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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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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恐怖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们仨又急忙缩头。而且凭这次子弹打开的方向,我能品出来,枪煞就在警车的侧面,趁刚才这段时间,他竟然调整方向了。
  我心里被吓得突突的同时也有些纳闷,心说这爷们怎么做到的,我们三双眼睛看着,他还能跑位?
  但杜兴一句话让我释然,也让我心里压力一下剧增。
  他说,“艹他娘的,这哥们用的绝不是手枪,弄不好是微声冲锋枪啊!”
  第十六章 死亡名单(二)
  我一听杜兴这话,觉得心脏突然偷停一下,整个身子也瞬间变得冰凉。
  微声冲锋枪,这什么概念?这可是特殊部队才能配备的武器,本来我还笑话枪煞呢,以为他拿个破手枪跟我们嘚瑟呢,现在一看,嘚瑟的是我们。
  尤其微声冲锋枪一般都带着瞄准镜,这无疑是让枪煞如虎添翼。
  我有撤退的心思了,也不管那司机和瘦爷们的尸体了,心说我们仨还是钻回警车,先逃离现场再说。
  我发现我这人就是个乌鸦嘴,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我说啥或者想啥,很容易全中。就当我刚有这念头时,嗤嗤两声响,枪煞竟然开枪把我们警车的轮胎打爆两个。这一来,我们连逃跑的工具都没有了。
  杜兴倒是很冷静,哼了一声说,“枪煞欺人太甚。”随后他又看了我俩一眼,说出计划,“你们把衣服脱下来,撇出去吸引枪煞的注意,我再伺机站出去打他两枪。”
  刘千手说好,还立刻把上衣扯了下来。
  我一直品着杜兴的话,脑袋里有些转不过劲来,我心说他让我们做掩护,他也想出去跟枪煞死磕,但问题是,他知道枪煞具体在哪么?
  也该说我真不了打枪这里面的说道,刘千手比我老道,他懂了。
  他把衣服脱下来后,又把我衣服给扒了,还把这两件警服弄得蓬蓬松松的。他没一下都撇出去,而是先吼了一嗓子,引起枪煞的注意,撇出去一件。
  这件衣服刚出去,就嗤的一声挨了一枪。
  我从这衣服上只能品出来枪煞的枪法很准,另外也知道他也把我们仨盯得死死的。但杜兴看出的消息更多,他嘿笑一声表示知道枪煞的大体位置了。
  刘千手撇完衣服就看着杜兴,等杜兴对他使个眼色后,他又把第二件衣服撇了出去。
  在他撇第二件衣服的同时,杜兴从另一边稍微慢了半拍也冲了出去。
  这第二件衣服依旧挨了一个子弹,但这为杜兴争取了时间,而且之前他也品出枪煞的大体位置了,他站起来后就对着那位置打了几枪出去。
  他这叫造势,先用突击步枪扫扫场子,要是能赶巧打在枪煞身上,我们就赚到了,要是打不到,借着这几枪也很容易让枪煞暴露目标。
  这要对付一般人,甚至是一般的特种兵,绝对能有好效果,但我们的敌人是枪煞,他心里素质太强了。
  这几枪不仅没逼出他来,他还借势反攻,还击给杜兴一颗子弹。
  杜兴不愧是枪狼,这发子弹本来是奔着他眉心去的,他竟然提前能有所察觉,还猛地一缩身子,避了回来。
  刚才这一系列的举动只发生在几个眨眼间,我还没从这惊险的一幕中缓过神呢,战斗就结束了。
  杜兴大喘着气躲在车后面,望着我俩摇摇头,那意思凭现在的情况,他斗不过枪煞。这一来可好,我们仨彻底成了缩头乌龟了。
  枪煞也发了一通脾气,他把微声冲锋枪的子弹无情的打在警车上,一时间我就听到耳边噼里啪啦的,甚至这警车还时不时微微抖动着。
  刘千手趁空把手机拿了出来,这次他没啥犹豫的,快速的拨通电话,请求警局调来特警增援。
  他这电话乍一听挺振奋人心的,不过我也明白,叫来支援又有什么用?支援至少在一个多小时后才能赶到,枪煞要想杀我们,这一个小时早就把我们解决了。这就是所谓的远水救不了近火吧。
  等枪煞发完脾气,环境又变得肃静起来,这期间远处本来出现一辆车,估计是开夜车赶路的。
  我看它的出现,心里喜忧参半,我怕它过来后成为枪煞的靶子,但它要不过来,我们想借它逃跑就没戏了。
  我还在这纠结怎么办呢,那车却很当机立断,一看我们这发生枪战了,它也不怕逆行,掉头就跑,尤其那油给的,让它快成赛车了。
  杜兴又跟我和刘千手强调,他说枪煞很可能再次跑位,换个容易狙杀我们的地方,他让我俩眼睛贼些,多留意对面的小树林。
  我就一双眼睛,想方方面面都看全也不可能,只能盯着一个方向,仔细观察起来,突然间我手机又响了。
  这让我很奇怪,但我也隐隐猜到的,枪煞又在给我们发短信。
  我们是被枪煞打得有些麻木了,包括刘千手,他的脑筋一时间都不咋灵活,被这短信一提醒,刘千手又想个办法。
  他抢过我手机,翻开短信,立刻按着号码给枪煞播了电话,只要能跟他通上话,我们或许能从言语上让他降降火,甚至放过我们。
  可枪煞根本不接电话,刚一发完短信,他就把手机关机了。
  没法子,我们又放弃这个念头,留意刚才短信的内容。
  这短信只写了两个字,“谢谢!”我是琢磨不明白,真不知道他谢我们个什么劲呢?
  刘千手倒琢磨懂了,他还苦笑起来跟我俩解释,“咱们中计了。枪煞太滑了,他之前给我们的提示短信,不仅有提示他要杀人的作用,还让我们帮他一个忙啊。不然他还得费劲巴拉的赶回红罗村,而现在他多松快,半路就把事办完了。”
  我一合计可不是么?他肯定料到我们会猜出来,他要对瘦爷们不利,还借我们的嘴让瘦爷们和那司机往回赶。我们本来自认很聪明的做法,没想到却成了他杀人计划中的一个步骤。
  本来对阵一个有着高超枪法的杀人狂魔时,我心里就有阴影,现在知道他的智商这么强悍,我这阴影无疑扩大了好多。
  这时候那个本在夜空盘旋的绿鹰也有了反应,它鸣了几声让小树林飞去,还对准一个方向落了下去。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还对杜兴使眼色,问他要不要再搏一把。杜兴皱眉寻思半天,最后依旧摇摇头。
  这绝不说明杜兴的软弱,反倒说明他把当前形势看的很清楚,我们现在这实力,丁点成功的可能都没有。
  没多久那绿鹰再次起飞,不过它没冲向夜空,反倒向我们直线赶过来。
  我看着这绿油油的玩意不住在眼前扩大,说实话,我真想给它一枪把它打下来。但我理智上又强压下这个念头。
  这绿鹰可是枪煞的宝贝疙瘩,我要把它弄死了,我下场会更惨的,弄不好不得被枪煞大卸八块啊?
  这绿鹰并没攻击性,在飞过我们上空时,它还一松爪子丢下一包东西来。
  这东西不重,正巧砸在我肩膀上,一点都不疼。
  这包里一定有什么线索,刘千手急忙把它抢过去打开看看。我也顺带看一眼。
  包里放着两个布娃娃,都一指节那么长,每个娃娃的头上被刺着一个大头针,胸口更被刺两针。
  我明白这两个布娃娃代表的这就是瘦爷们和那司机,换句话说,枪煞成功的完成了他的任务,击杀两人。
  那绿鹰又一转头,返身向小树林里冲去,不过它不再停留,直奔着远方,消失在我们视线范围内。
  我有个猜测,绿鹰走了,那枪煞也撤退了,他说过把我放在最后一批被杀的名单里,现在一看,他这承诺兑现了,至少这次放了我一命。
  刘千手和杜兴也都松了一口气,刘千手还一屁股坐在地上,郁闷的捏脑门。
  杜兴缓了一会神,又小心翼翼的走出掩体,他真胆大,举着突击步枪,独自往小树林里奔去,还捡了几个弹壳回来。
  他把弹壳摊在手中给我看,我对枪械了解不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杜兴跟我解释,说这弹壳是5。8mm的,他分析,枪煞带的该是最新款的05式微声冲锋枪,这枪不仅能佩带瞄准镜,还能安装红外线夜视仪。
  他这解释无疑让我心里负担更大。
  我们这样熬了一个多钟头,支援终于来了,这次赶来的人员很杂,有特警也有刑警。
  他们也都全部武装着,尤其特警,把防弹盾都装备上了,但他们武装再好也没用了,枪煞已经走了。
  本来还有一些后续事要处理,检查现场、装运尸体这类的,我们仨都对这个不感兴趣了,先找了一个警车赶回警局。
  在进了警局的一刹那,我突然出现一些不良反应,这是突然放松时身子产生的负面影响。
  我觉得我的腿肚子都在抖着,人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刘千手带着我俩上楼,又都在办公室里坐着歇息。我脑子都快拒绝思考了,愣愣的发呆,还合计一会啥也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再说。
  但刘千手又说一句话,那我心又弄的揪揪起来。
  他强调,既然枪煞已经对瘦爷们下了杀手了,他下一个目标肯定是那赌徒,就是跟我们告密的那爷们,虽然他当时告诉我们的是假口令,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叛徒。
  我急了,我是对那赌徒没啥好印象,可他毕竟是个大活人,我真不忍心看他被杀。
  我一咬牙心说自己别睡了,保护那赌徒的安全才重要。我就跟刘千手说,“头儿啊,你知道那赌徒的家在哪么?”
  刘千手点头说知道,我们这就要起身,向他家赶去,而且刘千手还特意要了一队特警跟着我们。
  我们想尽力拦着,从枪煞这头嗜血狂狮的口中,夺回一条人命来。
  可实际上,枪煞真会这么容易的放弃么?
  第十七章 惊魂傀儡
  我本以为那赌徒家在红罗村呢,要想找到他,我们今晚不得再次往红罗村跑一趟啊?
  但实际上我错了,这赌徒住在市郊,没想到他挺有瘾头,平时为了赌钱,竟专门去的红罗村的赌场。
  我们两拨人开了两辆车,我们仨开警车在前,那一队特警坐了一辆防暴车在后。这一队特警一共六个人,全拿着微型冲锋枪,带着防弹盾,有他们作为后盾,我心里好过一些。
  而且这次我们仨也好好装备了一下,全穿着避弹衣,带着特制的钢盔。
  我是真累了,这一番折腾的,让我身子有种要散架的味道,再加上坐在警车里一颠簸,我有点困了。
  我没特意板着自己,既然困了那就睡呗,只要能保证一会赶到赌徒家时,我有体力就是了。
  这次杜兴当司机,我跟他俩打了招呼,就躲在后座闭上眼睛。
  我还真睡着了,做了个既古怪又恐怖的梦,我梦到枪煞站在我面前,举着枪对我狞笑。我想转身逃,但身子怎么也动弹不了,枪煞还指着我胸口说,“孩子,我打你这里,你听响啊。”
  随后就是砰的一声,我胸口也一阵剧痛……
  我算被这梦给吓醒了,而且我胸口真的有了反应。我上衣有个暗兜,我把手机放在那里了,这时候手机在震动,提示有短信。
  我吓醒的时候还惨叫一嗓子。我们现在心里多少都有些压抑,我这突然嗷的一声,也让杜兴敏感的踩了一下刹车。
  杜兴和刘千手全扭头看着我,我能怎么办?尤其这一嗓子也绝不是我本意,我硬着头皮解释一句,还把手机掏出来看。
  也怪今晚我大意了,我记得手机明明没静音,估计是不小心挤到哪个键子了,让它变成振动了,不然它要来一声铃声,我也不会办这丢人事。
  我打开看,里面有短信,又是枪煞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且我都产生一种反射弧了,一看他的短信,我心里就乱蹦。
  这短信提示一句话,“凌晨五点,一人。”
  我心说这哥们是不是铁人啊?这一夜他竟然这么疯狂的连轴转,还在这么短时间内要杀这么多人。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就快到五点了,我整个心往下一沉,如果真按短信提示来的,他的目标肯定是赌徒,我们也赶不上救那赌徒了,尤其外面还下起了小雨,让路更不好走了。
  刘千手看我盯着手机神色不对,他从副驾驶上一伸胳膊,把我手机强行抢过去,拿着看了看。
  他看完的第一反应是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还跟杜兴念叨一句。
  我觉得杜兴在身手上是跟枪煞差一块,但他斗志很高,也不怕枪煞,一听这短信内容,他气的哼哼几声,还使劲拍了几下方向盘,连喊几句娘艹的。
  我理解杜兴和刘千手这种心情,本来现在不适合说话,应该让大家都静一静,但问题是,我得知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的好。
  我多问一嘴,刘千手想了想,跟我说,“不管发生啥了,咱们还得先去看看再说。”
  我们赶到赌徒家时,都快六点了,没多久天就会亮了,他家也在一个村里,而且地方有些偏。
  我们直接开车进去的,奔到他家院前。
  我发现这赌徒挺有底子,家里房子挺大的,是个二层小别墅。不过对我们来说,这种房子反倒不如一般的瓦房,毕竟搜查起来有难度。
  我们下车后,刘千手分配了任务,他先抽出四个特警,把赌徒家围起来,互相照应着,监视着这院里的一举一动。其他人全进别墅,看能不能找到那赌徒,或者找到他的尸体。
  我发现我在我们这群人里,武器最落后的,就我还拿着一个64式手枪,其他人包括刘千手也都拿着突击步枪。
  其实我也想弄把突击步枪带着,而且我想带还真有,这次任务特殊,枪库真给发,可问题是我压根就没用过大枪,我觉得我带突击步枪反倒是累赘,不如手枪使的顺手。
  反正我是这么跟自己说的,既然自己是带手枪的主儿,这次搜查我就别积极了,落后一点吧,不然遇到意外,我真拿手枪往上冲么?
  我们都没想到这别墅里没电,不知道是意外停电还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反正黑乎乎的。
  但我们有手电,倒没太为这事纠结。我们一共五个人,这屋子分上下层,我本想在下层晃悠晃悠得了,但杜兴对上层感兴趣,而且不知道为啥,他非得拽着我上去,让我陪他。
  我心说我陪你吃饭喝酒啥的都行,这事你也让我陪?可我拧不过他,真被他拽了上去。
  上层一共有两个屋子,杜兴先举着突击步枪,对着一个屋子走去,我本想在后面跟着他,但他扭头看我一眼,我明白他那意思,让我去另外一个屋子检查一番。
  我被另个屋子里的昏暗一弄,手心出汗了。说实话,我怕归怕,但不想被他看扁了,最后我一咬牙,独自向另个屋子靠去。
  我没急着进去,因为我来了一股直觉,我觉得我要摊上事。
  我先对着屋子轻轻喊了一句,“有人么?”但没人回答我,我又一摸兜,拿出一个钢镚,先把它撇了进去。
  钢镚在里面叮当响了几声,我看没啥意外,又壮着胆子往里走。
  我发现这屋子里有一张大床,上面被褥很凌乱,就好像说有一个人正睡觉呢,却被别人硬生生拽起来才弄出来的这现象。
  靠在床边上还有一个大衣柜,衣柜门全关着,看不清里面情况。我合计难道枪煞把赌徒弄死了藏在这里?
  我举着枪一点点往那靠,其实我跟衣柜间没多远的距离,但走的那叫一个艰难,而且离得越近,我心里压力越大。
  或许我太专注这个衣柜了,突然间有滴水滴在我脑门上时,我都被弄得一激灵。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以为这别墅漏雨呢。我就胡乱的抹了一下,想把那滴水擦去。
  但这么一抹,凭手感我觉得不对劲,这水很稠,甚至还黏糊糊的。我心里一紧,立刻把手放在电筒前照了照。
  我看到的是我手上出现一道血印子,换句话说,这是纯粹的血啊。
  我被惊到了,还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用枪往上指着。
  这里本来是个天窗,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用木板封死了,这木板中间还有些凸,那里凝聚着一小团血。
  很明显这血是溢出来的。我有个猜测,这木板后面是死尸,极有可能是那赌徒的。
  既然有了发现,我也不会抹不开面子,对着外面使劲喊,让大家都过来。
  他们赶过来的很迅速,我们聚在一起后,除了杜兴,其他人都用枪指着那块木板。杜兴站在木板下方,用突击步枪的枪托对着木板砰砰砸上了。
  这木板也不结实,没几下就塌下来,而且随着它的掉落,还有一只死猫掉了下来。
  这猫也太惨了,本来长得肉呼呼的,却被人用刀给剐了,身上全是刀口。我冷不丁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恶心,不过心也轻快了不少。
  其他人跟我差不多,都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们都被枪煞骗了,他绝对故意的。
  这木板上方还有一个隔板,他一定在木板和隔板上做了手脚,在木板掉落时,那隔板也渐渐松脱,但有个缓冲期,拖上几秒后才掉落下来。
  我们本来都放松了,突然间那隔板轰的一下落下来,而且还有一个尸体完完全全暴露在我们面前。
  这尸体有点傀儡的味道,他腋下和大腿根全被绑了绳子,算是被吊了起来,就停在我们面前直晃悠。这还不算什么,他赤裸着身子,脸上还有胸口的表皮都被人扒了。
  这什么概念,他那眼珠子完全暴露在我们面前,尤其嘴巴和牙也露了出来,胸骨也时隐时现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他落下来后正低头对着我,那嘴巴还貌似微微动了动。他一定是刚死,身上还存在一些条件反射。
  我是真撑不住了,血压忽的一下升了上去,还不自觉的退了两步。也就该着我心脑血管好,不然刚才血压的飙升,很容易让我意外死亡的。
  其他人没我这经历,没近距离跟死尸面对面的直视,但他们也吓得不轻,我们这一群人稍微有点骚动。
  这也就全是特警,要是逮到一个新来的警察遇到这意外,弄不好又得乱开枪了。
  刘千手大声吼着,让我们静下来,他倒是胆子大,凑到死尸面前看了看。
  我知道他是想辨认一下,这死尸是不是赌徒,可这死尸脸都没了,他还怎么辨认呢?
  这次亏了杜兴,他以前审问过这赌徒,尤其还在他身上用过“菜单”,他指着死尸背上的一块褐色胎记跟我们说,“没错了,就是他!”
  按说我听到杜兴这话时,心里该悲伤一下才对,毕竟又死了一个人,但我没这感觉了,取而代之的,一股无奈感兼恐怖感充斥在我心头,我心说枪煞杀人何时是个头啊?又何时会轮到我呢?
  第十八章 恐怖蔓延
  我们在赌徒家忙活了很久,尤其又在那个天窗里找了找,发现了一个小布娃娃,但这布娃娃身上没有插针,只是被小刀割的浑身都是口子。
  枪煞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次他杀人用的是刀,所以布娃娃这惨状也算是跟尸体对路了。
  我们在上午十点钟左右才收工回警局,这时候雨下的很大了,让我们心里那种憋屈感更加的浓重。
  这一路上我全靠吸烟撑着,心里有种很强的疲惫感,但我不想睡,等进了警局,我们二探组更没停歇,全去了法医实验室。
  这次三具尸体全摆在解刨台上,瘦爷们和那司机的尸体就算了,没什么可检查的地方,而赌徒的尸体,里面学问很大,他虽然被扒皮了,但个别地方像背部以及大腿上,有留下刀伤了,只要我们检查伤口及走势,这能知道枪煞用的是什么刀。
  本来该小莺当班,但很奇怪,她请了病假,说头疼,而且听说最近她也经常请病假。
  这次负责验尸的是另外一个男法医,虽然他水平赶不上小莺,但也算经验老道了。他看着伤口很肯定的告诉我们,“死者身上多处被砍伤,从头到脚都有,尤其背部这一刀,伤口又长又细,在切口处还产生了斜面似的边缘,这看似是斧子造成的,其实只有弯刀才能做到。”
  一提弯刀,我一下想起了廓尔喀弯刀,第四人就用过它,没想到枪煞也擅长用这类冷门兵器。
  我独自琢磨上了,还突然有个很大胆的猜测,第四人跟枪煞的关系很近,甚至都该到了兄弟相称的地步,他那晚说看在朋友面上缓几天杀我,这朋友指的就该是第四人。
  而且这结论要成立的话,那很多疑点就解释通了。那南方客的尸体弄不好是第四人搞的鬼,他知道我们要接手枪煞案后,不想让我们抓枪煞,所以就故意破坏现场,把南方客尸体弄得玄玄乎乎的,如果当时刘千手点头同意了,这案子很可以想个别的办法给结了,哪怕说南方客是被狼弄死的,也不算太牵强啊。
  但问题是,这次刘千手很坚持他的原则,还跟第四人翻脸了,所以又有了那一晚第四人找刘千手晦气的那一幕,而当时我在场,第四人看在我的面上,饶了刘千手一命。不过他很有主见也很执着,在煞哥他们被抓后,他一定知道这是假枪煞,但真枪煞跟煞哥也是兄弟,如果煞哥出事了,真枪煞肯定会暴怒,会实施狂暴的杀人计划。他也算为了稳住真枪煞吧,特意去找周建淮,还把我和杜兴引出去,又用他的手段把周建淮弄疯了,这也算是把灭了另一个证据,间接保煞哥一条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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