太谢谢了。”中年男人忙不迭地向她道谢,边说边把塑料口袋牢牢系上,然后又抬头对她感激地笑了笑。
    “没关系……咦?!你是……”钟旭话没说完,却先吃了一惊。
    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好面熟。
    看她一惊一咋的表情,中年男人愣了愣,盯着她的脸半晌,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是……”
    “啊!!”钟旭一跺脚,大声喊道:“你不是蒋叔叔吗?”
    中年男人又朝前凑了凑,把鼻梁上的眼镜抚了抚,仔细一瞧钟旭的脸,恍然大悟:“啊呀,你是……是旭旭吧?小然的中学同学?!”
    “是啊是啊,就是我啊。”钟旭高兴得不得了,眼前这男人正是蒋安然的父亲,当年她常常跑到蒋家去玩耍,她的父母总是特别热情,每次都要拿出一大堆好吃好玩的东西来招待她,两位长辈的和善与亲切令她记忆深刻。
    “呵呵,旭旭你还是没怎么变啊,跟小时候一个模样。”蒋父也很高兴。
    “蒋叔叔才是没怎么变呢,还是那么年青精神。”钟旭吐了吐舌头,有点违心地称赞眼前华发已生一脸憔悴的蒋叔叔。
    “还不老啊?!呵呵,旭旭的嘴还是那么讨人喜欢。”蒋父苦笑。
    钟旭挠了挠头,然后正色问了一串问题:“对了,你们不是一直在加拿大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安然呢?怎么回来了都不联系我的?”
    “啊……我们……小然……”蒋父突然支吾起来,面露悲色。
    “蒋叔叔……怎么了……”钟旭察觉他似有不妥。
    “小然她……”蒋父放下提在手里的水果,摘下自己的眼镜,用衣角擦拭着镜片,重重叹了口气,“她已经离开我们三年了……”
    “离开?”钟旭一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离开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们一家人在渥太华遇到了车祸……我跟你蒋阿姨受了重伤,小然她……没能救回来……两年前我结束了在加拿大的生意,回来了……”蒋父的声音开始哽咽。
    蒋安然已经死了?!
    三年前就死了?!
    “不可能!!!”钟旭倒退了两步,脸上带着又僵硬又傻气的笑容,否定了蒋父话中的所有可信度,“我老公的弟弟跟她在一个学校念书,她今年还回来过,虽然我没见到她,可是我知道是她介绍我老公来找我的。她怎么可能三年前就死了呢?!不会的,蒋叔叔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会拿女儿的性命来开玩笑?”蒋父停止了擦拭镜片的动作,语气有些激动,“旭旭,我知道你难过,一时接受不了,可是,这的确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蒋父的话让钟旭的背脊阵阵发寒,她抓住蒋父的手臂追问:“蒋叔叔,你们家是不是跟盛唐集团的司徒家素有生意上的往来?!”
    “盛唐集团?”蒋父摇摇头,“我知道他们,他们在加拿大的生意做得很大。但是我们蒋家做的只是些薄利的小生意而已,怎会与他们这样的巨头扯上关系。旭旭,你……没什么事吧?”
    “你的意思是,你们蒋家跟司徒家根本就是素不相识?”钟旭没有松手,反而越抓越紧。
    她多希望蒋父能否认,但是——
    “是的,素不相识,毫无瓜葛。”蒋父点点头,眼神里有点畏惧,“旭旭,你阿姨还在家等我,叔叔就先走了。”
    他承认了,他没有否认,想来安然的父亲是不可能说这样的谎话来骗自己。
    钟旭无力地松开了手。
    “旭旭,我家就住前面208号,有空来玩啊。”
    抛下这句话后,蒋父手忙脚乱地戴上眼镜,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钟旭一动不动地呆站在原地,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不能说,不能听,不能看,唯一回荡在脑子里的,是她与司徒月波初见时的情景——
    “不过,我到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来找我们的?别告诉我你是查黄页找到这里的。”
    “黄页?………钟小姐说笑了,其实,这只能说是我们司徒家的造化和你我间的缘分了。钟小姐是不是有一位中学同学名叫蒋安然的?”
    ……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我弟弟刚好与她是大学同学,她父亲与我们盛唐有生意上的往来,偶尔会相互拜访,前几天她刚巧从国外回来,得知我父亲的近况后,就嘱咐我们来找你,说你一定可以帮我们,本来她今天要与我一同前来的,可是她临时被父母叫回渥太华处理一些急事,不然你们老同学还能得以一聚呢。”
    ……
    钟旭一字不漏地回想起当初司徒月波说的每一个字。
    可是,那个时候,蒋安然已经死去近三年,试问又如何跟他弟弟做同学,如何教他回来找自己救他父亲?!
    是谁对自己说了谎?
    司徒月波还是蒋安然的父亲?
    可是,为什么要说谎,动机是什么?
    在他们两人身上,根本就找不欺骗自己的理由啊!
    一个是如此疼惜自己的老公,一个是值得尊敬的故人之父……不可能,他们怎么会与“欺骗”二字扯上关系?!
    钟旭不敢往下想。
    北风呼啸而过,吹得耳朵嗡嗡作响,头涨欲裂。
    钟旭不敢往下想。
    北风呼啸而过,吹得耳朵嗡嗡作响,头涨欲裂。
    客观地说,蒋安然的死讯,只会让她带着同情的心思难过一阵,绝对不会令她有如此失常的反应,毕竟两人已是多年不曾谋面,年少时的同窗之谊已经在毫无联系的漫长岁月里褪去了颜色,淡之又淡。
    经由她的死亡所牵带而出的某些未知之事,才是将钟旭震撼到“呆若木鸡”的唯一原因。
    勿庸置疑,甲乙两方,必有一人口吐不实。
    而直觉在说,蒋父对她说谎的几率几乎是零……
    那么……
    临近节日的早晨,普通热闹的小街,故人的偶然重逢,本该是让人高兴的一切,没想到竟收获了如此“意外消息”。
    钟旭步履僵硬地行走在铺着歪斜方砖的地面上,有几次都被翘起的砖角绊了个趔趄。她没有继续朝老宅的方向前行,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朝来时路走去,来到这里的最初目的,一下子变得不值一提,她只想回去。
    回去找他。
    路过的人,纷纷以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子,看上去就像具没有生命的石像,被人用看不见的绳子牵扯着,做着笨拙而急促的移动。
    谎言……他们之间,怎会有谎言?!
    比刀锋还锐利的冷风几乎穿过了她的身体,刺进了柔软到没有半点防备的心坎。
    此生,从未如此害怕过。
    她用了整整三个半钟头,从城北走到了长瑞大厦。
    是的,顶着寒风,一步一步走到这里。
    本是想利用这段时间来思考一些问题,理出一点头绪。
    可惜,没用。
    她什么也想不出,或者说,她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一路上,来回于眼前的,只有他与她从陌路到伉俪的点点滴滴。
    那么温暖,那么迷人,幸福到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面前的长瑞大厦,依然不减半点风采,高高在上,鹤立鸡群。
    钟旭仰着头看了这座建筑物很久,直看到脖子酸痛才罢了休。她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那天,与今天一模一样,也是没有阳光的阴天,又干又冷的北风。唯一的不同,只是今天的风似乎更强壮了些,几乎要把自己吹到倒地不起的窘境。
    是风变强了,还是人变弱了?!
    钟旭做了个深呼吸,却没料到被大量涌入的冷空气刺激得咳嗽连连。
    这恶劣的鬼天气。
    她并不怕冷,喜欢冬天胜过其他任何季节。
    但是,今天的天气,她从心里厌恶。
    擦了擦眼角,抹掉咳出来的眼泪,钟旭轻拍着胸口,迈步走进了大厦。
    自打那次人鬼大战之后,她再未踏足此处半步。现在看来,这里有了不小的变化,好像又装修过,整个大厅看上去比以前更加豪华炫目光彩照人。
    很漂亮,不愧是本城最顶级的商用建筑。
    可是,在钟旭的眼里,这些曾经能让她感慨一番的“光彩”在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值得她注意的魅力。
    钟旭减缓了步伐,朝电梯方向走去。
    经过大厅中央时,她突然停住了。
    又是那种的感觉。那种初来此地时就曾感受过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钟旭记得当时跟来的钟晴曾一语道破此地“不一般”,姑且不论他是不是信口胡驺,这个“不一般”是她也清清楚楚感受到的,不是鬼气,也不是煞气,好像是一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压得人喘不过气,如同……离开了水的鱼一样。
    叮~~电梯的铃声没有变,依然无比清脆,惊醒了恍惚中的钟旭。
    抬眼一看,一大拨穿着体面的男男女女从电梯里涌出,行色匆匆地朝外赶。
    钟旭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大钟,此时已到午餐时间,难怪大厦内进进出出的人越来越多。
    进了最右边的那架电梯,钟旭的手指却在22F的按钮前迟疑了。
    上去了,还会有退路吗?
    退路?!
    钟旭眉头一皱,为什么要用到这两个严重的字眼?!
    神经病!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也许……事情并不如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呢?!
    她咬了咬嘴唇,摁下了按钮。
    电梯稳稳上行,钟旭靠在一侧,愣愣地盯着那排不停闪烁的数字。
    身旁,几个年轻女子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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