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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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子是军中凤毛麟角的标兵，眼神好的很，所以院子里钱宁一伙的动作虽然隐秘，他还是看了个清楚。
　　　　“这些家伙在干吗？”听了猴子的汇报，江彬更疑惑了，在院子里面堆柴火，想要开个篝火晚会吗？这些家伙还真是奇怪，究竟是干什么的？
　　　　“大哥，他们好像是要纵火。”猴子有点担忧，“咱们要不要脱手？没准儿他们就是要纵火烧王府，然后嫁祸谢公子呢。”
　　　　“某看不像，他们是往院子中央空旷的处所堆柴火，谁纵火是这么个放法？老子又不是不会杀人纵火，不要打草惊蛇，把真正的贼人给吓跑了，再看看的。”江彬想着要立个大功，直接人赃并获呢，哪里肯在情势未明的情况下脱手。
　　　　这时焰火大会已经开始了，可王府内外的气氛却更加紧张，两帮人都在对方看不见的处所拉开了架势，就等着对方出手，可偏偏的，哪边还都不肯先行策动。
　　　　“这些龟孙子，到底打什么主意呢？”隔了老远，江彬和钱宁异口同声的骂道。
　　　　骂人是没用的，两人由不谋而合的欣赏起焰火来。
　　　　“某耐心好着呢，咱们慢慢耗着好了，今年的花样还真很多，又是龙又是凤的……”江彬那是在死人堆里打过滚的，耐性自然是极好的。
　　　　“宣府的焰火竟然这么漂亮……”钱宁赞叹了一声，转而又开始忧愁：“这下糟糕了，万岁爷肯定看的高兴，谁也别想劝得动他了，唉。”
　　　　他派人过去是想让正德先避避的，可是他还不敢把话清楚了，以免那位爷一高兴，直接跑过来了。钱宁琢磨着，最好是自己这里先把仇敌拿下，然后再跟万岁爷禀报，这才是最妥当的体例。
　　　　“算了，咱们燃烧”又等了一会儿，钱宁耐不住了，不是他耐性欠好，而是他实在是挂着正德那边，夜长梦多，还是干脆点引蛇出洞好了。
　　　　“大哥，他们燃烧了咱们还不脱手？”猴子看见王府里的消息，急忙问江彬。
　　　　江彬也看见火光了，他按住腰刀，沉声问道：“猴子，他们是在院子里还是房舍里？”
　　　　“院子里，他们的人也往门口来了……”猴子凝神观察了一下，然后道。
　　　　“难道是放了很多火药，会爆炸的？”江彬知道火药如果聚积在一起点燃，是会爆炸的，他越想越觉得有事理，否则这帮人干嘛都跑出来了？
　　　　正这时，远远的已经听见清远楼那边传来候德坊进场的消息了，江彬大惊：“欠好，他们果然是要嫁祸弟兄们，脱手”
　　　　“大哥，从城西又来了一帮人……”乌鸦盯着另一个标的目的，这时有了新发现。
　　　　“又来？还有援军？”江彬大怒，“先收拾援军，然后再关门打狗，让他们自食其果，兄弟们，跟我上”
　　　　……
　　　　“火已经点好了，大人，咱们如何行事？”
　　　　钱宁冷着脸，道：“派几个人去门口盯着，剩下的跟本官来，他们的埋伏肯定是在门口，咱们越墙出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人，西边又来了一伙人。”
　　　　“又来？还有援军？”钱宁也大怒，“先收拾援军，然后在对埋伏在门口的，让他们知道锦衣卫可不是安排，兄弟们，跟我上”
　　　　……
　　　　“店主，好像王府里面有火光。”
　　　　这时火势还，张大名张望了一下，没看太清楚，骂道：“屁的火光，别是焰火晃了眼吧？否则就是子怕死，怕什么，点了火就往外跑，有老子在外面接应呢。”
　　　　那个手下在心里腹诽道：就是有接应才怕呢，谁知道会不会顺手杀人灭口。
　　　　张大名意气风发的一挥手：“姓谢的子肯定想不到咱们还有这招，这次弄死了他，夺了候德坊，老子一定重重打赏，的们，给我上。”
　　　　……
　　　　万箭齐发
　　　　强弓劲弩
　　　　张大名没上过战场，可他的话音刚落，马上便领教了到了什么叫箭如雨下。
　　　　街北面射出来的是强弓的箭矢，箭重力沉，射手的箭术甚至比鞑子还强，箭箭夺命，挨着就伤，碰上就死，箭头刺入的‘噗噗’声不断于耳，张大名左手边的手下一下就倒了一片。
　　　　王府墙头射出来的是弩箭，这是呵护皇上的锦衣卫随身带着的利器，弩箭短，却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躲都没法躲，于是，一阵细微的破空声过后，张大名右手边的手下也都交待了，每个人身上都不止中了一箭。
　　　　箭雨之后，两边各冒出来一大群黑衣人的时候，张大名愕然发现，短短一刹那之后，自己带出来的几十个人已经全军覆没了。
　　　　“哇，好汉饶命，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张大名是个机灵人，马上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留自己的活口了，否则哪有这么巧，所有人都躺下了，就自己毫发无伤的？他马上跪地求饶了。
　　　　“不是对方的援军，打错人了？”江彬和钱宁都很疑惑，他们两个都看得清楚，对方下手狠辣，明显是对敌的手段。他俩都不觉得误伤无辜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方手上有利器，那就欠好对了呀。
　　　　“，贼子手上的居然是连环弩不是这工具只有皇宫大内才有么，怎么一群贼子都装备上了，这班贪官也太过分了吧？”江彬低声怒骂。
　　　　“，贼子居然还带了这么多弓箭好手这射术都赶上禁军最精锐的那些了，谋逆的贼子来头不，难怪敢打这种主意呢。”钱宁也很愤怒。
　　　　所以这俩人人品不可呢，张大名虽然莫名其妙的遭遇团灭，却一点都不愤怒，哭喊着道：“人在城中还有些身家，宣府第一楼，天香楼就是人的财产，如果好汉爷们缺银钱使，只管开口，人一定如数奉上，只求众位大王慈悲，留人一条狗命。”
　　　　“天香楼？是张大名”江彬反应过来了，刚刚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钱宁一干人身上了，却没留意，这时借着空中绚烂的烟花，他也看清楚了，地上跪着的不正是罪魁祸首的张大名么？那对面的是干什么的？他们既然攻击张大名，那就应该不是一伙的了。
　　　　江彬扬声道：“某乃是宣府镇指挥佥事江彬，因得讯有贼子欲对王府图谋不轨，是以在此警戒，现贼子已然伏罪，不知对面是哪路英雄，可否出来相见？”
　　　　见识了对方的弓箭，钱宁自然不敢随便露面，不过他听江彬的法，也觉得有些事理，于是高声道：“锦衣卫在此公干，江指挥可能证明的话？”
　　　　钱宁不敢随便报身份，正德翘家，他跟着一起，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他流露了身份，那就流露了正德也在这里，敌友未明，他固然不敢贸然行事。
　　　　“锦衣卫？”江彬一愣，然后心里也是信了，连环弩这等利器，只有呈现在锦衣卫或者东厂的番子手里，这才合理。不过，还得拿什么证明身份，他挠挠头，很头疼。
　　　　“大哥，谢公子不也是锦衣卫千户么，报他名字吧。”乌鸦反应很快，低声提示道。
　　　　可不是么，江彬一拍大腿，高声道：“对面是锦衣卫哪位大人，某是奉了谢宏谢千户之命在此埋伏，大人可找谢千户一问便知。”
　　　　“谢宏？”钱宁也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谜底。
　　　　“饿虎，投靠谢宏那子了？”没等钱宁话，张大名却来了脾气，向江彬怒吼着：“老子可是给巡按大人处事的，居然敢杀老子的人……”
　　　　他一句话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又是一支箭射了出来，贴着他的耳边插入土中，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耳畔那箭杆的冰冷。
　　　　江彬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胆气也大，没钱宁那么惜命，发现是误会，干脆走了出来，飞起一脚踹翻张大名，然后抱拳道：“要纵火烧王府的就是这个贼子，人，某给大人留下，想必以锦衣卫的手段，也不会问不出口供，大人既然不肯相见，那某就先告辞了。”
　　　　江彬想的明白，这人抓在自己手里，远不如送给锦衣卫妥当，他们要烧的是王府，锦衣卫可不就是管这事儿的吗？
　　　　“江指挥，且慢。”钱宁见他走出来了，也确信了几分，也走出来道：“本官乃是锦衣卫同知钱宁，江指挥不忙便走，且与钱某此事详情如何？”
　　　　江彬停下脚步，和钱宁打了个照面。他军职不高，朝中更没有什么奥援，所以尽管钱宁位高，他也没听过对方的名字。
　　　　看了一眼钱宁，江彬不由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就没听这个人，更加没有见过，可是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难不成自己还有失散在外的兄弟，老爹一个穷军汉，居然还有这等本领？
　　　　钱宁也同样很迷惑，老子一向与人不为善，可怎么瞅着这个刀疤脸这么亲切呢？难道是跟在万岁爷身边久了，我这脑子也不大清楚了？
　　　　江彬的兄弟们看的有些愣神，一向只会呼喝咆哮的大哥居然和对面那个白脸玩起了对眼，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最近去窑子的次数太少，以至于大哥犯了花痴？
　　　　锦衣卫也有点懵了，钱同知可是以心狠手辣，面冷心更冷而著称的，怎么盯着一个刀疤脸看的这么起劲？宣府这处所果然邪性，难怪万岁爷宁可偷跑，都要来看一眼呢，难怪，难怪。
　　　　正这时，从东面又跑来一帮人，钱宁、江彬都是心头一紧，急忙退开几步，招呼手下提防应变。
　　　　“钱大人……还有江指挥？们这是……认识？”来的是千户所的李千户，他是应了钱宁的命令过来的，到了近前，先是看到地上的一堆尸体，然后又看到钱宁和江彬一副故友重逢的模样，搞得他一时间口齿都晦气索了，这是什么情况？
　　　　“不认识……”两人一起摇头，又颔首：“刚认识……”
　　　　“哇，两位大人果然投缘，刚认识就能联手对敌，将谋逆的贼子一打尽，立下这样的大功，真是让属下景仰万分……”李千户的恭维话源源不竭。
　　　　去传令的锦衣卫有人谋逆，把他可吓得不轻，宣府的锦衣卫他最大，在他的地头上出了谋逆的大事，他却一无所知，这麻烦可就大了。所以一看到有江彬在这里，他也松了一口气，江彬可是宣府边军，这样就不克不及宣府这边没有作为了。
　　　　“好了，李千户，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再派人进王府，把院子里的火给灭了……”钱宁完全安心了，除非宣府所有人都要谋逆，否则应该就没问题了。
　　　　“钱大人，那末将也告辞了。”江彬见事情已了，便欲回营，忙了大三更，也确实累了。
　　　　“江指挥今天的功劳，本官自会记得，只管安心即是。”钱宁也不留他，等下万岁爷就回来了，这班军汉应该没问题，可还是心点好。
　　　　……
　　　　“大哥，咱们不去通知谢公子一声？”乌鸦问道。
　　　　“明天再吧，今天太晚了。”江彬意兴索然的摆摆手，心里还在纳闷，这个钱宁到底跟某有啥关系呢？为啥看见他就觉得这么熟悉，还有一点怨恨呢？真是奇怪。
　　　　同时，正看着手下们忙碌的钱宁心里也是疑云密布，这个刀疤脸到底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看到他居然会觉得有些亲切，嗯，还有一丝幽怨……呃，老子怎么会用这个词？真他娘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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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万……寿公子，您慢点，您走错标的目的了。”谷胖子气喘嘘嘘的追在正德身后。
　　　　“没错。”正德看了一下前方的王府，惊讶道：“难道那里不是谷王府？钱宁在清远楼西面，本公子可是记得清楚呢。”
　　　　趁他停下来话，谷胖子一鼓作气追到他身旁，急道：“万岁爷，钱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在王府图谋不轨，让咱们先避避，等他拿下了贼子，咱们再……”
　　　　“大用，真笨。”正德很不屑的摇头，“这种好玩的事情怎么少得了本公子呢？再，钱宁才带了三十个人，势单力薄，咱们得去增援他。”
　　　　“万岁爷，让奴婢带人去增援钱大人吧，您可是万金之体，不克不及轻涉险地。”他俩话功夫，一副病恹恹模样的刘瑾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
　　　　“们不相信本公子么？要知道，本公子可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刚刚在钟楼下面，本公子就知道有人谋逆了，还喊得很大声呢。”正德先是激愤，然后满意道：“所以呢，贼子根本就不放在本公子的眼里面，跟我走，去谷王府平叛。”
　　　　谷大用和刘瑾一起翻白眼，万岁爷您那哪是什么先见之明，明明就是跟着凑热闹乱喊好欠好？要不是钱宁的信使有人谋逆，您觉得更刺激，恐怕这会儿还不肯走呢。两人都是无奈摇头，追在后面。
　　　　虽然劝正德不要去，谷大用却也不太担忧，他跟钱宁很熟，知道对方的性子，要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危险，钱宁才不会在原地死守呢，肯定会亲身过来报信，然后一起逃出宣府城了。
　　　　想想也是，宣府可是边镇，除非边军上下一起反了，否则哪有什么厉害的贼子能够威胁到上百精锐锦衣卫？
　　　　刘瑾则是另一番心思了，刘文是他派出来的，宣府的事情很多他都知道，包含沈巡按和张大名，虽然最后的计划他不是特别清楚，可他还是在其中闻道了异样的味道，谋逆是假，嫁祸才是真的吧？
　　　　可嫁祸没嫁成功，这下麻烦可大了，刘瑾心里急，沈巡按已经被拿下，看样子那个张巡抚也认出了万岁爷，如果他把爷们招出来……“阿嚏”刘瑾想到那个可怕的寒夜，不由又打了一个喷嚏，不可，一定要想想体例。
　　　　“什么？贼子都已经拿下了，火也灭了……”兴冲冲的跑到了谷王府，正德却大失所望，钱宁这边连手尾都弄完了，顺带着还审讯了张大名。
　　　　“这样吧，钱宁，把贼子都放了，本公子要亲自抓他们一次。”正德眼珠一转，又是计上心来。
　　　　钱宁哭笑不得，“寿公子，那贼子出了这个头目，剩下的都被杀失落了，怎么放……”
　　　　“唉，钱宁，不是我，要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下手干嘛那么狠？狠也就罢了，关键是动作不要这么快知道么，本公子可是特意赶过来的，原本在钟楼那边正热闹着呢，不可，得给本公子再找点好玩的事儿。”正德不依不饶的揪着钱宁不放。
　　　　他真失望，刚刚在清远楼下多好玩，看那个张鼐哭丧着个脸的样子可真有趣。张鼐这个老头正德也认识，原来也是个御史，经常对着弘治吹胡子努目的，朱厚照同学当太子的时候也曾经被他训过，今天可算是报了仇了。
　　　　钱宁欲哭无泪，万岁爷精力也太旺盛了吧？这都大三更了，上哪儿找好玩的去，再了，看了一夜焰火，又凑了三更热闹，这位爷居然还不累，宣府这处所真是太他娘的邪性了。
　　　　“寿公子，奴婢有个主意。”看他们闹了一会儿，刘瑾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坏招。
　　　　正德看了一眼刘瑾，没好气的道：“有主意就快，少卖关子。”
　　　　刘瑾一缩脖子，这万岁爷是旧恨未消，这个谢宏真的是灾星，爷今天一定要让他吃个大亏，把场子找回来。
　　　　他腆着老脸，奸笑道：“公子还记不记得在保安州时听的评书段子？”
　　　　“哪个呀？”正德歪着头，回想了一下。
　　　　“就是梁山泊好汉的那个……”刘瑾又提示。
　　　　“噢……那个，挺有意思的，”正德恍然，转而又激愤道：“那天本公子还要去找一个户人家演练演练，可们非得拦着我，其实本公子又不筹算真抢什么，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们这些家伙真是无趣。”
　　　　刘瑾开始冒坏水了，“公子，今天晚上咱们就可以演练一下，那个谢宏可就住在王府对面不远……那人又有趣，然后他家里好工具还多，您看……”
　　　　“着”正德一拍巴掌，乐了，“钱宁，叫的人都不消换衣服了，再弄一身给本公子送来……对了，还要面巾，今天我跟他打过照面了，别被他认出来，那就欠好玩了。”
　　　　他转头拍拍刘瑾的肩膀，赞许道：“老刘也算出了个好主意，不错，不错，之前的事情就不跟计较了，唉，谁让本公子这么大度呢？原本还想明天去找他，今天晚上去也不错，嘿嘿……”
　　　　钱宁、谷大用本还想劝劝呢，这三更三更的去搞这种事儿，刘瑾这老工具还真是坏的冒泡。就算万岁爷自己没歹意，可是寻常人被这么吓一次，还不得去了半条命。他们两个跟刘瑾不合，对谢宏还是存了拉拢的心思的，之前甚至还算是有点渊源。
　　　　可现在看了正德的架势，明显是兴致来了，俩人都知道，万岁爷只要进入状态了，那除非是几位大学士出手，否则就没法拦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叹息，谢宏，只好自求多福了。
　　　　……
　　　　在大会上获胜，又挫败了仇家的阴谋，可谢宏一点都不高兴，因为他把最重要的目标给弄丢了。
　　　　原本他还没完全确认那个少年是正德，可少年消失后，谢宏发现张鼐也是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这下事情就很明显了，能让张鼐不克不及不平从，然后又急着寻找的少年，不是正德还能有谁？
　　　　正德果然是偷跑出来了，难怪曾伯父的信里写的那么隐晦呢，出了这样的大事，想必京城也是戒备森严，避免走漏消息吧。
　　　　只可惜，盼了这么久的目标，竟然失之交臂了，谢宏十分懊恼。还好，既然正德来了宣府，等撒够欢了，应该还是会来找自己的，到家之后，谢宏也想开了，该来的总会来的，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想通了心事，他这才有空四面看看，嗯，王府的火果然灭了，看来是江彬那些人出手了，谢宏点颔首。
　　　　自家人也都好好的，这样就好，不过……怎么多了一辆马车跟在后面？谢宏发现问题了。
　　　　“谢兄弟，怎么这就忘了？那是杨姐的马车，那时不是还颔首了吗？”对谢宏的疑问，马文涛很是惊讶。
　　　　谢宏也很惊讶，那时张鼐明明许诺还杨叛儿自由身了，怎么她还跟到自己家来了？好吧，可能是两个女孩子没处所去，大三更的，就先不要理会这些了，归正宅子很大，有的是处所安设。
　　　　工具很多，又多了外人，等完全安设好之后，谢宏发现已经三更了，这一天还真是不容易。
　　　　他正要回房休息时，忽然听见外面驰道上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谢宏心里一凛，虽然沈巡按已经被拿下，可是谁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后手，别是狗急跳墙，那就糟了。他急忙叫住了正要去休息的二牛和马文涛，三人躲在门后看着外面消息。
　　　　来的人很嚣张，只是口齿很不清楚，谢宏完全听不出来口音，只听话之人含含糊糊的大喝了一声：“的们，给我冲进去……”
　　　　“咣当”来人毫不客气的撞开了大门，然后一大群黑衣人呼啦啦冲进了院子，看得谢宏直发楞，这是暗害？我擦，明明就是明抢。
　　　　既然对方来明的了，那就不克不及躲着了，谢宏打个手势示意马文涛去示警，又按住了要冲出去打人的二牛，自己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显身世形。
　　　　“们是什么人？”谢宏努力让声音带了点颤抖。
　　　　对方人不多，大概二十多个，如果现在开打，二牛也未必就输，不过能拖延一阵子那就更好了，千户所和江彬的军营离的都不太远，以马大哥的机灵，很快就能招来援兵。
　　　　“掠夺哼，识相的把焰火都……”对方带头的是个矮个子蒙面人，就是口齿不大清楚的那位。
　　　　谢宏觉得这位不但口齿不大清楚，脑子似乎也不大清楚，掠夺焰火？这是什么套路？明朝的风俗真是太多了，哥一时间还真的没法都适应呢。
　　　　矮个子身旁还有一胖一瘦两个护卫，听了头目的话，那个胖的翻了个白眼，瘦的急忙扯了头目一下，看来这俩人也习惯自家老大的不靠谱了。
　　　　“嘿嘿嘿，少空话，把好工具都交出来……”这头目果然不靠谱，出来的话像是背台词一样。
　　　　哥一共才一句话好欠好，究竟是谁在空话？谢宏发现问题了，这些人不是沈巡按的人。如果是沈巡按一伙，依双方的冤仇，恐怕一个照面就脱手了，哪会象现在这样，纯粹迟误时间呢。
　　　　并且这个头目虽然不靠谱，那些带刀的黑衣人可不一般，谢宏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了这些人的不寻常。
　　　　他们按着刀柄的姿势很是整齐划一，站立时也是身姿挺拔，一个个都目露精光，精气神十足的样子。这是纪律军队，谢宏在心里做出了判断，就好像后世的……嗯，城管大队
　　　　好吧，谢宏必须得认可，宅男确实没啥见识，他见过的唯一正规军就是这个了，不过对面这些汉子明显不是普通土匪，如果不是边军中出来的，那么……
　　　　带着这么一帮正规军队，然后做事又比较不靠谱的人，据谢宏所知，宣府城里还真有这么一位，难道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谢宏沉吟不语，对面那个瘦子却急了，他满心等着看谢宏惊慌失措，先是大难看面，降低他在某人心中的地位，然后再把那个黑大个叫出来跟自己这边斗一场，最后最好是自己这边一个失手，或者他那边一个失手，嘿嘿……
　　　　可现在的情况完全没按自己的剧本走，这谢宏开始似乎还有点惊慌，可等某人了两句话之后，居然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了。当是诸葛亮不成，居然在爷们面前摆空城计，瘦子大怒，捂着嘴喝道：“给爷脱手，抢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