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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寡妇-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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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呜……”纪小蛮一惊,来不及意会,他火热的唇已覆上她柔软的唇瓣,她的抗议与惊呼被他吞入腹中。
她身体一僵,他的舌已蛮横地窜入她湿热的唇内。
在他强势而狂野的进攻下,纪小蛮心慌意乱,全身乏力,无助地瘫软在他的身下。
教她感到震憾的是,她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的吻。
诚实点说,她甚至有些喜欢他如此亲昵而放肆的吻。
他毫无技巧,仅凭着原始的冲动,一手扶着她的俏脸,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热情地啃咬着,激烈地吮吻着,如一头激狂的兽。
她头昏目眩,颤粟着,压在身上的男人,象烧红的烙铁,隔着重重衣物,雄心勃勃,执意要点燃她的热情。
一种近似于痛苦的刺激感在体内骚动,她渐渐放弃了抵抗,情不自禁地逸出破碎的娇喘与低吟。
本是推拒的手,虚按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强烈混乱的心跳,变得酸软无力。
桂花无声地自树梢飘落,坠在地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两人急促的呼吸,伴着空气里浮动的花香,蛊惑人心。
他的气息充塞了她的鼻端,将她包围,令她头昏目眩,心跳急若擂鼓。
她的身体松驰下来,被他禁锢着,在他的怀中颤抖。
恍若狂风暴雨后的宁静,他的吻由急切转为温柔。细碎而温柔的吻如春天的细雨密密地撒在她的眉间,唇角,耳边,发际……
耳边传来他低低的满足的叹息声,她闭上眼睛双手悄悄地溜上他的背,环住了他的脖子,享受着他的吻,回应着他的热情,一波波的热浪袭来,身体软绵绵,飘飘然,如在云端。
似乎是她的配合激励了他,他的手开始轻抚着她的身体,他进步得很快,马上就懂得以唇舌勾画她的轮廓,以激发她的欲望。
修长干净的手掌隔着衣裳肆意地爬上了她圆润秀挺的胸脯,没有任何技巧,纯粹凭着本能的对异性身体的好奇,近乎粗鲁地揉捏着,恣意地挥洒他的热情,带给她奇妙的感觉。
痛苦中带着些酥麻,惶恐里夹着点期待。
小蛮完全乱了方寸,这一连串的变化,强烈地震憾着她的心弦。他亲昵地撩拨,好奇地探索,热情地吮吻,再再挑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悸动。
这种亲密令她感觉羞怯的同时,又感到刺激和新奇,她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应付。
在她犹豫彷徨的时候,他已转移阵地,火热的唇吻上了她漂亮的锁骨,带着原始的蛮劲,疯狂而粗暴,快乐地啃咬着。
出于本能,她伸手推挡他的入侵,而他则似攻城掠地,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莫可能御的将军,已杀红眼的他,遇到抵抗,自然毫不犹豫地单手扣住她的手腕,随手一扭使了个小擒拿手法,轻轻松松就将她的双臂举高过头顶。
尖锐的痛楚传来,令意识昏茫,在欲望遥海洋里沉浮的纪小蛮发出一声短促地惨叫:“啊~”
纪小蛮吸着冷气,蹙着秀气的眉尖,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瞪着他。
这不是她熟悉的谢怀恩,那个冷漠倨傲却又优雅淡定的男子,他喷吐的热气灼痛着她柔嫩的肌肤,双目赤红,眼里写着赤裸裸的欲望,吓坏了她。
象一个淘气的孩子,突然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他微喘着气,不满地抬起头,看到她扭曲痛苦的面容,一吓,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怎么了?”
“手,我的手~”快断掉了啦~
谢怀恩的视线落到她迅速变得淤青黑紫的手腕,眼里满是诧异:“谁弄的?”
记得刚才把她抱回来时,并没有伤痕啊?
纪小蛮无语,清澈的眼里因为痛楚而蒙上一层水雾。
沉溺其中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全身都泛着酸,就象一个玩具被拆开来重新组装了一遍,竟无一处不疼。
“我?”她无声的指责,令谢怀恩手足无措。
他有些不信,捉了她的手放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看:“我没有用内力~”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小擒拿手而已!
纪小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服了他!爱克斯欧欧而已,还用得着用内力?他对付的是江洋大盗还是大奸巨恶的魔头啊?
“还有哪里?我看看~”他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瞅她一眼,半跪在她身侧。
“不要~”她颊上迅速染上绯色。
他拉她入怀,轻轻却坚决地揭开了她的外裳,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似一个个无声的证据,令他触目惊心。
“对不起,”他倒吸一口冷气,又惊讶又惭愧:“我应该更小心一点~”
他跳下床,去衣兜里翻找出血府逐淤膏,挑了药膏轻轻地涂抹。
他力持镇定,可是那微微颤抖的嗓子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你忍一忍,开始会有点痛。我,我帮你揉一下,再擦点药油,把淤血化开,应该就没事了。”
该死的致轩!只说过男女情事很快乐,女人很甜美,很妖娆,却从没告诉过他,女人是如此脆弱,象一朵雨中的小花轻轻碰触就会夭折~
四周很安静,静得能听到风拂过树梢,花儿飘落的声音。
他的手掌修长而有力,轻轻地抚在她细滑的皮肤上,那轻微的摩擦使她忍不住轻颤;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药油的香气。
被他抚过的皮肤变得热辣滚烫,麻痒难当。
唇边似乎又感觉到他狂猛炙热的缠吻,体温迅速上升,极度渴望他温柔地抚触,盼望着两个人的距离可以缩短再缩短一些……
“啊~”一声低吟情不自禁地逸出喉咙。
“对不起,很疼吗……”他立刻住了手,忧心冲冲地询问。
“嘎?”小蛮茫然地睁开眼睛。
他的脸放大了数倍,突然出现在眼前,那双黝黑的眸子亮得象天上的星星。
“不,呃,是~”小蛮语无伦次,生怕他看穿心里的秘密,心脏突突乱跳,脸红得一塌糊涂,心底一片惊惶。
谢怀恩低叹一声,替她掩上衣襟,小心地拥她入怀:“睡吧~”
“哦~”纪小蛮有些想哭。
她憧憬的美好的初夜啊,居然摆这么大一尾乌龙~
呜呜,谁说嫁给一个武功高强的老公好?不练点基本功,连跟他上床都要提心吊胆,搞不好还会骨折筋断,气绝身亡~
    正文 第030章 事情有变
     更新时间:2010…9…9 12:53:55 本章字数:3461
“啧,某些人真是粗鲁,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望着纪小蛮肿涨淤青的手腕,傅致轩阴阳怪气地嘲讽。
原以为必定会引来某人的视线追杀,谁知偷眼望去,谢怀恩竟然听而不闻,目光盯在她的腕上,眼里有愧疚和心虚一闪而逝。
纪小蛮脸上微微一红,忙不叠地把袖口垂下,装做若无其事地放下碗筷:“我吃饱了~”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奇怪了,她不但没有乘机数落,反而心虚逃蹿,这,可与她的性格不符啊?还有,做错事的是谢怀恩,她心虚个什么劲?
没等他研究明白,嗖地一声,一枝筷子变成利器破空而来,他伸手,轻松地挟住凶器,回头,谢怀恩冷冷地瞪着他:“吃你的饭,看什么看?”
傅致轩一脸莫名,转头望向萧轻尘:“我怎么招他了?”
萧轻尘微微一笑,不置一词,飘然离席。
倒是一旁埋头苦吃的韩德昆,突然福至心灵,抬起头直愣愣地道:“朋友妻尚且不可戏,兄弟的娘子,干嘛一个劲盯着看?”
“呃~”傅致轩无语望天。
话虽不错,但坠儿一直跟他们嬉笑打闹惯了,怀恩也不见说什么,怎会一夜之间突然转性,连看都不能看了?
高茗欣闻言,面色一僵,表情阴鸷,忽地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笃笃笃,两骑快马卷起一股烟尘疾驰而来,打破了驿馆沉闷的气氛。
“什么人?”负责警戒的侍卫将来人拦在了驿馆的门前。
来人翻身下马,朗声应答:“在下是林俭的朋友,烦请引见。”
谢怀恩心中诧异,此地离安南边境不过三日路程,快马一日可至。大家已说好在安南境内会合,为什么连这几天都不能等,竟找到这里来了?
林俭正在收拾东西,听到声音出来一瞧,面上也显出惊疑之色:“常安,常平,你们怎么来了?”
“林大……哥,”常安见到常俭,面上一喜,匆匆赶了过来:“可找到你了~”
“出什么事了?”
“进去再说!”
常平留下来警戒,常安跟林俭一同进了屋。
傅致轩一见不高兴了,蹙着眉冷冷地道:“哟,看不出来,这假哑巴本事不大,谱还不小!说两句话而已,至于派人站岗放哨,防着谁呢,这是?”
“行了,”萧轻尘拍拍他的肩:“人家也许只是习惯,偏你想法多,再说了,你管人家做什么?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吧~”
“喂,你这主子怎么当的?”傅致轩抬脚轻踢谢怀恩的椅子:“我看他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都快骑到你头上来了~”
“傅三哥你胡说什么呢?”纪小蛮听到消息,赶过来,刚好听到,立刻替林俭出头:“谁说林大哥是仆人了?他跟我们是朋友!再说了,你难道就没有隐私,事无巨细全都说给人听?”
“少爷我平生不做亏心事,事无不可对人言!”傅致轩笑嘻嘻地反驳:“不相信的话,你对我有什么好奇,尽管来问,我保证……”
谢怀恩伸掌虚按桌面,一只酒杯倏地飞了起来,直直地撞向他的面门,冷笑道:“话这么多,累不累?”
傅致轩身子微仰,随手把酒杯抄到手里:“喂,过份了啊!”
正在这时,林俭忽地推开门,笔直地朝谢怀恩走了过来:“公子~”
谢怀恩挑眉,淡淡地看着他。
“事情有变,咱们得立刻赶到豫州去~”林俭虽力持镇定,但看得出来,眉宇间隐隐有着焦灼。
“什么事?”纪小蛮和韩德昆异口同声地问。
“先上路,路上我再跟你们解释。”林俭没有看纪小蛮,显然是早有打算:“时间很紧,咱们得轻车简从,飞马赶过去。”
“喂~”傅致轩神情不忿:“你这哪是商量,简直就是命令嘛!”
谢怀恩神情平静,只声音略略提高了半分:“清风~”
“少爷~”清风应声而出。
谢怀恩冷静地吩咐:“只带随身的换洗衣物,车子和多余的物会送到镇上,以后让人送过去,然后去备马。”
“我呢?”纪小蛮微仰着脸,又是期待又是惶恐地望着他。
废话,特意来接她,总不可能把她拉下吧?
清风冷哼一声,话都懒得多说,转身忙碌去了。
“你当然跟我们一起走。”答话的是林俭。
纪小蛮的小脸瞬间亮了起来,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产生一种错觉——幸亏林俭没说让她留下,否则,那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傅致轩刚想取笑,纪小蛮的小脸已拧了起来,很小心地瞟了谢怀恩一眼,小小声地申明:“可是,我不太会骑马诶~”
看情形好象很紧急的样子,不知她会不会拖累大家?
“哧~”韩德昆失声笑了出来。
这小丫头,精明刻薄起来的时候真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偶尔犯糊涂,说些四不对六的话时,又觉得蛮可爱的!
说话间,清风已拎了一只简单的布包出来,斜背在肩上,忽地撮唇轻啸。
伴着笃笃急促的马蹄声,两匹乌锥从林间飞奔而来,踢踏着四蹄,喷着响鼻,绕着清风转圈,摇头甩尾,亲热极了,正是大黑和二黑。
这两只美丽的小东丁,四肢修长,眸光清澈,那一身乌黑亮丽的鬃毛,纯净得不掺一丝杂质,似一匹最上等的绸缎,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
纪小蛮又羡又妒,抬眼望向清风,明眸里流露出渴望:“你拉着它,让我摸一下,可不可以?”
大黑性子极烈,寻常人只要一靠近就毫不留情地踢咬,侍卫们一开始不知情,好心想帮着喂料,结果被踢伤了一人,弄得无人再敢接近。
清风眼里现出鄙视,手却不由自主地揽住了大黑的脖子,抬起下巴,恩赐似地冲纪小蛮道:“摸吧,手劲可别太大,踢伤了我可不负责!”
“哈哈~”韩德昆忍俊不禁,笑道:“放心,它不会咬人~”
纪小蛮俏鼻一皱,悻悻地瞪了他一眼,顺手在路旁拨了一把青草,讨好地冲它一笑递到它的嘴边:“大黑,你要乖乖的哦~”
大黑轻轻地喷了个响鼻,甩了甩尾巴,对她手上那把青草显得无动于衷。
“哈~”众人见状,轰笑了起来。
“喂,它好象不买你的帐~”萧轻尘低声取笑。
说话间,林俭已从马厩里骑了自己的坐骑过来:“公子,可以走了吗?”
谢怀恩瞥他一眼,淡淡地道:“知道了。”
“我的马呢?”纪小蛮忙扔了手中的草迎过去:“哑铃,给我挑一匹性子温顺些的。”
林俭神色温和,低声道:“没时间让你慢慢适应,你得跟人共骑~”
“啊?”纪小蛮噘唇,大感失望。
那有什么意思?她还不是不会?
“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教你~”林俭知道她的心思,歉然地解释。
谢怀恩一言不发,翻身跃上马背,长臂一伸,把她象拎小鸡一样抄了起来,按在他的身前,双腿轻夹马腹,大黑长嘶一声,欢快地撕开四蹄,象只离弦的利箭,如风般疾驰了起来。
“呀~”纪小蛮身子倏地凌空,手在空中乱舞,吓得发出一阵短促的尖叫,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吼吼~”傅致轩打了个响亮的唿哨,忽地以手围着唇,放开嗓子大吼:“小嫂子,怕死的话就再搂紧一点~”
“哈哈哈~”没途的侍卫发出一阵善意地轰笑。
“众位,后会有期~”林俭在马上抱拳朝众人团团一揖,轻叱一声,策马疾追而上。
“驾~”常安常平清风三人紧随其后,驿道上卷起一股烟尘。
纪小蛮挣扎着勉强坐稳,回过头朝身后瞧,嘴里一个劲地嚷:“等一下,我还没跟大哥道别呢~”
“少在我面前提他!”谢怀恩俊颜一沉,声音夹着明显的不满与警告。
纪小蛮自悔失言,轻吐舌尖,不敢再吭声,只偷偷拿眼去瞄他。
谢怀恩下巴挺得笔直,身子僵硬而紧崩,抿着唇不说话,只搂紧了她,策马狂奔,劲风扑面,打在脸上微微地刺痛。
纪小蛮拢了拢被狂风吹开的衣襟,往他怀里缩了缩,放软了身子舒服地倚着他的胸膛:“那你慢点骑,硌得慌~”
谢怀恩不答,速度却明显放慢了许多,身上紧崩的肌肉也渐渐松了下来。
直到他们六人五骑消失在驿道尽头,高茗欣才慢慢地踱了出来,眼眶里微微有一点红,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坐骑,低声道:“行了,咱们也出发吧~”
    正文 第031章 少爷,我也不吃鸡皮!
     更新时间:2010…9…9 12:53:55 本章字数:3366
六人五骑在驿道上飞驰,卷起黄尘漫天。一路上,林俭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一下情况:数月不雨,豫州大旱,饥民暴动抢了官府的粮仓。白傲梅下了一道手谕,命钦州守备齐元涛前去平息暴乱。
齐元涛这守备之职虽说只有正五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钦州南临苍山,北依青溪,西控豫州,东接大邶,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他政绩清明.不但在当地颇有名望,也是朝庭里青年中坚力量的代表人物,有很大一群后起之秀唯他马首是瞻,是梅沁亭这几年一直尽力争取和说服的对象。
事实上,齐元涛虽未明确表态支持元忧公主,却一直反对白傲梅的暴政。他曾在去年进京述职时,公开撰文讽刺过白傲梅的新政。指责她任人唯亲,拉帮结派,铲除异己,不思治国安邦之道……豫州是梅妃的家乡,百姓绝大部份心怀前朝,暗思旧主。梅沁亭接到消息,白傲梅已派出大内高手,秘密潜往豫州,拟在半路将齐元涛劫杀,再嫁祸暴民头上,并借机在城中寻衅滋事,从而制造和激化矛盾,打击企图推她下位的群臣的士气。
考虑到他们离豫州较近,又有谢怀恩和林俭两大高手在场,若是救了齐元涛,再助他顺利平息事态,则更是元忧公主竖立威信,并把身世公之于众的一个良好契机。
所以,他和冯同知率先赶往豫州,派了常安和常平两人前来接应,约好大家在豫州城内会合,一起助齐元涛平乱。
纪小蛮对这些曲曲折折借刀杀人之事听得似懂非懂,她不惯骑马,这般不分昼夜的飞奔,初时觉得新鲜有趣,时间长了,哪里吃得消?一边听,一边挡不住倦意的侵袭,不停地打着呵欠。
谢怀恩低头,淡淡的幽香蹿入鼻间,声音轻轻地自头顶上飘了过来:“累了?”
“嗯。‘纪小蛮胡乱轻应了一声,垂下眼帘望着脚下疾速倒退的路面。
“再往前二十里地,有一片桦树林,可以休息打尖。”林俭偏头,瞧见纪小蛮满是倦意的小脸,心中升起不舍。
谢怀恩一手环住她的腰,单手控着缰强,轻踢马腹,低叱一声:“驾!
”马儿箭似地疾蹿而出。
“驾!”余下人不再说话,陷入沉默。
北地的深秋,昼短夜长,没多久夕阳没入山谷,四面一片冥寂,入夜后气温骤降,寒气逼人。
孤单的驿道上行人绝迹,只有马儿翻飞的四蹄发出的单调的笃笃声。
马儿疾驰带起的狂风吹乱了纪小蛮的头发,轻指到他的脸上。
下雨了,好在并未落大,细细的雨丝,迎着风打在脸上,透心的凉。
纪小蛮激棱棱打了个冷颤,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谢怀恩围在她腰间的手蓦地加了些力道,将她的身体锁入他的怀抱。
纪小蛮一僵,挣扎着想要坐直。他不吭声,只固执地收紧手臂。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她只得妥协,偷偷拿眼瞧着另外四人,见他们一心赶路,目不斜视,似乎谁也不曾注意到她,不禁稍稍放下心来。想了想,反正挣不脱,索性伸手主动环住他的腰,调整一下坐姿,偎进他怀里,闭目养起神来。
谢怀恩见她如此乖顺,唇角微扬,勾出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解开大氅,将她的身子裹紧,以抵挡寒冷。
世界如此安谧,既使隔着秋衣,也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
背上贴着温暖的热源,再加上奔波了一整天,体力已消耗得差不多,纪小亦渐渐坚持不住,身体越来越放松,眼皮越来越沉。
“小蛮,醒醒~”头顶突然传来轻笑。
纪小蛮茫然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完全钻到他怀里,裹着他的大氅睡得正香,而清风正站在一旁,睁大了眼睛瞪着她。
她吓了一大跳,蓦地坐直了身体,脸红到耳要,结结巴巴地道:“到了?
这是哪里?”
林俭把马拴到树上,手掌在袖里悄悄地握成拳,头也未回地进入树林深处:“我去看看。”
坠儿和谢怀恩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也越来越象恩爱夫妻了,这也是临行时梅沁亭再三交待的任务——务必要想方设法让筠儿与怀恩结为真正的夫妻,必要的时候,不惜用些手段。
现在不必用任何手段,她就达连了目标,他本来应该替她高兴,可瞧在眼里,竟是格外的心酸和心痛。心里,似乎坠着一块铅,越来越沉重。
她或许并不知道,他却瞧得很清楚:她的目光,一直绕在谢怀恩的身上;她的笑靥为他而展;她已为他褪去少女的青涩,日渐走向成熟。
她分明就在他的身边,角手可及,可是距离却越来越远,远到他再也无法企及……常安和常平,一个提着大刀到林中砍柴,另一个从马匹上往下卸行礼,拿出简易的炊具和日间路过集市时买的一代干粮。
还好几个人都很忙碌,谁也无暇顾及她。纪小蛮松了一口气,攀着谢怀恩的臂就要往下跳,身子凌空,已被谢怀恩抱了起来。
“呃~”她来不及抗议,他已把她放到一旁,径直牵着大黑走了,留给她一个修长的背影。
“这都能睡,果然是猪投胎~”清风从头到尾都瞧在眼里,满脸的鄙视。
“晚上吃什么?”纪小蛮定了定神,绕过他直接走向了常平。
“回公主,”常平见她询问,蓦地站得笔直,昂起头,双手垂在身侧,朗声答:“大饼和酱牛肉,外加三只烧鸡。”
他声音嘹亮,中气十足,纪小蛮被他吓了一跳,闹了个大红脸,慌忙遁走。掉头,忽见清风一脸讪笑地看着她,为掩饰不自在,她轻咳一声:“大家都在做事,你干嘛闲着?好歹也给二黑喂点草,或是饮点水啊~”
“你懂什么?”清风冷哼一声,轻拍了二黑一掌:“去~”
二黑甩甩尾巴,目中无人地没入了暗夜。
纪小蛮这才省起,大黑和二黑都是自行去找吃的,根本不须人照料。
好在这时林俭转了一圈回来:“我看过了,方圆二里之内无人迹。”
“饭已弄好,请公主用膳!”常平在地上铺了块布,把食物摆上去,转身大踏步走到纪小蛮跟前,立正站好,朗声禀报。
“呃~”纪小蛮按住胸口:“拜托,可不可以不叫我公主?听着真是别扭!再说了,我耳朵没有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声而严肃?”
吃个饭而已,搞得象去赴宴会一样,再被这个大嚷门吼几次,她吓都要吓死,还谈什么复国?
“公主~”常平瞪大了眼睛望着纪小蛮,据理力争:“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得,我怕了你~”纪小蛮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给~”林俭微微一笑,递了一只干净的银碗过来,里面装着剔去了鸡皮的鸡肉。浓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哇,还是你最好,谢谢!”纪小蛮欢呼一声,还没开动,斜刺里忽地伸出一只手,鸡肉不异而飞。
“喂~”纪小蛮回头,谢怀恩神色冷竣地站在她身后,手里端着的,可不正是那碗失踪的鸡肉:“要吃不会自己弄,干嘛抢……咦?”她低头,手里已多了一只金灿灿,香喷喷的烧鸡。
谢怀恩随手一抖,银碗笔直地飞回林俭手里。
是,她如今已是谢怀恩的妻,她的一切都有他经手,不需他来操心。
林俭愣了半天才想到要解释:“谢公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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