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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则-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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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方是个女子,而且听语气她跟刘千手很熟,说,“老刘,我看到你昨晚短信了,还是这么晚都不睡啊?”
  我试着回了一句,“你好!”
  对方咦了一声,问我是谁?我也没瞒着,但也没说细了,就告诉她,刘探长做任务去了,手机却丢在警局了,我是他手下,替他保管几天。
  在我解释这期间,电话那头还出现个女娃娃音,这女子还跟那女娃娃喊了一句,“七七别闹。”
  我一听七七就敏感了,这女人不是刘千手的前妻么?也亏得我机灵,及时忍住了,不然差点脱口而出,喊了一句嫂子。
  对方听我解释完,她又叹了一口气,说老刘怎么还是这么拼呢?又托我带个话,说老刘交代的给别人找工作的事,她那边已经托关系了,估计没几天就能有信。
  我这下明白了,刘千手是给那瘦爷们谋福利呢,也真没想到,他当时一口承诺找工作的事,竟然还要求他前妻。
  我当然不会多问她和刘千手之间的事了,点头说我会给刘头儿带话后,就把电话挂了。
  不过刚撂下电话,我又有个疑问,心说刚才我看来显,这是陌生号码啊,刘头儿怎么想的,咋不把他前妻号码存下来呢,虽然离婚了,但也是朋友嘛,尤其他还那么深爱着这个女人。
  我好奇心上来了,没忍住看了看刘千手的通讯录,不过这一看之下,我挺吃惊,通讯录竟然是空的。
  我记得之前他的通讯录不是这样的,至少有个野狗群,里面全是线人,可现在连这野狗群都没了。
  这什么原因?我想了半天,觉得只有一个可能,他怕自己会出事,这手机会落在外人手上,怕别人知道他手机里的联系方式还有秘密。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对不对,我还看了看他的短信,发现他手机短信也被清的一条不剩,但奇怪的是,当我进到他的手机存储卡时,发现里面留了一张照片。
  我心说这照片为啥这么特殊,还留下来了呢?我点开照片看看,发现这照片比较老,应该是十年前左右的了,还是一堆人的合影,只是手机屏幕太小,我看不清这些人都长什么样。
  这时候办公室就我自己,杜兴出去办事了,我一合计,既然自己已经偷窥别人隐私了,那就偷窥到底吧,要什么节操啊?
  我把刘千手手机里的照片先用蓝牙发到我手机上,我又打开电脑,把这照片弄到电脑离去了。
  电脑屏幕多大啊,这照片一下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我眼前。
  这是一群军人,还都穿着军服,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不过我扫了一眼就发现了杜兴,他那时候真年轻,估计没到二十岁呢,还留个小胡,咧嘴憨笑着。
  我又发现了照片里的刘千手,也真跟杜兴说的一样,这时候的刘千手打扮好利索,别说有鸟窝头了,整个人看上去,跟港台小明星似的,尤其他也在咧嘴笑着,显得很开心,无忧无虑的。
  我琢磨,这就该是他们一起当兵时候的照片,难道说这张照片太有纪念意义?刘千手实在舍不得删么?
  我一边想着一边又打量起来,这时候,有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他就站在照片的最中央,看军服还有架势,应该是这群小兵的头头。
  这都不算什么,最让我吃惊的是,他长得竟然跟我特别特别的像,要不细看,都有可能产生误会,以为这照片里的人就是我呢。
  第七章 廓尔喀弯刀
  我跟照片里的“我”直视上了,脑子里也一时乱了,我有个想法,这人跟我关系很近,弄不好是近亲。
  当然了,光从照片看,说他是我爹更靠谱,但问题是我爹我妈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么?我也见过二老年轻时候的照片,尤其他俩一辈子务农,哪上过什么部队呢?
  我有种给家里打电话的冲动,想问问我妈,这照片里的人到底是谁,可电话都攥在手里了,我又放弃这个打算。
  我上学的时候就问过,我家亲戚有谁不是农民?可当时我妈一句话把我闷没词了,她说我们家里全是贫农,连个做办公室的都没有,还让我好好学学,打破这个局面。
  我估计今天我就算打电话问她,也不会得到什么答案的。
  我叹口气又把电话放了下来,这期间大油走了进来,他心情不错,还哼着歌,看到我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他惊讶的呀哈一声,还往我这边凑过来,问了句,“干嘛呢干嘛呢?贼眉鼠眼的,看啥好东西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打心里不想让杜兴知道我看过这张照片,我急忙趁空一摁键盘,把这照片永久删除了。
  可这照片被删后,电脑桌面一下露了出来,这桌面是杜兴弄得,是个外国老爷们的图像,正在这显摆肌肉块呢。杜兴凑过来一看这桌面,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拍着我肩膀说,“行啊李峰,偷偷在这欣赏美男?”
  我没法解释啥,只好笑了几声,算是捏鼻子来个默认。
  杜兴啧啧几声,又故意在我面前显摆他的肌肉块,那意思以后别看桌面上的美男了,看他现场表演多好。
  当然了,他就是因为心情不错在跟我胡扯呢,可我哪有心情跟他逗啊,我就一转话题问了别的事。
  我问他,“大油,看你这么高兴,是不是炸弹内裤的事联系好了。”
  杜兴赞我一句聪明,又说那炸弹内裤特意选了两个大号的,今天晚上下班前就能送过来,到时我俩可以试试,要是觉得可以,那就先穿上适应两天。
  我一听心里就打怵,心说我还有闲心适应这个?那玩意儿叫内裤没错,不过带着炸弹的字眼啊,我要穿着它一不小心碰到火源了,那不得把我整个人崩到天上去?
  我又跟杜兴随便说几句就结束了谈话。杜兴坐到他的座位上瞎看起今天的报纸。
  我独自琢磨上了,还时不时偷偷瞧了杜兴几眼。
  自打加入二探组以后,我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上以及自己周边发生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事,本来我一头雾水,但渐渐地,我掌握到更多信息后,我觉得我有些明白了。
  我能从一个文员加入到二探组,不是偶然,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说道,而杜兴和刘千手,都跟第四人认识,只是一定有什么猫腻,他俩不跟我公开谈第四人。
  这次接触枪煞的案子,从掌握的资料来看,那枪煞也很怪,他又养鬼又算命的,跟刘千手很像,刘千手不也是这么神神叨叨的么?
  昨晚第四人突然过来对刘千手动武,要不是我在场,很可能出了人命,我怀疑这第四人之所以这么对刘千手,一定跟枪煞有什么联系。
  大致的情况应该跟我想的差不多,但具体细节嘛,这就得让我花时间慢慢琢磨了。
  我顺带着也想到了小莺,我一直怀疑她就是第四人,反正现在有时间,我想去法医室套套话。
  我找个借口,说要去给法医室送资料,让杜兴看屋,就这么出了办公室。
  法医室本来有好几个法医的,但今天邪门,只有小莺在,而且她的举动挺异常的。
  她坐在一把椅子上,正隔着窗户向外看着,但她脸色很不好,还披着一件军大衣。
  法医室的室温不低,要换做是我披着这件军大衣,弄不好都得冒汗,我猜她现在的心里一定很冷。
  其实法医室的门没关,我能进去,但我还是客气的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也算给小莺一个提醒。
  她扭头看了一眼,也没了之前的萝莉样儿,挤着笑问了句,“李峰,什么事?”
  这话让我敏感,她以前每次见我,肯定一口一个李逗比,这次竟然直呼其名。
  我能有什么事呢?说白了就是套话来的,但套话不是理由,不能摆在明面上,我客气的笑了笑,嘴上说只是想过来看看她。
  她没接话,又扭过头去,盯着窗外看起来。
  一时间我挺尴尬的,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这时候我不经意的一瞥,发现有个桌子上反正一副手绘的画,画旁边还放着一支铅笔和一块橡皮。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想到了第四人通过qq给我传的图片。也怪我笨,以前一直没留意到这件事,小莺是法医,会点素描方面的手艺不是很正常么?因为她们会接触到犯人面部素描的工作啊。
  我很好奇这张画上画的是什么,就迈步走了过去。
  这画的是一把刀,而且很形象,就是昨晚第四人用的那把廓尔喀弯刀,我心里又咯噔一下,这表明什么?我觉得十有八九小莺是第四人的猜测是成立了。
  我又望着小莺,怎么说呢?我突然有种不认识她的感觉了,还特意拿起这张画问她,“你有啥要说的么?”
  小莺看了看我,她是回我话了,但很奇怪,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李峰,你不要亲自动手就好!”
  我心说什么动手不动手的?我不就拿个画么?但我又往深了合计,琢磨她说的意思,应该指的是枪煞,让我对阵枪煞,或者真有可能用枪指着枪煞时,不要扣动扳机吧?
  我一时间心里很澎湃,有很多话想跟小莺说,但还没等我开口呢,小莺又往椅子里蜷了蜷,说她累了。
  这摆明了要送客,不想跟我聊天了。我一合计,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等以后赶上好机会的,我俩好好聊一聊。
  我把那画又放在桌子上,正巧她手机也在一旁,我就随手拿起手机,把那画压上了。
  我出了法医室,慢悠悠的上楼,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突然间我手机响了,是qq提示音。
  我掏出来一看,是第四人的qq留言,一句话,“你混蛋!”
  这是在骂我,他一定说的是昨晚上的事,本来这留言读起来没啥理解上的难度,但我一下又迷茫了。
  我急忙下楼,嗖嗖的跑到法医室。我没进去,隔远看了看,小莺仍在窗前坐着,那手机依旧压在画上。
  我一愣,甚至还不敢相信的再次看了一眼手机,确定这留言是从第四人qq发出来的没错。
  我心说这咋回事?如果小莺是第四人的话,那刚才给我发消息又是谁?但要说小莺不是第四人?她怎么具备这么多跟第四人吻合的特征呢?
  我发现我智商真不行,刚才还觉得自己已经掌握到大局了呢,现在一看,我还是在这迷局中蒙头乱闯呢。
  我最后也不纠结了,不然脑袋想的太疼,就先把这事放一放,又专门忙起工作来。
  等到了下班时间,我和杜兴商量着去哪吃饭,本来我俩想叫着那瘦爷们来了,但我发现,这爷们不是一般的懒啊,压根不想出警局,而且一天天就在会议室窝着。其实我也能理解他,心里压力太大。
  杜兴想吃烧烤,就跟我说,咱俩就近找个地摊整一口去,那瘦爷们不去就不去,咱俩吃完给他打包点肉串子和面条。
  我点头同意了。本来我没寻思喝酒,但到了地摊后,杜兴就嚷嚷着喝两口。
  我还劝他呢,说最近有任务,别喝了。杜兴却说没事,刘千手今天不没来电话么?今晚上就一定没啥重要事。
  我也知道杜兴军人出身,好这口,而且他分析的也对,我就没再劝啥。
  不过杜兴可真敢来狠得,跟服务员要了两小瓶烧刀子。这酒可狠了,有七十二度,要是喝不顺当了,一口下去人就得醉到桌子底下去。
  可杜兴说,吃烧烤喝它也是一种享受。
  我是没敢多喝,随意浅尝了几口,但杜兴稍微喝的有点多。
  等我俩吃的差不多时,有电话响了,是杜兴的。
  杜兴本来懒洋洋的拄着桌子呢,把手机拿出来随便看了看,还咦了一声跟我说,“这谁啊?陌生号,大晚上找我啥事?”
  说完他就接了,我在一旁听着,虽然隔远听不清,但也想品一品对方啥事。
  杜兴问他是谁,怎么说话声那么小呢。
  对方回了一句,我发现杜兴听完诧异了,对着话筒吼,“什么?你说你是刘谦?是那变魔术的么?咋了?央视混不下去了,就给群众打电话寻求支援来了?”
  我看他是真喝迷糊了,刘谦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呢。我就凑过去把电话抢过来了。
  也该着运气差,我一听电话时,对方正发火呢,合着杜兴乱说话,我却替他捡骂了。
  对方说,“好你个枪狼,这时候敢喝酒!我是刘千手,不是刘谦,二十分钟后,我派一辆面包车接你和李峰,在警局后院集合。”
  我全明白了,合着刘千手说自己名字时,杜兴把他那个手听漏了,就听成刘千(谦)了,而刘千手刚才那话也让我明白了,今晚我们来任务了!
  第八章 大油的菜单
  二十分钟,这时间可够紧的,我俩是吃完了,可不还得往回赶么?更得给那瘦爷们带饭。我就跟杜兴说别吃了,咱们撤吧。
  杜兴听我话站起来了,但走路有点打晃,没法子,我又不得不搀着他。
  算起来我俩真是紧赶慢赶。准备利索后,刚赶到警局后院,远处就出现一辆面包车。
  这车可够破的,车体脏兮兮的不说,有些地方都漏漆了,锈迹斑斑的。我心说刘千手从哪淘回来的二手车啊?做个任务也不至于这么抠门吧?
  其实我也咬不准这车是不是来接我们的,我和杜兴都没摆手,只是站在路边等着,静观其变。
  这破面包儿吱的一声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车厢门打开后,有个女子对我们直摆手,嘴上说,“警官快上来。”
  我一听警官这俩字就猜出来了,他们一定是线人,不然不会对我们用这称呼。
  我先把杜兴推进去,又自行钻了进去,随手一带门。
  我看这车里就两个人,一个司机一个这女子,刘千手并没在车上。我心里突然小小怀疑一下,心说我们不是中计了吧?
  倒不能说我太敏感,现在是非常时期,啥事不能马虎。
  那女子挺聪明,品出我的意思来了,她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还让我接听。电话那头是刘千手,我俩随意聊了几句,总算是没出啥岔子。
  我们奔着市郊去的,看方向,还是往红罗村那边赶。我好奇我们会去哪,但也没多问,反正不是我当司机,随便他怎么开吧。
  最后车停到荒郊的一个瓦房前,我看这瓦房附近还有一堆未清理的垃圾废品,估计这是个被临时征用的废品收货站。
  我和杜兴下了车,但那俩线人没动弹,女线人告诉我们直接去瓦房里找刘探长,他俩则躲在车里,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我觉得这俩线人素质不错,打心里赞一个。等我和杜兴来到房子里时,我发现这里人也不少。
  这房子是里外间的,里屋空着,大家都在外面厅里待着,厅正中间摆个大圆桌子,刘千手坐在一旁吸闷烟,另外有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站在一个男子的两旁。这男子跟刘千手面对面的坐着,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就不是啥好人,应该是刘千手逮回来的一个赌徒。
  我问刘千手,既然抓了人咋还不审呢?刘千手一听我这话更来气了,对着那赌徒呸了一口说,“这小子身体真不知咋长的,身体素质竟然这么差,对他用刑吧,稍微狠一点就晕,但要不狠,他嘴硬也不招,我没法子了,把你和枪狼叫来,你俩审吧,把那进赌场的暗号问出来。”
  我听完也头疼,我会的招儿还不如刘千手多呢,尤其看那徒弟脑袋都是湿的,估计刘千手那捂着手帕浇水的手段也都用过了,但也失败了。
  杜兴突然乐了,他倒很有自信,指着那赌徒说,“娘艹的,对付这种瘪货儿,我最拿手了。”
  我们仨在这说着,那赌徒也听到了,他挺有胆儿,不满的嚷嚷一句,“你们是警察?凭什么抓我,我犯啥法了?”
  我看向刘头儿,也想知道答案,是啊,到底啥理由把人家抓来了?肯定不是在赌场抓的人吧?那随随便便抓过来就上刑,确实有点不地道。
  刘千手咯咯笑了,回应说,“犯啥法?你犯法犯大了,公然在路边嫖娼,我不逮你逮谁?”
  那赌徒愣了,我也愣了,我心说这哥们行啊,竟有这嗜好,嫖娼就得了呗,咋还在路边整起来了,这大晚上的,他俩也不嫌冻得慌。
  那赌徒缓过神后气的哼哼,辩解道,“谁说我路边嫖娼了,那是我女友,我俩情投意合,在路边好好亲热亲热,这都不让嘛?”
  “呸!”杜兴接话了,还凑到赌徒旁边,一伸手一把将他拽起来,“我问你,你跟那女的结婚了么?”
  杜兴眼漏凶光,气场也大,赌徒被吓住了,没接话,但摇了摇头。
  杜兴继续说,“你再告诉我!你跟她处对象有没有想过要跟她结婚?”
  那赌徒又摇摇头。
  杜兴随手抡了一巴掌,给他来了一个嘴巴,“你小子行啊,老话怎么说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爱恋,那就是耍流氓,你呢,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跟人家亲热,那还真不是嫖娼,嫖字拆开念,一个女加一个票字,你跟人家亲热还不给票子(钱),你这是赤裸裸的强奸!”
  我当时正点了一根烟,听杜兴这话差点被烟呛到,我算服了这个监狱大油,心说他这一天天可咋整,从哪冒出来这么多歪理?甚至按他说的,这赌徒罪更大了。
  那赌徒一时间被绕进去了,也不懂得反驳了,不过他嘴上连说我们诬陷他。
  杜兴懒着说了,对着那俩彪形大汉说,“你俩,去,把这小子带里屋去,我弄个菜单,咱们一会‘开饭’。”
  我发现就我是外行,不懂这“开饭”是什么意思,那俩彪形大汉都听明白了,一起拽着赌徒,强行去了里屋。
  杜兴又看了刘千手,伸手要东西,“笔,纸。”
  刘千手早就做备好了,从桌子抽屉里把它们拿出来。杜兴本来写字就不咋好看,这次加上喝多了,更有点不会写字的感觉了。
  我就急忙要过笔纸,问杜兴,他想写啥念出来,我给他写。
  杜兴挠着脖子,拿出一副思索的样儿,说了几个菜名,“捞泡菜、宫保肉丁、麻辣羊肉串、红烧牛鼻子。”
  我是写迷糊了,心说这都哪跟哪啊?我们审讯犯人呢,难道真给人家做菜吃?
  我也不会不懂装懂,随便找了个菜名,指着那红烧牛鼻子问杜兴,“这到底啥意思?”
  杜兴笑了,跟我说,“李峰,监狱就是一个小王国,里面有它的规矩和活法儿,你看那些在监狱外混的人模人样的,也别说什么硬汉狠人,脾气多硬了,进了监狱,保准都得低个头做人。我今儿用监狱的规矩给那赌徒上一课,让他乖乖的把话全说出来。”
  接着他又解释了那红烧牛鼻子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用两根指头抠着别人的鼻孔往后使劲拽一下,反复这么做,直到把对方鼻子弄肿弄得血流如注。
  这刑罚听着没啥,但实际上可够狠得,我心说不用多了,对方实打实挨上十下,鼻子就少说半个月不能见人。
  我又指着那宫保肉丁问了句。
  大油解释说,“这个更简单,揪扯男性双乳,也没啥限制,就是让对方怎么‘舒服’怎么来。”
  我咋觉得我听完这个都有种脑门冒汗的冲动了呢?甚至再没兴趣往下问了。
  现在的杜兴,整个人变化挺大,他那一脸表情分别告诉我,这不是一个二探组的警员了,而是那北山监狱名震一时的杜大油。
  他拎个菜单,溜溜达达进了里屋。我是不想看那赌徒怎么受刑的,也尽量不想听到他的惨叫声。
  我急忙走过去,把里屋的门带上了,又坐在刘千手旁边,等待起来。
  我俩也不能这么干坐着吧,总得找话题聊聊。我就一摸兜,把他手机拿出来,还给他,还把他前妻找他的事说给他听。
  刘千手看到手机挺惊喜,咦了一声,说原来被你捡到了。不过他说是这么说,我看他表情,总觉得他这个惊喜是装出来的。
  我又顺着往下问,他手机里那张照片是啥,怎么里面有人跟我长得这么像呢?
  其实我这么直接问很冒险的,毕竟我偷看他手机内容,这不是啥地道的事。
  刘千手大有深意的瞪我一眼,他倒没怪我,琢磨一番解释说,“那人啊,是我的老长官,也说这巧劲儿,你俩长得真挺像的,我当初看到你的时候就想到长官了,这不就因为这事,我才跟上头申请,把你弄到二探组来了么?”
  我笑了笑,看的出来,刘头儿这话里面有水分,他一定是因为这个长官,才把我调到二探组的,但他就不告诉我,我和那长官啥关系。
  我本以为杜兴审讯得用几个钟头呢,没想到他那菜单效果那么明显,不到一刻钟,那赌徒全招了。而且只是这短短一刻钟,赌徒的变化也很大。
  他被人带出来时,嘴巴肿了,估计是被捏的,跟挂了两根小肥肠似的,鼻子也肿起来了,乍一看跟八戒挺像,就差装扮俩猪耳朵了。
  杜兴刚才活动了筋骨,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跟我俩说,“按赌徒的交代,这几天赌庄的暗号是红脸关公,那赌场里有三个人的左耳都带着红色耳坠子,就是煞哥三兄弟了。而且最近这三兄弟赌瘾不小,每晚十点到后半夜,他们也都出现在赌场里,跟大家赌钱。”
  我一听这话,心说真是老天祝我们,现在暗号有了,那三兄弟还会出现,我们这两天抓紧行动,一定能把他们一网搂。
  不过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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