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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力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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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慎言冷哼了一声：“哼，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总是需要我们拿出证据才可以申请使用特别权力？！94号和108号都没有证据，他们不是一样决定继续调查下去？”
赵婉清知道萧慎言所说的94号和108号是怎么回事。94号就是那个半身如猿猴的男孩，108号就是那个喜欢吸血的女孩。这两个人已经进入特别事件研究所四年了。可是除了那些民众都知道的特性外，别的并没有显示什么。如猿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少男，吸血女孩也成了一个美丽少女。可由于这两个例子实在太过诡异，所以国家同意无限期投入精力去研究。继续把他们当成小白鼠养着。
“呵呵，其实还是有一些证据的。94号的左臂力大无穷，单臂能举起一顿重的物品。108号能够漆黑的环境里看见掉在地上的针。而且他们的DNA有不同于人类的变异，这些都是证据。”
“这算什么证据？他们的DNA变异波动只要经过强化训练的士兵和运动员都能达到。单臂举起一顿重物又能怎样？难道让他去参加残疾人奥运会吗？哼。”
萧慎言显然满腹牢骚。不过赵婉清对此只是轻微一笑。萧慎言只有25岁。由于特别事件研究所虽然隶属国家机构，可毕竟是见不得光的机构，所以所长一职都是上一届所长委派。特别事件研究所已经组建三十年。慢慢发展下来，很多人都不愿意做这个所的所长。萧慎言是上一届所长萧潇的儿子，萧潇所长在四年前去西藏研究一个会引起湖面结冰的特别事件之后就音讯全无，一直没有回来。萧慎言就子代父职暂时顶上了这个位置。
说到底，萧慎言也只是一个年轻气盛，满腔抱负的年轻人，又怎么受得了呆在一个见不得人的研究所里虚度青春呢？作为萧潇所长最为器重的人员，赵婉清不得不承担起安抚这个浮躁年轻人的任务。
想到这里，赵婉清开口道：“所长，这些事情都是上层安排的。我们照做就是了。至于123号，我的建议，还是及时处理掉吧！”
萧慎言满脸不愿地拿起笔，在一张公文笺上划拉，边道：“好吧，就按照你的方案去做吧。我签字就是！”
赵婉清接过那张公文笺，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漠，道：“嗯。那个杨璐很快就能接到领尸通知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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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凡不知道自己在这个陌生的病房待了多久。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这房子至少建了有三十年了。裂缝那么多……”王不凡又运用起自己刚发现的能力，无聊地盯着天花板。
在普通人看来，这个房间无疑是整齐干净的。天花板是淡黄色的暖色调。看上去平滑舒适。而且当初使用的油漆也显然是高档货，色调清晰，没有一丝褶皱。可在王不凡看来，这个天花板已经裂纹重重，整个板壁如同龟裂的土地。许多细微处还有细不可闻的虫蚁缓缓爬过……
“咦，这是什么？”盯的久了，王不凡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却忽然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条黑漆漆的长条物体。上面还有一块块类似甲胄的东西。
王不凡忙把视线稍稍回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无聊发呆，他已经能熟练地利用自己的这项堪比显微镜的视力－－－“咦，怎么是钢筋？”
王不凡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能穿透那层如同龟裂一般的天花板，直接看见水泥板中的一根根钢筋！
“靠，透视眼！！！”
王不凡陡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再度审视。方才如一块块甲胄似地东西原来是覆盖在钢筋上的细微锈迹。由于钢材质量好，而且水泥的强密封性，所以整根钢筋并没有发生太严重的生锈腐蚀。
发现自己竟然能够透视，王不凡还是很激动了一下。他兴奋地不断凝神去看那一条条钢筋，边看嘴里还边发出啧啧地声音，仿佛是感慨又仿佛是激动的语无伦次。
也许是重伤后的症状，王不凡觉得开始头疼。正想慢慢收回眼神，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神穿过了厚厚的天花板，看见了楼上的一切。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视角。好像一个人躺着仰望天堂的幸福生活一般。入眼的竟然是两条白生生的大腿！
大腿丰腴雪白，腿间是一片雪白，在大腿根部竟然还有一个类似桃心的红色印记，两片嫩红的花蛤似张又阖，边上还挂着几丝晶莹的水渍－－－作为岛国AV事业的支持者，王不凡自然能够认出这是什么－－－“呸呸呸，怎么第一次用透视眼就看见这个？”竟然是一个女人站在楼上的房间！！！
王不凡都忘了头疼。这种感觉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体验到的。就仿佛是这个女人两腿叉开站在他头上，任他窥伺的感觉。
虽然王不凡不是好人，但最起码知道基本的羞耻心。他正有意移开目光，却发现了让他惊异的事情。
这个女人移开脚步，站在她面前的还有一个身穿生化服的人，就跟每天来给王不凡打针的人一个样。只见这个生化人也在慢慢的给这个女人抽血。
女人长发披肩，从王不凡的角度只能看见圆润的下巴和尖细的鼻尖，脸上是什么表情是看不清的。王不凡第一直觉就猜到这个女人跟他一样是这里的小白鼠。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同情。可这份同情还没有放下就看见这个有着丰腴大腿的女人在生化人抽完血准备转身离开的一瞬间伸手轻轻按在了这个生化人的头上。
只是轻轻一碰，生化人竟然呆立不动，全身开始冒着白烟，这个过程只有三十秒不到，最后，呈现在王不凡眼里的画面是一个纤细的手掌里握着一套还有丝丝白烟的生化服，而原来生化服里面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王不凡惊呆了。
“这，这，这算什么？她怎么有这种能力？她怎么能杀人？？”
王不凡可不认为刚才那个生化人是瞬间转移回房间睡觉了。那么剧烈的反应简直就是人体被泼上高强硫酸的感觉。
女人仿佛也是累急了。忽然瘫坐在地上。手里死死地抓着生化服。这样一来，女人大腿根部的桃心印记更加明显了。不过此时王不凡可没有偷窥的快感，而是感觉有些浑身发冷……
在休息了一小会儿以后，女人开始穿起生化服。香艳的景色消失在王不凡眼中。女人站起身，抓着装有自己鲜血的针筒往外走。
王不凡刚想把视线跟上去，却突然感觉脖间一片冰凉，仿佛有一把利刃架在了脖子上。他一惊，迅速收回视线，却陡然一震，脑子爆疼。他知道这是太过迅速收回视线的后遗症。这也算是透视眼的一个缺陷吧。
大脑突然间的疼痛让王不凡浑身一震，接着昏了过去。
也许是大脑组织的与众不同。在昏迷中的王不凡其实还是有些许的感官知觉的。只是这种知觉很慢，仿佛是一台录音机在用最慢的速度播放音乐一样。传进他耳里的声音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得很不真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不凡只觉得自己在被颠簸着。身体明明在三分钟以前就撞到了某个硬物，可是却在三分钟以后才慢慢地传回疼痛感。这种感觉实在太怪异了。
有些温暖。不知道是人体的温度还是别的什么，王不凡都不确定自己所感觉到的温度是不是真实的，又或者是不是几个小时以前的感觉。
等他睁开眼的一霎那，入眼却是一片翠绿，还有片片点点的稀落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翠绿如繁星一样镶嵌在王不凡身边的土地上。
“你醒了？”
王不凡这才注意到，身边一个脸色苍白，长发披肩的少女正目无表情地看着他……
“呃……”王不凡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女人好冷。再而想到自己昏迷前看见的女人私处，会不会就是这个女人啊？
“小冰，他醒了吗？”
又一个冰冷娇脆的声音传来。王不凡偏了偏头，看见一个身穿生化服，没有戴头盔的美女站在那儿。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披肩的长发，即使宽大的生化服也不能遮掩的曼妙身材。
“oh；mygod！”王不凡在心底低吟一声。他知道，自己赚到了。他方才看见的女人私处竟然是眼前这位大美女的！！！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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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怨苍天有恨】
如推窗望月，一轮明月悬空似玉，王不凡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犹如那轮玄月，只是那么安静地对着他轻问一句就已经将如行云流水的温婉气质舒缓地展现开来。
那个叫小冰的小女孩轻轻地哼了一声，道：“嗯。晴姐，他醒了。不过样子看上去比白孤帆还傻！”
“呃……”对于这个评价，王不凡有种想抱头痛哭的冲动。
气质美女，那个叫晴姐的女人抿嘴一笑，仿佛在嗔怪小冰的无礼，神色间是一股纵容和宠溺。
“123，感觉怎样？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正在被处理，处理药水已经开始注射，所以你才会昏迷这么久。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的能力！”气质美女晴姐走到王不凡身边轻声问道。
“呃……我感觉还好……只是，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在那里，我的编码是37……”气质美女露出一丝苦笑，“我的本名是许晴依。叫我晴依吧！”
王不凡当然知道她说的“那里”是哪里。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惑。
“呃，晴依，我想知道……”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王不凡的身侧传来。
“晴姐，东南方，四十公里，十五辆军车……”
王不凡转过头，一个拥有能遮蔽阳光的壮硕体格的男孩正严肃地对许晴依说着。
之所以这个人是男孩，完全是从他的样貌上看出来的。如果仅看他的体格的话，说他是一个从事十年拳击运动的中年人也完全有人相信。这个男孩面貌清秀，只是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覆盖了左眼和整个左脸，嘴角上淡淡的茸毛和眼神里止不住的慌乱显示出他稚嫩的年纪。
许晴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立即道：“通知大家马上转移。往东北方向走。123，你自己能走路了吗？”
王不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许晴依所说的123是叫他，“哦，应该没问题吧，不过……”
“嗯，没问题的话就立即出发吧。123，这是孤帆。孤帆，这是123，接下来你就负责保护他和小冰。”许晴依忽然展露出与温婉气质不符的雷厉风行，果断地下达一连串的指令。
王不凡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森林当中，高大苍天的树木，挺拔的躯干都不是普通的人造林所能具备的。周围的气息无不显示出这座森林是大自然的结晶。
更让王不凡吃惊的是，随着许晴依的不断下令，原本让他觉得空寂无人的森林中总会传出一两声应合，然后就随之无声沉寂下来。
“好的，晴姐！”那个叫孤帆的男孩立即道。
“晴姐，我不要和孤帆在一起。这个愣小子就会招我烦。晴姐，我跟你在一起……”小冰站起来走到许晴依的身边，话语里透着一股子撒娇的意味。直到此时才有些摆脱了那股冰冷气质。
许晴依真跟大姐一样，摸了摸小冰的脑袋，笑道：“小冰，别闹了。我们现在还在逃亡，必须穿过这片森林我们才能获得暂时的安全。跟着孤帆，他的能力非常适合在森林中穿梭……”
说着，又转过头对王不凡说：“123，你刚才好像有话要说……”
王不凡挠了挠头，打算还是暂时压下满腔的疑问，吭哧吭哧了一会儿道：“呃……能不能不要叫我123，听着像狗的名字……我叫王不凡，叫我不凡就好了……”
许晴依和小冰一愣，都忍俊不禁。许晴依笑道：“呵呵，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的名字，只从你的衣服上看见你的编号……嗯，不凡，如果能动就赶紧起来走吧。我们在逃亡……”
王不凡低头发现自己仍旧穿着在那个古怪医院中的病号服，灰白的色调，一个绣着123号码的布条正缝在右胸上，看上去跟劳改犯似的。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站起，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却软的如同面条。
王不凡苦笑一声，抬头正要对许晴依说抱歉，却愕然发现，在极远处的天边，有数个黑点正飞快靠近。
此时王不凡的眼力已经好的令人发指，只是稍微凝神，王不凡就看清楚了那个黑点是什么。
“靠，武装直升机！！！”
王不凡忍不住惊叫出声。
“什么？”许晴依他们自然没有这么好的眼力，只是看见王不凡那愕然的眼神和动作，他们也知道他绝对不会说谎。
“这么说你的能力是在眼睛上？”小冰有些惊喜地道。
“不管是什么，我们好像应该赶紧进入森林深处了！”孤帆望着天边，喃喃道。
“孤帆，快带上不凡。走！”许晴依不再说话，面色凝重牵起小冰转身跑进森林。
孤帆拦腰抓起王不凡，几个箭步就跑到了许晴依等人的前面。
怎么说王不凡也是个成年人，身高173公分，体重虽然不是非常胖，但也有65公斤，可这个孤帆仿佛不要力气似的，轻易就将他夹了起来，奔跑起来丝毫不受影响。
此时王不凡已经没有多余的脑筋去思考为什么这个叫孤帆的小男孩有这么大的力气。他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他不是弱智，更不是白痴。接受过大学高等教育的他更加清楚，武装直升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在中国，枪支的管理是极其严格的。其严格程度在全世界范围内来说都是少有的。更别说武装直升机这样的战争性武器了。即使是在美国这样的枪支泛滥国家，武装直升机也不是私人说有就能有的吧。
这也就是说，他还有许晴依，小冰以及孤帆等人所要面临的敌人不是什么私人势力，更不是什么黑社会团伙，而是实实在在的国家力量！！！
这个发现让王不凡的心情糟糕透了。他实在想不通怎么突然就陷入了被国家追杀的地步。
哦，现在说追杀好像有些过早，追捕就差不多了。
但自己只是一个被枪毙了的死刑犯啊。在被人莫名其妙的研究这么长时间也就罢了，大不了就让别人发现自己做过痔疮切除术，可没必要现在突然要面对国家力量的追捕吧？！
而且看样子国家还动用了军队！
天呐，十五辆军车，数架武装直升机，这个实力配备怕是打一场小规模的局部战争都足够了吧？
王不凡被孤帆夹在腰间，脑子里一片混乱。
即使被枪毙的那一刻，王不凡都没有怨恨过上天的不公平。但现在，王不凡简直有种对着上帝大骂三百回合的冲动。
“靠，死刑犯也有人权，不带这么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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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木的气息倾泻出来，弥漫在周遭，犹如势力的毒和傲慢的香，让人不能不吸入。偏偏这种大自然的原始味道是会让久居钢铁丛林的人上瘾的。
白孤帆深吸一口气，看的出来，他被这里的气息深深迷住了。
夜色已经笼罩这片森林。月色斑驳这句话在这密密的森林里得到了更深的诠释。月光透过树叶倾洒下来，在青绿的草地上形成的斑点宛如一个个明媚的笑脸。
这里是森林的深处一处草地中。周围是高高的灌木。在许晴依的带领下，王不凡他们终于摆脱了后面的追捕。很奇怪，许晴依似乎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刻躲过危险。比如在方才的逃亡中，追捕的军队对森林的边缘进行过系统的轰炸。其中有一批炸弹几乎就要炸到他们，可在许晴依的指示下，所有人静静地匍匐在固定的地点竟然全都毫发未伤。王不凡不得不承认，这个许晴依除了能让人瞬间蒸发的能力外，似乎还有预知的能力。
这是所有人在逃出实验室后第一次大聚会。王不凡终于知道了以前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比如，由于自己被子弹爆头却没有死的奇迹，他被送入了特别事件研究所。又比如，他们这群人的身份。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我们都是国家近三十年来所搜集到的特异功能者。我们都是当够了小白鼠。不想再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所以才决定逃出来的。当然，由于时间仓促，我们没有救出所有同伴，而你的禁闭室正好在我的房间下面，我们在逃出来的时候就顺便捎带上了你。我们进去的时候，研究所的人正在给你注射安定死亡剂。可以看出，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决定让你自然死亡了。”
许晴依缓缓地说出这些话，然后静静地看着王不凡。
由于担心暴露目标，所以并没有点起篝火。只有斑驳的月光给大家提供丝丝的光线。
王不凡安静地听完这些。眼神扫过众人。这次逃出来的人还真不少，细算一下竟然有三十四人之多。大部分人都还穿着研究所中的灰白服装，右胸上的编码在月光下显得刺眼。只是，王不凡却什么都没有说。他能将自己眼睛能够透视的异能隐瞒下来，自然也不会对众人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他的心灵还是封闭的。
事实上，安静坐在四周的人里，也有不少人对王不凡露出谨慎和戒备的神色。在许晴依的介绍中，王不凡知道，这次逃出来的所有人都是有着一项或者两项异能的人。比如许晴依，她的能力微粒分解术以及危险预知。那个总是臭着个脸的小冰，她的异能是夜间视物，不过据说还能飞翔。不过王不凡没有发现她有这方面的才能展露。而方才夹着他一路狂奔的白孤帆，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是巨力以及如猿猴般矫健的身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叫易磊的中年人，他的能力是空气凝固。据说他是最早进研究所的人之一。迄今已经四十七岁了。大半辈子都是在研究所中度过的。对外界几乎是毫无所知。
这些人里，什么能力都有。王不凡注意到，这次逃出来的众人没有一个能力是重复的。而且每个人的能力似乎都正好能互补。比如众人中，除了小冰能夜间视物外，没有一个人的眼神有他那么好。这是一种巧合吗？
由于有了许晴依的危险预知，所以众人几乎没有安排什么岗哨，而是就那么随意地围坐在了一起。看起来这些人对许晴依都非常信任。这个叫许晴依的女人在众人中有很高的威望。
“嗯，还有吗？”王不凡听完许晴依的话，只是淡淡地回问一句。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心里太多震撼，反而冲击的他此时无欲无求一样，心思一片平静。
许晴依微微蹙起了秀眉。她有些拿捏不准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依据正常人的反应，在听见自己被人如小白鼠一样关押起来研究，又在最后差点被杀死的话，应该会很愤怒才对吧？！即使不愤怒，那起码也应该有一丝的心里波动啊。可是许晴依偷偷看向小冰，小冰却无奈地对她摇了摇头。
其实许晴依并没有把小冰的能力完全告诉他。小冰除了夜间视物和飞翔能力外，还有心灵侦测。当然，只是能简单地探测到人的心灵波动，简单的判断人是喜是怒还是悲哀。可是很可惜，小冰似乎什么都没有从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
（唔，没有任何心里变化吗？）
许晴依蹙着眉头道：“不凡，难道你就不感觉一点点愤怒吗？毕竟国家这样对待我们，我们是人，又不是实验用的小白鼠，他们这样对待我们，你不觉得难过吗？”
“难过？”王不凡喃喃道，“没有。易地而处，若我是国家，将我们这些非正常人类集合起来研究是必然的。毕竟我们和正常人实在差太多了……”
“可是，他们差点杀了你啊！”白孤帆忍不住道。
杀？王不凡斜眼看了这个愣愣的壮小伙一眼，不屑地摇了摇头。
（笑话，我杀了人，接受法律制裁是应该的。何况，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杀！）
“唉，还是你看得开啊。”一直孤坐一旁的易磊忽然抬起头低声道。
“怎么了，易老？您也觉得我们不应该逃出来，任由他们研究吗？”许晴依眼神一闪。
易磊细不可闻地摇了摇头：“不。我是必须逃出来的。我在那里已经待了三十年，再不出来，我就再也看不见我的母亲了……我只是觉得，晴依，你为什么心怀这么多的怨恨和抱怨呢？我们会这样实在是怪不得任何人的。国家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如果硬要怨的话，就只能怨苍天吧。是它赐给了我们这些能力，却没有给我们相应的生存环境。也许，苍天也在怨恨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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