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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勿重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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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未泱过两日后便是你二皇兄册封太子的典礼,记得去。”
  “诺。”
  册封啊~
  北堂傲越让蕖妃弹奏一首高山流水,闭目倾听。
  北堂未泱坐在一旁,思绪飘远。
  转眼两日已过,不知是不是知晓今天是炎烈皇朝的大好日子,弥漫多天的乌云难得散开,阳光普照。
  北堂昊穿上一身灰黑色吉服,太子和帝皇的服饰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帝皇主黑,太子主灰黑;帝皇龙衮袍上绣有五爪金龙,太子的则是蟒袍上绣有四爪蟒。
  册封大典并没有多繁复,应该说很快?
  北堂未泱看着北堂昊重新回到属于他的位置,和前世一样的时间,北堂昊被册封为太子,当时北堂未泱只是被铁链环住一只脚裹,听着屋外的热闹,心里在想象外面会是个什么情景。当时的他真的太傻了,不是吗?
  北堂昊从北堂傲越手中拿走御诏,群臣高呼:“叩见皇上,叩见太子,愿我炎烈皇朝永垂不朽,称霸炎麒大陆!”
  声声震耳欲聋。
  倘若是当时的他,能看到这个场面,会含泪祝福那高高在上的北堂昊吧?现在的他只会跟着俯首撑地,没有任何波动。
  北堂昊心不在焉的往皇子行礼的方向看去。
  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你别想逃掉!
  北堂傲越顺着北堂昊的眼神向皇子行礼的看去。
  照他知道的,他这个二子可没和什么皇子交好啊,只除了……他的十五子,身为即将接替他的位置的二子,他不准许炎烈皇朝的下任帝皇有什么感情出现。
  一个帝皇最基本的就是无情。
  能做到以炎烈皇朝为首位,其他一切都可以舍弃,这才是他想要的继承者。
  他不就是亲手杀了最爱的人么?很简单的原因,因为那个人在他心里太重要,重要到超越了他心心念念的皇朝,所以那个人必死无疑!他不曾后悔,那一天如果能重演,他依旧会选择这么做。
  他的父皇不就是因为一个男人,吞金自杀的么?
  他最讨厌他父皇的懦弱!
  这个十五子真真只能留到成年啊……
  除非他十五子真是国师说的那个孩子,不然他会亲手杀了阻碍炎烈皇朝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距离太子册封典礼完毕后的五天,燕之擎经查实安陵烨一干人等确实罪证确凿,无从狡辩,特上奏于北堂傲越,北堂傲越随手一批。
  ——安陵烨欺君罔上、恃强凌弱、草菅人命、贪赃枉法……多条罪并在一起,不杀为天下所不容,判令斩立决!
  ——犯案的五十余人均关于禁塔,终身不得离开,违者杀无赦!
  安陵宇万万没想到这个傲帝如此之狠!
  他的嫡子罪不可赦,死有余辜,但是其他五十余人都是他的党羽和族人,这么一来,毫不留情的狠狠打了他们安陵家族一巴掌,多年经营的名声一朝破灭!
  你狠!我安陵宇不会就在这里停住的!
  刑场上安陵宇担任监斩官,这个是他自己求来的。他的儿子就要死在他的手里,其他人监斩都是对他的一种耻辱,当然也有一部分做出大义灭亲的样子。
  为防安陵烨咬舌自尽,他被带上口塞,被人粗暴的踹到邢台上。
  “唔……唔……唔唔唔……”父亲!父亲!救我!安陵烨想这么叫,换来的只是他父亲的冷眼相向。那个眼神是什么?哈,臭虫?对!就是个臭虫。
  安陵烨泣不成声,他被推到在一个呈U型的砍头台上。
  父亲!你当真如此狠心?!
  看着那个代表斩首的‘斩立决’牌子落地,父亲潸然泪下,仰面而泣地说出一句:“斩!”饮泣吞声的说道,一脸的不忍目睹爱子被斩首,大公无私的仁父形象。
  安陵烨悲怆而泪下,想嗤笑一声,就先被砍下头颅,鲜血四溅。
  “烨儿!我的烨儿!烨儿啊!”妇人赶来的时候,安陵烨已经身首分离,她想跑上前,却被官兵拦住,安陵烨没有闭上眼的眼睛直直的对着她。
  “啊……我的烨儿!我的烨儿!啊!!”妇人号啕大哭,跪坐在地。
  没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妇人眼神空洞的看着安陵宇离开的身影,哀莫大于心死。
  安陵宇,你杀了我的烨儿,我也要杀了你最爱的人!
  妇人擦去眼泪,走到一个卖刀的摊子,拿起一把锋利的长刀,跑回丞相府,小贩后面追着她要刀钱,她没听到,只记得要跑去内院,奋力的往前冲去。
  “你又来啦?今天怎么才你一个人?!”女子看到她很开心的打招呼。
  “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杀了你!”说完妇人拿刀直接朝女子砍去,女子躲避不及,慌忙地侧过身,刀尖滑到她的脸,脸颊鲜血直流,伤口见肉,妇人趁胜追击继续朝女子砍去。
  安陵宇刚回到府里就看到他最爱的女人脸上布满鲜血,妇人疯了一般的追着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他赶紧跑过去,从背后踹了妇人一脚,拿起亭中的椅子,砸向妇人,妇人倒地。
  “疯女人!你干什么!?”
  “呵呵~我要你最爱的女人死!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也要杀了她!”妇人面部都已经扭曲。
  “你想死我成全你!”安陵宇抢过妇人手中的刀。
  “来啊,反正我的烨儿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这个女人毁容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爱她!!”妇人怒目而视。
  “我可以很肯定的和你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着她!你……永远不可能!让你这么死,太简单了。我要囚禁你,直到你老死!”
  扔掉刀,跑到女子身边。
  “紫苑,紫苑你怎么样?!”
  “好痛……”
  “不怕,我带你去看大夫,不怕……”抱起她就出去了,妇人看着地上的刀,毫不犹豫的拿起来,刺入她的腹部。
  她宁死也不会让安陵宇得偿所愿!
  


☆、36章

  北堂未泱着灰白色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黑色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祥云宽边腰带,他头戴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衬托出黑亮顺滑的发丝,如同绸缎一般;此时正神定气和地端坐在石桌中央的石椅上。
  他拿起蟠龙荷叶黄杨木茶勺;自茶缸里取出些许君山银针;置于九龙璧石雕茶盘之上的白玉雕龙茶壶里;排五个白玉茶杯倒扣于茶盘之上。
  一旁炭炉已将水煮沸;提了壶柄倒于壶里;扣上壶盖,按盖帽顶晃过一圈之后将茶液倒于玉杯之上,水尽数流于茶盘里;后又重新倒水进壶,盖上壶盖,沸水焖茶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用竹镊子将茶杯一一翻转过来,重又执壶一一添上一点之后加沸水继续焖茶。
  竹镊子将茶杯一一晃一下倒出茶液,然后一手执壶柄,一手按壶顶,将壶抬起一定弧度把焖好的茶以流畅清丽的弧线倒进茶杯里,是为点盏。点盏完毕后将壶收于茶盘之上,执沸水煨壶一遍,方为完工。
  “啪啪”两声,北堂傲越看着北堂未泱越发熟练的茶技鼓掌。
  “父皇,请喝茶。”君山银针的茶水为淡黄色,是一种较为特殊的黄茶,它的幽香和醇味都属上等。
  北堂傲越执起白玉茶杯,细细嗅闻。
  鱼儿时不时跃起,湖面波纹轻晕,微风吹动杨柳的枝叶,一片宁静之色。
  “很香。你的茶艺又进步了。”北堂傲越抿了一口,神情舒缓下来,闭上眼享受茶水带来的香醇感。
  “谢父皇夸奖。”北堂未泱为自己倒了一杯,啜饮一口。
  他尤为喜爱君山银针。每饮一次,他都会迷溺其中。
  自他学习茶艺四年间,不能说茶艺已经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但小有所成却是有的。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长期冲泡君山银针,他的父皇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个。
  这几年父皇不知怎么对他很好,两日间必会寻他一次,他们的相处模式很奇怪,有时像父子,有时像朋友,有的时候又像知己。
  很奇怪不是么?
  他却已经习惯。
  在父皇看奏折时,他会在一旁看书;用膳时父皇夹菜给他,虽然没几个是他喜欢吃的;父皇累时会和今天一样,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冲泡茶水,之前还有琴技的,只可惜他没这方面的天分,两年前就搁置了,笛子也只会太傅教的那一首曲子。
  父皇知晓他多数的喜好,只不过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却还是无法对父皇敞开胸怀。
  一切止于父子、君臣之礼。
  “可惜了。你的笛子可带了?有好茶又有你的笛音才是一大享受啊。”北堂傲越放下杯子。
  “回父皇,儿臣已经很久没有带笛子了。”
  “哦,不带就不带吧。”北堂傲越看着北堂未泱,不禁一叹。
  他的十五子注定貌不惊人啊,本以为长大了点,至少会清秀一些,只可惜今年十三岁了,容貌却依旧和九岁时没什么分别,一样的过眼即忘,过个两年估计也就长那样了,他不怎么期待了。
  北堂未泱帮他续上一杯茶。
  “父皇,儿臣想问您一件事,不知道可与不可。”北堂未泱直视他的目光。
  “什么事?”他好奇了。
  “儿臣曾听闻我们炎烈皇朝有一个天生异于常人的男子,有些好奇,所以想问问父皇可认识?”北堂未泱眼眸里满是兴趣。
  “是么?朕还没看过呢。”他拿着杯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动作不是很明显,不在意的回道。
  “哦,那算了,父皇都没见过的,想必是不存在的。”北堂未泱不以为意的抿嘴而笑。
  远处等待主子们的张烙和云月,是另外一番场景。
  “这个月的药粉先给你,最近是关键,万不能漏了一次。”张烙眼睛还在看着傲帝,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的手则向着云月。
  云月凝视着药包,不加停顿接过。
  “十五皇子最近身体可有异常?”张烙问道。
  “回公公,没有。十五皇子一切正常。”云月低头回道。
  “恩,记得药粉的剂量不能超过一点,这两年要十分注意。”
  “诺。”
  “还有……十五皇子最近倘若有任何异况你都要马上来禀报我。”张烙叮嘱道。
  “诺。公公请放心。”云月将药包放到袖口内。
  刺目的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北堂昊在册封为太子之后,北堂傲越就时常把比较不重要的奏折让他批阅,近两年渐渐将一些军机大事也交给他处理。
  北堂昊批完最后一张奏折,拿起还有温热的茶杯,走出办公的殿所。
  “殿下,您出来啦?”小福子凑上前去。
  北堂昊眼睛斜睨小福子,请手中的茶杯放到他手上,才道:“又有什么事了?”这个小福子期待他出来的原因一般都只有两个,一个是想去透气了,还有一个就是……妃子的问题。
  “殿下……那个刘公子……”小福子在想到底要不要说。
  “他又干嘛了?又闹自尽?”已经屡见不鲜。
  “额……殿下真是英明过人!”小福子拍马屁道。
  “不用管他,任他自生自灭去。”他用漠不关心的语气说。
  “殿下,还有嫣姬娘娘那……?”小福子很无奈。明明殿下的妃嫔不多,算上那个刘公子前后也才那么五个,严其实格来说,刘公子别说妃嫔了,连个太监还不如,没有殿下的照拂,最近是越发的难过了。
  “等下本殿会去看她。”
  “诺。”
  刘梓卿把一把匕首放在桌上,面容憔悴的一直看着门口。
  屋内的东西七七八八地东西都有些口子了,是他在生气的时候砸过几次。前几年北堂昊宠着他的时候(算?)摔坏的东西会被马上撤掉,换上新的,现如今情如纸薄。
  刘梓卿走到梳妆台上的铜镜前,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铜镜里的脸模糊不清。
  为什么?不是还没有老么?难道是前些日子节食,比较消瘦了,太子不喜欢,才不来找他的么?
  “别照了,太子不会来了。”拓跋嫣儿带着宫婢泊儿跨入殿中。
  “你给我出去!”刘梓卿怒目相视。
  “等我说完了,你就算请我进来,我也不会跨进来。”拓跋嫣儿揶揄道,扬起一笑说:“只是你是不是又忘记宫里的礼仪了?虽然你只是低贱的男、宠,但是也要尊称我一声——嫣姬。”
  “哼,我何事叫你嫣姬过?我刘梓卿就算老死于这个宫中,也不会和你妥协一分!”刘梓卿有他的傲气,即便做一个卑贱的男、宠,也从来不会放下骄傲。
  “现在你失宠,最好适当的低下头,对你总是有好处的。太子是不会来了的。”拓跋嫣儿看到桌上的匕首,嗤笑道:“你想用这招威胁太子?可笑至极!”
  刘梓卿被说中了心事,许久没有血色的脸涨红了,嘶吼道:“不要你管!你给我走!走!”边说边把铜镜前的饰品扔到拓跋嫣儿站着的方向,泊儿赶紧护住拓跋嫣儿,一支簪子投掷在她的后背随后掉落地板,一阵痛楚传来,她咬住下唇,不出声。
  “娘娘,您没事吧?”泊儿急切的问。
  “没事。”拓跋嫣儿说完,推开她,婀娜多姿地走到刘梓卿面前,继续嘲讽道:“堂堂七尺男儿,甘愿当太子爷一个见不得人的男宠,你真是可悲。”
  “你!”刘梓卿指甲抠住梳妆台,双眉怒竖。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我在宫里看到我的宫婢、太监都得恭恭敬敬的唤我声‘嫣姬娘娘’,你呢?你敢么?每天只能呆在这里,这宫里估计就没几个知道你的存在吧?我能光明正大我自称‘本宫’,你呢?‘我’?呵呵~笑死人了。我看在你此时落得这般下场,才网开一面不追究你的过失,否则就刚刚的事我就可以把你拖出去让人活活打死,太子连个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你信不信?”拓跋嫣儿用取笑的眼神看着刘梓卿。
  “哦?那请问下,‘嫣姬娘娘’怎么还要屈尊降贵的到我这里?”刘梓卿不怒反笑。
  泊儿冲上前去,扇了刘梓卿一个耳光。
  “娘娘不是你这种人能随意说的。”凌厉的看着刘梓卿。
  “对,我就是男、宠,现在我这个男、宠失宠了,你不是很高兴吗?你可以走了吗!?”刘梓卿捂住被扇了侧脸,怒视拓跋嫣儿。
  “这是赶我走?我偏不走。你不是要见太子吗?我成全你。”说完拓跋嫣儿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簪子,用足劲往自己手上滑下去,血流如注,对刘梓卿粲然一笑。
  “娘娘!”泊儿手捂住那伤口,想让那血流得慢点。
  刘梓卿被吓到了,慌张的说:“你这是做什么!?”他紧张的环视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包扎的东西。
  从小身体就虚弱的拓跋嫣儿没一会儿就冒起冷汗,可是嘴边还有得意的笑容。
  北堂昊听小福子说他的嫣姬去了刘梓卿住的地方,就过来寻她,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嫣姬身边的宫婢声音带着惊恐,他和小福子快步上前。
  地上溅到了血迹,还不少,北堂昊看到他的嫣姬儜弱地倒在她婢女的怀中,手腕上的血有些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北堂昊蹙起眉头,面色不悦。
  小福子也吓到了,不敢出声。
  “太子……”拓跋嫣儿虚弱的声音,小的可能只有身边的宫婢能听到。
  “太子,是那个下贱的男、宠弄伤娘娘的!娘娘只是好心的过来看看他,他不问缘由,拿起簪子就朝娘娘刺过来。”泊儿手指着刘梓卿,激愤道。
  刘梓卿在一旁,手无意识的左右摆动,颤抖的说道:“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六神无主的看着他。
  他只是看了一眼刘梓卿,向着一旁的小福子说:“小福子,你先带嫣姬回寝宫,让李太医侯着。”
  “诺。”
  泊儿扶起拓跋嫣儿,小福子一边搀扶地离开。
  “怎么回事?”
  “太子……真不是我!是……是她!是她自己弄伤的!不是我!”刘梓卿战战兢兢的说。
  “你在这里先反思吧,等本殿说你可以出来的什么再出来。”
  “太子!真的不是我!”刘梓卿大惊失色。
  “不管是不是你,照本殿的意思去做!”他威严尽显。不管是不是,一个男、宠比不上一个拓跋嫣儿,孰轻孰重,不用多加思量也知道。
  “太子……”
  “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本殿先离开,你好好反省吧。”
  刘梓卿看着北堂昊离开,死心了。


☆、37章

  北堂昊坐在床前;握住她的手;拓跋嫣儿已经睡去。
  拓跋嫣儿手腕上缠上了几层白色布带;很显眼;布带上隐隐渗着血丝。
  “太子殿下,太医说嫣姬娘娘暂时没有什么大碍,您不用担心了。”泊儿说。
  “那个……殿下;今日是否留宿在嫣姬娘娘这?”泊儿斜视着他;眼神的意思很明显。小福子只能伸长了脑袋问。
  泊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这个小福子公公倒是很识趣啊。
  “恩,本殿今晚会留在这,你们先下去吧;本殿会看着嫣姬的。”
  “诺。”
  “诺。”
  两人应道;然后一起离开房间。
  北堂昊看着床榻上肤色苍白的小脸,看不出神色。
  北堂未泱从北堂傲越那回来后,就看到月儿在门口来回的张望,很是着急的样子。
  “月儿?”
  “殿下!您回来啦,太好了!”月儿如释重负般,笑了开来。
  “怎么了?”这才没多久的时间呢。
  “娘娘刚刚晕倒了,太医正在把脉,奴婢就先出来等等殿下。”
  “什么!”北堂未泱听完,着急的跑进蕖妃的寝宫,太医还在把脉,他不敢多打扰。太医的神色有点凝重。
  “太医……”他有点提心吊胆。
  这几年蕖妃对他很好。身体不好时,夜夜守候在身边的是蕖妃,当然鸿煊也常常来,只是蕖妃让他有了一直渴望得到的母爱。
  “殿下请宽心,娘娘并无什么大碍。”太医收起自己的物品,慢条斯理的写出一张药方,月儿接过。
  “太医,我母妃真的无事吗?”太医说没事,那便没事,可是他隐隐的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是他想太多了么?
  “殿下,蕖妃娘娘只是最近有些累着了,多注意休息就好了。”太医头一直没抬起来。
  “殿下,既然太医说娘娘没事,那就没事了,殿下不要想太多了。”月儿把药方放于袖子里,安慰的笑道。
  他轻皱眉头。
  “殿下,您刚回来,可要喝口水?”云月走了进来。
  云月现在已经十四岁,一张白皙、不施粉黛的鹅蛋脸,挺秀的瑶鼻,桃腮微红,樱桃小嘴,样子虽还显得稚嫩,却还算长得不错的。
  “不用了。”他眼睛没离开过蕖妃的说:“月儿,你先去御药房煎药吧。”
  “诺。”
  云月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眼神凝重,刹那在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的时候,脸上有泛起笑意。
  “殿下,小王子来了。”
  “让他回去吧。我今日没有心情。”
  “殿下……”云月还要说什么,就被北堂鸿煊激动的声音打断了。
  “小皇叔!”北堂鸿煊一进门,直接扑到北堂未泱的身上去。
  “奴婢参见小王子。”云月顿首行礼。
  “奴婢参见小王子。”月儿有些没反应过来,慢了半拍,也赶紧行顿首礼。
  “嘿嘿,起吧。”北堂鸿煊笑嘻嘻的看着北堂未泱。
  北堂鸿煊今年已经十岁了,肤色也晒成了小麦色,比北堂未泱高出许多,这一点一直让北堂未泱很郁闷。明明他长北堂鸿煊三岁,但是身板那些看起来都会比北堂鸿煊小得多。
  “鸿煊,我都几次了,你要有点规矩了,不然下次你父王说你,我可就不帮忙了。”北堂未泱宠溺地摸摸北堂鸿煊的头,他其实没有常常碰到北堂昊,其实算是刻意的吧,只不过因为这个小祖宗有的时候不能避免的看到,无奈。
  北堂鸿煊一下子把他手弄了下来。
  北堂未泱惊讶地看着北堂鸿煊鼓起的小包子脸。
  “鸿煊……”语气中满是不惑。
  “小皇叔,我不是小孩子了!”北堂鸿煊嘴巴翘得老高。
  他扯起北堂鸿煊的鼓鼓的两颊,笑着说:“你这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北堂鸿煊这两年开始学习弓箭那些,所以手劲会比较大点,跟弱不禁风的他比起来好很多,至少轻而易举的拽下了他的两只手。
  “小皇叔!”眼睛都快要冒起火了,北堂鸿煊两手环臂,转向一边,不理会他。
  “鸿煊,”他一到北堂鸿煊的面前,北堂鸿煊就转过身,无奈的说:“鸿煊,你今天先回去好吗?小皇叔今天估计没什么和你一起玩。母妃病了,小皇叔要留下来陪她。”
  “蕖妃病了关你什么事?!难道蕖妃比我还重要?!”北堂鸿煊厌恶的看着床上昏睡的蕖妃。
  “你小声点,别吵醒我母妃了。”
  “就要!”北堂鸿煊声音大了起来,嘴巴翘得更高了。
  “鸿煊!”他严肃的看着北堂鸿煊,语气不佳的说:“蕖妃是我母妃,你是我的侄子,两者之间没有重不重要,你生病时我不也呆在你身边吗?”
  “你就是更喜欢蕖妃!那个蕖妃又不是你真的母妃!你是我一个人的小皇叔,怎么不重要?!”北堂鸿煊指着蕖妃,两眼冒起火来,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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