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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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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情况跟他念叨一番,我发现刘千手挺有意思,当他知道杜兴装样子后,整个脸吧嗒一下沉了下来,“我很忙,你俩玩去。”
  他说完撂下我俩急匆匆上楼了。
  我一看这架势,得了,还得我来陪大油。
  我心里也有个特别好奇的想法,但一直没问,我真纳闷杜兴一脑门汗是怎么憋出来的,这玩意貌似跟练没练过功夫没太大关系,而且更绝的是,到了医院外科诊室,杜兴演戏演的更逼真了。
  阑尾炎的症状,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表现,医生抬他腿,该疼的时候他喊得特准时,医生摁他肚子,他表情难受的也恰到好处。
  我当时眼巴巴在旁边瞧着,心里默念着,医生一定要诊断为慢性的,如果他看“走眼”了,说个急性阑尾炎的话,杜兴的算盘可就打空了,那不得立刻抬到手术室拉肚皮去?
  结果很乐观,医生要求杜兴在医院输液住院两天。
  我们选的病房也好,虽然是三人间,但并没其他患者。
  很快就有护士过来给他输液,当着护士面,我俩都很老实,等护士一走,杜兴就从兜里拿出三个胶皮囊来。
  我都怀疑这小玩意他从哪弄到的,反正挺实用,他把输液的针头拔下来,再戳到胶皮囊里,这样一来,整瓶药都流到胶皮囊中。
  杜兴跟我说接下来的计划,等一个胶皮囊满了,他让我带回去给法医化验,看看药品有没有毛病,另外,他合计医院里真要有杀人凶手,一定是被病人的某些怪癖刺激到了,才能产生杀人的念头,一会他也会故意闹事,逼着凶手露面现行。
  我点头赞同,而且胶皮囊刚一接满,我揣着就走了。
  正巧小莺今天没什么事,我就找她帮忙化验。
  隔了半个小时,小莺那边出来结果,说这药品里就是甲硝唑、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没其他怪异。
  其实我能猜到这个结果,凶手恶劲还没被激发出来,杜兴不可能这么快成为他的下手目标。
  我也没太大失落,掐着时间又匆忙往医院赶,我不想杜兴孤军奋战。
  这期间他还给我打了个电话,嚷嚷着让我摆摆样子照顾他这个病人。
  得了阑尾炎的病人,胃口都不咋好,我一合计就给他买了几筒水果罐头。就当我拎着罐头往医院走时,恰巧碰到了疤面丑汉,他一身脏兮兮的,很明显刚去哪干完力气活。
  说实话,我对他和阴公子的态度大有改观,虽然这对父子行为上有些神秘,但我觉得他们心不坏。
  既然见面了,我想跟他打个招呼,只是他长得实在太丑了,看的我心里直毛楞,最后我一低头就当没看见,跟他擦肩而过。
  杜兴没吃早饭,胃口极好,那几筒罐头,几乎被他风卷残云的吃完,而且最可气的是他还把吃完的罐头盒子推到我面前,那意思要有人看到,这罐头都算是我吃的。
  我俩没啥事,在病房里胡扯上了,偶尔有护士过来查看时,杜兴就特意找茬调戏几下。
  时间过得挺快,一转眼到了晚上。
  这附属医院有个规矩,病人家属要在病房过夜,得交钱买床位才行,其实这就是变相的耍无赖,但他们要的钱不多,我就痛快的给了。
  我俩挨着躺下,杜兴还跟我念叨呢,今天是没什么收获了,等明天上午输液时,让我再带些药水回去,看有没有什么古怪。
  我也折腾一天有点困了,就随意应声附和着,这时候我手机响了一下。
  要在以前手机只响一下,我都不在意,很明显是骚扰电话,但现在我第一反应,是那qq神秘人又有提示了。
  我急忙拿出来看着号码,果然是无来电显示,而且qq里它也给我留言了。
  这次是三个图片,画的都很古怪,也让我看的直揪心。
  它们分别是,血脸怪婴,断了翅膀的天使,还有一直困扰我很久的那个橘子人头!
  第八章 惊魂夜
  我看着这三个图片琢磨上了。
  第一张血脸怪婴的图片最恐怖,一个小孩脑袋,上面全是血点子,睁着一双狰狞的眼睛,微微咧着嘴。
  我承认自己没学过素描这方面的理论知识,对画像敏感性很差,但我还是能从这个图片里品味出一丝的愤怒与不甘心,具体为什么说不清。
  第二张图片最诡异,这算是个折翼的天使,两个翅膀居中断裂,她脸上也依稀瞧到两排泪痕。
  第三张图片最让我无奈,而且它画的惟妙惟肖,跟实物相差无几。
  我越来越佩服qq神秘人,不知道它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甚至每次预言都这么准,尤其话说回来,它能给我发这一组图片,一定跟医院的古怪有联系,这三者也极有可能是破案的线索。
  我首先想到的是疤面丑汉,难不成他是这一切幕后的真凶么?我不敢相信这个想法,也觉得丑汉父爱如此浓烈,心绝没这么歹毒。
  都说护士是白衣天使,第二张图片也让我联想起护士来,我又想,难道真凶是个护士?借着输液的机会给患者下毒?可要这么推断的话,那护士跟丑汉与怪婴又有什么联系,怎么解释呢?
  至于那个橘子人头的图片,更让我脑袋疼,它根本不能带给我任何灵感。
  我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既然现在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那索性就不去想,等睡一宿觉清醒一些再说。
  在我合计事的时候,杜兴看我闷闷的不吱声,早就大被蒙头睡过去了。
  我没敢关灯,怕晚上出什么岔子,我睁眼就能行动,我叹了口气,渐渐闭上眼睛。
  我不确定自己睡没睡着,反倒在脑袋里还有意识的时候,突然间耳边传来哇哇的哭声,是婴儿哭,声音挺尖,但持续时间很短。
  这够刺激人了,我一下睁开眼睛,没想到屋里漆黑一片,灯竟然灭了。
  很吓人,我心说难不成赶得这么巧?灯突然坏了?但一般灯坏前,都有发闪的症状,我们这个病房,灯管不仅没闪过,看着还挺新。
  我心里有些紧张,强压着一口气,悄声下了地,还把裤带攥在手中,一点点向门口靠去。
  从目前状况看,谁知道屋里有什么脏东西?我也下定决心,真要有那所谓的婴灵出来捣乱,我碰上一定用裤带死死勒住它的脖子。
  我摸索着碰到了开关,还往上一摁。其实我就是试一试,没想到屋里的灯又亮了。
  我们房间的门是反锁的,外面人不可能进来。我靠在墙上合计起来,想把刚才那一幕想通。
  杜兴揉揉眼睛醒了,他睁眼看到我皱眉不展的在那冥思,不仅不问我想啥呢,反倒来了脾气说一句,“李峰,你大晚上不睡觉就算了,我特意关的灯,你怎么又把它打开了?”
  我一愣,指着开关问他,“你关的?你没事关它干啥?”
  “为什么不关?”杜兴反驳我,“娘艹的,屋里亮我睡不着嘛。”
  我又问他什么时候关的,我怎么不知道。
  杜兴笑了,“我走路很轻的,关灯时也是轻轻用力,怕吵醒你。”
  我心说你还不如吵醒我呢,合着你好心办坏事,差点没把我吓出个好歹来。
  我刚才还听到婴儿哭,难道这也是杜兴发出来的?我就这事问了一句。
  没想到杜兴听完生气了,说我瞧不起他,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学小孩子叫呢。
  而且他说完还失去了跟我聊的兴趣,一扭头,也不管我关灯不关灯了,继续睡起来。
  我是一点也睡不着,点了根烟吸几口,想借机缓口气。但我这口气还没捋顺当,怪异又来了。
  这医院的病房有个好处,每间屋子里都有一个洗手池,就在门后面,我现在站的地方离洗手池很近。
  我听到洗手池下水管里突然传来一阵阵吱嘎嘎、吱嘎嘎的声音,就好像有个爪子在里面挠一样。
  我相信那婴儿哭也好,这吱嘎嘎声音也罢,都不是幻觉,而且离得如此之近,这挠爪子声直接钻到我心里,跟挠我心口一样,让我既难受又心痒痒。
  我一横心,把拖鞋脱了下来拎在手上,蹲在洗手池边上望着那排水管。
  也说这邪门劲,在我一蹲下来的瞬间,怪声戛然而止,一下又变得静悄悄的。
  我心说别这么样好不?它也给个机会让我有点发现啊。
  我一赌气用拖鞋对着排水管使劲拍了拍。刚开始那几下,排水管没反应。但渐渐地,里面咕隆隆的响了起来,好像有水在往上返。
  我被弄得心里一纠一纠的,还壮着胆子站起来,向洗手池里看着。
  还真有水从排水口溢出来,而且让我难以接受的是,这是红色的水。我也不知道叫它为红水恰不恰当,或许这就是血呢。
  我这时突然意识到,何雪跟我说的是真的,婴灵尤其那血脸怪婴的图片特别清晰的出现在我脑中。
  我总觉得,接下来婴灵就会从洗手池爬出来,电视里演的贞子,不就是从电视机里爬出来过么?
  我刚才还气势汹汹想捉脏东西,被血水一闹,我胆怯了。我几乎想也没想的就一伸手,打开水龙头。
  哗哗的水将原本的血水冲淡了很多,而且随着积水渐渐增多,那排水管又顺畅起来,小半池的血水全都流了下去。
  我这儿连吓带弄的,让大油再也熬不住,其实他一直都没睡着,他扭头跟我说,“李峰,你是不是岁数小啊?咋没事又玩起水来了呢?”
  我想跟他解释下刚才的怪异,但一合计算了吧,这洗手池都干净了,我想解释也没物证。
  我正要跟他说,让他别理我继续睡觉,这时门外又来动静了。
  吧嗒、吧嗒,像是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我心里一惊一乍的,也有点烦躁,心说这又咋了?午夜高跟鞋?
  杜兴也听到了,他还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这小子果然会点门道,轻巧的落地没发出声响。
  他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小心警惕的凑到我身边。我俩一起隔着门往下听着。
  高跟鞋由远及近,渐渐向我们走来。杜兴狞笑了,我算服了这爷们,他遇到危险时竟然会是现在这种状况——变态的兴奋。
  他跟我悄声说,“李峰,等高跟鞋再走近一些后,咱们把门打开出去看看,这玩意儿一定跟医院的古怪有关。”
  我应声点头,不得不说,有杜兴壮胆,我心里落底不少。
  可坏就坏在,我俩在屋子里等它,它走着走着突然没声了,不知道是在原地停住了还是突然消失了。
  杜兴一皱眉,不管那个,一把将门打开。
  我欣赏他这种冲劲,也暗暗惭愧我自己这方面真不如他,但随后我态度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差点脱口骂他。
  他伸手摁在我后腰上,喊了一句走起,竟然把我推了出去,他自己却稳稳站在门里,小心的观望着。
  我没时间跟他较真,出去后压着性子四下打量起来。
  整个走廊里静悄悄的,别说人了,影子都没一个。
  杜兴看我的表情能猜出结果来,他嘿嘿一笑,说了句原来没事啊,又返身爬到床上继续睡。
  我望着他背影,狠得牙痒痒,但也记住了,心说我也会这招了,下次也这么办。
  我本以为这一晚上还会陆续发生古怪,可奇怪的是,我回到房里,蹲在门口至少等了半个小时,再无异常。
  最后我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一合计自己也别熬了。
  这么一来我俩看似“正常”的度过一夜,等我早上醒来时,阳光都照进来了。
  杜兴还在睡着,我觉得以后他别叫枪狼叫睡王还差不多,我顺势又往门口看了看。
  病房门上都镶着一块不透明的玻璃,我发现玻璃上有个影子,有人站在门外。
  这又是谁?大早上在门口等我们,难道是刘千手?这爷们最近学贤惠了?给我们特意送早餐来?
  我带着疑问走过去把门打开,其实也该着我一时笨,漏掉一个人,那个疤面丑汉。
  之前我就说过,自己对丑汉的脸特别敏感,突然间我俩如此近距离的打个照面,我很不适应,甚至条件反射的还往后退了一步。
  我干咽几下,看他正盯着我毫无表情的看着,我开口问他,“什么事?”
  我越不希望发生啥事,啥事就蹦出来,丑汉咧嘴笑了,一掏兜拿出一个橘子人头来,还把它递给我。
  我看着人头不想接,我俩一时间僵在这,最后我不得以,跟他摆手说,“拿出去,我不要!”
  可丑汉很倔强,特意又把橘子人头举高一些,嘴里连说,“别,你收下,一定收下……。”
  我歪个脑袋看着他,等着他解释。
  我没注意杜兴什么时候醒的,经过海边那一晚的事,他对丑汉和阴公子的印象改观不少,他盯着那橘子人头,插嘴来一句,“好东西,我收了。”
  丑汉乐了,虽然他面部肌肉有些僵化,但能看出来他很高兴,轻声嘻嘻笑着,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把橘子人头放在床头柜上,让它看着异常显眼。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这橘子人头一进来,岂不是应了qq神秘人的图片了么?现在婴灵也来过了,橘子人头也出现了,差的就是那折翼的天使了。
  第九章 重病
  丑汉送完橘子人头,并没急着走,在那儿干站着不住搓手,嘴里呃呃的,好像有事要跟我们说,却不好意思张嘴。
  我本想问问他想啥呢,但问题是我不喜欢跟他说话的那种感觉,最后只好冷冷看着他。
  杜兴跟我一样。
  这么一来,屋里气氛好怪,有点尴尬有点冷。
  这期间从门外又进来一个人,是个护士,手里捧着注射器和点滴瓶,又到了给杜兴挂水的时间了,我不知道病房怎么轮班的,反正这护士是新面孔。
  我发现她好漂亮,年纪有四十多岁了,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年轻时是个美人坯子,当时肯定迷倒不少小伙。
  丑汉看到护士反应很大,他整个人有些激动,一扭身正面望着她,还试图把身子站的笔直,只可惜他那背本来就是驼的,根本直不起来。
  护士皱眉看着丑汉,念叨一句,“张老头,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我、我……”丑汉有些语无伦次,接着指着护士,又“你、你……”的嚷嚷起来。
  我有种感觉,这俩人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
  护士拿出一副厌烦的样子一摆手,“你走不走?不走我告诉院办去,你擅自来病房来捣乱,被上头知道,肯定把你开除!”
  我发现这护士自有一套对付丑汉的办法,这么一忽悠带吓唬,丑汉慌了,连招呼都不打,闷头一瘸一瘸的跑了出去。
  我们都没把这个当回事,护士又让杜兴准备一下,开始输液,这期间她还特意指了指橘子人头,念叨一嘴说这玩意不吉利,放在屋子里容易遭灾。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一直认为这橘子人头是有说道的。现在还被她特意指出来,我赶紧示意杜兴把那人头丢了。
  其实杜兴也不喜欢橘子人头,刚才就是给丑汉面子,他看我反对,嘿嘿一笑,伸手把那人头就势一扒拉,让它滚落到地上的纸篓里。
  护士挺高兴,夸一句,说他做的对。
  等她把点滴挂上离开后,杜兴又把那两个胶皮囊拿了出来,这胶皮囊可是个好玩意,昨天的点滴,其实都用胶皮囊偷偷转移到厕所里去了。
  我俩又商量起今天的计划。
  我们只办了两天住院手续,睡完今晚我们要再没线索就得走人。杜兴的意思,让我先把今天的点滴液先拿回去化验,白天也不用刻意陪着他,他趁这期间多溜达溜达,招摇一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我对今天的点滴液没报太大希望,虽然护士是新面孔,但她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
  等接满后,我揣了一个胶皮囊走,今天赶得不巧,小莺去现场办案子了,好像一探组那边接了一桩凶案。
  我只好把胶皮囊放在小莺的办公桌上,又给她打个电话嘱托一下。
  上午我一直整理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到了下午两点左右,小莺回我信,胶皮囊里的药品没有问题。
  而且她看我两天内频繁找她化验,还上来好奇劲多问我一嘴,“李逗比,你这两天干啥坏事呢?”
  医院的怪事还没立案,我不可能告诉她,只好拿机密这个词搪塞过去。
  我也给杜兴去了电话,告诉他点滴液的事,但依我看这小子都有些乐不思蜀了,接电话时旁边好多女人声,估计他是靠着小白脸的长相成功“打入”到护士组织内部了。
  我算着时间,等到快下班时我去买点熟食去医院,杜兴这两天没吃啥好的,不管调查有没有进展,不能亏待他。
  我想得不错,但下午四点多钟,出了大岔子,当时我正埋头写东西,走廊里咚咚咚的有人跑起来。
  我心说谁这么疯,怎么没事在走廊里练五十米呢?我抬头一看是刘千手,他平时是挺沉得住气的人,现在脸上都有些惊恐了,跑到我办公室里后,一把拽起我来。
  我发现他用的力道挺大,我衣服都快被他拽变形了。我一边慌忙站起身一边问他,“头儿,咋了?有事慢慢说嘛。”
  “能不急?”刘千手说,“杜兴出事了,医院那边打电话,说他昏迷了,正在重症监护室抢救呢。”
  我听完有些愣,心里第一反应是绝不可能,几个小时前他还兴致勃勃的泡妞,怎么突然就昏迷了?难道医院杀手出动了?
  刚才我劝刘千手别急,可现在我比他更急,我俩急三火四往楼下跑,中途我还踩错楼梯差点滚下去。
  我和刘千手都一个想法,不管杜兴现在怎么样,绝不能在医院呆了,他昏迷归昏迷,命不还在么?我俩跟杀手抢时间,看能不能在他再次下手前把杜兴给捞回来。
  警车开的飞快,刘千手真急眼了,最后连警灯都鸣上了,什么红灯什么交通,一溜烟全闯过去。
  等我们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前,那里站着几个医生,没想到刘千手跟其中一个人还挺熟,他上去就问,“院长,我托你照看我这朋友,怎么能出这档子事呢?”
  我凑空看了他的胸卡,是位副院长,别看刘千手一直没来医院,但没想到他暗中还找了人护着杜兴。
  副院长被这么一问,有些愁眉不展,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好说话,又拉了一下刘千手,想跟他去一旁说一说。
  其实我和刘头儿都明白,这事不能怪副院长,真有人想行凶,他一个副院长天天在办公室里坐着,怎么能知道呢?
  他俩凑到一边嘀嘀咕咕几句,我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最后刘千手显得不耐烦,一摆手结束了这个谈话,还立刻跟我说,“李峰,去监护室,把枪狼背走。”
  这下副院长不干了,那些医生也不同意,说我要冒然带走病人,路上会很危险。
  我可不听他们这些屁话,他们知道什么?
  这时候我跟他们讲道理是行不通了,我整个把脸一沉,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到里面,拔了乱七八糟的输液管,扛起杜兴就走。刘千手在后面替我挡人。
  我下楼也没等他,心说赶时间要紧,让刘头儿自己打车回去吧。
  我往回开车的时候抽空看了杜兴几眼,说实话这场景让我有些似曾相识,在普陀山抓凶那一夜,我也带着两位警员离开,但那次结果很悲观,我真不想这次也发生一样的悲剧。
  杜兴脸色很不好看,甚至脸皮都有些往下耷拉的趋势,这可都是人死前的一种征兆。我心里在淌血,别看我跟杜兴接触时间短,可我俩处的跟亲兄弟一样,我不想失去他,甚至我都不敢想象,他真要死掉,我精神上能不能扛得住。
  等我把警车开到警局后院时,有两个同事正在车场里聊天,我招呼他俩赶紧帮忙,把杜兴运到法医那儿。
  虽然法医和医生是两个概念,但我信得过小莺,她的技术跟高明,杜兴能不能救回来,就看她的手段了。
  那俩哥们也真帮忙,急三火四架着杜兴就走,我事还没交代完呢,他俩都已经进了警局了。
  我稍微愣了下神,骂了句艹的,急忙把车锁好又玩命追他俩,我怕这哥俩好心帮倒忙,别把杜兴弄到法医那儿时什么都不说。
  有时候事真会那么巧,要遇到哪个法医也稀里糊涂的,别把杜兴丢台子上随手给解剖了。
  好在小莺还在,她本来正准备下班呢,看到杜兴这样子后,连外衣都没换,就招呼我们进了实验室。
  我看她忙活一阵,虽然我没询问杜兴情况如何,但小莺一脸焦急样,我能猜出结果来。
  我最后都看不下去了,也总算明白为何病人手术时,家属朋友不能在场了,这罪绝不是人受的。
  我出了实验室,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只等着小莺告诉我最后结果就好。
  我心里也不住的默默祈祷,希望菩萨啊佛祖啊什么的能够开眼,让杜兴平安度过这一劫。
  没多久刘千手回来了,我俩见面时同时抢问了一句话。
  他问我杜兴怎么样了,我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刘千手听我问话能明白杜兴那还没消息,他压了压性子,连抽了两根烟后,跟我说,“这个凶手好厉害,咱们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心里堵得慌,而且还上来一股狠劲,“头儿,要不咱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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