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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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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一个小孩应了声:“哎。”答应着就抱着两张比他人还大的竹椅出来,陈国生抢上一步接过椅子,“赵大哥你坐吧。”
  “你也坐吧。”
  陈国生坐下,瞥见赵春山右腿裤里空荡荡的,惊异地问:“这是……”
  赵春山摇了摇头,“还是越南人大方,法国人舍不得打断的腿,让他妈的一地雷崩飞了。”
  四连的战士们从后面上来,围在他们四周,小狗子倚在赵春山旁好奇地看着这些头顶五角星、领口镶红领章的战士。
  陈国生顺便问:“大嫂呢?”
  “去上工了。”
  “大狗子呢?”
  赵春山没说话,眼泪却籁籁地落了下来,小狗子抢着说:“前些时,我们正在上课时,一颗大炮弹掉在哥哥他们班里,哥哥、还有王老师都给炸死了。”
  陈国生沉默了。
  后面的战士忍不住破口大骂:“操他奶奶的白眼狼,冲小孩子抖什么威风……”
  赵春山忙抹掉眼泪,指着身后的战士问:“这些都是你部下?“
  陈国生点点头,胡新钻出来插了句:“大伯,他是我们连长,可有本事了。”
  赵春山爱怜地抚摸着胡新的头说:“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连长在越南那边就是大大有名的登封团的团长,打仗可厉害着呢!”
  陈国生苦笑着说:“还提那些干什么!”
  赵春山笑了,“不提了,不提了。”他双手撑着椅边想站起来,陈国生见状正要去扶,乖巧的胡新已抢先把赵春山扶起,赵春山笑着说:“这小家伙,怪讨人喜欢的。”
  “他是我的通讯员,叫胡新,河南开封人,有名的小捣蛋,赵大哥,你站起来干什么?坐着吧。”
  “不,不,我想看看我们自己的战士。”他推开陈国生,艰难地走着,一个一个地仔细审视四连的战士,嘴里不停地赞叹:“好,好。”他走到刘大力的面前时,还重重地擂了他一拳。看完了,赵春山冲陈国生一伸大拇指,“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可惜我的腿,唉,不然的话,我非跟你一起去揍这些兔崽子不可!”
  这时,南边突然传来一阵喇叭吼:“中国猪你们听着,我们打下了金边,马上就要打北京了,你们怕不怕?……”
  战士们的肺都气炸了,纷纷咒骂了起来。
  陈国生吃惊地问赵春山:“越南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赵春山叹了口气说:“唉,四年来,咱们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纵得那帮兔崽子越发猖狂了,得寸进尺,一直占到了这儿。”
  胡新捏着小拳头说:“一会儿看我们不把这帮忘恩负义的东西打个鬼哭狼嚎才怪呢。”
  赵春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句:“陈国生,那个登封团就住扎在五水,听说里面有个女营长相当厉害,你们打五水,可要多留心。”
  陈国生心中一震,手上的烟不觉抖在了地下,幸好这时营部通讯员来叫陈国生去开会,掩过了窘态。会上团长分配了作战任务,一营为突击营,陈国生的二营为第二梯队,三营为预备队。
  会完后,陈国生赶紧去找张建军,“伙计,你快去跟团长说一说,把突击营的任务交给我们,我有作战经验,这一带地形也熟。”
  张建军很干脆,“不行!我们一营论战斗力列全师之冠,而你们二营除了你的四连比我们稍强,其他两个连就差远了,当突击营肯定不行。”
  陈国生一想觉得有道理,就决定把李静这张王牌打出来,“你就不想想李静,和你那还没出世的……”
  张建军捂住陈国生的嘴说:“李静现在远在天边,管不着我,说句实话,我更想以此洗刷我在文革中的过错,你别在这儿动摇我的军心。”
  陈国生无奈,又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你去跟团长说说,把我调到一营……”
  “别做梦了,升了你一级算对得起你,再说调动工作那有你想的那儿容易,再说我还想和久经沙场的你比比高低呢。”
  “咱们偷偷干,我带四连换下你们三连怎么样?”
  张建军不耐烦了,“我现在有的是事做,哪有时间和你磨嘴皮子!”他推开陈国生,二话不说就走了。
  陈国生只得怏怏地回到二营。
  他一回来,立刻被战士们围上了,有的问:“副营长,捞到了什么战斗任务?”
  有的问:“连长,子弹是不是专找怕死的人?”
  还有的问:“我们这战算什么性质?”
  ……
  陈国生一看,得作作政治动员了,便示意大家安静,开始说:“刚才我带四连去看了一位曾追随韦国清参加过抗法援越的老战士赵春山,他在奠边府一役中浴血奋战,挨了法国人一枪,此后,他又忠心耿耿地为越南工作了二十多年,可是……”陈国生语极悲愤地说:“越南人给予他的又是什么呢?”
  他停了停,才说:“可能看他那条伤腿不顺眼,赏了他一颗地雷。”
  周围有的战士苦笑了起来。
  陈国生点了一根烟,美美地吸了一口,又接着说:“我们节衣缩食省下两百个亿,一千万吨物资,辛辛苦苦地援助了他们二十多年,也并没有希望他们报答什么。然而,赵春山的儿子还有他的三十多名同学大约没惹越南人生气的地方吧,可是越南人却拿着我们给他们打美国人的炮弹……”
  他几乎吼了起来:“来对付这些手无寸铁的孩子们!”
  立即有战士响应:“为我们死难的同胞报仇血恨!……”
  等大伙喊完了,陈国生又继续说:“据越南人自己讲,他们打败了法国人,又打败了美国人,还只用十几天就打败了曾与他们同一战壕的柬埔寨,能一个兵打我们五十个兵。”
  胡新插了句:“放屁!”战士们又乐了。
  陈国生深深吸了一口烟,说:“刚才,他们在那边大嗽叭里面说,他们已拿下了金边,马上就要打北京了,问我们怕不怕?”
  战士们一齐响亮地回答:“不怕!”
  “刚才还有战士问,子弹不是不是专找怕死的人(战士们笑),我说大家的概率都一样,不过有一条,赵春山的大儿子和他的同学们还指望我们给他们复仇,越南人还赖在我们的国土上,因此,几个小时之后,当我们去领教‘第三军事强国’的神通时,我们每一个中华民族的后代,都应该视死如归,英勇奋战,为我们国家增光,为中华民族增光,为家乡父老增光,打出我们的国威!打出我们的军威!收复我们所有的失地!”
  战士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公元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我中国人民解放军边防部队奉命对不断挑起边界冲突、武装侵犯我国领土、残杀我边境和平居民的越南地区霸权主义者,进行了正义的自卫反击战!
  在漫长的中越边境线上,随着一道看不见的命令下达之后,我军压抑已久的千百门大炮,终于一齐发出了狂暴的怒吼,密集的炮弹拖着长长的火尾砸在越军阵地上,映红了半壁天空。越军阵地上的碉堡、工事如豆腐砌成似的一座座崩塌了,在炮弹爆炸的火光之中,不时飞起一些断枪、树枝、和人的断手断腿,一排排炮弹炸过,涌起一层层硝烟,聚变成一片恐怖的云彩升上天空。此时的人们仿佛不是踏在坚实的大地上,而是乘在狂飙巨澜拍击之下的小船……
  下部 第十七节
  (更新时间:2003…5…7 0:14:00 本章字数:2639)
  陈国生和二营的战士们隐蔽在一片灌木林中,随着大地的每一次剧震,心就猛烈地剧跳一次,别说是一般的战士,就连陈国生也从未看到过如此猛烈的炮火。好多战士平时只从电影电视中看到过打炮,一般还没有感受过炮弹飞行的过程,这回看到炮弹不停地从头上飞了过去,一时感到格外的新奇。
  陈国生可没有这么轻松,他紧张地用望远镜搜寻着尚未被摧毁的暗堡。这时有个什么东西撞了他一下,一回头,原来是一营的战士在往上运动。不多时,张建军也来到了他身边,被陈国生一把扯住了,张军一低头发觉是陈国生,嘴马上动了起来,显然是在大喊。不过,由于此刻“隆隆”的炮声挤去了世间上其它的一切声音,陈国生什么也没听见,他只加力地握住了张建军的手,表示着自己的关切之情。
  张建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又竭力地笑了笑,以至于有些像哭了。这时,陈国生注意到他的肘部明显鼓出来了一块,显然是戴上了护肘、护膝,他拍拍张建军的护肘,再把他住前一推,意思是记住李静,打仗时多加小心。张建军回头笑了笑,就带着一营向上奔去。
  陈国生目送着张建军的背影,心里暗暗祝福着,直到有个战士的伪装圈扫了他一下,才惊醒了重新蹲在了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一营的战术动作。
  见一营上去了,二营的战士也趴不住了,就纷纷站起来向前挤,要看个分明,险些把正蹲在前面观察的陈国生给推了个跟头!
  陈国生恼火地返过身来,粗暴地把战士们统统搡了回去,迫使他们重新卧倒了。但有的战士还是不老实,时不时想站起来看打仗,直到前面枪声大作,流弹开始“嘶嘶”地在空中飞舞时,才不敢起来了。
  一营的战士们的确骁勇,在张建军的率领下猛打猛冲,很快就拿下了537高地,并继续向前发展着。
  该二营上了,空气一下子就紧张了,战士们慌慌张张地爬起来,丢三拉四的。幸好陈国生料到战士们第一次上战场会有一些麻烦,所以事先留了二十分钟机动。
  陈国生带四、五两个连上了537高地执行着清扫残敌、巩固阵地的任务。经过一营的冲锋后,道路上开始看见尸体了。
  这是一片死亡的地带,到处地坑坑洼洼的弹坑,清冷的夜风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气,袅袅的硝烟尚未散尽,一团团地在战士们周围飘荡着。几堆残火不时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除了远方的喊杀隐约可闻外,四周再也听不到半丝生灵的响动了,偶尔两声伤兵的呻吟在夜间是如此地令人恐惧。537高地上原先茂盛的森林已被炸得七零八落了,似一颗巨大的魔鬼头披散着头发、贪婪地张着黑呼呼的大嘴,等待着生灵的进入。
  “妈的,这是什么?!”走在陈国生旁边胡新突然跳了起来,紧紧地倚着陈国生。
  陈国生立即打开挎着的冲锋枪保险,俯下身借着闪闪的火光一瞄,见胡新踩中的原来是一具尸体,那尸体的头倔强地抬着,凝固了的眼珠执着地盯着前方。
  陈国生语气沉重地说:“别怕,这是一营烈士的遗体,一会儿营长会带六连来收拾的。向后传,绕着走,别踩中了,让他好好歇息吧。”
  部队上了101高地后,陈国生令四连指导员带一二排去联络一营,自己则带三排及五连搜索着残敌。战士们三三两两地散开了,小心翼翼地搜索了起来。
  “喔喔喔”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战场上显得分外的凄凉。天快亮了,天地之间又涌起了一团团的雾气。
  陈国生骂了一句:“该死的老天!”这时,右侧突然枪声大作了起来,机枪、冲锋枪、甚至还有八二无后座力炮的爆炸声,把陈国生吓了一大跳!看规模是有股不小的敌人来袭击了。
  他立即命令附近的战士抢占有利地形,监视其它各方向的敌人,自己带了十几个战士一阵风似地卷向了枪响的地方。
  等陈国生赶到了那儿一看,眼前的情景简直令他哭笑不得,四十余名战士或蹲或卧,也不知他们在瞄什么就拚命地朝小山沟里打,甚至连喷火器也在没头没脑地乱喷,而对面根本就没有敌人回击的枪声!
  他轻踢了一脚趴在自己面前的一位正打得起劲的战士,不曾想那战士立刻翻身跳了起来,把枪口对准了陈国生!
  陈国生赶忙缴了他的枪,厉声呵斥道:“干什么?”
  那战士见是副营长,就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陈国生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战士指了指小山沟,“刚才有四五个敌人躺在那儿向我们开了一枪。”
  陈国生松了口气,他估计这不过是几个败兵乱撞,碰上了他的战士,而决不是有意的袭击。他判断那小山沟不怎么深,是无法保护人的,再说在如此炽烈的火力下,怕是连个老鼠也无法存身了,他立刻喝令战士们停止射击。
  战士们起来后被陈国生臭骂了一顿,脑袋才稍稍清醒了些,就都“嘿嘿”地笑了起来。陈国生可没这份闲心思,他忙着检查战士们的伤亡情况,幸好只有一位腿受了伤。陈国生点了名战士扶伤员下去后,就继续训斥道:“以后打仗要注意,出了什么情况后,要首先向上级领导请示!要听指挥,别他妈一窝蜂似的,又不是去抢喜糖吃!”
  待战士们笑完了,陈国生挥了挥手,“继续搜索!”
  这一次仗虽说不太光彩,但总算是一仗,战士们的情绪也活跃了许多。
  不出陈国生所料,小山沟里除了几具被打得稀烂的越军尸体外,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一行人遂返回,此时天已大亮。
  陈国生令各排就地休息,准备当晚的攻击战。
  当他转到四连三排时,见一群人正围成一堆吵吵闹闹的,便急步上前推散了战士,进去一看,原来是高大力昏迷在了地上。陈国生见他满身是血,以为他受了伤,就忙过来查找伤口。
  正巧这时刘大力醒了过来,打听情况,刘大力却红着脸一声不吭,直到陈国生下令把他送下去时,刘大力才急了眼,他磕磕巴巴地说:“连长,我……我没受伤。”
  “那你怎么昏过去了?”
  此刻刘大力的脸红得像抹了红彩水,“我……我自小就怕血,一见血就头昏,连个鸡子都不敢杀,人家老笑话我,刚才,我打算去那儿躺一躺,夜间,看不清楚,就跟一具没有头的人躺一快儿了。”
  陈国生这才明白过来,他一想天亮时刘大力发觉躺在血泊之中的狼狈模样,就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刚才还急得要哭鼻子的战士发觉是这么回事,全笑得直打滚。刘大力蒙着脸逃出了人群。
  这时,山间一阵嘈杂,四连指导员和一营的战士们回来了。
  下部 第十八节
  (更新时间:2003…5…7 0:14:00 本章字数:3362)
  一营的战士们押着俘虏,背着缴获的武器走了上来,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虽然恶战了一夜,但却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倦意。当命令他们散开休息时,他们就全散在了二营中间,唾味飞溅地向二营的战士们大吹特吹着自己的英勇行为。
  胡新和李剑围着一个据说是冲在最前面的战士,饶有兴趣地听他怎么怎么无畏地往上冲,一连捅死了好多个敌人。胡新人调皮,眼珠子乱转,猛然发现了一件大事,就问那战士:“你裤裆怎么是湿的?”
  大伙儿一听,忙睁大眼睛看去,果然那战士沾着血迹、泥土,破了几个洞的军裤明显湿了一块。
  那战士自己一瞅,大羞,胡新得理不饶人,刮着脸说:“羞羞!”那战士一恼火扑上来掀翻了胡新,醋钵大的拳头高高扬起,不过却是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胡新笑着喘不过气来,笑得那战士气恼地说:“笑什么?一会儿你们打也强不了多少!”
  陈国生绕过那些嘻嘻哈哈的战士,径去找张建军。张建军倚在一棵断树旁睡着了,陈国生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细细地打量着他。
  张建军这会儿满身泥土,脸被熏得如锅底一般,一支燃了半截的烟沾在他的嘴唇上,另一头正撑在衣领上,衣领已被烧了个窟窿,周围布满了烟灰。开了盖儿的望远镜吊在他的胸前,两手怀抱着一支冲锋枪,右手食指还搭在扳机下。刺刀已打开,槽内沾染了不少乌黑的血块。袖子肘部已磨破了,露出了淡青色的、绣着小红花的护肘。
  大约过了两个钟头,张建军一睁眼,发觉陈国生坐在对面,就想站起来,被陈国生一把又按在了地上,“你累了一夜,好好歇歇吧。”
  陈国生递过来一支烟,张建军接过时,才发觉了嘴上的半支烟,怔了一会儿,就笑着扔了。陈国生替他点着了火,问:“情况如何?”
  张建军吸了一口轻蔑地说:“对方刚从民兵提拔为正规军,不禁打,老子随着炮火冲上去的时候,龟儿子们还躲在掩体里舍不得出来!被我的弟兄逼住,几顿冲锋枪就把他们喂饱了。”
  “433高地的情况怎么样?”
  “433高地地势不险,不过听俘虏说有精锐登封团的一个排驻守,听说战斗力是挺强的。”
  陈国生“哦”了声,然后随便和张建军聊了几句,最后说:“433是真正的硬桩子,你先好好地歇一歇。”
  “你快去把356干掉再说。”
  “这个清道夫,我还是完全胜任的,你放心吧。”
  陈国生回去跟营长商量了一下,就带着部队向356高地运动。待部队隐蔽好了后,陈国生就带了两个战士出去侦察地形,选择冲锋的道路。
  白天不知不觉地就溜了过去,太阳已落到了山边,人、山峦、树木全被夕阳映得红彤彤的一片。陈国生忙于挑选突击队员,无暇去顾及这落日的壮景。
  他按事先打得好的,以四连为基础,从五、六连各抽了几名战士。刚挑完,胡新站了出来,眼巴巴地望着他。
  陈国生故意不理会,一转身对突击队员们挥了挥手。“你们好好歇一歇,一会儿别叫跑不动!”
  胡新急了,他奔上前来抱着陈国生胳膊哀求道:“连长……副营长,让我也上吧。”
  陈国生不耐烦地说:“去去,让你去了,只怕下了地狱之后,阎王还要多打我八十铁棍!”
  胡新眨巴着眼睛,一时无话可说,就垂头丧气地走了,临走时还瞪了他的连长一眼。
  陈国生笑了笑没理。
  太阳已完全没入了西山,广垠的天空中现出了几颗明亮的星星,在惊讶地注视着这场“同志加兄弟”之间的战争。
  陈国生见离攻击时间尚有一个小时,打算先打个盹。正迷迷糊糊时,两个战士爬来问:“连长,哪里有厕所?”
  陈国生一怔,见他们脸色苍白,知道是紧张所致,遂笑着说:“这里没女人,你们拉哪儿都行,只是别拉在裤子里面就行了。”
  后面的突击队员们都捂着嘴窃笑了起来。
  陈国生站起身,活动活动了腿脚,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便下令道:“检查装备,准备出发!”
  在夜幕的掩护下,陈国生悄悄领突击队进入了敌红外夜视仪探测不到的突击位置上,等待着炮火的援助。
  已方三颗信号弹冉冉升上了夜空,大炮发言了,我107火箭炮像数十条火龙一样撕裂着天空,把整个356高地炸得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几十米的火浪将碎石、土块冲得四下飞溅,一部分还砸到了陈国生及他的突击队员们身上。
  炮声一响,陈国生和两个工兵迅速跃出了隐蔽的草丛,开始了紧张的排雷。敌人的地雷阵并不长,但却十分密集,一个一个地排挺费劲儿,陈国生便寻了几根竹子,炸弹炸加竹竿子捅,劈出了一条狭长的通道。
  炮火延伸射击,突击队第一批冲锋,陈国生冒着左右飞舞的弹片,挎着一支冲锋枪,率突击队一阵风似地突上了356高地。
  到底是有登封团的部队,敌人反应很快,“嗖”地一排手榴弹撂了过来,当即有几名战士倒在了火光之中。但陈国生和七八个跑得快的战士已顶住了敌人的下巴,手榴弹没炸着。他上下观察了片刻后,就端着冲锋枪“咕咕”横扫着,跳入了敌人的交通沟。
  敌人躺倒了一片,但并不慌乱,立即有二十多个敌人向他们扑来,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一批TNT炸药块抛进了敌群,后面的突击队员们借敌人分兵、火力暂减弱之际杀了上来,双方立即陷入了一片混战之中。正在这时,敌人的130口径加农炮、152口径榴弹炮、152口径加农炮等炮群开始了拦阻射击,我方的炮火一进来不及压制,突击队第二批受阻,上不来。
  经过炮火和刚才突击队的杀伤,阵地东侧的敌人约只剩下十来个了,都躲在地堡内顽抗,对突击队构不成威胁;西侧敌人还余五十多,不停地打着反冲锋,压力不小。正在这时,西侧敌人后背突然响起了枪声,敌掩护火力中断了。
  陈国生抓住机会,和他的突击队员们猛打猛冲迅速歼了敌反冲锋的兵力,并扑向了残敌。这下,敌人的防御彻底打灭了,只能东一个西一个地各自为战,而不能有效地防御了。
  这时,西侧敌人后背一个童音在大喊:“缴枪不杀!”可惜是用汉语喊的。陈国生一听,觉得声音很熟悉,冲过去一瞧,原来是胡新这个小鬼头!
  战斗结束了,二营战士们披着一身的泥土、血迹,撤下了战场休息。这时,一营的战士们正往上开,双方便互相对吹了起来。不过,由于两支部队在相互流动着,一个顶多能吹一句就错过去了。
  休息时,陈国生单独找来胡新,先狠狠地骂了顿这个目无组织纪律的小东西。胡新光嘿嘿地笑,等陈国生骂完了,才厚着脸皮说:“其根本原因是你不肯让我进突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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