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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勿重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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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烙语调平稳的回道:“蕖妃娘娘自可放心,奴才手下很多出色的宫婢,必不会令十五皇子有任何的不适。娘娘实在不放心的话,这奴才也做不了主。要不,奴才回去请示陛下?”既不得罪蕖妃,也能不招惹这门子腥。
  十五皇子这两日宿在陛下的寝宫,陛下又哪有安排宫婢服侍?一切都由陛下‘亲力亲为’,连他都搭不上手。假如十五皇子降生时,不是他亲耳听到啼哭,张烙一定会怀疑傲帝是把儿子当成情人养了,撇去其它的,十五皇子当真享受了宫妃、皇子们都不曾有过的‘关宠’,可惜了……
  蕖妃不回答,等于默认,再说:“张公公,本宫听说如妃今天被打入冷宫了?本宫还算和她有些交情,所以想问问如妃怎么就突然被……?”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如妃,隔三差五见到她就冷嘲热讽,往日风光无限,还不是一夕黄花落?
  张烙对上蕖妃的眼睛,“奴才只知道如妃娘娘仗着恩宠,漠视皇令。陛下抱恙在身,越发不快,所以下令将如妃娘娘打入冷宫。奴才言尽于此。”
  如妃平日里仗势欺人,怀恨在心的不下百人,真不能想象如妃现在的境遇会如何的凄惨,冷宫里有一两名妃子还是由她送进去的,仇家相见……
  冷宫又得热闹一段时间了。
  “谢谢张公公了。月儿。”蕖妃唤身后的月儿。
  月儿走上前,福身说道:“奴婢在,娘娘。”
  “送张公公。”
  “诺。”
  “奴才就不劳烦了,陛下还在等奴才回话,所以奴才先行一步,娘娘请见谅。”月儿好像没听到,站在张烙的一旁。张烙再连连摆手,对着月儿说:“请回吧,奴才就此离开,蕖妃娘娘切勿怪罪。”
  “月儿,回来吧。张公公慢走。”蕖妃等远处的灯笼见不到了,才将手上被指甲勾出丝线的绣兰花丝巾扔在地上。月儿捡起来,收在自己的袖里。
  “娘娘……?”月儿看着没有表情的蕖妃问道。
  “月儿,如妃给本宫好好照拂照拂。”蕖妃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寝宫。
  “诺。”
  云月站在拐角处,看见月儿也进蕖妃的寝宫了,才转身,“啊!”云月手感觉捂住自己的嘴巴,被吓得够呛。
  罪魁祸首抱着肚子,笑得十分开怀。云月直接踢上他肥得有弹性的大腿,后才猛地想起这个人等级可比她高了不少。
  她逾越了……
  “哎呦~,云月,我就吓了你这么一下,你下脚也忒狠了!”李宥鸢委屈的控诉云月,揉着自己的大腿道。如果不是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他会来找罪受么?他就知道云月只对十五皇子好!哼!
  云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不敢看李宥鸢,带着歉意的说:“对不起啦,李公子,奴婢不说故意的,谁让你站在奴婢后面……”后面一句直接变成嘟哝。
  “好像也是耶~!”李宥鸢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也有点害羞,“不过云月,你神秘兮兮的站在这里干嘛?”李宥鸢看云月偷偷摸摸的站了很久了,还很入迷呢!他站在云月身后这么久了,云月居然没发现耶!平常云月如果这么容易走神就好了!李宥鸢噼里啪啦想了一通,如果云月走神,他就可以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吃糕点,那多幸福啊!
  才想了这么一下,李宥鸢就觉得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云月紧张的上前捂住李宥鸢的嘴巴,“李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说得这么大声,想让人听到不成?!
  李宥鸢猛点了几个头,“您可别再大声说话哦!”云月对着李宥鸢说。李宥鸢再点几个头,云月把手收回,李宥鸢连吸几口气。
  “……云月……”
  “李公子请说。”云月姿态万千的说。
  李宥鸢肚子发出的‘咕噜咕噜~’声,无声的让云月明白,李宥鸢找她究竟何事。云月垮下肩,看一脸羞涩中带着歉意笑容的李宥鸢,“李公子,奴婢去去就来,您可以去大殿等奴婢。”
  听到云月的回答,李宥鸢嘴巴咧得老高,一张脸都笑成一团,“好好好!”然后小步跑到大殿等吃的。
  逵釉殿的书房内,北堂昊盯着玉案上的摇鼓,许久不语。旁边还有堆得老高的奏折。
  “太子殿下……”小福子小声的在门口喊道。
  北堂昊收起摇鼓,放在盒子里,低沉的说:“进来。”
  “诺。”小福子推门进来。
  “有什么事?”
  小福子苦愁的看着北堂昊,“殿下……”
  “说!”他今天心情很不好,语气并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小福子太粗神经了,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指指门口。北堂昊望过去,门口能清晰的看到两道人影,看人影的头饰,就能知道那是女子。
  拓跋嫣儿?
  “殿下,可要见?”小福子无比希望主子突然很喜欢他的服侍,让他留在这里,那么他就不用面对泊儿了。对!你没有猜错!他——小福子,最怕的是和他地位一样悲催的宫婢泊儿!
  北堂昊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刚刚得知北堂未泱会在父皇的寝宫住几日,他就一阵的不安。此时见拓跋嫣儿,他可没有这个精力。“本殿今日还有许多奏折未看,请嫣姬回去吧。”
  小福子抖了下,“诺。”然后慢动作的打开殿门,时不时往后看下北堂昊,可是北堂昊无动于衷,他只能用赴死的精神,拉开殿门,动作迅速的再关上。
  小福子的一系列动作,拓跋嫣儿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不悦的瞟小福子,“小福子。”
  “诺!”这声‘小福子’十分渗人有没有!
  “太子殿下如何说?”
  小福子躬着身子,“回嫣姬娘娘,殿下说……说……”
  拓跋嫣儿不耐烦的说:“说什么!支支吾吾的,果然是一介阉人!”
  小福子扁起嘴,因为他低着头,所以拓跋嫣儿看不到,“回嫣姬娘娘,殿下说今日还有许多奏折未看,请嫣姬娘娘先回寝宫歇着。”支支吾吾的就是阉人了?不像男人了?!小福子可不敢呛声。
  “好,泊儿,回宫!”拓跋嫣儿明显的气极,甩了一下广袖,纱织的广袖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后,带来一点清香威风。等拓跋嫣儿走了之后,小福子才敢打一声喷嚏。他努努鼻子,真受不了这脂粉香,还好是当太监了,不然以后他的妻子也擦香抹粉的……,想到这小福子就打了个寒颤,再次庆幸自己成了太监。
  拓跋嫣儿回到了寝宫,神色不郁地目光灼灼地盯住泊儿,“泊儿。”
  “诺。”泊儿跪在她的脚下,很是顺从。
  “太子殿下最近可有新宠?”拓跋嫣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回想那天她永生难忘的耻辱,她更加怀疑。
  泊儿低垂着眼,“娘娘,奴婢前几日才打听的,太子殿下绝对没有新宠的,娘娘可以放心。”止不住的恶心了一下,泊儿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抱住肚子。
  “你怎么了?”拓跋嫣儿没有多在意,随口的问了句。
  泊儿等恶心感过去后,才缓缓开口道:“回娘娘,估计是吃坏肚子了。奴婢白日吃的饭菜估计是有点问题,一会就好了。”
  “实在是难受,便去御药房抓副药,就说是本宫让你去的。”拓跋嫣儿没有了兴致,一件件的脱下自己的衣裳,裸身换上睡衣,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逐渐消失在屏风后。
  “诺。”
  北堂未泱吃了两碗稀粥,身上渐渐有力气,见北堂傲越在批阅奏折,他走过去,“父皇,儿臣想先去沐浴。”
  北堂傲越头都没抬起的说:“恩,去吧。里面有换洗的衣物。”
  “诺。”说完就直接朝浴池方向走去。因为身上的伤还不能碰水,所以他只敢拿着帕子,浸湿之后,微微拧干,左手拿住。右臂受伤不好使力,全程他都用左手擦拭自己的身体,突然身后一阵发凉,他疑惑的看向他身后的墙壁。望了许久,那股森冷也没减弱一分,他披回自己的衣服,向雕有四座龙头的池子后面走去。
  是他的错觉吗?他隐隐感觉到有东西在牵引他一步步的走向右边的墙壁那。北堂未泱摸上那墙壁。墙壁跟那日夜温暖的水池不同,手刚触碰到,就能感受那彻骨的冰冷。腰间的麒麟玉佩微微的颤动了几下,显得不安份,因为北堂未泱离墙壁较劲,玉佩贴在了墙上,他没注意到。
  北堂未泱嗤笑一下,觉得自己怎么会好端端的想这些有的没的,转身要离开,却发现挂在腰束的麒麟玉佩居然紧紧的贴在墙上,他被迫也不能离开了。
  “你在那干什么?”北堂傲越看他很久没出来,以为北堂未泱可能是手不便,所以想进来看看,没想到就见着北堂未泱站在那墙壁前,而那枚麒麟玉佩则贴在墙上。
  他不知道父皇这个时候会进来,所以略微惊讶的说:“父皇,儿臣……,”北堂未泱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北堂傲越走过来,手力不轻地把他的腰带解下,然后眼睛牢牢的看着还在墙上的麒麟玉佩,对他说:“你先出去。”
  “诺。”他没有多迟疑的离开,转角处看一眼玉佩,深思的离开。
  北堂傲越从怀里取出一把巴掌大小的匕首,弄掉刀鞘,眉头都不皱一下,快速的往自己的掌心划了一刀,然后马上将留着血的手掌贴于玉佩上,待一盏茶后,他扯下玉佩,捡起刀鞘,合上匕首,放回怀中。
  手上的血迹不剩一点。
  


☆、58章

  云月好不容易打发走李宥鸢;就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从抽屉的暗夹层里取出一张白纸,毛笔蘸少许墨汁,草草写了几字之后;白纸上的墨迹消失不见,好似没有写过字。她把白纸折成方形,放在自己的衣襟里,然后就走出房门。
  云月一路小心谨慎,尽量避开其他人,花费较久的时间,走到一所废弃的宫殿。估计这宫殿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很是萧索。她把衣襟处的白纸放在禁闭的宫殿门口,低语;“烦请交予。奴婢先行离开。”没人回答她,云月挽起自己的裙角,动作不敢太大,再朝四周看了许久,周遭无人她才离去。
  此时殿门打开。门因为很久无人打开过,发出‘吱呀’‘吱呀’声,厚重的尘灰和上方的几只蜘蛛网也扑面而来。一袭太监服,年岁看起来不大,脸蛋粉嫩嫩的男子走出来,拾起地上的白纸,平时单纯双眼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他不急不忙的脱下自己的鞋子,将白纸放于自己的脚底后,穿上鞋子,拍拍自己的手袖,再弄弄自己的头发。一切弄完后,他带着可爱的笑脸,蹦蹦跳跳的跑走。
  阳光明媚的早晨,却已经开始让人厌恶,夏天没有冰块解暑,那是十分难熬的。北堂鸿煊捧着一碗冰水,在考虑要不要就这么喝掉,一定很过瘾~
  安陵墨垣走过来,拿走他手上的冰水,动作极快。北堂鸿煊没有反应过来时,手中的碗已经跑到安陵墨垣手上去了。北堂鸿煊口气不佳的说:“拿过来,这是本王子要喝的!”
  他只是把冰水送到自己的嘴边,仰头,一口喝下。“小王子,小侍很渴,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这么一小碗的冰水,小王子必是不会不舍得。”安陵墨垣没有挑衅的看着北堂鸿煊,说话的语气却足以让北堂鸿煊跳脚。
  北堂鸿煊扭头就走,想想还是不和这个安陵墨垣计较了。听小福子说,好像安陵墨垣的母亲受伤了,前些日子安陵墨垣出宫就是为了这件事。
  如果这事摊着平时,他不和安陵墨垣打起来才怪了。
  北堂鸿煊想放过他,安陵墨垣偏偏自己送上门。
  安陵墨垣拦住北堂鸿煊,一双桃花眼戏谑的看着北堂鸿煊,“小王子,可否让小侍欣赏您的新作?”
  “什么新作,我不知道!”北堂鸿煊直接撞上安陵墨垣的肩,气冲冲准备离开,可是安陵墨垣好像和他杠上了,又一次拦住他。“你没事别找我!”他没好气的说。
  “殿下,小侍只想看看那幅画,别无他意,您好像对小侍有何误解?”
  北堂鸿煊瞪着安陵墨垣,“你休想!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恶狠狠的说完后,突然想到什么,他继续说:“安陵墨垣,你说我何时不讨厌你了?误解?!别把我当小孩耍!你以为我跟那个老得昏头的太傅,被你蒙骗了这么久,还以为你有多好?!笑话!”
  安陵墨垣捂嘴一笑,“小王子,小侍让你这么不满的话,大可和太子殿下说说?”
  “哼。”北堂鸿煊双手环臂,头抬高,努力想弄出眼高于顶的俯视安陵墨垣,无奈,相差不止一截,努力的弄出一章倨傲的脸,看着安陵墨垣,“如果不是因为父王和皇爷爷,你以为本王子会让你一直留在这皇宫里?”安陵墨垣以为他没说?在他第一次看到安陵墨垣看小皇叔的眼神时,他就去求父王换过个侍读,但是父王说这人有用处,不是他说换就可以换的,之后他不甘,又去找了皇爷爷。皇爷爷的回答和父王一样,说:‘如果你能驯服这匹烈马,朕就将他赐予你,随你如何处置。’
  驯服?安陵墨垣这个怪胎能被驯服?!自此以后他就觉悟了。他可以任意的嘲讽这个人,却保不定日后,这个小心眼的人会怎么回敬他。还不如就维持现状,该骂就骂,该打就打,打不过端出身份。只要有父王一日,安陵墨垣就不敢得罪于他,也或许是因为……皇爷爷?
  “小王子,您真的认为是因为陛下和太子殿下,您才无法摆脱小侍吗?”那熟悉的邪笑又浮现在脸上。安陵墨垣靠近他,声音低不可闻的说:“只要十五皇子有一日呆在这宫里,您就不能脱离小侍。小侍唯有在你身边,一年才能见着几次……呵呵~”
  北堂鸿煊听到耳边的笑,觉得刺耳得很。他再次越过安陵墨垣,这次安陵墨垣没有拦住他了,而是看着他远去后,步履轻摇的出宫。
  他的哥哥们,可还在府里等着他呢。安陵墨垣愉悦的笑弯了眼。
  ‘嘣!’一声,北堂鸿煊牟足劲的关门,然后走到自己的书桌旁,在一张张纸叠加里,他抽出最底下的一张,一张未完成的画作展现在眼前。
  他摸上那没有五官脸庞的画像,肩胛处并不如太傅当日见到的,只有垂垂待脱的绮罗,更为醒目的是锁骨处花瓣朱砂。花瓣才一瓣,有如蜻蜓点水般,盈盈轻落,栩栩如生,恍如真物。倘若晚上看时,会更加的惊艳,因为花瓣是用炎麒大陆稀有的颜料画上的,所以到了黑幕初至时,用特殊颜料画上的花瓣会发出璀璨的光芒,银光点点。
  “小皇叔……,总有一日,我会在您的肩上刺伤这花瓣,用这颜料点缀一番的话,您一定会很喜欢的吧?”北堂鸿煊摸上那白天和其它东西并无不同的画,浅浅一笑。想到了什么,北堂鸿煊手下不禁加重力气,然后立刻发觉自己的失态,他扫平画纸,执起画笔,久久未落笔。
  冷宫里,如今的如妃好不凄凉。平日里梳妆华丽,才来两日便蓬头垢面,嘴角还有淤痂。三名穿衣乱搭的女人憎恨的看着如妃。
  一名面黄肌瘦的女人推着如妃到不远处的一口井,“你养尊处优,一定是受不住这冷宫。念在你以前对我不错,我就好心的和你说说,这口井啊……”女人脸上的笑容带着让人看着心悸,“这口井啊……,你往下看看,一定会很喜欢的。下面有很多人和你作伴的~呵呵呵呵~”女人笑得很开怀,如妃缩在井边。
  如妃身上布满了瘀伤,都是这两日才有的,白嫩的小脚也都是伤痕,没有了鞋子,她走上这么几步,都疼得要命。
  明显比几人都要苍老的女人站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脸颊,“如妃娘娘,您可还记得这道疤?”女人好像不会疼,在那刚刚结痂流脓的脸上狠狠用指甲抠下疤,很是可怖。“因为您,我在侍宠的第二天就被你弄成这样,打入冷宫,我现在仅仅二十岁啊!所以为了时刻记住您的恩德,我可是不敢让这痂没了。”二十岁正是女人芳华最盛的时候,可是她呢?!垂垂老矣!都是因为这个如妃!
  女人咬紧牙关,用好像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如妃。
  在一旁冷眼看的另一名女人只是转转头,云淡风轻的说:“你们说这么多干嘛,直接扔她下去呗。”她玩着自己的指甲,歪头斜视那哆哆嗦嗦的如妃。
  “我求你们,陛下过些天就会想起我了,到时我一定让陛下放你们出去,可以吗?我求你们,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如妃说着说着就流下泪,即使如今狼狈,仍然掩饰不了她的楚楚动人,可惜那三人无动于衷。
  “你们在干什么?”清冷的声音由远到近,如妃好像看到了希望,看向来人。
  蕖妃衣香鬓影的出现在如妃面前,身后的月儿手上提着食盒。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落魄难堪的如妃,如妃忘记了眼前的她已经没有和蕖妃斗的资本了,“蕖妃啊,你来这里干嘛?!想看我笑话!?”语气恢复到往常的高傲。
  蕖妃没有在意如妃的话,“如妃,本宫就是来看看你,你动大怒做什么?对了,本宫还带了一点你爱吃的瓜果。你现在在这里,一定很难吃上这些东西了。”月儿将食盒打开,放在如妃的面前。
  如妃瞥了一眼食盒,下一举动就是把食盒推到,里面的水果滚落在地上。“蕖妃,轮不到你假好心!你以为我败了,你就有机可乘吗?!陛下一样不会宠幸你。你最开始就是因为琴技出众被看上,成败皆于此,你比我可悲!”如妃说得不够瘾,嗤笑道:“你的琴,才是你最可悲的。它会一直提醒着,陛下是因为什么看上你!”
  蕖妃幽幽看着如妃,“既然你不领情,本宫这便离开。月儿,回宫。”
  如妃高兴的拍拍手,真好啊,能看到蕖妃这种表情一次,什么都值了。
  头发没有扎起,凌乱的披在身后,白净的脸上还满是稚气,用自己小小的拳头揉揉眼睛,睡意朦胧的走出屋外。
  他不懂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懵懂的看着三个大姐姐抱起一名坐在地上的姐姐,狰狞的大笑几声后,齐力将拿姐姐高高抬起。姐姐挣扎的双腿猛踢,却不敌她们,口中哀嚎着:“求求你们放过我,陛下那我会帮你们求情的,真的!”却没人理会她,姐姐看离井口越发近了,慌不择言的说:“我爹是拓拔大将军手下的大将,你们这么做,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爹很疼我的,真的!”三人依旧不理会,手下动作更快了。他看到姐姐被她们扔入井中,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了很久,慢慢没有了动静。三个大姐姐拍拍自己的手,很是开怀的看那口井。
  他觉得有点恐怖,默默自个的小手臂,回到自己的屋里,不敢再往外走。


☆、59章

  这还白日;外面日头正盛,安陵宇却紧闭房门;还把窗户统统关上。安陵宇拿出一张折成长方形的白纸,摊开后;点上烛火。纸张透着烛火光;只见白白的一张纸上,浮现几个字——十五夜宿陛下寝宫。
  夜宿?这好戏可要上演了。安陵宇正得意之际,双腿突软,要不是他赶紧撑住了桌子;可能会瘫软在地上。怎么回事,他怎么会?难道……是大限将至?
  怎么可以?他的宏图大志都没有完成,不可以!!!安陵宇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已经枯柴一样的双手;上面都是皱纹,无一不在证明他真的老了……
  安陵宇瘫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语。
  半月后。
  北堂傲越看着骨瓷清花手绘小杯里,可以看见上面有一点茶叶在上面游动。北堂未泱还在一边煮茶。他的身子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肩上的伤痂都要褪去了。
  小晨子端上一碗褐色的药汤,放在北堂未泱的茶具旁。一时间,浓郁的茶香参杂中药汤的苦涩味道,很是怪异相悖。
  张烙对北堂未泱行了个礼,赶紧端走那药汤,北堂傲越才没有发怒。他本要饮茶,就被这药汤熏到了,再闻闻手里清香扑鼻的茶,雅兴都被搞没了。
  他可是有很久没喝到北堂未泱亲手冲泡的茶水了。
  北堂未泱漠然的走到一旁,双手捧起药汤,眉头都不皱一口气饮下。以后的他都要以药为伍了吧?小晨子将盘子里的蜜饯送到他面前。“不用了,我习惯了。”对小晨子笑了笑,他回茶桌那,继续煮茶。
  小晨子看手上的蜜饯,再看看一脸优雅从容的十五皇子。十五皇子真好伺候啊~,他没接触过十五皇子,今天还是因为师傅说让他学习学习,才有幸进入这个龙璃宫的。适才师傅匆匆端走药汤,他还以为又干下了什么大事,一直在想十五皇子会怎么惩罚他呢。
  “你们下去吧。”北堂傲越发话,张烙就拖着还一脸呆滞的笨徒弟出去,顺便关上门。
  张烙直接往小晨子头上敲一了下。小晨子吃痛的看着张烙,“师傅,我又怎么了?!”满是委屈。
  “你还不知错?!我再打你个小笨蛋!”说完一个爆栗。打过瘾了,张烙才深长难懂的和小晨子说:“师傅今日让你进去,无非就一个目的,偏偏你这个榆木脑袋,把什么都搞砸了!”
  “师傅,什么目的呢?您说,徒弟我听着。”
  “十五皇子为人是顶好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跟十五皇子吧。龙璃宫不适合你。”虽然十五皇子不能算攀高枝,但是以如今的势头看,傲帝短时间内不会动十五皇子。
  小晨子似懂非懂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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