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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盗墓进行到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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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山洞中又出现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一副简易担架。他们把担架放在了离洞口大概不到十米的地方。好几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马上围到了担架旁,拍摄者也立即跟了过去,把镜头对准了担架。
一瞬间,我的嘴巴就合不拢了,锁在记忆里的一些碎片混合着眼前的画面形成一股无形的强大冲击波,不断撞击大脑神经。可以说,接下来的几十秒时间是整段录像的关键部分。
担架上躺着一个衰老瘦弱的男人,看上去好像所有的身体器官都老化到了极点,他的表情很恐慌,两只枯瘦的手掌正艰难的在自己胸前颤动,大张着嘴巴不断喘息,眼睛因为强光的照射而被迫眯成一道缝隙,我甚至能从这道缝隙里感觉到一种死亡的暗灰色,而且,我还看见,这个极度衰老的男人是兔唇。
录像是以一个面部特写结束的,看完之后我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可以这么说,当初亲眼见到那具疑似曹双的衰老尸体时,所带给我的震撼都远不如这盘模糊的录像带来的猛烈。我不知道这盘带子有没有经过什么技术处理,但我完全相信它所记录的内容是真实的。
这本来是应该是天方夜谭一般的奇闻,却让我亲眼目睹了两次,一次是在元山深处,一次是在录像中。
我不由自主的就再次打量着小胡子。这究竟是什么人?他的来历很神秘,而且能量之大,超乎了我的想象。这盘录像带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但搞到这盘带子的难度应该非常大。
最为关键的是,他给我看这盘带子的用意是什么?难道他连我目睹曹双尸体的事情都知道?所以用这样一盘录像带来当筹码?
我开始一句一句的回味小胡子说过的话,关于那些诸如替我洗刷黑锅,还有保证我安全的话可以暂时不提,我最搞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跟我合作?我这样的人能替他做什么,吃饭?或者睡觉?
我看了他几眼,虽然小胡子已经两次拒绝回答自己的身份,但我还是忍不住又试探着问了一次。
“如果你非要知道我的身份,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一个愿意帮助你的人。”小胡子嘴角露出一丝无法揣摩的笑:“录像带看完了,我也会履行自己的承诺,你可以选择留下或者离开。”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他,就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小胡子等了两分钟,站起身在我面前缓缓踱了几步,说:“有一件事情,我说出来,你自己去想想。”
“什么事?”
“你的处境真的很危险,我不是危言耸听。”小胡子很郑重的说:“在你看来,有卫长空护着你,一切都万事大吉,但我要告诉你,对你来说,江北更不安全。”
我没有反驳他,反复咀嚼这句话。越想心里就越通透,江北可能真的不安全了,老头子是一直在偏袒我,维护我,这个时候很可能他已经后悔下了去手的命令,但他瘫了,很多事情都是下面人去做的。即便老头子能够宽恕我,那只幕后的黑手呢?
我越想越觉得有些后怕,很可能有人会不顾老头子的指令,强把罪名安在我头上,先斩后奏。
“只有我能保证你的安全,替你找出事情的真相。”小胡子轻轻摸着手中的录像带,说:“你应该清楚这盘带子里的内容意味着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事情都和这些内容有关。我在寻找其中具体的过程,需要你合作。”
我考虑了很久之后问他:“你要我去做什么事?”
“如果你肯合作,到时候我会详细的告诉你。”
我懒散的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沉默了几分钟,一直还在想那个问题,我这样的人,能替他做点什么?
但是不可否认,我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安全,呆在外面不安全,回到江北其实同样不安全,我不可能防备的面面俱到,如果命没了,其他一切都是空谈。我不知道小胡子的底细,但第六感告诉我,他绝对有能力保护我。
“成交!”我睁开眼睛吐出两个字。经历了黑匣子和档口的事情后,我的肠子也不得不绕绕弯,小胡子嘴上说的漂亮,说合作全凭我的意愿。但我并不了解他,如果我拒绝合作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再出手阻拦,就有些麻烦了,我会非常被动。
眼下,我得替自己找一个安全的环境,然后再慢慢的考虑别的。江北我一定会回去,不过是在黑锅完全摘掉的情况下。
听到我的话,小胡子没有太多表情,我也不等他开口,接着对他说:“成交前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朝门外望了望,门是关闭的,看不到麻爹:“我的同伴也得留下,他的处境和我一样不安全。”
麻爹这个人虽然喜欢吹牛,但从我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他并不十分讨厌,尤其这次档口发生的事,完全因为我才会受连累。现在把麻爹推出去,很难保他会有什么凄惨的下场。
而且小胡子绝对不能完全相信,我再傻也知道他有自己的目的,所以我并不打算把自己所有底子都漏给小胡子,也不会对他说十足的真心话,合作只是口头上的协议。我的思想不复杂,很讨厌脑力劳动,象麻爹这样非常抠门的人呆在我身边,肯定会让我少吃很多亏。
小胡子伸手摸摸自己的胡子,点点头,说可以留下麻爹。
等我们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麻爹竟然跟和尚聊的火热,我隐约听见他还在讲省长女儿的事情,和尚则憨笑着听。小胡子对我们说:“现在,我们四个人是合作关系,你们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
“合作?”麻爹扭头问我:“合什么作?为什么不征求老子的意见?”
我无可奈何的简略对麻爹讲了一下,老家伙被人撵的都没地方去了,这时候还犹犹豫豫的询问合作以后有没有油水可捞。
小胡子好像对我们很放心,当晚睡觉的时候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也没有人看管。我跟麻爹熬到大半夜后才敢轻声的交谈。麻爹一直追问小胡子给我看的什么录像带,这中间牵扯的事情太多,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就告诉他找机会再说。
麻爹跟我说,这两个人很厉害,我一问原因,他的表情有点不自在,吭吭哧哧告诉我,我和小胡子看录像的时候只剩他跟和尚两个人,他想放倒和尚后逃出去。
说到这里,麻爹就不肯说了,我知道他一定在和尚手里吃了亏。我们又交谈了一会儿,总结出四个字的对策:见机行事。
接下来两天,小胡子单独跟我谈了两次,他这个人有点高深莫测的样子,除非谈事情的时候会跟我交谈几句,而且说话总是点到为止,不肯说透,我死活都套不出他的来历。和尚虽然比较健谈,跟麻爹天南海北的胡扯,但也是没一句正经话。
大概是到这里后的第四天早上,大家一起吃早点,小胡子说今天我们要一起出趟远门。我问去那里,和尚憨憨一笑,说:“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说实话,老子很讨厌你们这样子。”麻爹很不满意的说:“都谈妥了是合作关系,也不给我们发些油水,说话还总是说一半留一半。”
“麻爹你稍安勿躁。”和尚看看小胡子,又对我们说:“湖北的半边楼,你们知道吗?”
“你当老子是刚出道的生瓜蛋子?连半边楼都不知道的话,那还混个屁啊。”
“嘿嘿,知道就好。”和尚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我们就到半边楼去,卫大少爷,你得做第一件事了。”
第24章夜宴(一)
和尚一开口,我就很佩服他们的效率,从谈妥合作到现在满打满算几天时间,已经开始给我指派任务。
他没有把话说明,但和尚说的半边楼,在这一行里混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尤其北几省一些有名有姓的人物,隔段时间就会到半边楼去露露面。
半边楼这个地方据说从清朝咸丰年间就开始经营,有不短的历史了。最早的时候是个门脸很小的古玩铺子,老板本身可能就是下坑找货的土爬子,手下又养了一批人,从坑里带了货以后直接拿到铺子里去卖,几乎不花什么本钱,东西卖出去全是纯利,所以生意越做越大。
半边楼的老店在民国初期遭了场火灾,被烧毁了一半儿。传说这场火烧的很蹊跷,莫名其妙的烧起来,之后又莫名其妙的熄灭。很多人就说,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而且还有人说老店可能犯了忌讳。
当时的半边楼老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代了,是个很强势的人,面对许多风言风语,就说了一句话:屁!铺子开了上百年了,犯了谁的忌讳?
之后,老板就在废墟上把剩下的一半店面修葺后继续营业,半边楼这个名字大概由此而来。
建国后,半边楼就彻底没落了,但是几十年的岁月过去,这个记载着古董界一段历史的老铺子死而不僵,就那样孤独而且顽强的屹立在旧址上。没有人管它,也没有人拆它。
很奇怪,一个无主的老铺子,很多年无人打理问津,一直存在下来。文革之后,老店被拆掉了,大概到了八六八七年的时候,离老店很远的地方,一个挂着半边楼招牌的铺子重新拔地而起。当时还没有人知道新老板的背景,不过后来证明,新老板也姓甘,和半边楼过去的老板同姓。
不少人都说,半边楼的老板根子很深,虽然只是传闻,不过我觉得并非空穴来风。这个老铺子估计是湖北最大的地下硬货聚散地,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组织一些好货,召集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竞价购买,这些货里不乏一些非常扎手的东西,但多少年做下来,从没出过乱子,积累了很好的信誉和声望。如果老板没有点超常的背景,不可能把路趟的这么顺,明里暗里都要顾及到,而且要摆的平。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麻爹就在旁边好奇的问和尚,要我去做什么事。和尚笑着对麻爹说:“你猜。”
“老子要猜的到还需要问你?和尚你不要耍滑头,拿出一点诚意来。你要我们做事,还不给露底?”
“到时候自然会告诉卫大少的。”
小胡子、和尚、曹实以及老头子在这个问题上属于一类人,找他们问点事情难如登天,不到该说的时候死活都不松口。我忍了忍,心说既然是让我办事,迟早都得跟我说清楚,现在死乞白赖的追着问,不但什么都问不出,还弄的和欠他们好大人情一样。
吃了早饭之后,和尚在屋子里稍稍收拾了一些东西。我不知道这个院子是他们自己的还是租来的,除了当时开车拉我们过来的司机,就没有再出现其他人。我暗中看的很仔细,和尚收拾了一些小零碎,那台录像机和我看过的录像带都没有带走,我就猜想小胡子他们在当地可能还有其他手下,只不过没露面而已。
行程都是小胡子安排的,我和麻爹没过问。我们坐车离开昭通的时候,除了小胡子跟和尚外,仍然没有别的人随行,我有点不放心,前两次遇袭的时候对方都是十多个人,身手很不弱,我和麻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潜意识里觉得身边没有七八个好手就很不安全。
当时说起合作的问题时,小胡子最重要的一点保证就是要维护我和麻爹的安全,但此时此刻我感觉不到很强烈的安全感,麻爹也是这样的心思,嘟嘟囔囔的抗议。和尚对我说:“把心放到肚子里,卫大少,我跟你打保票,如果一路上你掉一根头发,我就剁根手指头,手指头不够就剁脚趾头。”
“最好不要吹牛,手指头没了你会生活的很痛苦。”
“你以为我跟麻爹一样?”
和尚的话让我觉得他们有其它隐秘的保险措施,所以将信将疑的暂时放了心。司机把我们送到和昭通毗邻的六盘水,然后坐飞机先飞往长沙,在那里吃了两天辣死人的湖南菜,一直到我出现便秘前兆的时候,才离开湖南,进入湖北。
到了目的地以后,和尚出去晃了两个小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辆崭新的桑塔纳,拉着我和麻爹出去喝米酒。从这几天的接触中我能感觉出来,他和小胡子似乎对我们很放心,丝毫不怕我们找机会逃脱,好像非常遵守双方口头约定的那个合作协议。
当然,我并不会因为这个就完全相信对方,这几天里,我把眼前的形势分析的很透彻,这个时候让我跑,我估计也不会跑。小胡子说的话象一根看不见的鱼线,把我勾的很紧。而且我渐渐更加相信了一个观点和推测,越是在江北,越是在老头子身边,我可能越难洗刷背上的两口黑锅。我不得不把事情朝糟糕里想,很多情况都是明摆着的,老头子或许隐隐有些掌控不住大局的势头,有人想跳出来。
我暂时不知道想要跳出来的人是谁,这是最可怕的,防备不住。所以尽管我还是不太相信小胡子,但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把自己的命保住。
本以为到了目的地之后很快就要给我安排事情做,但真到了地方,小胡子跟和尚却都很沉得住气,闭口不提。这次我下了决心,始终没去问。大概是第四天中午,麻爹跟和尚在宾馆睡午觉,小胡子把我叫到他房间,然后问我,去年的时候,是不是有批人跟我们在元山做过一笔交易,还被对方黑吃黑了?
我感觉有点震惊,当初和阴沉脸那帮人在元山做交易的时候因为沉了船,还牵扯到了铜牌拓本,所以老头子事后把消息封锁的很严密,连他手下很多人都一无所知。众人只知道买卖失手,但其中具体的情况泄露出去的不多,小胡子是从谁嘴里得到这些情况的?
“这事你也知道?”
“知道一部分,但不全面。卫长空手下也不是铁板一块,纸里是包不住火的。”小胡子拿一根香烟在鼻子下闻来闻去,然后对我说:“当时你参与了交易,双方交易的东西是什么?”
一时间我就有点犹豫,因为事前事后种种迹象表明,这些类似于西夏敕燃马牌的东西分量很重,已经搭进去了人命,所以小胡子问到我的时候,我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说真话。
“这个问题很关键,你不能隐瞒,否则会造成很大的误导。”小胡子丢下手里的烟,静静的注视我。
说实话,我从这双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点奸诈和狡黠,也看不到别的情绪波动,而且我现在这个处境,蒙蔽小胡子的话,后果不好预料。所以我想了想,说:“说不清楚,有点象西夏的敕燃马牌,但绝对不是,只不过外形有些相像。”
“这东西大概是从西夏故地里带回来的,不过卫长空的人去晚一步,是这样吗?”
“这些事情你是从那里知道的?”
“这个以后再说。”小胡子站起身很认真的对我说:“今天晚上半边楼组织了一批新货,里面有一件来自西夏的东西,你到那里看一看,是不是当时元山交易中出现过的,一定要看准。所有关节我都打通了,和尚会带着你去。”
半边楼多年的规矩,组织货之前,外人不可能知道具体有哪些货。他们传出看货消息的时候,只会隐隐露出一点点蛛丝马迹,让别人去猜,吊人的胃口。大家都知道其中可能有好东西,但只能亲自到场以后才可以见得到。
“你不去?”我望着小胡子,很显然,他是主事的人,和尚只不过是个帮手。
“我还有事要做。”
小胡子交代完这些话后就离开宾馆,我靠着窗户看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心想着这就是他要我替他做的第一件事?实在是太简单了。小胡子好像什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但就是不知道法台寺带回来的那件东西的具体情况,这让我有点搞不明白。
我自己坐了片刻,开门到和尚和麻爹睡午觉的房间去,拉开房门的一瞬间,我猛然就想起见很麻烦的事。
老头子对那块类似于西夏敕燃马牌的铜牌非常在意,半边楼组织的这批货里面那件来自西夏故地的东西还不确定,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铜牌,但以老头子的性格和对铜牌的重视,十有八九也会派人过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和老头子的人在半边楼碰面,我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龙飞说:
有一个问题记得以前说过,现在再郑重声明一下,这本小说里大部分地名,人物,事件,都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多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
第25章夜宴(二)
想到这些我就很头疼,说实话,不仅仅是老头子对他手下的人起了疑心,就连我同样也对那些人不信任了。老头子瘫着,不可能亲自到半边楼来,下边的人遇见我,很难保证会不会暗地里下黑手。
这时候和尚打着哈欠起床洗澡,我拉住他,把自己的这些忧虑如实跟他说了,和尚搓搓脸,又摸摸油光发亮的脑袋,从桌上拿起一副墨镜扔给我,说:“晚上你就戴着这个去。”
“这能顶个屁用。”
“墨镜不顶屁用,我只不过觉得你戴上后一定很酷。”和尚拿了面小镜子举到我脸前说:“戴上试试,是不是很酷?顺便告诉你一声,就算今天半边楼塌了,你也不会掉半根毛。”
“你别太自信了。”我看着和尚的态度就来气,这是关系自己安危的问题,他还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二世祖模样,我在江北不怎么管事,但老头子能量有多大,我比和尚清楚的多,他手下除了曹实之外,还有很厉害的角色。
“卫大少,我不开玩笑。”和尚看我来气,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正经经对我说:“如果晚上你有麻烦,我就把命扔在半边楼。”
我有点吃惊的望着和尚,先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但让人听着就感觉踏实。我就再次猜测,小胡子跟和尚看似单枪匹马,他们应该也有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势力。
麻爹也睡醒后,和尚跟我们讲了讲晚上的具体情况,我跟和尚充当麻爹的跟班,进去以后主要是辨别那件西夏货,还有就是看清货的买主。
“这个安排不错。”麻爹颇有几分得色:“老子身上确实有股气质,咱们等下找个像样的馆子,好好吃一顿,吃饱了才有精神。。。。。。”
“不用我们破费,半边楼管饭。”
“我们只看看这件货?”我有些疑惑,既然能够知道存在着西夏铜牌,那就多少也该知道它的分量,小胡子带着我们一口气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到这里,就是只为了看看货和买主?
“对,只看看,我们不参与竞价,也不和人抢货。”
一整天时间,小胡子都没再露面。我们三个就在宾馆呆着,到了晚上六点钟,和尚开车拉着我和麻爹去赴半边楼的晚宴。
我是第一次来半边楼,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不过目的地还有段路的时候,和尚就把车停了下来,对我们说:“麻总,就在这里下车吧,我们这部车实在不好意思开到半边楼门口去。”
“再跟你说一次,老子不姓麻。”麻爹入戏很快,这时候已经把自己当成腕儿了,下车背着手走在前面。
只走了几步,我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同寻常,应该说这条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出现在这里的人就显得很不一般。和尚轻声说不要东张西望,最好自然一些,今天来的都是圈子里叫的出名号的人物,你要使劲盯着人看,人家说不准就以为你在挑衅。
“有老子在这里挑梁,和尚你怕什么,既然出来了就要有气势。”麻爹想要往路中间走,和尚赶紧把他拉回路边。
三个人不紧不慢的走着,我把头压的很低,不管和尚再怎么保证,我心里还是发虚,唯恐会遇见老头子的人。短短三百米距离,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最少有十几批,不知道他们的来路,但都是有底子的人。到了半边楼大门前时,我们发现前头进去的人都拿出一面黑底镶金边的小牌子,半边楼的人看见牌子后就会给他们带路,有点通行证的意思。
“这是什么东西?”我转头去问和尚。
“不对头啊。”麻爹也狐疑的看看身后的和尚:“人家都有那玩意儿,我们没有,要是因为这个被人赶出来,那老子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谁认识你嘛。”
“你瞧不起人?老子年轻时浪迹四海,结交的朋友现在说不定就是什么地方的龙头,不见也就算了,要是见面就看到老子被人往门外赶,你说,丢人不丢人,还有。。。。。。”
“好了好了。”和尚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面黑底镶金边的牌子,在麻爹面前晃了晃:“咱们也有。”
我们三个人拿着这面牌子以后果然畅通无阻,半边楼的伙计恭恭敬敬的带我们穿过主楼,花园,然后走进另一座稍小的二层楼内。
半边楼虽然经过一次搬迁,但建筑风格以及内部的装饰摆设和老店一丝不差,而且交易时的种种规矩沿袭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按说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规矩了,但在这个时代里焕发着无穷的魅力,很多人就是好这口。
在二层楼的入口处,另一个伙计看了看我们的牌子,用带着浓重湖北口音的普通话跟我们问好,然后把我们带了进去。
这栋小楼和过去的老戏园子一样,倚着二楼的围栏就能看清楚大厅内的情况。我们的牌号是68,位置在二楼东面。
我们进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很多人,按牌号坐在自己的桌子旁边。今天的半边楼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但都是在自己地头上呼风唤雨的人物,麻爹也想弄出点派头,就大模大样的问伙计,山西的什么鲁二爷,陕西的乔二爷都来了没?伙计很恭敬也很客气,欠身微笑着说不清楚。
桌子上摆着茶水和精致的小点心,麻爹一人吃了四盘子,和尚就压低嗓子让他注意些形象,半边楼里没有这么贪嘴的老板。
七点多钟,几乎所有桌子都坐满了,二楼的每张桌子之间隔着两根雕花栏柱,不探出头就看不到旁边桌子上的人。很多伙计分头收拾桌上的杂物,然后把原本就很干净的小桌子擦的光亮如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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