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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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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平添了油香,更增韵味。那可真是双香并举,不舍下咽,回味无穷呐。”李二白话了半天说的还是煎饼裹肉,偏偏把这么简单的事情说出了许多道理,最后看一言身旁的春娘:“便如佳人和美器一般,这位姑娘手持银壶把盏,就是可餐之秀色,若是叫我这样的俗人持了银壶把盏,只怕诸位丝毫的食欲也没有了。有若,佳人手持夜光玉杯,却是另外一番滋味。若只是几位大人在场,自然是我用牛角酒觞为诸位把盏助兴的。这道是,世事抵不过贴切二字。恰好而已”
众人哈哈大笑,春娘虽然多在那些所谓的才子之中周旋,却少有李二夸赞的这般直白的,轻笑道:“李公子谬赞了,奴哪里有什么秀色,三分蒲柳之姿罢了。”
众人依李二所说把煎饼裹了肥肉,吃起来果然别有风味。
看他们吃的满嘴流油,李二想起母亲煮的老肥肉片子,软而不烂,肥而不腻:“若是这肉煮的火候再足一些,也不要去皮,就算是极至的美味了。”
司马光急忙道:“阳谷县,快叫店家上些煮肉来。”
县大老爷颠儿颠儿的下去,李二嘱咐道:“少放些水,用慢火细细的炖……”
苏轼王安石和司马光都等着新煮的肉上来,好品尝李二所说的极至美味。中间春娘又拨动琵琶唱了曲《红纳袄》,酒过五巡,食割三道,席上觥筹交错,杯来盏去。
苏轼傲气疏狂,放浪形骸,喝的也是最多,已经现了醉态。便是王安石这般稳重少饮之人也有了几分酒意。
新煮的肉果然够肥,已经到了软的不可再软的地步,火候是刚刚的好。苏轼也不顾身份,挽起袖子就捞起一大片吞了,油水汤汁顺着嘴角留下,大呼过瘾。
“东坡居士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果然是十分的性情,十分的风流,天下自命不凡的酸儒们没有一个可比得。”司马光赞苏轼。
“这肉不错,我回了密州也叫家里的厨子做来吃,对了,李公子,这肉唤做甚么名堂?”
“这肉本是我母亲时常做的,哪里有什么名堂。”
“如此,我为它取个名堂,就叫……东坡肉如何?”苏轼哈哈大笑。
“还嫌你的名声不够响亮?连这肉也要用你的名号不成?”王安石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弟对于名声很是热衷,轻轻的讽他一回。
“我也不是白占了这肉的,特做诗一首。”苏轼一边吃肉一边吟诗:“阳谷好猪肉,价钱等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它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王安石和司马光分别取了煎饼裹上肥肉,听了苏轼的诗词笑的直打跌:“你这泼才,难得编排出这样的诗来,东坡肉便东坡肉吧,没有人于你争。”
这东坡肉本是地道的山东菜,却被苏轼命名,后苏东坡在杭州为官,把东坡肉也带到了江南,名噪一时,东坡肉竟然逐渐的成了杭州的招牌菜。这是后话,不做细表。
李二看几个大老爷们儿吃的惬意,旁边的春娘还没有动筷子,出于照顾女士的想法,自把煎饼裹好递给她。
春娘一怔,看到李二纯净的眼神,双手捧了煎饼低声谢过。
苏轼本是川人,生性嗜辣,吃到兴头上便叫嚷着要在煎饼里再裹上辣椒:“如此美食,不佐辣椒,实在是美中不足,快取辣子来。”
“不可加辣子。”
“为何?又有什么名堂?”
李二起身,慢悠悠的转到了王安石的身后:“这辣为味中之王,他味不易亲近。用辣便要用的至高至纯,不与别味混杂,方显王者气象,这便是君子自重的道理。而煎饼中本就有柿子的甜味,甜这一味是唯一能解辣的,也最是宜人,便如美人一般,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这个道理了。”
旁边的春娘听李二能说出这么些个道理,对他也是高看许多:“李公子说的甜如美人真有意思,奴就是最喜欢食甜的,尤其是越甜越好。”
一来是李二也饮了许多的酒,而来也是不想被这些所谓的大人物小看,说道:“天下女子多喜甜,却没有几个能真正体会这甜味的。甜这一味和辣相反,讲究的是个淡字,淡甜才能宜人,如同淑女一般,是只可体会而可显露的。若是甜的过了头则为腻甜,便是露骨的谀媚,是会叫人反感的。”
春娘听闻,神色一黯,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不语。
苏轼吃了一辈子的辣子,今天才知道这里边还有这么许多的讲究,笑道:“我是爱那至辣的味道,看来我还有王者的气象。王师兄却是爱辣而不敢吃辣,每每用些将辣而不辣的味道,哈哈,王师兄是不如我了。”
李二的声音略略的高了一些,在王安石听来便好似是专门对自己说的一般:“用辣宜刚宜猛,方显绝伦之霸气。若不然则是空有王者的虚名,不过是昏君庸主,纲纪松懈,人人可欺。”
王安石也不回头,若有所思的问道:“若前番不敢用至刚至猛的味道,乍一用上便如虚弱之躯用虎狼之药,岂不是要坏了大事?”
“这便是我前番说的了,天下万事,都要讲求个方法,例如同是几张煎饼,料是没有变的。店家做的便入不得各位的口味,而我之不过是换一种方法,诸位便觉是佳肴,其实煎饼是没有变的,变的只是摊煎饼的方法而已。真正好到极至的煎饼,先要把料泡在水中满十二个时辰,再用细磨反复的研磨,总要下一番苦工才能做出最好的煎饼来。”
王安石好像想通了什么,起身对着李二施了一礼:“今日受教匪浅,谢过李公子了。”
司马光道:“你这不晓风月的王獾郎,是不是又想到你变法的事情了?若是我说,祖宗的法度本是好的,不过是下边的官员舞弊贪墨,把好好的法度搅和坏了。整顿吏治才是根本,你却舍本逐末的要变法……”
王安石司马光二人不仅文采出众,而且都是大宋政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虽然二人是至交好友,政见却是难以调和,司马光是极力的反对王安石变法的,而王安石被罢黜丞相的职务也有司马光的原因。
苏轼也反对变法,这次王安石被罢了相,三人才聚集到一起:“你们真是做死的杀才,说好了不说政事的,咱们只谈风月便是……”
王安石叹道:“我也知道改变祖宗法度是你反对的,可事关大宋国运,不变则不通,纵是万千人反对,吾亦为之。”
“虽千万人,吾往亦”王安石一直把孟先贤的这句话为座右铭,为人处世也大有“吾往亦”的风范。
“果然是拗相公”,拗相公还是司马光送给王安石的绰号:“欧阳醉翁也曾变法,不也是惨淡收场?拗相公这么执着的变法,尤在醉翁之上,最后只怕难有善终。”
李二对于王安石变法只是知道个大致的情形,不过他很是欣赏王安石改革家的气魄,朗声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从有千年铁门槛,终需一个土馒头。人生一世,百年恍惚,大丈夫自是要留下千秋功业才是,纵是粉身碎骨亦不足惜,方是真英雄。”
而王安石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变法,所以一直沉默寡言,经过李二这么一说,忽然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再也等待不得,从怀里取出一章贴金的名剌:“我这便去了,李公子有了闲暇来我府中再叙。”
说完也不等别人说话,等等的下楼而去。
看王安石离去,司马光和苏轼二人也是意兴阑珊的离去。
司马光临走之时也把自己的名剌给了对李二,说道:“以李公子才学,金榜题名只是早晚,不过如今的科考也要看门第身份,他日求取功名之时,便说是我的门生,终还是有些方便的。非是我小视公子,只是世风如此罢了。”
“谢过司马大人,小子我无心仕途,还是在这山野间逍遥快活的好。”
其实李二也想考个状元郎什么的,最好娶了大宋的公主,只是自己对于那些繁体字还勉强可以认得几个,要说写诗做词却是万难,自己连毛笔也不会用,如何求取功名?
刚要抬脚下楼,春娘又返了回来,递给李二一大锭银子:“苏相公说无物可以赠于公子,叫我把这黄白之物送来,公子莫嫌俗气。”
李二本就俗人,自然不会嫌银子俗气,不客气的收了。
那春娘注视李二片刻,方始问道:“公子刚才说甜与辣不可调和,若是在甜辣之间再加些别的味道为缓冲,那便如何?”
“辣是味中王者,最是霸道,而甜和辣相克,若强行加入他味缓冲,则混杂难辨,又成一种味道。”
春娘美目流转,急切的问道:“成为何种味道?”
“风尘味!”
春娘整个人呆住,神色凄楚,终于对着李二蹲身福了一福:“多谢公子指教,春娘去了。”
这些人都走了,李二才想起没有人会钞,这些大人物吃饭总不能叫自己掏腰包吧:“都是吃饭不掏钱的才子哦,我可是没有钱的。”
旁边的阳谷县急忙说道:“李公子不必焦心,这饭钱是我来会钞的。”?
第七章 江湖庙堂
         王安石的冷峻峭拔、睿智寡言和苏轼的风流疏狂、不拘俗礼都给李二留下深刻印象,反而是那个司马光没有什么感觉,除了脑海中固有的光屁股胖小孩砸大缸的记忆外,司马光留给自己的只是个笑面佛的形象。
不论如何,这些人注定了是要叱咤风云的,无论是一时的挫折还是短暂的低谷,终究是要书写历史的人物。而李二这样杀猪家的子弟也不可能凭借这次际遇就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生活不是小说,平淡的生活不是一次奇遇就能够改变的。
母亲掂量了春娘给的大锭银子,欢喜的说道:“二十两七钱,王獾郎果然是做了宰相的大人物,出手就是阔绰,咱们娘儿俩宰四年肥猪也赚不了这么多。娘给你攒了,待你成亲之时好用。”
对于重量的敏感,母亲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赛秤砣”的名声也不是平白就叫起来的,母亲说是二十两七钱那就绝对不会是二十两六钱,也不可能是二十两八钱。
母亲小心的把银子藏在了炕箱底下,便去收拾汤锅,准备把杀好的肥猪丢到锅子里褪毛。
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唯一改变的就是母亲肉铺里的生意突然之间就好了起来。
直到县大老爷亲自来肉铺,商定了县衙的肉食也由母亲一手供应之后,小小的阳谷县才知道李家肉铺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非比寻常。居然在松鹤楼和当世的三大文坛巨匠论文,且屡屡占据上风,便是苏东坡这般名动天下的人物也亲自为其把盏。这消息经县大老爷的证实之后迅速的轰动阳谷,成为市井间的佳话,便是那些富贵人家闺房里的绿鬓红颜也心向往之,托人打听这叫李二的少年是否有了婚配佳偶。
当然不会有人知道这沸腾了阳谷的李二李大才子居然不会写字,人们看中的是李二似锦的前程,也许过不了多少时日,这李二就成了状元郎。整个阳谷进士也没有出过一个,所以李二这样的人物就是县大老爷也要刻意的结交。若是李二真个中了状元探花什么的,也是县大老爷教化有方,二者等李二成了气候,说不定县大老爷还要靠着他升迁哩!
李二的名声在阳谷传播开来,母亲的生意也是大好,每日里还没开门,那些熟客就已在门口等着买肉了。便是原来那些刘家肉铺的老客,也“临阵倒戈”跑过来买李家的猪肉。
这让母亲十分的得意,说话的嗓门愈发的大了三分,走动起来更是虎虎生风。
反观刘家肉铺,生意却是越发的清淡,任凭“飞刀刘”把大刀耍的如何花俏,把女儿“豆腐西施”打扮的如何妖娆,经常照顾生意的那些熟客还是纷纷跑到了李家。
儿子的身子逐渐的壮实,还成了县里头的名人,且把老对头“飞刀刘”的生意也抢了过来。母亲干活越发的有劲,两百多斤的大肥猪很轻易的就扳倒屠杀,然后上锅褪毛,做的是干净利索,毫不见拖泥带水。
午间的时候,天色竟然阴沉的厉害,彤云密布,寒风如刀。渐渐的如棉扯絮、乱舞梨花一般的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初时恍如柳絮,渐渐连成鹅毛,纷纷如乱琼堆茫宇,惶惶似玉龙翻甲绕。不一刻的功夫,便衣沾六出、拂满蜂鬓。
母亲把堂屋里的石炭(煤)烧的旺了,还是有几分寒意:“母亲,怎的这般个冷法?是不是再添些炭?”
“那是我儿身子虚弱,寒冬腊月的天气自是冷的,便是王公大臣家里也不是多么的暖和。”
其实大宋的王公大臣自然不会感觉到一丝的寒冷,此时的大宋重臣们正在朝会。
“今岁亏空已多达一千五百多万贯,赠于辽国西夏的岁币也没有着落,若是历兴王侍讲的新法,,当可除历世之弊,振非常之功……”王安石的新法是很得大宋皇帝的器重的,在即位之前就和王安石谈论过新法,而那时候的王安石还不过是是个小小的侍讲。
但是王安石的新法遭到了朝廷里绝大多数人老臣的反对,迫于压力,皇帝才罢黜了王安石的相位,暂时委屈他做个翰林学士。
一见皇帝又开始思念新法,前宰相韩琦急忙大讲王安石“变祖宗法度是以富国强兵之术,欲求近功,忘其旧学”王安石的新法并不是十分的完美,新法的急功近利性质成为政敌攻击的靶子,而且新法太过于言利。这和那些儒生所奉行的“孔孟”之道也是大相径庭。
司马光虽然和王安石是好友,对于他的新法也是反对:“我朝元老重臣富弼富丞曾说,以安石之才为翰林学士有余,处辅弼之地则不及……”
现在的王安石之保留了翰林学士的职衔,若不是皇帝器重,在御前行走也是难能,刚要上前辩解,却见皇帝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大宋神宗皇帝最见不得这些臣子争吵,偏偏又绕不开这些老家伙,不由得头也大了三圈,使劲的揉搓额头。
神宗皇帝长一张标准的猪腰子脸,脑袋又尖又长,偏偏头上的皇冠沉重非常,压的脑袋难受。宋时的皇冠和唐时不同,是内衬木头骨架,外罩漆纱的硬?头,长久的戴着这么沉重的皇冠脑袋好受了那才奇怪。
戴皇冠总是要很辛苦的。
辛苦的神宗皇帝不愿意再谈论烦人的新法旧法,于是岔开话题:“此次开科取士的少年才俊很少呐,那陈世宗本是第四名,我看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才学,这才点了他的状元。”
众臣都知道皇帝要说什么,默然不语:“你们去查查,新科的状元郎可曾婚配。”
每次开榜之后,皇帝都要仔细的问这个问题,这次也不例外。
王安石小心上前:“那陈世宗已有了妻室的……”
神宗皇帝也是一声叹息:“这些人呐,总是着急的娶妻,哎……”
原来神宗皇帝有个妹妹,唤作长平长公主,年龄早就大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作为夫婿,而大宋王朝又很是重视文人,所以皇帝老是想着在新进的人才当中挑选驸马。
古人早婚,经过一路的考试,大多已经成婚,所以神宗皇帝总是不能如愿。
并非大宋无有少年才俊,而是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大宋的驸马。
皇帝的女婿当然不好当,驸马尽管身份高贵,但公主却是皇帝的女儿,这样一来,驸马不可以三妻四妾,不可以要求老婆三从四德,就是要和公主老婆同房,也要好好的请示一番。而公主自持身份骄横跋扈,不敬夫君不说,连公公婆婆也是一样的打骂,自然没有人敢于去娶公主。
去年辽国的刘三嘏曾考取进士,一篇《一矢毙双鹿赋》辞彩华丽,辽帝极其赞赏,并将大辽国的四公主许配给他。哪里想到没有过了几天刘驸马突然留下“与公主不谐”的字条,从辽国逃到宋地避难。辽国使节拿着国书到宋朝,要宋朝交出辽国驸马。当时北宋对辽国年年纳贡唯恐有所得罪,怎敢怠慢?即满世界的寻找,想那刘大驸马也知道会有此结果,在民间藏了起来,一年多了还没有找到。
由此可见,娶公主做驸马绝对不是好事!
第八章 你就娶了公主吧
         “长平公主每到朕的耳边催促找寻驸马的事宜,也不能再拖延了,朕决定从诸位卿家的子嗣中择一人选,来匹配公主。”神宗皇帝象保媒拉纤儿的媒婆一样,歪着脑袋冲着王安石笑:“王侍讲,朕听闻你家公子王?才思敏捷,有意……”
一听皇帝打起了自家儿子的主意,王安石从头凉到脚,王家就这一个独子,若是娶了公主那就是把儿子送进了火坑。而且王安石对长平公主的品行早就有所耳闻,这长平公主骄横跋扈不说,而且私生活极其糜烂。唐朝时候的郭子仪声名显赫,家道昌盛,还不是因为儿子成了驸马才玩儿完的么。
真的把这样一个公主娶进了家门,王家将永无宁日,所以王安石冒欺君的风险说道:“圣上不知,犬子早已有了妻室,真是难承圣上的美意。”
“哦?你有儿媳妇了?朕怎不知?”
“是……小犬是有了妻室的,”王安石额头上的白毛汗都出来,寻思着赶紧给儿子成亲,省的那个长平公主老是惦记着。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在这里可以引申为不怕公主偷,就怕公主惦记。
“王侍讲的公子已有妻室,那……司马仆射,朕已经察实你家公子司马康是没有成亲的……”神宗皇帝一脸的坏笑,望定了司马光。
司马光没有想到圣上居然有这样的想法,一时大急。司马光的政敌兼好友王安石见皇帝的矛头不再指向自己,大是宽慰,同时开始为司马光和他的儿子默哀。
司马光为人宽厚,说话总是从容不迫,颇有学者风范,这个紧要关头也顾不得礼仪风度:“圣上,小犬司马康顽劣不堪,缺少管教……”
“司马仆射过谦了,朕早就打听清楚,你家司马康才情卓绝,为人俭朴,是驸马的不二人选。若真的如你所说是‘顽劣不堪’,就叫长平公主帮你管教管教,朕的御妹管教起人来是很有一手的。”
司马光对儿子司马康是很用心的,司马康也不负所望,颇有乃父的风范,是司马光全部的希望所在,若是成了驸马,一定毁在公主的手上。
司马光已是汗流浃背,打定了主意不能叫公主进门,可又不能公然违背皇帝的意思,开始把祸水转移:“臣本以为小犬是有几分才能的,不过前日里臣和王侍讲在山东偶遇一才子,才情风骨胜小犬百倍。”司马光很有意味的又加上一句:“那才子也是不曾婚配的。”
于是司马光把当日李二在松鹤楼的表现添油加醋的重复一遍,直把个李二说的天下地上绝无仅有一般。其中李二所添加的那两句诗词更是大肆的夸张,尤其是那李二的容貌更是被司马光大肆褒奖,“天格饱满,地角方圆”都不足以形容,简直就是潘安重生,宋玉再世,好似天下才子尽皆不如这名叫做李二的。
“真的还有能为小苏学士修改文章之人?”神宗皇帝也知道苏轼的才名,苏家父子三人名动天下。尤以苏轼的文采为最,若能叫苏轼心服的人当真便是才子了。
“当时还有王侍讲在场……”
“真有此事?”皇帝问王安石。
“此事确实。”
“此子既是才思过人,为何没有功名在身?”
“回奏圣上,”司马光躬身道:“据那李二李大才子所说,他是无心仕途的,愿意笑傲山林,做一山中隐士耳。”
“有这等的本事,自是为我大宋出力,拟圣旨,召这李二进京,我要亲自看看他的才情。”
皇帝欣喜的说道:“长平公主若是喜欢,就赏赐个功名。”
司马光也暗自松口气:“李二呐李二,不是我司马光害你,实在是那公主太也难以侍奉。你的才情定然会为公主所喜,做了驸马有了功名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李二忍不住的打个喷嚏:“近日越发的冷了,害的我老是喷嚏。”
“我的儿,喷嚏不是天冷,是有人在提念你哩。”
母子二人正念叨间,一人推门而入,却是本县父母。
县大老爷急匆匆慌忙忙的高喊:“李二李大才子可在家中?”
“老爷,我的儿在哩,有甚事情唤他?”
“快整衣冠,备香案,叫李二接圣旨。”
在那个年月,圣旨绝对是很神圣的东西,急忙叫出李二整理衣冠,燃了香,上了案,当门的摆开,县大老爷才跑到门外带了那传旨的天使进来。
来者是个五十来岁的太监,面白无须(汗一个,太监有了胡须就不是太监了),身后是四个黑袍的带刀护卫。
街坊们也听说了有圣旨来临,呼啦啦的跑过来。莫说这些街坊,就是县大老爷也没有见过圣旨,听得那天使太监尖了嗓子的高叫一声:“圣旨下,阳谷李二接旨”。
众人齐整的跪倒,李二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专门给自己下一道圣旨,只能学着戏文里的模样跪倒在地:“草民李二接旨。”
那天使太监好似很满意这样的排场,腆着肚子展开黄绫缎子的圣旨,以平缓不带任何情感的调子开始高唱:“大宋国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切朕嗣续丕基,事神治民,临深而履薄,朝夕是心也。每有才人,无一刻或怠,闻得阳谷李二才情卓著,声名斐然,深得朕寻求良才之心。特降旨进京面圣,以堪大用。另:阳谷县教化地方有功,备案另用。钦此,大宋熙宁七年冬丁酉日。”
那太监念的完了,李二才起身接旨,再看旁人还在不住劲儿的胡乱磕头。
“李大才子,且快去收拾收拾,随咱家进京去吧。”
“这就去么?”
太监:“这便去,圣上求贤若渴,特意关照咱家要李才子随行进京的。”
难道是王安石司马光等人在皇帝面前举荐?一定是这样了,看来这回是有机会当官的,到了东京汴梁一定好好的谢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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