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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君臣-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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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别叫我‘叔叔’了?”秦琼就不明白,他和李蓉蓉分明是夫妻,为什么自己在称呼上就非要比李蓉蓉长上一辈。
  “叫习惯了。”李建成轻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在我面前叔叔长叔叔短。”
  “第一次见面?我们以前见过?”秦琼实在是想不起来以前见过这么个人,“你现在这打扮,我实在是……”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秦叔叔自然认不出我。”
  难怪不记得。看李建成的年纪,二十年前还不过是小屁孩一个,又是男扮女装,秦琼要是还认得出他,那才是咄咄怪事。
  “不知秦叔叔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唐国公和夫人来衙门报案,说是世子失踪了。”
  秦琼当小捕快的时候办过不少案子,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小孩被拐卖的案件,不过说到唐国公世子失踪案,好像还有点印象。
  “当时唐国公夫人已经怀胎八月,急得直掉眼泪,唐国公许诺只要能找回孩子,一定重谢。结果那个孩子自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乞丐,说是被人牙子绑了,然后被这个乞丐所救。”
  有些模糊的印象开始清晰起来。秦琼记得那个魁梧的乞丐。
  “你问那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孩子先是怎么也不肯说,后来给你看一块写着‘晋’字的令牌……”
  秦琼想起眼前的人是谁了。
  “二十年前我就说你太刚正不阿,这官做不长……”李建成微微一笑,“当然,后面的话也依然作数。”
  眼前的“少妇”云淡风轻的笑容和记忆中少年老成的唐国公世子交叠,秦琼只觉得像是大冬天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
  *****
  花了一点时间统一说法,李蓉蓉便正式向瓦岗寨的众人介绍说李建成是她的远房表妹“白清儿”,因为长得太漂亮,总是被人叫成“倾城”。“白清儿”说一路上遇到过不少人打着帮助他们的幌子想占便宜,一开始也不敢肯定瓦岗寨众人是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所以说话有所保留,接着正式向众人介绍自己一行——万氏和尹氏是公公的小妾,郑蕙兰和杨珪媚是丈夫的小妾,李元吉是“她”的女儿“秀秀”(从此以后每次听到别人提起“秀”字,李元吉就会暴跳如雷),另外几个都是郑蕙兰生的孩子。
  李建成比李元吉年长十五岁,李承宗要是还活着,确实比李元吉年幼不了多少,要李元吉认李建成做爹,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可是男扮女装的“白清儿”看起来还像刚二十出头的少妇,瓦岗寨众人实在难以想象“她”已经有个这么大的女儿。李建成说“秀秀”脸上长了疥疮,大夫说不能见风,所以蒙着脸,可单雄信忍不住好奇,到了屋子里以后想掀开李元吉的头纱,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十五岁,结果被李蓉蓉一把拍掉手,直说他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姑娘家本就爱美,更不用说“秀秀”是还没有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肯让人看到满脸疮痂的样子?
  王伯当注意到李蓉蓉介绍李建成一行时,秦琼的表情颇耐人寻味,只是当着李蓉蓉的面不便反驳,便暗中留了个心眼,晚上再召集瓦岗寨诸将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会议一开场,王伯当就把惹祸上身的程咬金骂得狗血淋头,然后提出要加强警备部署,严密监视李建成一行,让他们自己离开最好。
  “伯当大哥,你真是越来越没同情心了。”程咬金被骂得不服气,“白姑娘是蓉蓉的亲戚,又和丈夫失散了,那么可怜,你还把他们当贼一样防着。”
  王伯当寸步不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蓉蓉都说了那个白姑娘和她不过是远亲,而且很久没见面了,蓉蓉甚至都不认识她的丈夫。再者我看那个白姑娘武功不弱,哪像是娇生惯养的弱女子?这人绝不简单,不得不防。”
  “现在胡风盛行,贵族女子未必娇弱,蓉蓉自己不也是见识卓越的女中豪杰?”程咬金还是不服,“单二哥,你说呢?”
  “这个……”单雄信听说“秀秀”因为脸上有疥疮而不得不蒙脸,就对李建成一行产生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情,“白姑娘毕竟是蓉蓉的亲戚,要是我们对他们太不友好,恐怕……”
  “人情重要还是天下大任重要?”王伯当对单雄信步步紧逼,“为了你的江湖义气,我们可能会把整个西魏都赔进去。”
  单雄信也针锋相对:“‘王丞相’,别忘了,西魏是从瓦岗寨发展而来,是靠我们这些为了彼此可以舍生忘死的兄弟打下来的,要没有当初的‘江湖义气’,哪来你现在的‘天下大任’?”
  “我看你是看上那位白姑娘了吧?”王伯当冷哼,“色字头上一把刀,单将军,小心哪。”
  “你……”
  罗成原本一直在旁边做摆设,看到王伯当要和单雄信动起手来,连忙叫过程咬金分开他们:“表哥,他们是表嫂的亲戚,你说句话吧。”
  先前和李建成的几句话在秦琼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火已经烧到他身上来了。
  “我对蓉蓉的亲戚……也不是很熟。”秦琼搜肠刮肚地找托词,“再说蓉蓉和白姑娘也是几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白姑娘的丈夫是敌是友,我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二十年前秦琼已经见识过李建成的手段,二十年后的他会是什么样,秦琼实在是不敢想象。
  秦琼说起来是“白清儿”的表姐夫,连他都这么说,单雄信即使同情“白清儿”,也不便多置喙:“监视他们可以,但是别太过分,毕竟是女人家……这样吧,让冰冰和彩霞去探探他们怎么样?她们功夫好,有个万一也能应付,而且都是女人,说起话来比较方便。”
  可李建成根本不是女人啊,派女眷去试探他,不是送羊入虎口?秦琼不能拆穿“白清儿”是男扮女装,只能在心里叫苦连连,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送走这瘟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女郎”

  单雄信之妹、罗成之妻单冰冰父母早亡,从小就是跟着两个哥哥做拦路剪径的强盗,她的武艺都是腥风血雨中磨练出来的。后来单冰冰嫁给罗成,丈夫对她更是娇纵,把罗家枪稍加改进,悉数传授于她,让她的武艺更加精进。程咬金之妻裴彩霞是将门虎女,裴元庆出生以前,裴仁基膝下无子,就把这个女儿当儿子养。裴元庆少年英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姐姐,裴彩霞的厉害可见一斑。
  单雄信点了这两员女将去试探李建成,觉得如果李建成真的是敌非友,她们也应付得了,结果她们去了不出两天,就开口闭口都是“清儿妹妹”,天天去找“白清儿”讨教武功。秦琼一直有意无意地在众人面前暗示“白清儿”不简单,程咬金从来听不出秦琼的画外音,单雄信一到“白清儿”面前就找不着北,王伯当却一直留着个心眼,发现“白清儿”来了没几天,瓦岗寨诸将的女眷就没一个说“她”的不是,越发觉得“白清儿”做人如此八面玲珑,必定不是良善之辈,对“她”更加提防。偏偏“白清儿”老实得很,虽说是想暂时停留几天,让老人孩子歇一歇,看看丈夫会不会跟上来,却从来不曾离开过安排给他们的住处,也没见过“她”登上高处极目远眺,偶尔上街采办些日用品,也是和其他女眷一起去,一点也看不出担心丈夫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存心避嫌,王伯当越是觉得“她”可疑。
  或许白天装出来的正常模样是为了掩饰晚上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入夜以后,王伯当潜进安排给“白清儿”一行的客房,发现“她”的房间果然是空的,四处找了一番,看到“白清儿”站在空无一人的校场上看星星。
  “王丞相?”几乎是王伯当一踏入校场,“白清儿”就发现了他,悠悠回过头,“你也来看星星吗?”
  灿烂星光照得“白清儿”一身白衣都隐隐泛出银辉,像是下凡的嫦娥,王伯当却是暗暗惊心这女人的武功到底有多好?虽然夜深人静,王伯当主攻的武器是暗器和弓箭,讲究的就是隐蔽,他有自信走到瓦岗寨任何一个武将身后二十步以内不被发现,“白清儿”却在五十步开外就发现他了。
  “是啊。”王伯当大大方方地走到“白清儿”身边,“李夫人也睡不着吗?”看单雄信的样子,就不难发觉“白清儿”的魅力有多大,王伯当故意在称呼上疏远,免得男人的本能会让他中美人计。
  “不是睡不着,只是有些挂心。”“白清儿”继续看着天上。
  “你丈夫会没事的。”王伯当随口安慰“她”。
  “谢丞相吉言。”
  两人一直隔着礼貌的距离,气氛又安静下来,“白清儿”始终一动不动地看着天上,似乎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个王伯当。
  “你丈夫以前经常陪你看星星吗?”
  “是啊。”“白清儿”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一般,“他说从星星可以看出很多玄妙。”
  “什么玄妙?”
  “今年九月左右,河南、山东会发大水。朝廷光顾着对付各路反王,肯定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反王们各自为阵,也可能为了军粮自相残杀。如果瓦岗先一步攻取黎阳仓,不但可保证己方的粮饷供应,如果开仓赈济灾民,还能得到河南、山东百姓的爱戴,瓦岗的势力便可进一步扩大……”
  王伯当原本只是随口问问,以为“白清儿”最多不过是认识几颗星星而已,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夫人会占星?”
  “跟着夫君学了一点皮毛而已。”“白清儿”连头都不回,“可惜医者不自医,占卜也是一样,只要是和自己有关的事,就什么都看不到。”
  如果说发大水只是占卜,后面的话可是放眼天下大局,没有一定的军事知识,根本说不出这些话来。王伯当硬吞下所有的惊讶:“夫人的夫君……莫非也教过夫人行军打仗?”
  “女人家学什么行军打仗?”“白清儿”淡雅的微笑像是一抹白色的夜来香在夜色下舒展花瓣,“他只是经常叫我陪他玩行军布阵的游戏。”
  “怎么玩?”
  “在沙盘上拿旗子当士兵,两军对垒,一决胜负。有时候是重演历史上的著名战役,有时候是照着大隋地图布好沙盘,双方随机取旗子对垒。”
  王伯当越听越是胆战心惊:“听起来十分有趣。既然睡不着,夫人可有兴趣去王某房里厮杀一局?”
  可算是上钩了。李建成存心引起王伯当的注意,连着几日半夜里起来吹冷风看星星,就是为了他这句话。
  *****
  王伯当只有独自一人,无妻无子,住的地方虽然不错,却因为没有女主人而显得一片混乱。“白清儿”主动去泡茶,王伯当摆好沙盘和旗子,两人入座后,“白清儿”大概说了说“游戏”的方法,王伯当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李夫人,王某深夜把你叫进房里,夫人就不怕王某心怀不轨吗?”一个女人肯在深夜里跟着一个不是很熟悉的男人进卧房,不是人尽可夫的YIN娃□,就是心里有鬼。
  “当然怕。”“白清儿”对答如流,“只是……”
  “只是觉得王某应该是正人君子,不会做出逾矩之事?”王伯当冷笑,“那王某可得多谢夫人抬爱了。”
  “不敢当,该是妾身请丞相原谅妾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清儿”瞥向王伯当手边已经空了一半的茶盅,“茶里下了软筋散,虽然对日常生活不会有什么大影响,不过到明日天亮以前,丞相是别想提气与人动武了。妾身武艺不精,不过对付五六个不会武功的男人,还是可以自保的。”
  王伯当试了试,果然如“她”所言,不禁失笑:“夫人好手段。用毒该不会也是你丈夫教的吧?”
  “丞相,客房那边的水井和其他人用的水井是不通的吧?”“白清儿”不答反问,“否则要是引狼入室,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很不幸,瓦岗寨所有的水井都是相通的,如果“白清儿”想使坏,只要在井里投毒,整个瓦岗寨就无人能幸免。
  这女人……应该没那么厉害。王伯当连忙顾左右而言他,开始和“白清儿”玩打仗游戏,虽然各有胜负,他却是越来越为“她”鬼神莫测的布军方式震惊。王伯当现在已经可以确信“白清儿”对他们绝没有恶意,不然他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又输了一局,王伯当长舒一口气:“夫人真是女中儿郎,王某认输了。幸好夫人不是瓦岗寨的敌人。”
  “丞相过谦。”
  “不,王某该替整个瓦岗寨多谢夫人才是,对冰冰和彩霞不吝赐教,还透露河南、山东发大水的消息,卖了那么大的一个人情给瓦岗。”
  “妾身一行在此多有叨扰,小小心意,只是知恩图报罢了。”
  “只是夫人这样帮瓦岗寨,会不会对你的夫君不利?”
  图穷匕见了。“白清儿”终于抬起眼:“妾身不明白丞相是什么意思。”
  “夫人的丈夫如此能干,又有夫人这样的贤内助,如今天下大乱,难道他就不想趁机分一杯羹?”
  “天下大乱,群雄看到的是满足野心的机会,妾身看到的却是百姓夹在其中受苦。妾身愚见,群雄各立为王,纷争不断,中原四分五裂,只会给外族入侵的契机。分不如合,如果万众一心,总好过让塞外蛮夷趁虚而入,生灵涂炭。”
  “哦?”王伯当颇感兴趣,“可是群雄彼此都不服气,夫人以为谁最有资格号令群雄呢?”
  “恕妾身直言,西魏皇帝并没有帝王之相,但是瓦岗北面常有紫气升腾,真龙天子该是在北面。”
  “在晋阳?”王伯当冷笑,“夫人说的真龙天子,莫非是李渊?”
  “白清儿”不做声。
  “听说李渊在晋阳起兵,让其长子李建成携家眷去晋阳与他会和,若是王某没有猜错,夫人的丈夫就是李建成吧?”
  不是丈夫,“她”就是李建成本人。尽管心里暗自好笑,“白清儿”还是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
  难怪“她”一开始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出身份,王伯当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了。“天下纷乱,各为其主,夫人帮着自己的丈夫,也无可厚非。请放心,王某不会因为夫人是李渊的家眷而为难夫人,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诸位英雄……是不是和公公有什么误会?”“白清儿”楚楚可怜地垂下眼,“刚来的时候,我一提起公公的名字,单将军的脸色就像是要杀人一样。”
  “他的哥哥单雄忠是被李渊射杀的。”
  “白清儿”吓了一跳:“怎么会?爹……公公不是草菅人命的人。”
  “后来我们听叔宝说起,才知道单大哥被杀,其实是一场误会。当时李渊去太原赴任,路上遭到宇文述追杀,单大哥听到厮杀声,前去相助。那时候单大哥和秀秀一样,因为头上长了一个疮,大夫说不能见风,就一直蒙着头纱。李渊当时被宇文述的手下吓得草木皆兵,看到单大哥蒙着脸,以为他也是宇文述派来的人,便将他射杀了。”
  难怪单雄信一听“秀秀”头上长疮,会露出那么耐人寻味的表情。
  “单二哥父母早亡,是单大哥将他抚养长大。虽然知道其中有误会,恩重如山的大哥无辜遭人杀害,单二哥总咽不下这口气,去找李渊理论。想不到李渊官威十足,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便将他赶了出来,告诉他有本事就去官府告他。单二哥本就是绿林劫匪,怎么去官府?他就是从那时起,便再也不相信天底下有‘公道’二字,带着七省绿林会的兄弟们成立瓦岗寨,结果他在这边造反,老家的妻儿老小便被朝廷下令诛杀,连怀有身孕的二嫂都没能幸免于难,只有冰冰因为贪玩,当时不在家,才侥幸逃过一劫。”王伯当深吸一口气,“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李渊又与单二哥有仇,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投降李渊的。况且京都童谣只说真龙天子姓李,这个李姓真龙天子也可能是皇上,童谣里的‘勿浪语’不正是暗合皇上名讳中的‘密’字吗?”
  看来和瓦岗寨只能为敌了。李建成沮丧地想。都是他一开始的童谣没编好,不但长了他人威风,还竖了这么一个劲敌。
  同时王伯当也在打着小算盘。既然已经清楚“白清儿”的身份,要是让这样一个能人落到李渊手里,未免太可惜了。最好能把“她”留在瓦岗寨。
  “不瞒夫人,王某其实很早就猜出了夫人的身份,也一直在帮着打听关于李建成的消息,但是没什么结果。”
  “有劳丞相费心了。”李建成就坐在他面前,他当然打探不到消息。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相信李大公子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只是万一他有什么不测,白姑娘打算怎么办?”
  李建成到底有没有不测,“白清儿”绝对比王伯当清楚。不过他先前口口声声的“李夫人”,现在称呼却成了“白姑娘”,是认定李建成已经死了吧?
  “如果今世无缘再见,来世再续前缘便是。”“白清儿”搜肠刮肚地编故事,“我生下秀秀时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反倒是妹妹给夫君生了长子,只因我过门早,占着正妻的头衔,弄得大家都尴尬。好在秀秀已经长大成人,如果夫君真的有什么不测,等把妹妹们和孩子们送去和公公团圆,再给秀秀找个好婆家,我便可以无牵无挂地随夫君去了。”
  “白清儿”在李家的身份很尴尬,过得并不好!王伯当听到了一丝希望:“白姑娘尚且年轻貌美,就此弃世,未免可惜。姑娘可曾考虑过改嫁?”
  “改嫁?”“她”一个男扮女装的大男人怎么嫁?“丞相说笑了。即使夫君不在人世,妾身又是二嫁,又不能生育,谁会愿意娶?”
  “一定会有。像是……”
  王伯当话说到一半,房门突然打开,单雄信冲了进来:“王伯当你这衣冠禽……”看到屋里的情形以后,却说不下去了。
  单冰冰看出二哥对“清儿妹妹”一往情深,也有意撮合他们,无奈这哥哥的脸皮比纸还薄,让一心想要个二嫂的单冰冰头大如斗。说起来实在是老天帮忙,单冰冰无意中看到王伯当和“白清儿”一起看星星,还听到他们说的话,就跑回去对单雄信说王伯当半夜把“白清儿”带进自己房中,还要玩一些“她与丈夫玩的游戏”。
  王伯当劝单雄信不要迷恋“白清儿”的美貌,自己却和“她”私会,单雄信这下坐不住了,冲到王伯当房门外,果然听到王伯当在劝“白清儿”改嫁,种种不堪入目的画面立刻跃然眼前,忍不住冲进屋,却看到两人都衣冠楚楚,座位中间还隔着个沙盘,才发觉被妹妹耍了。
  “这个……”王伯当和“白清儿”都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单雄信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下去。
  “单将军是有要紧事和王丞相谈吧?”“白清儿”善解人意地站起身,“那么妾身先告辞了。”
  “不送。”王伯当想站起身,无奈软筋散的药力还没有散去,刚站起来,便又重新跌坐回去。
  “白清儿”走了,单雄信尴尬地看向王伯当。
  “单二哥该不会是以为我和白姑娘有私情吧?”王伯当干脆点穿他的心思。
  “这个……”单雄信的黑脸开始转红,笑得十分尴尬。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白姑娘的丈夫是凶多吉少了,要是她真的成了寡妇,也是佳偶。”
  王伯当看上“白清儿”了?单雄信的脸沉下来。不过暂且不说“白清儿”的丈夫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就算他真的死了,“白清儿”也不是单雄信的妻子,“她”要和谁在一起,根本没有单雄信置喙的余地。只是不知为什么,王伯当的话总让单雄信有一种被好友出卖的感觉。
  发觉房间里开始弥漫出醋味,王伯当忍不住好笑:“单二哥,嫂子去世都那么久了,没考虑过续弦吗?”
  “你……你是要给我做媒?”单雄信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在瓦岗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怕是要改成‘单雄信之心路人皆知’了。”王伯当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帮你探探白姑娘的口风,谁知道你会在这时候冲进来。”
  “这个……”单雄信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你不是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王伯当看着沙盘,回味刚才的战局,“白姑娘不仅武功好,而且会占星,懂排兵布阵,如果这样一个人能加入我们瓦岗,实在是如虎添翼。”
  “可她丈夫……”
  “她丈夫是李渊的儿子。难道你希望那样一个能人落在李渊手里,和我们作对吗?”
  单雄信的脸沉下来。
  王伯当继续用平静的口气煽动单雄信:“据我所知,李渊的那个儿子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有白姑娘这样的贤内助还不知足,光是小妾就纳了两个,如今恐怕也不是为了给白姑娘断后与她分开,而是怕她们一行的女人孩子会妨碍他逃命,所以不要他们了。只可怜白姑娘还以为她的丈夫对她一往情深……希望老天开眼,让她的那个丈夫死了算了,好让白姑娘遇到一个真正珍惜她的人。”
  为了让单雄信下定决心去追求“白清儿”,王伯当故意把李建成说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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