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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盗墓进行到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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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点说,小胡子和雷英雄的队伍,可能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另一个时间段。我不由自主的就抬头望着天,这他妈不是在开玩笑吗?而且是宇宙玩笑。
我根据村民的指点,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想办法租了车子和司机,飞快的朝回赶,眼下我必须再去证实一个问题,很要命的问题,那就是我能否从大盘湾,重新回到象雄遗址,而且是一年后的象雄遗址。尽管有之前的经历做依据,但是参杂了时间错乱的问题,就让我开始肝颤。
我拼尽全力,用最短的时间就赶到了大盘湾,打发走了雇来的车子之后,周围又陷入了一片荒凉。这一次我启动碎片的时候,远比第一次紧张,但是这是我不得不走的一步,否则,我将永远找不到小胡子他们,也永远会和属于我的世界脱节。
碎片,鲜血,淡淡的血光,意识的分裂,模糊,消失。。。。。。在我失去知觉前的一刻,大盘湾如同青藏高原一样,在视线里扭曲。
这一次,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呆在帐篷里,身体外面是睡袋,张猴子还有和尚一左一右的守在我旁边。
但是此时此刻,我没有什么出奇的感觉,就好像睡了一觉之后一睁眼就看到这两个熟人。而且我很惊讶,因为张猴子跟和尚所流露的表情,就仿佛刚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一样。
我习惯性的抬手看了看手表,指针已经停止转动了。
因为有相关的文字以及影像记录,所以这期间的经历还是比较完整的。我脑海里没有印象,但却知道这一路上自己都在做什么。
我走出帐篷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远处的象雄古城遗址中心处那六块巨大的石头,苏日从附近走了过来,他仍然背着自己的枪,来到我面前,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
我们四个人重新钻回帐篷,一起研究我带回来的资料。我问张猴子,我一共消失了多长时间,他脱口就回答道:“十三天。”
“十三天。。。。。。”我翻着本子,上面记录着消失之后具体时间,没错的,是十三天。
这两个时间的吻合,一下子让我醍醐灌顶,想通了一些问题。当然,这些问题只是初步的推断,如果想要彻底的印证它,还需要有后续的实质性依据。
因为消失的同时,有时间上的跨度,所以问题有点复杂。不过归纳起来,可以简单的总结一下。象雄遗址到大盘湾之间,是一条来回的路,碎片启动的规律,也是一来一回。从象雄到大盘湾,再从大盘湾回到象雄,在时间上没有任何误差。我在大盘湾停留了十三天,象雄这里,也过去了十三天。
然而,在大盘湾哪里没有得到小胡子队伍的任何线索,那就说明,他们不在大盘湾,或者说,他们不在同一时间段的大盘湾,这真他娘的是个见鬼的事实。
不过这次经历,让我胆子壮了很多,我相信,从象雄这里出发,期间再如何经历波折,我可以重新回到象雄,而且是同一个时间段的象雄,所以我打算继续找下去。
遗址中心那六块石头下的大石器,已经在这十几天时间里被完全清理出来了,但是太沉重,无法弄到地面。苏日带我去看了看,我之前判断的没错,这很像是个没有鼎足的鼎,鼎身外部,雕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可能是失传的象雄文字。符号只是一少部分,那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图案占了大部分,但是同样看不懂。
其中有一幅图,很像是日晷的平面图,我怀疑它是一副计量图,用来测量某种量。
苏日他们寻找的很仔细,我手里的这块碎片,是唯一的一块,容纳圣物的眼睛印记空了,圣物不知所踪。苏日没有催我把碎片交给他,他告诉我,他可以等,就在这里等,如果时间长了给养不够,他会派车子回去拉。
我的经验更丰富了,第二天,我不顾和尚还有张猴子的劝阻,执意启动了碎片。但是这一次等我苏醒之后,我就发现,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复杂了一些。因为我身处的位置,不在大盘湾,这里仍是荒漠,却绝对不是大盘湾。
消失之后的时间不仅是错乱的,而且地域也是不同的。我在仔细的寻找,有没有队伍留下的标记,但是一无所获。
接下来,我用了大概五天时间,找到了有人迹的地方。我本以为这里的时间,应该还是一年前,但是别人很明白的告诉我,是三年以前。
第二百三十章他是谁?(一)
那道影子只露出一个模糊的侧脸,但是我感觉,他是老头子。
他不是瘫了吗?他不是年岁大了精神不济吗?然而此时此刻的他,虽然不像小胡子和尚那样的孔武有力,但却没有一点衰靡的样子,他就像一只啸傲群山很多年的老兽王,即便垂老,仍然可以镇住一切。
他提着已经昏倒的曹双,继续朝西面走,走的很轻很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他手里还提着一个一百多斤的人。一直到他走的只剩一个非常模糊的影子时,我才握着枪从隐藏处钻出来。
我不知道老头子要干什么,暗中就跟了过去。尽管是在山里,但老头子仍然走的很快,将近一华里的距离片刻就走到了。前面就是那条进山出山的路,老头子提着曹双,把他丢到了路旁,然后,他自己就隐藏到了不远处的一片荒草里。
此时此刻,我握着枪也隐伏着,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一些场景,那张一家三口的老照片,卫勉临死前凄厉的恳求,还有他那双被泡在瓶子里的眼睛。。。。。。
我的指头扣住扳机,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现在我朝他开枪,他会死吗?如果他死了,那么之后的一切还会发生吗?我会被卷入这个大事件中去吗?
我不敢妄动,我不清楚自己能否在错乱的时间中改变一些发生过的事实,但是有一点很明确,如果我现在出了什么事,那肯定必死无疑。
我的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从西面的山路上,就亮起了有点发暗的车灯光,车子缓缓的驶来,渐渐就接近了老头子藏身的附近。而倒在路边的曹双,明显引起了车队的注意,车子一下子停了,前后冒出了不少人。
有人来回拨弄着曹双,可能发现他还没断气,过了一会儿,曹双被抬上了后面一辆车子。车队的人装备很精良,不少人拿着微型的连发武器在附近看了很久,之后,车队开始继续行驶。
当最后一辆车子开远之后,老头子从藏身地缓缓的站起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看到他始终在注视着已经渐渐走远的车队。当双方的距离拉开之后,老头子就徒步开始跟着车队。
我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连该不该跟下去都不知道。我一边犹豫,一边悄悄在本子上记录着过程,老头子从不远处突然就转身,眼睛里仿佛带着两道寒光,紧接着,他就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遮蔽物,开始朝我这边飞快的靠近。
我一下子就慌了,因为跟老头子生活了那么多年,我对他的敬畏已经深深印在了骨子里。虽然我恨他,但是同样也怕他。我看见他逼近,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后退,开始逃。可是我没有把握能跑掉,老头子的年纪已经大的有点离谱,然而他的经验很丰富。
卫家九重门,老八人上人,这绝对不是一句空谈。
我的体力和应变能力跟之前相比已经提高了很多,但这并不足以完全甩脱老头子,我们一追一逃,距离在渐渐的拉近。
“不能落在他手里!”
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走,越来越近的距离让我心里更慌,我的脑子里来回闪动着那些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那张老照片。。。。。。
这一瞬间,我的思维停滞了,我在急速的奔跑中猛然就回身,砰的朝后面放了一枪。
这一枪没有打中老头子,但是我能看到,他盯着我的目光仿佛猛然震动了,而且枪声带给他一些震慑。这声枪声在空旷的山里传出去很远,就连已经慢慢走远的车队都应该有所察觉。
我觉得,我从心理上已经发生了一个质的转变,我朝老头子开枪了。
借着这个机会,我一口气就跑出去很远,老头子不知道在顾忌什么,他没有继续追来。我抓紧把这些情况都记下来,然后就绕到了最初来到元山的地方,启动了碎片,这里不能久留。
我重新回到了阿里的象雄遗址,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奔波,但是留在这里的人也很不好受。苏日他们好一些,但是和尚跟张猴子还有队伍里的人就不行了,几乎成了人干。我不想放弃寻找,这是一种执念。所以我和苏日商量了一下,他很大度,而且对我的这种执念很佩服,他可以继续再等一段时间。
和尚还有张猴子他们就暂时回到狮泉河去等,苏日的人留了下来。在我启动碎片的期间,苏日他们把这片遗址来回的勘察了几遍。可以确定,这就是一座象雄古城的遗址,虽然整个古城内几乎一切东西都神秘的消失了。
那个石鼎,苏日研究的最多,不过不可能有收获。在和他交谈的过程中,我就有一个大胆而且离奇的判断。
象雄亡于战乱,他们丢失了自己的土地,丢失了国家。遗址地下所埋的这个巨大的石鼎内,曾经容纳着一块体积很大的圣物。一块圣物的碎片,就能够让一支队伍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么完整的圣物如果可以被掌控一部分,它的作用,会大到何等程度?
大到让一个城市和城市里的一切都消失?被圣物带到另一个遥远的地域,另一个不同的时间段?那样的地域或许是陌生的,时间或许是错乱的,但是可以让幸存的象雄人躲避灾难的余波。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象雄在遭遇战乱之后为什么会消失的如此迅速,如此彻底,他们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人口,文化,城市,建筑。。。。。。
我相信,羌人的圣物不是独一无二的,象雄人在最初消失之后,可能遗漏了一些东西。象雄消失,古格又占据了辽阔的阿里地区,他们也寻找到了关于圣物的些许秘密,甚至找到了遗漏的圣物。
古格或许也是如此消失的,但是他们所掌握的远没有象雄人多,所以,古格只能带走他们在战乱中幸存下来的人口,却带不走他们亲手建造起来的古城。
这是属于古羌人的秘密,也是属于古羌人的圣物,失去了圣物,也失去了挽救民族的机会。所以古羌人分支中最强大的党项羌,在亡国之后遭到了被同化的厄运,党项羌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这只是我的推断,它有一定的依据,虽然并不十分的翔实完整可信。关于这些事情的真相,已经被淹没在流逝的时间中。
其实,一件事情的最终真相,尤其是历史的真相,谁能百分百的确定呢?历史,是没有真相的。
我真的成为一个主事者了,和小胡子还有雷英雄一样的主事者,可以决断一切。我硬让张猴子他们退回狮泉河,然后开始第七次行程。
这一次苏醒之后,我就感觉到这里和之前接触过的那些大漠荒原差距太大了,周围是一片很低矮的山,植被葱郁,有一种南方的气息。这是个很陌生的地方,但是环境很好,让我心里顿时放松了一些。我照例在周围寻找标记,把附近大概一里内仔细的查找了一圈。
其实经过前六次的寻找,我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我做好了失望的打算。
我没有找到任何标记,然后就决定从这里走远一些,走到有人迹的地方,把一些该问的问题弄清楚。这一片矮山可能经常有人进出,我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就看到了植被中有一条崎岖的山路,山路是通向山脚那边的。
这时候,我突然就听到了旁边几株小树上传来一声鸟的哀鸣,紧跟着,一只我认不出的鸟就从树上跌落下来,扑腾着翅膀还想飞走。不远处的一片草丛中飞快的钻出一个人,机敏的象是一头豹子,他冲到来回翻滚的小鸟旁,伸手把它捉了起来。
这是个半大的孩子,手里捏着一把木叉子做的弹弓,可能他在草丛里就已经发现了我,但是他不想放弃这只已经被打中的小鸟。捉住小鸟的同时,他就暗中警惕的望着我。
“你。。。。。。”我连忙就叫住了他,这个孩子最多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的很机灵,但是身上的穿的衣服明显和现在的孩子脱节了,他像是住在附近,到山里来玩。我就想找他问问,这是什么地点,什么时间。
这个孩子飞快的把手里小鸟绑起来,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就在他抬头与我正视的那一刻,我从他的脸庞上猛然就看出些什么。这是个让我极为震惊的发现,我连后面的话都顾不上说了,几乎呆在原地。
孩子只有十三四岁,最多十五岁的样子,但是他的脸庞,他的五官,甚至连脸上那种隐隐的表情,都和小胡子极为相像!从一个人十几岁时候的样子上,不难分辨出他十几年后的模样,我觉得我真的不会看错,他就像,就像是十几岁时的小胡子!
“等一等,等等!你先站住!”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很想叫住他,但是这个孩子的警惕性非常高,一转身就飞快的跑。
第二百三十一章他是谁?(二)
我很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这个孩子给了我一种直觉,我觉得他就是十几岁时的小胡子。可能是我的一身装束和焦急的神态吓到了他,他转身跑的同时,我也拔脚就追。我很想喊他的名字,但是一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小胡子叫什么。
这个孩子跑的非常快,我裹着厚重的大衣还有沉重的背包,几分钟时间就被甩远了。这时候的他显得有点青涩,就是个不经事的孩子,但他奔跑时的动作,仿佛还有小胡子身上几分影子,干脆利落敏捷。
我对周围的地形不熟,虽然很拼命的追,但是距离却越拉越远,我不想放弃,却被这个孩子渐渐带到了矮山的深处,他借着山上的植被,开始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然而我还是在追,尽一切可能的去追。
就在我执着的追逐时,我看到远处的荒草里猛然又出现了那个孩子的身影,他站在齐膝深的草里,盯着我的目光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我连忙又想喊住他,告诉他我没有任何恶意,但是孩子根本不听,只是和我对视了一分钟,就弯腰消失在草丛中。
“这是要搞什么!”我追的有点气短了,也有点恼怒,突然间,不知道从草丛的什么地方,嗖的弹过来一颗石子,直接就崩到我的额头上,我就感觉眼前一黑,疼的将要昏厥,忍不住就捂着头直接蹲了下来。
这颗弹弓打出的石子让我半天都没缓过来劲儿,等我眼前的金星都消失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彻底不见了。我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小胡子,真是个人才,他还是个毛孩子的时候,我已经斗不过他了。
这一阵追逐,让我彻底迷失在一片小山的深处,我只好按着原路走,重新回到和孩子遭遇的地方。我猜测着,他就住在附近,所以只要能找到有人烟的地方,说不定就能打听到一些相关的事。
我沿着那条小路,一口气就到了小山脚下,没有任何路标,只能自己去找。我朝一个方向走了很远,越看越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之后就调转方向,朝相反的地方走,前后浪费了不少时间,一直等到太阳落山时,我才在一条小河的对岸,隐隐看到了一个很小的小村子。
我就带着随身的东西,顶着额头上的大包,飞快的冲入了村子,小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这时候正是晚饭时,一些家户冒着炊烟。之后,我见到了村子里的一些人,我们都相互很惊讶的打量着对方。
我看不出别的,但是从他们的装束上来看,明显是和现在的时代脱节的。这个地方山清水秀,不过可能少见外人,我一出现,几个屁大点的娃娃就拖着两桶清鼻涕在不远的地方围观。
按照之前的老习惯,我先找人询问现在的地点和时间。得到的结果,让我多少都有些发懵。
一个将近三十岁的村民告诉我,这个地方,是夹江转角处,离南京不远。而时间段,则跟正确的时间相差了十几年,这可能是我经历的时间跨度最大的一次。
然而正是这个跨度比较大的时间段,让我之前的想法更加强烈,那个崩了我一弹弓的孩子,是还未成年的小胡子吗?小胡子的窝,应该就是在南京的。
我马上就找村民打听这个孩子,但是我连他最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只能凭之前所看见的相貌跟人家描述。两三个村民都有点茫然,而且他们说的方言让我有点听不懂。彼此间费了很大力气才算沟通,我就恳求他们想一想。
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很容易让人怀疑的,村民盯着我,显得犹豫不决。我赶紧就掏钱,一人给两张。但是他们看着我手里的小红鱼,似乎不认得这东西。
“十几年前,还没流通这种红票子吗?”我真没辙了,又拿了几个罐头和没拆封的烟。
他们接了罐头和烟,最后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好像是村尾那一家的伢子。我追着问,但是他们也说不出太多的情况,这一家人其实不属于这个小村子,他们是从外头过来的。这家人有点奇怪,他们几乎不跟别的人有任何接触,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开荒种一点菜,从山里找一些山货,总之日子过的很苦。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我问明了情况,直接就朝村尾那边跑。离开村子大概不到三百米,我看到了村民所说的那户人家。
很小的几间小屋,完全就黑着灯。我在一排低矮的竹篱笆外停住脚步,试探着喊门。但是屋子里可能真的没有人,喊了半天都没回应。按照村民说,这家人生活很规律,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吃晚饭。
我真的忍不住了,有点心虚的四处看了看,然后就推开了篱笆门。家里没有人了,小屋低矮的门上挂了一把锁。
“他们临时走了?”我就觉得,是我见到孩子时那种震惊和追赶让他们感觉不安全,临时离开了这里。
这说明什么?小胡子的少年时代,也是在这种隐姓埋名惊弓之鸟一般的环境里度过的?
我从一扇窗子钻到了屋里面,看得出,小屋里的摆设尽管简单甚或说简陋,但是平时被收拾的很干净整齐,然而此时的屋子里有些凌乱,一些东西被带走了,还有一些可能因为主人走的匆忙被丢下。
这是个很普通的农家小屋,看到不任何出奇的东西,我想寻找到哪怕一丁半点与小胡子有关的线索来印证我的猜测,但是很遗憾。
最后,我终于选择了放弃,小屋的主人离去了,而且我找不到有用的东西。我就使劲的说服自己,这是过去,无论怎么样,都是过去。
在我将要离开小屋的时候,无意中在床脚那里看到了一点东西,当我把它捡起来的时候,手就抖了一下。
这是一张老照片,它可能一直被压在书本里,保存的平整而且完好。照片上的三口之家,木讷的父亲,笑容满面的母亲,无忧无虑的孩子。。。。。。
“这里怎么会有这张老照片!”
我的思维顿时拥堵了,这张老照片被人保存的很好,可能是在匆忙离开的时候才无意遗失的。我哆嗦着掏出自己贴身珍藏的那张老照片,它们如出一辙,显然是同一张底片洗出来的。
一个有些奇怪的家户,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会有这张老照片!
带着疑问,我离开了院子,就在外面守候了一夜,小屋的主人没有回来。当我迎着第一缕阳光站起来的时候,就想着,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
我的情绪又不稳定了,因为看着空旷的小院,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我觉得自己仿佛也迷失了,没有任何归宿感,我将和他们一样,永远居无定所的漂泊。
这是一种很无助又很悲凉可怕的感觉,因为自己已经知道自己的宿命,仍然要不停的奔走着,一步都不能停,说不清楚什么时候才可以停下脚步,真正的平息下来。
在夹江这里,我没有任何收获,重新返回了象雄遗址。在阿里这样的地方长时间的守候,让苏日这帮人都吃不消了,我有些歉意,寻找小胡子和雷英雄的队伍,其实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想拖累任何人。
我们可以离开阿里,离开象雄遗址,但是我的寻找是无法停止的,我仍然需要碎片,仍然要寻找下去。我和苏日商量了一下,这个事情他就不能做主了,要请示吉拉一木。
紧接着,我们也返回了狮泉河,跟和尚还有张猴子碰头,之后,苏日带着我赶到了马尔康,我见到了吉拉一木。
这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因为中风导致偏瘫。他静静坐在轮椅里,身上搭着一条毯子,他说的话我已经听不懂了,需要身边的人翻译。我直接说了碎片的事,要求暂借,可能苏日已经和吉拉一木沟通过,所以吉拉一木模糊不清的吐出一些字节之后,他身边的人就对我说,对于我的要求,吉拉一木说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他让我告诉你。”负责翻译的人对我说:“一个不会忘记朋友和伙伴的人,就不会忘记自己的心,这样的人值得帮助。”
“可以告诉我,概米度的来历吗?”我知道这个时候跟他说起阴沉脸,可能会犯吉拉一木的忌讳,但是除了他,还有什么人能清楚阴沉脸是谁?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吉拉一木虽然收养了阴沉脸,但他对这个养子的情况其实知道的不多。那是在很久之前,吉拉一木的组织建立了有一段时间,因为西夏故地是党项羌人最后一块活动的很频繁的地方,所以吉拉一木带着伙伴,亲自到腾格里还有附近一些西夏古城的遗址,想挖掘出党项羌人遗留的东西。
吉拉一木初次见到阴沉脸的时候,后者只有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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