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进化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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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个视频里，钱峰穿了身白色衣服，双眼凹陷，眼睛里充斥着血丝，表情麻木。
　　　　背景里放着哀乐。
　　　　不时有穿了黑白衣服的陌生人走到钱峰面前，跟他搭话，“节哀顺变。”
　　　　钱峰像是没听见一样，也不回话。
　　　　陌生人叹息一声，走到远处。
　　　　离得远的地方，有两个妇女在小声说悄悄话。
　　　　一人长着张刻薄脸，不满道，“怎么办丧事的？有客人前来，也没个人出来接待。”
　　　　另一人劝解，“算啦，他也不容易。早年丧妻，如今相依为命的女儿又发生了那种事，想不开自尽了。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忍着点吧。”
　　　　刻薄妇女轻哼，“还不是他死脑筋，一门心思揪着人家不放，要不怎么会被人家打击报复？自己倒霉就算了，还连累女儿受罪，作孽！”
　　　　另一个妇女听不下去了，板起脸，“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惨的了，嘴上积点德。”
　　　　刻薄妇女撇撇嘴，终于闭上了嘴。
　　　　第二个视频。
　　　　钱峰捧着钱佳的照片，坐在椅子上愣愣出神。
　　　　他对面是个年轻的女警。
　　　　女警露出不忍之色，她抿紧嘴唇道，“钱先生，我知道钱小姐的事很不幸。可，为了钱小姐，请您配合我的工作，将犯了罪的人送进监狱。”
　　　　钱峰声音嘶哑，“你问吧。”
　　　　女警一边做记录，一边问，“在本月24号晚上八点，钱小姐她被……”
　　　　顿了顿，女警改口，“钱小姐不幸发生了意外。那天，她为何会外出？”
　　　　钱峰面露痛苦之色，“她在念书，今年刚刚大一，读的本地大学。平常住校，周末回家。上周日，她和同学约好出去玩，一起逛街看电影。晚上和同学分开后，她被歹徒袭击，被拖到购物商场附近的巷子里……”
　　　　钱峰说不下去了。
　　　　女警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钱峰，“歹徒作案离开后，曾被隔条街的摄像头拍到照片。我们曾经请钱小姐指认过凶手，确定是这个人。请问，您认识这个男人吗？”
　　　　钱峰眼神凶狠起来，怨毒地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我认得他。他曾经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到我当保安的公司盗窃。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只抓住了他的同伴，被他溜走了。”
　　　　“被抓的两人曾说，他们的同伴会回来报仇。我没放在心上，一心以为，就算找麻烦也是找我。没想到，他竟然找上我的女儿……”
　　　　说到最后，钱峰声音哽咽。
　　　　一个大男人，说到伤心处，忍不住落了泪。
　　　　女警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郑重道，“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抓他归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抓住他有什么用，我女儿也回不来了。”钱峰自言自语。
　　　　忽然，他看向女警，咨询，“警察同志，能不能给我个准信，抓住他以后，会怎么判刑？”
　　　　女警犹豫了下，慎重回答，“一般情况下，会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具体怎么判，不好说。”
　　　　“就是说，他们不一定会死？我明白了。”钱峰暗中下定了决心。
　　　　**
　　　　石凯松了口气，“24号的晚上8点？也就是今天晚上？还好，来得及。”
　　　　说完，她又有点无奈，抱怨道，“地点也不说清楚一点，购物商场？全市那么多商场，鬼知道钱佳是在哪遇险。”
　　　　记得上次异能是把周围人的视频自动发给她，这次，大概是相同的情况。
　　　　刚才钱佳正好站在她身边，所以收到了视频。
　　　　不过她受了太大冲击，一度以为异能出了问题，躲进洗手间冷静。
　　　　估计，此刻钱佳已经进到影院里，找不到人了。
　　　　石凯索性把视频看完，顺手打开第三个片子。
　　　　第三个视频很短。
　　　　刚打开，一片血红色引入眼帘，染红了地面。
　　　　地上躺了四个男人，其中三个一刀致命。另外一个，被砍了三十几刀，血流而亡。
　　　　钱峰矗立在旁边，一脸的麻木，衣服被血染红。
　　　　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四个人已经死透了，他拎着砍刀，慢悠悠晃到警察局，不顾众人惊疑的目光，把砍刀往桌上一扔，平静地说，“我杀了人，来自首。”
　　　　
　　　　第46章
　　　　
　　　　看完视频，石凯心里很不好受。
　　　　无辜的人惨死，一个正直、有良知的人，最后变成杀人犯，世间公道何在？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要是知道地点是哪儿就好了。”石凯颇为懊恼。
　　　　下一秒，新视频到手。
　　　　异能：我是不是很能干~
　　　　迟疑着，石凯打开视频，发现夜幕中，四个男人得意地走出巷子。
　　　　巷子口的景象一目了然，镜头还体贴地拉近放远，把周围的景象统统展示一遍。
　　　　一眼望过去，石凯立马看见一个标志性建筑，很快认出是在哪里。
　　　　石凯，“……”
　　　　不好了，她家的异能成精了！
　　　　此刻，石凯的心情很复杂。
　　　　以前的时候，她跟人聊天触发关键词，就有机率接收到视频。
　　　　为此她绞尽脑汁，经常想方设法地说关键词。然而，总有些时候，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想要的视频。
　　　　很偶尔的情况下，她无心之言，却会得到重要信息。
　　　　而现在，她自言自语说句话，异能就把对应的视频送到她脑海里。
　　　　精准，快速。
　　　　石凯忍不住嘀咕，“万一我想看阿宁的那种小视频，难道它……”
　　　　后边的话，她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说话的时候，已经获得了新视频。
　　　　打开瞄一眼，主角果然是许宁。
　　　　石凯木着脸，果断把视频关掉。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从前是想看视频不容易得到，如今是需要管住自己，别整天瞎想。因为脑海里想到的事情，异能都会殷勤地把视频发给她……
　　　　脑海中思绪混乱。
　　　　考虑很久，石凯心中有了决断。
　　　　为了安全起见，她离开洗手间，特地跑去安全出口。
　　　　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无人，她这才拨打了吕静的电话。
　　　　**
　　　　电话接通。
　　　　吕静瞥了眼来电显示，挑眉，“稀客。找我什么事？”
　　　　她原以为，石凯得隔很久才会联络她一次。
　　　　她甚至想过，也许石凯会就此失踪，手机号码换掉，她再也找不到石凯的人。
　　　　“神勇女干探，今晚上跟我一起去救人吧。”石凯发出邀请。
　　　　她没问吕静有没有空，因为她认识的吕静，只要是为了惩恶扬善，不管怎么样，都会抽出时间来。
　　　　吕静顿时来了兴致，“行呀。怎么个情况，跟我说说。”
　　　　“有个保安抓贼，结果放跑了一个人，遭到小偷的报复。”石凯简明扼要地说了下。
　　　　“……”吕静一头黑线，“小案件就算了吧。家里穷，付不起咨询费。”
　　　　“这次不收你钱，免费的。”石凯声音冰冷，隐含怒气，“那个小偷不是个东西！和另外三个男人，把保安的女儿糟蹋了。”
　　　　“卧槽！”吕静怒了，瞬间爆粗口，“一帮人渣啊！”
　　　　“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对方有四个男人，三十岁左右。你找几个好手，最好当场把他们抓住。”石凯叮嘱道。
　　　　想了想，吕静道，“别找人了，就咱们俩吧，不好找理由。”
　　　　石凯微囧，“我不会打架，你一个人行不行？你要是打输了，不是找死么？”
　　　　吕静挺胸骄傲，“上一届武打冠军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输！我曾经一次性对付六个男警，把人全部干趴下了。”
　　　　石凯沉默了会儿，强调，“我希望你明白，绝对不能输，我们输不起。”
　　　　“道理我懂。不是有完全的把握，我也不敢开口乱说。不过，”吕静顿了顿，疑惑，“你知道有人要做坏事，为什么不提前把犯人抓住？”
　　　　话一说出口，她自己就回过味来。
　　　　同时，石凯淡淡说，“提前抓住，只能判他们偷窃罪。偷的东西金额不大，关几个月就会被放出来。如果这次不抓住他们，等下次作案，我不一定能算得到。”
　　　　“而如果施暴的时候被逮个正着，他们就会被以强奸未遂起诉，起码会被关上好几年。”吕静流利地接下去。
　　　　“没错。”石凯颔首。
　　　　“虽然我很想驳斥你的观点，教育你应该防患于未然，不过我心里清楚，你说的没错。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说吧，时间，地点。”吕静很果决。
　　　　石凯随口报了个见面地址，就在事发地点附近，“案发时间是今天晚上八点，我们七点碰面。别迟到。”
　　　　“明白。”吕静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吕静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石凯悠悠感慨，“幸好遇见了你。”
　　　　如果是其他人，光是解释清楚就很麻烦。说不定还要问东问西，把她当罪犯审问。
　　　　吕静认真道，“能认识你，我的运气也不错。”
　　　　石凯失笑。
　　　　**
　　　　石凯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回到许宁身边的时候，许宁已经快着急疯了。
　　　　他甚至想过，要不要闯进去找人。
　　　　石凯有点内疚。事情比较复杂，看视频，打电话花了将近半小时，难怪阿宁等急了。
　　　　看见石凯平安归来，许宁松了口气，快步走到她身边，关切问，“怎么样？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吗？昨天你就有点难受。要不，今天不玩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石凯一下子抱住许宁，下巴抵在许宁的肩膀上，闷闷道，“身体不碍事。”只是心里觉得难受。
　　　　“那，电影还看吗？”许宁小心地问。
　　　　“看。”石凯坚决回答。
　　　　出门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什么事都不能阻止她约会。
　　　　虽然看小视频的时候，她一度想离开，跑去救人。不过还好，事发时间在晚上，现在是大白天。
　　　　“别勉强。不舒服的话，告诉我。”许宁叮咛。
　　　　想了想，他又问，“刚才忘了问，你害怕看恐怖片吗？”
　　　　石凯松开许宁，摇摇头，“不怕。”
　　　　更可怕的视频，她都已经看过不少。
　　　　许宁略有些失落。阿凯不害怕，不就没可能躲到他怀里了吗！
　　　　他勉强打起精神，“电影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石凯主动牵起许宁的手，一起进影院。
　　　　许宁立即反握住石凯的手，把失落沮丧全部丢在脑后，兴致勃勃找座位。
　　　　“双人沙发？”石凯下意识问出口。
　　　　“恩。”许宁一本正经道，“恐怖片场次比较少，暂时只有这一场。害怕的话，你可以抱紧我。”
　　　　“应该不用，我胆子挺大的。”石凯端正地坐在了沙发的左边。
　　　　许宁特别遗憾，他挺希望女友胆子小一点，这样他才有表现的机会。
　　　　亏他专门上网搜影评，找了部据说特别恐怖的片子，心思全白费了。
　　　　**
　　　　电影开始播放。
　　　　开头，一个年轻女人正在家里做家务。突然，窗外有一道黑影闪过。
　　　　年轻女人觉得不太对，跑到窗户处张望，不过没发现异常情况。
　　　　她以为自己多心了，自嘲地笑了笑，重新趴在地上擦拭地板。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蒙面人在年轻女人背后出现，拿着斧子把毫无防备的年轻女人砍死。
　　　　动作快、准、狠！
　　　　鲜血飞溅，形成了电影标题，“致命游戏。”
　　　　许宁手一哆嗦，差点把饮料打翻。
　　　　卧槽，真的好可怕，网友没骗他。许宁内心泪流满面。
　　　　不着痕迹瞥了眼阿凯，发现她看的津津有味，十分专注，许宁更想哭。
　　　　不但没抱到女友，还得打起精神看虐杀恐怖片，简直生无可恋。
　　　　电影仍在继续。
　　　　片头的恐怖画面过去后，电影开始走正常剧情。
　　　　这是个家庭聚会。
　　　　一家兄弟姐妹五人，带上各自的伴侣孩子，跟父母在别墅里聚一聚。
　　　　兄弟间暗藏矛盾，只是被暂时遮掩住了。
　　　　直到所有人聚餐的时候，一只利箭从窗外射出，直接射穿一人的心脏。
　　　　事情开始失控。
　　　　看着看着，许宁很想闭上眼睛。
　　　　他的身体在本能地抗拒看电影剧情。
　　　　偷偷瞄了阿凯一眼，许宁的心情更加悲愤。
　　　　上次看喜剧，阿凯专心看电影，不看他一眼就算了。为什么这次看恐怖片，阿凯依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电影有那么好看么！
　　　　回头打量四周，一些沙发上的情侣已经搂到一块儿，许宁更加不爽，很想把碍眼的情侣们拆开。
　　　　忽然，一只手臂揽住许宁的腰。
　　　　石凯低低道，“害怕的话，肩膀借你靠一会儿。”
　　　　许宁一怔，随即大喜。
　　　　阿凯不凑过来，他凑过去也是一样的嘛。
　　　　许宁没有靠肩膀，反而欢快地用双手环抱住石凯，可怜兮兮道，“好可怕。”
　　　　石凯扶额，看的是恐怖片，然而她莫名很想笑。
　　　　许宁抱着自家女友还不知足，主动嘟起嘴，很小声地说，“亲一下，亲一下就不怕了。”
　　　　石凯，“……”
　　　　轻轻碰了下许宁的嘴唇，她郑重告诫道，“安分点看电影。”
　　　　“好。”许宁乖巧地答应了。
　　　　然后，一会儿靠石凯肩膀，一会儿蹭脖子，一会儿贼心不死，打算主动凑过去亲嘴，闹腾的不得了。
　　　　石凯木着脸，心想，虽然眼睛在看屏幕，但电影剧情讲了什么，她基本没印象。
　　　　这时，同影院的其他人倒吸一口冷气，似乎都被吓到了。
　　　　石凯看向屏幕，麻木地想，啊，又有人死掉了。为什么会死呢？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知道……
　　　　
　　　　第47章
　　　　
　　　　电影结束。
　　　　石凯浑浑噩噩，跟着人群一起走出影院。
　　　　其他人边走边讨论剧情。
　　　　“万万没想到，女主黑化了，一个人干翻全场！”
　　　　“好血腥啊。可是，看完觉得蛮不错的，很爽。”
　　　　“电影明显不符合逻辑。女主前段时间明明很正常，后半段瞬间武力爆表。”
　　　　“逻辑是什么？能吃吗？好看就行了。我就喜欢女主称霸全屏，一个人活下来。”
　　　　“……”石凯默默想，听起来，似乎挺好玩的。
　　　　然而，她断断续续地看，完全记不清后半段剧情了。
　　　　都是因为某人在旁边妨碍。
　　　　想到这，她怒视许宁，不满，“都怪你！”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许宁根本不知道石凯在怪什么，直接一口应下，腆着脸往石凯身边凑，笑得一本满足。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电影值回票价了。
　　　　特别特别超值！
　　　　石凯又好气又好笑，倍感无奈。
　　　　“或者，我们再看一部电影？”许宁眨巴眨巴眼睛，兴致勃勃提议，意图明显。
　　　　“不要。”石凯残忍拒绝。
　　　　看完一部电影，却丝毫弄不清楚讲了什么，她会觉得浑身难受。
　　　　许宁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石凯把人拉走，“走吧，去其他地方逛逛。”
　　　　逛街的时候，许宁抓紧机会亲亲抱抱蹭蹭。
　　　　吃饭的时候，许宁抓紧机会亲亲抱抱蹭蹭。
　　　　就连她去书店，想买本书的时候，许宁都会凑过来亲亲抱抱蹭蹭！
　　　　简直丧心病狂。
　　　　石凯面无表情，开始怀疑人生。
　　　　他俩到底是为了什么出来约会的？干嘛不呆在家里亲个够、抱个够、蹭个够？
　　　　许·树袋熊·宁挂在石凯背上，小声问，“怎么不继续挑书？”
　　　　石凯回头瞪了许宁一眼，他跟在旁边，小动作不断，害的她没办法专注。
　　　　她背着树袋熊出了书店，转过身，正色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晴天霹雳！
　　　　许宁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讨厌了吗……”
　　　　时间挺早，刚过下午四点，明明可以再一起吃个晚饭！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火了。
　　　　不把本性暴露出来，装的高冷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被嫌弃了？
　　　　再玩下去，万一她把持不住怎么办！！石凯拒绝深思。
　　　　她不做任何解释，直接环住许宁亲了口，笑道，“讨厌的话，就不会亲你了。”
　　　　许宁立即觉得安心许多。
　　　　“下次，去我家玩吧。”石凯意味深长，发出邀请。
　　　　起码看电影的时候，不用再偷偷摸摸，更不用刻意压低声线，怕打扰别人。
　　　　同一个电影播放三次，就算是断断续续看，她也应该能明白剧情了。
　　　　“明天就去？”许宁对在家里约会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明天不行。最近有点事，得过两天。”石凯盘算着，晚上去救人，事情可能会有后续。
　　　　许宁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哀怨。
　　　　不是说不算卦了吗？难道不该日日夜夜跟男朋友腻在一起吗！
　　　　是的！日日夜夜！他没用错词！
　　　　石凯无视自家男友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等忙完了，我再联系你。”
　　　　“你有事忙，子渊也去公司学习了，就剩我一个人。”许宁小声嘀咕。
　　　　本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精神，石凯提议，“要不，你先去周子渊公司帮帮忙？”
　　　　咦？许宁呆住。
　　　　石凯望天，“万一他学不好，起码能找到理由（借口）。”发小经常在旁边捣乱，所以周子渊才不能顺利学会新技能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有道理。
　　　　许宁点点头，深以为然，“你说的很对。子渊知道我去陪他，一定会被感动。”
　　　　“恩。我一个人去挑本书，你先走吧，改天见。”说着，石凯挥手跟许宁道别。
　　　　许宁目光里充满了不舍，不过还是乖乖地走了。
　　　　石凯进书店待了会儿，拿起选好的书付账，从书店另一个出口离开。
　　　　救人要紧，她得做好万全准备才行。
　　　　**
　　　　晚上七点，石凯和吕静会面。
　　　　“人呢？”一见面，吕静直奔主题。
　　　　“要到八点，没到时间呢。”石凯提醒，并再次强调，“听着，过会儿我会带你等在案发现场附近。确定局面已经能判刑，你冲过去救人。第一要务不是抓人，是确保受害者不受到伤害。”
　　　　吕静好一阵无语，“到底我是警察，还是你是警察？这些我比你清楚。”
　　　　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对面那个是她上级，在给她下达指令……
　　　　“人一定要救下。我最讨厌这种事情了，绝不容许出现任何意外。”石凯说话声铿锵有力，十分坚决。
　　　　“相信我，我比你更讨厌。”吕静开始在原地蹦达热身，打算等会儿大干一场。
　　　　石凯认真道，“这次，我依然不会出面。等看见歹徒把人带到巷子里，我就去打匿名电话报警。一般来说，警方接到电话，到抵达现场，中间会间隔十五分钟。”
　　　　“打不过的话，你就硬撑住，等待警方救援。多跟对方说点废话，拖延时间。”
　　　　“对了，你最好提前想好说辞。警方到达后，你作为目击证人，肯定要录口供。”
　　　　“幸好你很正义，没有作案的打算。”吕静表情很复杂，缓缓开口。
　　　　“我在外面逛街，突然发现四个男人把一个小姑娘带走了。我觉得不妥当，于是跟在他们身后，看看情况。没想到几个男人竟然把女孩带到无人的巷子里，意图不轨。”
　　　　“于是，我拨打了警局电话，向警队求援。同时，由于情况紧急，我英勇地冲了上去，企图制止歹徒的恶行。”
　　　　石凯有些意外，“电话你打？”
　　　　“如果警局在忙其他事，匿名电话可能不被重视，因为警局经常收到恶作剧的匿名电话。”吕静解释说，“如果是警队队员打的电话，可信度会高很多。”
　　　　“也对，那就这么办。”石凯同意了。
　　　　犹豫了下，吕静问，“现在什么地方都会安装探头，案发地点周围不会也有吧……我说看见他们跟上去，万一被探头拍到，我提前在巷子里等着，那就不好了。”
　　　　石凯笑道，“巷子附近没有探头，不过出了巷子的街上有。所以，等他们开始行动，我们再跟过去。”
　　　　反正知道案发地点，不怕跟丢。
　　　　吕静觉得挺不自在。
　　　　特意提前一个小时见面，结果却跟石凯大眼对小眼，无话可说。
　　　　石凯还能拿本书出来翻翻，她一个人站在街上，跟个柱子似的，看起来傻不愣登。
　　　　干等了很久，吕静闲着没事，开始跟石凯搭话，“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石凯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惊讶地说，“还想问我问题？勇气可嘉嘛。”
　　　　之前提问，不是被气的半死吗？
　　　　吕静望天，“老规矩，能说就说，不能回答直接告诉我。”
　　　　“好，你问吧。”石凯很好奇，吕静会问些什么。
　　　　“不管是电视电影里，还是现实里其他人算卦，都跟你不一样。为什么你的算卦方式这么奇怪，知道的这么多？”这个问题，吕静憋在心里很久了。
　　　　为了弄明白，她专门跑去找人算命。结果，遇见的都是江湖骗子，全部是信口胡说！
　　　　石凯轻笑，“你也说了，那是电视电影之类的影视作品。芸芸众生，世间真正会算命的又有几人？”
　　　　“其他人不懂行，还不都是靠想象。等大家都这么做以后，大部分人就会默认，算命就该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
　　　　“再说了，算命的流派众多，每门每派的秘技不会外传。外人懂什么？”
　　　　对，没错，她就是认为世界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