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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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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兴被刘千手这态度弄得有些不习惯,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先冷冷看着这尸体,又伸出一个手掌说,“凭我?一个巴掌就能扇死她。”
  “李峰,你呢?”刘千手又问我。
  我觉得他这话题带来的假设有点折磨人,我心说我一个大好青年,琢磨怎么杀老太太干什么?但话说回来,这老太太看着不怎么硬朗,杜兴说他一个巴掌都搞定,那轮到我这儿,我对她脖颈实打实的打两拳,估计她也扛不住。
  我就这么回答了。
  刘千手连连点头,接着把他的想法说出来,“这老太太死前跟人搏斗过,可对方要真是那钩舌杀手的话,凭他能诡异的杀死辛启义,身手和智商绝不简单,你们认为这种高智商的罪犯能给这瘪老太太留下搏斗的机会么?”
  我被他这么一点拨,一下懂了,心说对啊,我们这些人就注意现场了,却忽略了这件事,这么看来,杀这老太太的,弄不好也是个老人,不然他俩死前能这么撕扯?
  刘千手又指着那门锁,“老人都是比较敏感的,遇到陌生人不会轻易开门,这又是下午案发,门锁又没被撬动,我大胆猜测,凶手是老太太的熟人,他很轻易地进了屋子,又因为什么事意见不合,导致大大出手,最后把这老太太弄死了。”
  新来法医这时来勇气了,连连说对,还补充道,“目前看,现场真没什么可疑的痕迹,凶手一定是进屋就换了鞋,尤其打斗地点还在客厅而不是门口,这都说明刘探长分析的有道理。”
  这法医绝不是在拍马屁,而是真心的赞同,可刘千手也没因此心情好转,指着法医强调,“这老太太身上带血的地方不少,凶手跟她肉搏,不可能沾不上血迹,你应该去排查一下,凶手有没有留下清洗的痕迹,我在赶来时,发现老太太家楼下挺繁华,有修车的,还有个卖豆腐脑的,这些贩子一定是长期定点在这卖的,对这附近居民都熟悉,如果有陌生老人出没,一定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刘头儿都说到这程度了,我要是还不明白,那我这脑袋可算白长了,这作案的老人,到底是本楼内居民,还是外来的,一排查就知道,不过凭我的猜测,这起案子,是本楼内其他老人做的可能性比较大,街坊领居互相间都熟悉,而且他溅了一身血,偷偷回家清洗也方便。
  这么一来,这案子破起来还简单了呢,说白了,凶手一定是看了报道,杀人后突发奇想,要把这事栽赃给钩舌罗刹。
  我这下也理解了刘千手刚进来时的脾气为何那么暴躁,这凶手竟然有心挑战我们,挑战警察的智商。
  刘千手根本对这个老太太死亡案不感兴趣,他又交代一些问题,就匆匆离去了,真不知道他有啥急事。
  我和杜兴倒是有心在现场多待一会儿,但杜兴电话响了,尤其接通电话后,话筒里还传来呜呜的哭声。
  我一听就猜出来了,这人是乐乐。杜兴离开她没多长时间,难道这段期间出什么事了?
  我好奇,就故意往杜兴身边靠了靠,想听听乐乐说啥,杜兴明白我意思,他把免提开了。
  他先问,“怎么了?”
  乐乐哭的说不出话,缓了好半天才说,“小刀刚来过了,他还……呜呜,然后他又抢了钱走了。”
  乐乐没交代那么明白,但我听着脑袋嗡了一声,这啥意思我当然懂,没想到小刀竟然这么畜生。
  我发现这两天是我们二探组的冬天啊,啥事都赶到一起了,我都能听到杜兴气的咬牙的声音。
  他也没心情在现场待着了,还把我叫上了。我俩扭头就走,飞速往乐乐家赶。
  虽说我料定是个悲剧,但来到乐乐家,尤其看乐乐整个人抓着大被缩在床角时,心里还是有种被针刺的那种疼。
  乐乐衣服四下散在床的周围,尤其上衣还有内裤,都被撕坏了。
  杜兴把拳头捏的嘎巴嘎巴直响,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我强压下心头的怒意,说了一个理智的看法,“乐乐,你可以报案,告小刀强奸,警方会即刻着手处理的,而且有我们在,觉对把那小子送回北山监狱去。”
  乐乐整个人精神有点紧张,甚至有点奔溃的趋势,她拼命的摇头,也不回话。
  我能理解,她不爱这个丈夫了,只是念在往日夫妻一场的份上,不想把小刀往绝路上逼,但问题是,小刀那畜生没这么想,竟还这么残忍的强奸自己妻子。
  杜兴又接话问了一句,“知道小刀去哪了么?”
  我看杜兴这架势,摆明了要去找小刀,这算是私下了结吧,既然乐乐不想报案,那我们也只能走这一条路,总不能便宜那混蛋,不过我想好了,我得看着杜兴,他那暴脾气,别跟鲁智深似的,三拳把小刀打死了,那我们可得不偿失了。
  乐乐犹豫半天,说,“小刀说他昨晚在网吧包宿来着,这附近就一间网吧,他以前也常去,我想他是不是……”
  乐乐还没说完,杜兴扭头就走,我发现他太急躁了,我急忙问了乐乐那间网吧的地址,一转身追杜兴。
  这网吧离乐乐家不远,走路三五分钟就到了,我俩也就都没骑摩托。
  在下楼时,我连连劝杜兴,一会要忍住,不行我来,他在旁边看着就行。我是真没法子了,只能这么说,而且我也真点背,这浑水我是全蹚进去了。
  杜兴倒是点头恩了一声,表示听我话,但看他那口不对心的样子,我估计他到时还得伸手。
  我挺纠结的,甚至都有种拉着杜兴不让他去的想法。
  我俩又走到一个路口,再一转弯就能望到那网吧了,可这时候,出了岔子。
  一辆黑车出现了,车窗上都贴着黑膜,根本看不到里面人什么样,车牌子也被卸了,根本不知道车号。这车开的不是一般地快,从背后冲着我俩撞来。
  这路比较窄,只是双车道,它掐着居中的地方往我们这么撞,往不好听了说,这时间外面黑咕隆咚的,它这么压过来,保准能把我俩碾死。
  而且赶巧的是,我俩旁边还没岔口,想躲都很难。
  难不成真的钩舌罗刹出动了?要在这时候收了我俩的命么?
  第九章 疑点重重
  毫不夸大的说,现在我俩绝对是命悬一线,只要一个疏忽大意,命就交代到这儿了。
  这车的车速少说有四十迈,道两旁不能躲,我俩想从它上面跑过去更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往前逃。
  这有点饮鸩止渴的意思,我俩光凭一双肉腿儿能跟这车轮拼速度么?但拖一刻是一刻吧。
  我和杜兴先后扭头,奔着那转弯冲过去,可这黑车跟一个黑色妖魔一样,毫不留情的迅速追到我俩后面。
  我急的都不知道脑门冒没冒汗了,反正心跳突突的。
  这时候意外来了,转弯处围着一个大铁栏,将小区跟外界相隔离,这铁栏间的缝隙很小,我俩想钻出去难,但并不代表小东西不能从外面射进来。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围栏外面,还拉着一把弹弓子,对着我俩身后那辆黑车狠狠射了一下。
  这弹弓子一定很特殊,虽然天黑我离远了看不清,但它打出来的弹子,挂着破空的响声,嗖嗖的速度奇快。
  杜兴反应快,跟我喊了句让开,我俩赌一把,一左一右的往路两旁躲去。
  这弹子打在黑车挡风玻璃上,一下打出一个小洞来。黑车司机被这弹子一吓唬,吱的一声踩了刹车。
  围栏外的黑影带着口罩,看不清模样,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又给弹弓上弹,对着黑车狠狠射了一发。
  我真都怀疑这黑影什么眼神,能把弹弓射的这么准,砰的一声响,黑车上又裂了一个小洞。
  这黑车司机忍不住了,也不想要我和杜兴的命了,挂着倒档,拿出一副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往后撤。
  给我感觉,我和杜兴是蝉,这黑车是螳螂,但现在黄雀又出现了,弄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份。
  我一时间成为旁观者,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好,就瞪个眼睛瞎瞧起来。
  黑车退得很快,没多久就消失在蒙蒙黑暗中,别的不说,我估摸它的挡风玻璃是完了,这期间被弹弓子射的,不得千疮百孔啊?
  黑影看到黑车退了,也没说话,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犹豫一小会,问杜兴,“咱俩追不追回去?”
  那黑车本来要撞我们,现在好不容易形势逆转,我俩不追有些可惜,但杜兴摇摇头,说,“穷寇莫追。”
  我俩就是从乐乐家出来的,要去趟网吧抓人,谁能料到会出现这一档子事?我心里默默分析,那黑影一定是第四人,他每到关键时刻都出现帮我一把,尤其这耍弹弓子的绝活,在燕山镇他就露过。
  至于黑车司机是谁,现在不好说,但我打心里怀疑一个人。
  为了验证是不是他,我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如果他能接听,甚至那边没什么马达声或风声这类怪动静的话,就证明不是他,不然……我或许该听第四人的话了。
  电话嘟嘟响了好半天,本来我这一颗心直往下沉,心说难道真是刘头儿?但就当我快失去耐心时,电话接通了。
  刘千手还先问我一句,找他啥事?
  我只是想验证自己一个猜测,真没想过跟他说啥,但我不笨,借机把乐乐家的事说给他听,我故意压慢语气,还仔细听着电话那边的动静。
  那边很静,不像是在黑车里,只是偶尔会传来沙沙的声响,很像蜘蛛或者虫子在爬时发出来的。
  听我说完,刘千手显得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说他知道了,让我俩好好陪乐乐,随后竟把电话挂了。
  我搞不懂刘千手在干什么,不过这么一来,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在我打电话这期间,杜兴就在一旁等着,最后还问我刘千手怎么说的,我只能原话转达,杜兴倒没我想那么多,又催促我,先去网吧抓人。
  我俩赶到网吧时,正好是上网的高峰期,放眼一看,里面全是人,还乌烟瘴气的。网管以为我俩也是上网的,走过来摇摇头说我俩得排队等。
  杜兴跟这网管说起来,把小刀的特征告诉他,问他对小刀有没有印象。
  小刀这人长得大众化,但他脸上那伤疤还有脖颈上的纹身却成了活招牌,那网管听完描述就点点头,还说那小子是这里的常客。
  我这时心里特别警惕,甚至四下看着,只等网管告诉我们他坐哪,我俩就去逮人。
  可网管说了一句让我很泄气的话,他说小刀半小时前离开了,而且还很怪,算起来刚上网不到十分钟,押金也没拿,就兴冲冲的自己跑了。
  我搞不懂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信小刀有所谓的天眼通,能预知我俩过来,他提前出去避难,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说道。
  不过他已经走了,我俩留在网吧也没什么意义了,杜兴又把网管叫到一个旮旯,私下说了几句,还塞了点钱,虽然我没听到杜兴说啥,但看着那网管拿出手机记号码,我估摸杜兴是请这网管帮忙,当我俩的眼线,小刀要是回来了,他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杜兴。
  我俩稍有郁闷的出了网吧,往乐乐家走,不管咋说,乐乐是受害者,虽然我俩是大老爷们,嘴笨不会说啥,但一会尽力安慰吧,别让她想不开。
  还没等我俩走多远呢,杜兴电话响了,竟是乐乐打来的。
  杜兴对我摆手,等我凑过去后,他摁了免提。
  乐乐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嗓子很哑,她说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小刀对她施暴时,曾说过这么一句话,让她别把施暴这件事说出去,尤其别跟杜兴说,不然就钩了她的舌头。
  我对钩舌这字眼太敏感了,杜兴也一样,我俩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个小刀或许跟钩舌案有关。
  我打心里这么想的,小刀刚出狱不久,这钩舌案就发生了,时间上吻合,如果进一步调查,发现他跟辛启义也认识的话,那就有作案动机了,辛启义不是借钱了么?那十有八九借的就是他。
  这假设很可怕的,要是猜对了,乐乐就有危险了,如果我俩不把她保护起来,说不定哪天小刀就会勾了她的舌头将其杀害。
  我俩改走为跑,迅速赶到乐乐家,这时候乐乐刚穿好衣服,人还有些蔫头巴脑的,我俩都没在乎她这状态,杜兴带着乐乐即刻下楼,我则在她家翻了一通,找个大塑料袋子,将洗涤用品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全都装起来带走。
  在钩舌案没侦破前,她也别在家里住了,躲在警局安全一些。
  这期间我也给刘千手打个电话,我没隐瞒啥,把刚才那黑车还有乐乐的猜测都说给他听。
  这次刘千手显得精神集中了,尤其电话那头沙沙声也不见了,他挺重视我说的这件事,说他也即刻赶往警局。
  我们几个在二探组办公室汇合了,杜兴先给乐乐安排个会议室住着,赶巧的是,小莺值班,她一个女孩子,正好能陪陪乐乐。
  接下来我们开个小会,说了各自的观点,我发现还是刘千手有办法,他拿起电话连续找了好几个线人,还把小刀的照片发给他们看,让他们急速赶往乐乐家附近,监视着那里的环境,一有小刀下落就立刻上报。
  另外他又找了一批人,从明天开始,在乐乐家附近挖消息,看能不能问出有关小刀的东西来。
  我和杜兴一时间没分到什么活儿,不过也都做好了随时出警的准备。
  小莺跟乐乐在一间会议室睡,顺带谈谈心,我和杜兴为了乐乐也不能现在离开,更不能跟这两位女同志挤在一个房间吧,只好又找了个会议室,头顶头躺了下来。
  这一天我折腾的挺累,不想跟杜兴聊啥,闭眼就要睡觉,但手机突然传来qq提示音。
  我很敏感,以为第四人找我呢。
  我特意晃了晃脑袋,把睡意赶走,又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说实话,当我看到这消息来自于一个叫李二的人的时候,我瞬间有种无奈到想哭的冲动。
  这李二是我高中一个同学,人极其猥亵,要不是看在同学的份上,我压根不会加他。而且他这么晚能找我,绝对没好事。
  他qq问我,“在不,有急事?”
  我没理他,又把手机揣起来,可这小子没完没了的给我发消息,这什么概念,那qq提示音嘟嘟嘟、嘟嘟嘟的响的没完没了。
  杜兴被吵醒了,对我抱怨一句,我也被烦的来了火气,又把手机拿出来,把设置改了,调整为qq静音状态,不过顺带着我也看了李二给我发的话。
  他说最近网上出现一个特别风骚的美女,是乌州市的,他好不容易要到这美女的qq,等问到这美女的真实姓名时,希望我能帮他查查,看到底是不是真的美女,如果是,他就准备下手了。
  他还把这美女照片发过来一个给我看,我现在哪有心思跟他扯这个,不过打心里知道有这件事了。
  被这么一闹,我突然觉得小腹有点胀,我一合计,索性趁这期间去趟厕所吧,不然半夜准得被憋醒了。
  没想到我去了趟厕所,连带着也遇到怪事了。
  第十章 警局怪事
  自打十字架凶案发生后,我就对警局厕所有点小忌讳,尤其到了夜里,我去里面撒尿,总会想起那婴儿哭,不过想归想,我那幻听的毛病这一年多都没出现了。
  我把尿排净,打了个哈欠,这就要回会议室。可当我刚一出厕所,无意间看了一眼办公室时,那里闪了一下红光。
  这可够吓人的,这情况以前只在杜兴家出现过,到现在还没找到具体的原因。我顺带着扭头望了望刘千手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我想了一个荒唐的可能,难道真如第四人所说?刘千手在施展什么妖法?让这红光出现了?
  不过他要真会这本事,真要针对我和杜兴,为何不把红光弄到我俩睡觉的会议室呢?
  我站在厕所外面纠结起来,我想回去睡觉,就当没看到这红光,但我也想壮着胆子去办公室瞧瞧。
  最后去办公室的想法站了上风,我现在是没拿什么武器,但人在警局里,真遇到危险吼一嗓子,保准能让同志们听到并赶来支援。
  我大胆的往那走,还警惕的把门打开了。
  这期间红光没再出现,我探个脑袋往里瞧了瞧,黑咕隆咚一片,我又伸手把灯打开。
  这办公室就我和杜兴在用,没啥复杂的办公设备,放眼一看,整个屋子的情况一目了然。我不死心,走进去挨个桌子看了一遍,又检查下窗户,还有放衣物的铁柜子。
  可窗户紧闭,衣柜上了锁,桌子附近也没啥怪异,我随便靠在一个桌子上,闷头寻思上了。
  夜里的警局跟白天不太一样,很安静,尤其在这办公室里,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如果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怪响,绝对能把人吓一跳。
  我靠着的桌子上有个传真机,它突然嗡嗡起来,我冷不丁被这声吓得心里一哆嗦。
  这传真机是自动接受传真的,号码对外不公开,它嗡嗡着,只能说明有传真到了。
  我挺纳闷,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传真呢?我平复下心情,站在一旁等着。
  这次传真很短,而且上面内容也很怪。全是一堆数字。我看了看对方号码,也很陌生。这让我挺纳闷,我按照那个电话打了回去,试了几次,那边都是占线。
  没办法,我又拿起传真看起来。我仔仔细细的浏览一遍,发现上面的数字全在101到126之间,一共分了五行,每行数与数之间还都点了逗号。
  不怪我脑子们,这一篇子纯数字,我想来想去也不明白是啥意思,我觉得这该是一组密码,但怎么才能破解出来,就不清楚了。
  我怀疑这是专门给刘千手的,却意外的发到我这来了。按说这都夜里了,给刘千手送传真件不太妥当,但万一这是很重要的急件呢?
  我只好先把红光的事放一放,向刘头儿办公室赶去。
  我轻轻敲了敲门,还喊了一声头儿。没多久刘千手把门打开了,看他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儿,估计是刚醒,不过他双眼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眼珠子特别红,里面密布血丝,就好像得了红眼病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联想的,就是突然觉得,他这一双红眼珠子不会跟那红光有关吧?
  看我有点愣,刘千手打了哈欠问我敲门干啥?我急忙把传真递过去。
  我没急着走,想站在他旁边等等,看他对这传真件有啥说法,可没想到刘千手根本不理我,拿了传真道了声谢,就回到办公室,还把门关上了。
  我心说得了,自己别在这傻站着了,既然一时间搞不明白真相,还是先回去睡觉再说。
  接下来一夜无事,等到了第二天中午,有线人挖到消息了,还给警局这边传了话。
  这都是从乐乐家周围的居民那儿了解到得,大约半个月前,小刀就出狱了,只是他一时没找乐乐,反倒先跟那些多年没接触的朋友联系一番,不过这小子联系朋友的动机不纯,上来就借钱,少则几百多则几千几万,他倒不挑剔,反正能借到就行。
  但别人也不是傻子,他一个刚蹲过牢子的,谁肯借钱给他啊?
  这消息倒是验证了我之前的部分猜测,刘千手考虑的更周详,又跟缉毒中队联系了,把辛启义的资料传了过去,不出他所料,这辛启义有过吸毒史。
  前前后后一联系,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我们料定,小刀跟辛启义认识,毕竟他俩一个贩过毒,一个吸过毒,弄不好就是供货商与客户的关系。
  这钩舌案看似明朗化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小刀逮住,再审问一番。
  虽说钩舌案里还出现了充气娃娃与瓢鞋,甚至命案现场还有孔字,这目前都没法解释,但我相信,只要抓住真凶,他肯定会给合理的交代。
  可是问题来了,小刀自打昨天从网吧离开,到现在就没在乐乐家附近露过面,我怕这小子偷偷跑路了,那抓他可就麻烦了,我就跟刘头儿建议,加大人力,扩大监视范围。
  刘千手是警局的老油条,手上人脉大着呢,他又给区派出所打电话,还动员了他手下的所有线人。
  当然了,联系线人这活儿,又是我和杜兴的,我俩挨个打电话,把小刀的特征告诉他们。
  本来我没抱太大希望,以为短期内很难抓住小刀呢,但到下午还没下班的时候,就有了新线索。有个线人发现一个长得酷似小刀的人,在一个名叫君勃的酒店出没。
  这酒店我听过,规模还可以,不过在郊区,我们仨挺重视这线索,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没穿警服,还开了一辆私家车往那赶。
  等我们来到酒店前台时,正巧经理也在,刘千手就把警官证拿出来给他看了看。我发现这经理看完警官证,整个人有点哆嗦,甚至涩的直抿嘴。
  我又瞥眼看了看那俩收银员,脸色也很差,我一合计明白了,这酒店一定不咋正经,里面涉黄,但我们仨为了钩舌案来的,也没时间理会酒店涉黄的事,刘千手还特意跟经理说了下情况。
  我发现这经理转变很快,一听不是专门来找酒店麻烦的,当即拿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表示酒店会全力配合,不过要我说,他这绝对是职业习惯,按说他表态完就得了呗,还顺手塞给刘千手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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