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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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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皆震服。授冠军将军,骁卫将军,不拜。转征虏将军、东中郎司马、行会稽郡事。
  安民将东,太祖与别宴语,淹留日夜。安民密陈宋运将尽,历数有归。苍梧纵虐,太祖忧迫无计,安民白太祖欲于东奉江夏王跻起兵,太祖不许,乃止。苍梧废,太祖征安民为使持节督北讨军事、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沈攸之反,太祖召安民以本官镇白下,治城隍,加征虏将军。进军西讨,又进前将军。行至盆城,沈攸之平,仍授督郢州司州之义阳诸军事、郢州刺史,持节、将军如故。升明三年,迁左卫将军,领卫尉。太祖即位,为中领军,封康乐侯,邑千户。
  宋泰始以来,内外频有贼寇,将帅已下,各募部曲,屯聚京师。安民上表陈之,以为:“自非淮北常备,其外余军,悉皆输遣。若亲近宜立随身者,听限人数。”上纳之,故诏断众募。时王敬则以勋诚见亲,至于家国密事,上唯与安民论议,谓安民曰:“署事有卿名,我便不复细览也。”寻为领军将军。
  虏寇寿春,至马头。诏安民出征,加鼓吹一部。虏退,安民沿淮进寿春。先是宋世亡命王元初聚党六合山,僭号,自云垂手过膝。州部讨不能擒,积十余年。安民遣军侦候,生禽元初,斩建康市。加散骑常侍。其年,虏又南侵,诏安民持节履行缘淮清泗诸戍屯军。虏攻朐山、连口、角城,安民顿泗口,分军应赴。三年,引水步军入清,于淮阳与虏战,破之。虏退,安民知有伏兵,乃遣族弟马军主长文二百骑为前驱,自与军副周盘龙、崔文仲系其后,分军隐林。及长文至宿豫,虏见众少,数千骑遮之。长文且退且战,引贼向大军,安民率盘龙等趋兵至,合战于孙溪渚战父弯侧,虏军大败,赴清水死不可胜数。虏遣其菟头公送攻车材至布丘,左军将军孙文显击破走之,烧其车材。
  淮北四州闻太祖受命,咸欲南归。至是徐州人桓摽之、兖州人徐猛子等,合义众数万砦险求援。太祖诏曰:“青徐泗州,义举云集。安民可长辔遐驭,指授群帅。”安民赴救留迟,虏急兵攻摽之等皆没,上甚责之。
  太祖崩,遗诏加侍中。世祖即位,迁抚军将军、丹阳尹。永明二年,迁尚书左仆射,将军如故。安民时屡启密谋见赏,又善结尚书令王俭,故世传俭启有此授。寻上表以年疾求退,改授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将军如故。四年,为安东将军、吴兴太守,常侍如故。卒官,年五十八。赙钱十万,布百匹。
  吴兴有项羽神护郡听事,太守不得上。太守到郡,必须祀以轭下牛。安民奉佛法,不与神牛,著屐上听事。又于听上设八关斋。俄而牛死,葬庙侧,今呼为“李公牛冢”。及安民卒,世以神为祟。诏曰:“安民历位内外,庸绩显著。忠亮之诚,每简朕心。敷政近畿,方申任寄。奄至殒丧,痛伤于怀。赠镇东将军,鼓吹一部,常侍、太守如故,谥曰肃侯。”
  王玄载,字彦休,下邳人也。祖宰,伪北地太守。父蕤,东莞太守。玄载解褐江夏王国侍郎、太宰行参军。泰始初,为长水校尉。随张永征彭城,台军大败,玄载全军据下邳城拒虏,假冠军将军。官军新败,人情恐骇,以玄载士望,板为徐州刺史、持节、监徐州豫州梁郡军事、宁朔将军、平胡中郎将,寻又领山阳、东海二郡太守。五年,督青、兖二州刺史,将军、东海郡如故。七年,复为徐州,督徐兖二州、钟离太守,将军、郎将如故。迁左军将军。仍为宁朔将军、历阳太守,改持节、都督二豫、冠军将军、南豫州刺史,太守如故。迁抚军司马。出为持节、督梁南北秦三州军事、冠军将军、西戎校尉、梁秦二州刺史。进号征虏将军。寻徙督益宁二州、益州刺史、建宁太守,将军、持节如故。
  沈攸之之难,玄载起义送诚,进号后军将军,封鄂县子。征散骑常侍,领后军,未拜,建元元年,为左民尚书,鄂县子如故。会虏动,南兖州刺史王敬则奔京师,上遣玄载领广陵,加平北将军、假节、行南兖州事,本官如故。事宁,为光禄大夫、员外散骑常侍。永明四年,为持节监兖州缘淮诸军事、平北将军、兖州刺史。六年,卒,时年七十六。谥烈子。
  玄载夷雅好玄言,修士操,在梁益有清绩,西州至今思之。
  从弟玄谟子瞻,宋明帝世为黄门郎,素轻世祖。世祖时在大床寝,瞻谓豫章王曰:“帐中物亦复随人寝兴。’世祖衔之,未尝形色。建元元年,为冠军将军、永嘉太守,诣阙跪拜不如仪,为守寺所列。有司以启世祖,世祖召瞻入东宫,仍送付廷尉杀之。遣左右口启上曰:“父辱子死,王瞻傲慢朝廷,臣辄以收治。”太祖曰:“语郎,此何足计!”既闻瞻已死,乃默无言。
  瞻兄宽,宋世与瞻并为方伯,至是瞻虽坐事,而宽位待如旧也。宽泰始初为随郡,值西方反,父玄谟在都,宽弃郡归,明帝加赏,使随张永讨薛安都。宽辞以母犹存,在西为贼所执,请得西行。遂袭破随郡,斩伪太守刘师念,拔其母。事平,明帝嘉之,使图画宽形。建元初,为散骑常侍、光禄大夫,领前军将军。永明元年,为太常。坐于宅杀牛,免官。后为光禄大夫。三年,卒。
  玄载弟玄邈,字彦远。初为骠骑行军参军,太子左积弩将军,射声校尉。泰始初,迁辅国将军、清河广川二郡太守,幽州刺史。青州刺史沈文秀反,玄邈欲向朝廷,虑见掩袭,乃诣文秀求安军顿。文秀令顿城外。玄邈即立营垒,至夜拔军南奔赴义。比晓,文秀追不复及。明帝以为持节、都督青州、青州刺史,将军如故。
  太祖镇淮阴,为帝所疑,遣书结玄邈。玄邈长史房叔安劝玄邈不相答和。罢州还,太祖以经途令人要之,玄邈虽许,既而严军直过,还都启帝,称太祖有异谋,太祖不恨也。升明中,太祖引为骠骑司马、冠军将军、太山太守,玄邈甚惧,而太祖待之如初。迁散骑常侍、骁骑将军,冠军如故。出为持节、都督梁南秦二州军事、征虏将军、西戎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兄弟同时为方伯。封河阳县侯。建元元年,进号右将军,侯如故。
  亡命李乌奴作乱梁部,陷白马戍。玄邈率东从七八百人讨之,不克,虑不自保,乃使人伪降乌奴,告之曰:“王使君兵众羸弱,弃伎妾于城内,携爱妾二人去已数日矣。”乌奴喜,轻兵袭州城,玄邈设伏击破之,乌奴挺身走。太祖闻之,曰:“玄邈果不负吾意遇也。”还为征虏将军、长沙王后军司马、南东海太守。迁都官尚书。
  世祖即位,转右将军、豫章王太尉司马,出为冠军将军、临川内史,秩中二千石。还为前军司徒司马、散骑常侍、太子右率。永明七年,为持节、都督兖州缘淮军事、平北将军、兖州刺史,未之任,转大司马,加后将军。八年,转太常,迁散骑常侍、右卫将军,出为持节、监徐州军事、平北将军、徐州刺史。十一年,建康莲华寺道人释法智与州民周盘龙等作乱,四百人夜攻州城西门,登梯上城,射杀城局参军唐颍,遂入城内。军主耿虎、徐思庆、董文定等拒战,至晓,玄邈率百余人登城便门,奋击,生擒法智、盘龙等。玄邈坐免官。郁林即位,授抚军将军,迁使持节、安西将军、历阳南谯二郡太守。延兴元年,加散骑常侍,寻转中护军。
  高宗使玄邈往江州杀晋安王子懋,玄邈苦辞不行,及遣王广之往广陵取安陆王子敬,玄邈不得已奉旨。给鼓吹置佐。建武元年,迁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转护军将军,加散骑常侍。四年,卒,年七十二。赠安北将军、雍州刺史。谥曰壮侯。
  同族王文和,宋镇北大将军仲德兄孙也。景和中,为义阳王昶征北府主簿。昶于彭城奔虏,部曲皆散,文和独送至界上。昶谓之曰:“诸人皆去,卿有老母,何不去邪!”文和乃去。升明中,为巴陵内史。沈攸之事起,文和斩其使,驰白世祖告变,弃郡奔郢城。永明中,历青、冀、兖、益四州刺史,平北将军。
  史臣曰:宋氏将季,离乱日兆,家怀逐鹿,人有异图。故蕃岳阻兵之机,州郡观衅之会。此数子皆宿将旧勋,与太祖比肩为方伯,年位高下,或为先辈,而荐诚君侧,奉义万里。以此知乐推之非妄,信民心之有归。玄载兄弟门从,世秉诚烈,不为道家所忌,斯今之耿氏也。
  赞曰:霄城报马,分义先推。灵哲守让,方轨丁、韦。李佐东土,谋发天机。王为清政,其风不衰。玄邈简朕,早背同归。
  列传第九 崔祖思 刘善明 苏侃 垣荣祖
  崔祖思,字敬元,清河东武城人,崔琰七世孙也。祖諲,宋冀州刺史。父僧护,州秀才。祖思少有志气,好读书史。初州避主簿,与刺史刘怀珍于尧庙祀神,庙有苏侯像。怀珍曰:“尧圣人,而与杂神为列,欲去之,何如?”祖思曰:“苏峻今日可谓四凶之五也。”怀珍遂令除诸杂神。
  太祖在淮阴,祖思闻风自结,为上辅国主簿,甚见亲待,参豫谋议。除奉朝请,安成王抚军行参军,员外正员郎,冀州中正。宋朝初议封太祖为梁公,祖思启太祖曰:“谶书云‘金刀利刃齐刈之’。今宜称齐,实应天命。”从之。转为相国从事中郎,迁齐国内史。建元元年,转长兼给事黄门侍郎。
  上初即位,祖思启陈政事曰:“《礼诰》者,人伦之襟冕,帝王之枢柄。自古开物成务,必以教学为先。世不习学,民罔志义,悖竞因斯而兴,祸乱是焉而作。故笃俗昌治,莫先道教,不得以夷险革虑,俭泰移业。今无员之官,空受禄力。三载无考绩之效,九年阙登黜之序。国储以之虚匮,民力为之凋散。能否无章,泾渭混流。宜大庙之南,弘修文序;司农以北,广开武校。台府州国,限外之职,问其所乐,依方课习,各尽其能。月供僮干,如先充给。若有废堕,遣还故郡。殊经奇艺,待以不次。士修其业,必有异等,民识其利,能无勉励?”
  又曰:“汉文集上书囊以为殿帷,身衣弋绨,以韦带剑,慎夫人衣不曳地,惜中人十家之产,不为露台。刘备取帐钩铜铸钱以充国用。魏武遣女,皂帐,婢十人;东阿妇以绣衣赐死,王景兴以淅米见诮。宋武节俭过人,张妃房唯碧绡蚊帱,三齐穀席,五盏盘桃花米饭。殷仲文劝令畜伎,答云‘我不解声’。仲文曰‘但畜自解’,又答‘畏解,故不畜’。历观帝王,未尝不以约素兴,侈丽亡也。伏惟陛下,体唐城俭,踵虞为朴,寝殿则素木卑构,膳器则陶瓢充御。琼簪玉箸,碎以为尘,珍裘绣服,焚之如草。斯实风高上代,民偃下世矣。然教信虽孚,氓染未革,宜加甄明,以速归厚。详察朝士,有柴车蓬馆,高以殊等;雕墙华轮,卑其称谓。驰禽荒色,长违清编,嗜音酣酒,守官不徙。物识义方,且惧且劝,则调风变俗,不俟终日。”
  又曰:“宪律之重,由来尚矣。故曹参去齐,唯以狱市为寄,余无所言。路温舒言‘秦有十失,其一尚在,治狱之吏是也’。实宜清置廷尉,茂简三官,寺丞狱主,弥重其选,研习律令,删除繁苛。诏狱及两县,一月三讯,观貌察情,欺枉必达。使明慎用刑,无忝大《易》;宁失不经,靡愧《周书》。汉来治律有家,子孙并世其业,聚徒讲授,至数百人。故张、于二氏,洁誉文、宣之世;陈、郭两族,流称武、明之朝。决狱无冤,庆昌枝裔,槐衮相袭,蝉紫传辉。今廷尉律生,乃令史门户,族非咸、弘,庭缺于训。刑之不措,抑此之由。如详择笃厚之土,使习律令,试简有征,擢为廷尉僚属。苟官世其家而不美其绩,鲜矣;废其职而欲善其事,未之有也。若刘累传守其业,庖人不乏龙肝之馔,断可知矣。”
  又曰:“乐者动天地,感鬼神,正情性,立人伦,其义大矣。按前汉编户千万,太乐伶官方八百二十九人,孔光等奏罢不合经法者四百四十一人,正乐定员,唯置三百八十八人。今户口不能百万,而太乐雅、郑,元徽时校试千有余人,后堂杂伎,不在其数,糜废力役,伤败风俗。今欲拨邪归道,莫若罢杂伎,王庭唯置钟虡、羽戚、登歌而已。如此,则官充给养,国反淳风矣。”
  又曰:“论儒者以德化为本,谈法者以刻削为体。道教治世之粱肉,刑宪乱世之药石。故以教化比雨露,名法方风霜。是以有耻且格,敬让之枢纽;令行禁止,为国之关楗。然则天下治者,赏罚而已矣。赏不事丰,所病于不均;罚不在重,所困于不当。如令甲勋少,乙功多,赏甲而舍乙,天下必有不劝矣;丙罪重,丁眚轻,罚丁而赦丙,天下必有不悛矣。是赏罚空行,无当乎劝沮。将令见罚者宠习之臣,受赏者仇雠之士,戮一人而万国惧,赏匹夫而四海悦。”
  又曰:“籍税以厚国,国虚民贫;广田以实廪,国富民赡。尧资用天之储,实拯怀山之数;汤凭分地之积,以胜流金之运。近代魏置典农而中都足食,晋开汝、颍而汴河委储。今将扫辟咸、华,题镂龙漠,宜简役敦农,开田广稼。时罢山池之威禁,深抑豪右之兼擅,则兵民优赡,可以出师。”
  又曰:“古者左史记言,右史记事。故君举必书,尽直笔而不污;上无妄动,知如丝之成纶。今者著作之官,起居而已;述事之徒,褒谀为体。世无董狐,书法必隐;时阙南史,直笔未闻。”
  又曰:“废谏官,则听纳靡依。虽课励朝僚,征访刍舆,莫若推举质直,职思其忧。夫越任于事,在言为难,当官而行,处辞或易。物议既以无言望己,己亦当以吞默惭人。中丞虽谢咸、玄,未有全废劾简;廷尉诚非释之,宁容都无讯牒!故知与其谬人,宁不废职,目前之明效也。汉征贡禹为谏大夫,矢言先策,夏侯胜狂直拘系,出补讽职,伐柯非遐,行之即善。”
  又曰:“天地无心,赋气自均,宁得诞秀往古而独寂寥一代!将在知与不知,用与不用耳。夫有贤而不知,知贤而不用,用贤而不委,委贤而不信,此四者,古今之通患也。今诚重郭隗而招剧辛,任鲍叔以求夷吾,则天下之士,不待召而自至矣。”上优诏报答。
  寻迁宁朔将军、冠军司马,领齐郡太守、本官如故。是冬,虏动,迁冠军将军、军主,屯淮上。二年,进号征虏将军,军主如故。仍迁假节、督青冀二州刺史,将军如故。少时,卒。上叹曰:“我方欲用祖思,不幸,可惜!”诏赙钱三万,布五十匹。
  祖思宗人文仲,初辟州从事。泰始初,为薛安都平北主簿,拔难归国。元徽初,从太祖于新亭拒桂阳贼,著诚效,除游击将军。沈攸之事起,助豫章王镇东府,历骠骑谘议,出为徐州刺史。建元初,封建阳县子,三百户。二年,虏攻钟离,文仲击破之。又遣军主崔孝伯等过淮攻拔虏茬眉戍,杀戍主龙得侯及伪阳平太守郭杜羝、馆陶令张德、濮阳令王明。时虏攻杀马头太守刘从,上曰:“破茬眉,足相补。”文仲又遣军主陈靖攻虏竹邑戍主白仲都,又遣军主崔延叔攻伪淮阳太守梁恶,并杀之。三年,淮北义民桓磊磈于抱犊固与虏战,大破之。文仲驰启,上敕曰:“北间起义者众,深恐良会不再至,卿善奖沛中人,若能一时攘袂,当遣一佳将直入也。”文仲在政,为百姓所惮。除黄门郎,领越骑校尉,改封随县。尝献太祖缠须绳一枚,上为纳受。永明元年,为太子左率,累至征虏将军、冠军司马、汝阴太守。四年,卒。赠后将军、徐州刺史。谥襄子。
  刘善明,平原人。镇北将军怀珍族弟也。父怀民,宋世为齐北海二郡太守。元嘉末,青州饥荒,人相食。善明家有积粟,躬食饘粥,开仓以救乡里,多获全济,百姓呼其家田为“续命田”。
  少而静处读书,刺史杜骥闻名候之,辞不相见。年四十,刺史刘道隆辟为治中从事。父怀民谓善明曰:“我已知汝立身,复欲见汝立官也。”善明应辟。仍举秀才。宋孝武见其对策强直,甚异之。
  泰始初,徐州刺史薛安都反,青州刺史沈文秀应之。时州治东阳城,善明家在郭内,不能自拔。伯父弥之诡说文秀求自效,文秀使领军主张灵庆等五千援安都。弥之出门,密谓部曲曰:“始免祸坑矣。”行至下邳,起义背文秀。善明从伯怀恭为北海太守,据郡相应。善明密契收集门宗部曲,得三千人,夜斩关奔北海。族兄乘民又聚众渤海以应朝廷。而弥之寻为薛安都所杀,明帝赠辅国将军、青州刺史。以乘民为宁朔将军、冀州刺史,善明为宁朔长史、北海太守,除尚书金部郎。乘民病卒,仍以善明为绥远将军、冀州刺史。文秀既降,除善明为屯骑校尉,出为海陵太守。郡境边海,无树木,善明课民种榆槚杂果,遂获其利。还为后军将军、直阁。
  五年,青州没虏,善明母陷北,虏移置桑乾。善明布衣蔬食,哀戚如持丧。明帝每见,为之叹息,时人称之。转宁朔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善明以母在虏中,不愿西行,涕泣固请,见许。朝廷多哀善明心事。元徽初,遣北使,朝议令善明举人,善明举州乡北平田惠绍使虏,赎得母还。
  幼主新立,群公秉政,善明独结事太祖,委身归诚。二年,出为辅国将军、西海太守、行青冀二州刺史。至镇,表请北伐,朝议不同。
  善明从弟僧副,与善明俱知名于州里。泰始初,虏暴淮北,僧副将部曲二千人东依海岛;太祖在淮阴,壮其所为,召与相见,引为安成王抚军参军。苍梧肆暴,太祖忧恐,常令僧副微行伺察声论。使僧副密告善明及东海太守垣崇祖曰:“多人见劝北固广陵,恐一旦动足,非为长算。今秋风行起,卿若能与垣东海微共动虏,则我诸计可立。”善明曰:“宋氏将亡,愚智所辨。故胡虏若动,反为公患。公神武世出,唯当静以待之,因机奋发,功业自定。不可远去根本,自贻猖蹶。”遣部曲健儿数十人随僧副还诣领府,太祖纳之。苍梧废,征善明为冠军将军、太祖骠骑谘议、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
  沈攸之反,太祖深以为忧。善明献计曰:“沈攸之控引八州,纵情蓄敛,收众聚骑,营造舟仗,苞藏贼志,于焉十年。性既险躁,才非持重,而起逆累旬,迟回不进,岂应有所待也?一则暗于兵机,二则人情离怨,三则有掣肘之患,四则天夺其魄。本虑其剽勇,长于一战,疑其轻速,掩袭未备。今六师齐备,诸侯同举。昔谢晦失理,不斗自溃;卢龙乖道,虽众何施。且袁粲、刘秉,贼之根本,根本既灭,枝叶岂久?此是已笼之鸟耳。”事平,太祖召善明还都,谓之曰:“卿策沈攸之,虽复张良、陈平,适如此耳。”仍迁散骑常侍,领长水校尉,黄门郎,领后军将军、太尉右司马。
  齐台建,为右卫将军,辞疾不拜。司空褚渊谓善明曰:“高尚之事,乃卿从来素意。今朝廷方相委待,讵得便学松、乔邪?”善明曰:“我本无宦情,既逢知己,所以戮力驱驰,愿在申志。今天地廓清,朝盈济济,鄙怀既申,不敢昧于富贵矣。”太祖践阼,以善明勋诚,欲与善明禄,召谓之曰:“淮南近畿,国之形势,自非亲贤,不使居之。卿为我卧治也!”代高宗为征虏将军、淮南宣城二郡太守,遣使拜授,封新涂伯,邑五百户。
  善明至郡,上表陈事曰:“周以三圣相资,再驾乃就;汉值海内无主,累败方登;魏挟主行令,实逾二纪;晋废立持权,遂历四世。景祚攸集,如此之难者也。陛下凝辉自天,照湛神极,睿周万品,道洽无垠。故能高啸闲轩,鲸鲵自翦,垂拱云帟,九服载晏,靡一战之劳,无半辰之棘,苞池江海,笼苑嵩岱,神祇乐推,普天归奉,二三年间,允膺宝命,胄临皇历,正位宸居。开辟以来,未有若斯之盛者也。夫常胜者无忧,恒成者好怠。故虽休勿休,姬旦作《诰》;安不忘危,尼父垂范。今皇运草创,万化始基,乘宋季叶,政多浇苛,亿北倒悬,仰齐苏振。臣早蒙殊养,志输肝血,徒有其诚,曾阙埃露。夙宵惭战,如坠渊谷,不识忌讳,谨陈愚管,瞽言刍议,伏待斧皞。”所陈事凡十一条:其一以为“天地开创,人神庆仰,宜存问远方,宣广慈泽”;其二以为“京师浩大,远近所归,宜遣医药,问其疾苦,年九十以上及六疾不能自存者,随宜量赐”;其三以为“宋氏赦令,蒙原者寡。愚谓今下赦书,宜令事实相副”;其四以为“匈奴未灭,刘昶犹存,秋风扬尘,容能送死,境上诸城,宜应严备,特简雄略,以待事机,资实所须,皆宜豫办”;其五以为“宜除宋氏大明泰始以来诸苛政细制,以崇简易”;其六以为“凡诸土木之费,且可权停”;其七以为“帝子王姬,宜崇俭约”;其八以为“宜诏百官及府州郡县,各贡谠言,以弘唐虞之美”;其九以为“忠贞孝悌,宜擢以殊阶,清俭苦节,应授以民政”;其十以为“革命惟始,天地大庆,宜时择才辨,北使匈奴”;其十一以为“交州险夐要荒之表,宋末政苛,遂至怨叛。今大化创始,宜怀以恩德,未应远劳将士,摇动边氓,且彼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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