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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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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古怪和尚是个酒肉之徒,混进寺庙骗吃喝的吧?”
“辽国僧人怎能和我大宋相比,哈哈。”
“自白马驮经东来,最为简洁的便是《四十二章经》,”惠恩问李二:“《四十二章经》你不会不知吧?”
“《四十二章经》?这个我当然知道,”佛经里头李二最熟悉的还是这《四十二章经》,当然还是拜某武侠小说所赐:“这《四十二章经》表明上看是经文,其实里头藏了极大的宝藏,只要集齐了八部《四十二章经》,就可以得到那宝藏,还能破了龙脉,让满清……满清……”
李二本说的很是畅快,说到“满清”的时候忽然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鹿鼎记》写的是清朝,这是大宋,这个时候不要是说是满清连个影子也没有,便是满清的前身女真还没有崛起,估计现在金国的建立者完颜阿骨打还在白山黑水的树林里追野猪呢。自然也就没有了所谓的满清宝藏,更用不着破人家的龙脉。
其实《四十二章经》讲的是四十二个小故事,自汉朝明帝时代翻译出来,因为简洁易懂为天下人所接受。国师惠恩几十年前就诵读《四十二章经》,早已是倒背如流,便是在睡梦中也不会诵错半个字。听李二说这经书里有什么宝藏,还有什么龙脉,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惠恩大师仔细的把《四十二章经》的内容回忆一遍,实在想不出在哪一章里提到过宝藏,说起过龙脉。
“《四十二章经》里说到过宝藏?说到过龙脉?”惠恩诧异的问道:“是哪一国的龙脉?是辽国龙脉还是我大宋龙脉?老衲怎不知晓?”
一听经书里还说到了龙脉,关系到大宋的气数,神宗皇帝也不由得往前探了探身子,听这古怪的和尚解释佛经里关于龙脉的内容。
李二一时嘴快,把子虚乌有的宝藏龙脉和《四十二章经》挂了钩,再想收回方才所说已是不能,只好继续胡扯:“大师所阅的《四十二章经》和我说的《四十二章经》非是一部。”
“《四十二章经》还有几部不成?”惠恩熟读《四十二章经》这本小经书,从来就以为《四十二章经》是薄薄的佛教故事集,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经书还会有多少不同的版本。
“我阅的那《四十二章经》共分八部。”
“八部?不是只有一部的么?”
“非也,真正的《四十二章经》分黄、白、蓝、红、镶黄、镶白、镶蓝、镶红八部……”
不仅是惠恩语结,便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听过这样的《四十二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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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当头棒喝
         八部合并的《四十二章经》是听也未曾听过,看李二言之凿凿的模样,所有人都不知道是真是假,虽然神宗皇帝极其的想知道关于宝藏龙脉的事情,也不得不看惠恩继续发问。
“如你所言的《四十二章经》老衲真是闻所未闻,也不好细究。”惠恩很精明的回避所有关于《四十二章经》的问题:“你我阪依三宝,且为何来?”
佛教三宝:佛、僧、经,方才惠恩问过了佛、经这两个方面,按照惯例要考校关于僧的问题,就是问你为什么出家做了和尚。
李二本就不是僧人,自然不会知如何回答,若说“我是为了逃避长平公主那母大虫,被你们错当成僧人”,只怕立即就要再次沦入那母大虫的魔爪。既然自己不知道答案,李二当即抖个小聪明:“大师亦为僧人,所为何来?”
既然你也是和尚,就先别问我,说说你是为什么做的和尚?
大宋国师自然有大宋国师的风范,对于李二的反问亦不为怪,合什诵声佛号:“侍奉我佛自是有莫大妙处,大可渡化芸芸众生,小可登西天极乐世界,获永生之仙法,于仁慈清净座前得具神大通。”
佛教的创始人是释迦牟尼,这个名号是印度梵语音译而来,佛经中的释迦是仁慈的意思,牟尼是清净的意思,僧人为了避免提到释迦牟尼的名号,总是以仁慈清净来代指佛祖。
这些本是僧人最基本的常识,问题是李二根本就不是僧人,当然也就不知道这些。
偏偏李二摆出博学多知的模样:“仁慈清净不过的境界罢了,哪里有什么神通?”
此语一出,可就不光是惊诧了,众僧立刻骇然,把大日如来佛祖说的没有丝毫神通,只有“仁慈清净”的境界,那岂不是和那些“竹林七贤”一般,连孔孟亦是不如。
便是辽国的那些僧人也纷纷起身喝斥李二大逆不道,饶是惠恩大师修养深厚,也是声色俱厉的斥责李二:“你……你枉为我佛弟子,真真的是罪过,罪过。此等污蔑我佛,当以杖诛之。死后必堕入地狱,永受轮回之苦,万世不得超生……”
李二吓了一跳,才明白自己是无意中说了佛祖的坏话,眼看着几个护法的僧人上来要捉拿自己,知道跑是跑不脱的,索性将心一横:“且慢动手,容我一言。”
“你诋毁我佛,已入魔道,罪大恶极,还有何话说?”
李二大声道:“佛既云普渡众生,又言视其善恶而结缘,人间何故有修桥补路绝后代,强盗儿孙个个在的情景?敢问我佛,这是为何?看今朝恶者强善者弱,人间多少不平之事、冤枉之事?这是何故?既然我佛有具大神通,为何视而不见?”
惠恩须发皆张:“我佛早云,此乃前世今生之因果,前世有无量功德,抵消今生罪孽。今生做下恶事,来世必然受苦。”
李二毫不犹豫的说道:“看世间大小庙宇之内,进门先收钱财,处处以功德箱敛财;功德碑上名次排列以金钱数记,佛之高徒无钱不开口,但凡沾佛名分之物,身价便百十倍增。佛之形象已为铜臭所渲染,天下万千贫者无论心之善恶佛缘之深浅皆无力结缘,这是为何?难道我佛也是爱财之佛?若说错不在佛,那必定是天下僧人之错,天下的僧人便不怕入地狱?便不怕堕轮回?大师敢说没有收过功德钱么?”
周遭的百姓每多捐献钱财于寺庙,以为可以得到佛的庇护,往往是事与愿违。这些人心中也有和李二同样的想法,只是碍于世俗和对佛的敬畏不敢说出罢了。如今有了李二这么个胆大的“狂徒”挑明了这个问题,众人都眼巴巴的瞪着惠恩回答。
惠恩当即无语,额头上已有细密的汗珠,良久方道:“天下庙宇确是天下人布施而来,施主必然受我佛眷顾……”
李二根本就不等他说完,大喝道:“昔日马良独造金山寺,功德何其大也,却是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最后落个横尸荒野的结局,我佛便是如此眷顾世人的么?”
惠恩面上汗水淋漓而下,一字也回答不出,身躯微微的颤抖,便似风雨之中的孤灯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大宋国师的从容?哪里还有半分得道高僧的气势?
李二转头对那些围拢的密密麻麻的百姓高呼:“古往今来佛事耗费了多少人间血汗?享受了多少民脂民膏?葬送了多少苍生?可曾显过半分灵验?哪一位见过佛陀显灵的站出来!”
众百姓布施捐献的钱财米粮不少,却都没有见过菩萨显灵,思想一片混乱,木纳的想要说“菩萨骗人”却不敢开口。
辽国国师佛普也是当世的绝代高僧,知道李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忤逆的大逆不道之言,奈何他所言都是实情,也反驳不得,虚汗也是不止,知道今天的问题已经牵扯极大,闹不好佛教就要从此消亡,当即盘膝而坐,思索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大宋国师身后的众僧人无法反驳李二,纷纷泼皮无赖一般的跳着脚大骂李二妖言惑众。惠恩已经支撑不住,盘膝而坐,面上汗如雨出,面色几度变化,象是在思考什么极其重要的问题。
“僧以佛为理由享尽人间富贵,却耗尽天下钱财,于苍生何益?”李二声调再次提高,大叫着国师的名号:“惠恩,你是何等僧人?你信的是真佛还是假佛?”
李二的言论已经彻底颠覆了两名国师的思想体系,他二人都在极力的思索,脑海之中沸腾汹涌,而大宋国师惠恩的情形更加的严重,已经面如死灰堪堪欲倒,这便是信仰的危机了!
李二趁热打铁,声嘶力竭的高叫:“惠恩,还不快悟!”
每当门人弟子不能参悟佛理之时,师傅便在他耳边大喝一声,甚至以大棒直击其头,以帮助弟子顿悟,这便是佛家的“当头棒喝”之法。
惠恩听李二一喝,身躯猛地一颤,紧闭的双眼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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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眼熟
         “若有若无有,是二悉俱离。牟尼寂静观,是则远离生。”惠恩面上汗水未干,满是迷茫的问李二:“可为佛否?”
“牟尼不为佛,”李二答惠恩老和尚。
惠恩双手合什:“法师教我。”
众人大哗,堂堂的大宋国师居然要请教别人,而且请教的问题还是“什么才是佛”,未免有些骇人听闻。
唯独那辽国国师佛普不动声色的等待着李二的回答,因为惠恩的问题也正是他要问的。
惠恩和尚全然无视众人的目光,丝毫不以请教后生晚辈为耻,方才诚恳的等待李二的答案。
光是这份视声名如粪土的精神就叫李二敬佩:“世间本无佛,佛即善心,善心即佛。心属我,我心善、即佛心,佛即是我。我是人,我同人人,人人心善,人人是佛。佛是人人。”.
惠恩法师还在仔细品味李二“,世间无佛,人人是佛”的观点,辽国佛普法师却走上前来说道:“世人信佛拜佛无非是想求个平安发达富贵荣华,若说世间无佛,此等人必然发现所拜佛门为空门,我佛家一道当如何自处?”
凡是宗教,无不信奉神的创造及神的主宰,当时的佛教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神仙圣佛,却是彻底的无神论者;因此佛教似宗教而又非宗教,类哲学而又非哲学,最讲究的便是言教,所以才有“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的说法。
而当时的僧人却盲目的迷信佛本身有移山填海斗转星移的莫大神通,专拣的忽略了佛家的真谛,把好端端的言传佛教搞成了崇拜佛教,所谓的高僧之不过是对佛本身的痴迷崇拜者罢了。完全没有了以批判态度审视佛教的学者眼光,这也是佛教走下坡路的一个很大原因。
而佛教的宣扬和传播对于朝廷有莫大的好处,帮助朝廷约束黎民,而到了宋时,这种约束已经发展成为对人的扭曲,严重的阻碍了佛教的正常发展。
李二当然明白朝廷不会允许世间无佛的论调,遂道:“佛即是善,即是慈悲。慈心是德之用,是现在心,非指过去,或未来,指现在一念心,至诚是心之本体。慈之德用是十善业,修学十善业,十善之体就是慈,佛门慈悲为本。”
“佛重因果,如何与前世未来融会贯通?”惠恩问道。
这个问题是极其复杂的宗教难题,李二那半吊子的水平是无论如何回答不出的,遂避重就轻的笑道:“慈这个字上面是兹,下面是心,就是现在一念之心决定前生后世……”
“善哉,善哉,一切无涅盘,无有涅盘佛。无有佛涅盘,远离觉所觉。”惠恩法师高唱佛语。
其实李二解释了半天远没有惠恩的这句佛语说的明白,佛普听罢顿时感觉眼前景色焕然一新,进入一全新的境界。后来这两位佛学大师领悟了佛之真谛,逐渐转变为研究佛学的学者,为中国特色佛教的诞生起了决定作用,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惠恩对佛普道:“佛普法师坐下有此等弟子,何愁我教不兴旺发达……”
佛普笑道:“老衲亦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门人。”遂问李二:“你不是觉字辈的吧,是空字辈的么?你的法号是……”
李二哪里来的法号,正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小丫头耶律娇说前扒这她师傅的耳朵嘀咕几句,想来是把李二的真实身份言明了。
佛普上下打量李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天缘巧合,善哉,善哉。”
看两位国师俱是面露微笑,神宗皇帝以为论佛已分出高下,命而僧上前:“两位大师论的果然精辟,不知是哪家胜了?”
惠恩施礼道:“我未胜,他未负。”
辽国国师佛普笑道:“胜即是负,陛下着相了。
原来是个平局!神宗皇帝对于论佛本就不怎么关心,只不过把这场佛学盛世看成是外交上的一次交流而已。平局也好,不伤两国的体面,大宋和大辽好保持着平和的关系就好。
“圣上,贫僧在佛学之上有几许不白之处,还要与辽国同门切磋,需一清净的所在,论佛大会不如到此结束……”
“也好,与辽国国师共研大道,造福苍生,朕亦不在此耽搁你们,这便回了。”
旁边的长平公主越看李二越是眼熟,只是李二以硕大的头巾包裹了脑袋,记不得在哪里见过而已,遂招手叫过一名长随的宫娥:“那古怪的胡僧忒是眼熟,你们看是不是……”
“公主殿下,奴婢看的也是,那身形那语调活脱脱的便是驸马爷爷……”
长平公主与李二夫妻同体,经那宫娥这么一说,猛然醒悟,只是没有见到那胡僧的面貌,不敢确认而已。遂叫过那宫娥耳语几句:“你照此办理。”
看在两国的国师陪同之下,李二终于不再受“万众瞩目”,和这俩老和尚共进禅房,继续“精研”佛法去了。
在李二新式理论的启蒙之下,两位国师确立新的佛家学说基础,开始完成从佛家信徒到佛家学者的转变。
接连三日,李二都被两个老和尚窝在禅房里问东问西,好容易打法的他们开始闭关。小丫头派人去铁塔附近寻找春娘,同时准备把李二先藏到都亭驿。
街北都亭驿是汴梁的外事区域,各国使节大多集中在至州桥到街北的这一段,而大辽驿也在此地。
为把自己装扮的更象是一个胡人,李二干脆找了件宽大的无襟胡袍穿了起来,更以头巾蒙头盖脸的把整个脑袋包裹,这才随了小丫头耶律娇去大辽驿。
“那个大宋国师惠恩不会去告密吧?”在论佛的当天,小丫头就把李二的身份告诉了佛普,后来佛普又对惠恩说了李二的身份,李二唯恐这老和尚去告发,心中甚是忐忑。
“人家好歹也是大宋的国师,得道的高僧,自是不会做这告密的小人行径。”小丫头对于和尚尤其是老年的和尚总有一种爱屋及乌的信任。
李二却答非所问:“你听,这些孩子念的是甚么歌谣?”
原来街上几群半大的孩子,乱纷纷的念叨着同一首歌谣:“驸马娘,卖肉忙,辛苦盼儿泪断肠……”
“驸马娘,卖肉忙,浚仪桥头泪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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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驸马娘卖肉忙
         宋国又不是只有你一个驸马,兴许说的是别个驸马的母亲,走吧,快去见春娘姊姊。”
李二小声说道:“大宋的驸马是有三五个,但是驸马母亲卖肉的就我这一家,不行我得先去看看。”李二知道那“卖肉忙”的“驸马娘”一定是自己的母亲,长平公主早就派人去山东接她老人家,怎么还叫母亲出来卖肉?难道长平公主对母亲不善?
一念及此,李二更要前去看看不可。
耶律娇无奈:“去就去吧,我得跟你前去,莫中了长平那贼女人的圈套。”
二人穿大街过小巷的过了朱雀门,到了浚仪桥。
浚仪桥虽有桥名,却不是桥,而是不折不扣的一条大街,店铺林立,商号云集,也算是汴梁的繁华地带。然浚仪桥和坊巷御街的宣德楼一带又是不同,宣德楼集合了四府八院的各衙门,多是官宦之所,相伴而的酒肆勾栏也高档的多,而浚仪桥却是最为平常的市井地带,集中了汴梁大半的小型店铺,针头线脑,青菜果品最为繁杂,多是些平民居家所需的物品。
“李记肉铺”那油光黝黑的招牌就在街头,煞是显眼,想来是母亲千里迢迢的从山东阳谷带过来的,李二一见之下,心底甚是温暖。
母亲正在天棚之下以她特有的大嗓门高喊:“你这客人,我说是十二两便是十二两,俺在山东卖肉几十年,从不用秤,信不过的称一称便是……”
因母亲有“赛秤砣”的美名,自然是用不着称,不过汴梁的百姓还是信不过母亲,取秤来称,果然是十二两,分毫不差,当即角口称赞。
母亲能在天子脚下开店面亦很是自得,双手叉腰的大声卖弄:“当朝的长平公主你可晓得?那是俺的儿媳妇儿,俺就是驸马他娘,还会缺斤短两不成?”
自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以来,便没有听说过公主的婆婆出来卖肉的,众人自是将信将疑:“你真是驸马之母?”
“那还能有假不成?你们看见俺这门楣上的文书没有?这可是俺那儿媳妇亲笔书写,便是汴梁的税官也不来俺这铺子收税,俺的价格自然公道……”
有人小声的提醒:“听说驸马爷爷确是屠户出身,街坊都传的便了,‘驸马娘,卖肉忙……”
等那些前来买肉的客人散去,李二寻个空档凑了过去。
“客官,买多少……”母亲以她那独有的大嗓门招呼,猛一抬头,稍微一愣:“我的儿,我的亲亲,你不是外出给皇上办差了么?”
李二本就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然是血脉相连心灵相通,莫说是李二包裹了一块头巾,就是再包上百八十块母亲也能一眼从万千人当中将自家的孩儿认出。
李二急忙忙的把母亲拉进了铺子:“孩儿不孝,叫母亲受苦了……”
母亲笑逐颜开的一把扯下李二的头巾:“戴着劳什子做甚?弄的象个胡鬼……”
“母亲,孩儿不愿见……生人……”
“我的儿,怎还是这般的面嫩?”母亲大笑冲街上的行人摆手:“诸位街坊,这便是大宋才子,当朝驸马,便是我那亲儿……”
李二大骇,急忙蹿进了铺子:“母亲,不可招摇。”
“怎?做驸马的全阳谷也就我儿一个,这光耀门庭的事情自然是要众人知道才好……”
李二知道一时三刻也解释不清楚,立刻和小丫头一起动手把门板上好,这便要关张。
“我的儿,正是卖货的好时候怎的要关张?我今日可是宰了两口大肥猪的,卖不完明日里就不新鲜了……”母亲卖肉的职业操守最好,从不把隔夜的肉当鲜肉来卖。
“母亲进来,我有重要的话儿要说。”
母亲任有李二把店铺关好,拉了李二的手:“我的儿做了驸马吃的也好了,果然壮实了许多,你那死鬼爹爹要是能活到今日……”
李二可没有功夫和母亲忆苦思甜,对于那根本就没有见过面的爹爹更是没有感情,急忙转开话题:“母亲,公主对您可好?”
母亲一听提到公主,笑的甚是畅怀,连面上的麻子也跟着跳跃:“公主真是花一般的人儿,模样俊俏不说,对我也是极好的,尤其是我那儿媳妇的衣裳甚是华贵,啧啧,一件只怕要几十贯钱……”
其实北宋年间的物价极其低廉,李二这样的中等人家一年收入应该在十贯钱以下。根据资料显示,普通人家娶个老婆也不过花销五贯钱上下,某些小说里动辄是成千上万两的银子纯粹是胡扯,莫说当时的通货是铜钱而不是银子,就是那么大的数目也不可能,《宋史》里的司马光买处不错的宅院才三百多贯钱,以此推算,长平公主一件衣裳花几十贯钱也算是相当奢华了。
李二没有心思听母亲说这些:“那长平公主怎不叫您在驸马府纳福?为甚么还要您出来经营这肉铺?”
“公主殿下人是极好的,把我和喜儿从阳谷接了来,要我们在驸马府享福。俺撂不下卖肉的营生,就叫公主帮衬着开了这铺子。公主还专门的派了个人来做帮手。”母亲得意的说道:“你那死鬼老爹杀了一辈子的猪,也没有能够到天子脚下来卖肉,如今有喜儿帮忙,咱们家也在汴梁有了买卖……”
“喜儿也来了?”喜儿便是李二原来订下的媳妇,自己的嫡亲表妹。二人本是姑舅至亲,也算是青梅竹马,后来都年纪大了,见的面也就少了。自从李二重生之后,还没有见过这个表妹。
“你舅舅整日里醉猫一般,舅母过了年就殁去了,喜儿孤苦,我就把她也带了过来。”
“哥……”里屋里走出柔柔弱弱的喜儿。
这喜儿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钗环裙袄明显是在阳谷的时候新作之物,那种小绸子的质地只有阳谷这种小地方的人才会喜欢。尤其是喜儿挽了一对儿三丫髻,又不着装饰,煞是可爱,活脱脱便是小萝莉的模样。看喜儿两眉似蹙非蹙,双目似喜非喜的小家碧玉模样,李二十分的喜爱。
不过喜儿身子娇小,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一般,哪里能帮的上母亲的忙?杀猪可是个体力的活计:“妹子怎也来了?”
其实只有李二才知道汴梁是凶险之地,这弱小的妹子委实的不应该来,试想这样的小女孩怎能逃的过长平公主的算计?
喜儿看表哥不喜欢,眼中竟然泪光点点,直拿眼睛看李二的母亲:“姑姑……”
“喜儿算的一手好帐目,帮我记记账才好,”母亲笑道:“杀猪翻肠一类的活计公主早就派了人来做的。”
李二当然不会相信长平公主会有如此的好心,只怕帮忙杀猪是假,挟持了母亲和喜儿为人质才是真正目的。
“公主派人来帮母亲杀猪?是个甚么样的人?”
“驸马爷爷,杀猪的活计是老奴来做的。”李二不必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是老怪物德全:“猪的构造和人大不相同,剔起骨头甚是麻烦。”
“你不是说过不再管我和公主的事情了么?”李二问德全。
“老奴说话自然算数,老奴只是来帮老太太杀猪而已。”
李二知道德全是公主的贴身心腹,立刻意识到这是长平公主布置的圈套:“母亲,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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