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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君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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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抵抗什么?受德已经没有孩子了。就算他赢了,禄父是他唯一的孩子,如果是姬发赢了,禄父是姬昌的嫡长孙,天下还是他的。既然无论谁胜谁负,都是一样的结果,何必还要白白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
  “大王,快逃吧,这里很快就顶不住了。”
  听到武士的话,受德却是摇头:“在鹿台点上火,把这里和孤一起烧了。你们自己逃吧。”
  受德知道姬发要的是什么。他要九间大殿上象征王权的司母戊大方鼎,还有华美冠绝天下的鹿台。
  成王败寇,受德不介意让姬发搬走司母戊大方鼎,可是鹿台是他为比干造的,他决不允许姬发侮辱这个神圣的地方!
  受德现在很能理解为什么比干会烧了“小鹿台”,带着木灰给自己做殉葬品。既然带不走,不如一起毁灭,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好过留下来给人糟蹋。
  武士不敢忤逆受德,只能在鹿台周围摆上柴,点上火。
  看到火点起来了,受德不忍心继续看牧野上的惨状,步下摘星台,来到正堂琼室。
  白如新雪的白玉墙,不用点灯就能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的夜明珠,琼室奢华美丽得像个不切实际的梦。受德坐在墙边,一遍一遍地抚摸壁画上按照比干的模样雕出来的简狄:“叔父,我来了。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了。”
  壁画上的简狄永远年轻貌美,就像现实中的比干也永远不会老。现在受德自己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头发黑白参半,皱纹渐渐覆盖俊美的容颜,日渐老迈的躯体别说是像年轻时一样托梁换柱,甚至连战场都没法上,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姬发的叛军一路打到朝歌。
  如果比干还活着,会不会依然年轻美丽如昔?
  没关系,等他摆脱了这副衰老的躯壳,还是会以年轻英俊的灵魂出现在比干面前。再也不会有人说他们是叔侄乱伦,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大王……”
  受德很不满意有人打扰他,回过头,看到是妲己。
  他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妲己也老了。脂粉盖不住日渐暗哑的皮肤,在夜明珠下熠熠生辉的珠宝只让人注意到她脸上的皱纹,一头如漆秀发中参杂着银丝。可这个美貌无双的“妖女”竟然老了以后,依然能老得那么美。
  “把禄父送走了?”
  妲己点头。
  “你为什么不走?”
  妲己沉默不语。
  “是啊,孤已经害得你家破人亡,你还能去哪儿?”受德恋恋不舍地离开壁画站起身,冷不防拔出剑。
  妲己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开,不料受德却把剑塞进她的手里,扶着她的手将锋利的刃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杀了孤,为你的父母族人报仇。”接着闭上眼睛,任由她宰割。
  妲己却是放开手,任由手中的剑落到一边,勾着受德的脖子吻上他的薄唇。
  受德傻眼了:“孤害了你一辈子,你不恨孤吗?”
  “恨你?”妲己展颜一笑,美绝人寰,“哪个女人能不爱你这样的英雄?我爱你。”
  面对如此美色,受德却是扭过头:“我早就说过,除了王后的位置,我什么都给不起。”
  妲己顺着受德的目光看去,看到壁画上酷似比干的简狄:“是啊,你心中只有他,从来不曾有过我。但至少在这最后的一刻,陪陪我,好吗?”
  发觉气氛有些尴尬,受德在琼室里找了找:“还有酒。反正出不去了,美人,陪着孤一醉方休怎么样?”
  “妾身来给大王斟酒。”
  一个西岐小将冒着火闯进鹿台的时候,就看见一对老夫妇在一起喝酒说笑。如果不是房间太华美,如果不是两人的衣着太考究、容貌太漂亮,他一定会以为眼前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平民夫妻,绝不会相信他们是西岐传言中的暴君和妖后。
  “暴君,纳命来!”
  这小子才十几岁吧?还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受德轻而易举就用手里的鸮尊打掉他的剑:“姬发竟然让你这么点大的孩子上战场,还打前锋。那种国君值得你效忠吗?”
  “是我自己要来的!”小将跌坐在地上,还被缴了武器,看受德的眼神中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我要为父报仇!”
  “为父报仇?”受德杀的贪官污吏多了,“你父亲是哪个该死的?梅伯?赵启?还是姜文焕?”
  “你可还记得被你处死的比干?”
  听到比干的名字,受德忍不住浑身一颤:“你就是林坚?”接着三步并作两步到他面前,把他扶起来,拨开他的额发细细地打量他。
  真的是比干的孩子。这波光流转的黑眼睛,这洁白无瑕的肤色,这小巧的琼鼻和水色嘴唇……但是林坚不似比干孱弱,高大结实的身材倒是有些像受德。
  这哪里是比干和妫氏的孩子?分明是比干和受德的孩子。受德抱着林坚爱不释手:“叔父,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是无道昏君?林坚是在姬发的身边长大的。姬发告诉他,他的父亲比干是商王受德的养父,待他如亲生,还费尽千辛万苦把他扶上王位。可是商王宠爱妖女妲己,荒淫无道,比干因为直谏而被处死。比干的妻子妫氏当时怀着林坚,怕自己再受迫害,就逃到西岐,生下林坚后油尽灯枯而死。林坚没有见过父母,是在姬发刻意灌输的对大邑商的刻骨仇恨中浸淫长大的,可是此时看到害死他父亲的“暴君”和“妖后”,感觉到的却是父母在身边一般的亲切。
  “是啊,杀了孤,你就可以去姬发面前领功,以后可以做官了。”受德好不容易才舍得放开林坚,刚要拔剑自刎,突然想起自己答应要陪妲己的,于是为难地看向她。
  她就知道自己一辈子也比不过比干。现在比干的孩子出现了,受德还记得起旁边有妲己这么个人,真是荣幸。妲己扭过头去,挥了挥手,示意他随便。
  受德向妲己做了个拜谢的手势,接着便取下自己的头交给林坚:“拿去吧。”轻松得好像取下来的不过是头上的冠冕。
  林坚吓傻了,也看向妲己。
  “怎么?连妾身的头都要?”妲己也取下自己的头给林坚,轻松得好像取下来的不过是头上的簪子,“妾身如此貌美,要是烧坏了确实可惜,小心着点。”
  火终于蔓延到了琼室,被烧毁的房梁摇摇欲坠。
  妲己抬起已经没有头的脖子,“看”了“看”快要坍塌的房梁:“赶紧走吧。待会儿火势大了,你就出不去了。”
  “对,赶紧走。”受德把两个头颅都塞进林坚怀里,林坚却被两个没了头还能行动自如的人吓得傻了。
  “快走啊。”受德又催了一遍,见林坚依然没反应,就去抱他起来,却是自己差点闪了腰,“真是岁数不饶人。爱妃,给孤搭把手。”
  妲己也走过来,和受德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林坚从窗口扔出去,让他落入外面的酒池。
  林坚的头脑一片空白,只会在酒池中看着受德和妲己像是目送儿子远行的父母,相互依偎在鹿台看着他,直到鹿台整个儿地被焚毁。
  *****
  周灭商,林坚带回了受德和妲己的头颅,可姬发没有给他任何奖励,只是奉比干为国神——毕竟比干已经死了,再怎么封赏也闹不出乱子来,而且如果没有比干之死,姬发也无法以“商王忘恩负义,我等替天行道”的名义大举反旗,比干在周灭商的战争中确实“功不可没”,——整修比干墓,释放箕子。
  受德已死,大邑商灭亡,然而姬发可以杀死的是受德的肉身,却无法抹去他立在百姓心中的丰碑。
  受德不忍心看百姓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宁愿自焚,以身殉国。姬发阻止不了殷商百姓自发地去鹿台废墟拣出受德和妲己的遗骨,与姜王后一起埋在淇水畔,于是把受德和妲己的头颅高高悬挂起来,以炫耀自己的胜利,想让天下人都看看他的敌人死后的惨状。可是受德的头颅没有半分面临死亡的恐惧和狼狈,眼神中还带着父亲看儿子一般的慈爱,似乎直到死后,还在关心殷商遗民是否生活安泰富足。妲己的头颅也美丽如昔,却无半分“狐狸精”应有的妖冶,只有一个女人找到真爱的幸福,似乎在告诉天下人,能以受德为夫,即使死得如此凄惨,她亦无憾。
  看到明君贤后的遗体遭到如此对待,仅仅进一步激发了殷商遗民的反抗情绪,不愿归降西周、“耻食周粟”而宁愿饿死者不计其数,少数的软骨头即使为了生存而投降,依然把受德的头颅当做神明一般祭拜,在西周生活得稍有不顺利,就去受德的头颅前哭诉:在西周没有酒喝,连饭都吃不饱;西周贵族不把百姓当人看,要他们做苦役;……姬发让受德的头颅示众,原本意在羞辱他,不料百姓竟然自发地给他做了个木头的宏伟身躯,俨然把受德的遗体当神明膜拜,相信他一定会活过来,杀死叛贼,带领人民回到以前的幸福生活。不论姬发派人毁掉多少次,都是过不了几天,就又会有新的木头身体出现在受德的头颅下面。姬发无奈,只能打消侮辱受德的遗体以压制殷商遗民造反情绪的计划,把受德和妲己的头颅埋了。
  即使大邑商亡国,殷商遗民也不服西周统治,起义不断。姬发想让微子来管理殷商人,不料大邑商百姓对这个卖国贼恨之入骨,起义反而更加频繁。姬发突然想到了禄父。禄父虽然是伯邑考的孩子,但是除了姬发以外没有人知道。原本姬发想以斩草除根的名义杀了禄父,以杜绝后患,可是面对不服管教的殷商遗民,他只能故作大方地把禄父封为殷地诸侯王,让他去管理大邑商的遗民。
  不幸中的万幸,殷商遗民认识王子禄父是受德的“遗孤”,愿意接受他的统治,起义果然渐渐平息下来;万幸中的不幸,禄父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明君受德和天下第一美人妲己的孩子,以前父母对他宠爱有加,现在双双惨死在姬发手上,禄父接受了殷地诸侯王的“封赏”,带着殷商遗民养精蓄锐,同时联合东面的人方部落,一起造反,害得姬发焦头烂额了三年,才成功杀了禄父,结束名为改朝换代的抗争,实为侄子弑叔的内乱闹剧。
  可惜禄父的死没有平息叛乱之火,只让殷商遗民因为“周王害得大王绝后”而对西周更加深恶痛绝,原本仅仅是星星之火的殷商遗民起义进一步烧成燎原之势。
  箕子感恩姬发将他从羑里救出,也曾尝试过辅佐他。可是姬发是个成功的阴谋家,却不是个善于管理国家的政治家,没有能力也没有魄力压制众诸侯国,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发现自己的自由竟然是由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为代价,箕子带着对姬发的失望离开西周,远走朝鲜半岛,同时带去了中原的文化和科技。朝鲜半岛的土著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先进的科技和文化,对箕子带来的一切叹为观止,奉他为王,建立朝鲜国,也称“箕子朝鲜”。
  天下诸侯在造反时唯最强大的西岐马首是瞻,可是等大邑商灭亡后,根本不服西岐统治,天下重新回归四分五裂的状态,战乱不断。姬发被此起彼伏的内忧外患搞得心力交瘁,最终英年早逝,直到死都没能重新统一天下,死后只能称“周武王”,不能称帝。西周的后人为了美化祖先的侵略战争,只能不遗余力地抹黑受德。
  受德的庙号是帝辛,西周的后人为了丑化他,给他起了个侮辱性的“庙号”商纣王,并尽力找他的缺点。可是受德的一生无可指谪,即使西周的后人想鸡蛋里挑骨头,也只挑出六条极其可笑的罪状:
  一、酗酒。大邑商有先进的耕种方式,受德更是开创了用大象耕田的方法,粮食产量十分可观,以至于在殷商,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以酒量大、能豪饮为时髦。可是大象认主,根本不肯给西周人耕田,为了表示对“商纣王”的敌视,西周人也不肯用受德改进的“窈田法”耕种,粮食产量远不如殷商时期,别说是豪饮了,连小酌都会遭人诟病。因此西周后人把最让他们妒忌的“酗酒”放在罪名的第一条。
  二、不用贵戚旧臣。竟然不允许官二代垄断国家政治、军事等各方面,简直罪无可恕。
  三、登用小人。这里的“小人”不是指品行低下的人,而是指出身微寒的人。任人唯贤,英雄不问出处,让才干出众的平民甚至奴隶当官,更加罪无可恕。
  四、听信妇言。这一条显然是针对妲己的。然而可笑的是日后的吕雉、薄姬、窦漪房、卫子夫……出身贫寒的女人得宠之后,无不加大自己的家族力量以巩固自身,以至于汉朝外戚权大,甚至威胁到王权。唐朝的武媚娘更是干脆死了丈夫以后就废了儿子,自己坐上皇位。如果妲己真的受宠到像《史记》所记载的那样“爱妲己,妲己之言是从。”历史上却没有出现过任何妲己的娘家有苏部落受荫封的记录,她可算得上中国历史上最“清廉”的宠妃了。不过鉴于中国人看人习惯于“要么天堂要么地狱”,要么无可指谪,要么一无是处,商之妲己既然是与夏之妺喜、周之褒姒、春秋之骊姬齐名的“妖妇”,受宠后却没有让娘家的人受荫封,一定是因为对父母忘恩负义。
  五、信有命在天。言下之意就是姬发造反的时候不信有命在天,也就是说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逆天而行喽?
  六、不留心祭祀。这一条终于暴露出帝辛会成为“商纣王”的真正原因——殷商时写史记的权力掌握在巫师手上,帝辛不信天神,不尊敬巫师,巫师自然要利用手中的权力把他有多黑抹多黑。
  “罪名”中没有□,因为比之一生只有过两位王后和一位贵妃的帝辛,妻妾成群儿女成队的周武王远比他好色得多;没有滥施酷刑,因为谁都知道帝辛只杀该死之人;没有残害忠良,因为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帝辛正是因为太心慈手软,连该杀之人都没有杀,才会导致亡国;没有鱼肉百姓,因为大邑商灭亡后殷商遗民频繁的造反足以证明帝辛为他们做的一切。
  其实只要稍微研究一下历史,就不难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商纣王”的罪名越来越多。周人的《尚书》中,帝辛的罪名只有六点,战国书中增加了二十七事,西汉书中增加了二十三事,东汉时增加了一事,东晋时增加了十三事,等到了明朝仲琳的《封神榜》中,“商纣王”的罪名已经多达七十条,终于成就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暴君。尤其可笑的是生活的时代离帝辛越远的时候出现的记载中,“商纣王”的罪名越是生动详细,甚至夸张到可笑的地步。帝辛托梁换柱是公认的史实,暂且不论一个身份高贵的王子看到房子倒了,第一反应是去托住房梁,而不是自己逃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坏人。原本连楼带山不过千尺的鹿台到了晋朝史学家(吹牛家?)皇甫谧的笔下,就成了光是楼就高千丈,也就是一千七百米。可叹中国古代建筑学之发达,公元前十一世纪的鹿台就能造得比公元后二十一世纪的迪拜高塔还高出一倍有余!
  然而后人的肆意抹黑恰恰成就了帝辛受德一生中最伟大的功绩——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做历代君王的反面教材,以至于即使到他逝世后三千多年,依然无人不知“商纣王”。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历史事件主要参考自和氏璧所著《商纣王帝辛传》。


☆、第五十一章 再世为人

  “喝了孟婆汤,前世忘光光。”阴风阵阵的冥府,孟婆给往生的灵魂舀汤,突然一个灵魂停在她面前不走。
  “婆婆,我回来了。”
  孟婆抬起头,看到是白鲤:“小白鱼,在人世过得怎么样?”
  已经变成人形的白鲤瘪了瘪嘴,却是抱着孟婆大哭:“婆婆,我和红莲都投生为男人了,我们不能在一起……”
  “哇塞,两个男人相爱,太萌了!”孟婆旁边的一个人盯着白鲤两眼放光,“好帅啊……你是攻还是受?你们是什么样的故事,说来听听。”
  白鲤看了看孟婆旁边的人,发现奈何桥上居然有许多人在帮着孟婆分发孟婆汤,以至于孟婆可以放下工作,尽情和白鲤唠嗑:“婆婆,这些人是谁啊?”
  “听说都是被一种叫做‘作者’的生物送来和我抢饭碗的,而‘作者’这种生物中又主要以一种叫‘耽美狼’的分支特别喜欢送人来帮我分孟婆汤。”孟婆干脆拉着白鲤坐到桥边,“和婆婆说说,你和红莲这辈子过得怎么样?你是攻还是受?”
  怎么连孟婆都只关心这个?不过当初如果不是孟婆帮他,白鲤也没法偷逃下凡。既然是婆婆想知道,白鲤还是乖乖回答:“是受。”
  “你是受?我分明听到别人叫红莲‘受’?”
  “名字叫‘受’的就一定是受吗?我的名字还叫‘干’呢,结果还不是被别人干的。”
  孟婆直接笑喷:“叫‘干’的是受,叫‘受’的是攻,你们两个的名字太有爱了。”
  “婆婆,你还笑。”想起活着的时候为了顾忌红莲的千古英名而不得不和他分开,白鲤就觉得伤心,“如果我和花花是一男一女就好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姑侄乱伦好像比叔侄乱伦更严重吧?”
  “婆婆!”
  “同性恋有什么不好?婆婆给你讲个故事吧。曾经有一位向佛的王子,却禁不住□的诱惑,放不下感情的包裹,因为有一个很爱很爱他的女孩。向佛之人是不能有□的,可是王子又不忍心辜负那个爱他的女孩,就问佛他该怎么做。佛问:‘那个女子真的那么爱你吗?’王子说:‘是的,很爱很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样爱。’佛又问:‘爱?真的爱吗?有多少世人懂得真爱啊?不如我们试一试,看看那个女孩有多爱你。’于是佛把王子变成了一个女人。爱他的女子见他已不再是以前那个英俊的王子,便含泪离开了他,而这个王子也从此大彻大悟,因为那个女子爱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心。所以真正的爱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去爱,这才叫真爱。只要有真爱,地位,年龄,乃至性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爱他的人,更要爱他的心。”
  “唉?还有这样的事?”白鲤惊得瞪大了眼睛,“那个王子是谁啊?”
  “别人都叫他‘观世音菩萨’。”孟婆的笑容带着佛一般的光辉,隐隐照亮黑暗的地府,“佛喜爱的是从一而终,不论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佛唾弃的是朝三暮四,不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小白鱼,你就比观世音菩萨幸运多了。观世音菩萨的恋人因为他变成女人就不爱他了,而红莲不顾年龄、性别甚至物种地爱你,始终忠于你一个,这才是真爱。世上能得到如此真爱的人有几个?”
  “这样啊……”白鲤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也算没白活,“不过婆婆不是道教的神吗?怎么会和佛教扯上关系?”
  “你才是道教的神,你们全家都是道教的神!”孟婆一勺子打在白鲤脑后,“我是中国最早的拜物教的神,和女娲、盘古是一个辈分的。什么佛教道教,都是我们的晚辈。我要是连这点背景都没有,敢私自放你下凡吗?放了你以后还能保住在奈何桥上发汤的工作吗?”
  “这样啊。”
  孟婆继续给白鲤洗脑:“所以啊,你看,同性恋多好,至少从一开始就可以知道对方绝不会是因为性别才爱你。来,和婆婆说说,你们到底有些什么故事……”
  白鲤回孟婆以白眼:“婆婆,你也是个腐妹子吧?”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孟婆推了白鲤一把,“说啊说啊,你和红莲在人世都经历了什么?”
  白鲤刚要说,就听见来到阴间的鬼魂纷纷高呼“大王!”
  红莲在人间私造瑶台,犯了大不敬之罪,一入阴间,就被戴上捆神索,押赴阎王殿接受审判。听到生前一心为民、为了不让百姓多流血才自焚殉国的大王不但没有被封为神,反而要遭受魂飞魄散的惩罚,众鬼纷纷哄闹起来,直呼连阴间都没有天理。
  阎王一拍惊堂木:“妖孽红莲在人间造瑶台,对西王母大不敬,还违逆天命,让大邑商多存在了三十多年,更是害得无数生灵惨死。如此罪大恶极,当诛!立刻押赴斩妖台斩首示众!”
  “不……”妲己的鬼魂抱着红莲不放,“鹿台是大王为妾身造的,让妾身替大王魂飞魄散吧。”
  “你就是所谓的天神?”红莲身上戴着枷锁,仰视高高在上的阎王,眼神却像是神明看蝼蚁,“孤以前就说过,要是你敢带走比干,孤就是死了,也要踏平你的天庭!”
  “大胆!”阎王怒喝,“白鲤私自下凡,还泄露天机,已经伏法。红莲,你还不束手就擒?”
  “你们把他怎么了?”
  “花花,我在这儿!”白鲤扑到红莲身上,看到他一身的枷锁,随即挡在红莲身前,“阎王大人,鹿台是红莲为我所造,与妲己无关,也与红莲无关。对西王母大不敬的是我,我才是该灰飞烟灭的人!红莲爱惜子民,是一代明主,为什么要杀他?”
  白鲤在言语间还算恭敬,阎王总算找回了一点冥界之主的威严:“白鲤,念在你顺应天命,帮助大邑商灭亡,而且西周人已经奉你为国神,我只判了你油锅之刑,刑满便可去天庭领仙籍。别不知好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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