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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恋森巴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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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获得了空前未有的好评,至此,他相信只要有她在,他一定可以幸福。
  他终于可以抬头挺胸地面对众人的夸奖,而非心虚以受了。
  当时的开心他一生永难忘怀,他想要她,这尊贵的仙子,只要是为了她,他什么事都愿意做,但求仙子回眸一顾。
  他卯足了劲追求她,虽然一直没得到她的任何允诺,但他相信,他与她的相逢是天意。
  可后来,泰迪出现了,他得到君乐水全部的心思与情意。
  魏鞅才蓦然醒觉,“天意”有时候也是会出错的,他不能再仗着天赐恩惠去对待她,得更努力去赢取仙子的芳心。
  不过幸运的是,上天从未遗弃他,在他节节败退的同时,幸运再度降临,他领先了泰迪一步找到君乐水父母失踪的线索,只要他能为她解开这个谜题,相信……
  “啊!”在他拉动某朵假花时,一阵机簧牵引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
  那块钢板移开了,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和一道长长的阶梯。
  谜底就在这里了,他心脏顿时狂奔若擂鼓。
  “乐水,你等我,我立刻……唔!”一记闷棍毫无预警地自后头击下,将他的兴奋彻底打断。
  怀着不敢置信的心情,他回头,一张熟悉的脸庞映人了眼帘。“你……为什么……”
  粗大的木棍再度夹着重力击下,他瞪大眼,眸里的光采却是涣散的。
  泰迪的叮嘱选在此时窜进脑海:你知不知道对犯罪者而言,到处嗅东闻西的人是最讨厌、最让人急欲除之而后快的?你若不想死,最好别把这种话到处嚷嚷。
  因为他逾矩了,所以他会死吗?
  不,他不想死,救命,谁来救救他?
  当眼前被一阵红雾所遮掩时,他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一个冰冷的女声乍然穿透这片岑寂,却奇怪地并未驱散园内满溢的杀气,反而带来一阵冰点也似的森寒。
  藏姬翻过围栏,冲人花圃中。“你杀人!”望了地上一动也不动的魏鞅一眼,她寒厉的视线盯住手持木棍的攻击者。
  为维护世界和平而取人性命是一回事,但她绝不容许个人以私利断人生死。
  夹带着凌厉劲气的拳头击向对方,她执意擒拿凶手归案。
  凶手慌张地以木棍迎战。但他怎么可能比得过身经百战的顶尖杀手,不过两招,他被击倒在地。
  “认命吧!”她正准备扭送犯人上警局。
  “哇!”自地下突然伸出一只巨掌,握住她的脚踝,猛力一拖,她整个人被拖入了方才魏鞅所开启的地洞中。
  下一瞬间,地洞口跃出一道身影,抓起昏迷的魏鞅,扔入地洞,并迅速关上洞口,一切完美得一如原始,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就连鲜血、暴力、杀戮……所织成的沉室感也在一阵夜风的吹拂下,消散无踪,再不复寻觅。
  失踪事件历经十年后又再度重演,不同的是,上回去的是三个人,而这回消失的是魏鞅与藏姬。
  会有人来寻找他们吗?抑或这一切又将成为一桩悬案,永埋尘土?
  第九章
  午夜十一点,君乐水准时来到后门口,但她不是一个人,泰迪一直伴在身边。
  她好紧张,想到困扰十年的疑惑就要解开,她的手心一片湿润,心脏跳得像要蹦出胸膛。
  倒是泰迪十足冷静,一张严酷的面庞像是冬日里第一道寒流,存心来冻毙万物的。
  她侧头瞄了他一眼。“不开心?”他应该不是会对魏鞅如此介意的人,却故意将表情摆得这么臭,想吓她吗?
  不好意思,她紧张得要死,不想再被人吓。“你如果不想来,可以回去。”话一出口,她立刻后悔。
  “对不起,我……”烦躁影响了她的情绪,也扭曲了健全的心态,让她变得偏激。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却无法控制。
  庆幸他并不在乎,大掌重击她肩头两下,他对她扬起一抹了解的笑。
  她低下头,感受着肩头传来的刺痛,这不是他惯常使用的温柔抚触,却那么适时地释放了她心头累积的负面情绪。
  她放松地叹了口气。“谢谢。”他真是了解她,知道这时候展现体贴只会带给她更多的压力,因此故意反其道而行,助她宣泄。
  感激上天让她遇上他,今生得夫如此,抵得过金银满斗,富贵如山,她再无遗戚。
  “谈一谈好吗?”拉拉他的衣袖,她试图用聊天驱散等待带来的不安。
  “谈什么?”他一切随她。
  “谈……”她想了一下,不久前藏姬对她建议的话浮上心头。“藏姬要我劝你回组织,她说,你再固执下去,小心小命不保。”
  他唇角扬了起来。“你觉得呢?”
  “我以为你心中一旦有了决定,必不会受到任何动摇。”即使对象是她也一样。
  他看着她半晌,低言。“我不会再回去。”
  她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决定。
  “不觉得我太霸道?”
  “我也很霸道。”她环顾周遭一眼。“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外人无法撼动的坚持,你有,我也有。”而她的坚持就是,即使得豁出性命,她也非查出父母失踪的真不可。
  他懂,温柔地揽住她的肩,不含丝毫隐瞒地对她解释心中所有决定。
  “我以为,既然要离职就得断得干净,纠缠不清对我、对组织,甚至对我将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都不公平。”说到这里,他伸手握住她的柔夷,赢得她一抹温柔的甜笑。他亦笑颜以对。“过去,我只能生活在黑暗中,未来,我希望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底下,身旁伴着挚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
  她点点头,毫无异议地接受了他的决定。
  他续道:“不过你放心,我是很爱惜小命的,绝不会做有勇无谋的蠢事,我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去与其对抗。”
  “这一点我是不会担心的。”毕竟以他俩的经历,若非极端“贪生怕死”,早在环境的折磨下,变成枯骨一堆,又哪还有今天的快乐生活?
  他笑着捏了她冻红的粉颊一下。“早发现我们是同一类人,才会自初见就深受吸引,只是没想到,我们竟像得如此彻底。”
  她睨他一眼。“不好吗?”
  “当然好。”对爱情,有人渴望互补,有人希冀投契;而他属后者,对于今生能遇如此知音,他满怀感激。
  “现在说不好也来不及了。”掐了他腰腹一下,她笑看他的皱眉。
  他立刻抱起她,回以一记深深的亲吻当作惩罚。
  “唔……嗯……”她被吻得差点没气,羞恼地瞪着他。
  他大笑,又倾前偷了一吻。“我说知音啊!既然我俩心思如此相合,可以麻烦你猜一下我此刻心里的想法吗?”
  她怔仲不语,半晌,抬头仰望无尽的夜空,迷乱的视线像要穿透层层的黑幕、寻找出事情的真相,然而——
  何为真?何为假?她已经分不清了。
  他不愿打扰她,静静等着她下决定。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她的手表发出一个叮铃的音乐声,是整点报时的讯号。
  她举起手腕,瞄了一眼。“十二点了。”
  “嗯?”他颔首附和。
  再抬头,她眼眶含泪。“你早知魏鞅不会来?”
  要告诉她实话吗?说他一人后花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时,便知魏鞅恐怕遭遇不测了。
  他不想隐瞒,却也不愿吓她,尤其在一切都还没有证据的时候;最后,他选择了避重就轻。
  “以魏鞅看重你的程度,他与你相约只会早到,倘若迟延,只怕是不克前来了。”
  好淡然的话语,但她懂,笑容变得凄怆。“而令魏鞅不克前来的原因大概只有一个——他无法来了。”只不知是永久,抑或暂时。
  心倏然揪紧,君乐水紧攀着泰迪的手臂,想到魏鞅可能已遭遇不幸,她的罪恶感浓重更胜黏稠的蜂蜜,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岑寂,早知她聪慧,企图诱导她的自己真是笨蛋。
  “我还是不敢相信。”话虽如此,她低若蚊蚋的声音却充满绝望。“我要看到证据,除非罪证确凿,否则……我不下任何判断。”这决定她做得很心虚。
  按理说,父母生她育她,寻到伤害他们的凶手,她该当机立断,擒获歹徒,以报父母大仇才是。
  可这几年来,当她痛苦、难过、悲伤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父母,是王叔、汉伯、华婶三人。
  他们几乎算是她的再生父母了,教她如何接受那一切原来都是假?他们……他们或许一直在利用她。
  他拍拍她的肩。“你要证据,我找给你,不过要给我一点时间,你能等待吗?”
  “十年我都等了,又何差这一点时间?”
  “好,你等我。”他转身,准备走。
  “等一下。”她拉住他的手。“你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好像……”
  “有人在喊救命。”
  “难道是我前几回听见的那个求救声!”她跳起来,迫不及待往声音来处跑去。
  泰迪却敛眉沉思好半晌,沉恸的话语出口。“恐怕不是。”唉!什么叫欲盍弥彰,大概就是这样了。
  犯罪者常常在罪行一再得逞后,变得粗心大意,或者自以为聪明而犯下不该犯的错误。
  这就是世上不可能有完美犯罪的原因。
  君乐水沿着呼救声传来的方向一直跑。
  “救命……救命啊……”求救声飘飘忽忽,虚软又无力。
  “拜托,千万别再断掉。”君乐水跑得气喘吁吁,不忘祈祷这回能找出真相。
  自第一回听到这个声音后,她就有一个感觉,“它”将是所有谜题的答案。
  可惜她追了好几次,始终无法确切地捉到“它”。
  后来魏鞅告诉她,他找到线索了。她的开心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
  然而,上天再一次夺走了她的希望。
  这一回,她绝对不再任“它”自指间溜走,一定要找到“它”,一定。
  “你在哪里?快出声让我发现你啊!”她喊。
  “救命……救救我……”声音应她的呼唤复又响起。
  君乐水大喜。“别停,继续叫,我会去救你的。”
  “我在这里,快救我,谁快来救救我?”呼救声更清晰了。
  君乐水几乎不敢相信。“我来了。”她紧张得心脏险些麻痹。“你继续叫。”
  “救命、救命。”声音已经响亮得似近在耳旁。
  君乐水绕过长长的围墙,到达厨房的出入口,在堆满厨余垃圾的角落,她发现了一条蹲伏于地的身影。
  她煞住脚步,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厨房窗口透出的灯光,那里就是虹烨山庄了。
  蹲踞在垃圾山旁的人影仍旧不间歇地发出求救声。
  君乐水却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是这里,在她的记忆中,前几回的求救声不是自这里发出的;她被骗了。
  为什么?是因为她快查到事实了,所以故意引偏她的注意力吗?还是……下一个该失踪的人变成她了?
  “救命、救救我……”那人还在呼救。
  她远远地看着对方好一会儿,认出了那熟悉的体态、曲线。
  心顿时狠狠一抽,脑海里流转过五年来的一切,他们欢笑、谈天、共饮、共眠,这情感应该是比朋友更深一层的吧?
  然而,当事情走到抉择关卡时,对方还是要向她下手?
  手脚突然变得沉重,拖累得身体一动也无法动。但她体内浓烈的怒火却狂炽得几可照亮整片夜空。
  她不逃,无论事件将演变至何种地步,她都不做个人生败逃者。
  借着怒火,她奋起全身的体力,朝前跨了一步。
  “华婶,是你吗?”她的声音紧绷得像风一吹就会断。
  “乐水!”华婶见到她,开心得语音都飘起来了。“终于有入听见我的声音了,太好了。乐水,你快过来帮帮我。”
  “华婶,你怎么了?”君乐水缓缓走过去,每一步都踏得万分慎重。不管她多想觑破谜题,有一点她永远不会忘记——保重自己。
  “我的脚陷进水沟盖的缝隙里,拔不出来。”华婶的声音像要哭出来。
  “什么?”她吓一跳,行动的速度瞬间加快了一倍。“怎会这么不小心?”当她来到华婶身边,就见华婶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嘴唇也冻得发紫,不知在这里蹲了几个小时?
  “我每天倒垃圾也都没事啊!哪晓得今儿个一出门就滑了一跤,弄得满身垃圾也就算了,脚还滑进水沟盖的缝隙里,拔也拔不出来,痛死我了。”
  君乐水看了那卡在缝隙里的脚踝一眼。天哪,皮都擦破了,整只脚上满是泥和血,瞧得人脑袋发晕。
  “你等一下,我想办法帮你把脚弄出来。”双手扳住水沟盖,她试着将其掀开。
  “好痛、好痛。”但她才移了一下,华婶就叫得像天要塌下来。
  “对不起。”她心一慌,手指没了力气,水沟盖又自动扣回原位。
  “哇!”同一时刻,华婶尖叫一声,只觉受创的脚踝像被人活生生拧断了。
  “华婶,你还好吧?”
  她猛点头,但额上的冷汗却泄漏了她的痛楚。
  “算了。”君乐水突然站起来。“我还是去找汉伯和王叔来吧!。
  “不必了。”华婶却猛地拉住她。“我还可以忍受,你别走。”
  “但……”君乐水看她那个样子就觉得好痛。
  “拜托你。”华婶死命揪着她的衣衫。“我已经一个人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了,乐水,我不想再独自一人。”
  她了解那种缺乏安全感的惊慌心情,那不只是伤心、难受,更有无尽的绝望,像会把人逼疯。
  “我会留下来陪你的,华婶。”拍拍妇人的肩,她坐了下来。
  “谢谢你,乐水。”华婶松下一口气。
  君乐水笔直看着水沟盖,如果她徒手无法掀开它,是否有任何工具可助她一臂之力?
  左右张望了片刻,她发现墙角一根枯木,心头一喜。“华婶,你等我一下。”
  “你要去哪里?别走。”华婶难得这么黏人。
  “我没要走,只是想去把那根枯木拿过来,看能不能撬开这个水沟盖?”
  “不必这么麻烦吧?你只要在这里陪我一会儿,等你汉伯发现我没回家,出来找我,自然就没事了。”
  “那要等多久?”她啼笑皆非。现代女性应该学着自己屠龙,别一味地等着王子上门,万一王子迟到,公主不就等挂了?
  “不会太久啦!”奈何华婶对自己的丈夫充满信心。“每天凌晨四点,我和你汉伯都会上山采野菜、煮莱粥。最晚那时候他一定会知道我没回家、出来找我。”
  “四点!”她瞄一眼手表。“现在才一点半多耶!你要在这里等上两、三个小时?”她不敢相信。
  想不到华婶竟真的点头了。
  君乐水差点昏倒。“这样好了,华婶,我先过去拾起那根枯木,试着撬撬这个水沟盖,如果可行,你早一步脱离麻烦,也早一刻轻松;倘若不能,总是试过了,也不会后悔。”
  “可是……”她十分犹豫。
  但君乐水却是说到做到,当下摆脱华婶拉扯,冲过去拾起枯枝,猛撬水沟盖。
  “唔……喝!”无奈使尽吃奶力气,水沟盖硬是不动分毫。
  华婶唇边扬起一抹放松也似的笑,边道:“我早说过行不通的,放弃吧!乐水。”
  她默然,发了呆劲非撬开水沟盖不可。
  “算了吧,乐水。”华婶继续蛊惑她。
  她努力又努力,额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华婶渐渐紧张起来。“快住手,乐水,我好疼啊!”
  她不说话,奋斗不懈的成果终于一点一滴展现出来,水沟盖开始移动了。
  “住手,乐水。”华婶大喊。“否则……”
  她抬头,因为用力过度而扭曲的五官上写着无限悲伤。
  “戏就要结束了吗?”她说。早先就发现了不对劲,求救声是假的、水沟盖是假的、脚伤是假的、关怀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在这五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真的?
  华婶面庞青白如纸。“乐水,你……”
  君乐水一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无论结果是喜。是悲,她不愿逃避,发誓要亲眼看着“它”发生。
  这是她的权利、也是她的责任。
  华婶吓得呆住了。
  黑夜里,一阵寒风袭过,吹来乌云,挡住了温柔的银月,大地顿时陷入一片浓稠的阴暗泥沼泽。
  就在这时,一枝木棍像来自虚无的魔爪,张着血腥的利刃,迅雷不及掩耳地朝君乐水后脑门击下。
  “不!”华婶圆瞳着双眸,瞳底蕴积着敷不尽的疯狂与绝望。
  但杀戮一触即发,又岂是她随便一个字可以终止,来不及了——
  真的来不及吗?
  泰迪并未随着君乐水去寻那“适时”响起的呼救声。
  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濒死的……各类的求救声,他听过上千,随便抖个两下耳朵,他就知道那阵求援声是假的。
  虽然“它”听来无力又虚弱,但隐含了恶意的气味却是骗不了人。
  毕竟,要比邪恶,谁能及得上他这位世界级顶尖的杀手?
  所以他拒绝上当,直立原地,倒要看看,那些人究竟是为了何种原因,非要引他离开此地不可?
  这座后花园里有宝吗?
  “嗯,有可能。”漫步走到花圃中央,绕了一圈,也发现了耶块人造花圃。
  他蹲下身,大掌在人造花圃中来回搜寻了几遍,一抹诡异的笑浮上唇角。
  “真是的,原来秘密就在这里。”他却好几次成了睁眼瞎子,对它视而不见,实在该打。
  不过想想,建造它的人也实在大胆,竟在供人参观的花园里搞这种把戏。更甚者,这块地方还正对着他“花费巨资”买下的那间套房。
  这些人把人性看得透彻,充分利用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项真理,一骗就是十年。
  但可惜啊!他们还是不够小心,才会教魏鞅给觑穿了机关,搞成现在下不了台、要收拾又无力的局面。
  “所以说天下间没有永远的秘密,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的人,全是傻子。”突然,他朝着夜空大喊。“你们说是不是啊!王叔。汉伯。”
  泰迪终于着手揭露底牌,但是……
  静悄悄的,四周依旧是一片岑寂。
  泰迪也不急,绕着那块人造花圃走了一圈,某个隐藏在花叶底下的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哇咧!”他在心里暗叫一声。“我是不是看错啦!藏姬的求救讯号?”连组织里的第二号杀手都栽在这里,他是不是该对王叔等三名业余罪犯致上最敬礼?
  不过,藏姬不是奉命来监视他的吗?怎会无缘无故卷进这个麻烦里?
  忍不住要怀疑这是否又是个陷阱?
  但组织里的信号又只有自己人会做,旁人想模仿,别说门儿了,窗儿都没有。
  所以说,这讯号应该是真的。
  唯一奇怪的是,冷漠的藏姬几时变成爱管闲事的鸡婆了?费解。
  但又不能置她于不顾。唉,好烦。看来他得想办法进入底下的密室一探究竟了。
  “还不肯出来吗?”泰迪继续对着黝暗的夜空喊。“早就露馅儿了,再藏下去,未免难看,为了大伙儿方便,你们还是自己出来吧!别让我动手,否则会有什么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四周照旧维持最高品质的安静。
  泰迪的耐心耗尽,随手拾起地上的碎石,扔向杳无人迹的回廊。
  可下一秒,奇怪的事发生了。
  “唔!”回廊里,一个闷哼声响起,接着一条颀长的身影自黑暗底处缓缓现身。“自头一回见到兰杰尔先生,我就猜到你非寻常人,果然,你的身手好得令人讶异。”
  泰迪看着他一步步走到灯光底下,昏黄的光线照出来人乌亮的发丝和结实有劲的身体。
  尽管年逾五旬,适当的保养和优雅的气质仍使他保持最佳的男性魅力。他不是别人,正是虹烨山庄里出名的女性杀手——王叔。
  “我也很讶异,原来王叔不只是个民宿经营者,还兼职当杀手。”他说。
  岂料,王叔的反应却异常的激动。“胡说,我这辈子从未害过任何一条人命。”
  “那这弥漫空气中的血腥味又是怎么一回事?别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杀鸡宰鸭,我记得这里叫花园,不是厨房。”
  “这不是我们的错,从头到尾我们根本不想害任何人。”他狂猛地挥舞着一双拳头。“偏偏你们怎么也不肯放过我们,我们是被逼的。”
  “就算魏鞅到处嗅东闻西很讨厌,但那个偶然路过的女孩子呢?她可不是好管闲事的人,你们连她都不放过,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她不好,谁叫她要大吼大叫的,还想捉我们送警局,我们只好……”谁都不想死,他们也只是求生存。
  什么嘛!原来藏姬真的管了闲事,真教人料想不到,原以为她只会照章行事的,看来有关看入的眼光他得重新再培养了。
  但真相既是如此,他更不能放藏姬不管了,非得救人不可。
  “看见杀人现场,谁不会想扭送凶手到警局?”他淡讽,故意引王叔发火。
  “我不是凶手。”果然,王叔气炸了,想也不想,埋头朝他跑了过来。
  泰迪后退一步准备迎敌。
  同一时刻,他身后那块人造花圃突被打开,某个人打斜横里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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