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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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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暗暗决定,从此再也不回遵化城了,干脆去关外找个地方一躲,包里的东西也足够她安安生生的过完下半生了。
    孟子岭的士兵们怎么也想不到,半个小时前,他们的李大团长已经贪生怕死的一个人跑回喜峰口内去了,只留下他们傻乎乎的在孟子岭等待着铃木旅团的到来。
    喜峰口外五十里处的一处山坳,二十九军的士兵们已经搭建起了临时的指挥所。
    赵登禹从马上跳下来,大步走进临时搭设的指挥部,几个参谋立刻走了过来。伢子跟在后面,从他手中接过马鞭。
    “前面情况怎么样?”赵登禹问道。
    他刚从后面赶过来,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双眼布满血丝,但依然精神抖擞。
    参谋长答道:“换防命令已经下达,万福麟在喜峰口内外一共有两个步兵团一个炮兵营一个骑兵营,孟子山还有一个营的兵力,总人数达到了一万多人。而且所有的制高点和阵地都在他们控制之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赵登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摇了摇头,“万福麟这人我很清楚,贪生怕死、自私自利,欺负老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挺在行,真打起仗来,十个不如一个。他的老爷兵们驻防,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太放心!等基沣来了,应该赶紧安排部队接管他们的阵地!”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何基沣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骑兵营的营长。
    赵登禹看着何基沣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正说你呢!”
    何基沣也笑道:“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
    两个人并肩走进指挥部,参谋们都和何基沣见过礼。
    赵登禹打量着何基沣,有点惊奇,“你竟然只花了半天,就跑了140多公里赶到这的?”
    何基沣将马鞭放在桌上,笑道:“打鬼子这么好的差事,我怎么能不着急呢?”
    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何基沣一回头,看到了赵登禹身边的秦阳,转头问赵登禹:“这就是你经常提到的秦阳吧,果然是英雄少年,气度不凡!”
    秦阳淡然一笑,说道:“何旅长客气了,我只不过是有一腔热情,哪里像你们说的那样出色!”
    几个人还没说完,忽然一阵隐隐的炮声传来,指挥所的棚顶都被震得晃动起来。几个人面面相觑,向指挥所外走去。
    秦阳却知道什么原因,不由想到自己又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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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原来删减掉的一章,但实在有点舍不得,还是修改之后又用上了,看过的朋友可以大概的浏览一下,明天,喜峰口的第一次惨烈大战——口门血战将即将展开,喜欢的朋友到时候别忘了看啊,喜欢的朋友请多收藏、推荐啊,这样我才更有动力啊!
 ⒈⒈第7章 血战口门(一)
    王长海的217团在山路间奔驰着,喜峰口镇已经遥遥在望。
    路上络绎不绝的向后方跑来万福麟部19旅的士兵,倒拖着步枪,歪戴着帽子,脚下的绑腿都打的松松垮垮的。
    一连连长一把抓住一名军官模样的,问道:“前面怎么样,你们怎么退下来了?”
    那名士兵斜着眼看了一连长一眼,嘿嘿笑了一声,“我哪知道啊,别人跑就跟着跑呗,你们二十九军能到,你们上呗!”
    说完,他挣脱一连长抓住他的胳膊,向远处跑去。
    一连长望着他的背影,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呸,孬种!”
    王长海从后面骑着马赶了上来,问道:“情况怎么样?”
    一连长摇了摇头,骂了一句:“这万福麟龟孙子的部队,真不是东西,咱们还没来就已经全跑下来,这要鬼子这会上来,那咱们可就麻烦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隆隆的响声,开始的时候还很遥远,渐渐的越来越清晰。
    王长海从警卫员身上拿过望远镜,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到,一股浓浓的烟尘在远处的山路上高高扬起,烟尘下似乎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接近着。后面好像还跟着一大群移动的物体。
    轰隆声渐渐大起来,地面都微微的颤动着,王长海的望远镜里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出那烟尘下是什么东西了。
    “装甲车!”
    王长海倒吸了冷气。
    本来他们预料地即使鬼子来到喜峰口。在万福麟孟子岭守军地抵抗下。给他们半个小时接手地时间应该还是比较容易地。没想到万福麟地部队竟然在他们赶到之前已经溃退了下来。使鬼子畅通无阻地占领了孟子岭。进而进而逼近了口门和喜峰口要塞。比他们预料地早了半个多少小时。
    “快。快。加快速度!”王长海爆吼着。带头向喜峰口镇冲去。
    山路上万福麟地部队仿佛蝗虫一般。密密麻麻地向后方涌来。狭窄地山路被他们占用了十之七八。王长海地217团被他们阻在路上。前进十分困难。只能在人群中缓缓地前进。
    日军地装甲车停了下来。车身上那黑洞洞地炮口缓缓地转过来对准了。正在溃逃地士兵。
    “咚!”
    一声闷响,装甲车笨重的车身向后猛地一座,炮口喷出一道火光,炮弹落在了奔逃的人群中。
    “轰!”十几平米的范围里,气浪席卷了一切,巨大的爆炸力让十来名拥挤在一起的溃军飞了起来,在空中化为了残肢断体。
    “跑啊!”万福麟溃退下来的部队被吓破了胆,疯狂的向后边奔来,只要是挤在前面的,即使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也毫不犹豫的抡起了枪托,一时间很多人被挤到在地上,然后被许多只脚瞬间踩的血肉模糊。
    十几辆装甲车上的火炮都开始了发射,而日军的炮兵也跑上前来,将一门门的六零迫击炮架在地上,熟练的调整着测距仪,将炮口对准了远处的中国士兵。
    王长海愤怒的吼叫着,从身边一名机枪手手里抢过轻机枪,朝着前面溃退下来的逃兵就是一梭子,七八名士兵倒在了地上。
    溃逃的士兵都被吓呆了,愣愣的站在那,望着手端机枪,一脸怒气的王长海。
    打量了一眼面前这群给中国人丢脸的逃兵,王长海厉声喝道,“都从路两边向后撤退,把中间的路给我们让出来,再阻挡我们向前,格杀勿论!”
    望了望王长海手中的轻机枪,又看看他身后将枪口举了起来的217团战士,溃军们犹豫了一下,自动的靠到路边,向后方跑去。
    有了打头的做榜样,后面的溃军也自觉得让到了路边,王长海他们的前进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日军们迅速的向喜峰口镇扑来,前头部队已经接近了喜峰口外不足500米。
    王长海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转身喊道:“三营11连你们马上赶到镇北公路上隘口外的小喜峰口,你给我死死的钉在那!”
    “团长放心,就是打到剩下一个人,我也不会把阵地丢掉!”11连连长应了一声,然后朝战士们喊道:“都给我把身上带的东西扔掉,只留下枪和弹药!”
    一时间,背包乱飞,战士们拎着枪,跟在连长身后向小喜峰口扑去。
    “9连,你们赶到喜峰口西面的桃山,占据那里的长城阵地。”
    “10连,你们进驻喜峰口镇土围工事!”
    “一营长,铁门关的防务就交给你们了,丢了唯你是问!”
    在王长海的安排下,各营迅速行动起来,向各自的阵地跑去,王长海则带着剩下的一个连,负责铁门关到喜峰口之间多处坍塌的长城缺口!
    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人头攒动。
    赵登禹和秦阳来到指挥所之外,望着远处的战场。
    秦阳知道喜峰口惨烈的战役,已经爆发了,不久的将来这座冀北要塞上会倒下无数具尸体,热血将把这片土地染红。
    从此后,喜峰口和二十九军的名字将永久的铭刻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
    赵登禹通过望远镜注视着远处的战斗,那在硝烟中浴血奋战的战士们每倒下一个,他的心都会狠狠的抽搐一下。
    他从来没将这些士兵只是看作一个个部队的符号,而是将他们当作手足同胞来看待,看着他们奋勇的拼杀着倒下,是真心的心疼。
    万籁声站在秦阳身边,负手而立,那个从不离身的长条包袱斜背在身后。他的目光中满是震撼。
    虽然他也杀过不少人,但和这种上千人的战争场面不一样。战争的惨烈远不是江湖厮杀能比拟的。
    那种弹片横飞、硝烟弥漫、破碎的人体在空中乱飞的情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一下承受的。
    强忍住内心想要呕吐的感觉,万籁声回头看了看秦阳身后的特战队员们,不用一怔。
    特战队员们身穿特产服,头戴钢盔,索米1931冲锋枪横在胸前,钉子一样站在那里,仿佛眼前的血腥场面对他们一点影响也没有似的。
    万籁声暗自佩服,秦阳不知怎么训练出来的,这些人简直就是专业的杀人机器,他和他们交手了几次,虽然那些队员们格斗不如他甚多,但如果和他们的战术配合起来,也让他感到棘手。
    “赵大哥,要不我带特战队上去支援?”秦阳问道。
    望着远处惨烈的战斗,秦阳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灵魂仿佛在呐喊一般。
    真正的战士,总是向往着战场的。
    赵登禹望着秦阳,摇了摇头,笑道:“现在还不是动用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是我的王牌,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掀开呢!”
    秦阳无奈,参战的想法也只得暂时搁下。
    战场上已经陷入一片白热化了。
    217团的三个营猛虎一般的冲了上去,迅速到达自己的阵地,将各种武器架在掩体上,运输兵将扛的弹药箱放在地上,拆开木箱,将手榴弹和子弹分发到战士的手中。
    “快,快,动作都麻利点,鬼子马上就上来了!”
    一营长石振纲在阵地上走来走去,一边检查着火力点的配置,一边大声喊着。做为喜峰口镇土围工事,是日军的进攻重点,一会肯定受到对方的猛烈攻击,所以现在每将防御布置得完美一点,战士们就多了一分存活的希望。
    山下日本兵的装甲车和迫击炮几乎同时轰鸣了起来,炮弹在空中划过弧线,带着尖利的尖叫声,雨点般落在喜峰口镇土围阵地上。
    一时间阵地上被弹片和硝烟笼罩了。
    一些弹着点的士兵几乎瞬间就被抛飞到空中,然后翻滚着落下来,身体变得残躯不全。
    炮击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才渐渐的稀疏了下来。
    炮火向土围阵地后方的两翼延伸下去,日本兵则沿着山坡,嚎叫着,成散兵线向前冲来,雪亮的刺刀上小旗晃动着。
    石振纲从碎石中抬起头,将头上的尘土抖落,耳朵被炮弹震得嗡嗡的响着,他扭头看了下身边战士,刚才的炮击,战士们就趴在石头地面上,根本没什么掩蔽的地方,短短的十分钟时间,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一。
    伸手拉开被弹片削去半边脑袋的机枪手,石振纲抄起了机枪,对身边幸存的副射手喊了一声:“上子弹!”
    副射手连忙将子弹带从弹药箱里取出来,将一头卡在机枪的进弹口,然后伸手托起了另一头,将另一根子弹带的卡簧卡在这条上面。
    “咔嗒”
    石振纲伸手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朝战士们喊道:“把他们放近了再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战士们沉默着,枪口对准了渐渐接近的日本兵。
    五百米
    ……
    四百米
    ……
    一百米
    石振纲还是没动,仿佛一块岩石一样趴在那里。
    还剩八十米了,战士们都能清晰的看到日本兵钢盔上的太阳标志了,石振纲依然没有开枪,一些战士的手心都紧张的出了汗。
    终于当鬼子走到七十米的时候,石振纲手中的重机枪响了,愤怒的火舌划过一道道白线,射向日本兵。
    与此同时两翼的机枪几乎同时响起来,弹雨扇子面的射向山下。
    日本兵像割稻子一样的倒下一片,剩下的先是向后一退,接着嚎叫着又向前冲来。
    阵地上的枪支在石振纲机枪的信号下,一起开火,一时间将日本兵压制在五十米外,前进不了一步。
    见这样的情行日军的迫击炮手迅速调整炮距,将迫击炮弹小心的放了进去,
    二十九军的阵地上又掀起了一阵烟雾,左右两翼的机枪都安静了下来。
    石振纲看了看山下的日本兵迫击炮,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敌人,从背后拔出了大刀,喊道:“上刺刀,准备白刃战!”
    战士们纷纷从背后拔出大刀,将身边的手榴弹拧开盖子,导火环挂在小拇指上,盯着冲上来的日本兵。
    今天有事,所以这章晚了,不过晚上还有一章的,喜欢的朋友可以到时候看啊,记得收藏推荐啊!
 ⒈⒈第8章 血战口门(二)
    北方的二月,天很冷!
    喜峰口镇土围阵地前,二十九军和日军的尸体交错着,纠缠着,将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山坡上堆得满满的,鲜血从刚死不久的尸体上流下来,在地上缓缓的向低洼处流去,半路上就在凛冽的北风下被凝结成冰,原本那应该殷红的颜色也慢慢的变成了暗红色,落到西边山边的夕阳把金色的光芒投过来,将战场又染上了一层妖艳的金黄色。
    阵地上唯一的一棵半干枯的老槐树也被炮弹引燃,冒着缕缕的黑烟。
    随着最后一次进攻的敌人慢慢退回去,战场上的厮杀声和枪声停了下来,日军的炮火攻击也没开始。
    石振纲通过望远镜里看到,日军营地乱糟糟的一片,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嚣张的笑声。空气中也飘来一股淡淡的饭菜的香气。
    “看来鬼子是吃饭了!”石振纲心里想着,坐了下来。
    刚才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没发觉,现在一放松下来,石振纲就觉全身的骨节都像散了架一样,又酸又麻,仿佛是千万只蚂蚁才骨头里面爬一样。
    坐在地上,右肩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石振纲知道是刚才一个日本兵那一刺刀的结果,要不是勤务兵一把推开他,估计刺中的就不是右肩而是左胸了。但勤务兵却被鬼子的刺刀划开了肚皮。
    “哦!”旁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石振纲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他连忙手脚并用爬到勤务兵身边,低声的喊着:“二娃,醒醒,醒醒,你不能睡啊!”
    勤务兵小王身上盖着一件破烂的军上衣,腹部被绷带胡乱的缠裹着,一截青色的肠子从三寸多长的伤口中露出来,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听到营长喊自己,二娃努力的睁开眼,苍白的脸上努力露出一个笑容,“营长,我好困,我想睡觉!你让我睡会吧!”
    望着渐渐又闭上眼睛地二娃。石振纲用力地摇晃着他那渐渐冰冷地身体。声音里带着点颤抖:“二娃。二娃。你给老子睁开眼。你小子不许睡。不许睡!”
    阵地后方传来一阵轻微地脚步声。石振纲回头看去。见一队身着特战队服地士兵;狸猫一样地在山石间跳跃前进着。迅速地接近了他们地阵地。为首地正是赵旅长地好兄弟——秦阳。
    石振纲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他低下头用尽全力地摇晃着二娃。大吼着:“二娃。你坚持住。救护队来了。你有救了。你给老子坚持住。听见没有。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二娃青色地嘴唇蠕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头却慢慢地向一边歪去。放在石振纲膝头地右手缓缓滑落。
    听到了石振纲地叫声。黛儿快步地跑了过来。蹲在了二娃地身边。伸出手在他颈间试了试。然后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朝着石振纲摇了摇头。
    石振纲低下头。望着二娃那仿佛熟睡中地脸庞。伸出手轻轻地替他擦去脸上地烟尘。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他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二娃的脸庞落上了一滴眼泪,接着又一滴,又一滴……
    天色黑下来了,日军的宿营地里灯火摇曳,人影不住的晃动着,不过看来没有立刻进攻的意思。白天一天的进攻让他们也付出了尽一百人的代价,而217团三营则是二百多人的伤亡。
    喜峰口镇土围阵地上,却是一片漆黑,一盏灯火也没有,黑暗的环境对于已经习惯了夜战的二十九军官兵来说不算什么。至于秦阳的特战大队,夜战这项是基础科目,自然更不在话下。
    掩体后面的空地上,一百多名士兵排成四列纵队站在那里,每人都是背背大刀,腰里掖着两颗手榴弹。
    秦阳站在一边,身后那四十多名特战队员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一身特战装备,头上戴着钢盔,脸上被秦阳用草药配置的迷彩药膏涂抹的花花绿绿。
    石振纲右肩缠着厚厚的绷带,血迹从绷带中渗出来,将军服都染红了一片。他左手拎着大刀,打量着面前的这一百多人。
    凛冽的北风呼呼的吹着,战士们背后大刀柄上的红绸猎猎作响。
    石振纲看了一眼秦阳,见秦阳换上了一身和队员们完全不一样的特战服,将一把黑亮的手枪插在大腿上的枪套中,将军刀连鞘挂在腰间。
    “石营长,准备好了吗?”秦阳收拾停当,转头问石振纲。
    不知为什么,他一穿上这身衣服,就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时代,那个曾经无数次穿越的丛林,还有那些熟悉的弟兄们。
    来到这个世界时间这么长时间来,随着对这个时代的新奇感渐渐消失,秦阳越来越思念他原来生活得那个时代。
    他知道他的根在那里,他的根在那个绿色的军营,在那嘹亮的起床号,在那迎风招展的军旗!
    所以他一直舍不得拿出这身衣服,因为这是他和那个时代唯一的联系了。
    但现在他必须要穿上了,因为一名特种战士每一次执行任务都必须全力以赴,不管对手是苍鹰还是走兔,都不能有一点大意。
    石振纲看了眼秦阳,他发觉穿上这身衣服的秦阳似乎寻回了什么,神采中散发着一丝独特的气质。不过现在他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于是点了点头。
    秦阳一挥手,带领特战队员鱼贯跃出一人来高的掩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石振纲低喝一声,带着那一百多名敢死队员也爬出了掩体。
    ……
    夜已深,除了风吹过树枝的声音,听不到其他的什么声音了。
    日本兵的营地越来越近,甚至连哨兵的脚步声都能清晰的听到了。
    特战队的尖兵组,停下了脚步,伸手朝后面打了个手势。
    后面的特战队员也停了下来,按照五人一组的战斗队列迅速散开。敢死队员们则跟在他们身后。
    铁头朝另外两名尖兵做了个手势,两人点头示意明白,然后三个人向日本兵的两名哨兵摸去。
    哨兵端着三八大盖步枪,来回的走动着,他们不认为二十九军敢来偷袭他们,要知道营地里有近三百名鬼子,而且在营地的四角,日军的装甲车二十四小时的有人在里面,即使日本士兵,也是吃饭睡觉步枪不离手,想要偷袭没那么容易。
    何况他们根本不认为中**队有胆量来偷袭。
    铁头悄悄的掩进到距离两名哨兵只有四五步远的地方,突然从黑暗中窜出,眨眼就冲到两名哨兵的面前,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一把抓住他们脖领的军装,将两人的头向一起碰去。
    砰得一声脆响,两名哨兵头上的钢盔碰到了一起,撞飞了出去。
    即使戴着钢盔,两名哨兵还算是被撞的头晕眼花的,不过没有昏过去。
    “哎呀,忘了乌龟壳了!”铁头叫了一声,将两名哨兵伸手抓枪,连忙双手用力,又是一下,这次像两个破西瓜撞在一起似的,两个日本兵的后脑上血流如注,铁头一松手就倒在了地上。
    “铁头,别玩了!”秦阳低喝一声。
    铁头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两名特战队员向一角的装甲车冲去,另有三组特战队员向其余的三个角落里的装甲车奔去。
    日军的装甲车,一共十余辆,不过除了放在营地四个角落的四辆里面有人之外,其余的都停放在营地里的一片空地里。铁头他们借助帐篷和阴影的掩护,向装甲车摸去。
    一个日本兵从装甲车里爬出来,唱着日本拉网小调跳下装甲车,走到帐篷旁,解开裤带就要撒尿。
    铁头突然从帐篷后边闪出来,一脚踹在日本兵的膝盖上,咔的一声将他的膝盖骨踹断,日本兵惨叫还没出嘴,面门就又挨了重重一击,剧痛中昏了过去。
    望着陷入昏迷的日本兵,铁头收回撞击日本兵面门的膝盖,得意的笑了。
    身后跟到敢死队员手中大刀举起,对着地上的日本兵就是一刀。
    装甲车炮塔的顶盖忽然动起来,一个日本兵从车顶上的舱门中探出头来,可能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出来看看。
    铁头吃了一惊,他飞身跳上装甲车,左脚横扫,舱门顶盖啪得向舱门砸了下去,实心钢板制成的舱盖重重的拍在日本兵探出的头上,日本兵又掉进了装甲车舱中。
    铁头从腰间拔出一枚手雷,拽下引火,一手掀开舱门,将手雷丢了下去,然后盖上舱盖,跳下了装甲车。
    刚跑出几步远,装甲车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地面都忽悠了一下。铁头回头一看,从装甲车的每一个空隙中都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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