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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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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短短十年,对于常人不过眨眼。对于飞速成长的传说,实力强横了又何止逾倍!
    若说清风和妖娆妇人间的战斗,是绝对压制,那么另一边的流云,则完全是在欺凌!
    同样的意境大成,不同的,流云还拥有凡人无可比拟的强大灵力!更重要,他几乎全盛!!!
    只见天空中一道裂纹蔓延而下,这已经不是什么剑招能展现出的锋芒。远远看去,反倒更像是一副被撕裂的图画!
    卓航不知道在这个游戏中是否也有空间碎裂的说法,但在他眼中,那方才创造奇迹的少年,此刻再一次让他受到了奇迹辉光的洗礼!
    卓航想要闪避,事实上,看着那一点点蔓延而来的裂纹,他丝毫不认为,还有何人能挡住这样的攻击。
    但他忽然发现,自己在瞬间竟然完全无法动弹!
    有意识,但无法动作!
    轰!
    卓航调动起了全身功力,终于在百分之一秒过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而这一点点的延误,付出的代价,就是左臂完全断裂!
    “哼!”
    闷哼中,卓航带着一串鲜血避开,此刻的他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但偏偏,在流云接连不断展现的锋芒下,逃跑成了可笑的奢望。
    神秘高手卓航,江湖杀手榜第十金牌杀手,苟延残喘!
    站在不远处观战的楚翔,嘴角毫不掩饰翘起,给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
    只是就在方才,就在流云斩下卓航臂膀之时,那病态苍白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健康的红晕。
    没有人发现这些,所有人都被紧张的战斗吸引住目光,只有细心的紫衫,稍稍跨前几步,挽住了楚翔坚实的臂膀。
    楚翔低下头来,朝着紫衫笑了笑。而后紫衫便忽然感觉到,那挽着楚翔的手臂,沉重了许多。
    紫衫也笑了,只是那笑,却有些苦涩
    在外人眼中,紫衫的动作只是一个chā曲。就像娇弱的nv孩,面对激烈的战斗,本能的想要找个依靠。
    又有多少人知道,那高大挺拔、刚强神秘的白衣男子,此刻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剑副宗主,傅大人的使者,已经到了。”
    一名内mén弟子,看都没看地上碎裂的尸体一眼,直接朝着自后殿转出的剑洗心汇报。
    剑洗心目光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很明显,那什么使者,在他心中并未占据太过重要的地位。
    “去将他打发了吧,这些该死的政客。”
    冷漠的语气,仿佛来使并非代表着权倾一朝的傅宗书,而是满地攀爬的蝼蚁,朝生暮死的浮游。
    “这”
    那名弟子明显犹豫了一下,然而就在剑洗心杀机升起之前,黯然领命离去。
    “属下,遵命。”
    剑洗心看着那名远去的弟子,摇了摇头。
    他可以感受到那名弟子心中的不甘,但地上尚未被系统刷新的尸体,已经很好替他做出了回应!
    剑洗心在过去的动作,太大、也太放肆。
    如此揽权,那般专政。凡是剑系,又有多少人不认为他心有异志呢?
    剑洗心知道,此刻,就在“意外”发生后,剑系弟子中,最少有一半支持自己上位。但他同样清楚,所谓权利,所谓地位,一切都只是浮云
    “唉,你们的忠心,让我非常感动。但你们又怎么会理解,我终究,只是一个过客。”
    剑洗心走到高台上,抚摸着那已经被敲碎的龙椅扶手,心中叹息着,缓缓坐下。
    “传令!神宗护法明月,率领旗下弟子,下山接应宗主。”
    “在楚宗主尚未归来前,全山戒严。”
    “凡有异动者,杀!”
    “凡有异言者,杀!”
    “凡有异行者,杀!杀!杀!”
    三道杀气腾腾的命令,远远自神山之巅传开。
    原本因为“宗主垂死”引发的一些人事异动,戛然而止。
    就在剑系老人扼腕叹息之时,又有多少人,当真了解身为核心的剑洗心呢?偌大的神宗,就在弟子每日传诵、膜拜传说之名时,又有多少人,当真了解那高高在上的白衣呢?
    楚翔屹立着,虽说此刻不论是jīng神、还是ròu体俱都疲惫到没有半分多余的力量,他还是借着紫衫的帮助,强自硬撑。
    要么,躺下。要么,站着。既然站了起来,那就没有倒下的权利。
    很多人,当他处到一个常人只能仰望,甚至连仰望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那么就连软弱、连偶尔的休息,对于他们来说,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弱者倒下了,可能会换来别人的同情。强者若倒下了,等待他的,只会是yīn暗中的屠刀。
    眼前的战斗,完全呈现一面倒的状态,已经不能引起楚翔半点重视。
    实际上,若那名高瘦黑衣男不是出师未捷,不是大意下被一招斩杀。若楚翔此刻依旧处在昏mí状态。那么说不得,这三人当真能对众人造成一定影响。
    倒下的楚翔,是软柿子,谁人都敢捏一把。站着的楚翔,即便敌人在理智上,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没有了余力,又有几个,敢朝他出手呢?
    楚翔此时,正在竭力调动内力,试图修复粉碎的经脉。同时,他必须调整、熟悉那刚刚获得的神秘力量,jīng神力提高产生的又一天赋。
    也许,在轮回空间,那被称之为——念动力!
    三个呼吸,卓航倒在了流云剑下。
    这不奇怪,若流云连一个重伤的意境大成高手,在三个呼吸——十招之内都不能轰杀,那么他也就完全辜负了楚翔为之付出的心血。
    十个呼吸,在流云清风夹击之下,比之卓航略强一些的妖娆美妇,同样惨死在清风剑下。
    尸骨无存的她,只怕怎么都不会想到,世界上居然当真有那等视红粉如骷髅的绝情男儿。
    解决敌人,清风流云站回了楚翔身边。
    而楚翔,也在短短时间内,勉强可以动作,运起轻功。
    “出发!”
    没有多余的废话,无需鼓舞人心。站着的白衣,就是对神宗弟子,最好的鼓舞。
    大群高手奔驰离去,只是比之方才,更加多了一股所向披靡的气势。
    此刻,远处山岗上,在那绝顶高手目力都不可及的地方,一道红影,远远地望向那大片崛起的飞尘。
    转身,一朵红云,飘逝
    “你总是,那么倔强”
    “为什么,要伤害,乐儿”
    “为什么”
    “什么!隐杀失败了!”
    “废物!”
    皇宫御书房内,传出了一阵惊怒的咆哮。
    只是那咆哮的声音,似乎并不年轻,远没有年轻的帝王那般,温润如yù。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隐杀不成,还有暗夜,还有天刃。大人息怒,大人千万息怒,若是伤了身子就不好了。江湖高手何其多,区区草莽,总有办法对付。”
    尖细的嗓音,充分让人联想起某种生理不健全的物种。事实上,声音的主人,原本也有着与身份不相匹配的好听称呼——公公。
    连“公”都算不上,偏偏还要整日被人如此称呼,不得不说,的确也是一种另类的讽刺。
    “哼,你懂什么,你这没卵蛋的阉货!他的确只是一介草莽,却是一个能在一夜之间让朝廷变天的草莽。你们这群饭桶,平日里除了阿谀奉承,还会做什么,给我滚。”
    威严的语调中,毫不掩饰透露出愤怒和鄙夷,本来声音的主人,也的确有如此资格。
    “是,是,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奴婢这就滚,奴婢这就滚。”
    随着狼狈的讨饶,一名身着太监服饰的老儿,连滚带爬跑出了御书房。而在他恭敬低着的脑袋上,两只镶在皱脸上的小眼中,寒光四溢
    御书房,在次陷入了安静。但却注定了,这种安静,不可能被带到江湖
    (刚起床,头还在晕呢这十一过的。)
第一百零五章 终战之前
    数个时辰后,重伤的楚翔,有惊无险回到了神宗。
    事实上,即便没有明月接应,站着的白衣,又有几人敢于轻摄其锋芒呢?
    先后五波杀手,除了第一波算得高手,其余不过凑数。
    但高手也好,凑数也罢,他们最终,统统死在流云、清风二人剑下。
    所有杀手,在看到楚翔清醒之后,甚至没有一人,敢于朝他试探、出手。
    也许,在流云二人面前,他们本也连试探的机会都没有。但实际上,他们却清楚的知道,即便给他们机会,他们也会丧失朝楚翔出手的勇气。
    醒来的楚翔,还是如同过去一般,白袍加身。只是,不拘何人,看到他那苍白的脸sè,都不难猜出,此刻他必定重伤。
    但为何,重伤的楚翔,反而给人更加危险的感觉?
    那种危险,并非源自其本身,更多的,是一种冥冥未知,不可言传
    “宗主,为何不留下一个活口。”
    会如此询问的,当然是一名地位稍高的普通弟子。这种弟子,有询问的权利,却也只会提一些无聊的问题。
    “因为,没有必要。”
    楚翔的回答,总是像过去一样简洁,甚至让提问者依旧觉得茫然,莫名其妙。
    但正是那种莫名、神秘、值得咀嚼的答案,反而更符合他们心中的白衣。
    神的神秘,从来是人不懂,而非神刻意隐瞒。
    “弟子,明白了。”
    明白了吗
    当楚翔看到剑洗心,看到这场轮回中唯一的队友,在神奇念力的辅助下,终于,确定了一件始终不能确定的事情。
    他果真,有了自己身为轮回者的觉悟。
    但楚翔却又疑惑,剑洗心究竟,是何时明白的呢?
    阳光下,山道上。
    剑洗心恭敬的带头,朝着楚翔行礼,恭迎宗主回山。
    这是一种态度,更是对于mén下异心者的警告。
    但不知为何,看着漫山遍野伏倒的弟子,看着那恭恭敬敬的剑洗心,楚翔心中,竟然没有半点喜悦。
    “究竟,忘了什么”
    楚翔清楚的“看”到周围一切,比之往日使用jīng神探测,更加清晰。
    念力的力量,似乎已经不仅仅止于表面,甚至连对方心神,都能在某种程度dòng彻。
    所有弟子一言一行,那溢于表面的尊敬下,究竟藏着什么,楚翔都能清楚体会。
    感受着曾经给弟子施加的jīng神烙印,一点点伴着时间流失。事实上,许多新加入神宗的弟子,他根本不曾耗费心力,去刻意提高他们的忠诚度。
    原本统一的神宗,随着如梭的岁月,似乎也越来越趋向俗流。种种诡诈、yù望,不停在光鲜的外表下孕育。
    但这些,并不重要。楚翔仍然有绝对的信心,能够将一切否定意见,在任何情况下强行压服,神宗依旧是他一言决断的神宗。
    但他,总觉得心中惶惶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惶恐,毫无理据
    “剑洗心,安排下,本座,要闭关。”
    楚翔看着剑洗心,清楚的感受着他内心深处的尊敬、感激,但总觉得,似乎不该如此。
    “是。”
    剑洗心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如既往,显得干练。
    “任务的事情,你要提前做好准备。既然,你之前能审时度势,做出正确的决断,让神宗定鼎神州。那么,我相信对于最终一战,你也一定有着自己的打算。”
    楚翔如是说道,却是在瞬间,将所有念力,隐隐包围住了剑洗心。
    平静。出乎意料,楚翔在说完这番话后,在剑洗心身上感受到的,是如青天碧海一样的平静。
    那种感觉,就仿佛剑洗心从来不曾mí失,又或者,从来不曾隐瞒自己的清醒。
    “是的,队长。”
    肯定的回答,没有欺骗。
    意料之中,却也出乎意料。
    剑洗心抬起头来,在这瞬间,身上没有了身为下属的觉悟。
    有的,应该只是一种叫做信任的东西。对于同伴的信任,或者,还要加上一些曾经对方给予自己帮助的感激。
    楚翔默默感受着剑洗心的眼神,那是一种,近乎变态的信任,几乎狂热的感激。那种激烈的情绪波动,让他不得不在瞬间,将念力全部收起。
    “嗯,那你下去吧。”
    当两位轮回者第一次相互坦诚时,楚翔忽然发现,自己有的,并不是“他乡遇故知”的感慨,而是一种,莫名的焦躁
    “错觉吗?”
    看着剑洗心远去的背影,坐在山dòng中,楚翔默然。
    “区区救命之恩,难道,当真足矣让你这般狂热?”
    “为何我总是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资格。”
    “剑洗心,究竟是我看不透你,还是我连自己,都看不透”
    一片绿荫,一派深邃。
    这是神山上,一个普通的dòng窟,普通到再不能普通。
    dòng前,栽植着大片林木,尤其是dòng口那一颗,出奇的高大。
    隐约间,那颗足足比同类,高出数倍的巨木,就像一座华盖,遮住了风雨。
    一片,两片。
    神山上,今年的秋,似乎来得特别早。今年的叶儿,也落得特别快。
    那打着转儿的落叶,一张张,一片片,层层叠叠。
    远远望去,那座dòng窟依旧普通,除了dòng前日日高筑的枯黄。
    那是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dòngxùe
    mén派公告:神宗长老清风,劳苦功高,特提升为宗mén副宗主。
    mén派公告:神宗护法明月,劳苦功高,特提升为宗mén长老之职。
    mén派公告:神宗护法流云,劳苦功高,特提升为宗mén长老之职。
    mén派公告:神宗四大长老,理当各司其职。现特于四大长老中,立传功、掌刑二职。传功之责,暂由明月代理。刑罚之任,暂由流云督控。
    mén派公告:
    掌mén公告:本座近日,于冥想之际,气机牵动,偶感天界召唤。当于今日起,闭mén苦修,一意jīng进,不闻俗事。尔等亦要刻苦修行,发扬我神宗jīng神,不可堕了宗mén名头。切记,切记
    掌mén公告,若非特别设定条件,一般仅仅是在mén派内部发布。
    但这样的江湖,又哪里还有秘密可言呢?
    几乎就在楚翔公布闭关第一时间,种种消息,已然疯传江湖。
    知情者,推想那楚翔定然受伤,所谓闭关,不过是一个幌子。
    不知情者,捶足顿胸。暗暗叹息,为何白衣又领先了他人一步,竟然能够感受到上界召唤,当真叫人羡慕、嫉妒
    缥缈峰上,往昔热闹不再,yīn沉的气氛,每况愈增。
    光秃秃焦黑的山头,早已经过系统刷新,在付出大量钱财之后,恢复了繁荣。
    但那灵鹫宫中,那往日总会响起的,几大魔nv调笑声,早已只剩余音。
    六大魔nv,乐儿、容儿被擒,零儿背叛,六去其三。
    剩下的,铭儿每天依旧是枯燥的练剑,月儿早已因为灵鹫之失,陷入到无边自责中。至于喜儿,那过去总会挂在脸上的微笑,终是不再。
    当血sè传说褪去最后一层面具,留下的,是深入骨髓的寒冰。
    笑?为何不笑?笑,只因为可笑。笑,只因为好笑。那是嘲讽,是疯狂,是不屑,更是让江湖人畏惧的标志。
    喜儿笑了百年,江湖人怕了百年,终于,喜儿不笑了。
    越伤心的喜儿,越快乐的喜儿,越生气的喜儿,越是要笑的张狂。
    笑,是一种肆无忌惮,但当她伤心到了极处、担忧到了极处,当身边再无旁人,喜儿发现,她再也笑不出来。
    哪怕,仅仅是一种伪装。哪怕,仅仅是为了让外人害怕。哪怕,仅仅是要让身边人,以为自己很快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哭,不代表无泪。不笑,只是因为连最后的假面,都扔掉
    “天界之mén?”
    喜儿站在悬崖上,伸出手来,指尖,一颗蓝sè小球,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楚翔,有必要吗?”
    紫衫担忧的看着那盘坐着,身上几乎连半点活人气息都没有的楚翔。
    坐死关!
    这是最危险,也是江湖人最罕见的修炼方式。
    辟谷,仅仅存在于传说。至少在这缺乏元气的江湖,即便是葵花皇后,即便是传说,也不可能真正做到辟谷。
    但所谓死关,就是将身体机能完全冰封,强行辟谷。个中危险,不言而喻。
    “有必要。”
    回答紫衫的,不是楚翔,而是站在她身边的流云。
    楚翔这具ròu身,现下等若苦禅,如果不是自然醒来,强行打断修行,轻则苦功尽废,重则定寂入灭。
    “唉。”
    对于流云的回答,紫衫唯有叹息。
    “紫衫,帮我,找一个人。”
    依旧是流云在说话,但紫衫明白,那个说话的人,并非流云。
    “好,谁?”
    没有犹豫,紫衫一口应下,她本就希望,自己能够帮上楚翔。
    “道言。”
    “流云,楚翔真的,伤得那么重吗?”
    走在山道上,紫衫仍是忍不住,询问起了流云。
    对于楚翔的状况,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就连和楚翔心有灵犀,偶尔能够听到他心声的紫衫,都比不上流云。
    心有灵犀,毕竟不是心灵相通。就如方才,紫衫半点都感觉不到楚翔的生命波动,而流云,却能清楚知道他心中所想。
    但对于这一切,紫衫却并不嫉妒。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说,流云甚至在和楚翔,共享一个灵魂,同生同源。这种共生的关系,甚至已经不能说他们是两个个体。而注定了,想要拥有独立感情的紫衫,不可能做到和流云一样。
    所谓爱恨情仇,所谓那些感动人心的故事,必定发生在两个个体之间。
    但再如何默契的两人,也不可能比得上同一个灵魂契合。这种浅显的道理,紫衫懂得。她同样,会坚持自己的选择。
    默默看了紫衫一眼,流云低头沉思了片刻,终是决定实话实说。
    “他已经,经脉尽碎。”
    平淡的语调,仿佛在诉说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紫衫却是,刹那,愣在了原地
    大理城,天籁居。
    号称大理最豪华的客栈,虽说不似有间客栈那般,分店遍布九州。
    但若仅止大理一地,天籁居的名声,绝对比老字号有间客栈更加响亮。
    大理附近,有两座名山,一座唤作无量,另一座,却是紫宵。
    紫宵剑派,本就离大理不远,这还是依韵花了大价钱,通过系统,举派搬到了大理城附近。
    至于原因,倒不是说此地乃什么风水宝地,龙脉汇聚,仅仅因为,大理是他的出生地。
    莫名其妙的理由,莫名其妙的依韵,但他却乐在其中。
    也正是紫宵剑派驻此之故,原本远离江湖喧嚣的大理,近十年来多出了许多往来的江湖中人,自然也流传起了许多江湖趣事。
    理所当然,随着人流增多,大理城也变得越加热闹。
    繁华,从来不是一日两日能够造就的。在繁华的大理,能够称得上第一的酒楼,也绝非làng则虚名。
    酒楼天字一号房,今天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天字房,那可不是有钱就能住的。
    但当掌柜第一眼看到那位客人,甚至对方连身份都没报出,就连此地一些帮派首脑都要礼敬三分的佟掌柜,立刻低声下气,将他引入了最豪华的客房内
    江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秘密,这样一则特别的消息,自然很快被有心人传播了出去。而恰好,作为大理城暗地里真正的掌控者,紫宵剑派掌mén人依韵,在第一时间收到了密报。
    “青袍男子、腰挎神兵、气质非凡、面无表情。”
    简洁的形容,让依韵清楚的联想到了一人,一个,他很讨厌的家伙
    “你来,做什么。”
    看着面前“三无男”,依韵毫不掩饰,语气中充满了厌恶,仿佛那不是曾经傲视江湖百年的奇男子,而是一条驱虫。
    周围布置优雅的环境,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沁香,半点不能让他愉快。原本也是,任谁看到宿敌堂而皇之踏入自己的领地,内心深处都不会好受。
    “我来,找你商量一些事情。”
    对于依韵敌视的态度,小剑没有半分不满。事实上,即便他不满,也不可能、更无力在脸上表现出来。
    纯粹理智的小剑,理论上是不会存在情绪波动的。至于是否当真如此,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深深看了小剑一眼,依韵没有询问下文,反而转身就走。
    “我和你,绝无合作的可能。即便被他利用,也好过听你聒噪。”
    很多人,其实即便在很多年后,都是没有变的。就像依韵,其实还如同当年一样,将尊严,看的极重。
    哪怕,此刻的他,已然站到了江湖巅峰。但所谓一笑泯恩仇之类的情况,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
    一个结,只要尚未解开,就永远都是心结。而注定了,纵然他如今能够坦然面对过去视自己如蝼蚁的伤心断肠、血刀刃,也忘不了小剑不经意间说过的话。
    如果本身只是蝼蚁,那么即便被人视作蝼蚁,只要成长了,找回场子,也就罢了。
    如果本身已然站到了相对较高的位置,反倒被处在同样地位的人鄙视,那种感觉,就不单单是愤恨,而是刻入骨髓的厌恶。
    人,有权利去鄙视蝼蚁。但人,没有权利歧视同样的人。
    当然,这只是依韵内心深处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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