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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移魂变古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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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见说不动他,跪在地上爬到我跟前,连连磕头:“云萱,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求求你跟老爷说说,饶了我吧,我一定改,你是郡主,只要你一句话!”她披头散发,声音哽咽,哪里还有平日趾高气扬的样子。

“爹!”凌云封和明珠也跪下了,祈求地看着凌暮天。

恶狠狠地瞪着三夫人,凌暮天的眼中再无半丝情义:“杀人偿命,她伙同徐管家毒杀了四夫人,不自裁,难道你们要我将她交到官府?我凌家丢不起这个脸!”为了面子,根本的原因他决口不提,毕竟自己老婆跟别人私通,实在是太丢人了!

看三夫人那么可怜,想到她是二哥的亲娘,我终是狠不下心,忍不住叹了口气,反正徐汇已死,不如就留她一命吧!

“爹,是云萱告诉你的吧?是她说的我娘亲杀了她娘亲,你不能只听片面之词,中了别人的奸计!”凌明珠拉着凌暮天的袖子说道,还不望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闻得此言,我闭上了嘴,把待出口的话全咽了回去,我又不是君子,还是别管闲事!

凌暮天神色落寞,摸了摸明珠的头:“明珠,你不懂,你娘亲……不值得你为她求情!”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是我娘啊,是生我养我的娘啊!”凌明珠哭泣道。她哀哀的眼神扫过全场,也许是三夫人本就没有人缘,也许是凌暮天的决定无人敢反抗,除了他们兄妹二人,竟再也无人为其求情。

“红蕉!”凌暮天一声断喝,“送三夫人上路!”

我亲眼看见了封建家长制的厉害,三夫人被红蕉强行按住,灌下了毒药,云封大喊大叫着要去救他娘,凌暮天一个眼色过去,他就被大哥拍昏过去。

凌暮天吩咐下人将哭得瘫软的凌明珠送回兰香苑。经过我身边时,她停顿下来,怨毒地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旧恨已了,却添新仇!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明日晚八点。

                  画卷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大家的留言那么多,好开心啊,谢谢各位!

尤其要谢谢Cathy,看你一章章地打分,我很感动,谢谢!崇仁十六年腊月廿七,离新年没有几天,凌府三夫人传出死讯。同一日,容国太子束浩天被废,幽禁东宫,废储的圣旨大意是说太子言语犯上,德行有亏,屡教不改,难堪大任,具体原因到底是什么就不知道了,就如同三夫人真正的死因,对外是捂得严严实实。

凌暮天宣称管家徐汇偷入府内宝库盗取财物,被人发现后弑主逃跑,凌府护卫将其斩杀。与是乎,奸夫被说成了贼人,尸首交由官府拖了出去,凌暮天摆出一副痛失爱妻的模样,三夫人的丧事在谎言的掩盖下大张旗鼓地办起来,几天来到凌府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三夫人死了,这管家之人没了着落,接下来的丧事也需要主事的人,凌暮天专门召集了全家人齐坐一堂,商议此事。本来顺理成章应该是大夫人来管这个家,但她推辞不受;二夫人胆小懦弱,五夫人出身卑微,这两人也都当不得家。这样一来,这桩好事就落到了长房长媳沈晴宛身上。沈晴宛不愧是大家出身,倒也显示出了她的管理天赋,把个三夫人的丧事办得井井有条。

府中的人都认为三夫人的死是我替母报仇的结果,谁也没想到一向让人忽视的我会有这样的手段,看我的眼中便多了一丝怯意,好像我身上有细菌会传染一样,尽量地躲着我。

我拒绝出席三夫人的葬礼,一来没那份闲心去陪着他们演戏,二来让我守孝灵前,还要哭哭啼啼,我做不到!凌暮天对此很是生气,让红蕉来叫过我好几次,最后一次我不耐烦了,让红蕉给凌暮天带去几句话,自此他便随了我,红蕉再也没来催过:“我亲娘死时都没让我在灵前哭,我为她哭的那门子的孝,如果我爹不怕我在灵前笑出声来,那去去也无妨!”

因着凌暮天的恳请,我还要在凌府呆到三姐云菲出嫁,封郡主一事便延期了,拟好的圣旨还在皇帝手中搁着。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和消息消息灵通人士,外人还不清楚到底这是不是真事,随着宁亲王和王妃驾临凌府,对我态度亲昵,一口一个萱儿地叫,而且人们也亲耳听到了我称呼宁亲王为父王,叫王妃作母亲,坐实了这段传闻。这一来,凌府之人对我的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人人争着和我套近乎,没事都要上来寒喧两句,目光中透着敬畏,只是二哥和凌明珠例外,一个对我明显地有着疏离,一个难掩满腔恨意。

这种怪异的气氛实在影响我的心情,于是我接受了宁亲王妃的提议,到亲王府去陪他们过完新年再回来。我决定带了银笙和锦书过去,放无颜的假,留下荷烟和小月看院子。

叫过银笙和锦书,我吩咐道:“把你们觉得重要的东西都带上,去了要是开心,咱们就多住些日子!”两个人见我没撇下她们,高高兴兴地收拾去了。

“云萱!”门外一声大喊,我一下就听出是那个没大没小的束元晦,刚走出房门,就见他和端木偁走了进来。

束元晦一把抓住我,娃娃脸上笑出了两个酒涡:“在前头都没见到你,正好,在这里咱们才好说话!”

“你要跟我说什么?难不成想通了,准备叫我姐姐了?”我笑着撇他一眼,招手唤小月和荷烟来帮他和端木偁解下外套,摆了两张椅子到火炉边坐下,随后让小月和荷烟将我包好的包裹先带了出去。

见我脸上没有一丝难过的表情,束元晦奇道:“云萱,我还想着怕你伤心,来看看你呢,没想到白担心了,看样子你一点也不难过!”

我淡淡一笑,说道:“我娘早就死了,伤心的时候早过了,那个人和我没关系!”端木偁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目光。这次我没有那种心慌的感觉,这段时间的风风雨雨,我又看开了很多东西,凡事开心最重要,不必执着,上天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没必要自己找罪受!他对我的态度,或许是接触得多了,发现我这人也没那么多恶习,虽没了当初的厌恶,但一直以来也不见有所示好,所以对于他,我终是放下了!那么,在他心中我是好是坏,对我来说也没那么多计较了,随他怎么想吧!有时候想想,他样样精通,那么完美的人,我确实也配不上人家。

察觉到我言语中的冷淡,束元晦脸红了一下,环顾一下左右,问道:“咦?你这样子是要出门么?要去哪儿?”

“是要搬家,搬去宁亲王府过新年。”我解释道。

“真的么?那太好了,我可以天天去找你玩了!”这孩子整天惦记的就是怎样玩,一点也不成熟。

我问他:“岑师傅怎么没来?我最近都没见着他!”

束元晦答道:“他最近老往暖阁跑,我也很少见着他。对了,二哥和五哥托我给你带个好,他们被父皇叫进宫了,不能来看你!”

我点头笑笑,岑大哥看来真的是对念瑶上了心,不过还有个边玉在那儿,不知道会不会发展成三角恋,一想到我就开心,好久没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那天要去柳姐姐那里套套情报,最好再扯上几个人,好好地赌一场,看最终谁会报得美人归!

“小姐,我要把这几张美男图也带过去,银笙说还是昭王这张画得最好,小姐一定喜欢的是他,我看来看去还是端木公子这张画得最传神,和真人一点差别也没有,我打赌小姐还是喜欢端……木公子!”锦书还未进屋就嚷嚷起来,跨进屋内,一眼瞧见了坐在火炉边的端木偁,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目瞪口呆地盯着他,手中的画卷撒了一地。

天啊,教育真是失败,竟让我教出了个花痴丫头!她什么时候进来不好,偏偏挑了端木偁在的时候。平日里和她们开玩笑开惯了,也没个正形,看来规矩还是要的,今日可在人前丢脸了!

“什么美男图,我听你还说到我五哥和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束元晦添乱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这丫头总爱乱讲话,口无遮拦的!”我解释道,递了个眼色给锦书。

锦书闹了个大红脸,见我瞪她,一时紧张,居然没领会到我这个领导的意思,只讷讷地笑道:“小……姐,我不知道端木公子他们在这里!”

这时节我恨不得用拍她的脑袋两下,这丫头搞什么嘛,平时的默契哪儿去了,出这么大的糗还这么说,怕人家没听清啊!我对她翻了个白眼,怒其不争。

端木偁弯下了身子,去帮忙拣地上的画卷。我连忙说道:“公子不要拣,让锦书来好了!”锦书也赶紧过去,拣了两幅在手中,束元晦忽然蹿过去,抽过锦书手中的一幅画打开来,哈哈笑道:“这不是我五哥么,画得还真像!”

“七爷快还给奴婢,小心弄坏了!”锦书顾不上拣别的,和束元晦抢起画来,被束元晦灵巧地闪身避开。

“咦,还有题字,”他念道,“有匪君子,如圭如璧!”当年见到这容国的男子长相出众,一个比一个美,我就决定画一套系列美男图,这个决定得到了锦书的大力支持,每一幅图上,我都针对这人的品貌题得有字,只除了……

糟了,可别给他看到那幅画!我一把推开挡路的两人,来到端木偁身边。

“给我!”

晚了,出声的同时他已经打开了画卷,愣在当场!

天不从人愿啊,怎么偏偏给他拿到了自己的画像!我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下,不禁呆住。记得第一幅美男图,画的就是端木偁,当时还没有在画上题字的习惯,后来在他拒婚之后,我一时郁闷,曾拿出他的画像在上面题了一句话:君子不知妾容华,良媒难托成笑话。

现在他手中托着画卷,不可能没看见这句话,我不由得尴尬万分。

锦书和束元晦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不寻常的气氛,还在那儿抢着笑着,锦书斗不过束元晦,又被他抢了一幅,在那儿摇头晃脑地念道:“哇!这不是海棠红么,怎么云萱也画他?”

我一惊,回过神来,趁现在他没注意这边,可别让他看到了端木偁这张,不然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伸手到端木偁面前,我轻声说道:“给我吧!”他抬起头来,乌黑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见他不动,我有些恼了,干脆一把抢过画来,几下卷成一筒,仍旧拿丝带系了。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束元晦跑到我面前,“云萱,这句可题得不对了,他一个唱戏的,哪里称得上君子!你是不是喜欢他?”

当时画了边玉,银笙和锦书说这样美的男子,怕是没有人不会喜欢,我便玩笑着题了这八个字,这会儿给束元晦一说,倒变了味儿了。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画,我冷笑道:“唱戏的怎么了,唱戏的就不是人了?边玉可是真君子,这世上怕还没有几人能比得上他呢!”

“他真名叫边玉?”束元晦看着我,“他竟连名字也告诉了你,看来你们很熟了?”

“那是当然,边玉是我们家小姐的……”锦书刚一插嘴,我立马打断了她:“还不快拿着这些走,嫌你闯的祸还不够?”她只得吐了吐舌头,抱着画卷走了。

                  释疑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最近都是一日一更,今天工作上的事多了点,晚上才有空坐下来码字,不好意思,更新晚了点,让大家久等了!

夜影沉沉,银笙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就着昏暗的光,我来到二哥的门前。窗扉上映出二哥的影子,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在门口犹豫着,看着窗前的影子,踟蹰不前,银笙也不催我,陪我立在风口,一阵风过,将灯笼吹得左摇右摆,晃出一片光怪陆离。屋内的影子动了一下,离开了窗扉,我吸了一口气,举起手放在门上,下定决心扣门。

“吱”地一声,门开了,我举起的手掌落了个空。“进来吧,都站了好半天了!”二哥低沉的嗓音响起。银笙熄了灯笼,随我走进屋内。

几日不见,二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平日里他总是大大咧咧,嬉皮笑脸的,看着有些孩子气,此刻脸上现出了棱角,眉宇间添了一丝忧郁,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二哥,那些事,原本爹不知道,是我告诉爹的,你怪我吗?”这个陪着我笑过闹过,在我遇到危险时会担心我的哥哥,是我在这个家中所在意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我不想欺骗他,也不想看到他的怨恨。

我不放弃地等着答案。时间缓缓流过,在我以为他用沉默表示了对我的不原谅时,他却开口了:“爹和大娘把一切都跟我说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有什么资格怪你?我十八岁失去了母亲,你却在十一岁就没了娘,一切只能怪她……她自己!”他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眼里有泪光闪过,“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四妹妹,我代替我娘,跟你说声对不起,害你……吃了那么多苦!”

“二哥!我以为你从此不理我了!”我扑到他身上,眼泪忍不住地流淌,他的身影,和许多年前那个拍着我的头叫我妹妹的人重叠在一起。他的手轻轻顺着我的长发,语带哽咽:“哭什么啊傻丫头,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不理你。你放心,以后二哥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与二哥一番长谈后,我带上银笙离开,他一直目送着我,走出老远回过头,他的身影还站在门外,梗塞心头的大石此刻终于落地。银笙在一旁不住地吸着鼻子,我问道:“你怎么了,银笙,不会这么快就伤风了吧?”

“我没事!”她的声音闷闷地。侧脸望过去,她的脸上泪痕未干,我心下感动,这丫头,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居然陪着我哭了!

翌日吃过早饭后,宁亲王妃坐了马车亲自来接我过去,我带着锦书和银笙离开了凌府。因为王妃驾到,除了凌暮天和我的两个哥哥上朝不在家,凌明珠说是身体不适没有露面,一大家子人全都惊动了,全站在大门口送我。大嫂沈晴宛如今管着整个家,拉着我的手叮嘱连连,倒像是我去了从此不再回来似的。

我好笑地说道:“大嫂,陪王爷王妃过了年,过不了几日我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再接着说吧,说多久都没问题!”

许久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大嫂说话了,她愣了一下,笑容浮在了脸上,说道:“好妹妹,瞧我年纪大了,可是变得啰嗦了!”

“你这样子都叫年纪大,你大娘二娘和我,我们这些人岂不成了老妖怪了?”五夫人难得地开了句玩笑,惹得大家都笑了。一时间其乐融融,俨然一派和睦家庭的景象。

“我看哪,你们要是舍不得,不如跟着云萱到宁王府去住几日,反正我那儿地方大,住多少人都不成问题。”宁亲王妃在一旁笑道。

趁着她娘在和王妃说话,云萝红着脸来到我面前,扭扭捏捏地小声问道:“四姐,我可以来王府找你玩么?”这个妹妹一向被五夫人管教得很严,整日拴在身边,我与她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没想到她会这样对我说。

“好啊!”我笑着答应了。她顿时绽开了笑颜,一双大眼变得像两弯新月,唇边显出两个小酒涡,煞是可爱。我心下暗赞,这个妹妹竟有那倾城倾国的貌,是个美人胚子!

“四姐,你能不能跟娘说是你要我过去玩,不然我怕她不让我出去。”她开口求我。这小丫头还真会转心思,我不由得好笑。“真的,娘说过让我好好学学你,要是你让我去找你玩,她一定会答应!”我向五夫人的方向瞟了一眼,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进了宁亲王府,一府的下人围着我叫“少主子”,想必是王妃的吩咐。王妃还给我另派了两个丫环,一个叫怜儿,一个叫悦儿,都是十七八岁年纪,正好和银笙锦书差不多年纪,几个人没多大会儿就熟络了。

王妃让我先歇着,晚饭的时候要给我个惊喜。相处久了才发现,昭兰的性子就是随了她娘,个性爽直,好奇心重,估计就是这样的孩子心性,才让宁亲王如此疼爱,竟只娶了她一个,即使他们只生得昭兰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宁亲王也不曾为了子嗣而纳妾。在这个时代,民间夫妻尚且难得有如此深情,一个亲王居然做到了,就因为如此,我对宁亲王夫妇深有好感。

王府的条件比起凌府又是好了太多,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甚至不比宫中的差,室内燃着精选出来的炭火,大块大块的,甚是暖和。王妃的话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一下午都在猜测她会给我什么惊喜。

到了晚间,王爷回来了,王妃过来领了我去吃饭,路上我问她给我的惊喜是什么,她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未到前厅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我愣了愣,王妃对我眨着眼睛笑道:“那几个皇子和你平日里就处得来,等皇上正式下了旨,他们也都是你的兄弟了,今日我把他们请来陪你,咱们好好地热闹热闹!”进去一看,平王、康王、昭王和束元晦、端木偁正和宁亲王围席而坐。

我不禁郁闷,那个束成孝和我算是处得来吗?我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而端木偁和束潇然,这两个正是我最近躲避的对象,王妃可真是会搞事!她还笑语连连,将我拉到席中坐在她的身边,说道:

“自打昭兰出嫁后,亲王府可好久不曾热闹了,今儿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几兄弟与云萱也是相熟的,都别客气,咱们好好地喝喝酒,庆贺我和我家王爷收了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好女儿!”

我规规矩矩地坐在王妃身边,她问一句,我答一句,目不斜视,可是我们是坐成一圈的,我能感觉到有几道火辣辣的眼光不时射在我身上,心下暗叹,这目光好比X光,但幸好不是X光,不然我已经全身都是窟窿了!

宁亲王是豪爽之人,一高兴,让下人烫了几壶酒上来,与他的几个侄子喝得个天昏地暗。不想王妃也是好酒之人,自己喝还不说,还让下人一杯杯地给我倒上,说是今儿要喝个痛快。

喝了好几杯下肚后,莫名地有些心烦意乱,我借口不胜酒力,向王妃告了个假出来透透气。为了迎新年,王府十步一灯,长长的走廊上挂满了各色的灯笼,很是好看。

“你不用管我了,先下去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便进去。”我对那领路的丫环说道。见我离得也不是太远,她便依言告退,剩我独自靠在临水的栏杆上,看着池中朦胧的倒影发呆。

“为什么躲着我?”束潇然来到了我身边,他的眼睛比这夜色还深沉,我以为里面会有怨,不曾想却是清明而热烈,眸子深处似乎燃烧着熊熊大火。

“你怕我吗?”见我不说话,他问道,身体靠我更近了些,呼吸轻轻地掠过我耳边,我闻到一股酒香,一阵酥痒。我待要后退,身后却是栏杆,他已经抢先一步,整个身体靠在我的肩上,手也顺势搂住了我。

“那天我的话还没说完,被你的丫头回来搅了,之后约你你却不出来,狠心的丫头,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躲得一辈子?”他的脸贴在我头上蹭了蹭。他是喝醉了么?这语气怎么与往日有些不同?我想推开他,手却被他按在了胸前,感受到他的心在我的掌下有力地跳动。

“别动!我还没说完呢,你又要逃了?”他抬起头看着我,另一只手帮我抚了抚鬓发,说道:“我告诉你,只是要你明白我的心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改变,你说‘既知不可,奈何为之’,我想告诉你的是,可还是不可,别人说了不算,即使是父皇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本想等你慢慢接受我,可是我怕你真把我当成了哥哥,我认定了你,这一生我只要你,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我吓了一跳,这还是束潇然么?那温柔的眼神,轻柔的动作是他,可那说话的语气,何时见他如此强硬过!

“你没喝醉?”我怀疑地问了一句。他笑着在我额上亲了一下,如一缕春风拂过:“没有!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那些都不是问题,我只要你知道,我能做到,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到!”

这时辰我有点蒙了。“你该不是前些日子感染风寒,病得糊涂了吧?”

他皱了皱眉头:“我一直好好的,什么时候病过?”

“叶轻尘不是说,你每次都在风雪中等我,所以感染了风寒,躺在床上好几日,银笙还去看过你,服侍你吃了药……”

束潇然摇了摇头:“没这回事,约你几次你都不出来,我知道你是有意躲我,便想着缓些日子,找机会再去找你。”

上当受骗了!我现在也顾不上跟束潇然说什么了,一咬牙,狠狠地说道:“叶轻尘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还有银笙那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两人竟然演戏给我看,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束潇然听我如此说,也明白了个大概,好笑地看着我,柔声说道:“好!我把轻尘提到你面前来,你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这是不是典型的重色轻友?人家叶轻尘是为了他,他竟然这样随随便便就将他出卖了!

                  震憾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心情不好,有点卡文,用了四个多小时才码出这章来,还好赶在12点前传一来了,害大家久等!“云萱,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么?”束潇然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就那样盯着我,眼中有着期待。“你前些日子那样躲着我,是不是证明,你的心里也有我?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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