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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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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牧野不予理睬,不满地说:“我们正在研究讨论你们的问题,怎么能休会?你不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逃避责任,责任是躲避不了的!继续开会!”

姜沙白却很着急,说:“你们继续开,我去布置一下,马上回来!”一转身冲出会议室,快步下楼。

枫城日报社坐落在马路边上,四周有院墙围着,大院有前后两道大门。临街的一面有个大铁门,这是报社正门。门内是个停车场,用于停放内部职工的车辆。再往里走,则是报社办公大楼。这栋楼建造已经好些年头,由于经费紧缺,不少陈旧的设施没有得到及时维护。大楼一层的门只是个单薄的木门,根本低档不住冲击。大楼的后面是几座平房,那是印刷车间的所在地,再往后还有个后院门。报社一天到晚都有人员、车辆进出,前后两道院门白天从来不关。如果枫叶集团的人冲进院子,那么冲进办公大楼和印刷车间将易如反掌。

姜沙白来到楼下,对门卫喊:“快把院门关上!”

门卫不明白怎么回事,呆呆地立着,不解地问:“怎么了姜总?大白天关门,一会儿车辆进出多麻烦!”[·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姜沙白顾不上解释,跑出去关门。门卫看到一个副总编亲自来关门,心里过意不去,尽管疑惑不解,还是跑过来帮忙把铁门关上。这时姜沙白发现门栓竟然坏了,两扇门怎么也栓不上。他急问:“门栓怎么坏了?”门卫说:“坏了两年了,平时铁门只是虚掩一下,不上锁。”姜沙白焦急地说:“快找根链条锁,锁上!”

卫门慌忙来到车棚,从自己的自行车上解下一条链条锁,把铁门锁上。

姜沙白又说:“把后院门也锁上,快!有人要来冲击报社!”

门卫一惊,这才紧张起来,飞也似的奔向后院,把后门锁上。

在会议室里,曾牧野和部室主任们依然正襟危坐,但会议并没有继续进行,大家都在等待姜沙白回来。

这时有人无意中往窗外望了一眼,惊恐地叫道:“看,那边有个车队,枫叶集团的车队!”

众人“呼”的一声全都起立,朝窗外观望。在离报社不远的马路上,一列车队正滚滚而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辆面包车,车身上涂着“枫叶集团”的字样,清晰可见。车队很快驶到报社门口,保安们首先跳下车,后面的工人也下了车,手执棍棒向报社大门涌来。看到大铁门已经关上,队伍只好停了下来。

姜沙白正在院子里,听到动静,便透过门缝张望,观察外面的动静。看到来势汹汹的人马,他心里一个冷惊,庆幸大门及时关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吩咐门卫退到办公大楼内,反锁楼门,自己快步上楼,冲进会议室:“曾总,他们来了!”

曾牧野沉默着,没有表示什么。

几个部室主任急切地说:“曾总,来了那么多人,我们怎么办?你快安排吧!”

曾牧野慢吞吞地回过身,忿然道:“你们找我干什么,这是姜沙白惹下的祸,你们找他去!人员伤亡、财产损失,一切责任都应该由他承担!”

斯琴也附和道:“对!谁惹的祸谁承担责任。如果听从曾总的劝告,也不会有今天!”

众人面面相觑,惶惶地望着姜沙白。

姜沙白没有争辩什么,一瞬间变得异常冷静,扫视大家一眼,果断地说:“大家不要惊慌!王一平,肖家路,你们快打电话报警!董学海,你去通知一楼所有人员,立即向楼上转移,一楼办公室的门全部锁上!胡国强,你去通知印刷车间人员,要加固后门,防止他们从后门闯入!”

人们镇静了些,迅速分头行动。姜沙白则来到窗前,观察着楼下的动静。

报社门口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靠近大门的是枫叶集团的保安和工人,外围还有许多看热闹的市民。马路上的交通已经中断,一些想通过此地的车辆只好饶行。刘助理冲到前面,恶狠狠地喊:“弟兄们,枫城日报要砸我们的饭碗,我们把报社砸了!”紧随其后的保安队长随即喝令:“给我砸!”

报社院门外停放着几辆汽车、摩托车,那是报社的车,因为院子里放不下临时停放在外面的。有些车的挡风玻璃上还放着牌子,上面写着“枫城日报”字样。保安们抡起铁棍往车上猛砸,一时间金属撞击声、玻璃破碎声此起彼伏,汽车玻璃被砸得粉碎,车身也被砸得伤痕累累。与此同时,另一些人开始砰砰地踢门、推门,大铁门被推得摇摇晃晃,发出声声尖锐刺耳的怪响。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报社震动了。不少编辑人员听到动静,一开始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来到临街的窗前观看热闹。楼下的保安们看到窗户里面站着人,竟疯狂地捡起砖头石块,朝楼上扔去。一些石头击中大楼窗户,玻璃噼哩叭啦碎了,石块和玻璃碎片砸到编辑人员身上,几个躲闪不及的人被击中,流下了鲜红的血。报社顿时陷入恐慌。

这时正是上午九点来钟,编辑记者们该来的都来了,正在各自的编辑室埋头工作。这些文质彬彬的笔杆子,写文章他们都是好手,打架斗殴他们却不是对手。几个女编辑听说有人围攻报社,脸色变得惨白,有的还哭了。

姜沙白连忙下令:“通知所有人员,撤离临街的办公室,避免被石头砸伤!保持镇静,不要慌乱!”

他的告诫起到了良好的作用,人们很快避开窗户,慌乱的情况也有所缓解。一些记者主动给公安局打电话请求救援,有人甚至给市委打电话,报告这一消息。个别受伤的人也在同事的帮助下,包扎好伤口。

姜沙白依然站在窗前,密切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几个部室主任自觉围聚在他身后,听候他的调遣。

3

市委书记迟翰章每天都有浏览报纸的习惯。他浏览的报纸主要是中央大报、省报以及枫城日报,由于时间有限,他不可能每个版面、每篇文章都细细阅读,大多数情况下只看一看标题,只是某些特别重要或者他特别感兴趣的文章,才逐字逐句地阅读、体会。这个习惯使他能够及时了解中央和省委的大政方针,洞察各地的社情民意。

今天的枫城日报出版后,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篇《专家紧急呼吁》。因为曾牧野已经跟他打过招呼,说姜沙白试图在报纸上攻击生命之神,因此一看这个标题,他心里就咯噔一下:莫非这就是那篇东西?匆匆浏览一遍,果真是关于生命之神的。骤然间,他心里涌起一团怒火:姜沙白他们真的在报纸上指责生命之神!生命之神这个项目,倾注了迟翰章的许多心血,迟翰章对它寄予厚望,如今它竟然遭到公开的指责,说它有严重质量问题。迟翰章仿佛被人扇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他又感到不可思议,昨天明明交待曾牧野回去做好姜沙白的思想工作?曾牧野究竟做了没有?为什么这样的文章还出现在报纸上?

他想给曾牧野打电话,询问究竟,犹豫一下,却又把电话放下。他强迫自己冷静一些,重新细细读那篇文章。读完第二遍,他心里又多了一些疑问。这篇文章虽然短小,却写得有根有据,既理性,又很有分寸,不是想像中的简单的谩骂、攻击。虽然迟翰章对生命之神怀有特殊感情,对揭生命之神之短的文章有一种天生的抵触心理,但他还是感到,这篇文章很有说服力。他端详着报纸,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枫城的人都知道生命之神是他一手扶持的项目,如果诬陷生命之神,无异于攻击他这个市委书记,脑子正常的人绝不会干这种蠢事。姜沙白为什么执意要刊登这样的文章?报纸上所说的一切,是颠倒黑白,还是确有其事?

他拿起电话,拨通卫生局长唐绍光的号码,问:“报纸上登的那篇文章,你看到了吗?”

唐绍光答:“你是指有关生命之神那篇报道吧?我看了!”

迟翰章加重语气,严肃得令人恐惧:“我问你,生命之神究竟有没有质量问题?”

唐绍光信誓旦旦:“绝对没问题,报纸上的文章完全是捏造事实,一派胡言!”

迟翰章又给枫城医院院长林德强打电话,同样严肃地问:“生命之神究竟有没有质量问题?”

林德强回答:“生命之神质量没问题,报纸上那篇文章我也看到了,绝对是不负责任的虚假报道,我看了肺都要气炸了!”

迟翰章没有跟他多扯,默默挂下电话,心里更加困惑:究竟报纸上说的是真,还是曾牧野、唐绍光、林德强他们说的是真?

正在疑惑之际,他又得到紧急报告,枫叶集团的人正在冲击报社。这一消息又让他一阵冷惊,公然冲击报社,这在枫城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往尽管有人对枫城日报的宣传报道不满,但一般也就发发牢骚而已,纠集几百名员工声势浩大地冲击报纸,一般人没有这个胆量。眼下储良才竟干出这种事!储良才哪来的胆量?是不是认为自己有什么靠山,有恃而无恐?莫非这几年他支持储良才,助长了储良才的骄横自大?储良才经常跟头头脑脑打交道,不可能不知道他已经被确实为副省级干部候选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枫城需要稳定,但这家伙竟然纵容员工围攻报社,使事态急剧扩大,这分明也是不给他好脸看。迟翰章一想到这里,心里便非常生气。

他立即给储良才打电话,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要求对方立即下令撤回枫叶集团的员工。储良才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打来电话,拖长声音说:“迟书记,这件事你不能怪我。枫城日报造谣诽谤,恶毒攻击我们,使我们的生产经营受到严重影响,员工气不过,自发到报社讨个说法。这能怪我们吗?挑起事端的是枫城日报,是姜沙白!要怪只能怪他们,这件事的所有后果,要他们承担!”

迟翰章严厉地说:“不管枫城日报的文章发表提对不对,聚众闹事都是违法的,谁胆敢挑战法律,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包括你储良才在内。你马上命令手下的人撤回去,否则出了问题首先拿你是问!”

随后,迟翰章又给公安局长打电话,要求他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事态,保护群众安全,避免人员伤亡。

本来上午要召开市委常委会,研究下一阶段的工作。由于发生了紧急情况,迟翰章通知会议延期,自己则一直密切关注事态发展。

此时此刻,报社大院外面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站在外围的是看热闹的市民,拥聚在报社门口的是枫叶集团的保安和工人。他们尽管来了二三百人,但真正参加打斗的只是那些保安,其他大部分工人则缩在背后观望,看得出很多人并不愿意卷入这场冲突。不过那些保安人数也不少,而且个个身强力壮,训练有素,非常凶狠,具有很强的杀伤力。如果他们闯入报社,很可能造成报社人员伤亡、财产损失。

保安们使劲地砸打铁门。报社的铁门原本只是一块薄薄的铁皮,并不厚实,加之用的年头已久,风吹雨淋,好些焊接的地方已经锈蚀,一点也不结实。经保安们的猛烈砸打,门上的螺丝很快松开,几个焊接处也出现裂缝,看样子很快就会被他们砸开。

警察还没有来。外面人山人海,看热闹的市民越来越多,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车辆根本无法通行。即便警察赶来,短时间内也很难赶到现场。情况十分危急。

姜沙白发现这一情况,赶紧招呼几个年轻记者:“大门不牢固,可能会被砸开,快搬几张桌子堆放在楼梯口,组成第二道防线,阻止他们上楼!”

陶永和几个男记者迅速行动,搬了几张桌子堵住一楼的楼梯口,将楼梯堵住。不过,靠桌子来堵作用很有限,顶多能拖延一下时间,无法根本上阻止对方进入。只要大院铁门被砸开,大楼的木门更不结实,很快也会被砸开,保安们轻易就可以搬开桌子冲到楼上。

姜沙白在窗前探头看了看,说:“我出去劝阻他们。他们也是受人指使的,只要把道理说清楚,相信他们会停止围攻!”

陶永担心地劝道:“不能出去,这样太危险!”

姜沙白主意已定,大步下楼,从门卫那里拿来钥匙,费力地翻越楼梯口上的桌子,来到一楼,打开楼门站到楼外,然后又让门卫把门从里面反锁上。

枫叶集团的保安仍在撞击大院铁门,铁门发出砰砰的巨响,螺丝很快脱落,螺钉从墙上扯了出来。大铁门摇摇晃晃,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叫,晃得越来越厉害。突然间,只听咣当一声,铁门倒在地上。“哇哈!”保安们发出胜利的狂叫,踩着铁门潮水般冲了进来。走了几步,他们看到大楼门口站着一个人。

姜沙白像座雕塑,严正地说:“请你们都退回去!冲击报社是违法的,触犯法律最终必将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们都是无辜的,不要受人蒙骗,当替罪羊!”

保安们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立在原地不敢再往前。就在双方对峙的一瞬间,门口涌进更多的人,绝大部分是看热闹的市民。

刘助理也从门口挤进来,四下扫视一眼,突然大喊:“这就是姜沙白,那篇文章就是他发的。他要砸我们的饭碗,弟兄们,跟他拼了!谁冲在前头,给谁发奖金!谁不听从命令,马上开除!冲,给我冲!”

几个保安迫于他的淫威,慢慢朝姜沙白逼进。突然,一个保安举起棍棒照着他就是一击。姜沙白躲闪不及,头部被击中,额角顿时渗出了鲜血。

“不许打人!”陶永、小孔和几名男记者不知何时已开门出来,一把将姜沙白拉到身后,用身体护卫着他。

保安怔了一下,停止前进。

保安队长见状,大喊:“上!”

保安们又继续向前逼进,舞着棍棒还想继续打。就在这时,旁边一群赤手空拳的市民迅速上前,挡住他们,使他们无法靠近姜沙白。涌进院子的人越来越多,个别是保安,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市民。姜沙白暗暗担心,如果发生打斗,不仅报社编辑记者会受伤,看热闹的市民也很可能受伤。

院子里乱哄哄的。由于看热闹的市民很多,保安的队伍被冲散了,七零八落,散布在人群中。他们尽管手执棍棒,但因为拥挤,棍棒渐渐派不上用场。看热闹的市民也很奇怪,好像不怕受伤,纷纷朝保安挤去,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围着保安,使保安无法走动,甚至胳膊都无法抬起来。

刘助理见状着急地大喊:“枫叶集团的人,给我冲!看热闹的人,都给我出去,否则打死打伤责任自负!”

话音未落,两个身体健壮的市民左右夹击,紧紧扭住他的手,将他按倒在地。刘助理挣扎着,一边呵斥:“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对方没有回答,扭得更紧了,令他无法反抗。保安队长见状,想过去帮他。但不容他挪动脚步,身边的市民也将他按住了。

几乎同时,有个男子高喊:“保卫报社!别让坏人逞凶!”

院子里顿时乱了。市民们纷纷行动,扭住身边的保安,夺下他们手中的棍棒。一些保安立即反抗,与市民发生冲突。但市民越来越多,而保安人数毕竟有限。不久保安便被制服,被市民扭住不放。

在外面的马路上,二百多名枫叶集团的工人也被更多的市民围着,一些市民对他们厉声斥责,要求他们放下凶器,不要参与闹事。工人们原本就不愿意卷入冲突,看到刘助理和保安队长已被扭住,大部分保安们也被扭住,没有人逼迫他们参战,他们不敢擅自行动,只是观望着,但也不敢离开,怕遭到厂里的惩罚,只能呆立着,有的人趁机扔下棍棒。

仅仅几分钟功夫,原先杀气腾腾、气焰嚣张的枫叶集团的人马,渐渐偃旗息鼓。在报社的院子里,保安们全被扭外门外,市民们也不放开他们,只是焦急地等待警察到来。

与此同时,更多的便装市民涌进院子,他们年龄不一,有老有少,但都齐刷刷地站到姜沙白身边,与报社员工一起守护着大门,防止枫叶集团的人进入。

事态戏剧性的变化使姜沙白感到吃惊,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市民能够及时赶来,并且勇敢、机智地搭救他们。

一位中年男子看出了他的疑惑,上前解释道:“我们都是普通读者。今天的报纸我们看到了,你们冒着风险讲真话,我们感激你们!我们也担心枫叶集团会报复,他们的队伍一出动,我们就跟着赶来了。报社想着我们,我们也有责任支持你们、保护你们!”

姜沙白顿时热泪奔涌!在场的报社员工心里全都热乎乎的。很长时间里,枫城日报因为不敢为老百姓说话,读者与报社的关系显得很淡漠。如今只是刊发了一篇千把字的小文章,就赢得了读者的心,把读者与报社的距离拉近。读者真是太善良,太可爱了!

4

这时远处警灯闪烁,警笛狂鸣,警察接到报警后赶来了。小梁和几个同事驾着一辆半旧的桑塔纳冲在最前面。但车子开了没多远,马路就堵得厉害,车速不断下降。行驶到离报社一公里多的地方,马路上密密麻麻塞满了车,警车再也无法前进。

小梁立即弃车而行,一路奔跑赶往报社。后面的警察见状,也纷纷下车,跑步前进。市民们看到警察赶来,自觉地让出一条道,尽快如此,警察的速度还是大受影响。

刘助理一直被市民揪着,听到远处的警笛声,知道警察已经赶来,心里有些恐慌。他不想落到警察手里,趁身后的市民不备,突然一使劲挣开他们,从人群中挤出一条缝逃走了。刘助理穿着便服,外表与一般的市民无异,市民们搞不清他的身份,不知他就是这次事件的直接领导者,也就没有追赶。刘助理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很快不知去向。

保安队长见刘助理逃走,也挣扎着想逃。但市民们已有防备,死死按着他。在这次事件中,保安们充当主角,砸汽车、砸铁门全都是他们干的,市民们早已看在眼里。保安穿着制服,外表上容易辨认,市民们一看穿这种制服的人,便紧紧抓住,不让他们逃脱。保安们平时威猛凶狠,此刻他们被市民冲得七零八落,成为散兵游勇,形不成合力,保安队长也无法实施指挥,大家只能各顾各的,力量大大减弱。被派来冲击报社的保安有几十个,但赶来保护报社的市民则有几百个。几个市民围困一个保安,保安再威猛,也寡不敌众。除了少数保安逃脱,大部分肇事者都被紧紧扭住。听到远处的警笛声,市民们知道警察很快就会赶到,胆量更大了,表现也更加英勇,把保安扭得更紧。

警察终于赶到。小梁走进报社,关切地问有没有人员受伤?

姜沙白说:“还好,多亏市民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小梁朝人群中扫视一眼,看到一个个保安被市民扭住,心里禁不住一阵感动。他打了个手势,警察们一拥而上,掏出手铐将保安铐住,押到一边。

在马路上,枫叶集团的工人看到警察到来,纷纷扔下手中的棍棒,各自散去。

在交通警察的疏导下,马路的拥堵状态得到缓解。不久,几辆警车终于驶到报社门口。小梁和几位民警把闹事的保安押上警车。

正在这个时候,小梁突然眼前一亮,一个保安的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双外观奇特的旅游鞋,也是经常在他脑海里浮现的鞋。裴婉芸遭遇车祸死亡后,小梁的脑子里就一直记着她家楼下车棚旁边那个奇怪的鞋印。当时小梁曾依据鞋印推测,那是一双四十三码的旅游鞋,穿鞋的人身高大约一米七八,体重约一百六十斤,年龄大约二十八九岁,是个壮年男子。眼前这个保安,年龄、身高、体重都和他推测的那个人非常吻合,鞋子看上去也正是四十三码左右。从鞋的造型、工艺看,那是一双外国产的鞋子,在国内极其罕见,这也和他推断的一样!

小梁浑身颤栗,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惊喜。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期待,等着那双鞋再次出现,如今它真的出现了,就在他的眼前!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把自己的怀疑流露出来。他知道,保安的鞋子是否真的就是曾在车棚出现的那双,还需要验证。过早流露出自己的怀疑,不利于摸清这个保安的底细。

本来小梁打算留在报社处理善后事宜,这时他改变了主意,让别的警察留在报社,自己押着保安返回公安局。

回到局里,小梁和几名警察分头审讯保安。他特意提审那个穿旅游鞋的家伙,先把那家伙带到一间地上有灰尘的小屋,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说:“这里太脏,换个地方!”把保安带到另一间屋子。保安一走,他和几个技术人员立即来到那间有灰尘的屋子,把保安的鞋印拓印下来。因为地上灰尘较厚,保安的鞋印格外清晰,每一个花纹都一清二楚。技术人员把他的鞋印同裴婉芸家车棚外那个鞋印进行对比,发现两个鞋印一模一样,连鞋底的一道划痕也完全一致。可以断定,这个保安就是在车棚里出现过的神秘人物!

小梁为这个发现而振奋,他抖擞精神,大步走进审讯室。

保安名叫谢志华,是枫叶集团保安队副队长。小梁先询问冲击报社的经过,谢志华倒不相瞒,一一介绍,并说是奉命行事。小梁好像很理解他们,叹息道:“你们也有你们的难处,吃着这碗饭,不听主子召唤不行。但犯了事,承担责任的却是你们。你们替人当打手,就不想想自己的后路?”

谢志华见他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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