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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勿重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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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月深呼一口气;然后才慢慢的将那黄色的药粉倒进药里,汤匙微微搅拌两下,药粉融入褐色的汤药里。
  云月把药端进房中,福了个身说:“叩见娘娘。”然后才软声再说:“娘娘;奴婢拿药来了。”她把药放在桌上。
  蕖妃摆摆手;示意云月可以出去了,云月却驻留原地。
  “娘娘,药凉了,就不好了。太医说尽快服用……”
  “……你过来给未泱喂下吧。”蕖妃扶扶额,神情满是疲惫。她几乎不敢怎么闭眼,此时的北堂未泱脆弱得像一棵新生的树苗,需要人细细呵护,一不小心就会折断。
  他——还不能死。
  “诺。”左手拿起药碗,小心的走上前,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汤药,惟恐动作过大,会洒出来。她坐定后,才舀起一汤匙褐色的汤药,放在嘴边吹得温热之后,再缓缓喂给北堂未泱喝,但是北堂未泱的贝齿紧紧闭住,汤药都原封不动的沿着嘴角流出来,云月赶往将药碗放到床前的小柜子上,拿出自己的绣帕,给北堂未泱擦拭嘴边的污物。
  “云月,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蕖妃不悦的看着云月,指责的说道。
  云月低下头说:“娘娘恕罪,汤药无法喂进殿下口里。”
  “那如何,可有其他的办法?不行的话就让太医再来。”
  “娘娘,可否……”云月顿住一会了,好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后,才继续说道:“请娘娘原谅奴婢放肆。”完后,把药碗放回小柜子上,舀起一汤匙,然后强制扣住两腮,待看到北堂未泱的贝齿开了一点缝子,她就把汤匙里的汤药倒入北堂未泱的口中。
  这么来回几次,蕖妃在一旁,看云月出人意表的举动,艴然不悦。
  “云月!”蕖妃想要喝止她,但是云月却没有应答,继续。
  “云月!”蕖妃这次是真的火大了。虽然平时她也偏宠这个宫婢,但是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一旦越过那条线,那便是藐视主人!
  药慢慢见底,云月才松开手,再给北堂未泱擦擦唇边的污渍,后平静的跪在地上。
  北堂未泱的两颊留下红印,在他苍白的脸上,看着有写可怖,蕖妃看到更是气怒。
  “娘娘,奴婢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殿下这个情况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喝下药,太医来了也是无用的。”没有一点认错的想法,云月直视蕖妃那好像要喷火的双目说。
  ‘啪!’的一声,云月被蕖妃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本宫平时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敢如此冒犯自己的主子?!”蕖妃不愠不火的语气说道,可是一双明眸却死死的盯着云月。
  “奴婢不敢,求娘娘恕罪。”她的头低的很下了,半边脸烫麻着。
  “你自己出去领罚吧。”蕖妃重重一拂袖,转过身,不再看她。
  “诺……”她福个身,倒退离开。
  一出房门就看到月儿。
  “里面怎么回事?”
  “姑姑不用担心,只是奴婢做了些错事,惹娘娘不悦了。娘娘说让奴婢自个去领罚。”云月偏向被打的一边,让发丝遮掩她的脸颊。
  “你去吧。”月儿不多问,背过身。
  “是。”
  这么一折腾,北堂未泱整整三天才清醒过来,只是入眼的不是父皇,也不是蕖妃,更不是侍女云月,而是他躲之不及的太子——北堂昊。
  北堂昊……怎么会在他寝宫……?
  “你醒了?”北堂昊扶北堂未泱坐着,然后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
  北堂未泱微微皱眉。他并不喜温水,茶叶的淡淡清香才是他所钟爱的,可是现在他的喉咙又渴又干,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他小啜了几口,就不喝了。这是他一直以来习惯的,不管再渴,都和饮茶一般,不急不迫。
  “谢谢……二皇兄。”他的声音还很沙哑,北堂未泱摸着自己细不可见的喉结。他的声音……
  “不用。知道你患了病疾,所以本殿特意来看看你。”北堂昊的‘特意’二字语气加重。北堂昊对于这个十五皇弟,除了喜欢他的笛声带给他的安宁,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多余记忆了。
  这几年间北堂昊都比较忙于公事,几乎没什么机会见到这个‘十五皇弟’,也只有在他和嫡子北堂鸿煊偶尔撞上的时候才能见到这个‘十五皇弟’,这次还是听一个幕僚说起他的十五皇弟已经昏睡了三天,他才来的。
  兄友弟恭?当太子的时候这是有一定的必要的。
  “我?”北堂未泱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怎么了……
  患疾?
  “恩。已经三天了。蕖妃娘娘很担心你。”
  三天了?他为什么都没有感觉,只知道……他一直在自己编织的梦里,田园风光,只有他一人,无比的安静祥和。
  或许……那个男人也在……
  那个鹤发童颜的男子。
  那双……
  灰白瞳……
  “……父皇呢?”北堂未泱没有抬头的问。
  “父皇先回去了,刚刚拓跋大将军有事找父皇商议。”北堂昊帮他把被子提上一点,不小心触碰到北堂未泱的手,只记得那双手的冰冷……
  “谢谢二皇兄。”头依旧低着。
  北堂昊莞尔一笑,说:“你只会说这句么?”
  “什么?”他脑筋还没转过来。
  “没什么。”北堂昊展演一笑。
  北堂未泱疑惑的抬头一看北堂昊。这是他四年来第一次正眼瞧北堂昊。那张谦谦君子的外衣和前世一模一样,毫无改变,连同唇角习惯向上翘,维持笑容的样子都一样。
  北堂昊和前世一样,在当太子的时候完美的蜕变了,表面找不出一丝的破绽。
  北堂昊也在看着北堂未泱。那双眸并无什么特别,可是里面现在却盛满了无法言喻的悲伤,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同一钟眼神,却又少了什么……
  北堂昊一直对他的记忆力很有自信,不会记错。
  如果……第一次是‘认错’(?),那么这次呢?
  “你三天没吃东西了,估计肚子很饿吧?本殿让他们把饭菜端进来吧。”
  “谢谢二皇兄。”
  北堂昊又听到这句,无奈的笑开颜,然后出去让门口一直备着饭菜的云月进来。
  “叩见太子殿下。”
  “起。”
  “诺。”
  云月的身影刚出现在眼前,北堂未泱虚弱的朝她一笑,温柔的说:“云月……”
  云月回以一笑,端着一碗稀粥过来。
  “殿下,您暂时只能吃这稀饭了。”
  说是稀饭,其实就是上面飘着几个饭粒,算是稠稠的粥羹。
  “恩。拿过来吧。”
  “诺。”云月把碗拿过去,犹豫的说道:“殿下,可要奴婢喂您?”这个时候殿下身上估计没什么力气吧?三日内,蕖妃娘娘只有帮十五皇子喂点水,其余的都没有,十五皇子的身子底子一向都不好。
  “不用了。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拿过云月手里的碗,不小心扫到云月右手背上的结痂的伤口。
  “云月,你手怎么回事?!”那伤口……是鞭痕吧?
  云月遮住右手上的伤口。
  “殿下,这是奴婢不小心被树枝挂到的,没什么事的,您不用担心。您先喝粥吧。”
  北堂未泱掩下自己的疑惑,舀着那‘粥羹’一口、一口吞咽下去,没多久一碗‘粥羹’就被解决掉了。
  北堂昊站在一旁,看眼前的的主仆二人‘情深’的一面,蹙起眉。
  这个十五皇弟很明显的对他疏离啊。
  “我要进去,滚开!”
  听到屋外嘲杂的声音,北堂未泱就一阵无语。
  鸿煊呐~
  想到他的小侄子,北堂未泱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这一幕又被北堂昊捕捉到了。
  “小皇叔!”
  北堂鸿煊每次的出场总是很精彩,由于他的弧度过大,重重的扑在北堂未泱身上,衣角不小心抹到了小柜子上的碗。‘哐当!’一声,放在小柜子上的碗摔碎在地上,汤匙也对半了。
  北堂未泱力气本就没有恢复过来,被北堂鸿煊这么一扑,他就朝一旁倒去了,当然,北堂鸿煊在他身上……
  “小王子,您注意点。殿下身体受不得!”云月焦急的拉起北堂鸿煊,但是无果。
  北堂鸿煊看着近在眼前的小皇叔的脸,心里一片激荡。
  再一次……心跳没有频率的乱跳了。
  “鸿煊……”
  北堂未泱说话的热气传达到他的耳蜗那,他颤栗一下。
  ……
  “小王子……不是也喜欢十五皇子么?”耳朵边好像又听到了安陵墨垣那天的话语。
  “鸿煊。”北堂昊看着眼前的闹剧,淡淡的说。
  不是……吧?怎么可能!北堂鸿煊赶紧从北堂未泱身上爬下。
  “小皇叔,你没事吧。”他拉起北堂未泱。
  “你说呢?”北堂未泱感觉他的头都有些疼了。
  别看北堂鸿煊小他三岁,但是体格那些早就超过他了,北堂未泱还真的有些受不住北堂鸿煊的‘熊扑’了。
  他是不是应该下次告诫、告诫鸿煊了?
  “父王……儿臣失礼了。”北堂鸿煊认真的认错。
  “你已经不小了。”北堂昊其实很想把他的嫡子扔回那太监堆学习礼仪。
  “儿臣明白了。”


☆、45章

  北堂鸿煊难得拘束了这么一把。
  他并不知道父王在小皇叔这里;小皇叔一直都不喜欢和父王相处。这是北堂鸿煊从小就研究出来的。
  “父王……儿臣只是一时情急;忘记了礼数。”
  “恩。”
  “父王……您今日不是还有折子要批阅么?”这都下午了;再不去批阅的话;父王估计要忙到很晚的。北堂鸿煊在北堂未泱这里很容易露出马脚,再被父王瞄见一次的话,指不定这次就真的要去重学礼仪了。他一点都不想。
  “恩;本殿先回去;你在这里陪陪你皇叔解解闷吧。”
  北堂未泱听到北堂昊要离开了,眉头松开了,北堂昊在这里,他就会压抑。
  前世种种;如同过眼烟云;能不相见就不相见吧。
  北堂未泱不是圣人,做不到尽释前嫌,恨意也只能代表他还爱着北堂昊,当这一切都消失后,他只觉得尽量不和北堂昊相见是最好的。
  挖心之痛,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再等三年……
  三年后他就可以离开皇宫了……
  “二皇兄慢走。”北堂未泱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手抓着的被子,泄露了他的情绪。
  北堂昊眼尖的发现这个十五皇弟的神情。看来他真的很不受待见啊。
  “恩,十五皇弟你好好休息吧。”
  “诺。”
  直到北堂昊的身影离开了他的视线,北堂未泱才彻底开怀。
  “小皇叔……”你可是这般不喜我父王?北堂鸿煊想这么问,但是话到嘴边,他又不敢说。小皇叔会实话实说的回答他吗?
  北堂未泱抬头,宠溺的看着北堂鸿煊,说:“怎么了,有话问我?”如果是鸿煊的话……他会实言相告,就是要视乎什么事情而已。
  “我……没有,就想问下小皇叔身体会不会怎样,听那个外面的太监说的可怕极了,我被他讲了一身的冷汗呢!”北堂鸿煊换上撒娇的模样,头靠在北堂未泱的肩膀上说。
  北堂未泱有点不习惯的移移自己的身体。鸿煊靠得太近了,但是又怕动作太大,会伤了鸿煊的心,所以只能稍微移个那么一小位置,再不自然的说道:“有什么可怕的?我都不记得了,你说来听听?”
  他真的有点好奇了。对于北堂昊说他昏迷了三天,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了,连怎么发的疾,他都不记得了。
  “那个太监说你当时整个人倒在地上,手一直抠着自己的胸口呢!”北堂鸿煊手舞足蹈的说。那个场景他想象下,知道小皇叔经历过,就心疼。
  “抠?!”北堂未泱还是想不起来。唯一清晰的只有那灰白瞳的男子……在梦中说的一句话。
  ——幻境便是幻境,醒过后,你的命运依旧不会改变。
  他的……命运?是什么?
  北堂未泱笑笑摇头,他怎么把这个当真了。
  “恩!”北堂鸿煊用力的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个太监还说你当时全身都僵硬了,脸都皱在一起了……”那样一定是痛苦到了极点才会这样吧?北堂鸿煊握住北堂未泱的手。
  小皇叔……不能有任何事!北堂鸿煊没有什么要求,只求小皇叔能快快乐乐的活这一生,为了这个目的,让他双手染满血腥他都不在乎。
  现在的他可能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几年后——
  小皇叔,你过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你可知晓?
  “有这样?”那他怎么会一点都记不得?北堂未泱眼睛没焦距的看着一边。
  “殿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云月忍不住开口道。
  那日如同生剥刮骨之痛……十五皇子都忘记了?
  北堂未泱摇了摇头。
  他的身子还很疲乏,困意又袭来。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困了,想睡了。”说着就慢慢的躺下,双眼很笨重似的,难睁开。
  北堂鸿煊帮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出去了,云月则留下来清理地上的碎片。
  等北堂傲越和拓跋烈商讨完毕后,殿外都已经只能看到夕阳的一抹残影了,夏末的傍晚还有些闷热,虽然这是皇宫,但是树上的鸟鸣却一直绕梁不绝,一直叽叽喳喳的,让北堂傲越有点烦闷。
  “陛下,先喝点这个吧。”张烙备好一碗冰糖燕窝放在玉案上。
  北堂傲越拿起龙毫笔,久久没有动笔,张烙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张烙,过两日待十五皇子身体好些后,朕会带他出宫游玩一番,你去准备准备吧。”说完了,才慢慢的在奏章上画了个圈,代表还在思考中。
  “诺。”张烙已经开始在心里想要带多少个人去了,还有他那个笨笨的,不能出头的徒弟也带去得了,哎。这个徒弟啊~
  “太子最近可有什么举动?”
  “会陛下,太子殿下每日几乎都在批阅您给的奏折,连妃嫔那都很少去,只有今日看望了十五皇子,其他没有什么两样。”
  “这个朕知晓。”北堂傲越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个太子是故意在他还在冉荷宫的时候,去看望他十五子的,表现所谓的兄友弟恭?!
  这玩意在北堂傲越还在太子位置时,自己都演绎了很多次,他选出的这个太子按着他的脚步走,怎么会有自己的想法和出头之日?这就是弊端啊。
  张烙不语。此时不是他接话的时候,傲帝一切都看在眼里,还有暗首每日的报告,不出宫门,却比谁都知道如今的天下局势。
  “张烙。”
  “诺。”
  “你去解决一个人。”北堂傲越不在乎的说,好像他只是说了‘你去踩死那只蚂蚁吧’一般。上位者的人,‘命’在他们的眼里,总是看的比较轻,和这个江山千千万万的人比起来,他们在最上端,俯视所有人,人命如同蝼蚁。
  用蝼蚁筑基起来的皇朝他们却无比的看重,抢夺。
  ——无休无止。
  “陛下说的是……?”张烙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
  现在的陛下一定是撤去了一直挂在脸上的虚假温熙面具,换上那笑容可以让人心生颤畏的邪笑。他一直不敢看陛下‘原形毕露’的样子,张烙承认,这么多年他都不敢。
  “——紫苑。”
  “紫苑?陛下说的可是安陵丞相的那个宠妾?”张烙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傲帝没有回答他,只是睥睨的看着他。
  “奴才明白了。”
  “恩。你退下吧。”
  “诺。”出了大殿的张烙,脚底还在颤抖,差点站不住了,小晨子赶紧过来扶住他。
  “师傅,你怎么啦?”莫不是闯祸了吧?不对,闯祸的一直只有他,师傅就是‘强人’的存在,小晨子就没看到他师傅有过什么纰漏。
  张烙好久都没回答,只是抓着小晨子手臂的手,加重了一些力气。
  “师傅……”
  过了一小会张烙才缓过神来,悠悠的说:“小晨子,师傅如今再交你一个道理。”
  “徒弟听着呢。师傅请说。”又有名言了,他回去一定要刻在墙上。他的记性不好,老是忘东忘西的。
  “在主子身边,除了摸透主子的想法,主子关注的人你也要一一的记住,不能错漏!”
  怎么才知道主子关注谁呢?他如今连主子的尾巴想法都捉摸不透,更别说这个了……看来,他果然适合碌碌无为的生活。
  “徒弟知道了。”回去会刻在墙上的,师傅。
  “你待会整理一份名单给我。”张烙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从容不迫的站定,不靠着小晨子了。
  “师傅,是什么名单?”
  张烙直接打了一下他的头。
  “哎呦!师傅!”他又怎么了喂!傍上这么一个暴力的师傅,是好还是坏?
  张烙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连我的想法都捉摸不透,更别说主子了!你这样,师傅哪敢让你多接触其他的主子啊!”张烙对这个徒弟很好,简直当弟弟一般。张烙是太监总管,所以不会和其他的太监一样,要挤在一个房间里,臭气熏天。
  张烙是一人一房,是太监总管的优待,自知道他的这个笨徒弟老是被同房的人欺负后,他就毅然用他的职权,把他这个小徒弟调来和他一起住,朝夕相处,小晨子现在都不是很了解他。
  张烙很无奈。每次想拉小晨子上位,但是因为这个,他都止步不前。
  “师傅……”小晨子委屈的看着张烙。
  “哎……”张烙叹了口气,说:“你去准备一份名单,看哪个侍卫比较严谨,尽忠职守,列好了给我,这两日就要交予我。”
  “诺。”小晨子闷闷的回道。
  这算是张烙给小晨子的一个考验。
  蕖妃刚刚睡醒,月儿就告知北堂未泱下午清醒了。蕖妃马上披上外衣,准备去看看她的孩子。
  “娘娘,殿下睡下了。”月儿拦住她。
  “睡了?那他身体没什么事了吧?”
  “娘娘请放心,太医有过来看了,说无事了。只要调养两天就可。”
  “那个太医医术……本宫可放心不下,说什么只是一个暑气过剩,只是小问题,结果呢?!”北堂未泱却躺了整整三天才清醒过来。
  “娘娘……那是御药房的主事。”所以医术什么的,是很有保证的,他可还是陛下的专用太医啊,能来诊治十五皇子,已经是不错的了。
  蕖妃知道自己的失言,不多说,回到床上躺着。
  几日内,蕖妃都茶饭不思,现在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月儿拉下幕帘,站在床外。
  娘娘……
  

☆、46章

  待到日落黄昏后;北堂未泱才悠悠转醒。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开始拉上了黑幕,外面的草铺能听见一两只的蟋蟀声音。
  “咕噜咕噜~”唔,肚子好空啊;不过这一觉睡的很舒服,算是很好的吧?
  ‘咯吱’一声,云月推门进来,手上照样端着一碗白粥,看到他已经醒了,轻快的说:“殿下,你总算是醒了;肚子饿了吧?”边说边摆好碗筷。
  “云月……粥拿过来吧。我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呢。”浑身虚软的,他连手抬起来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云月笑盈盈的;露出一口银牙。
  “殿下,您还是起下身吧,你都躺几天了,在这么躺下去,明天你都得这么吃饭的。”然后走过去,抓住北堂未泱的手臂,“奴婢扶您起来吧。太医说了,你现在要多走动,不然啊……身子会比以前更弱呢!”云月说着睁大双眼了说。
  “太医怎么会这么说,我身子哪里弱了?”他哑然失笑的看着云月,眼里满是戏谑。
  云月……你和前世真是一模一样,让我如何推开你?或许……他应该把云月放到鸿煊那?跟着鸿煊怎么也比他好吧。
  “太子殿下说的。”云月睁眼说瞎话,眼珠子朝上看去,一听就是假话,可是他却不高兴了。
  “殿下……怎么了?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先俯扶我下床吧,我这次真的饿扁了。”
  “恩,您慢点。”
  “好。”
  直到下床了,北堂未泱才看到那日,他找遍房间都没找到的麒麟玉佩,居然不知何时起安稳的挂在腰间。
  他拿起玉佩,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云月。
  “云月……这玉佩怎么会在我身上?”
  云月不自然的低下头,闷声说道:“前几日月儿姐姐说她在娘娘的梳妆台上看到了殿下相似的玉佩,让奴婢瞧瞧是不是殿下的,果不其然是。后来本来奴婢要给您的,没想到……你病疾发作,可怖得很,只顾先去和陛下报道了。”顿了会,云月继续说道:“之后陛下问起,奴婢就将玉佩给了陛下,估摸着是陛下给殿下系上的吧。”
  “是么?”玉佩……他的父皇比他还在意。
  “好了,殿下,我们先喝点粥吧。”
  “恩。”
  云月虽然比北堂未泱年长,但是始终是弱智女流,不管他如何的瘦弱,云月也是万不能完全扶起他的,北堂未泱只把自己一半身子压在她身上,步履蹒跚的走到桌子上。
  粥端来之前应该还是烫的,到现在上面还看得到热气。
  “没有玉米粥吗?”北堂未泱想起来,他好像有好几天没吃玉米粥了,不知怎么的,很怀念。
  云月递给他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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