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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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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我既是高兴又有些不满,高兴就不用多说了,晨晨开机了,让我不满的是,她既然起床了,为何不给我来个电话?怎么说我也是她男友啊。
  我合计自己刚打那个电话,她那能收到提示,等她通完话,肯定给我打回来。我就眼巴巴的等着,结果都快过半个小时了,电话也没来。
  我心说奇了,啥人能让她通话那么长时间?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次竟然又是关机!
  我心里有些不得劲,不知道这丫头到底什么意思,而且我也不是新处对象的毛头小伙,能感觉出来,晨晨跟我的感情没想象中那么好。
  这一下午,我没再打电话继续找她,想拖到晚上下班后,直接骑摩托去一趟学校,当面跟她好好聊聊。
  可计划是这么订的,等下班时出了岔子,刘千手把我和杜兴全叫到他办公室,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的事。
  他让我俩随便找地方坐,还捧了一大把的资料让我俩填。
  要我说这资料好古怪,有基本信息表,还有乱起八糟的测试,其中就包括IQ、EQ、AQ。
  我以前只知道IQ、EQ,当看到AQ的字眼时,整个人糊涂了,我也不怕刘千手笑话,直接指着这词问他啥意思。
  刘千手没多解释,只告诉我它的中文名叫挫折商,也叫逆境处理智商数,还嘱咐我,一定如实填写。
  我算服了这个AQ,心说挫折还需要智商吗?找个地方喝闷酒不就得了?不过碍于刘千手的面子,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填写。
  这些资料,足足让我填到晚上十点。这期间王根生进来一趟,我发现他手里也拿着一份资料,递给刘千手说,“这是刚有人送到警局的。”
  我纯在心里猜测,这资料一定只有我们二探组在做,而王根生送来的资料,一定是那第四人填写的。
  要按之前的性子,我肯定偷偷找王根生,从他身上下手,一步步把第四人挖出来,但这次,我就当知道就完事了,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等我们全把资料填完,刘千手带着我和杜兴去地摊随便对付一口,权当晚餐和宵夜了。
  本来杜兴还问我,吃完了要不要去哪玩玩,可我心里有事,摇摇头把他给否了。
  我们仨散伙后,我骑个摩托向晨晨学校开去,当然在走之前我又给她打了电话,她电话通了就是不接,我索性留个短信,让她半小时后在楼下见。
  按时间来算,这时候她们学校宿舍全熄灯了,没什么学生在校园里晃悠,显得整个学校一片寂静。
  我敢打赌晨晨一定看到了我的短信,但当我来到她那宿舍楼下时,她根本没出来等我。
  我心里一下火大了,咱是个敞亮人,有时候真不适应这类女孩的小心思,我心说她如果生我气,或者有啥事,那就直接说呗,又不接电话不见人的,这不拿我开涮呢么?
  我又给她发个短信,告诉她我到楼下了,等她半小时。
  我打定主意,要是这半小时过了,她还不出来,还没什么表示的话,那我就把相机给宿舍管理员,自己走人与她再不相见。
  这期间我待着无聊,尤其大半夜的还在户外,我连玩手机的心情都没有。我就抽根烟四下乱打量起来。
  刚才我是没注意,这么乱看之下发现一个事,在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本田。
  这种车要在大街上停着,那一点毛病都没有,可这里是学校宿舍,哪有学生开这个的?我好奇之下往本田那儿凑了凑。
  这车本身没什么毛病,只是在车门上有一个(汽车)纹身。
  一般给汽车纹身的,都很少见,尤其这个纹身还很特别,是一张糜烂的脸。
  我倒不是没事吓唬自己玩,这张脸让我一下想起了行尸,尤其在这个观念的引导下,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脸跟我昨晚遇到那行尸的脸几乎一模一样。
  我望着这车门愣住了,没想到的是,突然间车门开了,从里面走下来一个矮胖墩。
  我没料到这车里还坐着人,自己刚才愣愣看着人家的车,多少有些不礼貌。
  我急忙赔笑,对着矮墩打了声招呼,想把这事岔过去算了。
  但矮墩没那么好说话,还往前走几步,跟我贴身站好,啪的推了我一下。
  他用的力道不小,冷不丁被这么一推,我不由得退后一步。
  我心里也来气了,心说行啊,跟我耍横是不是?我不就看你车几眼么?也没刮它碰它,怎么还借机赖上我什么了?
  我往前走一步,也伸手推了他一把,喝了句,“你干什么?”
  不过我一推完他,心里就猛地惊了一下,第一印象是,这是个武把子。
  我推他的力道不小,要遇到一般人,保准也能被我推得后退一步,不过推在他身上,跟推在一块石头上没什么分别,尤其他身上肉特别的硬。
  我很有自知自明,知道真要打起来,凭我这身手,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我一句话不说,又警惕的往后退步,想试着这么闷声走开。
  但矮墩不放过我,我刚退两步,他就跟上来了,指着我拿的相机说,“兄弟,把这给我。”
  我发现他说话声好哑,是个地道的乌鸦嗓,让我听得极不习惯。
  我不知道他这举动算不算是明抢,别看我明知打不过他,但也不能就此把相机给他。
  我摇摇头,话里有话的说了句,“爷们,老实回车里去,这事就算了,不然我带你进局子。”
  我可漏了自己是警察的底儿,可他却没被吓住,反倒仍指着相机说,“这是晨晨的东西,我要拿回来。”
  他这话让我出乎意料,我一直以为晨晨只是个学生,没想到竟认识这种人。
  虽然我打心里信了他的话,但也留个心眼,毕竟未经主人同意就把东西转借给第三者,这很容易出说道。
  我让矮墩等等,又拿手机给晨晨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这丫头接了,但态度很冷漠,只跟我说一句话,让我把相机给她朋友。
  其实在心里,我真想跟晨晨好好唠唠,想弄明白为啥一天之内,她对我态度能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不过人家女孩都明显不想跟我聊了,我还费那劲问干什么?
  我说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还把相机主动递过去。
  这相机上一定做了什么记号,那矮墩接过去后就仔细看着相机底部,还用手对着一个地方摸了摸。
  我等他检查完了,主动问了一句,“没差吧?”
  矮墩点点头。
  我看相机也还完了,晨晨那儿也不见我,自己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这就想一扭头往回走,开着摩托回家。
  我刚走没几步,矮墩吆喝一声把我叫住了,这让我很反感,尤其刚失恋的人,心里都不怎么好受。
  我没好气的问他又怎么了?
  矮墩走到我身后,轻声嘱咐一句,“兄弟,提醒你一下,从现在开始,不要来这个学校,也不要见晨晨了,这对你有好处。”
  我呵呵笑了,这话有种威胁的意思,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甚至还说了声谢谢。
  这都是我一时脑袋热,没冷静的想想,但当我开着摩托出了校园,被这一段冷风吹了吹后,我整个人清醒多了。
  我打心里合计起来,晨晨、行尸、矮墩、还有那相机,尤其联系着昨晚晨晨遇到行尸后的举动,我突然觉得,我把晨晨看错了,这里面有事啊。
  第七章 红灯下的探长
  我又不急着走了,把摩托开到一个拐角停下后,干坐在上面耗着。
  我觉得矮墩既然拿到相机了,也没必要在校园里停留,弄不好跟晨晨通个话后,就会开车出来。
  我算计的没错,但出现一点点小的偏差,足足过了四十分钟,那本田车才露面,这期间我被冻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还时不时哈着气搓搓手。
  本田车开的不快,这倒方便我跟踪,可我没敢跟的那么紧,尤其他在车行道上,我特意把摩托开到人行道上去,防止他从后车镜发现我。
  我以为他会去坟场呢,毕竟那里是行尸出没的地方,但他却把本田车开到了夜间市里最繁华的地方——乌州城的红灯区。
  这里一家家全是歌厅,别看都半夜了,街头还有艳丽女子的出没。
  本田车七拧八绕的来到一个地方,这里相对其他地方来说,有点僻静,连路两旁的歌厅也都打烊关门了,而在这条路的对面,同样也停着一辆车。
  这辆车来这里多久了,我搞不清楚,可我一看这车的款式,脑袋里嗡了一声。
  这是一款帕萨特,警局余探长也有一辆,我觉得或许这是巧合,又或许并非巧合这么简单。
  我把巧合的因素刨除在外,只分析要是这车里坐的真是余兆轩的话,那整个事情里的水可就太深了,甚至余兆轩也绝非是个逗比探长这么简单。
  我怕自己泄露行踪,急忙从摩托上下来,推着它鸟悄鸟悄的往一个拐角躲去。
  我又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我这手机上带着摄像头,我合计一会自己就躲在犄角,偷偷露个脑袋,只要那帕萨特上下来的是余探长,他还跟矮墩见面,我就把这画面拍下来,明天给刘千手看看。
  我在这等着,那两辆车也都停着不动,这种微妙的平衡维持了足足半分钟。突然间,矮墩先有所动作。
  他拎个箱子从车上下来,左右看了看,又大步向帕萨特走去。
  我激动的手都想抖,只等帕萨特的车主露面。可这时意外来了,那矮墩来到帕萨特门前后,停了下来,默默地站了一会,又绕过车向一个墙角走去。
  我心说这怎么回事?他刚才明显是奔着帕萨特去的,怎么又奔向墙角了呢,尤其这墙角也没人啊。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他就站在墙角,叉开腿,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掏出裤裆里的棒子嘘嘘起来。
  我可不信他是真尿急,但我也不能跑过去问他,只能打心里猜测,他为啥会做出这个假象来。
  还没等矮墩尿完,那帕萨特打开车灯,对着我这边晃了一下。
  我心里一惊,知道糟了,自己露馅了。
  我也没心思去一探究竟了,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赶紧撤离现场,不然矮墩和帕萨特车主都追过来,我保准讨不到好。
  可我晚了一步,刚坐上摩托还没开,那帕萨特就一转弯过来了,还特意在我旁边停下来。
  昨晚跟行尸搏斗后,我把甩刀撇了,现在身上没带其他武器,只有一个手机,不过别小看手机的威力,抡起来也能当半个板砖来用。
  我紧紧握着手机,盯着帕萨特看着,其实这车贴着车模,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模样。
  但车主把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他的真面目。
  这还真是余探长,叼个小烟,一脸刚喝完酒的样儿,看着我不解的问,“这不李峰么?怎么在这呢?”
  虽然我之前怀疑车主是余探长,但真相果真如此时,我还是被震慑住了,也一愣神,直到被他这么一问,我才回过劲来。
  也说我一时间脑筋转的快,我啊了一声,捂着小腹,装出有点痛苦的样子说,“余探长,这么巧,我这不刚在附近‘点钟’么,没想到那妞有问题,这整完事了,底下有点疼。”
  余兆轩哈哈笑了,回答我说,“你这岁数火气强,但找妞也找好一点的,这里的都野,容易有病。”
  我假意坏笑的配合他,还趁空套一句话,“探长,你还说我,你怎么也来这了?”
  余兆轩接着说,“我这岁数早过这劲了,有个歌厅老板是我哥们,找我喝酒来了,刚刚喝完,出来没扛住,在路边停车睡一会,好了,不跟你聊了,有事电话联系吧。”
  我跟他也客气几句,就此互相分开。
  等目送他离开后,我心说自己反正被发现了,又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骑着摩托转过拐角瞧了瞧,可这时对面哪还有人,空荡荡的一片,那矮墩早走了。
  虽说我跟踪半天一无所获,但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些懂了。
  我忽然觉得刘千手最近这么“堕落”也没那么简单,他这么猴精的一个人,弄不好在下一盘大棋。
  他不是说我们二探组要走了么?但在走前,要么是上头的意思,要么是他,一定在撒一个网,将警局内现有的腐败分子一网搂尽。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真相如何只能靠时间来验证,而且我真搞不懂,行尸这东西咋跟余兆轩扯上关系了?
  昨晚家里进了人,我有点惧怕,尤其自己刚才还撞破余兆轩他们的“好事”,我怕今晚又有人来我家光顾。
  我给自己想了两条路,要么回警局,要么就去杜大油家。
  我前段时间一直睡警局,身子都睡乏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换换口味。杜兴家地址我知道,也是租的房子,还在市中心,离这里挺近。
  我奔着地址找去,还按门牌号来到五楼,按说这就该是杜兴家,可我心里不打准,怕杜兴大大咧咧,在警局资料中将门牌号写错了。
  我摁了门铃,响了半天门才开。
  我都合计好了,这大半夜的要真找错人家了,我得赶紧道歉,可这事没出岔子,出来的真是杜兴,只是看着他这打扮,我一时间愣住了。
  这哥们大冬天的仍穿个大裤衩子,脸上还贴着一个面膜,看到我后他先一愣,紧接着又一笑,这一愣一笑的还把他脸上的面膜给弄下来了。
  我突然有种不认识他的感觉。可杜兴不管我愣不愣神,一伸手把我我硬生生拽到屋里去。
  我指着他脸问,“这到底咋了?”
  杜兴嘿嘿一乐,解释说,“前几天去商场里吃饭,没想到有抓奖活动,咱爷们手气好,抓了个面膜,我一寻思咱没婆娘也不能浪费,就自己贴脸上了。”
  我也笑了笑,趁空还打量一下他家。
  刘千手家给我感觉有点神秘,他家让我的感觉却是正气,往具体了还形容不出来,反正简朴中露出一丝男人的细心,很有部队宿舍的风格。
  杜兴从冰箱里拿出瓶酒,丢一罐给我,随后问道,“这么晚了找我干嘛?”
  我本想跟他聊聊今晚的经过,但他家电视是开着的,播的还是抗日片,才发现这爷们竟然对这个感兴趣。我见他问完话却不等我回答,又扭头看起电视来,很明显被电视里的情节吸引住了,心说那算了,今晚不跟他说什么,让他好好看吧。
  我找个借口,说自己家窗户把手儿没修好,又坏了,到他家借宿一晚。
  杜兴指着里屋的床让我睡那儿。我也真有点困,更没客套,走进去躺下就睡了。
  可没想到他看完电视也爬上来了,这可苦了我俩,这是个单人床,我俩挤一块睡,滋味不怎么好受。
  第二天一早,我俩一起出去吃早饭,这期间我才把昨晚的事跟他念叨一遍,当然了,我只是说事,并没说我的猜测,我怕万一自己猜错了,这不诬陷好人么?
  杜兴听着直皱眉头,我发现我俩思路真不一样,我在乎的是余兆轩和行尸案,他在乎的却是我被欺负了。
  而且这爷们在来脾气的情况下,还不知不觉的手上一加劲,把喝粥的勺子捏弯了。
  我急忙拉了他一把,心说这可咋整,我俩不就喝口粥么?一会结账时还得多赔个勺子钱。
  杜兴狠得直咬牙,跟我说,“李峰,你还记不记得那本田的车牌号?”
  这要一般情况下,我还真记不住,不过赶巧的是那本田的车牌特顺当,51415,正好跟晨晨寝室号差不多,当时看一眼就记住了。
  我点点头,还把牌号告诉了他。
  杜兴乐了,说这就好办了,一会等上班了,找交警队帮咱查一查,看这车主是谁,下班后他带着我去找矮墩,一定把面子找回来。
  说实话,我就被矮墩推了一下,尤其我还反推回去了,根本不算啥挨欺负,不过杜兴这提议却让我挺动心。
  我不是奔着带他打架去的,我是想我们找到车主后就能顺便查到他相关信息,再借此顺藤摸瓜,岂不也是一条重要的破案线索么?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而且一上班我就联系了朋友。
  这都是实在哥们,真把这事当事来办啊,没多久,有关矮墩的信息全出来了。
  我和杜兴一起看着资料表,知道这矮墩不是个一般战士,但没想到的是,他的信息能这么怪,而且较真的说,他这人还真有可能跟行尸搭上关系!
  第八章 荒郊加工厂
  按照资料记载,这矮墩是个生意人,在离坟场不远的地方开了一个加工厂。
  加工厂的种类很多,我不知道矮墩怎么想的,竟然打起加工殡葬用品的主意。
  殡葬用品,在市面上真不常见,也就是有亲人朋友亡故时,才会接触这类东西。倒不是说我对殡葬加工这类的企业有多大偏见,只是针对矮墩,我心说不管你干什么,别装神弄鬼的玩行尸吧?
  我和杜兴互相看了看,杜兴的意思,既然知道加工厂的地址了,我俩下午就去一趟,要是运气好,能把矮墩堵在加工厂里,运气不好没碰到他,也能借此多了解一下他的信息。
  我俩定准了下午四点走,其实也可以早点走,毕竟我们二探组没什么事,只是我觉得不管上班忙不忙,还是不要那么明显的翘班为好。
  计划本来不错,但赶不上变化快,刚过下午,外头变天了,整个天空阴沉沉的,看架势随时都能下起鹅毛雪来。
  冬天日头短,这可好,在我和杜兴四点离开警局的时候,天都已经黢黑黢黑的了。
  前一阵杜兴刚买了一个摩托,本来我俩一人开一个摩托正好,但杜兴有意让我做他的新车,我一合计,大冷天的自己不用开车那也不错。
  杜兴仍是把车开的很快,直奔坟场。
  坟场附近本来就是荒凉地带,路面挺宽,并没什么车辆经过,杜兴算是玩开了,在整个路边时而用一种S型的骑法。
  我坐在后面被他弄得心慌,总怕自己被甩出去,趁空拍了拍他后背说,“大油啊,你这么开车,小心别把车弄坏了。”
  其实我是没往什么说,含蓄的点了他一下。杜兴一点不听劝,反倒嘿嘿笑了,说怎么能坏呢,这车比你那好多了,来,看我给你再耍几个车技。
  我当场有要跳车的冲动,心说自己这张嘴啊,本来是劝他,咋这么一说完,他反倒疯狂起来了呢?
  杜兴真是说到做到,突然间猛地一刹那,让车停着往前划了好长一段距离,又借着巧劲把车头甩了一百八十度。
  我心里砰砰乱跳,人也愣住了,不过脑海里却也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种玩法是有,但都是电视上的,现实中没有哪个摩托车手会这么做,毕竟很废外胎。
  杜兴这可是新摩托,我不信他只为了耍个车技,会让摩托损失这么大,而且摩托调头后,他整个人还皱起眉头来。
  我把脑袋故意往前探了探,问他咋了?
  杜兴望着路旁的一处灌木丛,念叨一句,“那里好像有人,刚才咱们打那经过时,他还动了一下。”
  我第一反应是行尸,而且这里还离坟场不远。
  有杜兴在,我没太害怕,打心里还有点巴不得行尸出来的意思,心说他昨天把我欺负的挺惨,今儿遇到杜兴了,看他怎么吃不了兜着走。
  杜兴把摩托往那边开了开,我俩又先后跳下车。
  我们没带枪,但杜兴挂着胶皮棍,他拎着胶皮棍来到路边上,瞪着眼睛仔细搜索一番。
  我眼睛没他毒,要不是他最后特意给我指指,我还真没什么发现。
  有一撮头发半遮半掩的出现在灌木丛中,这灌木丛有半人高,我猜行尸一定是蹲在里面。
  杜兴这就想拎个胶皮棍往里走,我担心有危险先把他拽住,又捡个石子,对着那撮头发丢了过去。
  我扔的挺有准头,正好砸在那撮头发上。
  没想到的是,那头发下面的脑袋还挺有弹性,这石子一下被弹开。
  这可是我俩对他赤裸裸的挑衅,我以为他挨这么一下子,保准会暴怒的站起来,冲着我俩猛冲过来。
  但谁知道他仍在灌木丛里一动不动的。
  杜兴念叨一句,“嘿,这哥们还挺能忍,不出来是不?”
  他说完四下打量。我发现杜兴比我狠多了,竟找到一块拳头一般大小的石头,对着那撮头发丢过去。
  这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般人挨上,保准头破血流。
  砰的一声闷响,石头砸中那撮头发时,还让它整个凹进去一块。
  我和杜兴彻底纳闷了,我还突然觉得我俩错了,这或许不是行尸。
  杜兴打个手势,让我在原地等待,他只身向灌木丛靠去。
  等离近了,他嘿嘿笑了,摇着脑袋一伸手,从里面拽出一个纸人来。
  这纸人就是平时殡葬用的那种,但眼前这个做的特别精细,尤其那面部表情,都可以拿栩栩如生来形容,还穿着一件衣服。
  我整个心放松不小,心里也不由得暗骂,心说这一定是从矮墩他家加工厂运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拉货时不小心掉下来的还是本身就特意放在这里的,至于杜兴说他刚才会动,或许是眼花了。
  杜兴倒是想的比我多,他望着纸人的脸,皱着眉老半天没说话。
  我看着不对劲,问了一句,“大油你看啥呢?”
  杜兴拎着纸人走了出来,指着纸人脸问我,“你不是说那本田车上纹着一张烂脸么?那脸跟这脸是不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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