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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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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笑。首发
    他在树下,不是菩提树,只是一株普通的果树。
    他坐在石头,一整块干净的岩石。磐石是从两旁绝壁开采的,和周围环境有些出入。他这一坐,几乎就挡住了半个山涧小道。
    山道本不窄,但有树、有石、有释天,不得不显得狭小。
    这必定会为凡人造成阻碍,却哪会有凡人经过这里?
    一名青年男子蹙眉站在释天身前,峡谷中。前一秒,那里还是空气。
    “为什么拦我。”
    青年看起来很威严,华袍锦带,玉石悬腰。他不正是于赌坊为难杨过之人,他现在并不想笑,所以不笑。这不表示,他紧张,不从容。
    “一个你,不可能拦得住我。”
    青年索性又朝着释天靠近数丈,缩短的距离,伴随着无由狂风,让气氛愈见压抑。
    他的指尖出现了一柄飞刀,刀何时出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柄不起眼的柳叶飞刀,可以破天,曾经破天!
    释天站起身来,站在足足丈高、数丈方圆的巨石,居高临下。
    他没有刻意去俯视,本无意义。只是环境若此,命运安排。
    “我没想要拦你,于人之中,你最强。倘若,你径自过去,我甚至不会睁开眼睛。我只占了一半道,还有另一半空着。”
    释天的表情不似玩笑,他收起了笑脸,亦无玩笑的心情。
    他说的是实话,路只占了一半,而他,对此并不抱有任何歉意。
    但真能走到这里的,视峡谷外凶兽猛禽如无物,敢这般轻视释天?
    他只是按照本心,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旁人眼中,终归要有点深意,莫名其妙的深意
    “我不可能,把后背留给你。”
    青年说的是实话,特别是,这一刻的释天,分明给他“勃发”的错觉。
    他不能确定对方是否会出手,不可能冒然前行。
    若湖水平静,哪怕深邃难测,扁舟一叶可渡。
    若乍起波澜,哪怕似曾相识,君踏浮萍敢立?
    这一刻的释天,给青年的感觉,就像一座渐渐醒来的火山。
    他天性谨慎,甚至将兵器都捏在了手中,只为多,一个瞬间的先机。
    先发制人,后发制人,如果都达到了绝对速度,那么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释天不善的盯着青年,他看着山谷深处,似乎在等待。
    青年眼神微缩,指尖飞刀颤动起来。
    他觉得,似乎天又给了他一次,将对方一击必杀的机会!
    但不够!还是不够!青年再进了一步!
    “绝谷深处,那人与我有旧。”
    青年眯起眼睛,寒光四溢,就像两柄飞刀出鞘。
    释天不以为意,拂袖坐下。
    他看着远处尽头,诡异的笑了笑。
    “那人,已经死了。”
    死了,就像在说一只蝼蚁。
    “我不信!”
    青年是人,而非神。是人再强,破天逆道,亦无力前瞻。何况释天的出现,已经将阴阳打乱。
    不信,因为那不是蝼蚁!
    第八高等位面,第五剑尊,第五绝地——死潭!
    死亡峡谷,很多人喜欢这样来形容天下第五禁地,但他们不知道,在许多许多元会以前,尚有人了解禁地真相的年代。第五禁地,并不包括外围的魔兽荒野、死亡峡谷,那只是一处寒潭,绝望的死水!
    第五剑尊,一个了不起的男人,却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永世镇压潭底!他其实有资格进入归墟,但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宁可选择比归墟环境更差、日日要受酷寒苦熬的死潭。
    释天睁开眼睛,冷冷盯着青年,有些着恼。
    “他死了,这和你信不信无关。滚、或者死。”
    释天的耐心,比以前差了许多,他看似焦急。可惜,青年和释天本就不熟,又怎会了解过去的他呢?事实,谁又,了解真正的他
    “呼”
    青年长长舒了口气,他准备动手。没有十成的把握,他甚至不知完胜的机会有无在赌坊时那么大。这是他第一次准备破例,因为欠了、所以不得不破。
    对于他们而言,欠人的,终归是要还的。
    风开始聚拢,却不是狂风,而是清风。
    但不论青年怎样蓄势,清风的外显能量蓄积速度,永远比他快那么一线。
    指尖飞刀不再颤抖,刀锋、精细打磨过的刀锋,流转着异样的光彩
    轰!
    两股气势同时散开,激起的土浪宛若怒龙冲天!
    淅淅沥沥的尘泥凌空落下,周围山壁布满了龟裂。
    青年指结发白,他未出刀,但手在抖!
    刀颤,因为刀在兴奋。手动,因为心也动了。
    二人都未出手,于出手前一瞬,齐齐收势。
    青年透过尚未落尽的尘雾,他的视线尽头,看到了一男一女翩然走来
    男的很帅,非常帅,或者应该形容——雄姿英发,漂亮而不失阳刚。
    女的很美,平凡的美。纵然在神的眼中,她很平凡。但凡人完美的词眼,的确为她而生。
    洛克、夏娜!
    洛克变了,因为他双目炯炯,如生神电。他不再只是傀儡,也不再属于楚翔。他的外貌,仿佛又一次经过洗礼,曾经楚翔的轮廓消失,反倒和释天有七八分相似。
    此刻,他的手中,正提着一颗头颅,滴血的头颅。
    血是金的,赤金。血染的面孔,已经看不清主人原本样貌,那目眦尽裂的狰狞,却尚自栩栩如生。甚至被赤血涂鸦后,更增恐怖。
    洛克倒提发髻,仿佛拎着的是一个鸟笼,并不害怕
    夏娜,也像洛克一般,犹若归来的勇士,拎着一颗头颅。
    但这颗头颅,明显要比另一颗干净许多。
    那是一个甜美娴静的女子,也许有了她才有“贤妻良母”这四个字的意义。只是一个头,但不会叫人觉得恶心,更甚艺术之品。
    女子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至少许多人都会觉得她睡着了。而且,她的脖颈,也没有沾染半点污血——血早已流尽
    铛!
    一声脆响,那修长、却因为用力过度苍白的两指间,能够破开天道的飞刀一折为二。
    号称无坚不摧的利刃,今日,竟然折在了主人手中。
    青年默默凝视洛克,而后夏娜,似要把这两个人的容貌,永远刻在心里。
    他朝着释天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走。
    “不死不休。”
    这算是宣战吗?
    释天不屑一笑,脸红润背后,透着一股子病态的苍白。
    那种样子,就像是强忍的病患,终于爆发。
    “你错过了,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禁地禁制,圣人手段,岂是好破?
    远去的青年,身形顿了顿,不以为意摆了摆手。
    他的身,某些东西,好似变了——也许是气质
    “尊,这剑?”
    “扔了。”
    “那这头?”
    “一并扔掉。”
    剑的强横,未必是剑本身,兴许是用剑之人太强。
    而人,难道就不能似剑一般,复制?
    抽魂炼魄,留下完美的躯壳,其实已经不再完美。
    既然得到最想要的,废物业已利用,留着做什么?
    强者,只朝着最强目标,进发。
    剩下的,再珍贵,亦如糟粕。
    嬴磐蹙眉,看着楚翔、看着清风。
    地点还是在他的御花园中,但他却并不想见到眼前两人。
    或者,从今日起,清风也因为楚翔,被拉入了不受欢迎的黑名单之列。
    嬴磐没有理由,不讨厌楚翔,从前的笼络,多少有些客套成分在内。况且,直到近日,他才发现,原来不带走,也可以夺去许多
    “你来,做什么。”
    嬴磐的语气,说不冷淡,但也绝对不好。
    实际若非楚翔太强,强到一人之力可以敌国。只怕他早就发飙,喝令卫兵将那可恶的男人绑了,凌迟处死。
    清风不善的扫了扫嬴磐,后者只觉全身冷彻骨髓。
    楚翔抬头,看了看笼罩着皇城的结界。而后感受大地传来熟悉、却又弱小了许多的意志,若有所思
    “我要,再入地墓。”
    直截了当的提出要求,或许他根本不知道客气是何物。又或者,他已经把大地之墓当成是自家地盘,至少地墓意志对他的善、绝对多过嬴磐!
    曾经的敌意,早已经随着部分同化,变成了亲切。而这,是嬴磐根本不曾料到,甚至出乎始皇预料的!
    大地之墓,毕竟有着自己的意志,而非死物。只有死物,或者专属灵物,才会对主人忠诚不二。大地意志,即便仅仅局部,也不会专属任何存在。
    “不行!”
    嬴磐厉声怒喝,他甚至刹那挣脱了清风的气场!他知道,自己低估了楚翔,即便是对方一名随从,只怕也有将他碾碎的能力,但他慨然拒绝!
    这无关底气,而是一种匹夫被逼绝路的,悍勇!
    “绝对不行!你可知小六道即将崩坏!”
    深吸一起,借着寒风压下心底怒意。嬴磐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苦口劝说起来!
    在朝,凡人心中,他是高高在的秦皇,至强者。但在真神、真仙面前,失去大地之力宠爱的他,什么都不是。
    “我不知,你在地墓中做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为何地墓会开始对本王排斥,力量与日剧减。我更不想知道,前些日子在京畿蹦跶的两个小丑,是否受你指使!但是,你若想坏吾族根基,只有踏着我的尸体。”
    软硬兼施,他已经顾不得那许多。只是短短不到一月,身为至强者的他,仿佛老了十岁。
    曾经夜夜冲天的红光,现在已经开始黯淡。为了不让外人发现异常,嬴磐甚至不得不自损修为来营造这种异象。
    苦苦苦,剑洗心楚影二人的明争暗斗,搞得朝堂起风起雨。累累累,每日祭拜地墓,夜夜求情,最终竟然及不楚翔个把时辰出入。
    嬴磐没有虚言,他真不想知道楚翔在地墓做了什么,是如何同地墓意志勾搭的,他没有这种能力。甚至,对于剑洗心二人的争斗,逆子嬴莫的蠢蠢欲动,都可以看在楚翔的面子,视而不见。他自认已经仁至义尽,求的,不过是一点点皇朝延续的活路
    楚翔笑了,笑的很自然,比冬来发枝的香梅还要自然。
    “你拦不住我,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存在凡间。”
    冠冕堂皇?虚伪做作?楚翔本身,并不需要理由。这理由也不是用来自欺欺人,而是给嬴磐一个宣泄的借口。
    他很善解人意,不是吗?若按本心,这鸟城、鸟皇,屠了也就屠了,可看在过去的情面,他还是给出了,一个比较说得过去的借口。
    嬴磐晃了晃身子,苦笑起来
    “我,应该猜到的,你是怎么做到。”
    六道,不是灵宝,甚至不是规则,它就是六道。
    轮回是带不走的,就像出现时一样,哪怕小轮回。与其说地墓是始皇建造,不若看成,一切都是命运之手,借他之名行事。
    但楚翔,怎么可能,带走六道呢?
    楚翔不曾理会,他朝着清风,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
    而后,飒然朝着偏殿走去。
    殿里有许多傀儡,足矣推倒任何宗派,实力强横,数量不少。
    只在楚翔眼中,半点作用都无。
    嬴磐错步,拦在楚翔身前。
    楚翔甚至不曾改变方向,直接穿过了嬴磐,空气里波纹荡漾,仿佛他穿过的,只是水中倒影
    “为什么?”
    嬴磐喟然自语,看着失落,倒不绝望。
    凝视清风,也许这是唯一能为他解惑的人。
    清风自嘲一笑——
    “你问我,我问谁。”
    风卷,残叶飘过了嬴磐面前
第四十四章 土是土
    天鸟在鸣叫,一只外来的冬鹭,落在皇城之中。首。发
    自然的气息扑面,萧索的寒风,不仅带着淡淡的凉意,更加还有许多严酷。
    北风一刮,霜卷枝头,几朵尚未凋零的晚菊,谢幕。
    自然之道,盈缺交替。结界或许能让春日绵延到秋冬,但盛衰之势,却本不是一座小小结界,就能改变。
    局部,代替不了大道。
    当结界消失的一瞬,皇城中所有高手俱都若有所感,他们骇然看着天空,眺望偏殿方向。
    但是,没有嬴皇的命令,预料中的威严声音久久不曾响起,他们甚至不敢发出半点惊呼。
    雪落了,今年的雪,落早了。也不知是否会让这恢宏的皇城,提前裹银装。
    银装,多美的景色。这皇城,怕是从来不曾有过
    “他,何时出来。”
    嬴磐涩声,表情显得苦涩,仿佛生吞了一只蛤蟆。
    幸好这偏殿至关重要,比后宫还要重要,方圆数里都不许侍卫、婢女接近。否则,若让人看到堂堂秦皇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只怕要惊掉大牙。
    清风白眼一翻,剑鞘一甩,平平举起,恰好让第一片雪落在了鞘梢。
    “你问我,我问谁。”
    同样的回答,一如方才,满不在乎。嬴磐除了苦笑,又能做什么呢?
    秦、完了,不会再有绵延不衰的气运。但他嬴磐,还活着。
    “啧啧啧,小哥儿,何必和我等过不去呢?”
    死潭外,方圆千里之内,最近的一座小镇、夜叉镇中。
    倘若抢劫这种事情,在第八高等位面司空见惯。那么劫色不劫财,必定少有,遑论劫的还是男色
    夜叉夜叉,母之夜叉,谁又会想到,那样一座充满了和谐气息的小镇,有着如此彪悍的一位镇长,更是全民皆匪?
    当十几名试图猥亵夏娜的青皮,突然暴毙在了街心,齐刷刷,所有镇民出动,将外来三人困围在十字路口。
    五大三粗、又故作妖娆的夜叉镇长,也不知从哪里倏然蹦出,当先打头拦住了释天。
    “呦,小哥儿,奴家都说了,只要你陪奴家过一夜,那么这十几条烂命我等也就不追究了。而且,另外两位、不,那女子,我亦可以用本镇镇长的名义、保证无人骚扰于她。但你背后的小伙儿,晚须得同来陪我。”
    丑恶悍妇咯咯娇笑,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淫笑盯着释天,而后又把目光转向洛克,每每扫过夏娜,那种贪婪都会变成深切的嫉妒、厌恶。
    周围先前还在起哄的镇民,包括叫嚣最响的屠夫,现在都齐齐低着脑袋,任由丑妇一人拙劣表演。甚至、甚至屠夫手中的板刀,隐约颤动
    释天淡淡的扫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丑妇身。他的眼中没有厌恶、没有鄙夷,有的是深深的怜悯、些许嘲讽。
    “洛克,真的,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他显然把眼前“困境”完全忽视,先天修为的丑妇、那些至少身背数条人命镇民、悍匪,在他眼里和灰尘无异。
    他看着丑妇,话却不是对她说的。
    丑妇有些愕然,淫笑僵在脸,屠夫的刀抖得更厉害,洛克凝神深思。
    “差不多了,吾主。倘若愚昧的凡人,已经把吾等荣光视若不见。那么,诸天众的威严,应该是削弱到了极限”
    释天点了点头,流露出了真心的笑。
    天道之始,众生公平。天道之终,众生也应一同归于虚无。
    丑妇不知二人在说什么,然而对方轻视的态度,却无需通过语言表述。
    她的心中隐隐感觉不安,心血来潮。但释天的完美、洛克的潇洒,已经让她本就欠缺的理智,完全被**淹没。
    原本,善恶、不受掌控的善恶,都是缺乏理智的表现。
    “混蛋,不识抬举!大刀,把那女的剁碎,喂狗,男的绑了!”
    丑妇镇长终于暴露出了本性,就那德行,哪里像是什么谈情说爱的人。虽然外貌和性格没有必然联系,但总有一点牵涉,甚至行为、完全是一种性格的具现。
    文的不行,就来武的,这就是强盗逻辑。
    丑妇又一次荡笑起来,死死盯着释天,就像一头母猪盯住了白菜。
    压下心中不安,她觉得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撞大运,堵了两个帅仔,今天的阳光和往日并无区别。
    她又怎知,自己只是命运轨迹下的一粒微尘,最先受到影响的一批微尘。而释天,恰好捕捉到了这样一幕。
    “好咧,嘿嘿!”
    一听并非要自己侍寝,那屠夫立刻容光焕发,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磨刀棒,霍霍磨起了屠刀。
    那狞笑的样子,不紧不慢出列的步伐,果真有些威势。
    其他没有被点到名字的镇民,仿佛同时松了口气。夜叉镇镇长,向来有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在狩猎猎物之前,先点一名镇民,当街行淫
    释天又是一笑,他那充满慈悲的笑,非但让母夜叉愣住,就连屠夫,都呆滞了瞬息。
    而这片刻的时间,他竟然不曾出手、亦不逃跑,反如迂腐老僧般说起了“道理”。那些道理,却要比三藏法师口禅,深奥得多。
    “众生皆苦,我谓此大福。苦非苦,实为妄。人妄、心妄”
    释天荣光焕发,就像一尊神圣的佛陀。他口若悬河,金莲地涌。这座充满罪恶的小镇,瞬间被佛光普照。
    屠夫、丑妇、包括那些镇民,全都保持着呆滞的姿态。他们眼中戾色散去,剩下是深深的迷茫,不解。
    “不懂?果真是不懂,唉”
    “你们不懂,所以不需要再浪费时间,试图去懂”
    一个时辰后,释天走出了小镇,带着慈悲的笑。
    夜叉镇,和来时一样,安静、和谐。
    释天是慈悲的,他一直试图,找寻可以拯救的羔羊,就像耶稣传道。
    但是,没有人,能够懂得他传的道。除了洛克、除了夏娜
    释天不是耶稣,所以他不会走火刑架。
    他愿意带走干净的子民,不代表宁可为此融入污秽
    如果道理不能让尘世变得干净,那么就用鲜血去洗礼。这本来,就是他基本的责任
    “世尊,您为何要在那些废物身,浪费时间?有这许多时间,我们可以净化,千百倍的污秽。”
    “洛克,我问你,你做事,需要理由吗?”
    “世尊的目光,就是我将要前进的方向。追随世尊的脚步,净化世界,就是我行事最大的理由。”
    “你说的,不错。”
    “世尊,那么您行事,需要理由?”
    “是。”
    “为何?”
    “因为这个理由,非是给我自己,而是给你们的。”
    们不需要理由,因为已经拥有。”
    “不,你错了。你们追随了我,沿着我的脚步,为我殿后,为我先驱。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就可以不需要理由。你们的理由,不是净世,而是我。我本也不需要理由,因为达到了那种程度,但是,我拥有你们的信仰、信任。所以,我需要给你们如此去做的理由。”
    “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世尊洛克知错。”
    “呵呵,错非在你,你何错之有?你不懂,却为我装懂,错,在我。”
    “世尊”
    “无须多言,等你明白什么叫‘缘’,你就会懂得。三位一体,我,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他”
    “世尊”
    “哈哈哈,慎言!善非善,恶非恶。无情深埋有情伤,有情怎被无情尝?我们,本就要走不一样的道路,但为何,偏偏正反而逆?其实,我们本不会这样是谁,让这些都变了呢?我看不透,甚至已经看不透你。我灭世,你又,要做什么”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的绝决,胜过了我的慈悲。我慈悲着,举起屠刀。那么你,无情无义,又披感情的外衣,要做什么?
    我不敢去想,不愿去想
    嬴磐颓然,他坐倒在偏殿门沿。
    三千傀儡,死寂着耸立在大殿中,嬴磐没有看哪怕一眼的心情。他知道,从今日起,那些彻底成为了摆设。
    没有动力的飞船,岂能飞天空,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秦的根基还在、一切都还在,包括地墓,包括结界设施。但是,这一切都成了废品。
    大地之墓、小六道轮回,只余下空壳。最核心、最根本的意志,彻底消失
    他看着楚翔离去的方向,目光中没有仇恨、没有怨忿,只剩茫然。
    他不懂,为何那给他感觉不同、仿佛比过去善许多的男人,在毁掉自己全部的同时,甚至连一个歉意的眼神,都不曾留下。
    也许,那个男人根本就未在乎过这些,什么大帝死活、王朝动荡,在他看来并无丝毫回眸的价值。
    他就像一个披着人皮、长着人心的机器。心是热的,在跳动,但做出决定的大脑,依旧是冰冷的数据中枢,绝对理智的机械。
    嬴磐看不清那人的灵魂,所以只能给出最直观的印象。
    “杀!!!”
    不知何时,宫外传来了冲天的喊杀声,皇城中一片混乱,又是谁人这般大胆。
    嬴磐茫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片刻后,冷然一笑
    他有些懂了
    感情,是用来在绝境面前感动,而非平日肆意放纵,奢侈张扬。
    被心控制的,永远不会明白仙佛的境界。
    可惜他懂了,却明白,自己做不到
    他只是凡人
    “我觉得你很可怕。”
    清风如是对楚翔说。
    “我觉得,你太过理智,如果有必要将我牺牲,你一定不会犹豫。”
    清风知道自己不该说出这些,因为缺乏根据,也不理性。但他说了,却不曾停步。
    没有停下,说明依旧坚定的追随楚翔脚步,哪怕明知对方,的确会在关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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