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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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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别立主曹,专司其事。田器耕牛,台详所给。岁终言殿最,明其刑赏。此功克举,庶有弘益。若缘边足食,则江南自丰。权其所饶,略不可计。”事御见纳。时帝已寝疾,兵事未已,竟不施行。
  帝疾甚,孝嗣入居禁中,临崩受遗托,重申开府之命。加中书监。永元初辅政,自尚书下省出住宫城南宅,不得还家。帝失德稍彰,孝嗣不敢谏诤。及江礻石见诛,内怀忧恐,然未尝表色。始安王遥光反,众情遑惑,见孝嗣入,宫内乃安。然群小用事,亦不能制也。进位司空,固让。求解丹阳尹,不许。
  孝嗣文人,不显同异,名位虽大,故得未及祸。虎贲中郎将许准有胆力,领军隶孝嗣,陈说事机,劝行废立。孝嗣迟疑久之,谓必无用干戈理,须少主出游,闭城门召百僚集议废之,虽有此怀,终不能决。群小亦稍憎孝嗣,劝帝召百僚集议,因诛之。冬,召孝嗣入华林省,遣茹法珍赐药,孝嗣容色不异,少能饮酒,药至斗余,方卒。乃下诏曰:“周德方熙,三监迷叛,汉历载昌,宰臣构戾,皆身膏斧钺,族同烟烬。殷鉴上代,垂戒后昆。徐孝嗣凭藉世资,早蒙殊遇,阶缘际会,遂登台铉。匡翼之诚无闻,谄黩之迹屡著。沈文季门世。此下缺
  沈文季,字仲达,吴兴武康人。父庆之,宋司空。文季少以宽雅正直见知。孝建二年,起家主簿,征秘书郎。以庆之勋重,大明五年,封文季为山阳县五等伯。转太子舍人,新安王北中郎主簿,西阳王抚军功曹,江夏王太尉东曹掾,迁中书郎。庆之为景和所杀,兵仗围宅,收捕诸子。文季长兄文叔谓文季曰:“我能死,尔能报。”遂自缢。文季挥刀驰马去,收者不敢追,遂得免。
  明帝立,起文季为宁朔将军,迁太子右卫率,建安王司徒司马。赭圻平,为宣威将军,庐江王太尉长史。出为宁朔将军、征北司马、广陵太守。转黄门郎,领长水校尉。明帝宴会朝臣,以南台御史贺咸为柱下史,纠不醉者。文季不肯饮酒,被驱下殿。
  晋平王休祐为南徐州,帝问褚渊须干事人为上佐,渊举文季。转宁朔将军、骠骑长史、南东海太守。休祐被杀,虽用薨礼,僚佐多不敢至,文季独往省墓展哀。出为临海太守。元徽初,迁散骑常侍,领后军将军,转秘书监。出为吴兴太守。文季饮酒至五斗,妻王氏,王锡女,饮酒亦至三斗。文季与对饮竟日,而视事不废。
  升明元年,沈攸之反,太祖加文季为冠军将军,督吴兴钱塘军事。攸之先为景和衔使杀庆之。至是文季收杀攸之弟新安太守登之,诛其宗族。加持节,进号征虏将军,改封略阳县侯,邑千户。明年,迁丹阳尹,将军如故。
  齐国初建,为侍中,领秘书监。建元元年,转太子右卫率,侍中如故。改封西丰县侯,食邑千二百户。
  文季风采棱岸,善于进止。司徒褚渊当世贵望,颇以门户裁之,文季不为之屈。世祖在东宫,于玄圃宴会朝臣。文季数举酒劝渊,渊甚不平,启世祖曰:“沈文季谓渊经为其郡,数加渊酒。”文季曰:“惟桑与梓,必恭敬止。岂如明府亡国失土,不识枌榆。”遂言及虏动,渊曰:“陈显达、沈文季当今将略,足委以边事。”文季讳称将门,因是发怒,启世祖曰:“褚渊自谓是忠臣,未知身死之日,何面目见宋明帝?”世祖笑曰:“沈率醉也。”中丞刘休举其事,见原。后豫章王北宅后堂集会,文季与渊并善琵琶,酒阑,渊取乐器为《明君曲》。文季便下席大唱曰:“沈文季不能作伎儿。”豫章王嶷又解之曰:“此故当不损仲容之德。”渊颜色无异,曲终而止。
  文季寻除征虏将军,侍中如故,迁散骑常侍,左卫将军,征虏如故。世祖即位,转太子詹事,常侍如故。永明元年,出为左将军、吴郡太守。三年,进号平东将军。四年,迁会稽太守,将军如故。
  是时连年检籍,百姓怨望。富阳人唐宇之侨居桐庐,父祖相传图墓为业。宇之自云其家墓有王气,山中得金印,转相诳惑。三年冬,宇之聚党四百人于新城水断商旅,党与分布近县。新城令陆赤奋、桐庐令王天愍弃县走。宇之向富阳,抄略人民,县令何洵告鱼浦子逻主从系公,发鱼浦村男丁防县。永兴遣西陵戍主夏侯昙羡率将吏及戍左右埭界人起兵赴救。宇之遂陷富阳。会稽郡丞张思祖遣台使孔矜、王万岁、张繇等配以器仗将吏白丁,防卫永兴等十属。文季亦遣器仗将吏救援钱塘。宇之至钱塘,钱塘令刘彪、戍主聂僧贵遣队主张谛∩骄苤Σ坏校桨堋S钪制值前叮俟兀肫刈摺N募居址⑽狻⒓涡恕⒑Q巍⒀喂倜穸【戎T舴直鲋钕兀喂倭钕粼怠⒅铘吡盍觇⒅⑻幼撸嗪剂罾昼桨苣吮肌J谴海钪谇临院牛锰樱孕鲁鞘熳庸剽菸庸5苌苤镏荽淌贰G粮蝗丝侣∥惺槠蜕洹⒅惺樯崛耍焯倭睿最Э谖钪髡龋恿焐蟹搅睢7智财涞掣叩蓝刃炜芏簦籼叵舫缰⒊ど搅盍豕鼐苷郊Α3缰置矗孀宓堋V潦橇倌眩暾摇W吩诰厝绻省T羲炀菘ぁS智参被峄厮镢∩揭酢J被峄赝蹙丛虺视钪匠诵榭上c疗盅艚へ┱潘甲媲蹭た谑魈佬菸渚苷剑笃浦I显诶钟卧罚庞钪簦皆フ峦踽谠唬骸八蚊鞒酰胖萃矗蟊驳鳎聪艄兹晖贰!鼻步耍硎倨ザ帧T糁谖诤希仿怼9倬燎粒徽奖闵ⅲ菡队钪街羁は亍
  台军乘胜,百姓颇被抄夺。军还,上闻之,收军主前军将军陈天福弃市,左军将军中宿县子刘明彻免官削爵付东冶。天福,上宠将也,既伏诛,内外莫不震肃。天福善马槊,至今诸将法之。
  御史中丞徐孝嗣奏曰:“风闻山东群盗,剽掠列城,虽匪日而殄,要暂干王略。郡县阙攻守之宜,仓府多侵秏之弊,举善惩恶,应有攸归。吴郡所领盐官令萧元蔚、桐庐令王天愍、新城令陆赤奋等,县为首劫破掠,并不经格战,委职散走。元蔚、天愍还台,赤奋不知所在。又钱塘令刘彪、富阳令何洵,乃率领吏民拒战不敌,未委归台。余建德、寿昌在劫断上流,不知被劫掠不?吴兴所领余杭县被劫破,令乐琰乃率吏民径战不敌,委走出都。会稽所领诸暨县,为劫所破,令陵琚之不经格战,委城奔走,不知所在。案元蔚等妄藉天私,作司近服,昧斯隐慝,职启虔刘。会稽郡丞张思祖谬因承乏,总任是尸,涓诚刍效,终焉无纪。平东将军吴郡太守文季、征虏将军吴兴太守西昌侯鸾,任属关、河,威怀是寄。辄下禁止彪、琰、洵,思祖、文季视事如故,鸾等结赎论。”诏元蔚等免,思祖、鸾、文季原。
  文季固让会稽之授,转都官尚书,加散骑常侍。出为持节、督郢州司州之义阳诸军事、左将军、郢州刺史,还为散骑常侍,领军将军。世祖谓文季曰:“南士无仆射,多历年所。”文季对曰:“南风不竞,非复一日。”文季虽不学,发言必有辞采,当世称其应对。尤善釐及弹棋,釐用五子。
  以疾迁金紫光禄大夫,加亲信二十人,常侍如故。转侍中,领太子詹事,迁中护军,侍中如故。以家为府。隆昌元年,复为领军将军,侍中如故。豫废郁林,高宗欲以文季为江州,遣左右单景隽宣旨,文季口自陈让,称年老不愿外出,因问右执法有人未,景隽还具言之。延兴元年,迁尚书右仆射。
  明帝即位,加领太子詹事,增邑五百户。尚书令王晏尝戏文季为吴兴仆射。文季答曰:“琅邪执法,似不出卿门。”寻加散骑常侍,仆射如故。建武二年,虏寇寿春,豫州刺史丰城公遥昌婴城固守,数遣轻兵相抄击,明帝以为忧,诏文季领兵镇寿春。文季入城,止游兵不听出,洞开城门,严加备守,虏军寻退,百姓无所伤损。增封为千九百户。寻加护军将军,仆射、常侍如故。
  王敬则反,诏文季领兵屯湖头,备京路。永元元年,转侍中、左仆射,将军如故。始安王遥光反,其夜,遣三百人于宅掩取文季,欲以为都督,而文季已还台。明日,与尚书令徐孝嗣守卫宫城,戎服共坐南掖门上。时东昏已行杀戮,孝嗣深怀忧虑,欲与文季论世事,文季辄引以他辞,终不得及。事宁,加镇军将军,置府。侍中、仆射如故。
  文季见世方昏乱,托以老疾,不豫朝机。兄子昭略谓文季曰:“阿父年六十为员外仆射,欲求自免,岂可得乎?”文季笑而不答。同孝嗣被害。其日先被召见,文季知败,举动如常,登车顾曰:“此行恐往而不反也。”于华林省死,时年五十八。朝野冤之。中兴元年,赠侍中、司空,谥忠宪。
  兄子昭略,有刚气。升明末为相国西曹掾,太祖赏之,及即位,谓王俭曰:“南士中有沈昭略,何职处之?”俭曰:“臣已有拟。”奏转前军将军,上不欲违,可其奏。寻迁为中书郎。永明初,历太尉大司马从事中郎,骠骑司马,黄门郎。南郡王友、学华选,以昭略为友,寻兼左丞。元年,出为临海太守,御史中丞。累迁侍中,冠军将军,抚军长史。永元元年,始安王遥光起兵东府,执昭略于城内。昭略潜自南出,济淮还台。至是与文季俱被召入华林省。茹法珍等进药酒,昭略怒骂徐孝嗣曰:“废昏立明,古今令典。宰相无才,致有今日。”以瓯掷面破,曰“作破面鬼”。死时年四十余。
  弟昭光,闻收至,家人劝逃去,昭光不忍舍母,遂见获,杀之。中兴元年,赠昭略太常,昭光廷尉。
  史臣曰:为邦之训,食惟民天,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屯田之略,实重战守。若夫充国耕殖,用殄羌戎,韩浩、枣祇,亦建华夏置典农之官,兴大佃之议。金城布险,峻垒绵疆,飞刍輓粒,事难支继。一夫不耕,或钟饥馁,缘边戍卒,坐甲千群。故宜尽收地利,因兵务食。缓则躬耕,急则从战。岁有馀粮,则红食可待。前世达治,言之已详。江左以来,不暇远策,王旅外出,未尝宿饱,四郊婴守,惧等松刍。县兵所救,经岁引日,凌风泙水,转漕艰长。倾窖底之储,尽仓敖之粟,流马木牛,尚深前弊,田积之要,唯在江淮。郡国同兴,远不周急。故吴氏列戍南滨,屯农水右,魏世淮北大佃,而石横开漕,皆辅车相资,易以待敌。孝嗣当蹙境之晨,荐希行之计,王无外略,民困首领,观机而动,斯仪殆为空陈,惜矣!
  赞曰:文忠作相,器范先标。有容有业,可以立朝。丰城历仕,音仪孔昭。为舟等溺,在运同消。
  列传第二十六 宗室
  ○衡阳元王道度 始安贞王道生 子遥光 遥欣 遥昌 安陆昭王缅
  衡阳元王道度,太祖长兄也。与太祖俱受学雷次宗。宣帝问二儿学业,次宗答曰:“其兄外朗,其弟内润,皆良璞也。”随宣帝征伐,仕至安定太守,卒于宋世。建元二年,追加封谥。无子,太祖以第十一子钧继道度后。
  钧字宣礼。永明四年为江州刺史,加散骑常侍。母区贵人卒,居丧尽礼。六年,迁为征虏将军。八年,迁骁骑将军,常侍如故,仍转左卫将军。钧有好尚,为世祖所知。兄弟中意遇次鄱阳王锵。十年,转中书令,领石头戍事。迁散骑常侍,秘书监,领骁骑如故。不拜。隆昌元年,改加侍中,给扶。海陵立,转抚军将军,侍中如故。寻遇害,年二十二。
  明帝即位,以永阳王子珉仍本国,继元王为孙。
  子珉,字云玙,世祖第二十子也。永明七年,封义安王,后改永阳,永泰元年见害,年十四。复以武陵昭王晔第三子子坦奉元王后。
  始安贞王道生,字孝伯,太祖次兄也。宋世为奉朝请,卒。建元元年,追封谥。建武元年,追尊为景皇,妃江氏为后。立寝庙于御道西,陵曰修安。生子凤、高宗、安陆昭王缅。凤字景慈,官至正员郎。卒于宋世,谥靖世子。明帝建武元年,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始安靖王。改华林凤庄门为望贤门,太极东堂书画凤鸟,题为神鸟,而改鸾鸟为神雀。子遥光嗣。
  遥光字元晖。生有躄疾,太祖谓不堪奉拜祭祀,欲封其弟,世祖谏,乃以遥光袭爵。初为员外郎,转给事郎,太孙洗马,转中书郎,豫章内史,不拜。高宗辅政,遥光好天文候道,密怀规赞。隆昌元年,除骁骑将军、冠军将军、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仍除南彭城太守,将军如故;又除辅国将军、吴兴太守。高宗废郁林,又除冠军将军、南蛮校尉、西平中郎长史、南郡太守。一岁之内频五除,并不拜。是时高宗欲即位,诛赏诸事唯遥光共谋议。
  建武元年,以为持节、都督扬南徐二州诸军事、前将军、扬州刺史。晋安王宝义为南徐州,遥光求解督,见许。二年,进号抚军将军,加散骑常侍,给通宪车鼓吹。遥光好吏事,称为分明。颇多惨害。足疾不得同朝列,常乘舆自望贤门入。每与上久清闲,言毕,上索香火,明日必有所诛杀。上以亲近单少,憎忌高、武子孙,欲并诛之,遥光计画参议,当以次施行。永泰元年,即本位为大将军,给油络车。帝不豫,遥光数入侍疾,帝渐甚,河东王铉等七王一夕见杀,遥光意也。
  帝崩,遗诏加遥光侍中、中书令,给扶。永元元年,给班剑二十人,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遥光既辅政,见少主即位,潜与江祏兄弟谋自树立。弟遥欣在荆楚,拥兵居上流,密相影响。遥光当据东府号令,使遥欣便星速急下。潜谋将发,而遥欣病死。江祏被诛,东昏侯召遥光入殿,告以祏罪。遥光惧,还省便阳狂号哭,自此称疾不复入台。先是遥光行还入城,风飘仪伞出城外。
  遥光弟遥昌先卒寿春,豫州部曲皆归遥光;及遥欣丧还葬武进,停东府前渚,荆州众力送者甚盛。帝诛江祏后,虑遥光不自安,欲转为司徒还第,召入喻旨。遥光虑见杀,八月十二日晡时,收集二州部曲,于东府门聚人众,街陌颇怪其异,莫知指趣也。遥光召亲人丹阳丞刘沨及诸伧楚,欲以讨刘暄为名。夜遣数百人破东冶出囚,尚方取仗。又召骁骑将军垣历生,历生随信便至,劝遥光令率城内兵夜攻台,辇籥烧城门,曰:“公但乘舆随后,反掌可得。”遥光意疑不敢出。天稍晓,遥光戎服出听事,停舆处分上仗登城行赏赐。历生复劝出军,遥光不肯,望台内自有变。
  至日中,台军稍至,尚书符遥光曰:“逆顺之数,皎然有征,干纪乱常,刑兹罔赦。萧遥光宗室蚩庸,才行鄙薄,缇裙可望,天路何阶。受遇自昔,恩加犹子,礼绝帝体,宠越皇季。旗章车服,穷千乘之尊;闉隍爽辏В獍亠糁啤<笆ズ笤谔欤资芄送校把栽诙乱粲檀妫昝锾烀鳎栉凡灰澹蘧模乃腥眨炷顺票诜福苑⒕╃埽怨啪扌疲刮酢=癖惴置Γ胄欧ァ;噬系鼻子中氪嗣砺浴P派捅胤#腥绱蠼!庇谑墙溲希饩┮亍A炀籼怪拖婀拢蚓韭聿芑⑼颓逑笄牛佑椅缆首笮耸⑼投槊拧
  众军围东城三面,烧司徒二府。遥光遣垣历生从西门出战,台军屡北,杀军主桑天爱。初,遥光起兵,问谘议参军萧畅,畅正色拒折不从,十五日,畅与抚军长史沈昭略潜自南出,济淮还台,人情大沮。十六日,垣历生从南门出战,因弃槊降曹虎军,虎命斩之。遥光大怒,于床上自竦踊,使杀历生儿。
  其晚,台军射火箭烧东北角楼,至夜城溃。遥光还小斋,帐中著衣帢坐,秉烛自照,令人反拒,斋阁皆重关。左右并逾屋散出。台军主刘国宝、时当伯等先入。遥光闻外兵至,吹灭火,扶匐下床。军人排阁入,于暗中牵出斩首,时年三十二。遥光未败一夕,城内皆梦群蛇缘城四出,各各共说之,咸以为异。台军入城,焚烧屋宇且尽。
  遥光府佐司马端为掌书记,曹虎谓之曰:“君是贼非?”端曰:“仆荷始安厚恩,今死甘心。”虎不杀,执送还台,徐世扌剽杀之。刘沨遁走还家园,为人所杀。端,河内人。沨,南阳人,事继母有孝行,弟溓事沨亦谨。
  诏敛葬遥光尸,原其诸子。追赠桑天爱辅国将军、梁州刺史。以江陵公宝览为始安王,奉靖王后。永元二年,为持节、督湘州、辅国将军、湘州刺史。
  遥欣字重晖。宣帝兄西平太守奉之无后,以遥欣继为曾孙。除秘书郎,太子舍人,巴陵王文学,中书郎。延兴元年,高宗树置,以遥欣为持节、督兖州缘淮军事、宁朔将军、兖州刺史。仍为督豫州郢州之西阳司州之汝南二郡、辅国将军、豫州刺史,持节如故。未之任。建武元年,进号西中郎将,封闻喜县公。迁使持节、都督荆雍益宁梁南北秦七州军事、右将军、荆州刺史。改封曲江公。高宗子弟弱小,晋安王宝义有废疾,故以遥光为扬州居中,遥欣居陕西在外,权势并在其门。遥欣好勇,聚畜武士,以为形援。四年,进号平西将军。永泰元年,以雍州虏寇,诏遥欣以本官领刺史,宁蛮校尉,移镇襄阳,虏退不行。永元元年卒,年三十一。赠侍中、司空,谥康公。葬用王礼。
  遥昌字季晖。解褐秘书郎,太孙舍人,给事中,秘书丞。延兴元年,除黄门侍郎,未拜,仍为持节、督郢司二州军事、宁朔将军、郢州刺史。建武元年,进号冠军将军。封丰城县公,千五百户。未之镇,徙督豫州郢州之西阳司州之汝南二郡军事、征虏将军、豫州刺史,持节如故。
  二年,虏主元宏寇寿春,遣使呼城内人。遥昌遣参军崔庆远、朱选之诣宏。庆远曰:“旌盖飘摇,远涉淮、泗、风尘惨烈,无乃上劳?”宏曰:“六龙腾跃,倏忽千里,经途未远,不足为劳。”庆远曰:“川境既殊,远劳轩驾。屈完有言:‘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宏曰:“故当有故。卿欲使我含瑕依违,为欲指斥其事?”庆远曰:“君包荒之德,本施北政,未承来议,无所含瑕。”宏曰:“朕本欲有言,会卿来问。齐主废立,有其例不?”庆远曰:“废昏立明,古今同揆。中兴克昌,岂唯一代?主上与先武帝,非唯昆季,有同鱼水。武皇临崩,托以后事。嗣孙荒迷,废为郁林,功臣固请,爰立明圣。上逼太后之严令,下迫群臣之稽颡,俯从亿兆,践登皇极。未审圣旨独何疑怪?”宏曰:“闻卿此言,殊解我心。但哲妇倾城,何足可用。果如所言,武帝子弟今皆何在?”庆远曰:“七王同恶,皆伏管、蔡之诛,其余列蕃二十余国,内升清阶,外典方牧。哲妇之戒,古人所惑;然十乱盈朝,实唯文母。”宏曰:“如我所闻,靡有孑遗。卿言美而乖实。未之全信。”宏又曰:“云罗所掩,六合宜一。故往年与齐武有书,言今日之事,书似未达齐主。命也。南使既反,情有怆然,朕亦休兵。此段犹是本意,不必专为问罪。若如卿言,便可释然。”庆远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圣人奇兵。今旨欲宪章圣人,不失旧好,岂不善哉!”宏曰:“卿为欲朕和亲?为欲不和?”庆远曰:“和亲则二国交欢,苍生再赖;不和则二国交怨,苍生涂炭。和与不和,裁由圣衷。”宏曰:“朕来为复游行盐境,北去洛都,率尔便至。亦不攻城,亦不伐坞,卿勿以为虑。”
  宏设酒及羊炙杂果,又谓庆远曰:“听卿主克黜凶嗣,不违忠孝。何以不立近亲,如周公辅成王,而苟欲自取?”庆远答曰:“成王有亚圣之贤,故周公得辅而相之。今近蕃虽无悖德,未有成王之贤。霍光亦舍汉蕃亲而远立宣帝。”宏曰:“若尔,霍光向自立为君,当复得为忠臣不?”庆远曰:“此非其类,乃可言宣帝立与不立义当云何。皇上岂得与霍光为匹?若尔,何以不言‘武王伐纣,何意不立微子而辅之,苟贪天下?”宏大笑。明日引军向城东,遣道登道人进城内施众僧绢五百匹,庆远、选之各袴褶络带。
  遥昌,永泰元年卒。上爱遥昌兄弟如子,甚痛惜之。赠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帝以问徐孝嗣,孝嗣曰:“丰城本资尚轻,赠以班台,如为小过。”帝曰:“卿乃欲存万代准则,此我孤兄子,不得与计。”谥宪公。
  安陆昭王缅,字景业。善容止。初为秘书郎,宋邵陵王文学,中书郎。建元元年,封安陆侯,邑千户。转太子中庶子,迁侍中。世祖即位,迁五兵尚书,领前军将军,仍出为辅国将军、吴郡太守,少时大著风绩。竟陵王子良与缅书曰:“窃承下风,数十年来未有此政。”世祖嘉其能,转持节、都督郢州司州之义阳军事、冠军将军、郢州刺史。永明五年,还为侍中,领骁骑将军,仍迁中领军。明年,转散骑常侍,太子詹事。出为会稽太守,常侍如故。迁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军事、左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缅留心辞讼,亲自隐恤,劫抄度口,皆赦遣许以自新,再犯乃加诛,为百姓所畏爱。
  九年,卒。诏赙钱十万,布二百匹。丧还,百姓缘沔水悲泣设祭,于岘山为立祠。赠侍中、卫将军,持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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