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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君臣-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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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再装成个不学无数的饭桶,靠不停地吃东西来逃避朱允炆的提问,总算是糊弄过去了。不过自从到应天开始,每天这样胡吃海塞,一家子离开应天时,朱高炽的肚子撑得比身怀六甲的叶咏乐还大,只能一路躺着回去。
  吃了那么多东西,应该又胖了不少吧?朱高炽走路时都觉得腰腹间晃晃悠悠的,像有什么东西在抖,低头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很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对他又揉又捏的。
  算了,只要能保得父母和家里的兄弟姐妹平安,反正朱高炽的肚子上已经有那么多肉,也不差这一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疏

  洪武十七年,徐达病逝,朱元璋虽然哀叹又一代名将陨落,却没有忘记趁机收回兵权,转而给自己的儿子。朱樉就是个好逸恶劳的酒囊饭袋,朱元璋早就对他彻底放弃希望了,于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就只有朱棡和朱棣。
  徐达生前被胡惟庸案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现在他终于解脱了。当年常遇春早逝,其子常茂子承父爵,战功更胜其父,却因为太会打仗而遭受朱元璋猜忌,将他派去守长城,还不给粮草,逼得他不得不弃官逃走。如今徐达逝世,朱元璋收回了兵权,对徐达的几个儿子或许是福不是祸。这次徐达病逝,最受益的可以说是大女婿朱棣,甚至远胜徐达的长子徐辉祖,可是徐辉祖写信给几个已经出嫁的妹妹,告知父亲逝世的消息,就连同样嫁给王爷的两个小女儿——代王妃徐妙心和安王妃徐妙锦——都回来奔丧,只有朱棣不但自己没有来给老丈人送行,甚至都不让妻子回来露个面,只来了封信,口气轻飘飘地说徐妙云有孕在身,不便长途跋涉来应天,用一张薄薄的纸片和一点礼金表达了一下哀思,便算是完事儿了,实在是由不得徐辉祖不生气。
  果然女儿都是给别人家养的,一出嫁就不是徐家的人了。既然妹妹不来,就由徐辉祖这个大哥亲自去问问她现在有了丈夫和孩子,心里还有多少位置是留给娘家人的。
  “徐妙云”出嫁时,徐辉祖正在山东练兵,只收到弟弟徐增寿的信,说把徐妙云接回来再嫁到燕王府的事全部解决了,让大哥放心,等徐辉祖练完兵回来,“徐妙云”已经随朱棣去北平就藩,也就是说自从真正的徐妙云出嫁,徐辉祖就再也没有见过妹妹。这一次徐达辞世,徐辉祖在丧假之后又请了官假,特意跑去北平看看十余年未见的妹妹长成什么样了,想不到妹夫正忙着招待客人,还没空见他。
  二人虽然是君臣,好歹也是姻亲,大舅哥特意告了假千里迢迢地从应天赶到北平,居然还被妹夫吃了闭门羹!徐辉祖差点气昏过去,好不容易才压下怒火,说王爷没空也无妨,他只是来找王妃的。
  总算比起目中无人的朱棣,徐妙云还有些顾念兄妹之情,让人把徐辉祖迎进内院。经过前堂时,徐辉祖看到有好几匹骏马在院子里跺蹄子,客堂里传出蓝玉的声音:“二郡王长得和王爷真像,日后必定和王爷一样英勇无敌,看来末将的这些马是送对了。”
  “好说好说。”回答他的是朱棣爽朗的笑声。
  蓝玉这见风使舵的小人,侥幸在捕鱼儿海打了一场胜仗,就以为自己能接替老一辈的武将,成为大明国的中流砥柱了?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徐达赏识,他光靠和常遇春的裙带关系,能出人头地?如今徐达尸骨未寒,他就忙着拿北征俘获的战马来讨好新上司。徐辉祖对他嗤之以鼻,转身入内堂见燕王妃。
  都说女大十八变。虽然算起来徐妙云今年也该二十有六了,看到眼前的燕王妃,徐辉祖几乎认不出一丁点幼时的影子,即使听到旁人口口声声地叫“王妃”,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仿佛清水出芙蓉的大美人是自己的亲妹妹。
  燕王妃见了徐辉祖,也丝毫没有兄妹久别重逢的欣喜,挥退了在一旁服侍的下人,却是像男子一样对他拱手为礼:“徐大公子,幸会,在下叶咏乐。”
  叶咏乐这个名字对徐辉祖并不陌生。原本朱元璋将徐妙云指婚给朱棣,结果朱棣和一个男宠私奔了,徐达才会不得不做出私自嫁女又把女儿硬从夫家抢回来的事。原来眼前之人便是那个恬不知耻的男宠!果然是个油头粉面不知廉耻的东西,堂堂男儿身,却扮女装。徐辉祖也不回答,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达对叶咏乐的轻蔑。
  “徐四公子难道不曾对大公子说过吗?”看徐辉祖像是第一次知道燕王妃根本不是自己的妹妹,叶咏乐有些意外。当初徐达求上门,带着徐增寿,叶咏乐就纳闷难道莫非徐大将军老来得子,长子还那么小。后来到了徐家为出嫁做准备,徐增寿拿了徐氏族谱给叶咏乐背,免得他在朱元璋和马秀英面前露了马脚,叶咏乐才知道原来徐增寿其实是徐达最小的儿子,另外三个儿子中长子徐辉祖不在家,次子徐添福幼年夭折,三子徐膺绪是个不管事的,所以徐达只能带着聪明机灵的徐增寿。徐增寿对大哥徐辉祖的评价是“老古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徐达想出让叶咏乐替徐妙云嫁给朱棣的时候,带的是老四而不是老大。现在叶咏乐的身份是徐达的长女,对徐老将军的印象也不错,于情于礼都该去给他送行。不过他不能去给“父亲”奔丧,真的怀着朱棣的次子朱高煦、不便长途跋涉,固然是一方面原因,其实主要还是怕在徐达的葬礼上遇上哪个见过徐妙云的人,或者真正的徐妙云也去给父亲奔丧,到时候叶咏乐的身份被拆穿事小,就怕徐达的葬礼会被弄成一场闹剧。不过叶咏乐实在是没想到徐辉祖会古板到让徐增寿至今不敢告诉他燕王妃其实是狸猫换太子之事,看来不回应天果然是对的。可惜该来的躲不过,他不去找徐辉祖,徐辉祖就自己找上门来。
  “叫个男人扮女装替妙云出嫁,这等下流龌龊之事,他自然知道我不爱听。”徐辉祖乜了叶咏乐一眼,“堂堂七尺男儿以色侍人,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徐大公子果然和四公子说的一样。”叶咏乐倒也没觉得徐辉祖的态度太意外。
  徐辉祖没听出叶咏乐语带揶揄,只想到父亲的死原来是完完全全地便宜了外人,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既然你不是妙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徐辉祖起身就要走,“你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简直叫人看了恶心,告辞!”
  “大哥……”
  “谁是你大哥?!”既然对方是个男人,徐辉祖也不客气,回头便一拳挥上去,想不到叶咏乐一抬手便接了个正着,力气大得徐辉祖想收回拳头也收不回来。
  “现在徐大公子肯听叶某说几句话了吗?”叶咏乐欣赏够了徐辉祖的羞愤恼怒,才放开他。
  他的武功什么时候不济到连个男宠都打不过了?徐辉祖看到自己的拳头上还留着叶咏乐的指印,一条一条像是被钢条打出来的一样,不由得暗暗心惊。
  “情爱不分男女,我与燕王本就是真心以对,不过分桃短袖之情毕竟不为人世所容,皇室也不可能接受一个男王妃,若非徐老将军成全,我与王爷也不可能结为连理。”叶咏乐坐回去,“徐老将军对叶某确实有恩,叶某铭感五内,只是叶某冒充妙云小姐出嫁,毕竟是欺君之罪,一旦皇上追究起来……叶某孑然一身,王爷的九族里有皇上自己,到时候我们大不了抛下官爵远走高飞,无牵无挂,只是不知徐老将军的九族有多少人?”
  徐辉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叶某与王爷同岁,不介意叫徐大公子一声‘大哥’,不知徐大公子肯不肯认我这个‘妹妹’呢?”
  叶咏乐叫来孩子们,让他们认认舅舅,还把尚在襁褓中的朱高煦也抱出来给徐辉祖看。徐辉祖觉得那一声声“舅舅”简直是在凌迟他的良知,不等见到朱棣,便匆匆告辞。
  *****
  王府的下人也是狗眼看人低。蓝玉在捕鱼儿海打了胜仗,被朱元璋赞为“我的仲卿、药师”,将他与汉之卫青、唐之李靖相提并论,而徐辉祖没了老爹荫蔽,自己也不过是个中军都督府,看来不是碌碌无为一生,就是早晚走上常茂的老路。于是王府的下人等到朱棣送走了蓝玉,才告诉他徐辉祖来了。
  朱棣幼时和武将们家的孩子打成一片,自然知道徐辉祖的性子,听说他去见王妃,急忙赶过去,却已经晚了一步,只看到叶咏乐和在摇篮里滚来滚去的朱高煦。
  “徐辉祖走了。我已经和他陈明利害,他应该明事理。”叶咏乐把朱高煦从小床里抱出来,“蓝玉也走了?你没收他的礼吧?”
  “那个不会说话的蠢货……”朱棣做了三辈子皇帝,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是能倚重的,哪些人是用来杀鸡儆猴的,哪些人是利用完了就得扔的。朱元璋本就忌惮异姓功臣,蓝玉又飞扬跋扈,先是在捕鱼儿海打了胜仗以后对北元主妃无礼,导致重要的人质自尽而死;然后在回军到喜峰关口时,仅仅因为守门的士兵给他开城门稍微晚了一点,居然下令攻城;回来后,蓝玉又忙于布置自己的势力,不经过朱元璋的允许,就在军队中任命自己的亲信官员;……如此肆意妄为,摆明了是叫朱元璋找到了可以接替他的人,就立刻让他做胡惟庸第二,朱棣可不想给他陪葬。就算没有朱元璋忌惮异姓功臣之事,蓝玉也实在是不会做人,以为朱棣现在已经另外娶妻,竟然当着他的面说“那个姓叶的男宠”的坏话,原本想讨好朱棣,结果自然是马屁拍在马脚上,就连他送来的马都被朱棣一句“这些名马尚未进献给朝廷,我便接受了下来,这不是让我对父皇不敬不孝吗?”最后连马带蓝玉这个人一起轰了出去。
  “你父皇可说他是当代的仲卿、药师。”叶咏乐故意调笑。
  “就他也配和卫青、李靖比?”朱元璋没有见过卫青和李靖是什么样,朱棣可是做过他们的天子。如果仅仅是论军事才华,或许蓝玉和他们半斤八两,可要是卫青和李靖像蓝玉一样不知趣,只怕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更不用说成为后世武将的偶像。
  “更不用说货真价实的霍去病就在我身边,我还要一个仅仅是像卫青的人干什么?”朱棣突然凑近叶咏乐,“骠骑将军,想你前世的舅舅了?”
  哥哥姐姐们出去玩了,朱高煦只能留在叶咏乐怀里,奈何父母光顾着说悄悄话,根本不理会他,还越凑越近,一起呼出的气全都喷在朱高煦头上。朱高煦很不高兴地把朱棣推开,想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就是可惜了蓝玉送来的好马,不然倒是可以给煦儿。”朱棣以为朱高煦是要他抱,把他接过来,托着他的腋窝让他站在自己的腿上,“长得确实像我,一定也会像父王一样能文能武的对不对?”
  朱高煦才刚出壳没多久,是条火红色的小龙,变成人形后简直就是婴儿版的朱棣。不过他除了长相以外其他还有什么像朱棣的,暂时还看不出来,唯一看得出来的就是和朱棣一样的急性子。
  虽然都是龙蛋,几个孩子孵化的时候都各有不同。朱智宁是老大,也是孵化得最正常的一个,半年的孵化期一到,就自己掰开蛋壳出来;朱高炽孵得太急,一个月后是扁鹊敲开蛋壳把他弄出来;朱智颖是个火爆脾气,可能试了几次都没能弄破蛋壳,干脆喷火把蛋壳烧开来,结果把她自己的婴儿房一起烧了;朱智平是要人伺候的大小姐,到了破壳的时候,只是在里面敲蛋壳,告诉外面的人她打算出来了,至于怎么把蛋弄破,那是伺候她的人的事,她自己是绝对不会动手的;到了朱高煦,小家伙还没出壳就是个急性子,有了意识以后觉得靠老虎奶妈孵太慢,自己调动龙的火肺把自己提前两个月孵了出来,总算蓝玉和徐辉祖上门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四个月大的婴儿,而不是一枚会自己在摇篮里滚来滚去的龙蛋。
  “对了,说到徐达……你也很久没去看过你的父母了吧?”
  叶长风,林红袖,叶咏悦,景逸尘……若是不说,叶咏乐都快不记得自己在世上还有这么几个亲人了。“出嫁从夫。他们才做了我几辈子的父母姐姐?我们在一起有多少年了?”
  谁说情爱会随着时间淡去?如果是真挚的感情,时间只会让相爱的人变成彼此的一部分,越来越难以割舍。朱棣想去抱抱叶咏乐,小家伙却拽着他的衣襟不放,非要夹在他们中间,让朱棣哭笑不得:“咏乐,我们再生个儿子怎么样?不然家里只有炽儿一个男孩子,还比煦儿年长太多,煦儿太孤单了。”
  不论攻受,都是叶咏乐怀孕,而且因为他是男子,没有月信,因此行一次房,送子观音就给他们送个孩子来。自从嫁给朱棣,叶咏乐的肚子就几乎没歇过,不是怀着孩子,就是在坐月子,朱棣还要……
  “亲亲……”朱棣把朱高煦哄睡了,就要和叶咏乐做不能让小孩看到的事。
  既然无论如何都是他生孩子,至少找个他喜欢的受孕方式。叶咏乐点了朱棣的穴。
  大事不妙!一看这个姿势就是大事不妙!果不其然,朱棣只有眼睛能动,看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被扔在了床上,然后几个冰冷的东西铐上了他的手脚。
  “真是好东西。”叶咏乐在朱棣的视线以外拨弄了几下,朱棣听到铁链条互相碰撞的声音,“太上老君真不愧是铁匠的祖师爷,这副手铐脚镣打得真好,又轻巧又结实。”
  手铐脚镣?他的卧室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些诡异的东西?朱棣纳闷了。而且天上那群马屁精只知道讨好神仙祖宗,这些东西的存在居然只是告诉叶咏乐,摆明了是要叶咏乐用来对付他。朱棣郁闷了。
  “就是有一点多此一举——我说你没有法力,他还说为了以防万一,在上面画了符,做捆仙索也绰绰有余了。”
  “你要干什么?”叶咏乐不知按了什么机关,朱棣整个人都被拉成“大”字形,这个姿势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生儿子啊。”叶咏乐的手指划过朱棣的脸颊,伸入领口,挑开他的衣襟。
  “生煦儿以前都是你攻的,这次换我!”朱棣大叫。
  “你怎么不说生完了颖颖,还是你攻我?”叶咏乐坏笑着放下床帘。
  “咏乐,煦儿还太小,要是再生一个,你带起来会很累……”
  “无妨。”叶咏乐啃上朱棣的脖子,“再有个儿子也不错。”说完下身一顶。
  这一次朱棣给他的回答是一声惨叫,响彻整个王府。
  *****
  第二天,朱能看到又是叶咏乐在朱棣的书房里一边哄孩子,一边熟练地处理藩地上的各种事宜。虽然知道王妃是男人,也知道他比王爷能干得多,叶咏乐毕竟是王妃的名分。每次看到他替朱棣干活,朱能总有一种越俎代庖的感觉:“王妃,王爷呢?这些事还是让他做,你专心哄二郡王吧。”
  “无妨。”叶咏乐把自己的头发从朱高煦手里抽出来,免得他塞进嘴里,手上依然奋笔疾书,“你们的王爷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朱能莫名其妙。
  这不会看脸色的愣头青。见朱能转身就要去王爷房中看看朱棣到底出了什么事,叶咏乐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我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经过了整整一夜的折腾,此时此刻,他们的王爷依然j□j地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姿势实在是有些不便让人参观。                    
  作者有话要说:  蓝玉北征在捕鱼儿海大获全胜是洪武二十年的事,不过为了避免叙事啰嗦,在故事里提前了几年。



☆、第三十五章 争

  洪武二十三年,北元太尉乃儿不花的一支队伍拥众边陲,有南下的动向。
  经过捕鱼儿海一役,北元已经被蓝玉打得一蹶不振,伟大的成吉思汗的后代如今只是在亡国的路上作最后的垂死挣扎。这一次的不过是一支小部队,连兵士带家属也不过万人,还不是一条心,有的主张南下,有的主张北上,自己内部还在闹矛盾。不过就像成虎会把猎物咬得半死不活来训练幼虎捕猎,朱元璋对不学无数的次子朱樉是早已彻底放弃希望了,老三朱棡和老四朱橚倒是正当而立之年,而这支北元部队就像被咬得半死不活的猎物一样,正好用来试试这两个儿子指挥军队的能力,让朱元璋看看用儿子代替功臣的想法是否可行。
  这不是大明国对北元的战争,而是朱棡和朱棣之间的竞争,可是从竞争的一开始,朱元璋就表现出对儿子的偏心,还未开战,就先给了朱棡一百万锭钞用于犒赏三军,而朱棣没有。
  元朝时,皇帝发行纸币代替金银作为货币流通,创立最早的金银本位纸币发行制度,被马可波罗惊奇地称为“大汗的点金术”。后来朱元璋推翻元朝的统治,却根本不明白纸币发行的原理,只知道印出来的纸可以当钱用,于是一味地大量发行,导致明朝的锭钞价值几乎与草纸无异。不过虽然是一百万张用来当草纸都嫌硬的锭钞,朱棡有朱棣没有,皇帝老爹的偏心却是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平白给出征大军心里添堵。
  “王爷!!!”
  朱棣在书房里正和叶咏乐商讨出征事宜,突然就听到朱能平地一声吼,惊得一院子的鸟都有多远逃多远,站在树下等着大虎二虎上树给她抓鸟玩的朱智宁一脸郁闷。
  都是皇后生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凭什么做爹的就是如此偏心?朱能简直是气急败坏,直接推门闯进书房,却见王爷和王妃依然气定神闲,反而吃了一惊:“王爷,王妃,皇上偏心,你们怎么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喝茶?”
  “心里不平衡,没打仗的心情了?”叶咏乐轻笑。
  朱能点头:“兄弟们都气坏了。晋王有哪点比得上咱们王爷,凭什么他没打仗就有赏,咱们没有?”
  “有道理。”叶咏乐点了点头,“既然没奖赏就没心情打仗……反正徐家给我的陪嫁首饰我也用不上,拿去犒赏三军吧,比锭钞实在。”
  “王妃,我们怎么能拿你的东西?”朱能气得几乎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咱们兄弟不是贪图那么点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有这口气就比什么都好。”叶咏乐放下茶杯,凑近朱能,“朱将军,想像一下,出征以前晋王的军队有赏,我们没有,出征以后我们大获全胜,晋王一无所获……”
  那么之前朱元璋给朱棡的奖赏简直就是存心让他出洋相了。朱能一下子笑开了花。
  “明白了就行。”叶咏乐示意朱能回去,“去告诉兄弟们,既然咽不下这口气,就去战场上打个大胜仗,让晋王无功而返,颜面扫地,看谁笑到最后。”
  难怪当年骠骑营战无不胜,原来骠骑将军这么会鼓舞军心,朱棣算是领教到了。想当年红莲还是刘彻的时候,经常读霍去病的军报读得恨不得跟他一起去,只可惜他是九五之尊,不能以身涉险,只能在宣室殿读干巴巴的军报过瘾;后来红莲成了李世民,和李建成一起为李渊打天下,却经常是一个南征一个北战,偶尔李世民把事搞砸了,李建成才会来救他;这辈子红莲是燕王,白鲤是燕王妃,他们终于可以尽情地享受并肩作战的乐趣了。
  朱能被叶咏乐说得激起了血性,点头如捣蒜,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那万一我们败了怎么办?”
  “有你们的王妃在,你还怕会打败仗?”朱棣倒是更同情乃儿不花,要与霍去病在战场上一较高下。
  “王妃也要去!”朱能却是一蹦三尺高,“王妃,你会打仗吗?”
  “他要是不会,天底下没人会了。”朱棣小声嘀咕。朱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武将,居然说大汉的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不会打仗。
  “王妃,我知道你很博学,排兵布阵可能也懂。可是……可是真刀真枪地打起来和书上写的不一样。”早已见识过王妃的博学多闻,朱能丝毫不怀疑叶咏乐在各个方面的理论知识,可是纸上谈兵和真刀真枪地上战场是两码事。“先不说塞外苦寒,你这么弱的身子受不了,要是遇到元兵,一旦打起来,肯定是一片混乱,没法再分出人来保护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担待不起啊……”
  他就那么不像会武功的人吗?听到朱能把叶咏乐当文弱书生,朱棣笑趴下了,叶咏乐则是十分郁闷。当年做骠骑将军的时候,只要一脱盔甲,说他是霍去病没人相信,说他是西圆小账房没人怀疑;后来做大唐太子,没有人相信鬼面将军的面具下面是李建成;现在……他不是将军,不是太子,而是“王妃”,实在由不得别人不轻视他。
  朱能被朱棣笑得莫名其妙,想了好半天才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王妃,这样吧,你要是能……”
  朱棣听不下去了:“你接得住他三招,我跟你姓。”
  朱能一开始觉得朱棣把话说得太满了一点,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王爷,我们不是本来就是本家吗?”这一愣神的时候,就被叶咏乐抓起领子,然后觉得脚下一轻,就像个小沙包一样飞出书房,越过一道矮墙,狠狠地落在地上,还压坏了什么东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朱能睁开眼睛,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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