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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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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永和邓清波帮她办理有关手续,把尸体寄存在太平间,随后又送她回家,帮她安排好有关事宜。

次日清晨,一辆灵车来到枫城医院,两名工作人员将史新生的尸体搬到车上,车子随即启动往殡仪馆方向去。陶永继续装扮成死者亲戚,和钱华一起同车前往殡仪馆。医院经常有病人过世,殡仪馆的车经常光顾这里,人们对这一切已经熟视无睹,毫不感到新奇。灵车出现,一些人远远瞟上一眼,心里说:哦,又走了一个。便没有更多的反应。

陶永细心留意周围的情况,见平静如常,心里稍稍宽慰了些。灵车刚出医院大门,他突然发现有两辆摩托车尾随在后。刚开始他以为是一般的市民,但他很快发现,这两人一直跟随着他们,灵车左转他们也左转,灵车右转他们也右转,灵车快他们也快,灵车慢他们也慢。他明白了,这是来监视他们的。很显然,昨天他和姜沙白在医院出现,已经引起别人注意。

摩托车手身着便装,从外表上看不出他们是什么人,但陶永有一种预感,这一定是储良才派来的人。

他立即拿出手机,把情况告诉邓清波。

邓清波以亲戚病逝,需要帮助料理丧事为由,也已经请了假,准备跟陶永一起去省城。此时他正在路上等候。本来他们商定,灵车接上邓清波后,就直奔省城。跟踪者突然出现,使他改变了主意:“你们先拐到殡仪馆,装着去火化,麻痹他们,把他们甩掉,我在殡仪馆等你们。”

这是一个调虎离山计,跟踪者看到他们去殡仪馆,以为他们确实是拉尸体火化,也许就会放弃跟踪,那样的话他们可以从容赶路。

灵车一路奔驰开往殡仪馆,很快驶进殡仪馆大门。摩托车紧紧跟随,很快也跟了过来。按殡仪馆管理规定,为了保证殡葬场所的肃静,除了运送尸体的灵车,其他社会车辆一律不许驶入大院,只能停在院外停车场。看见摩托车冒着青烟突突驶来,门卫拦住他们不让进,两名骑摩托的男子却不管不顾,径直往里冲,紧随灵车闯入了大门。陶永原本打算到火葬场虚晃一圈,甩掉跟踪者后便掉头离去。但两名摩托车手却停在灵车旁边,眼睁睁看工作人员是否真的把尸体搬下灵车,送进焚尸炉。看得出来,不看见尸体推进焚尸炉,他们不会离去。想悄悄甩掉他们已经不可能!

邓清波迎了过来,冲陶永丢了个眼色,意思是:怎么办?

陶永说:“上车!”

两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下车,邓清波迅速登上车。在他关门的一瞬间,陶永说:“马上走!”

灵车突然掉头,利箭一般冲出殡仪馆。两名跟踪者见状大惊,一人驾车紧追而来,另一个人掏出手机焦急地打电话,报告这一变化,随后也一踩油门紧追而来。灵车在前,两辆摩托车在后,在公路上展开了追逐。

陶永拿起手机拨通姜沙白的电话。姜沙白此时正在办公室里,表面上镇定自若,其实一直在焦急地等待陶永的消息。听说有人跟踪,他忙问是谁,陶永说:“他们穿着便衣,但两人的皮鞋一模一样,这是枫叶集团保安穿的皮鞋。我敢肯定他们就是枫叶集团的保安!”

姜沙白一惊,提醒道:“想办法甩掉他们,有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灵车是辆进口面包车,性能不错,提速快,制动也很灵敏。车子不断加速,六十迈,七十迈,八十迈。在山区公路上,这已经是相当快的速度。一般而言摩托车很难达到这样的速度,否则相当危险。但这两辆摩托车竟也不断加速,不顾一切紧追不舍。渐渐地,其中一辆摩托逼近灵车,趁灵车拐弯速度减慢的时机,猛一加速超到灵车前头,挡住灵车去路,随即减慢速度。灵车司机担心撞到他,只好也减速。速度一降,后面那辆摩托车也超到前面,两辆摩托车一左一右,霸占着道路,挡着灵车。四十迈,三十迈,二十迈,摩托车速度越来越慢。灵车司机按喇叭想超过他们,摩托车根本不让道,而且把时速降到六七公里,简直如爬行,显然故意拖延时间。

陶永紧张地观察着这一切,说:“他们看来已猜到我们的意图,想阻止我们,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生命之神有问题!师傅你小心着开,不要出交通事故,一旦出事故,更会被他们缠住,那就彻底走不了了!”

这时,一个骑摩托车的人手机响了,他一边驾车一边接听手机。

陶永见状担心地说:“后面可能有人追来,得找机会摆脱他们!”

车子来到一个三岔路口,一条大路是通往省城的,另一条小路通往附近的一个县城。两个骑摩托的人以为灵车会直行继续往省城去,便直行想继续挡住他们。灵车司机看准这个时机,猛地一打方向盘,拐上通往小县城的路。

两辆摩托车赶紧掉转车头紧追而来。灵车紧急加速,伴随着一阵高亢的马达轰鸣声,车子利箭一般往前冲去。摩托车也急加速,试图超越面包车,灵车司机早有准备,机敏地转动方向盘,车身忽左忽右挡着摩托车,使摩托车无法超车。随着车速的提高,摩托车与面包车渐渐拉开距离,但两名车手不甘被甩,一前一后加速追赶。这条路坑坑洼洼,路况不好,灵车的性能无法正常发挥,车速受到影响,而摩托车比较灵巧,能轻易地躲过坑洼。如果他们不停追赶,最终仍有可能追上来。

正在这时,后面突然疾速驶来一辆桑塔纳轿车。陶永一惊,担心这是枫叶集团的车辆。待桑塔纳驶近,他才看清那是枫城日报的车子。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姜沙白的声音:“我已经派司机来接应你们!”

说话间桑塔纳超到摩托车前面,插在灵车与摩托车之间,挡住摩托车。行驶了一会,桑塔纳渐渐减速,迫使摩托车减速。摩托车手使劲地按着喇叭,催促桑塔纳让开。但桑塔纳就是不让。摩托车靠靠左它也靠左,摩托车靠右它也靠右,不让摩托车超车。灵车在桑塔纳的掩护下,一阵急加速,很快驶远。

两名摩托车手看到灵车远去,非常着急,俩人一左一右同时超车。姜沙白的司机是个机灵的小伙子,他知道两辆摩托车同时超车,而他只能阻挡其中一辆,另一辆必定会超过去,对前面的灵车形成威胁。他立即加速,把摩托车甩在后面,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摩托车的动静。他知道,这样追逐下去不是办法,如果车速快,桑塔纳和摩托车都可能追上灵车;如果车速慢,摩托车也可能伺机超过他。只有采取更巧妙的办法,让摩托车无法追赶,才能让灵车彻底挣离危险的境地。他在暗暗地寻找机会。

因为车速快,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行驶,基本形成一条直线。桑塔纳逐渐加速,摩托车随之也提高车速。行驶到一个比较狭窄的路段,桑塔纳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只听得吱的一声,车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车轮下冒出一股青烟,好像要停下。紧随在后的摩托车担心追尾,连忙也来个了急刹车,但巨大的惯性还是使车子继续往前冲。

就在摩托车眼看要撞到轿车的一瞬间,桑塔纳却又突然加速,急驰而去,巧妙地避免了一起追尾事故。紧随在后摩托车因为急刹车,熄火了。保安正要重新启动,后面那辆摩托风驰电掣地冲上来,想刹车已经来不及,轰的一声撞在前面那辆摩托车上。剧烈的碰撞使车子飞出老远,两个保安摔出几米远。等他们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时,发现摩托车已经拧成麻花,根本无法开动。抬眼望去,桑塔纳早已驶远,不知去向。保安望着空荡荡的盘山公路,气得大骂一通。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保安忍痛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把刚刚发生的意外和灵车的去向向对方做了汇报。

因为有桑塔纳掩护,灵车终于摆脱跟踪,抄近道驶回通往省城的国道。国道路面宽敞,灵车跑得很轻快。司机松了口气,陶永、邓清波、钱华也松了口气。

陶永拨通姜沙白司机的电话:“没事了,你回吧,怕姜总还得用车。”桑塔纳掉转车头,返回枫城。

3

灵车在国道上平稳地行驶着。不久,后面突然追来一辆大吉普。这是一款马力强劲的进口越野车,性能优异,车速极快。刚开始陶永他们没在意,毕竟这是通往省城的干线公路,车来车往是平常的事。但大吉普速度很快,径直朝他们追来,明明旁边的车道能够通过,它却偏偏紧追着灵车。

灵车司机感到情况不对,猛地一踩油门,同时一打方向盘,闪到一边,试图躲开它。但为时已晚,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大吉普粗大的保险杠还是撞到了灵车的右后侧。幸亏灵车司机刚才加了点速,使大吉普的撞击力大大减弱,但强大的撞击还是使灵车剧烈扭动,差点翻倒。司机沉稳地转动方向盘,一边踩刹车,努力控制车子,车子摆动几下,终于停下来,没有翻倒,损伤保持在最低限度。

车刚停稳,司机首先下车,陶永、邓清波也下了车。立住脚一看,灵车尾部瘪进去一个大坑,后保险杠也脱落了。后面的大吉普尽管有粗大的保险杠,车头还是严重损坏,发动机盖鼓了起来,车子横在马路上。

灵车司机以为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朝大吉普走过去,想找对方理论。大吉普上跳下五个壮汉,快步跑过来。不容他开口,厉声斥骂:“你怎么开的车?突然急刹车,有这么开的吗?”

灵车司机根本没有急刹车,这起追尾事故完全是大吉普的责任,他想解释什么,对方一个为首的却恶狠狠地说:“敢挡老子的路,给我打!”

话音未落,五个壮汉各自从身后抽出一根棍棒,照着他们就打。灵车司机躲闪不及,肩膀上首先挨了一棒子,钻心的疼痛使他几乎昏倒过去。紧接着,壮汉们朝陶永和邓清波冲来,不由分说抡起棍棒就打。陶永、邓清波全都赤手空拳,面对五个壮汉的袭击,几乎没有还击的能力,只得连连后退。壮汉们边追边打,把他们逼到路边。

这时,一个壮汉来到灵车旁边,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照着轮胎狠力一扎,砰,轮胎喷出一股强烈的气流,随即就瘪了下去,车身也歪了。壮汉一不做二不休,又扎破其他三个轮胎。一瞬间,灵车瘫在马路上无法动弹。

陶永蓦地明白了,这伙人是有备而来的,故意制造事故,目的就是要破坏车辆,阻止他们的计划。壮汉们身穿便衣,但皮鞋却是清一色的。这是枫叶集团保安的鞋。毫无疑问,他们是枫叶集团的人,是来增援刚才那两个摩托车手的!

保安们挥舞棍棒,有的追打陶永他们,有的到灵车后部,试图打开灵车后门,抢夺史新生的尸体。陶永心里一震,尸体一旦遭到破坏,尸检结果的公正性、准确性将会受到严重影响,甚至根本无法进行尸检!

必须保护尸体!

“不许动!”陶永大喝一声,冲向保安,阻止他们开灵车的门。一个保安举起棍棒照着陶永就打,使他无法靠近。别的保安则用棍棒击打车门、猛撬车门。灵车后门还是比较结实的,但也经不起他们的猛撬,没多久车门就被打开。一股森冷气息从车内涌出,雾气散尽,露出一副冰棺。保安们正要上前,却又看到一个中年女子靠在冰棺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这便是钱华,她那么冷静、安详,竟然使疯狂的保安刹那间沉静下来,愣着不敢上前。

半晌,一个为首的喊了声:“上!”保安们这才回过神来,涌上前要抢冰棺。钱华护着冰棺,保安将她一推,她倒在地上。保安伸手去拉棺材。

陶永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保安,将车门关上。邓清波也冲上来,与陶永一起挡在车门口。棍棒雨点般落到他们身上,但他们死死护着车门,不让对方上去。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保安毕竟人多势众,陶永和邓清波都是文弱的知识分子,力量对比悬殊。渐渐地他们处于劣势,终于被保安推到一旁。

保安复又打开车后门,试图把棺材拉出来。

正在这危急时刻,公路上骤然响起一阵警笛声,一辆依维柯警车闪着警灯呼啸而来,后面还跟着一辆桑塔纳轿车。警车很快驶近,车上的扩音器传来严厉的喝令:“都不许动,不许打人!”

保安们愣了一下,不由自主松开手。警车戛然停住,车上跳下几名腰挎手枪、手执警棍的警察,朝保安们包围过来。带队的正是小梁。

保安们与警察对峙着,有的手上还握着棍棒,似乎要与警察对抗。警察拔出手枪,哗啦一声将子弹推上膛,再次喝令:“放下凶器,举起手不许动!”保安们慢慢扔掉棍棒,退到一边。警察正要上前铐他们,他们突然相互交换一下眼色,一扭身窜入路边的树林,逃跑了。警察没有追赶,只是打个电话,向局里通报情况。

后面的桑塔纳轿车很快也驶到跟前,这正是姜沙白的车。他下车快步走过来。看到陶永和邓清波躺在地上,连忙将他们扶起。陶永和邓清波满脸是血,手上、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

姜沙白难过地说:“你们没事吧?”

陶永吃力地说:“姜总,你怎么来了?”

姜沙白说:“接到你的电话后,我一方面派司机来接应你们,同时我自己也赶到枫叶集团,守候在大门口观察他们的动静。我发现几个保安急急忙忙驾着大吉普往省城方向去,感到情况不妙,连忙请求公安局派人援助,跟小梁他们赶来了。”

陶永暗暗感动,如果不是姜沙白请来警察,没准他和邓清波命也得丢在这里。

姜沙白关切地问:“你们伤得厉害吗?”

陶永说:“受了点皮肉之苦,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们的车轮胎被扎,走不了了。”

姜沙白这才注意到轮胎异常。小梁也发现了这一情况,果断地说:“用我们的车拉,我们把尸体送到省城。”

姜沙白说:“尸体放在警车上,不合适吧?”

小梁说:“换轮胎耽误时间,再说车被撞了,能否正常行驶也不好说。而你的桑塔纳根本装不下,只有我们的车能装。我们来送也比较安全,免得再出意外。情况紧急,不要犹豫了!”

姜沙白当机立断:“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们了!”

小梁打开警车后门,几个人一起将冰棺抬到警车上。

姜沙白又问陶永和邓清波:“要不要先送你们到医院看看?”

他们吃力地活动一下手脚:“不必了,我们能挺得住,抓紧时间赶到省城要紧。”

姜沙白一挥手,“上车,出发!”又转向小梁:“拜托你们了!”

小梁亲自驾车,载着陶永、邓清波、钱华,拉着冰棺,快速向省城驶去。

枫叶集团的保安逃离现场后,很快将情况向公司作了汇报。

不久,枫城日报总编辑办公室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曾牧野习惯性地瞟一眼来电显示,发现这是储良才的号码。虽然跟枫叶集团建立了密切的合作,但曾牧野对储良才居高临下的姿态一直很反感。他想煞一煞对方的傲气,故意装着不知对方是谁,深沉地问一声:“哪位?”

储良才一改往日盛气凌人的口气,显得很焦躁,火急火燎地说:“曾总,出大事了!”

曾牧野却很矜持,不紧不慢地问:“什么事?”

“有人中年男子猝死,你们报社的人怀疑与生命之神有关,拉着尸体要到省城做尸检,现在快出枫城地界了!你赶紧给他打电话,命令他停止行动,返回枫城!”

曾牧野这才感到紧张。他对刚刚发生的一切茫然不知,忙打听具体情况。储良才简要介绍了事情经过。曾牧野又问:“报社谁在车上?”

“有个年轻小伙子,叫陶永。另外姜沙白也参与了这件事。”

曾牧野想起来了,上午他本来想找姜沙白商量市委经济工作会议报道的情况,姜沙白却不在办公室,打电话询问,姜沙白含糊地说在外面处理一点儿急事,中午才能回来。曾牧野当时也没细问什么事,想不到姜沙白竟瞒着他干这个!他克制住心中的恼怒,劝慰道:“你不要担心,只要生命之神没问题,就算到省里尸检,也查不出什么。由他去吧!”

“不,不能大意,”储良才说,“尸检很可能查出不利于生命之神的情况。”

曾牧野怔了一下,敏感地追问:“储总,生命之神真的有问题?”

储良才不敢瞒骗下去,轻描淡写地说:“前一段因为部分原料质量不稳定,造成产品质量波动,个别人喝了确实会有不良反应。”

曾牧野吸了一口凉气,“最严重的会有什么症状?”

“可能出现昏厥,猝死是否由此引起目前不好下结论。但我敢保证,不管情况多糟,这只是个别现象,是偶然的失误,暂时的问题!”

曾牧野心一沉,生气地说:“个别现象?这种事只要有一起,就够你我受了!储老板,你明明知道产品质量有问题,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早不跟我说?报纸一个劲吹捧你们,为你们树碑立传,你们却捅出这么大的漏子,你让我怎么跟读者交待?”

储良才冷冷回敬道:“现在不是相互埋怨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不是为了听你数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阻止他们!只要不进行尸检,没有确切证据说明猝死与生命之神有关,我们就能躲过这一关!”

“阻止他们?帮你们掩盖真相?不,我不会这么干!”曾牧野生气地说,“另外我还想告诉你,既然生命之神存在质量问题,是个问题产品,枫城日报不会继续宣传它。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生命之神的事我们不再掺和!”

储良才火了,讥讽道:“曾总,你想脚底抹油一溜了之?晚了!我们已经建立合作关系,利益早已捆绑在一起。既然是合作,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光想从枫叶集团得好处,不想跟我们分担责任,没门儿!坦率跟你说,我要是出事了,你绝不可能平安。我要是倒下了,你绝不可能站着!你不要以为能推托干净!”

曾牧野有些恐慌,硬着头皮说:“你们的产品存在质量问题,这是你们的责任,跟我有何相干?”

储良才冷笑一下:“生命之神质量不稳,是我们的责任。但误导消费者购买的,是你们报社!如果不是你们夸大宣传,消费者绝不会一窝蜂购买!你们的责任一点儿也不比我们轻!如果生命之神的问题传出去,消费者控告你们做虚假宣传,向你们索赔,你们把报社的家底赔光,也未必赔偿得清!曾总编,你想过这个后果没有?你想躲,躲得了么?”

曾牧野沉默了。

储良才又说:“我们的荣辱早已连结在一起,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齐心协心,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度过这一关!”

曾牧野隐隐感到恐惧。储良才的话确有一定道理,一旦生命之神的质量问题败露,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如果他收受储良才钱财的事被揭露出来,那么他所面临的不仅是消费者可能提出的索赔,还将是违纪的指控,弄得不好,会锒铛入狱!

静默片刻,他口气软了下来:“既然你们产品质量有问题,受到侵害的消费者可能不止一个。即使这起事件遮掩得过去,万一以后发生类似事件,你全都能遮掩么?”

储良才说:“这你放心,我敢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意外。”

“你凭什么保证?”

“原料质量不稳定只是个别现象,现在这个隐患已经消除。再说了,能过一关是一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曾牧野无奈地说:“我试试吧。”

储良才加重语气,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不是试,必须阻止他们。你是他们的头,现在只有你才能劝阻他们!”

曾牧野心里一团乱麻,挂下电话,他喝了口茶水,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他感到,姜沙白和陶永既然对生命之神的问题穷追不舍,如果没有过硬的理由,让他们突然改变主意,放弃尸检计划返回枫城,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强制性地命令他们停止行动,没准会激发他们的逆反心理,使局面更难控制。目前最稳妥的办法,是避免事态扩大。等控制住局势,再伺机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主意一定,他立即拨通陶永的手机,先关切地询问陶永的伤势,继而又说:“既然生命之神有可疑之处,我们确实应该把情况弄清楚。不过这件事非常敏感,牵涉面很广,其中也关系到报社的利益,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你们千万要注意保密,不管尸检查出什么结果,不要告诉任何人!等你回来后,我们再商量怎么办。记住了吗?保密,绝对保密!”

4

依维柯警车一路奔驰,很快驶出枫城地界,驶上了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两个多小时后,车子终于来到省城,直奔省立医院。

在路上,邓清波已经和他的导师取得联系,把有关情况向他做了紧急报告。邓清波的导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为人耿直,作风严谨,在医学界、法医界享有良好声誉。一般情况下,即便由他一个人主持解剖,所得结果也具有很高的权威性。鉴于这起猝死事件牵涉到生命之神,为慎重起见,他特意邀请数名解剖学、病理学、法医学方面的专家,组成一个阵容强大的特别工作小组,表示要排除干扰,拿出客观真实、公正科学的尸检报告,并且很快做好了相应准备。

车子一到医院,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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