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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君臣-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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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宁愿他的头发是自己剃的,至少还长得回来。”叶咏悦小声嘀咕,“还有老杂毛。”
  “谢少卿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自己没有出家。”
  “酒鬼。”
  “雪莲教许掌门的脸色是被天山上面的太阳晒的,不是酒糟鼻。”
  “YIN虫。”
  “威远镖局的熊总镖头是练功的时候不小心走火入魔,才会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其实为人很正派。”
  “还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色老头。”
  “丐帮的乔长老是来帮忙维持秩序的,不是自己来娶你。”
  叶咏悦在观众中扫了一圈,突然发现新大陆:“居然还有女人!”
  叶咏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娇弱无力的“绝色美人”,在一群形形色*色的男人中格外醒目,看了半天,才认出这人是谁:“百花谷都是女人,百花宫宫主就只有花绝情一个男徒弟,整天在脂粉堆里耳濡目染,难免有点特殊的小癖好。”
  这还只是“特殊的小癖好”?叶咏悦的嘴角抽了抽,接着看到擂台前的红枫顶上还站着个人。那人显然轻功绝佳,站在几乎树梢的地方,依然一脸自在地摇着扇子。凭他英俊的相貌和潇洒的气度,本该是个很吸引女人的男人,可惜树梢上的风大得几乎把他的衣服全都吹跑,他还在那里摇扇子,看起来就有些可笑。而叶咏悦看到那个人,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爹,我是你亲生的吗?你居然连凤栖梧那个大名鼎鼎的采花贼都请!”要不是她现在是小厮装扮,不能在那么多江湖朋友面前不给武林盟主老爹留面子,她真想抓起叶长风好好地晃一通,试试能不能把她爹摇醒。
  “凤栖梧风流不羁,但是号称从来不用强,也算是采花大盗中的‘盗亦有道’。”叶咏乐顿了顿,“只是采花贼的名声总不好听,若是……”
  “对啊!”叶长风本也自觉理亏,这会儿找到借口了,“咏悦,你可是爹爹的心肝宝贝,爹爹怎么会让你嫁给那种声名狼藉的人呢?只是采花贼本就无耻,什么卑鄙的手段使不出来?说不定英雄帖是他偷来的呢。”
  “爹,发出去的英雄帖上都写着名字,人和帖子上的名字对不上号的进不来。”叶咏乐毫不留情地戳破叶长风的谎言,“还有,你和娘成亲那天一起种的那棵树快被他压断了。”
  看着凤栖梧脚下那根似乎不堪重负、随时可能折断的树枝,叶长风也开始后悔怎么把他找来了,可是为了在子女和那么多武林后辈面前维持大家长的尊严,只能忍着心痛祈祷那棵树千万别被压坏,不然他一定把凤栖梧追杀到天涯海角,管他是不是采花大盗中的盗亦有道,一定要为武林除害。
  “爹,你真的打算把我嫁给他们中的某一个吗?”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要和这些人中的某一个共度余生,叶咏悦都快哭了,“找来的都是什么人啊?”
  “这个……”叶长风见不止是叶咏悦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就连叶咏乐也盯着他,悄悄地咽了口唾沫。他的宝贝独生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却会在他愿意的时候像是能控制周围的气温一般让人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情绪。比如此时就是气温直线下降,好像如果叶长风给不出一个能令他满意的答案,他就能让叶长风的血液结冰。
  “这个……”叶长风支吾了半天,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都怪爹认人不清,收养了叶咏灵那孽障,还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不想却是养了头白眼狼。”
  叶长风四十多岁时还膝下空空,又不愿纳妾、负了对他一往情深的林红袖,以为自己这辈子注定无儿无女,就收养了大徒弟为子,给他改名为叶咏灵。想不到徒弟成为养子没多久,林红袖就有了身孕,为他诞下一儿一女。养子总比不上亲生儿子,可要是除掉了这根独苗,再娶了女儿,养子成半子,叶咏灵就是叶长风当仁不让的继承人了。从此叶咏乐就成了“大哥”叶咏灵眼中的绊脚石,要不是他已经活了四辈子,知道人心险恶,只怕已经去重新投胎了。可是确实是叶长风先出尔反尔,已经把养子定为继承人,又因为有了亲生儿子而想抛弃他,毕竟是他理亏,而且叶咏灵谋害叶咏乐毕竟是家丑,一旦传扬出去,必定会影响到叶长风的声誉。叶长风发现叶咏灵屡次对叶咏乐下毒手,只能以历练为借口把叶咏灵逐出红枫山庄,两人在外人面前至今依然装父慈子孝,心里却都把对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叶长风不是没想过斩草除根,干脆杀了叶咏灵永绝后患,可惜叶咏灵对他的武功套路和罩门了如指掌,明杀会落人口实,暗杀说不定反被蛇咬,只能大唱空城计,说其实自己教叶咏灵的时候留了一手,专克叶咏灵现在的功夫,只是念在父子旧情,才没有对他痛下杀手,希望他好自为之。叶长风对徒弟向来是说一不二,哪怕徒弟成了养子,叶咏灵确实被唬住了。再者子弑父本就理亏,叶咏乐在武林中又声望颇高,叶咏灵生怕弑父会让自己成为武林公敌,才不敢公开和叶长风为敌,杀叶咏乐娶叶咏悦的心却一直不死。此次林红袖带着一双儿女去比干庙祭拜比干,叶咏灵知道叶咏乐喜欢一个人去逛碑林,而且从来不带侍从,又看到朱棣带着三个武将招摇过市,才会派徒弟去刺杀朱棣,想栽在叶咏乐头上。叶长风不知道“撒手锏”的谎言能保持多久,只能寄希望于武林年轻一辈的英雄豪杰,把但凡有一技之长的都请来,希望他们中能有人找出叶咏灵的罩门,除掉他的心头大患,才会想出比武招亲的方式来招女婿。
  “要不是你们两个来得太晚,爹至于为难成这样吗?”叶长风又是一声长叹。
  可惜叶咏悦娇纵惯了,根本不把老爹的威严放在眼里,听他这么说,只觉得是在推卸责任:“爹,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收拾,别拿我当酬劳。” 
  “怎么和爹说话的?”叶长风板下脸来,“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叫你嫁给谁,你就得嫁,哪轮得到你自己作主?”
  “你喜欢你自己嫁,反正我不喜欢的就不嫁。”
  “你……”
  “无妨。”叶咏乐平静的声音及时扑灭叶长风和叶咏悦之间一触即发的“战火”,“姐姐看哪个不顺眼的,我去打他下来,遇到你觉得顺眼的,我再故意输给他。”
  “这还差不多。”叶咏悦重新摆出小厮模样在后面站好,“其实比什么武招什么亲嘛。等我嫁进燕王府,大师兄再横,难道还敢去王府抢人?”
  朱棣一身显眼的红衣,站在满树的红枫下面相映成辉。似乎感觉到了叶咏悦的目光,朱棣也回过头向她一笑,笑得叶咏悦心头小鹿乱撞,却不知道他是笑给坐在太师椅上的叶咏乐看的。
  司仪终于叫到朱棣上场。朱棣一个旱地拔葱蹿上台,根本看不出师从何处,弄得台下的英雄豪杰们议论纷纷,不知什么时候中原武林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朱棣站在高台上俯视下面的群雄,颇有些睥睨天下的感觉,下面的人也颇看不惯朱棣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白脸,尤其是他刚才还和叶咏悦眉来眼去,巴不得司仪接下来叫到自己的名字,上去给这小子一点教训,想不到司仪说不论谁愿意,都可以上来和他交手。
  武林豪侠们自然不屑以多欺少。朱棣看起来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并不厉害,离比武台最近的几个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拿朱棣做踏脚板,让咏悦小姐先看看自己的厉害,天上突然落下一个人,竟然是原本离擂台最远的凤栖梧。
  “兄台轻功真好。”朱棣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叶长风悄悄地为那根快折断的树枝松了口气。
  “谬赞。”凤栖梧收了扇子,拱手为礼,“在下扬州凤栖梧,无门无派,敢请教兄台姓名,师承何处?”
  “燕王朱棣。”朱棣也客气地回礼,“无门无派,只是当年跟着父皇手下的将领们学过几手三脚猫功夫而已。”
  司仪不敢对王爷指名道姓,只说是燕王。凤栖梧原本还在纳闷莫非此人姓燕名王,再听朱棣说“燕王”只是头衔,高鼻深目的长相也不像中原地区的人,就想他大概是某个塞外民族的王爷:“敢问令尊是……”
  “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个?朱元璋?凤栖梧朝司仪看,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吓得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却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能和燕王殿下切磋……草民……实在是三生有幸。”
  朱棣微微一笑,和凤栖梧客气完了准备动手,司仪突然加了一句:“凤少侠,刀剑无眼,后果自负。”
  凤栖梧对自己的轻功十分有信心,即使朱棣用剑,他用铁骨扇,也能保证自己打不过至少跑得过,后来细细一品味,才发现不对——对方是朱元璋的亲生儿子,要是被凤栖梧打得伤了残了,甚至哪怕仅仅是心里不痛快结了梁子……凤栖梧在江湖上的仇家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再被朝廷通缉。
  凤栖梧呵呵一笑:“天下英雄那么多,凤某还是不和诸位争了。”
  朱棣拔剑出鞘,刚拉开起手式,只见眼前一花,凤栖梧已经回到他那棵树上去继续装大鸟。
  叶长风的心也随之重新吊到了嗓子眼。
  这算怎么回事?朱棣看向擂台旁的太师椅那边,看到“叶咏悦”低着头玩手中的茶杯,似乎根本没发觉擂台上发生了什么不对的事,而叶长风的注意力全都在重新回到凤栖梧“魔爪”下的树枝上,生怕它一个不小心就会折断。
  看来目前的窘境只能由他自己解决了。可是江湖草莽毕竟只是平民百姓,其中甚至还不乏江洋大盗,谁敢和皇子动手?司仪已经喊了三遍,都没有人再上台应战,朱棣在上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尴尬,一道颀长的人影分开人群走上台:“我来。”
  “景兄!”看到上来应战的是景逸尘,朱棣不由得感慨还是江湖朋友够义气,上来给他解围。
  景逸尘没有和他啰嗦,见面便拔剑出鞘,手中剑发出一阵龙吟,朱棣也提剑应战。
  景逸尘平时是个二货,但是武林世家的盛名下绝无不符之实,动起手来毫不含糊。朱棣在电光火石间接了十余招,不由得庆幸自己是皇子却不是长子,不需要像大哥朱标一样,总是被一群儒生包围着之乎者也,有的是时间和徐达、常遇春等名将厮混在一起磨砺武艺,如今才不至于落败。唯一让他奇怪的是景逸尘是来给他解围的,出手却完全不留余地,简直是来和他拼命,害他招架得狼狈不堪,甚至都找不出空当来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叶长风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擂台上,叶咏乐也听出声音不对,总算抬起头,就看到景逸尘手中的剑直击朱棣要害,而朱棣被他刚才虚晃一招收不回势,根本无法招架。眼看着朱棣就要死在景逸尘剑下,叶咏乐挥手间一道金光闪过,景逸尘手中的剑断成了两截。
  “今日是给姐姐招亲,见了血不吉利。”叶咏乐也蹿上台,站在景逸尘和朱棣中间,“胜负已分,请两位收手。”
  “谁胜谁负?”景逸尘看着叶咏乐。
  他真的是来给朱棣解围的吗?刚才简直是想杀了朱棣,现在还想和他一争高下?就算景家曾经对朱家有恩,景逸尘若是惹急了朱元璋,还是得吃不了兜着走。朱棣越来越不明白。
  叶咏乐也有些纳闷景逸尘怎么敢和朱棣动手,而且下手那么狠辣,比口型问景逸尘到底想干什么。景逸尘只是凄然一笑。他以为每年都能在比干庙遇到景逸尘,真的是凑巧吗?景家和叶家交情颇深,景逸尘早就对青梅竹马的叶咏悦情根深种。他确实有点愣,但是不傻,知道朱棣是王爷,自己只是个平民,擂台上不论谁胜谁负,景逸尘都输定了。可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成为别人的妻子,他实在是做不到。
  原来世上还是有真爱的,这才是能给叶咏悦幸福的良配。而他为了摆脱红莲的纠缠,就想把姐姐当牺牲品,差点害了个痴心人。幸好现在纠正也为时不晚。叶咏乐点了点头,大声宣布:“凤阳,景逸尘胜!”
  他落败了?朱棣难以相信,刚想抓着“叶咏悦”问个清楚,下面又飞上来一团彩霞。
  原本顾忌着燕王的身份,江湖中人不敢和他动手,不过景逸尘就没关系了。这一次是离擂台最近的花绝情占了先机,一步三扭地上台来:“哟,奴家还以为燕王已经是内定的女婿了,原来不是呀。既然如此,奴家可不客气了呀。”
  朱棣根本不知道花绝情是男人,看他的穿得花枝招展,走路也扭扭捏捏,一开口就是“奴家”长“奴家”短,每句话后面都要加个“呀”,怎么看怎么像是妓院门口接客的姑娘,纵然声音有点怪,也只当是因为练什么奇怪的内功造成的:“这位姑娘……”
  “哎呀,真讨厌!”花绝情手绢一甩,“奴家长得是漂亮,可千真万确是男人。”
  百花谷名为百花,其实养的都是毒虫毒草。景逸尘和叶咏乐知道花绝情的底细,看到他的手绢里甩出的粉尘,立刻闭气。可是朱棣实在是被这位“男人”的打扮吓到了,反而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将空气中的粉尘吸入了不少。
  “燕王长得可真俊。”花绝情用手绢掩着嘴咯咯直笑,“要是不嫌弃奴家是男儿身,奴家也不介意服侍男人。”
  “花少侠,在手帕里包迷药,不觉得太不上台面了吗?”叶咏乐点破他的小把戏。
  “这点小把戏,与蝶公子相比,自然是班门弄斧了。”花绝情却是笑得花枝乱颤,“不过蝶公子,奴家姓花你姓叶,奴家是花你是蝶,我们岂不也是一对?奴家虽然不能为你生儿育女,不过房帷之中的乐趣绝不会输给女人。”
  “是啊,哪有蝴蝶不恋花的?”叶咏乐也不气恼,“花少侠,叶某的蝴蝶也很喜欢你。”
  “叶公子真讨厌,一见面就调戏奴家。”花绝情扭捏了一下,就想往叶咏乐身上扑。
  叶咏乐轻松躲过花绝情的“投怀送抱”,抿起嘴,发出一阵单调的嗡鸣声,数只紫黑色的蝴蝶便应召而来。
  “别人叫我‘蝶公子’,可不只是因为我的黄金蝴蝶镖。”叶咏乐抬起一只手,让蝴蝶停在他的指甲上,“百花谷中百花盛开,想来蝴蝶也不少。花少侠一定认识这是什么吧?”
  那蝴蝶足有半个巴掌大,美丽的翅膀上是由深蓝到黑的渐变色,深色的地方有几点极细小的白点,浅色的地方周围还镶了一圈红纹,像是日出前朝霞似火、启明星未退时的天空,十分美丽。可是花绝情看到如此美丽的蝴蝶,却是发出一声尖叫:“销魂噬骨蝶!这这这……用来做化尸粉的东西,你就这么养着?”
  销魂噬骨蝶的磷粉可以腐蚀肉体,尤其可怕的是这种蝴蝶中只要有一只受了伤,其他蝴蝶就会对攻击者群起而攻之,数百只蝴蝶身上的磷粉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让一头牛完全化成黄水,连骨头都剩不下。百花谷中盛产各种可入药入毒的动植物,百花宫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卖包括化尸粉在内的各种药物,花绝情在百花谷自然见过销魂噬骨蝶。但他只会抓了蝴蝶碾碎做化尸粉,抓捕和碾磨的过程中还要万般小心,因为销魂噬骨蝶在百花谷中并不罕见,而有一只“漏网之蝶”去给其他蝴蝶通风报信,就足以给捕蝶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做药的过程中也要防护得极其严密,只要身上溅到一丁点汁液,就是消肉烂骨。因此其他的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销魂噬骨蝶却是数量越多,百花谷的化尸粉反而卖得越贵。花绝情是百花谷中最好的捕蝶人,所以宫主才会破例让他一个男人留在百花宫,但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花绝情见了销魂噬骨蝶,也只有逃之夭夭的份,而叶咏乐居然把销魂噬骨蝶拿在手上玩。
  “我差点忘了,百花谷在云南,花少侠和这些蝴蝶可是老乡。”叶咏乐把停着销魂噬骨蝶的手向花绝情伸出,“它们也很喜欢花少侠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他乡遇故知,实在是人生一大喜事,你们要不要先叙叙乡情?”
  紫黑色的蝴蝶像个高贵冷艳的贵妇,离开叶咏乐的手指,慢慢地向花绝情飞来。
  花绝情的整张脸都僵住了,看着销魂噬骨蝶向他飞来,却不敢出手,只能一步一步后退,突然一脚踩空,从擂台上摔下去。
  叶咏乐往后挥了挥手,蝴蝶便让到一边,让他走到擂台边缘俯视摔得狼狈不堪的花绝情:“花少侠,承让。”
  “真讨厌,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花绝情站起身,跺了跺脚,顶着一头摔得乱七八糟的珠钗撅着嘴走了。
  叶咏乐扫视了一下台下的人:“还有人要上来吗?没有的话,景逸尘就是红枫山庄的女婿了。”虽然话说得客气,那些销魂噬骨蝶可还在擂台上,众人听了花绝情的解说,谁还敢上台?
  白鲤不是原谅他了吗?叶长风不是早就认定他是女婿了吗?他怎么会出局?朱棣刚想抓过叶咏乐问个明白,就中了花绝情的迷药,觉得迷迷糊糊,头重脚轻,依稀听见花绝情也看上了“叶咏悦”,而“叶咏悦”没有拒绝,硬是咬着自己的舌尖,用痛楚来保持清醒,不让自己倒下。等到“叶咏悦”走近了,朱棣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是我的!”然后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擂台周围数千人目瞪口呆地看朱棣抱着叶咏乐强吻,而叶咏乐彻底傻在当场。
  凤栖梧一口气没提住,被他踩在下面的那根可怜的树枝终于断了,他的惊叫声总算唤回众人的魂。
  “混账!”叶长风一把捏断了紫檀木太师椅的扶手,便去追杀凤栖梧。
  “混蛋,敢轻薄我弟弟!”叶咏悦也跳上擂台,提剑便向朱棣刺去。
  朱棣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叶咏悦刺了个空,被叶咏乐两指夹住。景逸尘还来不及庆幸叶咏乐比叶咏悦冷静,知道燕王杀不得,只见叶咏乐接过姐姐递过来的剑,调转剑头,就要杀朱棣。
  “咏乐,你冷静啊!”景逸尘连忙架住叶咏乐,“他是王爷,杀了他,你们家就满门抄斩了。你冷静点……”
  可惜叶咏乐已经气疯了,见挣不脱景逸尘,便再次发出嗡鸣,成千上万的销魂噬骨蝶如同黑云压境,铺天盖地而来,比武场上的众人避之唯恐不及,霎时间一片混乱……
  谁都不知道红枫山庄的比武招亲最后是怎么收场的,只有人听到雪莲教掌门说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蝶公子”叶咏乐如此失态,实在不枉他大老远地从天山跑来,还在红枫山庄被销魂噬骨蝶吓得大病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蝶

  有权有钱人家的家事总是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洪武八年从年初到年末,整个应天的蜚短流长都围着红枫山庄,只是前半年是关于哪个武林豪杰有幸拔得头筹成为叶家的女婿,后半年是关于“蝶公子”叶咏乐被燕王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
  午饭时间,一个年轻秀才背着行李进了一家写着“满客来”的小饭馆,要了一份蒸饺,一边吃,一边听周围人聊天,结果听来听去,所有的闲聊都是关于红枫山庄的蝶公子叶咏乐被燕王占了便宜的事。
  “不就是王爷看上了个男宠,至于笑成这样?”秀才终于忍不住CHA嘴。
  “男宠?”在隔壁一桌说得眉飞色舞的中年货郎笑得更厉害了,“小伙子,你没来过应天吧?”
  秀才是来赶考的,确实是第一次来应天。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他也坦然承认。
  “难怪你不知道,这叶公子可是我们应天的一大名人哪。”另一边的一个二流子也CHA进来。
  “哦?”秀才听不明白了,“这人很厉害?”
  “何止是厉害。”二流子说得唾沫横飞,“红枫山庄的叶庄主是武林盟主,一大把年纪了都没孩子,后来有一天,叶夫人做了个梦,梦见个神仙抱着个小孩来他们家投胎,过了一个月,就发现自己怀上了,而且一下子就是一子一女两个。你说这不是神仙下凡吗?”
  “子不语怪力乱神。”秀才根本不信。
  “什么子不子的?我说了你可别不信。叶夫人怀胎十月,临盆在即,可她一大把年纪了,才第一次生孩子,还一下子就是两个,你猜怎么着?”二流子一拍大腿,“难产!”
  女人生孩子难产有什么奇怪的?秀才对这些谣言更加不屑。
  二流子却不管,依然自顾自地说下去:“当时叶夫人生了一天一夜,都快没力气了,才有一个小孩的头皮露了出来。稳婆正要去接,结果那孩子又缩了回去。稳婆一看,坏了。叶夫人已经没力气了,要是再生不出来,只怕弄得一尸三命,结果一个小孩就从叶夫人肚子里面被推了出来,另一个就拽着前边那个的脚脖子一起出来,三个人的命全都保住了。后出来的那个就是叶公子。你说这是不是神了?孩子还在娘肚子里,就会想出这法子来保娘亲的命。”
  “说得好像是你亲眼看到的一样。”秀才嗤之以鼻,只当他是吹牛。
  “你还别不信。”二流子卷起袖子,秀才以为他是要打人,不料二流子只是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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