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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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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半响，刘大夏却是一摊手，叹息道。
“末将有些愚见，不知”萧总兵已经憋了很久了，只是不敢开口。按惯例，有文官在，武官就只能催促作战，商讨策略的事情与他们不相干，可既然大人们都束手无策了，他也是立功心切，因此这才开了。。
“既然有计，萧总兵便速速道来！”顾佐也顾不得什么惯例了。
在他心里，紫禁城都比不上军器司重要，紫禁城被皇上拿下，跟外朝也不过是个僵持的局面：而没了军器司的工匠和财富，皇上最后还不是得屈服？就算是皇帝，没有钱也是万万不克不及的。
“那护墙颇有古怪，将军炮难以建功，不过以末将之见，可以抬高炮口，直接轰击墙头！直接轰击之下，墙上守军必定伤亡惨痛，这样一……”
“不错，就是如此，萧总兵，你传令去罢。”此计大合刘大夏的心思，老头用力一挥手，就此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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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五行生克，饿虎出笼
第335章五行生克，饿虎出笼
“这……”顾佐有些游移。＇文字版更新最快到＇边军和京营的戎马死几多他都不心疼，可抬高炮口就有可能把炮弹打进军器司内部，那样一来死的可就是工匠了。
“顾大人，要以大局为重啊。”许进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神色间却是若无其事，可心里却是对顾佐很鄙夷的，已经官居三品的人了，偏偏还像个商人似的，只知道计较这些蝇头小利，难道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局势危急吗？真是丢尽了士大夫的脸面。
“便依刘部堂罢。”顾佐无力的摆摆手，不再坚持己见了。
不消这个体例就攻不进去，攻不进去就什么都没有，死伤些，总好过一个工匠都得不到。他盘算一番，觉得不差，顺势把责任推给刘大夏之后，他干脆就退到一边观望去了。
“其间有刘部堂主持，当是万无一失，请刘部堂顾念大局，督军速战，下官先行告退，二位阁老和诸位同僚还等着下官的回报呢。”又告竣了一次妥协，许进也不多留，向刘大夏拱手一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见过这两次争论，他突然理解在家韬光养晦的李大学士的心情。文臣终究是文臣，论思谋、论智略、论权势，朝中都是一时之选，可正是因为都是俊杰，所以，反倒不适合做这种大事了。
因为要顾及到的利益太多，每一次的行动都需要商议良久，在敌手不依常理，却又迅捷无比的动作面前，这样的决策效率显然是不敷的，结果就是被仇敌处处抢占先机，空有庞大实力，却完全用不到正处所。
难道这次行动会以惨败而告终？许进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令他惊秫的念头，这个念头很有些匪夷所思，甚至称得上是大逆不道，可却让他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他突然止住脚步，对王小鱼说道：“小王公公，你且去回报诸位大人，本官要去外城调剂，以备意外。”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去了。
见识过文臣们两番争论之后，王小鱼原本很有些心灰意冷，觉得干爹崇拜的大人们不过如此，可在许进身上，他还是看到了士大夫的气度的。此时见许进不畏艰险的要出城调兵，望着许进的背影，小宦官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许大人称号我小王公公了，真是……
真是，嗯？小宦官发现不对了，许大人你走的很快没错，可你走的标的目的好像错了吧？京营的大营是在西城，你怎么奔南面去了？嗯，还往东面拐了个弯……娘咧，许大人别是回府去了吧？
小宦官名字里带个鱼，也是个油滑的主儿，看见许进的行进标的目的，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是打的什么主意？回家韬光养晦，就算皇上和谢宏日后算账，也不会第一个找到他头上……
去你娘的士大夫吧，老子也不跟你们扯了！王小鱼把身上的宦官服色脱下，往角落里一扔，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干爹？得势的时候是干爹，眼见死光临头，咱们还是各自分飞吧。
……
“大哥，外面怎么突然消停下来了，这帮子软脚虾不是被咱们杀破了胆吧？”乌鸦蹲在墙垛后面，不时向外张望几眼，看到除火铳兵和盾阵，团营的其余戎马都退了回去，他不由压低声音笑了起来。
“好像是有些另外算计吧？”江彬也在观望着外面的局势。
“大哥，李先生他们正准备着的那个杀手锏到底什么时候用啊？咱们都被神机营的那些龟孙压制了三更了，不赶紧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乌鸦转头往院子看看，又是嘟囔道。
因为顾忌火铳的威力，城头并没有举火，相对都督府的灯火通明，显得极为阴沉，至少看在外面的团营军士眼中是这样的。
不过，军器司内部倒也不显阴暗，一束束光不时在人群闪烁着，把几个怪模怪样的水缸般的工具照的清清楚楚的。这种灯不算稀奇，在丽春院的每间分院里都有，叫聚光灯，可以不让亮光外漏，却又能让人看清楚想看的工具。
对谢宏的手艺和构思，乌鸦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即便看不明白这几个大缸模样的工具到底有何奇妙，可他还是相信这工具能够达到谢宏说的那种效果，也就是专门克制神机营的火器。
既然是谢大人说的，那就是不会错的，可偏偏自家大哥不着急，宁愿被仇敌的火铳压得抬不起头也不肯下令，这就让乌鸦着急了，有杀手锏干嘛不消啊？难不成大哥又是哪里想差了？
“没到时候呢，你急什么？”江彬撇撇嘴，不屑道：“谢兄弟备下的这手段虽好，不过却只有第一次最好用，要是太早用了出来，让仇敌有了提防，第二次就没那么灵了。用是肯定要用的，并且要大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咱们顺势杀出去。”
“果然要杀出去？”乌鸦眼睛一亮，喜道：“那我……”
“你带着弓箭手在墙上掩护，等某还有和尚他们杀出去了，你取代某指挥，顺便给兄弟们打掩护。”江彬信心十足的说道，虽然这会儿他们还被压制的抬不起头，可单听他说的话，直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他已经占据了上风呢。
“又是和尚捡了廉价……”乌鸦讪讪的说道，和尚这家伙出了好几次风头了，实在是让人嫉妒啊。
“时机到了！”江彬突然低喝了一声：“乌鸦，快，让李先生他们做好准备，听某的号令行事，然后你叫几个眼力好的兄弟把工具瞄准了，先收拾火铳兵，然后是那十门炮！”
“好咧。”乌鸦大喜，翻下护墙，去院子里找李冰河和唐伯虎传信去了。
……
“刘部堂，炮口已经调好，只等您下令了。”
“嗯，叮咛他们燃烧开炮吧，火铳兵也不要闲着，等炮击过后，立即齐射，务必趁仇敌惊慌之际予以打量杀伤，为随后的战斗铺平道路。”刘大夏捻须微笑，眼前恍如已经呈现了番子们惨叫着四处奔逃的景象。
只要抬高炮口打进去，打到墙头，驻守的边军定然伤亡惨痛，就算打不到墙头也能打在军器司内部，杀伤非军事人员，一样摆荡对方的军心。
刘大夏不是顾佐，他才不会顾及工匠什么的呢，他要的就是宣泄愤怒和冤仇！这帮敢于充当jin佞爪牙，冒犯士大夫的粗鄙之人统统该死，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怒火吧！
“燃烧……”孟参将转身发令，炮手们放下火把，正要往火门凑的时候，却猛然听见军器司那边也传来了一声号令：
“放水！”
放水？众军士都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号令闹了一愣，这就筹算救火了？早了点吧，咱们还没开炮呢啊，难道城里的人被吓傻了？
没等他们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见城头突然亮光连闪，一条条水柱，恍如一条条银龙，倒映着星月火光，直直的参军器司内向外喷射出来。这景色瑰丽无比，可是神机营将士和刘大夏都在一愣之后，便大惊失色。
神机营最怕的是什么？毫无疑问的，怕下雨。另外困难都可以克服，只有下雨的时候，神机营是完全哑火的。
别说这个时代的火器，就算是到了一两百年以后，火器军队在下雨天一样没咒念。在豪雨中，欧洲的那些火器军队，配合上大檐帽、弹药包等防火办法，也不过能包管几成开火率罢了，想要跟晴天一样，那是绝对不成能的。
按说既然害怕这个，肯定是会有所提防的。可是，无论神机营的火铳兵也好，还是更后面的炮兵也好，都距离军器司有数十步之遥，就算军器司拿出来救火的水龙，也不成能喷这么远啊？
不成能的事情偏偏就产生了，参军器司中喷出来的水柱也不知有什么古怪，不单喷到了火铳兵，并且那水打在身上居然还力道十足，简直就像是瀑布的水突然打了横，然后飞溅出来了一样，被正面喷到的人，一时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前排的人的苦难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水柱只是在前排稍一停留，就开始向后延伸，目标显然是后面的那十门将军炮！
神机营的炮手反应都很快，有的人急忙燃烧，有的人想脱下衣袍护住炮身，可他们的努力都是白搭的。
到了这里，几条水柱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因此在空中就已经溅射开了，可尽管没了力道，炮阵附近仍然象下了一场大雨。放置在一边的火药箱，大炮自己，连炮手们拿着的火把都被浇灭了，脚下的地面也变得泥泞起来……炮击？那是绝对不成能做到的了。
解决了大炮，水柱又是回转，在火铳兵的阵列中扫射起来，这些人原本就站得紧密，欠好移动，何况因为太过震骇，他们一时间也完全没反应过来，因此，一个个都在水龙的扫射下酿成了落汤鸡，火铳自然也是步了将军炮的后尘。
“这是……”刘大夏象看见鬼了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军器司的高墙，看着那几条肆虐的水龙……这不是见鬼是什么？水怎么可能喷这么远？参军器司一直喷到了前军都督府？这究竟是什么水！
“……”萧诺和孟旭也傻眼了，仇敌到底搞了什么花样他们不知道，可他们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神机营，已经完全残废了，除非从外面再集结物资装备，否则攻城已经是不成能完成的任务了。
……
“哈哈哈，这些痴人，五行生克不知道吗？水克火！这就是谢兄弟预备下对你们的杀手锏了，叫什么来着？”蹲了半宿，江彬终于能直起身子了，看着外面的数千落汤鸡，他心情大为酣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这叫高压水枪，应用的是压强原理……”唐伯虎记性比江彬好多了，详细的介绍道：“李兄那边的大水罐就是增压设施，然后……”
“好了好了，管他什么原理，总之神机营哑火了，现在该到咱们进场的时候了……”这些原理江彬听不懂，也没兴趣听，他要的就是个结果，他意气风发的一挥手，大喝道：“兄弟们，开门，咱们杀出去！”
“噢！”一片响应声中，军器司的大门敞开，先是一颗大光头闪了闪，然后就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番子冲了出来。
“乌鸦，唐大才子，这里交给你们了，某也要去杀个痛快！”江彬将战刀咬在口中，用手一撑墙垛，飞身一跃而下。
饿虎已出笼，杀气满长街！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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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中心开花，四面合围
虎入羊群！
番子们的冲锋就像是一把利刃切在了豆腐上面，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文字版更新最快到＇
这个时代的神机营和明末的那些不合，他们是纯粹的火器军队，而不是象后者一样，除火铳外，还要在身上带把刀什么的。
因此，尽管时代进步了，可在火器运用上，前者还是跨越后者的，因为他们更加专业一点：可后者也不是没有利益，好比面对现在这种情况，身上带把刀，几多还能比划两下，而不是完全的任由宰割。
固然，即便身上有其他武器，被浇了个透心凉的神机营将士也不会有勇气进行抵当的，最大依仗火器已经没有了，拼刀子哪里有可能拼得过这帮杀神？没见刚刚的五军营被杀的有多惨吗？
他们的心也被浇凉了，面对如狼似虎的番子，众人只有一个反应：转身就逃。
边军历来没有怜悯仇敌的习惯，尽管仇敌已经毫无斗志了，可他们依然不依不舍的追杀着，长街上很快就洒满了鲜血，这一次，伤亡都是在京营中产生的。
“大哥，咱们的刀好像也不一样了，俺都砍了七八人了，刀口居然都没卷，还跟刚才一样锋利。”和尚没加入守墙的战斗，一直憋闷不已，好容易有了出手的机会，也是大肆砍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很快就杀出了一跳血路，跟江彬汇合了。
“空话，原来用的那是什么破铜烂铁？能跟谢兄弟和董兄弟造出来的好刀比？这是精钢宝刀！要是拿出去卖，至少也得值个几百两，否则以为是什么？”江彬头也不回，随手砍倒一个溃兵这才嗤笑道。
“几百两！俺就呢，这么好的刀，拿来砍这些废料还真是浪费了。”和尚看着自己手里的刀，很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感叹了一番之后他再砍人的时候，用的就是刀背了。固然，凭他的力气，被这样的厚背刀砸一下，那也是一样不死即伤的。
“哈哈，看那家子气，这辈子就是个穷命了！”江彬大笑道：“仇敌还多着使劲砍就好了，刀砍坏了某再给换一把，跟着谢兄弟做事，还怕没刀子用？还怕没人砍？”
“那就好那就好。”和尚mō着光头，嘿嘿笑了两声。
“别在这些杂鱼身上迟误时间，前军都督府里的才是大家伙，兄弟们，跟某来咱们给他一窝端了。”江彬扬刀大喝道。
虽然不知道指挥的是谁，可江彬在墙头观察仇敌动向的时候看得清楚，分明有几个穿紫袍在都督府里面现过身，并且指令也都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擒贼先擒王，把仇敌的头头一窝端了，那剩下的杂兵就都是乌合之众了，再多也一样不足为惧。
“萧总兵速速领兵迎敌！”
刘大夏原本被高压水枪跟弄懵了，直到边军突然杀出，他这才缓过神来。他这时也顾不得威仪了，死死的揪着萧诺大叫大嚷着，尤其是当他看到边军结成了锋矢阵直往这个标的目的杀过来的时候，更是hún飞魄散。
跑是没的跑了，何况跑了也没用。京营眼见就要溃散了，他一跑，肯定就是完全的解体，这可是三更，溃散容易，要收拢再形成战斗力就不知道要比及何时了。
只是，看看已经完全丧失斗志，正四处奔逃的神机营：再看看原本士气就跌到了谷底，这个时候更是面如土色的所谓五军营精锐，刘大夏也知道萧诺肯定挡不住边军，尽管五军营的戎马比对方人多。
可是没关系，他还有杀手锏没用呢。
“孟参将，快传信三千营，让他们速来救援！”这支骑兵原本预备着破城的时候，冲进去杀人的，结果现在酿成只能救驾了，可刘大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令孟旭发令箭。
又是穿云箭，没体例，这样的黑夜里，还是这样的工具最显眼，以之传令也最为便捷。
快捷马上就体现了出来，难听的尖啸声犹未尽绝，长街的后背就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这声音边军们一点都不陌生，是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并且，只有很多匹战马同时奔驰，才能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疾驰而来的是三千营的骑兵！
“放箭！”第一个做出应对的是护墙上的乌鸦。
三千营潜伏在右军都督府的情报，边军们早就知道了，因此也没有感到意外，而乌鸦留在护墙上，也正是为了对这支骑兵。
骑兵们没有打火把，北面的街道也很阴暗，因此，番子们的弓箭手也只能往黑黑暗漫射。即即是这样，乌锋也觉得应该会有些战果，边军用的箭可是重箭，在这样距离下，就算穿了甲也很难招架的。
“咚！咚！咚！”黑黑暗只能靠声音来判断战果，乌鸦听得分明，马蹄声未乱，夹杂在其间，连绵不断的却是敲击声，显然对方也有了提防。
“是盾牌？这些家伙马术很不错。”乌鸦是沙场老兵，对马术精通得很，听着消息就能在脑子里想象出来对方是如何应对的了。显然，对方在黑黑暗也能控好马，将身子伏在马鞍上，然后用盾牌挡在了另一侧。
黑暗对他们来是障碍，也是一种掩护，边军们箭术虽然不错，可终究还是没有听声辨位的本领，马匹奔驰的速度又快，这一轮箭雨却是没造成任何杀伤。
“嘿，没想到在京城还能遇上这么精锐的骑兵，和尚，咱们迎上去。
”江彬嘿然冷笑，摆摆手中大刀，招呼众人迎敌。
军器司和都督府的距离其实不远，几千个神机营的士兵把街道填的满满的，因此，即便一边军的勇悍，一时也没杀过去比起列阵而战的仇敌，这种处处乱跑溃兵反而更麻烦一些。江彬干脆返身接战。筹算光打败三千营的骑兵，再回头对都督府里的几个大官。
……哼，不知死活的工具！”见边军转向，萧诺大喜，而后又是冷哼了一声，这些边军想来是在京城顺风顺水惯了，因此目空一切了，用步兵对战已经加起了速的骑兵？这不是找死么？认真不知死活，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金刚么？
“杀，一个不留！”单论个人战力，三千营的骆参将是同僚中最强的一个，这一次的冲锋他也是冲在了最前面。眼见一众边军大咧咧的站那里，他心中除即将展开杀戮的兴奋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被轻视而产生的愤怒。
“杀！”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阵降低的应和声，连震天的马蹄声都遮掩不住其中的杀气。骑兵们愤怒了，他们是三千营，不是五军营的那些废料，是京营中最精锐的军队！边军又如何？以步对骑？轻敌的价格就是性命！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让骆参将有些奇怪的是，护墙上的弓箭手不知为何却停止攻击，尽管刚才没有取得战果，可实际上弓箭对骑兵的威胁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在这种不甚宽敝的街道上，一旦有人倒下，就会盖住后面人的去路，对骑兵们的骑术是很大的考验。
不过，现在也来不及多想了，眼见双方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十几步，骆参将急忙收敛心神，准备对敌了。边军的弓箭手已经战了三更，也许是没力气继续放箭了也不定，相对而言，还是歼灭眼前这支生力军最为重要。
只是骆参将凝神观敌时，却发现对方的脸上都带着冷笑，就像是看见猎物踏入陷阱一样的脸色，他心下微惊，难道真的有什么陷阱？还是对方虚张声势？
可不管有什么，现在自己这边已经来不及回避，对方只怕也没有余暇施展了。
“杀上去！”骆参将跃马扬刀，扬声大呼。
“脱手，杀！”江彬也是猛然一声断喝，然后一扬手，丢了一个黑黝黝的工具出来，直接砸在了骆参将的身上。
三千营的骑兵算不上重骑兵，可身上还是披了皮甲的，虽然江彬手劲很大，他倒也没受伤，只是被吓了一跳，一惊之后又不由好笑，这算是个什么陷阱？用暗器砸骑兵？要是这样就能对得了骑兵，鞋子早就死绝了。
等看见江彬也是一脸愕然的时候，骆参将心中大定，对边军们再投出来的暗器完全嗤之以鼻了，看那个刀疤脸的傻样，这帮乡巴佬是痴人吧？
他的满意只延续了一瞬间，除江彬之外，边军们的暗器大多都化成了一道火光，随即爆炸声四起，弹片飞溅，骑兵们的惨叫声和马嘶声很快就响成了一片。
火器！
骆参将自己也被一股大力从马上掀了下来，身子还在空中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明悟，原来是火器，难怪呢！火器破骑兵，简直是不二良方，原来是我孤陋寡闻了这也是他的最后一个念头。
虽然三千营的骑兵对火器都不陌生，可他们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懵了，尤其是在这狭窄的街道上，遭到这样致命的冲击，骑兵们完全没有应对之策。
前队被炸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而后队的马速已经提起来了，纵是发现了前面的状况，也来不及转向或者勒马停步，只能眼睁睁的撞了上去，然后人仰马翻。
而受惊的马屁更是乱跳乱叫，完全就没法操控，三千营气势汹汹的冲锋转瞬间就化为了乌有。屋漏偏逢雨，这时护墙上的弓箭手也开始发威了，对方阵型已乱，又暴lù在了火光之下，正是打落水狗的时候，乌鸦怎么会放过？
一阵箭雨过后，骑兵们又倒下了一片，眼见就是大败亏输的局面。
“这是什么火器”萧诺对三千营的溃败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更是没想到仇敌还有火器，并且是这么犀利的火器。
“好像和震天雷差不多”孟旭是内行，看出了点门道，可他也一样疑惑不解：“可比震天雷多了，威力也要大，震天雷用起来哪有这么简单？”
“都是这痴人，那些硝石火药不是卖给他们的吗？现在告诉我，要怎么办！”萧诺马上就转过了心思，一把揪住孟旭怒吼起来。
“呵呵，萧总兵，这话的就不厚道了，分银子的时候是怎么的来着？那个时候怎么不嫌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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