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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勿重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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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宇双眼含恨而终,安陵墨垣拔下匕首,将匕首扔在一边。
  远处一道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墨垣!墨垣你在哪?!”一个身材健硕的少年好像跑了很久,衣襟都湿透了,额头上也有豆大的汗珠,一瘸一拐的跑到安陵墨垣身边,来回的看安陵墨垣的身体,见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只有血迹就安心了,转眼一看又瞥见死状凄凉的安陵宇,吓破了胆,胆战心惊的扑倒安陵墨垣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安陵墨垣的腰。
  “墨垣,丞相……丞相……!”他慌不择言。
  安陵墨垣只是轻拍下他的后背,声音略带安慰的说:“没事,刚刚父亲给刺客杀害了,不过总比在牢里好。”
  “杀害?”
  “恩,估计是边国派来的吧。宥鸢进来可看见了什么?”
  李宥鸢离开安陵墨垣的怀抱,余惊未消的说:“墨垣,外面全是尸体,我进来这么久都没看到个活人,好恐怖的,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呢!我就出去了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也刚回来,没想到父亲……我饶不了边国人!”
  “墨垣,节哀。”李宥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笨拙的抱住安陵墨垣。
  安陵墨垣眼底森然一片。
  安陵墨垣让人收拾安陵府,整整花了半天才将安陵府里面的尸体搬走,擦洗那些又花费了两天,丞相府外挂了白绫,等安陵墨垣丧期过后,便接到了圣旨,圣旨里的旨意寥寥几句,无非就是安陵宇犯下大错,虽身死罪仍在,但念在他安陵墨垣大义灭亲把安陵宇勾结边国的证据呈上,所以网开一面,由他接任安陵族长一位,并且世袭的丞相位也转交给他。
  “丞相大人,接旨吧。”
  “谢谢公公特地跑来一趟,本官备了些东西给公公带回去,东西已经放在了你轿子上。”安陵墨垣接过圣旨说。
  “谢谢丞相大人了。奴才先行告退。”太监笑着说。
  “公公慢走。”
  太监一出丞相府,就看见很多平民在大门口指手画脚的七嘴八舌。多数都是看热闹的,毕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谁不好奇?况且被封为丞相的可是安陵家仅剩的公子,多数人听都没听到过他姓甚名谁。
  李宥鸢挤到人群中央好半天才终于挤进去了一点,他是特地来道喜的,虽然安陵墨垣刚刚丧父,但是安陵墨垣当了丞相,这也是大喜事,他不来恭贺下也不对,是吧?
  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李宥鸢肩头一抖动,“谁呀!”回头一看,是个很熟悉的人。
  “请李公子陪奴才出去一趟。”来人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李宥鸢苦巴着脸看着好不容易才挤进一点的人群欲哭无泪。等一下回来还得挤吗?李宥鸢跟着那人走到一个小巷子里,来人直接开门见山的对他说:“李公子,请问最近丞相大人可有什么异状?”
  “丞相大人不是刚过世吗?”李宥鸢翻了下眼白,装不知道的回答。
  “李公子。”
  李宥鸢郁闷的听着这明显带有威胁的语气,闷声道:“没有。最近安陵墨垣都忙着丧事,哪有时间给我发现什么?!”
  “奴才这就回去禀报,主子让奴才和李公子转达一句话,‘如果你忘记了每五天汇报一次的话,朕会让你想起来’。奴才原句复述,请李公子不要见怪。奴才就不妨碍李公子了。告退。”
  李宥鸢扁着嘴,看着离开的人,再想想等会又要挤死的进丞相府,想了想自己的肚子。算了,还是去吃点东西吧,难得没有安陵墨垣看着。
  看着他少了一大圈的身板,李宥鸢委屈的决定要去补偿自己。
 
  
  ☆、92
  
  这里很空旷;可能你随便大声一点都会有回音出现,到处都充满了阴暗;即使里面已经点了很多的火把也不能掩盖它的黑暗,北堂昊端着一些饭菜进来;看到北堂未泱正在石床上发呆;他把端盘放在石桌上;抱住北堂未泱的,却被北堂未泱一个闪身;怀抱空了。
  “未泱。”北堂昊慢是无奈的说。
  “二皇兄,我不知道你带我来这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尽快放我出去;我保证不会透露一个字。”
  北堂未泱是在两天前醒来的;身上的衣服也不是那晚他穿的里衣,在他困惑不已时就看见了北堂昊。北堂昊这两天可谓是十分的好,不说亲自给他端来膳食,还贴心的问他有什么需要的,只可惜这一切到了他眼里全成了虚伪。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让的惦记的?
  北堂未泱讪笑。
  “未泱,你就在这里等到我登基为帝可好?”到时北堂未泱将会是炎烈皇朝的皇后,他唯一承认的皇后。
  “二皇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未泱,你懂的。”北堂昊走到北堂未泱身边,闻着他身上的香味,“你知道吗?皇兄真的很后悔。”
  “……”恕他实在是听不懂北堂昊话里的意思。
  “边国的太子估计明天就会到炎烈。”北堂昊突然话题拐了个弯。
  边国太子……真的要来了?他忍住心里的恐惧,平静的问北堂昊说:“我不懂二皇兄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几天北堂昊和他说的话,他多半都听不懂,总感觉与几年前逵釉殿的北堂昊很不像,更不像前世冷酷无情的北堂昊。
  “不懂不要紧,你放心,皇兄会帮你除了那个的,那个的不会再伤害你的。”北堂昊把自己的头贴紧他的脖间,他强忍着不动。
  “二皇兄说笑了,我不认识边国的太子,何谈伤不伤害?”他隐隐的发觉,事情有点微妙了。北堂昊怎么会知道边国的太子……曾经……?
  难不成北堂昊也重生了?瞬间他晃醒自己的脑袋,他怎么胡思乱想到这个地步,不说北堂昊不可能重生,即使重生了,北堂昊也不会改变,只会变本加厉。
  “未泱不必懂,一切都交给皇兄。”
  他走到石桌前,才得以让北堂昊离开他的身后,北堂昊在他的身后,带给他很大的压力。
  北堂昊做到他的对面,夹起一块红烧鱼肉就往他的碗里放,“你终于肯吃饭了?今天皇兄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你尝尝。”
  他看着碗里的鱼肉,久久不动筷。曾几何时他是喜欢吃这道红烧鱼,并且那特殊的香味告诉他,这道鱼是由御膳房的一个老厨师做的,因为里面加了他家秘传的配方,所以香味是独一无二的。
  “未泱,怎么还不吃?”北堂昊见他一直没有动筷的意思,催促道。
  北堂未泱依旧没有动碗里的鱼肉。在他雌伏于他的身下的那天开始,他就没吃过这道鱼了,荤腥基本他都不会吃了。
  “未泱?”
  北堂昊……为什么会说这是他喜欢吃的菜?!北堂未泱在北堂昊的殷切目光下,夹了一点肉到嘴里,入口没有腥味,而且肉质鲜美,很是开胃,只是如今的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如何?味道不错吧?”
  “二皇兄,可有其他的菜式?我不喜欢吃鱼和肉之类的,有素食是最好的。”
  “怎么会不喜欢呢,皇兄记得你最爱的就是鱼。”北堂昊深信他自己的记性。
  北堂未泱放下手中拿着的筷子,不再言语。
  北堂昊看着他的样子,无法漠视,只得收拾好东西,“皇兄吩咐的再做些素食给你。”等北堂昊即将离开石室,北堂未泱启口道:“二皇兄,不知您关臣弟在此处有何寓意?”这个问题困扰他很多天,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北堂昊没有回答,只是动作停顿了一下,就离开了石室。
  不知道有没有找他。北堂未泱嘲讽一笑,把他关在这里,到底又什么目的?
  快到半个时辰后,石室门再一次开启,这一次北堂昊手上依旧端着个端盘。他把素菜整齐摆放在石桌上,“好了,你一定饿了,先吃点吧。这次没有加一点肉下去。”
  “诺。”北堂未泱沉默的夹了些青菜到自己的碗里,一来一去的也吃了整整一碗饭下去,他擦擦自己的嘴角,抬头才发现北堂昊正专注的看着他,眼神很是柔和。
  北堂昊……真的很奇怪。
  “吃饱了吗?没吃饱皇兄再吩咐的去做。”
  “我饱了。”因为石室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所以现在的北堂未泱都是困了就直接睡,刚吃完饭就觉得眼睛困得要命,他爬上石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刚准备睡觉时,手腕一阵冰凉。
  “二皇兄?”北堂未泱抬起自己的右手腕,赫然已经有一个镯子。
  只见北堂昊冲他一笑,唇角微微的不自然,可能是北堂昊很少笑的缘故,“皇兄觉得你会喜欢的。如何?”
  北堂未泱瞧了眼,疑惑的问道:“二皇兄是从哪里得来的镯子?”他觉得这镯子很熟悉。
  “皇兄给你东西,你尽管收着就是。好了,你睡下吧。”
  他隐去自己的疑问,闭上眼休息,所以没发现北堂昊看着他左手腕上露出的镯子,嫉妒的眼神很明显。北堂昊在那天晚上就看到了他腕上左手腕的镯子,本想摘下来换上这个镯子,可是费尽心思许久都不能,没有办法北堂昊只能把那镯子弄到他的右手腕上。
  北堂昊对于北堂未泱左手的镯子很不喜欢。他希望北堂未泱的身上只有他给予的东西。
  以后北堂未泱发现蕖妃死了,也能靠着那镯子怀念一下,虽然他很不喜欢北堂未泱的心里有别的的身影,但念在蕖妃照顾他的未泱这些年的份上,他可以忽视。
  北堂鸿煊下学后就跑回逵釉殿了,这些天他的心情很好,因为蕖妃终于死了!他盼这一天盼很久了,不过小皇叔怎么没有出现?去冉荷宫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的了,他本来要闯皇爷爷的寝宫,却被的丢脸的架着出来,还是一群女的?!
  奇耻大辱啊!他去找皇爷爷诉说,皇爷爷也只是心不在焉的说‘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不容易蕖妃不会再成为他和小皇叔吵架的罪魁祸首,北堂鸿煊闷闷的走到御膳房,想要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你说太子殿下最近是不是纳了新宠?”御厨好奇的问身边的打下手的厨娘。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嫣姬娘娘听到了可不得了!”厨娘表现得慌张,然后看了下附近没有什么多余的的,忍不住的说:“没听说太子殿下有什么新宠呀,胖子,你从哪里听来的?”女的天生爱八卦。
  “我可不是听来的。最近太子殿下居然请来了那老御厨做了道红烧鱼,之后又莫名其妙的把让我炒了写素菜,这不必想也知道不简单呀!陛下可几乎不吃全素菜,而且每天变着法子的让我做素菜,明显就是讨好某的~”御厨暧昧的说。
  新宠?父王有新宠他怎么不知道?北堂鸿煊郁闷的想了下,就静下心安静的在门口‘偷听’。
  “呦!有猫腻啊!”厨娘一时兴起,大声的说,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就怕自己的话被的听到。
  “你别这么大声呀,被的听到我们就死定了。背后讨论太子殿下可是死罪!”御厨拍拍自己的胸口,喝了口水,继续说:“最奇怪的就是来吩咐菜式和端菜的都是太子殿下亲力亲为!谁能得到这份宠?”
  厨娘点头,“难怪胖子你说有新宠,算了,这些事我们心里明白就好,可别在他的面前说道,否则事情传到主子的耳朵里,吃不了兜着走,特别是那嫣姬娘娘。”
  “这还用你说,我就是心里憋久了,想和你说下,不然铁定会说梦话说出来,到时被同屋的听见我就死定了。”
  “恩,干活干活。”
  “好嘞!”
  厨房里传出菜刀剁菜板的声音,北堂鸿煊的思绪也跑远了。刚刚那御厨说的是他的父王?
  亲自吩咐菜式还端菜?!这事情可真不是他那父王能做出来的。
  “小福子,您可是饿了?”小福子一出声,可把里面的两的吓得够呛,他们同时转过头,张大了嘴看向小福子——旁边的北堂鸿煊。
  死了——
  北堂鸿煊对小福子笑了开来,“小福子,小王子我饿死了,我要吃东西,你去我寝宫拿点来。快点,我在这里等你。”
  小福子奇怪北堂鸿煊的要求,“小王子您要吃什么,尽可让御膳房现做呀,何必……?”
  北堂鸿煊翻白眼,不爽的说:“我喜欢,你有意见?!”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小王子请在此等候奴才一下。”
  里面的两的马上跪在地板上,“小王子饶命,小王子饶命,奴才们下次再也不敢了。”胖如猪的御厨哭丧着脸,拉着厨娘一直磕头。
  “我不会把这事说出去,但是我要你们做一件事。”
  “小王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奴才必定拼死完成!”胖御厨声如洪钟,信誓旦旦的说。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喔~。”
  “小王子,奴才心甘情愿!”胖御厨心里直流泪,他那管不住的大嘴巴!
  
  
  ☆、93
  
  北堂鸿煊特地翘了一堂课,趁北堂昊去上朝的时间溜到书房门口;他假装气冲冲的跑过去;一见到小福子就马上噘着个嘴;语气不善的说:“小福子!”
  小福子和身边的太监宫婢马上对北堂鸿煊行礼道:“叩见小王子。”小福子往前一步;狗腿的说:“小王子这个时辰不是要去上谕阁吗?可是有什么要奴才效劳的?”小福子很悲哀的发现一个事实,只有小王子有事要他帮忙时;才会在不寻常的时刻找他。
  “我有一本书落在了父王书房里,你马上给我开书房的门!”北堂鸿煊的语气尽是不容置疑,无奈偏偏这个时候的小福子被北堂昊来回交代了很多次,不敢轻易的放松警惕。
  “小王子;可否等两个时辰后来取?太子殿下有令,没有太子的手令谁都不能进入书房。”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父王的嫡子;是外人吗?!”北堂鸿煊双手插腰,眼神慢慢开始变得暴戾,慢慢对小福子施压。
  “小王子,奴才真的不能违背太子殿下的命令,请您见谅。”小福子躬身头低下,身后的太监宫婢也姿势一样。
  北堂鸿煊若有所思的看着书房的那扇门。父王的书房有什么秘密是他都不能知道的?他越发的好奇了。
  “小王子,请您去上谕阁上课吧,一会儿太傅又该骂了。”小福子好心提醒道,可是北堂鸿煊一点都不领情,肆无忌惮的和他说:“就是因为你这个狗奴才不让我进书房,我才不能拿书,没有书我会被那老家伙骂得更惨!”
  “小王子可与太傅说明,请。”第一次小福子可以毫不顾忌的甩北堂鸿煊的面子,心里甚是激动,当然脸上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发现了有没有,他第一次这么有出息啊!
  “哼!小福子你下次给我注意点!”
  这句话成功让小福子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荣尊感落到了谷底。小王子一向有仇必抱,他怎么忘记了?
  “小王子请。”小福子镇定的说,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整的打算。
  北堂鸿煊再次望了一眼书房,让自己尽量不要关注,一甩袖离开。
  “你们守在这里,本公公要去取些东西,记住谁来都不能开门,懂吗?”身为逵釉殿的‘元老’,小福子也只能在他们身上找到高人一等的感觉了。
  龙璃宫内张烙摆好新鲜的花束,然后外面出现一点点的动静,他耳朵微动,“陛下,奴才先行离开一步。”
  “恩。”北堂傲越没有抬头的说。
  张烙关上门,小晨子马上迎了上来,正想说什么,就见到张烙无视他的存在,居然当他不存在一样,招呼都不打,就从他身旁离开。小晨子气闷的扭过头,准备等下张烙还魂时,他要装成很生气很生气,小晨子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可惜等了很久,张烙都没有回来。
  过了半柱香后,张烙匆匆忙忙的走回来,脸上神色不佳,焦急的连门都不敲,就马上推开了龙璃宫的门,再一次忽视了小晨子的存在,小晨子伸出的手僵硬了。
  “陛下!”张烙一进门立即跑到主位旁,跪下。
  北堂傲越听到他的声音里的着急,放下手里的狼毫笔,“何事。”
  “边国的太子快到皇城了。”
  “那又如何?你何时这么容易惊慌了?”北堂傲越复又拿起狼毫笔,他最近的心情十分不好,因素全是因为北堂未泱的失踪。
  “暗首回报,边国的太子带来了三名白发男子,全都天生异瞳。”张烙说出重点,这才是他最慌的。
  “什么?!”北堂傲越立刻起身,愤怒的拍了桌子,桌上的奏折全部落在地板上,墨迹也弄脏了桌布,“让暗首把那三人全部解决,不得让他们进入皇城内,记住神不知鬼不觉。”北堂傲越眯起眼,边国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诺。”张烙回道。
  北堂傲越脸色逐渐慢慢转青,“暗首那还没有十五皇子的消息吗?”现在都五天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就不相信北堂未泱会凭空消失!
  “陛下,暗首那依旧没有消息传来,但是……”张烙犹豫了一下,“暗首推断说,十五皇子应该还未离开皇宫。”
  “让他们翻遍整个皇宫,也必须找出十五皇子,否则他们知道会如何!”北堂傲越在这么多天后,耐性慢慢的减低,有了爆发的趋势。
  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这么着急。
  张烙暗下脸,不知道为何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北堂昊那日的眼神,还有北堂昊异常的举动,或许……十五皇子的事可会和太子殿下有关?在没有任何证据前,张烙不会轻易的和北堂傲越说出自己的猜测。
  “陛下,丞相大人已经将安陵宇的旧部全部收入自己之下,还有名声颇高之势,可要提防?”
  “不用,安陵墨垣掀不起什么大浪,如今的一切都是朕给他的,朕也能随时收回。不得不说安陵宇有这么个孩子,有喜也有悲,安陵宇做得最错的便是爱得太深。”为了个女人,安陵宇就注定了现在的败局,死在自己儿子的手里,也算是天谴了。
  “陛下,那李宥鸢可要……?”张烙询问道,李宥鸢去了丞相府这么久,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到,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但是居然还瘦了一圈?!不可谓是可笑。
  “他自会有用处,让李锡游给朕炼一味药。”
  张烙附耳过去,惊讶的听到北堂傲越说的话,“诺,奴才必当会让他炼出药,陛下。”
  北堂傲越看着面前的脏乱,又想起北堂未泱,没有心情的和张烙说:“将这里打扫一下吧。”
  “诺。”
  拓跋嫣儿精心打扮了一番,今日是她的生辰,想着北堂昊定会到她宫里,一天到晚都笑得合不拢嘴。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是觉得太子殿下又开始晾起她来,只是这么想想,她的心就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年开始她的心疾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有的时候她还能看到李太医眉头不展,每次欲言又止。
  李锡游今日特地亲自端药过来,看到对镜插发簪的拓跋嫣儿,把药碗放在一旁,脚下细步没有声音。
  拓跋嫣儿看着铜镜里出现的半截身体,高兴的侧身过来,抱住来人的腰,“师傅!”力度不小,让李锡游感受到她身上带着浓烈的不安。
  “怎么了?今日是娘娘的生辰,该开心才是。”
  “师傅,为什么我老是若有若无的拥有太子?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拓跋嫣儿说话间加重了力气,李锡游没有责怪的随她,“师傅,我是不是到死也不能得到太子的爱?”
  “会的,一定会。娘娘如此的深情,殿下不会辜负娘娘的。”李锡游一边安慰,一边敛下脸,想着北堂昊对待拓跋嫣儿的态度……
  “师傅,您说真的?”拓跋嫣儿急需人鼓励,她才有勇气继续坚持下去,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半途而废——她做不到!
  “恩。”
  “谢谢师傅。”师傅永远是最会安慰她的人,也是唯一不会背叛她的。
  李锡游把她的手弄离自己的腰,端着那碗药过来,“娘娘,您先喝口,一会儿太子殿下来了,您口中的药味就没这么容易祛除了。”
  药端过来就能闻到她憎恨的药味,从小到大她最想的就是能有一天不喝药,为此她情愿减寿,“恩。”拓跋嫣儿轻笑,端起碗一口气喝完。
  李锡游满意的说:“果然只有太子殿下能让娘娘喝药。”喝得这么干脆利落,一点都不像平时看到药就一脸不愿的拓跋嫣儿。
  “师傅,你别笑话我!”拓跋嫣儿露出娇态,羞涩的微低下头说。
  “好好好,不笑话娘娘了。”李锡游把碗放回端盘中,把怀里的礼物放到梳妆台上。
  “师傅,送给我的吗?”拓跋嫣儿欣喜道。
  “恩。你看看喜不喜欢。”
  拓跋嫣儿打开盒子就能闻到一股香味,可是盒子里明明就只有一颗她最讨厌的药,她垮下脸。“师傅……”
  “下臣没有什么可送娘娘的,只能炼出一颗丹药送与娘娘,他日娘娘必会有用。”
  “谢谢师傅。”
  过了三个时辰后,夜光透进屋内,烛火光晃动着,正如拓跋嫣儿现在的心情。
  拓跋嫣儿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脸上犹如冻结的霜,冷意四现。今天是她的生辰,北堂昊如今都未来,是有事耽搁了?
  拓跋嫣儿多希望这个借口能骗过自己。
  “师傅,太子殿下真的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拓跋嫣儿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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