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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勿重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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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枯槁,只是不知道到时北堂昊是否忍心亲手结束你的生命呢?死在自己最爱的人的手里,想必你也会觉得很幸福,是吗?”边说话白衣男子边取下脸上的珠帘面罩,把自己残酷的笑容毫不隐藏的暴露在拓跋嫣儿面前,平时平静如湖水的眼睛里也全是森冷的凉意。
  拓跋嫣儿原本瘫痪,没有任何知觉的身体隐隐在颤抖,她躲避那双异人的灰白瞳,伪装镇定的说:“这便是你的真面目吗?人前总是一副柔弱样子,嘁,真该让殿下看看,本宫到时要看看殿下那时是否还会倾慕你。”拓跋嫣儿用咄咄逼人和嘲弄的语气掩饰心里迅速扩大的不安。
  “本国师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倾慕,特别是你的殿下。不过不用担心,你的殿下什么都知道,相信他会代本国师抱负你对本国师做的种种。”
  “本宫不记得有怎么针对你。”她一直都不把北堂未泱放在眼里,等她想要对付北堂未泱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个残废。
  白衣男子将手心里的暖手随意的扔在凉凉的被子上,站起身,用尾光俯视拓跋嫣儿,“不知道嫣姬娘娘知道前世因后世果吗?”
  拓跋嫣儿蹙眉,不答。
  “前世的种种,本国师都清楚的记在脑海里,”白衣男子将手覆在自己的右胸口上,“嫣姬娘娘今世却是如何都得不到这东西了,希望嫣姬娘娘会喜欢本国师给你安排的余生。”
  “什么意思!?”拓跋嫣儿拔高了音量有些急促的问道,“李太医呢,本宫要见李太医,你马上给本宫找来!”
  “娘娘终究是太单纯了,李太医?估计在某个地方等着娘娘团聚呢。”白衣男子冷下脸,余光藐视床上任人宰割的女人,想着今后床上女人会经历的,他不经出现了一点点的快感,报复的感觉如此的好,他终于明白了拓跋嫣儿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情敌如此的狠了。
  只可惜现在的他只是想要报复前世积累的仇怨,最近一件件的不堪入耳的事情堆压在他的心底,再不发泄的话,他不确定会不会毁掉炎烈,这个让他痛苦了一辈子的炎烈。
  前世懦弱的北堂未泱现在真的完全消失了,再也与他无关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偏偏有人喜欢一次又一次的玩弄他,他一点都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困在石壁中的伏召突然心室一阵绞痛,被固定得不能动一分的身体让他的痛楚加剧,他表情狰狞的嚎叫,引来一旁一起困在石壁中的火麒麟的注意。
  “汝怎么了?”
  “皇兄……皇兄……皇兄……!”伏召只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两个字,因为痛楚睁大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然后落入黑暗,失去意识。
  火麒麟深沉的看了一眼黑暗无比的洞外,一言不发。
  还沉浸在北堂未泱带来的强烈压印中的拓跋嫣儿看着门口有声音,以为北堂未泱又回来了,想要解决掉她的生命,警惕的看了看门的方向。
  “谁?”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黑暗,和一丝丝夜晚的凉风。
  “点灯!给我点灯!”
  细弱的脚步声传来,拓跋嫣儿感觉到那擅闯进来的人离她越来越近了,她心猛地揪紧,“你到底是谁?……北堂未泱?”她试探的出声。
  一点微弱的烛光瞬间出现在拓跋嫣儿的眼睛上方,拓跋嫣儿吓了一大跳,惊惶的看着烛光映射在一张熟悉的脸上,猛地松了口气,带着微怒对那人吼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来下本宫!”
  只见那人的唇角勾勒出一个让人寒毛直竖的弧度,琥珀色的瞳孔变得阴狠,犹如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爬出地狱恶鬼,阴霾的看着拓跋嫣儿,“呵~,呵。呵——呵呵——呵呵!嘁嘁嘁嘁——。”带着愉悦的笑声出来,然后渐渐变为尖锐的,刺耳的笑声,拓跋嫣儿快速的闭上眼,然后再马上的睁开,再重复两次,终于警惕的看了下熟悉的人带来完全不同的感觉的人,“你不是小福子,你是谁!?”
  捧腹笑得眼泪都流下的人停止了动作,上一刻眼睛里还全是愉悦的眼神,乍一变,带着迷惘后又变得阴冷,“娘娘,您这么快就忘记奴婢了吗?奴婢真是太失望了,奴婢可是天天想着娘娘,念着娘娘呢!”
  拓跋嫣儿一听到那刺耳难听的声音,下意识的撇过头,嫌恶得毫不掩饰,那人掰过她的脸,让她的脸可以正视自己,“娘娘,这都是拜您所赐,您怎么能用这种神情看着奴婢呢?”
  拓跋嫣儿看着顶着小福子脸的人,楞是没有一点想象出来这是谁,不过从她的语气中可以知道,她是皇宫的。
  难道是以前她以前处置过的宫婢?拓跋嫣儿不禁怀疑到。
  “虽然本宫变成这样,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放肆的以下犯上,有本事就让本宫看看你的真面目!”拓跋嫣儿挑衅道。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装神弄鬼。
  那人惋惜不已的说道:“奴婢真是太伤心了,娘娘居然忘记了跟着您身边二十年的奴婢。”
  二十年……!二十年……!二十年……!
  拓跋嫣儿抖擞着嗓音,瞪大了眼瞳,“……泊儿?”
  “多谢娘娘还能记得奴婢的名字,真是太感谢了,不是吗?”
  “你不是回到拓跋府了吗?怎么会……”怎么会以这种姿态回到宫中,还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拓跋嫣儿很想这么说,可是一切都止于泊儿那阴狠的双眼中。
  泊儿阴森的嗤笑着,再一次笑出泪水,“拓跋府啊……小姐,泊儿对您忠心不二,为什么您却要让奴婢一次又一次的对您死心呢?!奴婢为了您,不惜趁太子殿下醉酒时承欢,希望能怀有一个孩子,到时小姐就可以有个依靠……”
  拓跋嫣儿震惊的看着泊儿。
  为了她……?
  “奴婢是这么的期待这孩子的出世,一旦孩子出世,娘娘便可以倚仗这孩子,让太子殿下给您一个正妃的妃位,是你!是你!是你毁了这一切!可是您呢?您不但亲手除掉了您的孩子,还让李太医扔我出宫,让我轮番的受到侮辱,您知道奴婢是怎么度过的吗?拓跋府的奴才——!没有一个人把奴婢当人!没有一个!!!!!”泊儿想到不堪的过去,整个人都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拓跋嫣儿觉得自己根本就听不懂泊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师傅不是说泊儿在拓跋府过得很好吗?毕竟那是泊儿和她一起长大的地方,没有她的允许,谁敢欺负泊儿?!
  “本宫不知道你说什么!”拓跋嫣儿矢口否认。
  泊儿没有意外的听到拓跋嫣儿的语气,“就算是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娘娘依旧还是拥有与生俱来的傲气,奴婢真的好羡慕,如果奴婢也和娘娘一样,就不会浑身赤衤果的被扔在小巷子了吧?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了吧?”
  拓跋嫣儿还来不及消化泊儿说的话,就看到面前一点点显露在她面前的——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让人不由的迅速转目的脸。


☆、156

  小福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着完全陌生的房间,“这是……哪里?”空无一人的房间让小福子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
  “小福子公公醒来了?”刘梓卿端了三盘小菜进来,“小福子公公大概饿了吧,要不要先来用点膳食?我们楚毓楼的饭菜烧得还不错,很多达官贵人都常来的。”
  小福子拘束的正襟危坐起来;瞄了一眼桌上放的菜肴,那与皇宫里膳食差不了多少的色相,小福子却是一点都没有提筷子的冲动,奴才就是奴才;吃的东西自然也是有分别的。
  “多谢刘公子了;奴才还不饿,浪费了刘公子一片好心。”
  刘梓卿看了眼饭菜,再往小福子的方向看去,“小福子公公可还是怪我?幽兰的事情其实情有可原,当时如若我没救她的话,她早就死了,而且会在全部人的指指点点中,被人随意的扔在一个地方去,连个埋葬的地都没有。嫣姬娘娘与我一向不和,可是我也没想到那女人居然对她最亲近的宫婢下如此的狠手。”刘梓卿看到小福子那躲闪的目光就知道,这胆小假好人的太监在皇宫呆了这么多年,最失败的就是心太软,还有过于相信人,虽然他并未说谎。“小福子公公暂时就呆在这楼里吧,幽兰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你也很难再回到皇宫了,不过你大可放心,你与我而言,就犹如恩同再造,梓卿一定会厚待公公你的,你说呢?”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能回皇宫了?我一个太监怎能留在宫外!?”小福子情绪不稳的问道,其他的太监或许会对刘梓卿的建议很感激,可是他却一点都不会,他从小便在皇宫长大,离开了皇宫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更何况太子殿下还在皇宫里呢,即使他有害怕现在的太子殿下,他也不会离太子殿下而去的!
  “小福子公公,你现在即便想要回到皇宫,估摸着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他不懂。
  “幽兰已经代替你回了皇宫,明日皇宫就会发生大事,你回去的话,只会引来杀身之祸。”刘梓卿善意的说道。
  “杀……杀身之祸?”
  神殿内聚集了很多人,殁烎无精打采的看着一群人在那叽叽喳喳,嘴角一直噙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国师大人倒是拿拿主意啊!太子殿下现在闭门不出,嫣姬娘娘身为拓跋族的嫡女,惨死于皇宫,到时拓跋族非来皇宫理论不可!”
  “是啊,国师大人。如今就您能拿主意了。”
  “嫣姬娘娘被烧得谁都不忍目睹,死状太为恐怖,宫里人心惶惶的,希望国师大人能及时说出解决之法。”毕竟嫣姬娘娘还是一国太子之妃。
  殁烎扯出个轻蔑的笑,不过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看出来,“本国师听你们的禀报,似乎嫣姬娘娘房内有两具烧焦的身体,你们如何确定那是嫣姬娘娘而不是其他人?”
  “……”在嫣姬娘娘房内的焦尸还可能是谁?嫣姬娘娘还不能动,那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几人面面相觑,脸上传达的都是同一个疑问。
  “既然大家都不能肯定焦尸是谁,本国师决定此事交由丞相大人办理,你们觉得如何?”
  “……这……”几个人都拿不定主意,终于一个人提出疑问,“国师大人,太子殿下可在逵釉殿?臣等认为此事由太子殿下处理最为妥当。”他们本来就打算去找太子殿下的,毕竟太子殿下如今掌国,可是没想到太子殿下一直闭门不见,实在没办法了才找国师大人。
  “太子殿下估计身体不佳,这事情本国师还是拿得了主意的。”殁烎一副悠然模样,没有摆出多余的神色,让人摸不透。
  “那好吧。”几个人没有办法,他们专门管理宫中发生之事,宫中能请示的就那么几个,除了太子殿下和国师大人,就只剩下一人可以找,只可惜那人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宫中的某个角落,那人便是傲帝亲自封的帝后,身份高于皇后,由他查办其实再好不过。听闻帝后娘娘一直都居住在陛下安排的殿中,终日不出门,宫中大小事务都撇手不管。
  “臣等告退。”
  “嗯。”
  张烙走上前,“国师大人,大人们都走了。”
  殁烎抬头轻声‘啊’了一下,“张公公,帮我去叫鸿煊来神殿一趟吧,就说我有事找他。”
  “诺。”
  张烙关上门,眼波中一抹困惑,国师大人在此时召见小王子,可是有何喻意?是否要和陛下说下?
  北堂鸿煊目光悠长的凝视神殿的匾额,考虑再三才跨进神殿,张烙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就好像下一刻他就会失踪一般,若是平时的他,一定会喝斥张烙一顿,现在……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每走一步,他就越发觉,他与小皇叔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大,似乎那杯打乱的湖水从没有泛起过涟漪一般。
  “小王子,奴才斗胆问一句,您可是有心事?”张烙看到步子越来越小的北堂鸿煊,憋了大半天还没到神殿的目的地,终于开了口。
  北堂鸿煊听言,停驻。
  “张公公。”北堂鸿煊有气无力的说。
  “奴才在。”
  “国师大人如今过得可开心?”
  “奴才想小王子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是啊,他早就知道了。小皇叔从未开心过,从他第一天发现小皇叔开始就发现了,明明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却比任何人还会隐藏自己,掩饰自己的所有。在他面前的小皇叔也许算是比较真实的,也比较开朗,但是他知道,那只存在于表面。小皇叔的身上一直弥漫着一种深深的忧伤,好似深入骨髓般,即便他一直对着你笑,你看穿他的双眼就能发现,一切并非是你想象中的。
  张烙推开门,“小王子请进。”
  “嗯。”
  北堂鸿煊收起自己所有的心思,快步走了进去。
  长至腰下的银发披散在脑后,头上没有扎任何发髻,极为随意。听到门响动的男子侧过脸看向他,灰白的双瞳里带着笑意,摘去了面罩的五官洋溢着动人的神采,柔柔的注视着他,好半天才呢喃说出,“鸿煊。”
  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不小心后腰撞到桌子,两手向后撑住桌子的边缘。
  殁烎神色一暗,不过在还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就马上更换过去,恢复刚刚展现在北堂鸿煊面前的神色。“鸿煊?”
  北堂鸿煊迟钝的‘啊?’了声,“小皇叔,您找鸿煊有事吗?”
  您?鸿煊可从来不会这么尊称他的。殁烎无奈的扯出个难看的笑容,站起身,缓缓向北堂鸿煊走去,北堂鸿煊还想要往后退,可是又不忍心,北堂鸿煊知道,小皇叔会难过的。
  “鸿煊。”
  “在。”
  殁烎已经站在北堂鸿煊的面前,“鸿煊,以前的你从不会退离脚步,只会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如今你也变了吗?”眸中全是受伤的眼神。
  “小皇叔……”
  殁烎看了两眼北堂鸿煊,无声的叹了口气,“算了,你走吧。”
  “小皇叔!”北堂鸿煊急促的叫道,他受不了殁烎摆出那个表情,好像极度的失望,“小皇叔……”带着一点哭音的语调,看到殁烎只是沉默的背过身,北堂鸿煊终于不顾一切的抱住了眼前的人。“小皇叔,不要怪鸿煊,不要怪鸿煊!”
  故意忽略北堂鸿煊,殁烎道:“你走吧。”
  “小皇叔!”北堂鸿煊慌得身上冒出冷汗,他感觉只要他的手松开一分,他最爱的小皇叔就会永远的远离他,再也没有一丝可能,连在小皇叔身边陪伴的机会都会失去。
  “小皇叔,你不要怪鸿煊,鸿煊只是怕你再一次推开我,小皇叔!”在小皇叔昏迷期间,他一直都见不到小皇叔,没有人注意到他越发青黑的眼眶,有谁知道他每天入梦都能梦到小皇叔一次又一次的用无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后,就毫不犹豫的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不容易知道小皇叔清醒了,每天盼着能见到小皇叔了,得到的却是失望,小皇叔并没有来找他!
  “鸿煊,只要你不要想那些,小皇叔永远都不会推开你的,你知道的,不是吗?你是小皇叔唯一的亲人。明白吗?”
  北堂鸿煊死命的点头,“鸿煊知道了,鸿煊再也不会乱想了!小皇叔……”那禁忌的爱,他会深藏在心底,再也不会妄想。
  “傻孩子。”殁烎转过身,宠溺的看着北堂鸿煊,回抱住北堂鸿煊。
  北堂鸿煊带着泪痕和殁烎并肩坐在一起,“小皇叔,您找鸿煊来有事,是吗?”北堂鸿煊敏感的问道。
  “嗯,我们鸿煊真的很聪明。”殁烎没有吝啬的夸奖道,果然是皇家的孩子。“鸿煊。”
  “小皇叔直说吧。”
  殁烎直视北堂鸿煊的双眼,一派严肃的说道:“当太子,可以吗?”
  北堂鸿煊睁大了眼睛,没有消化掉殁烎那大逆不道的话,“小皇叔……,太子的位置是我父王的。”
  “我知道,我只是问鸿煊,你可以当太子吗?小皇叔会将江山放在你的手中,让你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小皇叔确定没有魔障么?


☆、157

  北堂昊一反常态,一声不吭的呆在逵釉殿;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正中央挂着的红色纱衣;思绪飘得老远。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殁烎站在一边,平淡的说出口,对于屋子中央放着的那套熟悉的纱衣选择漠视。
  北堂昊笑着转身,从红衣那转移到殁烎的身上,“你来了。”
  殁烎抚上自己的右脸,摩挲了一会儿对北堂昊灿烂的笑起来,“好久不见了,皇兄。”
  “你终于承认了。”北堂昊走到正中央那,轻轻的抚摸着用上好的布料裁剪而成的纱衣;用一种怀念的神色,说:“未泱。”
  殁烎微微抬高下巴,露出完美的颈线,带着一种藐视所有人的眼神和没有任何情感的话语说:“是,我是重生了。”
  北堂昊勾起唇角;“你今天来找皇兄;有事,是吧?”从他莫名其妙的就被严守在逵釉殿的第一天就明白,北堂未泱是没有打算放他出去,不过假如他想要离开的话;又有谁能困得住他?他自己要深陷其中;还沉迷于此,便怪不得谁。
  “是。”
  北堂昊好奇的看向他,他凝着脸说:“皇兄的嫣姬娘娘死了,是被活活的烧死的,身边还有一具女尸,不知道是谁,不过我查到皇兄贴身太监小福子前几天出过宫,回来之后就人间蒸发了。”他尝试着从北堂昊脸上看到心痛的表情,可是却失望了。
  北堂昊状似惋惜的模样,脸骤地阴沉起来,冷漠的对他说:“死了……?呵~,真是太便宜她了。皇兄一直以为你会先下手。”小福子……只是一个太监而已,并不重要。
  北堂昊并没有猜错,他是想要对付拓跋嫣儿,只可惜了,他想了好几天才为拓跋嫣儿找了一条最好的死法,却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只是无所谓的轻笑,“我与嫣姬娘娘无仇无怨,又怎么会对付嫣姬娘娘呢,皇兄?”
  皇兄?北堂昊有趣的听着殁烎每说一句‘皇兄’就充满了贬低的语气。
  北堂昊:“是吗?”虽然是疑问,可是口气中却是满满的不信。
  “好了,不说这个了,不知道皇兄可满意这地方?”殁烎转移话题,灰白的眼睛里全是笑意的问道。
  北堂昊心微下沉。
  “满意,很满意。”
  “那以后皇兄就在这里终老,如何?”
  另一边北堂鸿煊还处于不安中,他拿出自己偷偷藏起来的画像久久不语。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小皇叔会突然提出让他当太子,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北堂鸿煊并不确定。他也并不相信小皇叔说的,让他当太子之是临时起意。
  小皇叔发现了父王肮脏的心思了么?由不得他这么想,不然小皇叔怎么会想要更换太子呢?父王……又肯不要这太子的位置吗?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画像,北堂鸿煊渐渐迷离起来,眼中蒙了一层雾气。
  如若他可以当上太子的话,是不是就表明了他拥有能保护小皇叔的权利了?如若皇爷爷在这一次战中‘意外’驾崩的话……,是不是他就拥有陪在小皇叔身边的能力了?
  丞相府内两方人还在冷战着,年老的总管一把老泪落了下来。这都几天了,李公子和他家少爷一直僵持着,谁也不肯低下头,李公子虽未搬离丞相府,可是每天都是一回来就呆在屋子里,不然就是跑到那外面的楼子喝酒,眼看丞相大人脸色一天比一天冷,总管就担心。
  可怜的总管现在都还不知道丞相大人和李公子是为了什么事情闹别扭,想要开解都没有法子。他为难的看着他家少爷下了朝后又一直凝望李公子住的方向,按耐不住的开口道:“大人,李公子今天没有去户部,要不要和李公子出去散散心?”
  安陵墨垣没有说话,依旧维持着目光,时辰越久,他脸上的神色就更加的冷酷,“他有几天没有出门了。”安陵墨垣突然问老总管。
  老总管怔了怔,迟钝的脑袋好不容易才绕回来,赶忙回道:“回大人,老奴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有十天了。”
  “十天呐……”安陵墨垣无意识的重复道,然后突然抬起脚,走了起来,老总管赶紧跟了上去,看到离李公子的房间越来越近,老总管安心的笑了。
  丞相大人是肯低头了吧?
  “大人,老奴先上去敲敲门吧。”
  “不必。”安陵墨垣直接上前试图推门进去,没想到门居然推不开。安陵墨垣冷言道:“开门!”
  回应安陵墨垣的只是满室的寂静。安陵墨垣并没有表现得多有耐心,二话不说的就抬脚一踹,两扇门没有疑问的开了,不过代价很大,至少晚上风是绝对能吹进去了。
  老总管捂住眼睛的手放下,看着那摇摇晃晃的门,心里一阵心酸。
  那是钱啊!
  安陵墨垣走进去,“李宥鸢。”
  “……”没人回应。
  他看了周围的环境,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快步走到床榻的摆放地方,果然没有人影。
  “李宥鸢!”
  “李宥鸢!”
  “李宥鸢!”
  一连喊了三次都没有人回应,安陵墨垣发怒的扯下床帘,看着一手的帷幔,他心情更加的复杂。
  李宥鸢,你竟敢……!
  老总管颤抖着摇摇欲坠的身板,小心的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张纸,看着纸张上轻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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