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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盗墓进行到底-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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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就觉得宋坤那帮人已经暗中盯住了他们,不过这里距离村子不远,再加上那些年轻人都带着土枪,宋坤的人不敢做的太过分。
所有的人好像在这片荒地上踏青一样,悠闲的走着,时常会停下来在四周指指点点,光线越来越暗了,这些人没有拿光源,宋坤那帮人也不好直接把光线照过来,他们死死的盯住这边,却看不到什么具体的情况。
这一忙就是足足一个晚上,一直到第二天,这群人才回到村子,吃饭休息。小胡子忙了一夜,却没有任何困意,他再次站到窗前静立着。
他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把握,但已经到了不得不拼的地步。
第一百二十一章丛林法则
小胡子想再好好的休息一下,以最佳的精神状态去进行反击。但是宋坤那帮人不想给他任何机会,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进村子,却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在逼迫小胡子露面。这天下午的时候,宋坤他们没有直接对付人,而是打死两头村子里的牦牛。
这让村子里的人非常愤怒,牲畜和粮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几个年轻人要出去,但被村子里的老人拉住了,他们都没说话,却无形中望着小胡子和嘉洛绒所在的小屋子,他们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这两个外来者而起的。
两条被打爆了头的牦牛拉回了村子,那个收留嘉洛绒的老藏人这一次也坐不住了,他犹豫了几次,才无奈的开口,说如果不是别人欺负到他们的头上,村子里的人不想招惹别的麻烦。
嘉洛绒看了看小胡子,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她想和老藏人求情,允许小胡子再休息两天,至少要把腿上那点皮肉伤稍稍恢复一下。但是小胡子把她拉住,不让她再恳求下去,他的眼睛看不到了,骨头却还是硬的。
“今天入夜,我们立即就走,这些钱,赔你们的牦牛。”小胡子摸索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的摇杆依然挺的笔直,不知道为什么,当嘉洛绒看着他的背影的时候,眼睛里的泪水就忍不住了。
这个冷峻又固执的男人,宁可死了也不会说一句求人的话。
嘉洛绒要离开的消息让那些村子里的年轻人非常生气,但他们不能执拗老人们的话。不过他们硬牵出来一头牦牛,给嘉洛绒套了辆牦牛车。那个壮的像牦牛一样的年轻人同样不善言辞,他长长吐了口气,仿佛在是宣泄心中的积郁,然后轻轻把一杆土枪放在嘉洛绒面前。
几个年轻人默默的守在院子外面,一直等到天黑的时候,他们看着娇弱的嘉洛绒笨拙的驱赶牦牛慢慢的上路。
这条路有多远?嘉洛绒不知道,但她只知道一点,她要救这个男人,不惜一切。
几个年轻人一直把他们送到出村的路口,嘉洛绒停了停,回头向他们挥手。几个人等到牦牛车慢慢的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仍然不肯离去。
村子里的情况都被宋坤他们死死的盯着,包括小胡子和嘉洛绒坐在牦牛车离去的一幕,车子刚刚出村,宋坤手下的人就从几个方向慢慢跟了上去,他们不是没有防备,但在他们看来,一个瞎了的男人,一个柔弱的没有半点力气的女人,就像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牦牛车慢慢走向了村子外的那片荒地,宋坤他们越追越近,看着慢腾腾的牦牛车,宋坤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他恨这个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是又过了一会儿,追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就有点发晕,因为本来还坐着两个人的牦牛车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就剩下那头拉车的牦牛,依然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他们根本没看清楚车上的人到那里去了。
“找!”宋坤的脸色非常冷,残酷的笑意消失了,心里升腾起一股微微的寒意,他对小胡子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尽管对方瞎了,依然会让他感觉怕。
苏日这次来带的人很多,尽管大部分人都随他去冰城了,但留在这里的还有十几个,十几个人加快了速度,把光线全部都打开了,他们没看错,牦牛车上确实没人了。十几个人分成两部分,左右追了过去。
“我不信他能飞了!给我。。。。。。”
轰!
宋坤的话还没有说完,左边那几个人的脚下骤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轰响,巨大的火团从地下的土层爆裂开来,伴随着无数的碎石块横飞,几个人的惨叫声被轰响声淹没了,一块石头像飞来的子弹,把宋坤打的就地一跪。
这是塑性炸药,只能用雷管引爆,小胡子进入藏区后涉足的都是庞大的古迹,离不开这东西,消耗了就要补充。在这片空旷地上,炸药爆炸虽然无法形成很强大密集的冲击波,但杀伤力依然很大,爆炸中心周围的几个人当时就死透了,剩下的人乱糟糟的却不敢妄动。
“都散开!”宋坤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一条腿仍然在微微发抖,剩下的人马上朝四面散,避免被炸药之类的东西一锅端。
他们所处的位置就是村外那片荒芜的草地,清冷的月光洒在一片血迹和残肢碎肉上,连夜风都带着一股肃杀和血腥的气息。活着的人把武器握在手里,他们走的非常慢,但是无论怎么细致,都看不到小胡子和嘉洛绒在什么地方。
唰。。。。。。
一个人慢慢的走着,右脚刚刚朝前迈了一步,虚浮的土层中一个绳套就猛然收紧,套住了他的右脚踝,他来不及发出惊呼,绳套就像一条蜿蜒游动的蛇,拖着他在地面猛烈的滑动。这一幕来的太快也太突然了,其他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等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拖出去了十多米,之后一下子被硬拽到了地下。
他被拽入地下之后,立即就无声无息了。宋坤包括其余的人顿时回过神来,几个人同时叫道:“在下面!他在下面!”
“出来!给我出来!”宋坤有点抓狂,抽出手里的枪,对着脚下的地面砰砰的打了一梭子子弹:“瞎子!”
嗖。。。。。。
其余的人都束手无策,他们明知道小胡子就在这片土地的下面,但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一个人紧张的一步步倒退,手里的枪始终对着地面,然而没走出几步,地面突然冒出一截锋利的刀刃,噗的从下面穿透了他的身体。刀刃来的快,消失的同样也很快,不等这个人痛苦的蜷缩着身体扑倒,刀刃已经不见了。
“那边一定有入口!”
幸存的人醒悟过来,加快了速度,一起朝前面跑去,十来米之外,就是刚才被绳子拖走的那个人消失的地方,那里果然有个口子,但找到了口子,这帮人仍然不敢轻举妄动,下坑钻洞,没人能玩得过小胡子,即便他瞎了,也是一条龙。
这片土地下在一夜之间被挖出了几条相互连接且不太宽的洞,土层有薄有厚,就在宋坤他们盯住那个入口的同时,一只手从土层下无声无息的伸了出来,触到一个人的脚踝时,这只手立即收紧,周围的土层陷下去一片,等周围的人一起把枪口对准这里时,被拖进去的人已经无法出声了。
这让所有人都愤怒却没办法,宋坤什么都顾不上了,一把抢过旁边人手里的枪,对着塌下去的一片土层不要命的扣动扳机。
他们随即就意识到,在这片被小胡子做过手脚的土地上,人多也没有优势,几个人就拉着宋坤,想退回去,守在这片土地的边缘,他们不相信小胡子能一直憋在土里。
宋坤不情愿,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几个人开始飞快的朝后退,宋坤噗的吐了口唾沫,把打光了子弹的枪甩给旁边的人,转身就走。
但是他刚刚走出去几步,就感觉脚踝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宋坤不是其他的伙计,他的身手还是很不错的,感觉自己被抓住之后,马上反手就想把对方朝上拖,旁边的两个人立即过来帮忙,三个人的力量合在一处,土层下的小胡子也撑不住了,然而他猛然一松力气,三个人顿时有种脱力的感觉。
小胡子带着一身土屑从地面下钻了出来,合金管前面的刀刃一闪,一个伙计的脖子几乎都被齐齐切断了。紧跟着,他膝盖一顶,正好撞在宋坤那条伤腿上,撞的对方身子一歪,差点跪下来。
小胡子的一只手顺着就扣住了宋坤的喉结,另只手再次飞快的挥动合金管,另一个伙计躲的算是快一些,但是从腋下到后腰,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既深且长的伤口,这个伙计留下一声狼嚎和一串鲜血,丢下宋坤,踉跄着跑到了远处。
宋坤的脸被鲜血糊住了,他被扣着喉咙,刚刚想挣扎,立即觉得脖子边多了一片锋利的刀刃。
小胡子制住宋坤,冷冷的面对对面那几个人,他身上沾满了血,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不像一个瞎子,像一个杀神。
宋坤不服软,憋着气在挣扎叫嚣,他让小胡子考虑清楚后果。小胡子的手紧了紧,几乎要把宋坤掐死了,对面的那几个人也一起举着枪,他们呵斥小胡子,让他放人。
“滚。”小胡子依然没有表情,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留面子。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尤其是在这个圈子里,奉行的是丛林法则,心软的人一定混不久,活不长,曹实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滚!”
小胡子第二次警告,那些人仍然没有离去的意思,他们叫嚷的更大声了。小胡子不再说一个字,手里的合金管一闪,宋坤的半个手掌就飞上了半空。
第一百二十二章求救
宋坤的半个手掌飞了出去,他的喉咙被死死的掐着,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因为剧痛和惊恐而产生的情绪几乎要爆炸了,宋坤的四肢还有身躯拼命的扭动,但是小胡子一只手卡着他的要害,不容他反抗。
飞舞的鲜血溅了小胡子一身,那几个正在大声叫嚷的人随着这一幕的出现,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人,在这个圈子里混,谁的手都不会干净,但冷酷的小胡子切掉宋坤的手掌,连眉头都没有眨,他的表情仿佛冻结了,有人咕咚咽了口唾沫,盯着宋坤被切掉的手掌,瞬间就愣住了。
小胡子依然没有察觉到这几个人退去的声响,他一声不响,手里的合金管前端锋利的刀刃再次重重的一闪,宋坤的一条小腿几乎被齐齐的砍断了,只剩下骨头茬子和一层皮连着断肢,这绝对是难以承受的压力和痛苦。
是的,很残酷,非常残酷,但小胡子不得不这么做,他要保住自己的命,也要保住嘉洛绒的命,他不能像双目完好时那样靠身手去解决掉眼前幸存的几个敌人,就只能这样硬把对方吓退。
宋坤整个人都被小胡子一只手掐着喉咙提着,断掉的小腿只有一层皮挂在大腿上,随着身躯的扭动不住的晃动着,对面那几个人开始退缩了,他们惊恐的张着嘴巴,看都不敢看宋坤一眼。
“滚。”小胡子第三次勒令对方退走,随着这一声低低的警告声,合金管再次一动,宋坤另一只手掌随着喷涌的鲜血飞了出去。断掌飞出去很远,正好落在那几个人的脚下,这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几个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压塌了。
宋坤的手下和苏日组织中真正的成员不同,利益把他们临时绑在一起,这样的利益联盟是经不住考验的,不知道是谁率先调头飞快的跑,其余几个人立即跟了过去,他们彻底被吓怕了。
当这些人抱头鼠窜的时候,小胡子猛然感觉两只眼睛剧烈的疼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险些窒息了一下,身体忍不住来回发抖,他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立即拖着半死不活的宋坤,一步一步朝后退。
他不知道是不是残留在眼睛中的毒素到了该发作的时候,但那种疼痛真的非常难熬,他强压着疼痛对感官带来的扰乱,侧耳分辨着,当确定哪些人真的走远了之后,他喊出了躲在地下的嘉洛绒。嘉洛绒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但她更关心的是小胡子,在她眼里,除了这个男人,别的一切其实都并不重要。
小胡子感觉那种疼痛连着心脏,像是要把双眼的眼球硬生生挤爆一样,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他拖着宋坤,带着嘉洛绒快速的朝前跑,去追赶已经走远的牦牛车。牦牛车没有走特别远,他们跑了大概二十分钟,就追上了正在旷野中寻找枯草的牦牛。
“走!能走多快走多快!”小胡子一刀捅入了宋坤的心脏,随手把他推到一旁,跳上牦牛车,他支持不住了,眼睛中的毒素吞噬了他的视力,同时还在影响他的神经,他感觉大脑一阵不可抵御的眩晕,尽管双手紧紧的抓着车子,却控制不住意识的逐渐模糊。
嘉洛绒不会赶车,显得手忙脚乱,她猛然听到身后噗通一声,一回头立即就看到小胡子瘫倒在了车上。嘉洛绒慌了,她一直都把小胡子当成最依赖的人,觉得呆在他身边会很安全,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照顾这个男人。
嘉洛绒使劲摇小胡子,但小胡子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周围是一片黑暗,嘉洛绒惊慌的朝四周看了看,她是个聪慧的姑娘,知道哭啼在这个时候没用,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把小胡子送到远方的那座寺庙中。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嘉洛绒使劲驱赶着牦牛,但牛始终走不快,她从黑夜走到白天,又从白天走到黑夜,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她心里非常害怕,因为小胡子一直没有苏醒,她怕自己赶着车走在途中,再回头的时候会突然发现小胡子没有呼吸。
她用了两天时间,才渐渐接近了目的地,但是这座寺庙在山里,最后连牦牛车都走不动了,嘉洛绒咬了咬牙,跳下车子,用尽全力把昏迷中的小胡子拖到车边,然后把他背在身上。小胡子虽然精悍,可也有一百多斤,这对于柔弱的嘉洛绒来说,是很沉重的负担,只走了几步,嘉洛绒就有点喘不上气了,她下意识的朝远处望了望,连绵的山是一段更加难走的路途。
嘉洛绒走的很吃力,也很慢,但她一步都不停,她的坚韧和她的外表不成比例,她的双腿走的麻木了,机械的一步一步迈动着。走的远了,嘉洛绒坚持不住了,她突然一下子哭了出来。
她哭了,并不是觉得自己哭,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把这个男人尽快送过去,她哭了,却仍然咬着牙在走。
走出去几步,她的双腿就被压的受不住,猛的扑倒在地,每每这个时候,嘉洛绒都要耗费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重新站起来,重新把小胡子艰难的背在背上,继续朝前走。每次跌倒,她总是自己趴在地上,唯恐小胡子会受到一点点磕碰。
她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她的额头被撞破了,鲜血顺着雪白的脸颊流下来,她不去擦血迹,害怕擦血迹这短短的时间就会耽误小胡子,任由额头流出的鲜血凝固在脸庞上。
到最后,她真的无法再迈动一步了,嘉洛绒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这一次摔倒,她没有力气站起来。然而嘉洛绒就侧躺在地上,把小胡子抱在怀里,一点一点的朝前爬,她就用这个姿势朝前爬着,渐渐的,手肘外的衣服被磨透了,鲜血浸透了衣服。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爬了多久,进入这片山地的第二个黑夜,她遥遥的看到了那座寺庙中的灯光。但就是这可以目视的距离,也让她爬了足足四个小时,一直到深夜时,才真正爬到了寺庙的大门外。
毫不夸张的说,嘉洛绒能一路坚持到这里,是个难以令人置信的奇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她的信念和心灵。到了寺庙大门外时,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依然那样慢慢的爬着,寺庙大门外的台阶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迹。
嘉洛绒用力拍打着寺庙的大门,过了一会儿,守更的僧人打开了门,当他看到门外这个几乎已经没有人样的藏族姑娘时,微微吃了一惊。嘉洛绒一把抓住僧人的裤脚,拼命对他比划,但这个僧人不太能看得懂她的手势。嘉洛绒顾不上取纸笔,就用手指沾着自己手肘上的血,在寺庙大门外的地面上,一个字一个字写着。
她简短的写下了情况,说她知道寺庙里有精通藏医的上师,希望可以恳求上师救人。
守更的僧人一下子就搞不懂这个藏族姑娘了,但是他能看得出,这个娇弱的女孩可能吃尽了苦头才找到这里,他认真的看了嘉洛绒写在地面上的字迹,又看看昏迷的小胡子,随即就皱起了眉头。
僧人问嘉洛绒能不能听到自己的话,嘉洛绒拼命的点头。
“门措上师是精通医术。”僧人用藏语对嘉洛绒说:“不过,上师正在修持秘法,他不见外客的。”
嘉洛绒的眼泪顿时就从眼眶中溢出来,她急忙又伸出一只手抓住守更僧人的裤脚,用力摇晃着,她的眼神和表情中充满了哀求,她解释不出来自己是怎么样一步一步爬到这里的,她只想把这个男人救活,把他的眼睛治好。
“真的不行。”守更僧人显得非常为难,看得出他很想帮嘉洛绒,但没有人可以惊扰门措上师的修持,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似乎不忍再看嘉洛绒。
“求求你!求求你!”嘉洛绒伸出手指,在地面上用力写着,她不能出声,却哭的像要昏厥过去。
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血迹写出的字上,守更的僧人迟疑了,他不忍心直接拒绝嘉洛绒,但又不能去惊扰上师。
僧人的迟疑让嘉洛绒更加不安,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僧人面前。守更僧人慌了手脚,他想把嘉洛绒拉起来,但这个不到一百斤的藏族女孩,此刻却像一座沉重的山,深深的跪在地上,怎么拉都拉不动。
嘉洛绒没有再写字,没有再比划,但她不停流泪的眼睛,却说明了一切,她跪在僧人面前,希望可以通融一次。
“这。。。。。。真的。。。。。。”守更僧人急的来回甩手。
砰!
嘉洛绒的腰身猛然一弯,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这一下磕的非常重,她额头上的旧伤一下子被重新撞破了,鲜血顺着脸庞朝下滴。
“不要这样!”僧人急忙去拉嘉洛绒,但还是迟了一步。
砰!
嘉洛绒的额头再一次重重磕在坚硬的石条地上,她慢慢抬起头,泪水完全和鲜血混在了一起。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咬着嘴唇在哭,泪水和鲜血沾满了那双充满哀求和悲伤的眼睛。
第一百二十三章只到这一步
守更的僧人完全被嘉洛绒的举动震惊了,他不由自主的再次看了看躺在后面的小胡子,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竟然让一个柔弱的藏族女孩可以忘记一切。他一步上前,紧紧抓住嘉洛绒的手臂,嘉洛绒的举动让人觉得如果这个男人得不到救治的话,那么她会一直跪下去。
“不要这样。”守更的僧人彻底被嘉洛绒的执着和付出折服了。
嘉洛绒雪白的脸庞已经被鲜血沾满了,只露出她那双流泪的眼睛,她被守更僧人紧紧抓着双臂,导致上半身不能再磕下去,她抬着头,痛哭着望着僧人,那种哀伤到极点的眼神,几乎可以洞穿人的心灵。
面对这样的眼神,守更的僧人仿佛不忍正视,他低着头,想先把嘉洛绒拉起来。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僧人突然想起了很多,他虽然是个住在寺庙中的僧侣,但他在世间还有亲人,还有幼时的伙伴。
如果是这些人遭遇到了眼前的困境,他该怎么办?仍然会硬着心肠把对方拒之门外吗?
僧人再也忍不住了,他紧皱眉头,犹豫了一下,猛的抬起头对嘉洛绒说:“我可以替你通报门措上师。”
将要昏过去的嘉洛绒听到这句话,仿佛看到了黑暗中最后一丝光明,她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但所有的感激都在双眼中流露出来了。
“我可以替你通报,但门措上师肯不肯见你,我无法保证,你等着。”守更的僧人慢慢松开嘉洛绒,快步转身朝里面走,跨过大门时,他顿了一下,转头对嘉洛绒说:“不要伤害自己。”
嘉洛绒用力的点头,她挣扎着爬到小胡子身边,伸出带着血迹的手,很轻很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的胸膛,尽管她知道小胡子没有知觉,但仍然打着手势告诉他,说有人替他们去通报了,他的眼睛有希望被治好。
之后,嘉洛绒就坐在地上,把小胡子抱在怀里,一点一点的擦掉他脸上沾染的尘土,时不时就朝门里面望着。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守更的僧人带着另外两个人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嘉洛绒连忙轻轻把小胡子放下,迎了上去。
她焦急的望着从里面出来的三个人,守更的僧人长长出了口气,说:“门措上师答应见你,跟着他们去吧。”
嘉洛绒望着守更的僧人,郑重的跟对方行礼表示谢意。后面的两个人把小胡子背起来,然后快步朝里面走,嘉洛绒已经走不动了,但她咬着牙在坚持,抓着小胡子的一只手,跟在后面。
深夜中的寺庙是寂静的,门措上师已经从隐修室回到了自己的禅房,两个人背着小胡子在门外停住,里面传来了上师的声音,示意他们把人送进去。
房间很简单,有一股淡淡的藏香的味道,寺庙中的门措上师是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喇嘛,他刚刚从修持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神色很宁静安详。两个人把小胡子和嘉洛绒带到了房里就退去了,门措上师先看了看小胡子,又看了看一脸鲜血的嘉洛绒,他是个慈悲的老人,听守更僧人的回报后,很为嘉洛绒感动。
嘉洛绒端端正正跪在门措上师面前,门措上师递给她一块湿布,让她擦掉脸上的血迹。但嘉洛绒不肯,她打手势跟上师讲述小胡子的情况,但小胡子究竟被什么东西弄伤了眼睛,她不知道。
门措上师俯身查看小胡子的眼睛,他看的很仔细,但是看了一会儿,他就知道这不是一种病,而是被某种东西的毒熏伤了双眼。这种毒,门措上师从来没有见过。
小胡子的眼球外面,仿佛笼罩着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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