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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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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国生略一沉思,说:“你哪一天不见她,是不是觉得缺少什么似的?”
  王平惊奇地抬起头,“不错,你是怎么知道的?自从认识她后,眼前老是她的影子在晃。”
  “她爱你吗?”
  王平点点头,脸埋得更低。
  陈国生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她爱上你了?”
  王平沉默了好久才说:“她总是拐弯抹角地打听我结婚了没有,平时,只要有时间她总往我这儿跑……”
  陈国生心里一惊,暗叫糟糕,黎芳可从来没打听过他结婚了没有!
  王平没注意他脸上的变化,继续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中,“她经常向我借书看,有回她在还来的书中夹了一个纸条。”
  陈国生问:“什么纸条?是不是‘我爱你’?”
  “不是的,但是这方面的意思,原话我记得很清楚,‘我希望能永远伴随着你’。这次来越南执行任务,她每天给我来一封信,从不间断。”
  “信上说些什么?”
  王平一把把陈国生推倒,“我又不是特务,你问这么清楚干吗!我交待得已经够了,该你了。”
  陈国生不死心,“就说一封。”
  “信我都烧了,谁能记那么多,该你说了,耍滑头可不行。”
  “你也每天给她写信吧?”
  王平点点头,承认了,“别东拉西扯了,讲讲你的吧。”
  陈国生一笑,两眼凝视着天空,如梦幻似地说:“她是我的一连长,聪明好学,冰清玉洁,菊花不足誉其洁,牡丹不足誉其华,月季不足誉其柔,她是我所见最美的姑娘,人美,心美,无一处不美,没有她,我简直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她是我心中的女神。”
  王平猛然问:“她是越南姑娘?”
  陈国生点点头。
  “是不是那个曾到寝室里找过你,还在国庆节上唱过歌的那一位?”
  陈国生笑道:“你记得倒清楚!”
  “我早就怀疑她是你的那位,只是你死不承认罢了。”
  陈国生叹口气说:“不是我不承认,我是爱她的,她也许还不知道,我爱她竟有如此之深!不过我从未向她表达过,我不知道她爱不爱我,我也从未打听过她有没有恋人。”
  王平有些困惑,“她对你怎么样?”
  “好象是不错的,可我不敢确定。”
  “好象是?”
  “她对谁都很热诚,别人有困难,她总是相助,一点小心眼儿都没有,不像有些姑娘。”
  “她对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陈国生抱着头说:“我最苦恼的就是这个,她对我似乎特别又似乎不特别,一点也捉摸不透。有时候觉得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向我暗示,她爱我,有时候又觉得根本没这回事,完全是自己疑神疑鬼,我不知道我神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王平皱着眉说:“她给你悄悄塞过纸条没有?”
  “没有。”
  “一起说过什么悄悄话没有?”
  “好象……没有。”
  “好象?”
  “有件事我很犯难。”陈国生鼓鼓勇气,心想这事跟老友说说也没啥了不起,他就把自己第一次求爱的前前后后仔细描绘给王平听。
  王平听完了,肚子都差点给笑破了,在地下直打滚,陈国生不好意思了,给了他一拳,“有什么好笑的,你再笑,我不说了。”
  王平强忍住笑,大口大口地喘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真想不出,你竟也有胆小的时候。”
  “我还没说完呢,令人费解的是,几天后,她也来向我说了同一句话,似乎也出现了间断。”
  王平一听,猛跳起来,“是真的?你细细地讲给我听!”
  于是陈国生又把黎芳来访的情形叙述给王平,王平一听完,一拳擂在草皮上,“我敢打包票,她也爱上你了!”
  “真的?”陈国生两眼放出异彩,企望已久的幸福就在眼前,他怎能不高兴,不过,由此他又产生了疑问,“你不是耍我吧!”
  “哎呀,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吗,她是在向你表示,她明白了你的意思,她也同样爱你,否则,她说那句话既无前文、又无后语,是什么意思?”
  听了王平煞有介事的分析,陈国生直觉得非常有道理,他一下扑在王平的身上,又打又闹,“谢谢你,太谢谢你了,这下我可放心了。”
  正嘻闹间,陈国生突然听到不远处的树林中有人“噗哧”地笑了一声,听声音很熟悉,仓促间又想不出是谁,忙站起来循声搜寻,瞅了半天,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便扭头问王平,“你刚才听到什么没有?”
  王平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哇。”
  陈国生咕浓了句:“奇怪,刚才明明听见好象有人在笑,怎么这会儿又没人了。”
  “你太高兴了,大概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吧。”
  陈国生一屁股坐下,很快就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现在已完全憧憬在对未来幸福的追求中,发达的大脑在紧张策划着自己应采取的行动计划。
  王平见他一时出了神,就笑了笑,躺在草地,任凭微风的吹拂。他睁了会儿眼,突然神经质似地坐起来,连拍陈国生的胳膊,“刚才光顾和你乐去了,差点忘了大事。”
  上部 第二十三节
  (更新时间:2003…5…7 0:08:00 本章字数:2931)
  王平的大事有两件,一是他的恋爱违反了部队纪律(部队规定营以下的外籍干部、战士不准在驻地附近谈恋爱,王平此时的驻军在广西,而他是一个云南人),二是他家里给他订过一门“娃娃亲”,而他对此是不满的。
  “你一向足智多谋,给我出出主意吧!”
  “别给我戴高帽子,对此我也缺乏经验,问题的确很麻烦,娃娃亲倒好解决,先斩后奏,别人想干涉也来不及。”
  王平苦笑道:“我头疼的就是这门娃娃亲,人家已等了我三年了,农村一般人家像她那那个年龄早出嫁了,我来个秘而不宣,结婚后再告诉她,岂不害了人家?再者我不愿伤二老的心,我在外还好说,我的父母在家恐怕就要挨人家的骂名了。”
  “什么骂名?”
  “陈世美呗,当初说得好好的,现在你考上了学,跳出了农门,就把人家抛弃了……乡里人什么话骂不出来?”
  “你估计你的父母会同意你的做法吗?”
  王平奇怪了,“他们就是同意了,也不管用啊。”
  陈国生一拍大腿,“只要他们能同意,一切就好办了,你把实情告诉他们,由他们去通知那门娃娃亲,让她早找出路。担点骂名又有什么了不起,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其实,我还是挺同情陈世美的。”
  王平张大了嘴巴,“你同情陈世美?”
  “因为他是我本家。”
  王平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同意了我的做法,我还怕人家骂什么?只是我父母自尊心甚强,绝不会对我让步的。”
  陈国生抱着头苦思冥想了会儿,才说:“你告诉她你有娃娃亲这件事了吗?”
  “还没有告诉她,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我看很有必要,这种事想瞒是瞒不住的,你首先得征求她的意见,如果她不赞同你的行为,我看此事就算完了,然后你背着父母和订娃娃亲的人家谈判,由我出面,必要时还要由她出面,软硬兼施,争取能够悄悄解决,免得到时候出麻烦。”
  王平不响了,手不断地揪草,直到揪了一满把,才断然地说:“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就要麻烦你了。”
  “麻烦我是小意思,”陈国生慎重地说,“违反部队纪律才是主要的,你打算如何解决?”
  王平笑嘻嘻地说:“这倒好办,蒙混过关,等我转业后再公开,到那时部队可就鞭长莫及了。”
  “蒙混?说倒容易,你能保证不被部队发现吗?目前,她可是每天都在给你写信。”
  “我可以保证,管分发信的同志是我的云南同乡,我和他说好了,我的信一来就马上交给我,绝对不给别人,再说她也知道这条纪律,平时没事是不会到部队来找我的。”
  陈国生一戳他的额头,险些把王平给点倒了,“你可别大意失荆州,这种事给上级知道了,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王平“嘿嘿”笑了两下,没有做声。
  陈国生又想起了一件事,“你别高兴得太早,结婚后的两地分居你考虑过没有?”
  王平一惊,“这倒没考虑,不过你更糟糕,两国分居都在谈,我两省分居算什么?”
  陈国生微微一笑说:“我的事如果能成,我就打算呆在越南,一辈子不走了,你能保证呆在广西吗?别给热恋冲昏了头!”
  王平挠了挠头,“这事得和她好好商议商议,真是好事多磨,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除非你能再升几级,可以带家属,以你现在的表现和在领导中的映象,我看你一时难以做到。”
  王平翻身跳起,痛痛快快地伸了个懒腰,说:“今天谈得真痛快,好久没有这样畅所欲言了,要是咱们能天天在一起就好了。”
  陈国生慢腾腾地站起来说:“每天在一起就没有这么多话了。”
  他的懒腰还没有伸完,忽听王平喊:“有人!”他忙睁开眼,顺着王平的手指看去,只见刚才怀疑有人笑的地方尚有几根树枝在微微颤动。
  王平建议去看看,陈国生摇了摇头,说:“二十多米远,等咱们蹭过去时,人家早走没影了,你看清了那人长什么样?”
  王平说:“只看了个背影,那人头上裹着绷带,像个日本武士。”
  陈国生脸色大变,让王平瞅见了,“怎么了?”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分手了,你把那个娃娃亲的资料给我。”
  王平递给他一张纸,“这是她和她的家庭简介,我对她了解也不多,直到我上了军校后,我才知道她是我老婆。”
  陈国生小心叠好塞入内衣口袋,说:“下次你可一定要把《虹桥公墓》下半部带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王平指着蓝天说:“老天在上,若我王平食言,当五雷轰顶!”
  二人一路大笑而返。
  王平走后不到两天,防空形势又起了新的变化,美国人改进了“百舌鸟”导弹,在导弹上加装了记忆电路,发射后,即使导弹上定向接收机突然收不到电波,但导弹的记忆电路会立即锁定导弹的舱面,控制导弹按原航向飞行,对炮瞄雷达威胁甚大。尽管雷达兵富有牺牲精神,不顾“百舌鸟”轰炸,快速跟踪,与敌机同归于尽,但纵中国之大,人口之多,也禁不起这个损失,不得不采用光学瞄准具指挥高炮射击。
  依仗新“百舌鸟”导弹,美国飞机又开始光顾吴化铁桥了,在这种形势下,陈国生营被调回吴化铁桥,又加入了残酷的地空大战中。
  由于雷达受压制,高炮部队、导弹部队的命中率都甚低,敌机气焰嚣张。陈国生一恼火,干脆亲自上阵操作高射炮痛击飞贼。他的个人技术好,在其他炮手的配合下,高炮打得相当准,不到三个回合就击伤了一架敌机。陈国生正打得高兴,通信员上来报告说营部中了燃烧弹,请求要不要组织力量抢救,陈国生咬了咬牙说:“不必了,由它烧去。”
  通讯兵鬼得很,又去请示黎芳,不过把陈国生蒙在鼓里。战斗结束后,陈国生拖着疲倦的身体下了阵地,满以为营部给烧得一干二净,他的红木箱──父母留给他仅有的遗物也奉献给火神了。殊不料,他刚坐在一块岩石上“呼啦、呼啦”扇风时,通讯员就扛着一只木箱上来了。陈国生定晴一看,正是他的心爱的红木箱,不过一箱角给烧焦了。不由大喜过望,忙上前接住,连声问是怎么回事。
  通讯员神秘地一笑,说:“是黎连长派人救的,指明一定要把这个木箱抢出来。”
  陈国生一愣,向通讯员致谢后,就命他把黎芳找来。等黎芳一来,陈国生支走通讯员,沉着脸问:“是你派人救的火吧?”
  黎芳一瞧陈国生的阵势,明白了八成,“哟,我把你的宝贝箱子救出来了,你不但不感谢,还想骂我?”
  陈国生不理会她,“有人伤亡吗?”
  黎芳梳弄着披在胸前的秀发,歪着头,莞然一笑说:“没有,要是有了伤亡,你还不扒了我的皮呀。”
  陈国生给她弄得哭笑不得,他耐着性子说:“要注意影响,为了一只木箱伤亡战士太不值了,你以后注意点。”
  黎芳把头发向后一甩,“大尉同志,没事了吧?”
  “没事了。”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一笑,“别假正经了,要真的把你的箱子烧了,你的心不疼死才怪!”
  陈国生还来不及回答,她已经走远了,他发觉黎芳比以前放肆多了,看来跟王平说的话,她是偷听无疑了,想到这儿,陈国生的脸不觉红了半截。
  上部 第二十四节
  (更新时间:2003…5…7 0:08:00 本章字数:4564)
  王平的运输连输送“粮食”来了,陈国生闻讯,不顾大战方休的疲劳,匆匆去找王平。他左躲右闪,穿过搬运弹药的人流,按老规矩直奔第一辆车,原先王平总开第一辆车,而且没其它的事的话,肯定在检修车辆了。
  陈国生和几个修车的战士打过招呼后,便兴冲冲地连声吼:“蜀国大将!蜀国大将!”喊了几声,无人应,不觉诧异起来了,如果王平不应,他手下的战士也会应的,甚至会帮他喊人,这次却不同,运输连的战士默默地注视着陈国生,头耷拉着,仿佛刚进行一场激烈的运动。一种不祥之感涌上了他心头,他慌忙就近揪住了一个战士,连声问:“你们连长呢?”
  那个战士没做声,一行热泪滚滚而下,把陈国生的心都冲凉了,“你说呀,你们连长呢?”他几乎吼了起来。那战士呜咽着说:“他……他……牺牲了。”说完便把头歪在一边痛哭起来。
  这不啻如晴空响了一声炸雷,震得阵国生摇摇晃晃,他万万没有想到王平竟会先他而去,刚才他还以为是谈恋爱的事败露给撤了职呢。他拚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挣扎着走了两步,倚在一辆汽车的车头上,如大病了一场,他的喉咙里像塞了一块什么似的,含糊地问:“他怎么死的?”
  那战士抹着眼泪说:“我们快过桥时,敌人的飞机就来了,来不及进防空洞,就把车疏散在河滩上,不料狗日的一个燃烧弹击中了我们的一辆车,连长他…他就冲上去把那辆着火的车开进江里去了……连个衣服片也没找着……”话没说完,周围的战士全哭了。
  王平为了车队的安全,牺牲了!陈国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是永远不会再见到王平了,他的挚友!
  正悲痛间,一个小战士捧着一个笔记本来到陈国生面前,小声说:“陈营长,陈营长。”
  陈国生抬起朦胧的泪眼,一看对方,认出是王平连的通讯员,便问:“什么事?”
  小战士把笔记本递给陈国生说:“这是连长临走时塞给我的,说一定要交给你。”
  陈国生忙接了过来,打开第一页,第一行上工工整整地写着“虹桥公墓(下)”,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痛了,就跌跌撞撞地返回了他的草房,一头倒在床上,任凭眼泪痛痛快快地流。往日的一幕一幕奔涌而来,尤其是最后一次长谈的情景,他怎么也不会料到那竟是最后一次,老天不长眼啊!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惊醒过来,
  翻身跳起,抹了抹通红的眼睛,一瞧,原来是黎芳,她端着一只热汽腾腾的大海碗,细声说:“国生,你已经两顿没吃了。”
  陈国生一愣,这才发觉天已经黑了,也就是说他竟哭了四个多小时!他匆匆接过碗,“呼啦”扒了两口,又抬起头,嘶哑着说:“黎芳,我打算请个假,明天随运输连回中国。”
  黎芳为难了,“这怕不行,军情这么紧急,团长不会同意的……”陈国生固执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得回去一趟,再说也没有什么新情况,付营长在,完全可以应付。”
  黎芳想了想,说:“好吧,我去给你请假,你可要注意身体。”第二天,陈国生作为越南地方政府的慰问代表,随运输连一起返回了久别的中国。
  陈国生在那个战士的带领下,进了王平住的小屋子。几天没人住,桌子、墨水瓶、书上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灰尘。陈国生怔怔地站了半晌,正巧外面有人喊:“王连长,信。”小战士忙跑了出去。陈国生在屋里只听见外面一阵窃窃隅语后,小战士便匆匆跑了回来,对他说:“陈营长,这是连长的一封信。”
  陈国生接过来,翻来覆去把信封看了一遍,表面上看,字迹粗犷,以为是男人的信,但细细品味,就不难发现,字的粗犷是故作姿态,悄隐妩媚于其中,再留心一点,还可以嗅到一丝隐隐的香气。看落址是桂林XX高中,必是王平的女朋友无疑了,她是再也不会见到她的恋人了。
  陈国生缓缓地把信撕开,行使着死人的权利,信是这样写的:
  “平哥:还好吗?
  小妹已精确算好,信到之日即君回桂林之时,想来你一定很高兴。
  本来这天小妹是要来看你的,就学校气人,把我们都弄到农村去搞三大革命运动,两个月呢!
  你一定猜不出小妹第一次去清除杂草时的狼狈样吧,说来可能要使你笑得肚子疼,我把菜苗当杂草拔了!弄得老师把我好一顿训。第一次插完秧,累得我躺了两天,你不会笑话我吧。每天同学们都在笑我,我好想你的!
  不过,我也可以自豪地对你说,下回在漓江散步时,我准能赶上你,用不着你催‘走快点’了,我已练出来了。你会问是咋练出来的,挑着担子走快就挨压,我的肩膀都肿了好几天,到今天才消,你肯定心疼了吧!嘻嘻。
  上回你来的信,我看了好几遍,你想得也太多了。反正此生我跟定你了,什么夫妻两地分居,人家骂你陈世美,我全不在乎!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好,又超过警戒线了,你说写多了,容易被人家发觉是情书(如果算是情书),我就不写了,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等过一个月我就可以回桂林了,你可一定要到我家去,我妈妈一直在念叨你。你哪一天能喊她声‘妈妈’,她一定会高兴坏的。
  此致革命敬礼!!(敬军礼我比你标准)
  你的好笑的幻想家
  一九七二年*月*日”
  信不长,很快就看完了,不觉眼泪淌了一纸,把日、月全打湿了。
  小战士在一旁担心地问:“怎么了?是谁来的信?”
  陈国生掏出手帕,擦干了眼泪,并说:“没什么,是他的一个朋友来的。”说完,他掏出火柴,划着,按王平的方式烧了这封信,让这一页永远过去吧。
  看信烧成了灰,陈国生又寻来一鸡毛掸子,掸去桌子上的灰尘,打算给王平的“好笑的幻想家”回封信。刚摊开信纸,他立即想起他还不知道人家的姓名呢,只得放下,转而收拾起王平的遗物来。外面的书、本子很快收拾好了,陈国生便问小战士:“有王连长的钥匙吗?”
  小战士摇了摇头说:“我去找块砖头来。”
  “不必了。”陈国生捏好抽屉边上的锁,一叫劲,连锁带铁款子一齐拽了下来,随手扔进旮旯里。打开后,凡涉及到这个“好笑的幻想家”的信、书、照片都一把火烧掉。最后,他从一个笔记本里发现了一张署名的照片,想是“好笑的幻想家”第一次赠给王平的,看名字是“蔡英”,名字挺神气的。
  王平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正准备给蔡英写封信,外面有汽车的鸣叫,是催他的,他忙匆匆写了几个字:“蔡英同志,王平已牺牲在越南,你好自为知吧。”叠进信封,填上地址“桂林XX中学”,交给了小战士,“你去把这封信发出去,别给别人看。”
  小战士应了声就出去了,看他的背影消失了,陈国生才拎了箱子,和王平的上级、一人营长及两个有关人员一行四人坐汽车去王平家。走在弯弯的山道上,除陈国生外,其余三人都有些气喘了,那个营长有些怀疑地说:“你不会搞错吧,走了这么远了,净是山。”
  陈国生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景物,恰是入越前他陪王平一起回王平家时走累了,大骂王平的地方,便有些伤感地说:“不会的,任何地方只要我走过一遍就绝不会忘记的。”他指了指路旁的草坡说:“我和王平曾在那里歇过,咱们也歇歇吧。”说着,王平小妹王燕那调皮可爱的样子又不觉浮现在脑海里了。
  三人早累了,一听此言如获大赦,纷纷躺下,揉腿的揉腿,捶足的捶足,那个营长挨陈国生坐着,小声问:“还有多远?”
  陈国生向东方望去,太阳才两竿高,尚懒洋洋地挂在天空,透着青春的红晕,“大约天黑前可以赶到王平家。”
  三人听了脸色都变得苍白,自顾想心思,也不管人家说什么。陈国生也问营长:“给王平评了功没有?”
  营长摇了摇头,陈国生也就不再问了。
  他们紧走慢赶,终于抢在太阳落山之前进了村。陈国生发觉村子变化不少,王平家前的小泥塘已被整平,旁边一株大榕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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