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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煎何太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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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知道我是宫主?”云双罹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然后蹲下身,左手掐着他的下巴将他往自己身边带,动作粗蛮而狂躁。
  颜如玉被迫仰着脖子,扼着下巴的力道大的让他感觉生疼,甚至耳边能听到下颌骨咯吱咯吱的闷响声。因为角度的缘故,他望向云双罹的眼睛半眯着,眼里充满了惊恐的色彩。云双罹身上的气息冰冷而窒息,让他忍不住心生恐惧,而那双冷漠如看死物的眼神更是深深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曾以为他对宫主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而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却瞬间击破了他十几年的幻想,之前的自以为是如一根刺深深扎进心里,那些愚蠢的行为和不切实际的念想仿佛都在嘲笑他的卑微,可笑他一直贪恋着宫主给他的温暖,甚至自欺欺人的甘之如饴。
  “是……属下僭越了。”十几年的情分,在这个心冷的跟石头一样的男人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就像十几天前那场荒唐的性事见证了他的坚持如敝屐般不堪一击。他所有的坚持与信念就像一场笑话。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云双罹用大拇指摩擦着他的嘴唇,若有若无地挑逗着他的神经,脸上的笑冰冷而邪魅,犹如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一点点将人的心魂摄食。
  兀然清醒的颜如玉悲哀地发现,曾经在他眼中最温暖迷人的笑容不过是被爱恋蒙蔽了心窍所产生的错觉,可笑他还一直当宝似的炫耀,世间最不幸的真相莫过于此。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望进男人眼底的眼神却渐渐透露出一丝绝望,而一直深藏在心底的不甘也因此放大,情绪剧烈波动,神情也变得有些疯狂。
  对于男人冰冷的问话,颜如玉没有回答,反而壮着胆子自暴自弃地问道:“宫主,你有喜欢过我吗?”
  云双罹的眼里出现了一丝不耐烦,见此,颜如玉眼里的哀切更甚,急忙开口制止了他即将发出的声音,语气微微颤抖,卑微地带着哭腔又补充了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心动。”
  云双罹这才稍微正视他的眼睛,盯着那副卑微祈求的可怜模样看了半晌,而后嗤笑一声,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嘲讽地道:“如果是指j□j的话,倒是有那么一次。”
  闻言,颜如玉眼里露出惊喜的色彩,虽然只是在j□j上对他动过心,但那是不是也说明,他其实能引起宫主的情绪变化,他其实……
  然而,还未等他想的更多,云双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沉入低谷:“你不是一直希望本宫回应你的感情吗?好啊,如果你辞去火云宫右护法一职,本宫相当愿意你入住东厢阁。你觉得呢?”
  “这……就是……答案……吗?”颜如玉失神地望着他,如果说十几天前想通后虽然觉得痛苦但心还没有死,只要宫主不明确拒绝他,他会一直这么希冀下去,那么现在却是哀莫大于心死,因为他的奢望与期许从来都不需要答案,他的感情注定没有结果。
  明明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偏偏颜如玉却莫名地感觉到一阵轻松,整个人仿佛突然卸下了包袱,空虚而无力。忽然,他又吐出一口鲜血,脸顿时煞白几分。
  李游默默地走过来,向云双罹为颜如玉求情道:“宫主,不知者不罪,右护法毫不知情,虽然性格有些过激但全都是因为您,还请宫主从轻发落。”
  云双罹并不是一个被情绪掌控的无理智者,虽然心里因为银首的事情而恨不得杀了颜如玉泄愤,但颜如玉从小便跟在他身边,对火云宫衷心耿耿不说,对他也算情之所至,所以这么多年来自己才一直容忍他在身边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只是这一次他做的实在过分,竟然为了一己私欲整出这么多幺蛾子!他承认如果银首只是银首,而不是他寻找多年的孪生弟弟,他恐怕最多就让颜如玉面壁思过几日,然而世界上没有如果二字,颜如玉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他如果不做点什么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李游察觉云双罹的表情就知颜如玉要受些罪了,不过总算保住了一条命,若是按刚才宫主毫不留情对绿尧下死手的情况,颜如玉想逃过这一劫,很难。
  颜如玉听到李游字里行间为他求情,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而宫主身上冰冷的气息也随之稍微淡了些,他虽然心中充满了不解,但也知道自己刚才性命绝对堪忧。他望向李游,试图让对方透露给他一点信息。
  李游抿着唇摇了摇头,然后将目光看向了云双罹。
  颜如玉重新将视线落在云双罹脸上,忍着心口灼热的疼痛,道:“宫主,是属下自作主张,请宫主责罚。”
  “别急,罚自然是有的。”云双罹嫌弃地将颜如玉推倒在地,那表情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颜如玉神色木然地趴在地上,似喃喃自语地道:“谢宫主。”
  “说说,你在火云宫当了多久的右护法了?”云双罹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问道。
  颜如玉捂着胸口,呼吸困难地答道:“属,属下当右护法已有,有六年了……”
  “六年,这个数字挺吉利的。”云双罹懒懒地笑了笑,而后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你没沾到多少福利呢。”
  “属下做事不够沉稳,还请宫主……”说到这里,颜如玉不由得咬紧牙齿,闭了闭眼,违心地说道,“请宫主将右护法一职交给有能之人。”
  “啧啧。”云双罹像是听到了好笑的话,眉毛微挑,而后话锋一转,神情不悦地斥责道,“右护法当的好好的,怎么说风就是雨呢?若是被宫里其他人听见了,指不定以为本宫在虐待你,本宫是那么昏庸无道的人么?”
  云双罹一向阴晴不定,若是放在以前那个眼里只装得这个男人的颜如玉,肯定没有多少惧怕的情绪,然而此刻绝了心思、看的和想的都比以前清晰了不少的颜如玉却脊背发凉,心里顿生不安和恐惧。而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当局者迷和旁观者清的差异这么大。一想到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张狂行为就无比汗颜,然后窘迫地想到,他竟然能一直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也不知是他幸运还是命硬。
  不知所谓者胆大包天,知所谓者胆小如鼠。看清形势的颜如玉表示虽然胆小如鼠有些窝囊,但保命要紧呐,尊严神马的在宫主面前都是浮云,他还是脚踏实地一步步来吧。还有一句俗话说的好,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反正伸头缩尾都是一刀,还是干脆利落点吧!
  “属下全凭宫主吩咐。”颜如玉视死如归,粗着脖子道。
  云双罹双眼微眯,虽然欣慰于颜如玉这种脱胎换骨的改变,但该罚的始终要罚,何况……跟风雨楼之间的恩怨迟早都要算清的。
  “火云宫跟风雨楼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原本我还想着放萧连一马,却不想他的行为实在超出了我能容忍的底限。”罚归罚,火云宫虽然人才济济,但并不代表可以随便胡来,否则原则何在?对付风雨楼是迟早的事,只是因为银首的事情而提前行动,而颜如玉本就是此番行动的最佳人选,不管有没有这件事都不受影响,所以这趟行动并不仅仅是一场惩罚。
  颜如玉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神情不由变得严肃起来,心态也在不知觉中摆正。其实归根到底,抛开情感纠缠,宫主的为人在火云宫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何况他现在已经想通了,虽然十几年的爱恋无疾而终心情可能一时间无法放松,但并不影响宫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以及他对宫主的崇敬之情。
  “你想办法打入风雨楼内部,以便随时关注风雨楼的最新情况……”云双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嘴角微扬,眼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而后道,“或者你也可以换一种方式……”
  待吩咐完事情,云双罹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道:“在这之前,要怎么做就不需要本宫细说了吧?”
  颜如玉紧抿着唇,心中觉得屈辱,但一想到这已是最轻的惩罚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否则以宫主阴晴不定的性情……想到某种场景,他身体一啰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行!在去那个地方之前,他一定要找李游问清楚,反正都要死,但总得让他死得明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忠犬养成

  经颜如玉一事,云双罹心里倒没之前那么忐忑,情绪也平静了许多,他挥手支走李游,关上房门来到银首的床边,伸手摸向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容颜,心里有些苦涩。
  “对不起,烬儿。”云双罹坐在床边,双手紧握住银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边,眼神充满了眷恋、痴情以及浓浓的懊悔,“这么多年来,你受苦了。你怎么那么傻,明明当初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你却孤注一掷,你难道不知道我心里也会难受会愧疚吗?我一直告诫自己你还没死,甚至没有一刻放松寻找你,十多年来,每次午夜梦回,我都梦见你站在火里向我告别,每次被噩梦惊醒,我对自己的自责就多一分。我无法想象你被萧连带走之后所受的苦,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初被带走的人是我……烬儿,你会原谅我吗?原谅我之前……对你犯下的错吗?
  就算不原谅也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我会用尽一切来弥补你,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甚至十年,甚至一辈子。烬儿,我们会好起来的,你也会好起来的,等解决了萧连的事情,咱们就一起回去看爹爹和娘亲吧,他们都很想念你。”
  手指微微动弹,银首睁开双眼,迷茫地望着握着自己手喃喃自语的人,叫了声:“哥。”
  云双罹立刻将目光看向他,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他不由得握紧银首的手,激动地问道:“你记起来了?你知道我是谁了?”
  银首空洞无神的眼睛眨了眨眼,仿佛左耳进右耳出,说话完全不经由脑子过滤,他只遵循本能地点头道:“嗯。”
  被惊喜冲昏头脑的云双罹哪里注意到他的异常,连忙扶起他,问道:“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叫厨房的人给你做。”
  “嗯。”银首双眼一刻也不离云双罹的脸,痴态形色于表。
  云双罹没有多想,凭着记忆让厨房做了他小时候爱吃的菜,然后命人端来洗脸水给他洗漱,当然是不借他手的亲力亲为,等他冷静下来才兀然发现不妥,偏过头看向银首,只见银首懵懵懂懂地望着他,空乏的眼神让他顿感一阵心痛。
  “烬儿,对不起,是哥哥的错,哥哥对不起你。”云双罹一手捧起银首的脸颊,双眼泛红,眼里满是心疼,他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强颜欢笑道。
  “哥。”银首只是扯了扯他的衣袖,痴傻地叫道。
  “乖,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你会好起来的。”云双罹自欺欺人地安慰道,然后服侍他吃了饭,便命人把杨平叫过来。
  杨平听说是宫主叫他去东厢阁,以为他又禽兽起来把人整的半残,拿起药箱认命地去了,但免不了一阵抱怨,心想,就算人长得再好看也不至于刚回宫就迫不及待地提枪上阵吧。
  等到了东厢阁才发觉他想歪了,心里一囧,暗忖:还不是宫主平时的行为太深入人心,他想不想歪都难。
  云双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询问道:“他的脑伤能治好吗?”
  杨平惊的下巴掉了一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很难。”
  “一点办法都没有?”云双罹皱了皱眉。
  杨平苦笑地摊手道:“当初给他用的药副作用很大,再加上对他催眠时触碰到了别人对他下的禁制,可以说他的脑部神经已经被摧残的几乎崩溃了,若不是他的意志力一直很坚强,恐怕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植物人了。”
  听杨平说的这么严重,云双罹一想到之前对银首下的狠手,心里就一阵后怕。这时,他无比庆幸当初萧连对银首的杀手训练让他志坚不摧。
  “我知道他的情况,你就直接说有没有可能治好他的脑伤。”云双罹神情阴郁地问道。
  “不……”杨平刚想摇头却被云双罹一个眼神止住了,他咽了咽喉咙,脸上扯起一抹苦逼的笑。天,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真不假,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直接否定结果,宫主会不会手一滑就把他给咔嚓了。
  “嗯?”云双罹微微勾唇,眼神危险地看着他。
  “有,当然有!”杨平立马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就算没有也得给他找出有的办法来,“只是宫主……得给我一些时间。”
  “好,需要什么药材我命人去拿。”云双罹也不想逼急他,松口道。
  “可是宫主……”杨平硬着头皮几乎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这简直是刀口上舔血,随时有掉脑袋的危险呐!
  “什么?”云双罹眉毛一挑。
  “如果属下没有……”还没等他说完,云双罹直接冷笑出声,表情嗜血地威胁道,“那你也就不用来见我了。”
  “……是。”杨平脸颊涨得通红,心想,这简直就是霸权主义啊,他能抗议吗?
  与宫主的一席话,杨平的脑袋自此与银首的脑袋绑在一起,不对,人家的脑袋金贵着呢,哪是他能随便比拟的?唉,事已至此,死马当活马医,好死不如赖活着,走一步算一步吧。希望银首的脑袋争气些。咦?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跑进去了?
  于是为了给银首治脑病,杨平开始没日没夜地翻医术寻找突破口,废寝忘食神马的,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欧阳子有事没事过来调戏他几句,戏称他人比黄花瘦,终于可以与黄花大闺女相提并论了。气的杨平袖手一挥,一把迷粉撒过去,被欧阳子轻巧地避开了,却不想屋里还有一个痴傻的人儿,那一把迷药直接撒到了突然出现在欧阳子身后的银首身上,顿时晕倒了。吓得杨平猛地跳脚,欧阳子见势不对连忙跑了,宫主神出鬼没,正好将这一幕看个正着,于是杨平和欧阳子集体倒霉。
  被宫主操练狠了的杨平心里灰暗地想到,若是那包迷药是j□j,他受的苦就值了。苦中作乐的杨平还不知道,若是那迷药真变成了j□j,他也不用活了,直接提头去见阎王爷!
  被宫主下了禁足令的欧阳子没再来骚扰杨平,杨平也乐得清静,除了……看到宫主对待银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差点闪瞎了他的狗眼,揉了揉眼,还是那副画面,宫主忠犬的样子立马治愈了杨平脆弱的心灵,差点喜极而泣,暗想,命运坎坷的杀手终于熬出头了,不过事实上呢?
  事实上就是,云双罹对待银首的态度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了,怎么小心怎么来,以致于把银首养得更加呆了。因为几天时间下来的亲力亲为,再加上兄弟俩本就有心灵感应,在云双罹的刻意照顾下,更是将其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致于银首一个细微的眼神和动作,云双罹都能猜出他是什么意思,于是……你懂得!
  银首转了转眼珠子,嘴里的音节还没发出声来,一直注意着他的云双罹立刻蹲下身,头微微扬起,问坐在凳子上的人儿:“无聊了吗?想不想去看紫竹枫林。”
  银首虽然依旧是毫无差别对待的“嗯”字回应,但从他那微微眯起的眼眸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其实很愉快。
  云双罹也像是被他的心情所感染似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似水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牵起他的手,然后……出门的时候,宫主高贵的头颅微扬,一副给你眼神都是奢侈的女王样,对杨平命令道:“好好研究你的医术,别三心二意搞小动作。”
  “是!”杨平反射性地点了点头,等宫主出门后才回过神,苦哈哈地想着,这傲娇的日子真心没发过了。
  自从云双罹带银首来过这里一次,银首每次一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紫竹枫林,可惜他的脑子伤的太严重,很多事情都无法想,连正常的自理能力都没有,说话也是惜字如金,据杨平说他的大脑损伤到了语言中枢神经,心智犹如两三岁的孩童,而与人交流沟通的话,恐怕连人家一岁孩子都不如。
  这些天来杨平一直用草药给他调养,虽然能说出口的词汇依然少的可怜,但总算稍微弄明白了“嗯”不是任何场景的问话都能用的,但也仅限于此,因为他还无法做出用脑子思考问题的行为,所以每逢问他话的时候,能回答的就用“嗯”,不能回答的则用一双无辜的勾人丹凤眼直愣愣地看着你,那情景真是……令人把持不住啊。
  宫主整天呆在东厢阁,于是流言满天飞,内容几乎是五花八门,其中最靠谱的(你确定?)版本就是东厢阁有位绝世美人,宫主简直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整天沉沦于温柔乡,连早朝(大雾)都不上了。当然,就算传的再离谱,火云宫也没人指责云双罹的不是,反正也不过是闲暇之余的八卦,说出来找个乐子,笑一笑就过去了。
  但是东厢阁的其他美人可就吃味了,那处于流言中心的绝世美人是谁他们再清楚不过了,不过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几乎没人见过“绝世美人”的真容,脑子里小心思转了又转,于是有人坐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曼陀罗花

  这天,“恰逢”宫主与杨平都不在之际,东厢阁西院来了两位风姿妖娆的美人,原本他们是想怂恿绿尧一起来的,毕竟以绿尧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听到谣言铁定不安分,毕竟在“绝世美人”之前他可是最得宫主宠爱的人,而且时间还不短,他肯定不会心甘。但是最近绿尧不见人,他们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于是打听好了消息后便去找银首了。
  云双罹离开前给银首安排了两个婢女,这对于东厢阁的男宠来说是之前绝对没有的事,所以来串门的两美人也没敢真找银首的岔,毕竟他们实在没法想象银首在宫主心中有怎样的地位。
  银首所在的厢房位于东厢阁最东面,也是最靠近宫主寝宫的位置,说的确切一点,两者间只有一墙加一条路的距离,不过这对于不会武功的人来说,那围墙的高度还是他们无法企及的。当然,东厢阁的男宠个别还是会点武功,只是良莠不齐罢了。
  东院很安静,姚风和闫子安到来时银首在屋里看书,他微微低着头,一束额发柔顺地垂下,脸庞笼罩在阴影中,虽看不清轮廓,但给人一种柔和精美的感觉。专注于某件事的银首如果不开口说话,如果不细看他的表情,其实还是很能迷惑人的,至少第一次见面姚风和闫子安就被迷惑了,当然,也或许是银首本身的气质与容貌都属上乘,就算痴了傻了也不减半点风华。
  杀手的本能在两人进门的时候银首就察觉了,不过他懒得动,只要没有恶意,基本上他是不愿动的,痴傻状态下的银首思想很简单,他只是遵循本性,而本性喜静,这个静不仅包括环境上的安静,还包括行为上的静止,所以如非必要他是一点也不想将注意力分给多余的人或物。只不过姚风和闫子安实在太吵了。
  每个人对吵这个词都有不同的定义,脑子没坏的银首不喜欢嘈杂的声音,因为会扰乱他的思绪,会误导他对周围事物环境的判断,而神经崩溃的银首不喜欢则是因为嘈杂的声音会使得他脑袋很疼,所以他对嘈杂声音的定义即指凡是不被他喜欢听到的一切声响。
  脑子疼是最近才出现的,银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明白跟杨平给他喝的苦药有关,他似乎对周围的感知力强了点,但仍旧无法思考,因为一动脑便疼,所以他下意识排除那些可能引起他疼痛的因素,其中不仅包括嘈杂的声音,还包括杨平和云双罹。当然,杨平和云双罹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因为习惯银首习惯收敛自己的情绪,这种情绪不外漏如同他对恶意的感知,几乎成了身体的本能。
  姚风和闫子安见银首对他们视而不见,有些恼羞成怒,心想这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他现在再得宠也无法改变以后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的结局,他们早已看清了宫主的冷漠无情。不过或许当局者迷,他们会被外面传的谣言动摇心境,也从侧面说明了他们心里的不甘,内心深处怕是仍旧对宫主抱有一丝微妙的幻想。
  “喂,你叫什么名字?”闫子安走上前打量着银首,由于银首垂着脑袋,他们有些看不清他的长相。
  银首安静地读着书上的文字,对他们的问话充耳不闻。
  “你在看什么书?”闫子安倒也有耐心,凑过去瞟了眼,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姚风正在打量屋里的摆设,简谱的装饰完全没有得宠的样子,他瘪了瘪嘴,心里充满了不屑,暗想,又是个昙花一现的新宠。听到闫子安的笑声,他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对方。
  闫子安摆了摆手,脸上的笑意有些忍不住,他神色古怪地看着银首,好奇地问道:“你喜欢看这种书?”
  银首没有搭理他,依然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姚风随即也走过去俯下身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眼中的鄙夷更甚。
  原因无他,银首手上拿着的书是本小人书,画风清晰,言语简短明了,内容通俗幼稚,一看就是小孩启蒙看的书。
  银首尚不能明白这两人为何看过他的书后会笑,他觉得一点也不好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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