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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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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了。
    “云梯都搬出来了,嘿,某还以为京营的尽是那个孟参将一般的人物,却不想还有来带把的。”江彬嘿然冷笑,突然一拍墙垛,厉声道:“来得好,怕的就是们不动,既然敢来,就让们来得去不得。”
    “放箭!自由射击!”边军之中箭术好手很多,加上粗通的,总共有接近三箭人,江彬将其中一百个技艺最高的配置在了东门,之前就已经给外面的京营造成了相当杀伤。此时见对方摆出了一副大举进攻的架势,他也是毫不犹豫的针锋相对。
    江彬也不是科班身世的,因此,他对箭阵也没什么研究,只是任凭属下自也阐扬。若是白日里,依照边军们的惯例,自是寻将校射杀,可如今是晚上,尽管火把很亮,可若是想在这样的可见度下找将官,确实有点吃力,因此他们也是随意散射。
    是随意,在沙场练出来的箭术却非同寻常,每一轮箭雨都能放倒一大片京营士兵,被驱赶出来攻城的都是团营士兵,士气和战力都不甚高,被迎头痛击之后,马上就游移不前了。
    “果然是一群废料。“乌鸦将唐伯虎送下去之后,返身回来,正看见京营退缩的一幕,不由呵呵大笑。~
    “不对,他们应该还有另外计较,让兄弟们心戒备,不要轻忽。”江彬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自己这边的弓箭手多,仇敌应该是很清楚的,他们既然敢摆出进攻的架势,总是会有些什么依仗的。
    纯真是因为上官催促,这才发疯拼命?有这种可能,可是江彬却不会这么想,这等重大关头,轻敌就是自寻死路。
    “盾阵?”受了江彬的影响,乌鸦也是郑重其事起来,传令下去之后再观敌时,正见仇敌攻城的军队后面闪出了一列军士,手中都是举着一人高的大盾,显然是防箭用的。
    “这却是有点用处,可他们难道能扛着盾牌攻城吗?”乌鸦自言自语的着。
    江彬没有理会乌鸦,可目光炯炯,神色间却是更凝重了,等他看到那盾阵后面藏了几排人之后,他猛然意识到了对方的意图,他一把按倒乌鸦,然后高声传令道:“隐蔽!”然后自己也是伏下了身子。
    “砰!砰!砰!”一阵炒豆子般的炸响声响了起来,军器司墙头碎石飞溅,对面则是烟雾弥漫。
    “神机营的火锐兵?”乌鸦微微抬起头,向外观望。好在江彬发现的及时,并且黑夜里又难以取准,番子们却是没什么伤亡,不过要是起身对射,那就不一样了,对方藏在盾阵后面,也是有掩护的。
    “他们这玩意不中用,打过一轮之后,要装填很久,正好收拾他们!”乌鸦箭术也不错,见火锐兵退后装填弹药,他腰一tǐng,就要起身还以颜色,可马上又被江彬拉得伏下了身子。
    “隐蔽,没某的命令,不要随意起身。”江彬又是厉声断喝。
    “砰!砰!砰!”
    番子们在边镇主要还是使用冷兵器,对火统的战术其实不很熟,这一次,有人并没有反应过来,贸然直起了身子于是,在随后而来的一轮火统的射击中,自入京以来,边军第一次呈现了伤亡。
    “娘的,三段轮射,谢兄弟明明过几次,某怎么就给忘了!”见自家兄弟有人倒下,江彬心中大恨,他重重的拍了一下地面,恨恨不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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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算无遗策的妖孽
    第331章算无遗策的妖孽
    第三更到,说明一下,这场大战的各个场景基本是按时间顺序来的,这章不是插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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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给我搜!给咱家仔细搜!把慈宁宫翻过来也得把人给我找到了!”王岳歇斯底里的吼声回dng在慈宁宫,这情景和几个月前乾清宫的那一幕颇有几分相似。
    黎钟和他带来的那些个壮健宦官正在慈宁宫翻箱倒柜,他们搜查极为细致,甚至连地面也没有放过,不竭敲击着,试探着,试图查探出极有可能存在的地道的所在。
    皇上突然从坤宁宫消失,然后呈现在了西苑,在紫禁城四门紧闭的情况下,他混出去是不太现实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这么一条地道,连通了紫禁城和西苑。
    这种事却是没有超出王岳的理解规模,地道这工具自古有之,别说皇宫,就算是官宦大家,也有很多人在自家的宅邸中留了这么一个后路,备着在逃亡的那一天可以用上。珍宝斋的工程队效率高、技术好,在紫禁城折腾了几个月,想挖条地道也没什么欠好理解的。
    真正让老太监纳闷的是,谢宏究竟是怎么想到要挖这条地道的,又是为了什么?从紫禁城内部到西苑的距离其实不短,想要将这么大的工程在八月完工,想必是在修缮工作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进行了。
    可那个时候谢宏和皇上还在朝堂上占着上风,除刘大夏偶尔蹦跶几下,叫嚣着要动用武力之外,尽管朝中大人们都对谢宏不满,可实际上局势却是相当平静的。
    何况,皇上搬家去西苑,然后修缮紫禁城这个提议被提出来,则是更早,远在珍宝斋正准备开业的时候。
    谢宏究竟是怎么考虑的,居然在那个时候就策划挖地道了?难道他真有掐指一算的本领,能料获得今天的局势?
    要知道,今日图谋的这场大事,别说外人,就连王岳这些直接介入者,也都是懵懵懂懂的被卷了进来,要不是诸多阴差阳错的因素,谁又能料到外廷会采纳这么jī烈的手段规劝天子呢?
    因此,尽管对谢宏用出来的手段其实不料外,可王岳还是没理解谢宏的先知先觉。并且,当他到了慈宁宫后,更让人惊异的事情产生了,太后居然不见了!
    老太监尽管还在怒吼着,可是他心里很清楚,一切都完了,没有太后,单凭他自己的威望,是不成能让所有的禁军都听命,并且对皇上举刀相向的。
    司礼监提督?看起来很了不起,可说到底,太监所有的权威都是来自于皇上的,太监们只是代为执行罢了。
    王岳深知,少数心腹亲信还有可能跟着自己一条道走到黑,可绝大大都的禁军军士,以及大大都的将校,是不成能死心塌地的拥护一个太监的,除非这个太监身后站着皇帝!而在紫禁城中,唯一能在名分上跟皇帝分庭抗礼的就是太后。
    他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了,南面不竭爆发出来的万岁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显然谢宏已经占了全面的上风,至于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用一群童子军击败了禁军的两营精锐,王岳已经完全不去想了。
    那人就是个妖孽,既然能在几个月前就开始策划;既然能挖一条地道让皇上脱出自己的控制;既然能伏下机关,炸毁西华门;既然……那么,他再用些手段击败禁军,又是什么稀罕事儿吗?嘿嘿,咱家吃的亏多了去了,才不会少见多怪呢。
    现在很明显了,慈宁宫里既然没人,太后肯定是提前避开了,用的手段么……
    “黎公公,太后真的没有外出,奴婢一直在大门外守着的,一刻都没有偷懒……”和乾清宫一样,王岳在慈宁宫也有眼线。此时,那个眼线正被黎钟揪着脖子逼问,黎钟面色铁青,神情狰狞可怖,显然也开始进入疯狂状态了。
    “那你告诉咱家,太后既然没有出去,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在哪儿!”黎钟咆哮着。
    “奴婢……”那个眼线已经被吓傻了,他只是个眼线,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深奥的问题呢?
    “老黎,你别揪着他喧嚷了,没用的,你去外面看看,去坤宁宫和仁寿宫的人回来没有?”王岳突然说道。
    “是……”绝望之下,黎钟还是保存了一线理智,尽管王岳这艘破船要沉了,可他现在也下不去了,要么跟着一起沉,要么努力让船重新浮起来。
    坤宁宫有皇后在,虽然只是刚上岗的,究竟结果也是个名分,以皇上那性子,钻地道的时候应该顾不上皇后吧?何况除皇后和太后,还有太皇太后在,这两个女人的身份加起来,总也顶得上一个太后了吧?
    “王公公,黎公公,其实……”听了这话,那个眼线却是游移着开了口。
    “嗯?有什么就快说!”王岳心中又是一凉,眼线被黎钟逼问了好半天了,这个时候说出来的显然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太后虽然没出去,可太皇太后却来了,原本也应该在慈宁宫里……”
    “什么?”又一个晴天霹雳,劈得两个大太监都是外焦里nèn,王岳只觉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妖孽,果然是妖孽,连这种事都算在前面了!
    两位太后显然是一起钻地道了。可是,怎么可能呢?那两位的性格王岳很了解,都是很肃静严厉的女人,就算是正德亲自来劝,外面也是危机临头,怕是也未必劝得动,何况还是让两位一起钻地道?太皇太后甚至是特意从仁寿宫过来钻的……
    并且,那个妖孽把紫禁城当作了什么?他到底挖了几多地道啊!王岳yù哭无泪,这可是天子居所,又不是种地瓜的田埂……
    “二位公公,欠好了,坤宁宫里没人,皇后不见了!”两宫太后钻了地道,两个太监对视无言,就在这个时候,去坤宁宫的人也回来了,带来了最后一个坏消息。
    “妖孽……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黎钟的神情也不狰狞了,王岳更是象老了十岁一样,脸色转瞬间就完全灰白了,他无助的喃喃自语着,心里满是不解。
    死,是死定了的。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已然消失,而慈宁宫外正在响起的喧嚣声也告诉了他另外一个事实,勇士营溃败了,皇上的戎马正在往慈宁宫杀过来,别说找太后了,就现在就给他挟持到了太后,也来不及逃跑了。
    所以,他已经不去考虑自己的下场什么的了,他满心里都在mhu,谢宏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要是想欠亨,他真是死都不瞑目啊!
    他这个愿望获得了满足,因为那个眼线突然又弥补了一句话,以老太监临死前的清明,他一下就恍然大悟了。
    “来的除太皇太后,还有永福公主……”
    “嘿嘿……”王岳突然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沙哑,有如金属摩擦一般,在一片寂静的慈宁宫中,倍显阴森恐怖。
    “王公公,咱们马上去御马监,去东华门!那里还有……”黎钟犹自不肯抛却。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欢庆着,现在怎么一下就酿成穷途末路了呢?他不睬解,也不想理解,这样的落差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没用的,那妖孽算无遗策,连永福公主这着棋都用上了,又岂能留下那个空挡给咱们钻?”王岳颓然摇头,说话的思路却是比往常更清晰了。
    皇上劝不动,其实不代表没人劝得动太后,只要永福公主使出绝招,太后想必也就摆荡了,而永福公主又不知怎地说动了皇后,两个女孩一起到来,两位太后自然也就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因此……
    “再说了,就算是他没打御马监的主意,可是,咱们的信使早就派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一兵一卒到来。而如今,勇士营已经完全溃败,还加上了个腾骧右卫,败兵跑得满紫禁城都是,其他各部刚刚不会来,现在就更加不会来了,就算来了,嘿嘿,那也不是给咱家效命来的,而是要咱家命来的!”
    说着,他又是嘿然冷笑道:“败在这样的妖孽手上,咱家不冤,却是外廷的那些大人们,算计起自己人来,都是一个顶俩,今天过后,却是要看看他们如何收场,嘿,只可惜,咱家怕是看不到那一幕了,可惜啊可惜……”
    眼见王岳已经全无斗志,黎钟最后鼓起来的那一点气势也泄失落了。
    王岳的慨叹他也清楚,向外廷求援的信使早就派出去了,京营主力离紫禁城这么近,却一直不见援兵的到来,反却是隐隐听到了南面传来的炮声……很显然,京营已经开始围攻军器司了,为的是什么黎钟也懂,不就是里面的财富和工匠吗?
    可这帮家伙怎么就不想想,紫禁城的局面失去控制后,他们就算真的夺下了军器司,又岂能久长了?大局为重,这句话士大夫们经常挂在嘴边,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这些不苟言笑的家伙却都是口是心非,想的都是自家的那点利益。
    “王公公说的是,咱们就在九泉之下,看看他们如何收场吧,哈哈哈……”黎钟不再强自压抑情绪,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忘形的大笑了起来。
    原本跟在两个太监身边的宦官见状也尽是了然,树倒猢狲散,眼见大厦将倾,这些人也不再继续搜索地道了,都是转身逃出了慈宁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尽管以后还是可能被揪出来清算,可逃得一时算一时吧,留在王岳身边是死定了的,千刀万剐都是轻的。没听外面的呐喊声吗?皇上要为孝宗皇帝报仇,在紫禁城内,能害到孝宗皇帝的,除王岳还有哪个?
    就算日后被清算,也好过现在陪葬,要知道,现在皇上正杀起了性子,甚至已经亲自操刀下场了,溃兵们可一直都在喊‘皇上来了’呢!
    于是,当马永成引领着近卫军,冲进慈宁宫的时候,偌大的宫殿中,他只看见了两个瘫成一团的太监。不过他却没有失望,因为这两个太监的落网,就代表着紫禁城之战的最终胜利。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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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传檄定皇城
    “皇上,大人,钱大人传信:叛逆牟斌、石文义授首四海桥,缇骑大部倒戈,1卜部溃散,后路已然无忧!”
    “哦?”谢宏小小的吃了一惊,这样的战果着实有些出乎了他事前的预计,不过这样的结果也在情理之中,他微微领首,道:“回信钱大人,让他整顿人马,按第二套计划行事。''”
    “遵令!”
    “皇上,大人,谷、刘二位公公有信:武壤左、右卫,腾壤左卫,以及腾壤右卫的半个营都已经收服,正在待命中,随时可以执行命令。”
    宏若无其事的点颔首,这样的井果完全在的意料之中”“详情如何?”
    “回大人……”
    过程很简单,有了猴子手下的十几个标兵的护送,两个太监很快就达到了位于皇城东的御马监,顺便还杀了腾壤右卫的指挥使耿忠以及兵部主事孙松。
    耿忠身边却是还有些心腹,可边镇的标兵可不可是会潜踪匿迹、
    刺探消息的,这些人的战力也是非同寻常。在战场上,敌我双方的标兵遇见了,也多半是要对杀的,鞋子的标兵都是精锐,个人战力太差的话,只怕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耿忠身边却是有很多溃兵,可那些人早就已经被杀破了胆,就算是刀斧临身,他们也只有逃跑一个反应,哪里会顾得上指挥大人和主事大人?因此,人数既少,个人战力也不及”耿忠等人的抵当是无力的,一行人在逃到午门之前,就被猴子等人摘了首级。
    这个过程对耿忠来说是令他悲忿和恐惧的,可是对别松来说,却橡佛是一种解脱。
    钢刀临身之前”这个饱读兵法的主事脸上只有一丝淡然的微笑,对跟谢宏做过两次对,一次比一次凄惨的他来说,比起那一次次的跌宕放诞起伏来讲,死,算不得什么。
    真正让他痛心的是那一次次莫名其妙的失败,无论自家如何努力、
    如同策划”可恍如是老天准定了一般,最终获告捷利的都是谢宏。在面对这个妖孽的时候”那种深入骨楗的无力感才真正让他几乎发疯,所以,死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解脱。
    至于大局?那些事固然跟他没有关系了,既然到自己死失落的那一刻,承天门标的目的还是静悄悄的,那么无论京营之后如何动作,都不会影响到最终的结局了。
    从这个晚上开始,紫禁城的控制权再次完整的回到了皇帝的手里,除非产生了某种天翻地覆的变故,否则,再也没人能摆荡皇帝对京城的统治,可有那个妖孽在,还会有改天换地的那一天吗?
    别松不知道,因为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不会再醒过来了,天下事自然也不再跟他有任何牵连。
    等谷、刘二人到了御马监的时候,这里正乱成一团”王岳调兵的手令早就到了,可是几个正雷营官的意见却很是不一致。跟王岳亲善的自然是要响应王岳”跟王岳不大对的要则是要护卫皇帝,更多的人却是只想观望。
    这也是正常的,站队站的准,往往会获得相昔时夜的收益,可收益和风险却是并行的,一旦站的不敷准,那就糟糕了,尤其是在这皇城里面,失败就意味着万劫不复,又有几个人能有足够的魄力?
    想冒险的肯定有,可是御马监的几个指挥使都是平级的,谁也压不服谁,只能大伙儿一起讨论。而依照博弈论锋观点,介入决策的人越多,决策的效率就越低,并且最终产生的结果,也会趋近于最稳妥的那一项。
    因此,御马监的反应完全符合了谢宏的预期,最终观望的意见占了上风,尽管紫禁城内打得天翻地覆,可御马监的人马却是一兵一卒都没有出动。
    直到溃兵呈现的时候,这个僵局才被打破。这一批溃兵是驻守西华门的勇士营,虽然东华门还处于封锁之中,可是玄武门却可以通行,何况,从西华门逃走的溃兵是四散而走的,在西华门那里绕个圈,一样能回到御马监。
    于是,御马监的禁军将校们获得了前线的消息,对这个结果目瞪口呆之余,求稳妥的那些人心里也开始摆荡了。之前局势不明,固然欠好站队,可眼见着谢宏已经跟皇上汇合,并且占据了上风,固然应该尽早抉择了。
    站队越晚,风险就越小,可收益也越小啊!因此,僵局被打破,很多人都开始喧嚷着要去护卫圣驾,诛jin除逆。总算是王岳素来有些威望,并且谨慎的人还是很多,这一次依然没有告竣决议,禁军还是没有任何举动。
    比及谷大用一行人到了的时候,连续到来井溃兵,已经让御马监人心惶惶了,几个将校这才发现,就算自己是想要领兵去对谢宏,也是来不及了的。
    以这个时候的军心来说,只怕走不到战场,就得逃散一半人了,等面对黄龙旗的时候,只怕马上就会步了腾壤右卫的后尘。
    再等他们看到谷大用携来的正德手谕,以及廖浪、耿忠两个指挥使,以及别松、粱成等人的人头时,众人都是噤若寒蝉,那些个曾提出要响应王岳的人更是大汗淋漓。
    很显然,王岳手下的中坚力量已经消失了,这会儿哪里还会有人想着力tǐng王岳?大伙儿心里转得都是立功赎罪,以免被找后账的心思了。
    于是,等谷大用下令开拔的时候,原本游移不前的禁军立刻就行动了起来,这一次走的是东华门。腾壤左卫的指挥使章武原本就是个油滑之人,虽然是王岳的心腹,可王岳调兵的时候,他见属下情绪不稳,也不敢响应,想着看看风色。
    比及谷大用率御马监的禁军主力到来的时候,他哪里还不知道王岳大势已去?东华门的腾壤左卫也马上就倒戈,加入了禁军的大队。
    紫禁城内最后的一丝变数也消弭了,谷大用和刘瑾都是大喜,马上派人传信报喜。
    “大哥,你真是太神了,我原本还以为要经历一场苦战呢,结果这么快就结束了。嗯,主要是你事先的那些安插,否则不会这么顺利的,可大哥你究竟是怎么预计到的会有今天这场事变的?要不是你早就跟我说过,我肯定也想不到。”
    勇士营溃败后,谢宏就追上了正德。之前是不得已,才让他上了前线,现在大局已定,那就没有任何冒险的需要了。
    因此,尽管正德喋喋埋怨个不休,一会儿说冲锋的时候不过瘾,只能用暗器打人,而不克不及操棒肉搏:一会儿又说谢宏不让他追击,扫了他的兴致:最后又说禁军不由打,没能让他尽兴,可谢宏还是紧紧的拽住了他。
    等钱宁和谷大用的信使到来时,正德这才停止了埋怨,转而聆听那两处的情况,等得知大局已定的时候,他又不由感叹起来。
    和王岳想的一样,正德也觉得谢宏就像是先知先觉,知道有这么一场事变似的,才预先伏下了这么多后手,一环接一环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奠定了胜局。
    可明明谢宏之前就没来过京城,对朝鼻的了解还及不上他,怎么就能算计到这种境界呢?简直跟评话里的那个孔明都差不多了。
    “其实”谢宏想了想,这个问题还真欠好回答。〖答〗案很简单,他是穿越来的,即便对历史的细节不太了解,可大致的走势还是知道的,既然跟正德组了队,那么前世正德面对过的那些仇敌,经历过的凶险,他也是必定要面对和经历的。
    就谢宏所知,前世的正德和外廷关系很糟糕,1卜规模的摩擦不成胜数,而两次大规模的碰撞,则是有两次。
    第一次就是正德元年的时候,外廷众臣奏请正德杀八虎,而正德不从的那次。那一次碰撞的具体过程谢宏不知道,可他知道结果是正德赢了,八虎上位,刘瑾煊赫一时,成了闻名后世的大太监。
    可在亲身经历的这次事变中,谢宏实际参考的却是正德和外朝的第二次碰撞,也就是正德输了的那一次,也就是他连命都输失落了的那一次变故。
    谢宏很清楚,自己的穿越肯定是引起了很多蝴蝶效应。
    若是没有他,正德不成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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