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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勿重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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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玉米粥吗?”北堂未泱想起来,他好像有好几天没吃玉米粥了,不知怎么的,很怀念。
  云月递给他的筷子不自觉的动摇了下,然后温声温语的说:“殿下想吃的话,奴婢明天煮给您吃。现在殿下就先喝点这白粥吧。太医有说您近日最好不要吃那些杂粮。”
  “是吗?”说着,他拿起汤匙,舀起一汤匙的的粥,粥很稠,米粒晶莹剔透的,好不诱人,只可惜北堂未泱现在脑子里只想吃云月亲手熬的玉米粥。
  云月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龙璃宫内,北堂傲越将奏折全部批阅好后,才开始用膳。
  红木圆桌上,摆满了他平时爱点的菜肴,芳香四溢,色味俱佳,看了就让人有食指大动的冲动,但是今晚北堂傲越视若无睹,他没有什么胃口。
  张烙夹一块月光凝脂般的蟹肉放在青花瓷碗里,傲帝偏好海鲜,基本每餐必有。
  北堂傲越只是看着碗里的蟹肉,没有拿起箸的想法。张烙一边看得干着急。
  “陛下……可是这不合口味,奴才再夹过其他的?”其实张烙比较想说,陛下,你是不是又想谁了?这句话是不能说的。
  “撤了吧。”北堂傲越只是淡淡的说道,然后就闭上眼,不理会张烙了。
  张烙垮下脸,看着那一桌动都没动的玉盘珍馐,欲哭无泪。
  “陛下……”
  “那个紫苑的事,办了没有。”
  额……这个话题转的有点快啊,张烙放下自己手中的箸,尽可能降低音量的说:“回陛下,已经暗首七了。”
  ……
  北堂傲越没有回答,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就是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一些。
  “暗首七让奴才和陛下说句‘说深夜会传来消息,陛下请放下。’就离开了。”
  “深夜啊~”具体什么什么时辰也不说说?这个暗首越发的目无尊长了,但是这是他要的效果。北堂傲越依旧闭着眼,说:“朕让你冰着的琉璃瓶呢?”几天了,时间应该够了。
  “回陛下,还在冰室放着呢。”傲帝吩咐他放在那个小冰室里,不得任何人靠近,并且不能触碰,不知道是什么贵重东西。
  张烙接过那琉璃瓶的时候,都还被傲帝要求不得摸到瓶身,可见其珍贵程度啊。那琉璃瓶透明见内,里面盛着的是液体吧?
  唔,暗红色的?
  难道是什么奇药?张烙一下子想了很多可能。
  “带朕去。”
  “诺。”
  冰室离龙璃宫不太远,是属于傲帝私人的冰室,其他妃嫔、皇子的冰室在都其他地方。
  冰室外有两个侍卫看守,别小看这两个个字偏胖的的侍卫,他们可是暗首之二,一般时候都是隐藏在宫里,当耳目的。
  这个宫里啊,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只要你的耳朵探得够远,多得是小道消息。
  张烙进冰室的时候,打了个寒颤。
  这里真心冷啊!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打分他那个傻徒弟来。
  张烙打开一个暗格,暗格缓缓凹陷下去,透明的琉璃瓶就在其中,周身全是冰冷的雾气。
  张烙还以为那液体怎么也会冻住了吧,可是——傲帝拿起来的时候,琉璃瓶里的液体经过晃动,在里面前后飘摇啊!
  这东西……不一般。
  “这个没有任何人动过吧?”北堂傲越凝视着瓶身的液体,问张烙。
  “陛下可以放心。绝对没有任何人接触过。奴才放到暗格时都是用东西夹住放下去的。”张烙对这个充满了自信。他张烙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命。
  “恩。你不用跟着朕了。”说完,北堂傲越把瓶子放到自己怀中,走了。
  “诺。”张烙很想说句:‘陛下,那瓶子很冷的……’但是傲帝早就不见了。
  那是一篇茂密的森林,偶尔有几只山鹰从上空掠过,发出几声鸣叫,月光穿过树阴,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虽然是夏季,乳白的雾霭笼罩着森林里弥漫着,像一幅笔墨清淡,如同是那高山上白日的景色。
  树在死一般宁静的森林里轻吟浅唱,一切都充满了死气沉沉的味道。
  北堂傲越走在满是树叶铺垫的土地,‘咯吱’,‘咯吱’声在这森林里带来了一点阴深,慢慢的走到里面,越走越远。
  在森林的径处一块石碑上刻着‘禁地’二字,上面还有红色的血夜披溅着,夜晚看到实在是有点恐怖。
  森林到尽头的时候,才能模糊的看到一个洞口,洞口上还刻有四个字——北堂皇族。
  可惜青苔遍布,现在只能看到两个字——‘堂和皇’。看来这个洞已经存在了很久的时间。
  北堂傲越抬头仰视那代表皇族的洞口上方。
  “朕……来了。”说完后就走进洞里。
  洞里有火把,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灯油,常年不灭的,里面一眼看过,和其他的洞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洞中央有块巨大的石壁。
  石壁上,一头麒麟栩栩如生在上面。张大的嘴巴,似乎是在怒吼;前面的两蹄高高抬起,仿佛下一刻就将你按到在地,准备用他尖利的獠牙,撕咬你;身上的毛发直直的竖起,似极怒的燃起火焰。
  “朕很久没来了吧?”北堂傲越看着石壁说道。
  “朕的炎烈皇朝,会称霸整个炎麒大陆!有天我们定会让炎烈皇朝傲立在炎麒大陆,你将会成为只属于我们的国宝,——火麒麟!”
  他从怀里掏出那琉璃瓶,扒开那瓶子上的塞子,腥气蔓延,那石壁上的麒麟好像动了一下,然后北堂傲越轻笑。
  “这么多年没食物了,你饿了吧?不怕,过几年你就有源源不断的食物了。”说着便轻跃到石壁上方,居高临下的把手中的琉璃瓶倾斜而下,血液居然没有喷溅在他身上,而是尽数吸入石壁内。
  “吼——!”一声巨大的兽鸣,让洞口整个晃动了,北堂傲越脚下的石壁也没幸免于难,但是他却稳稳的屹立在上面。
  “呵呵,只要你安分的呆在这,朕下次会再给你。”北堂傲越把瓶子抬高,单手开始左右的揉动瓶颈,顷刻间,瓶身化为灰烬。
  “吼——!”又一声兽鸣声起。
  北堂傲越脚尖着地,有趣的看着石壁上的麒麟闭上了嘴巴,温顺的趴着。
  这个时候的神兽倒是乖顺的像他养的一只宠物。
  “告诉朕,陆白卿没有回答的问题。”北堂傲越屏气说道,手握着拳头。
  “吼吼~”石壁发出的兽鸣,这次很像嘲笑。
  “看来你不想下次的祭品了。那好,朕三年后再来。希望你到时会告诉朕答案。”北堂傲越双手负于后,气定神闲的离开。
  “吼——!!!”这声兽鸣极其大声,北堂傲越不理会,脚步不停。
  他北堂傲越从不会受任何一个人的要挟!
  神兽,又如何?
  

☆、47章

  这几日北堂未泱调养的差不多了;张烙就过来接走了他;北堂未泱只是和云月说了下;让她和蕖妃说下;就和张烙出去了。
  “张公公,父皇……父皇可是有事找我?”
  张烙只是笑笑的说:“殿下,奴才只是照吩咐带您去更衣。”
  “更衣?”北堂未泱伸出一只手;看那长到大腿的云绣广袖。没脏啊;没有什么不对,好端端的换什么衣服?
  “殿下,到了。陛下会在龙璃宫等您。”张烙带他到了一个离龙璃宫较近的宫殿,站在一旁;低首说道。
  “张公公;我为什么要换衣服?”
  “殿下只管换着便是,总不会错的。”说着便推开殿门。
  殿里都是用红木雕刻的桌椅,旁边还有个藤椅,可以摇晃的那种。纱织的粉色帷幔悬挂在在梁上上方,不时飘动,清风吹过,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这里是父皇妃子的宫殿吧?但是……为什么很多东西都被粉色的布遮掩了?北堂未泱上前看那熟悉的琴架。
  和母妃差不多的琴架……琴架上面也同样用一块粉色的布盖住了,不同的是,那粉色的布上有绣有四个字——青木于思。
  北堂未泱好奇的把琴架上的布掀开,入目的是用青桐木制成一张七弦琴,琴尾尚留有焦痕。这个是焦尾琴,母妃心心念念的焦尾琴!他虽然对这音律只了解一二,但是也知晓这琴,传闻这焦尾琴音色奇绝,只可惜不见了许久,有人说是已经失传了,世上爱琴之人莫不对其惋惜。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
  北堂未泱着迷的情不自禁的用指尖轻弹了一下。果然音色甚佳!
  “铮铮铮”声传出屋外,张烙猛地向里看去,门已经关上,他又不敢擅自推开。
  十五皇子诶!你可闯大祸了!好端端的动那琴做什么?!不知道傲帝听见没有……
  北堂未泱坐在琴架边的凳子上,手抚上琴身,忘记了他此行来只是更换衣物。
  这张焦尾琴足以让人完全的痴迷其中,他控制不住的轻弹了一曲《玉妃引》,不过以北堂未泱的造诣完全弹不出这首玉妃引的精髓。
  ‘吱扭’一声,张烙顾不得礼数,匆匆拉开北堂未泱,还很迅速的把那遮盖琴架的布重新弄上去,额头已经冒汗了。
  “张公公……”北堂未泱被吓到了,呆呆的看着张烙的弄着那琴。
  张烙来不及换上其它的神色,就拉着北堂未泱进内室,指着床上放置的湛蓝色外衣,焦急的说道:“殿下,你赶紧换上衣服吧。”说完就马上跑出去了,留下他一个人沉郁着。
  刚刚张公公的神情,好像他犯了什么错……北堂未泱透过那纱织的帘幔遥望那琴架,是因为那张琴吗?
  算了,先换衣服吧。
  另一边,龙璃宫内,北堂傲越把龙毫笔重重的拍在玉案上,笔上的墨水溅在玉案上的黄色布上,一旁的奏折也不能幸免于难。
  是谁!刚刚的琴声……北堂未泱?那宫殿已经许久无人踏入了,除了今天他特命张烙带北堂未泱去那更衣,没有其他人。
  “陛下,这首曲子是我刚刚想出来的,可好听?”
  “陛下,您每天这么累,我帮你按按肩吧!”
  “陛下,那个紫苑学琴好快的,我很喜欢她!”
  “陛下,哪天您得空了,带我出去玩玩,好吗?我好久没出去看过外面的风景了……”
  “陛下,这醉虾很好吃呢,您也尝尝?”
  ……
  北堂傲越觉得好像回到了八年前,记忆汹涌而来,可是他却能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南柯一梦,遥不可及。
  梦冉……
  北堂傲越还记得梦冉的声音总是带着轻快的,但是北堂傲越也能听出他语气中带着的一丝自卑和胆小。那个只是他的掩饰。
  “陛下……我能……否……唤一次……唤一次……您的……名讳……?”北堂傲越当时还在一手掐住他的纤细脖颈,所以他只能断断续续、艰难的说,那黑白分明,透彻纯洁的双眸从未改变,依依不舍得看着北堂傲越。
  “朕……不能!”北堂傲越斩钉截铁的说,闭上自己的双目,暗暗加重手上的力气,那人儿呼吸更为困难,但是抓住他的手,却不敢多用力,怕伤了北堂傲越。
  “我……不……不……悔……”用尽最后一分力气,他极力的想抚上北堂傲越的脸,北堂傲越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转过头。修长的手落空,无力的垂下。
  北堂傲越单膝跪地,抱住他,久久不动。
  “朕,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弱点。”失去便是失去,朕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一个决定。
  那张焦尾琴,没有其他人有资格碰触。
  北堂傲越眼神锐利的看向殿外,张烙好像有预知一般,感觉凉风阵阵。
  北堂未泱自己穿好了衣服,系上腰束后,走到铜镜那看看。
  这件湛蓝色的衣服根本不适合他,但是看衣服的款式,不像是宫廷的服侍,他整整衣摆,发现玉佩又忘记系上了,从床上翻动他换下的衣物,找到玉佩后,系在腰束上。
  北堂未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最近他越发的离不开这个玉佩了,晚上不戴着,一个晚上就睡的不安稳。两日前,北堂未泱沐浴完毕,就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直到拿到玉佩,就觉得有股神奇的感受,是归属感。之后北堂未泱就带着玉佩一起睡,一夜无梦。
  北堂未泱拉开门,张烙正神不守舍的看着那荒废的池塘,连他出来了都没发现。
  北堂未泱走到张烙面前,手在他眼前摇了两下,张烙眼睛才看到他。
  “殿下好了?”
  “恩,我们去见父皇吧。”
  “诺。奴才刚刚失礼了,殿下请勿在意。”张烙躬下身说道。
  北堂未泱直接扶起张烙,嘴角上扬的说道:“张公公,我不会介意的。去父皇那吧。”
  “诺。”张烙掩去自己的神色。但愿陛下没有听到吧。张烙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当年那男宠受宠,傲帝特地将他赐予这慕华宫。
  慕华宫每任主人都是帝皇最宠爱的妃子,因为那慕华宫是离龙璃宫和陛下寝宫最近的殿所,所以每每有新人进去,就必遭人眼红妒忌,而当年这男宠是炎烈皇朝有史以来第一位男宠之身,恩赐于这慕华宫居住。
  张烙好笑地想,倘若当时的绮妃能耐住性子,过个三年五年的,傲帝说不定就厌烦那男宠了,不至于……
  后宫这地方,几乎没有谁能获得帝皇永远的恩宠至老死。男宠以那种方式离开人世,却变相的实现了。
  “张公公?”北堂未泱已经走出殿外了,但是往后看去,却没有张烙的身影,回去一看,原来张烙还站在那呢。
  张烙赶紧跟上前,然后郑重其事的对北堂未泱说道:“殿下,奴才规劝您一句,”表情凝重,再语重心长的说:“这慕华宫的物件,不是您可以动的。奴才本不会说话,念在奴才忠心的份上,殿下万万得牢记于心。”
  “张公公……?”北堂未泱不是很明白张烙说的话。这慕华宫有何不同?他刚刚真的犯错了?回头望一眼那慕华宫,他还是不甚明白。
  “殿下,请。”张烙不再多说,直接躬身。
  北堂未泱困惑的那宫殿,不加思索的离开。
  到龙璃宫的时候,只有一个小太监在殿外,东张西望。
  他看着龙璃宫三个大字,心里隐隐不安,迎面而来的是一种很压抑的气息。北堂未泱很彷徨,脚下居然没有力气,踌躇着不敢靠近。
  “殿下,请进吧。陛下说不用通传。”小太监兴冲冲地跑过来,对他说。
  北堂未泱前思后想了一番,才艰难的抬起右脚上台阶。
  小太监到张烙面前,靠近又靠近的在张烙耳边上,悄悄的说:“师傅,陛下……那边有点不对劲。”
  “恩。”这一声‘恩’,张烙重重的叹了口气说。
  北堂未泱行了个稽首礼后,才提高音量说道:“叩见父皇。”
  “起。”北堂傲越正眼都没瞧北堂未泱。
  “父皇……可有事找儿臣?”北堂未泱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直觉父皇的态度和那张焦尾琴脱不了关系。
  “没事。你自己去偏殿看书吧。”
  “诺。”
  北堂未泱随手拿来一本书,坐在凳子上发呆,再看看自己的袖边上,绣有雀尾,布料光滑冰冷,很适合夏天穿着,只是那袖口长过他的手,外披也明显不是他的尺码。
  衣服偏偏看着还挺新的,应该是没穿过的。突然一想那慕华宫,那个慕华宫里……没有人居住吗?
  手只是有一页没一页的翻动书籍,一个下午过去了,北堂未泱却什么都没看进去,只是在好好的思索一条条他疑惑的事情。
  比如那块他必须随身携带,来路不明的麒麟玉佩;比如那日云月所说的病疾发作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印象;再比如那失传的焦尾琴和那慕华宫,张公公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一个个谜团都感觉是一张大网,束缚着他。
  头突然痛了起来,北堂未泱将书本放回书架那,然后只是脱去外衣就到床上,稍适休恬。
  迷惘间,好像北堂未泱又梦见那白发的男子,那双异于常人的灰白瞳定定的看着他,想张嘴说什么,却许久没有吐出一字。
  北堂未泱着急的问:“你到底是谁?可不可以告诉我?!”
  男子愁眉锁眼,右手附在自己的左胸,用一种神圣的目光看着他,慢慢的轻启唇瓣,吟唱北堂未泱不懂的语句,声音悠扬婉转动人,窦地,男子迅速的衰老起来,那如画的面容瞬间变成一个步入终年的老人,唯有那双放在左胸上的手,依旧如初。
  “你!”北堂未泱惊讶的看着完全不同面目的男子,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变化,那双耷拉的眼皮早不复荣华,眼睛里那双不变的灰白瞳却一直提示着北然未泱所看到的都不是幻觉。
  “我……只是做梦吧?”北堂未泱震惊的看着依旧风烛残年的老人,再回想那风华绝代的男子,捂住自己的嘴巴。
  “为什么……?”如果他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话,那个男子真的变成这幅容貌了?
  男子没有回答他,泰然自若的看着北堂未泱,手再次再附于自己的左胸,重复了三次后,对他粲然一笑,脸颊周围的皮肤跟着颤动了下。
  这个姿势……是什么意思?北堂未泱尝试性的也把右手附于自己的左胸,但是男子只是摇了摇头,不语。
  错了么?
  


☆、48章

  北堂未泱幽幽转醒;看那已经很熟悉的殿宇。
  刚刚的梦境……为什么会这样?那男子为何会蓝颜白发到华发苍颜?还有那附在左胸上的右手,北堂未泱可以很清楚的回想到,那几乎完全不变,吹弹可破的肌肤。
  北堂未泱照着梦中男子的手法;将右手附于左胸。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张烙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个场景。
  那手势……不是国师专用的吗?十五皇子怎么会!?张烙平复自己的心情,镇定地朝没发现他的北堂未泱说:“殿下,陛下让您先回去,明天请着这套衣服到龙璃宫。”
  “好。张公公,一定要穿这一套吗?”北堂未泱询问道。
  “诺。”张烙头还低着,继续道:“陛下说殿下只管照做便是。”
  北堂未泱微微点头;穿上自己的靴子,整整睡皱的衣服;再披上外衣。张烙还没出去,只是维持自己的姿势。
  “张公公,我下午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北堂未泱还在耿耿于怀。父皇下午的态度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吧。
  “殿下,您大可不必庸人自扰之。奴才言尽于此。”
  北堂未泱点了下头,离开偏殿,本想和北堂傲越说声告退的,但是那一般都在主位上批阅的奏章的人,没有了踪影,消失不见。
  张烙跟在他后面,北堂未泱眈眈的看那玉案,启口道:“陛下有事先离开一步了。”
  “哦。那我先回冉荷宫了。”
  “诺。”张烙看北堂未泱离开后,才加快步程去慕华宫。适才傲帝不说一句话,就面色不佳的离开龙璃宫,张烙留意了下,那应该是去慕华宫的方向,他要尽快去慕华宫才好。
  慕华宫许久没有大开过殿门了,阳光好像早就忘记了,偌大的宫廷这里也应该照射一下,所以越发的阴沉了,即使是这样,这慕华宫却没有多少灰尘粘在瓷器、桌椅上。
  几乎每隔那么几天,北堂傲越就会命自己寝宫的宫女来这打扫,但是有一个要求——不得损坏屋里的所有摆设。
  那粉色的纱幔还是梦冉最爱的,身为一名男子,喜爱女人偏爱的颜色,这点一直让当时的北堂傲越不解,现在的他依旧不懂。
  北堂傲越翻开那琴上的布,他不知道是否爱上了梦冉,只知道八年前绮妃设计梦冉,差点让梦冉死于非命时,那一刻的他极其愤怒,心里一直都绮妃还有什么用处,却不改变自己的杀念,不加思索便下旨处死了绮妃,更让人将尸首抛于渝河,事后北堂傲越也不曾后悔那个决定。
  梦冉,或许是他一直梦寐以求想找到的,能让自己找到一个平静的空地,在亲手掐死梦冉的时候,心里更多的是惆怅,封闭了慕华宫,也是因为北堂傲越不喜欢他的领地被其他人进入。真正的爱情或许北堂傲越永远都不会懂,也许他已经经历过了。
  陆白卿死前说的那句话北堂傲越到如今还没参谋出来,在他认为他爱上梦冉的时候,就履行了和陆白卿的赌注,可笑的是陆白卿居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陛下,你真的认为自己输了?”
  “输便是输,朕不会食言。朕答应你的,”北堂傲越冷嘲的说:“朕不会忘记。那个安陵家的庶子,朕会守着。”
  陆白卿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背过身,不再看北堂傲越。
  或许……朕不该留下你的任何东西。君王优柔寡断是致命伤,既然朕已经杀了你,你的东西留下又有何用?!
  北堂傲越抱起那焦尾琴,出了殿门,张烙已经屈身等着了。
  “拿去烧了,屋内的东西也尽数处理。”
  张烙接过北堂傲越手中的焦尾琴,一字一顿的说:“诺,陛下请放心。还有十五皇子已回冉荷宫。”
  “明日备好人手,出宫。”北堂傲越再不看张烙怀里的焦尾琴,信步离开。
  “诺。”张烙无奈的看着怀里的焦尾琴,这张琴倒是可惜了,上品啊!
  拓跋嫣儿对镜描眉,喜上眉梢的让泊儿快点帮她盘发。中午小福子便过来和她说太子会过来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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