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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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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千手又琢磨一会,突然诡笑起来,说这事他有些明白了。
  在刘千手刚笑的一瞬间,我差点吓跪了,怕刘千手突然撞邪,那我们二探组可赔大发了,为了一个怪案,搭两条人命进去。
  可随后看着他这笑法,我稍有安心,这跟女尸诡笑不太一样。
  这次来的法医还是小莺,刘千手跟小莺交头接耳一番,交流了意见,还对我摆摆手,让我提前去警车里坐着去。
  直到我屁股挨上车椅子,整个身子才舒缓一些,没多久刘千手也赶了过来,立即把车打着火。
  我是这次案件的当事人,按理说我的口供很重要,我以为刘千手是要送我回警局做笔录呢。
  可他却跟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挺纳闷,尤其这都后半夜了,啥地方还能开门啊?我问他,“刘头儿,你是带我找个和尚庙驱鬼么?”
  刘千手咯咯笑了,说驱什么鬼?我带你去我家,我家里有一种药,你吃了保准能好。
  我急了,问他什么时候做笔录,这是我认真负责的一个表现,因为人的记忆会淡化,我怕隔上一晚,自己会忘掉一些当时的场景。
  刘千手摇摇头,“李峰,你都把事发经过跟我说了,这笔录你不用参与了,到时我写一份就好。”
  我看他态度很坚决,也没继续争执。
  他把车开的很快,停到他家楼下后让我在车里等着,没多久还捧个碗回来。
  我看这碗里装满了水,尤其水的颜色很黑,这让我想起了酱油。我指着碗跟他说,“刘头儿,你让我喝酱油干什么?”
  刘千手啧啧几声,损了我一句,“李峰你做人咋这么没追求呢,这是酱油么?你当成可口可乐不久得了么?是不是觉得里面没泡泡,那我给你吹点。”
  我看他借势要鼓着腮帮子往里吹气,一下急了,心说你可别往里喷口水沫子了,不然这黑水更没法喝了。
  我急忙抢了过来,一点点喝起来。
  我能喝这水都够给刘千手面子了,可他还嫌我喝的太慢,一伸手托着碗有强行灌我的意思。
  我算被他坑了,一碗水差点把我呛到,刚喝完一刹那,就咳咳咳嗽好几声。
  而且这水的味道也特别怪,有点腥腥的,还有种糊了的味道,就好像纸灰,我心说他不会把符箓烧了给我喝吧?难不成刘千手当警察前是个驱鬼的道士或和尚么?
  第八章 夜袭(一)
  刘千手把我送到我家楼下,又自行开车离去,我也没管他是回家了还是回警局继续办公。
  我进屋后人还有些犯懵,索性洗个热水澡。我特意把水弄得烫一些,还用毛巾敷了敷脸。虽然整个人被热气蒸烫的难受,心里却一下放开不少。
  我没那心情开手机看qq,也不想看电视,就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回想着,渐渐入睡。
  刘千手说了,让我在家调整几天,接下来的一整天,我屋子都没出,随便在冰箱里找点吃的对付一口,而且除了吃就是睡,有种自己怎么睡也睡不够的感觉,这期间倒是来了一个同事,把我摩托开了回来。
  说心里话,我特想问问案情的进展情况,尤其在大玲子家发现什么线索没有,但那同事一点要谈的意思都没有,肯定刘千手跟他嘱托过,他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我憋一肚子话最终也没机会问。
  我喝了刘千手给我特意准备的药,但晚间还是做了古怪的梦,迷糊间耳边响起当当、当当当的声音,就好像有个哥们在敲锣似的。
  我很敏感这怪想象,吓得哇一声醒过来,还一挺身子坐起来。
  我四下打量着,看情形现在都半夜了。我唉了一声,使劲搓着脸,心说刘千手这邋遢鬼的法子也不好用啊,他给我喝那破药,症状没治好,貌似还变了类型,今天是有人在我耳边敲锣,过几天会不会有人在我耳边打枪?真是不把我弄聋了不罢手。
  而且就在这时候,卧室外传来两声怪响,咔、砰。
  咔的声音是开门,砰的一声像关门。
  我现在很清醒,更相信这两声绝不是幻觉,整间屋子就我自己住,虽说租的房子,房东也有钥匙,但他绝不会这时候过来,更不会不经我同意擅自开门。
  难道是小偷关顾了?我一想到这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老子最近够点背的了,这帮偷货竟也来惹我?
  我没带胶皮棍回来,但家里藏着一个宝贝,是我托朋友弄到的电击棍,放在床头柜里。
  我一伸手把电击棍拽出来,还光着大脚丫子下了地,一点点往卧室外走。我想好了,一会在屋里真要遇到人,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先电够本再说,也撒撒这几天压抑在我心里的那股郁闷感。
  可当我来到客厅后,并没发现有什么人,四周静静的。
  有句老话说眼见为实,但在有些情况下,眼见并不一定为实,屋里黑咕隆咚的看不清嘛。
  我顺手把开关打开,在灯亮的一刹那,我低头看了一眼,整个人吓愣住了。
  在入户门到卧室这段路上,留下两排泥脚印。看鞋迹,这是同一个人的,他一定是从门那走到卧室旁边,又转身回去。
  这看似很怪,我一琢磨反倒全明白了,刚才有人来过,或许是我梦中惊醒后喊的那一嗓子,让他放弃接近我,还一转身走了,刚才那咔、砰两声,就是他出去时弄出的声响。
  这人一定是凶手,他够狠的,竟然找到我家里来了。
  我顺带往墙上一靠,打心里合计起来。凶手已经走了,一时间我是安全了,但我一点庆幸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觉得这凶手有点欺人太甚。我家对他来说就是个摆设,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能感觉出来,这凶手一定很厉害,可我不怕他,我在警校也不是白念的,也学了不少搏击技巧。
  我决定就算现在只有自己,没带枪,也不会放过追击凶手的机会。
  我随便找了一身运动服穿上,这玩意穿起来比警服要省事省时间,紧接着开门冲了出去。
  我住在三楼,我看门外的楼道,往上去的楼梯很干净,而往下的楼梯很泥泞,这表明凶手是下楼了。
  我拎着电棍往下跑,也算计好了,遇到凶手后,直接居高临下的往他脑门上电一顿。
  可我追出单元后也没见个人影,反倒有个摩托正慢慢加速开走。
  三更半夜的,这摩托很可疑。我心里冷笑一声,心说艹你娘的凶手,你小子打错算盘了吧?我也有摩托,你逃不掉。
  我急忙去楼道里把摩托推出去,虽说这摩托少了挺多附件,但性能不错,追个人不成问题。
  我和那凶手一前一后的在路上狂奔,刚开始凶手发现我追他,把摩托提速了。可我也提速,甚至我俩发狠之下,摩托都开到了一百多迈。
  这很刺激的,平时把车开到一百多迈没什么,摩托不一样,在这种速度下,不仅是摩托车,人都跟着晃晃悠悠发飘,要是一不小心打滑,保准当场摔死。
  凶手看甩也甩不掉我,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把摩托慢慢降速。
  我一定紧盯着他,看他降速我也降速,始终跟他保持五米左右的距离。我是怕自己还开快了,这小子要突然来个急刹车,我别一下开到他前面去。
  凶手带着头盔,我看不清他长相,突然间他回头看我一下,还竖了一个中指,打了一个手势。
  这手势的意思是让我俩都停车。我心说停就停,正好有机会把你擒住。
  我回他两声喇嘛,表示我同意了。
  我发现我俩很有默契,几乎保持着同样的速度一点点将车停下来,他还一抬腿一转身,当先从车上跳下来。
  光凭他下车的动作,我就察觉到这爷们身手敏捷。倒不能说我丢人,我下车后立刻抹了抹眼睛,把眼泪擦干。
  没办法,谁让我没头盔也没戴挡风镜呢。
  凶手被我这囧样弄笑了,只是被头盔隔着,这笑声很闷,他又抱着胸叉着腿站好,只等我过去进攻他。
  我心说这爷们挺狂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我大步走过去,话不多说,打开电击棍对他胸口捅过去。
  真要实打实捅上,只一个回合我就能搞定他。但现实很不乐观,他一直没动,直到电棍要快捅到时,他突然伸出双手,一只手扣住我手腕,另一只手对我手腕狠狠切了一掌。
  我感觉这哪是掌啊,纯属是个擀面杖,切这一下给我疼的直哆嗦,电击棍也一失手被我弄丢了。
  我急忙往后抽身子,怕他借机偷袭。可他又在原地站好,还对我连连打手势,让我继续攻过去。
  电击棍就在他脚下,看这架势,我是抢不回来了。我活动起身子骨,准备跟他肉搏。
  我耍个心眼,慢慢靠近后做了个进攻的假动作,我想逼他出手,再见招拆招,用擒拿把他关节弄错位了。
  遇上一般人,我这想法绝对是妙招,可坏就坏在,这凶手太强。
  他突然出击,并没什么花哨,对着我肚子狠狠踹了一脚过来。只是他速度太快了,就一眨眼的功夫,没等我反应过来,这脚就踹上了。
  我感觉自己被个牛给顶了一样,那股劲大的让我不自觉的往后连连退步,最后还噗通一声做了个大屁蹲。
  短短接触这么一会,我觉得这凶手很有可能是退伍的特种兵。他看我不是他对手,甚至相比之下还有些废物,失去了跟我玩的兴趣,一摸后腰拽出一把刀来。
  这刀有一尺长,一看就是管制刀具,他一点点向我走来,那刀还不时泛出一丝冷光。
  我心里连说完了,自己马上成为凶手刀下的第三具冤魂。
  我根本没打算活,但心里想着,老子也不能白死,一会一定在他手背上抓扯两下子,让自己指甲里能留下凶手的皮毛和DNA。
  就在这紧急时刻,意外发生了。
  一束强光从远处照了过来,还有一阵阵喇嘛不断鸣起。我和凶手全看向那边。我能认出来这是一辆警车,而且车速开的特别快,正往这边飞赶。
  没想到我还有援手,这让我精神为之一振,凶手却跟我想法相反,看着警车来了,他留我一条命,反倒扭头向摩托跑去,想趁空撤离现场。
  我上来倔脾气,别看刚才还合计自己会死呢,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能把凶手拖延住。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但刚站起身,我又腿一软坐到了地上。我肚子特别的疼,里面好像抽筋了一样。想拖延凶手的事,我是没戏了。
  但凶手没跑的了,在他骑上摩托刚打火时,警车就挡在他面前,车门一开,刘千手举着枪从里面钻出来。
  刘千手大喝一声,“别动!”
  那凶手真听话,冷冷看着刘千手,一动不动的,不过依我看他这举动反倒很古怪,一点没有害怕的劲。
  刘千手问我怎么样,我喊了句我没事。他又警惕的摸出手铐子,向凶手凑过去。
  凶手一直等待着,等刘千手走到他身边时,我发现他右手抖了一下,刘千手还立刻哼了一声,一脸痛苦的把枪丢了。
  刘千手可是硬汉,他能疼成这样,一定受了不小的攻击。我心里纳闷了,不知道凶手拿什么伤的人。
  这凶手挺怪,我和刘千手都被他收拾了,他现在杀我俩很轻松,可他一点这意思都没有,一脚将地上的枪踢开,还想骑着摩托继续逃离。
  刘千手不干,吆喝一声扑了过去。我看到这儿心说糟糕,他这是要跟凶手玩命啊。
  第九章 夜袭(二)
  我一直觉得刘千手挺聪明一个人,看办案时那缜密的心思和推理,这爷们智商不得奔一百二去?可现在一看,他虎了吧唧也就那回事吧。
  凶手都有意放过我们了,他非得跟人倔,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俩还打不过这凶手,这叫什么?纯属往死撞南墙呢。
  看刘千手扑到凶手身边后,我就有种强制闭眼睛的冲动,我真不想看到接下来的场面,心说弄不好刘千手死前都得被揍成猪头样。
  但打斗声传来后,不得不说,我被刘千手的架势弄愣住了。
  他半蹲着马步,平推双掌,一掌接着一掌的往凶手身上施压,凶手也没料到刘千手有这么强,慌神之下被逼的连连后退。刘千手打几掌,他就被迫后退几步,尤其最后那一掌,还砰的一声印在他胸口上。
  刘千手的招数绝不是擒拿,反倒有点武功的意思,我心说真没看出来,刘头儿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虽然我坐在地上很矬很没形象,但还是忍不住鼓掌吆喝起来,“头儿,就这么打,揍那兔崽子。”
  在我给刘千手鼓劲的同时,凶手扭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他也一改之前的动作,耍了一个古怪的姿势。
  他双腿一前一后,半握着拳头弯曲着手臂,还把食指伸了出来,怎么形容呢?好像一直大螳螂。
  我不笨,他一亮这招数我就知道他也是个武把子。要不是亲身经历这场面,我保准怀疑他俩是在拍戏呢,不然怎么突然出来这么多武林高手?
  凶手率先发起攻击,他出招很怪,不是拳头不是掌,就用他那手指头戳刘千手。刘千手试图防守,可他哪防得住。几回合后,凶手逮住机会在刘千手身上猛戳了几下,刘千手身子瞬间不灵活起来,有种半身不遂的意思。
  我一点鼓劲的心思都没有了,那凶手还走到刘千手身后拎着他脖领子一把提了起来。
  凶手块头大,刘千手长得小,他这么提着刘千手,隔远看,就好像大猴拎小猴似的。凶手四下打量着,又把刘千手拽到车门前,拎起他一使劲丢了进去。
  这下可好,刘千手上半身子趴在驾驶位上,下半拉身子耷拉在车门外,撅个屁股一动不动,明显晕过去了。
  凶手冷冷的看着我。我心里拔凉一片,甚至还特别想骂人,心说刘头儿啊刘头儿,你打不过事先说一声啊,结果我还以为你能打过呢,刚才可劲鼓掌,全让凶手记住了。
  我不知道凶手会怎么对待我,我也实在没那本事跟他肉搏,我冷冷看着他,凝视着他,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我看不到凶手的眼睛,搞不明白他想什么,他干站一会后竟然一扭头走了,骑着摩托从我面前闪过。
  别看危险就这么古里古怪的过去了,我还是老半天没动弹。等回过神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踉跄的向枪走了过去。
  在把枪握到手里的一刹那,我心终于安稳一些。我又来到警车旁边,想把刘头拽出来。
  可刘千手死沉死沉的,我拽了半天也没弄动,最后不得已之下,我摸着他大腿根掐了掐。这地方是人的一个弱点,掐起来特别疼。
  没几下刘千手醒了,他哼哼呀呀自行爬了出来,还一屁股坐在车轮旁边,脑袋也不嫌脏靠着车轮,一脸痛苦样。
  我平时挺爱干净的,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凑合着坐在他旁边,还小声念叨一句,“头儿,抱歉,我给你丢脸了。”
  “丢什么脸?”刘千手闷闷的回答我,还换了个相对舒服的坐姿。
  他把手伸到我面前,我顺着他所指看去,发现他食指肿的不成样子,很像街头卖的烤红肠。我联系着之前的经过,问他,“咋了刘头儿,你这手指头是被凶手射的吧?”
  “没错。”刘头解释道,“那凶手是个武术行家,还会使用石子这类的暗器,今晚上咱们被他收拾了不丢人。”
  我想想又问,“头儿,那咱们警队上谁身手好?能跟凶手叫板?”
  刘千手摇着头,“没一个能行的,甚至要我说,三个一般警察一起上,都不是这凶手的个儿。”
  我听得特别揪心,心说身为警务人员,竟打不过一个贼,我们还能上哪讲理去?
  可我没死心,有了个主意,“刘头儿,要我说咱们不行就搬救兵吧,跟上头说说,借来几个特警或者特种兵。”
  我这么说很在理,而且我还真不信邪了,特警和特种兵的身手还斗不过这“民间高手”?
  刘千手倒很奇怪,立刻把我的建议否了,“我有一个人选,只要他能出马,这桩十字架凶杀案,保准能破。”
  我好奇心来了,问他这人是谁。刘千手就是不说,还告诉我,能不能请这人他说了不算,还得跟上面要一个特权。
  我真怀疑这是何方神圣,但也压着性子没多问。
  我俩干坐一会后,刘千手打了几个电话出去,让警局派人来现场,还顺带让他们去我家看看,试着套取更多有用的线索。
  在等支援的时候,我俩嫌风大,全躲到警车里了。
  我还有个疑团一直没解开,大半夜的,刘千手怎么知道我追凶追到这了呢。
  他告诉我原因,“今天下午大玲子家那里有线索了,是痕迹专家找到的一组鞋印,这鞋印很怪异。按走路习惯来看,一般人踩出来的鞋印,脚跟地方压力会大一些,但这组鞋印相反,脚掌的压力大。痕迹专家和我都分析过,造成这种原因的,只能是这鞋印的主人练过功夫,很留意走路时的声音。”
  这种分析我很赞同,因为我有次见过特种兵跑路,他们踮着脚尖用很怪的姿势让跑步时能不发出声响。
  这也解释的通为何凶手潜入我家时,我没听到脚步声。
  刘千手还说,“凶手很可能是大玲子的男朋友,只是她一直没公开她男朋友的身份,周围邻居也没见过,调查他有难度。另外我看到这组鞋印后就担心你的安危,晚间开车赶过来时,正好看到两辆摩托车飙过,就一路跟了过来。”
  我是越听越庆幸,知道这是赶的巧,不然他晚到一步,我小命就丢了,至于凶手为啥不杀我俩,我懒着分析,也分析不明白,这种人思想都怪异,有些事常理解释不通。
  等警局同事赶过来后,刘千手带着我先走了,有了刚才的经历,我是不敢回家了,而且打定主意,这案子没结,我就一直在警局耗上了。
  等我要在会议室睡觉时,刘千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了进来,问我今天怎么样?喝了他的药,脑袋里还出现幻觉幻听么?
  他不提这事我都忘了,一提起来我火气不住往上升,我跟他不客气,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把晚上的遭遇说给他听。
  我本以为刘千手听完能着急,没想到他倒咯咯笑了,只是他刚被凶手揍完,尤其被凶手丢到车里后,都有点鼻青脸肿的感觉了,这外表配着这笑,怎么看怎么天然呆。
  刘千手让我放心,还拍了拍我肩膀说,“相信我,那药你没白喝。”
  我不知道他是忽悠我呢还是说真的,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信他一把,品品看吧。
  这一晚上警局都在派出人力调查凶手骑得那摩托车,而且这次进展特别迅速,第二天一早就有了摩托车的线索。
  摩托车在一个小树林里发现了,按照交警提供的资料,这车竟然是那胖爷们的,就是第一具女尸的爱人,那个往我兜里藏绳子的主儿。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气的直咬牙,心说真没看出来,这胖老爷们挺厉害啊,还他妈是个高人,身手那么强悍。
  可刘千手一点反应都没有,坐在椅子里一声不吭。
  告诉我们消息的是一探组的余兆轩探长,他挺兴奋,跟我们说,“已经找人去带胖爷们了,现在正在路上,一会严刑逼供,保准让他如实招来。”
  我听着挺担心,心说胖爷们能这么容易束手就擒么?我建议余探长多去几个人,防止胖爷们突然暴起伤人。
  余探长恩恩的应了下来,不过看样子他压根就没把那凶手当回事,只是敷衍的应付我。
  等余探长显摆完他的报案效率后,我私下问刘千手一句,“刘头儿,你怎么不开心呢?是不是被余探长抢了功心里不舒服?”
  刘千手被我这么一说气笑了,他偷偷指了指余兆轩,跟我念叨,“李峰,你发现了,老余眼睛挺大,但眼光不行,那胖爷们要能是凶手,这年头猪都能上树了。”
  我不明白他咋这么说。等胖爷们被带到审讯室后,刘千手带我进去走了一趟。
  那胖爷们吓坏了,看着我们都发抖,就凭他这怂样儿,我开始怀疑不是他了。刘千手举动更怪,他走到胖爷们身后时,伸出双手摸起他身子来。
  我看愣了,因为刘千手摸得好猥亵,捏会胳膊又揉揉腿,拉拉手最后还在胖爷们胸上掐了掐。
  审案的是余兆轩,他被刘千手弄得特别不好意思,那脸拉拉的都快碰到地面了。
  等刘千手出来后,他很肯定的下了结论,胖爷们的嫌疑排除了,而且他又一转口说道,“李峰,我问你,知道什么叫纵欲杀手么?”
  第十章 强悍的援手
  纵欲杀手?我心里默默念着这四个字。杀手什么意思我知道,但加上纵欲俩字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而且我心说杀手就是杀手,分那么细干什么?
  刘千手看我老半天没回答,索性直言,“对犯下多起命案的凶手来说,可以把他们分为三类:第一类叫连环杀手,两次作案期间会有一个冷却期,比如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甚至更长。而且他们杀人还有自己一套的模式,会只针对某些特定人群下手;第二类是大规模杀手,他们典型的特点是一次搂够本,像前几年的马加爵,‘一锤子买卖’,大有老子杀一次人,不想活着走了的念头;第三类是我提到的纵欲杀手,可以说纵欲杀手是前两类杀手的结合体,有连环杀手那种超强的反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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