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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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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顶上,楚翔一剑九式,一式九招,瞬间打出八十一道不同的剑招,沿着条条玄妙轨迹,呈现出一片璀璨星河,罩向了那三朵摇摇yù坠的青莲。
    又是一阵颤动,半透明的青莲上出现丝丝裂痕,虽然尚未溃散,可也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至少不再像先前一样,还有余力反击。
    此刻,就连一直心静如水的楚翔,也生出了一点点兴奋,凭借先天中期水准,靠着一己之力强杀S级高手,这是一种荣耀!
    可人绝望了,脑中响起师傅昔日的教诲,全身功力开始以一种奇妙诡异的方式运转。
    “可儿,如若有一天你身陷危险,不堪受辱的话,这‘天魔解体大*法’可以给你带来最后的希望。只是,此功一发不可收回,过后,轻则功力尽废,重则走火而亡,切记,切记。”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而不足胜有余。魔之道,生有尽而灭无穷,所以生灭尽,而有尽化无穷。魔以天道而为之,及不足也。天以魔道而行之,始无穷也。天道长衡,而魔道常更。故及不足,乃至无穷者。道归一,天魔生也。
    “天魔解体,魔生无尽!”
    可人骤然怒喝,全身骨骼爆豆似的劈啪作响,身上气势狂飙,瞬间暴涨十倍!
    无畏,不代表愚蠢。见到对方动用禁术,林薇chōu身急退,红尘疾舞,在身前布下一片剑网。然而,终究是慢了,也低估了“天魔解体大*法”的威能!
    脸庞滑过两行清泪,外人看到的是可人暴涨的功力,可是她自己感觉到的,却是生命的点点流逝。
    这次禁术用的尤为顺利,堪称完美,然而这种完美代表的不仅仅是超水平爆发的力量,更说明了过后她——必死无疑。
    磅礴真气灌注下,无名利剑寸寸断裂,十几块碎片划出一道道飞鸿,横贯长空,撞向那片剑幕。
    金铁jiāo击声连绵不绝,“红尘”一阵哀鸣,剑身从中折断。
    几道长虹带着血雾贯穿而过,林薇栽倒在地。
    可人却是看也不看垂死的林薇,也许只要轻轻加上一掌就可以除去这个可恶的nv人,但是可人没时间了!
    山腰上,方乾大惊,那突然爆发出的气势,分明属于剑圣带来的小nv孩。虽然在自己眼中算不得什么,然而足矣对此刻的楚翔造成致命威胁。
    化身长剑,方乾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用过这招了,真形真形,完全可以看成是武者的第二形态。不同于先天巅峰时的半虚半实,达到S级能够吸纳吞吐元气之后,真形已经完全变成实物!
    一柄扩大了几十倍的“飞景”冲天而起,只是,还来得及吗?
    楚翔感受到了远处的异动,知道功力暴涨十倍的可人正挟着冲天威势、一剑刺来,只是,那朵几yù破碎的三花就在眼前,可人再快又哪里来得及?
    可人来不及,即便是功力暴涨十倍,速度比之前至少快了两倍依旧来不及。
    失望、绝望、悲凉。难道舍弃xìng命换来的,竟是那一线之差?
    可人来不及,有一人却来得及。
    剑圣!
    拓跋思南那尽显疲惫的双眸中疲sè更甚,然而里面原本的呆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傲然、孤高!
    剑圣——醒了!
    本源真识强行觉醒,虽然这样会在日后付出更高的代价,但是生命垂危之际,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正阳”出鞘,这把在隐元会天罡地煞兵器谱排名天罡第二十五位的神兵,连面对方乾都不曾拔出的神兵,此刻居然为了楚翔这么个小人物离鞘。
    楚翔不知道自己是该荣幸还是该悲哀,当灼烈的剑气扑面而来,却又下意识的明白,此招不可力敌。
    剑圣剑圣,绝对不是笑话或者虚名,当剑在手中,剑圣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男人之一!
    “难怪他不出剑!此剑一出,方乾必败无疑!”
    楚翔退得飞快,只是这种速度对于“正阳”在手的剑圣来说绝对算不得快,就连长发少年自己都准备好承受雷霆一击的余威。
    然而,剑圣居然并未追击,御剑脱走,闪电般带起飞扑过来的可人,就那么朝着万丈悬崖冲了出去!
    一道长虹划破苍穹,拓跋思南居然当真和传说中的剑仙一般,御剑飞遁!
    楚翔一愣,随即大怒,自己被耍了,拓跋思南此时早就濒临陨落,哪还有余力发出那等强悍无匹的攻势。
    不过哪怕再来一次,楚翔依旧会退,烂船也有三分钉,莫说是重伤的剑圣,即便他在下一秒就会死去,前一秒也没有人会知道谁将为他陪葬。
    一道剑影自下方冲上天空,方乾这才姗姗来迟。
    几个起落,楚翔跃到林薇身边,一把将她扶起,取出止血喷雾,随便喷了几下,就将那可怖的伤势止住,当然也仅仅止住了外伤。
    方乾来到两人身边,奇怪的看了止血喷雾一眼,虽然心中好奇,却并未多问,反倒主动自怀中掏出一瓶丹yào递过。
    “天王保命丹,修复心脉。”
    “谢谢。”楚翔也不客气,直接倒出两粒,塞入林薇口中。
    止血喷雾再好,对于内伤半点作用也无,林薇心脉大损,若是长时间不治,依旧有陨落之险。
    方乾心怀愧疚,不惜甘为“犬马”,化身飞剑,将两名伤员驮回了京师。
    就这样,南屏山之战不了了之,没有人知道结果是什么,仅仅看到先后从山顶飞出两道剑光,于是,江湖中各种流言再度涌起。
    英王府中,楚影笑问道:“那么,你们就这样灰溜溜的回来了?nv人重伤,自己神识大损,结果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楚翔想了想,点了点头,的确,在外人看来自己这次是亏大了。只是,心灵之战带来的升华,又岂是单靠语言就能描述清的?
    楚影默然,想了片刻,接着问。
    “斩草留根,你就不怕剑圣找你报复?”
    押了口微苦的参茶,看着外面清脆yù滴的柳枝,楚翔展颜。
    “剑圣,完了。”……
    某处山涧,一间小屋建在水边,屋内,一名雄壮男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妙龄少nv,眼中闪过挣扎。
    拓跋思南看着已经失去全部生机,ròu身冰凉的可人,心中涌过万般念头。
    一对星眸,忽而呆滞,忽而狂傲。
    救,还是不救?
    渐渐的,拓跋思南神智又开始变得模糊,这是没有办法的,本源真识就像是吸血鬼的大脑和心脏,理论上只要这两者存在吸血鬼就不会灭亡,实际上呢?
    只要一点真灵不昧,自然可以永存不朽,就算魂飞魄散,也能够重来。
    现在剑圣的情况并没有这么糟糕,虽然寄居在三花中的天地二魂遭到重创,道基受损,但是并没有消散,因此才能借着本源真识短暂清醒。但是真灵毕竟只是意识的源头,不能当真长期作为意识来用。
    救,可人还有一线希望,自己则必须沉睡很久很久,意识的温养孕育比灵魂还要复杂,没有人知道这个过称要多久,十年还是百年?在这段过程中,留下的只是一个名叫拓跋思南的白痴,而非剑圣。
    不救,可人自然是死定了,自己也依旧要陷入沉睡,只是时间上至少可以缩短十倍,也许只要几年就可以孕育出一个新的意识,甚至,在这过称中“白痴拓跋”偶尔还能清醒一下,过把“剑圣”瘾。
    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大问题……
    西京城,皇宫中。
    如今的后宫早就变得冷冷清清,皇帝换了,妃子自然也要换。可李倓从来都是“励jīng图治”的“好王爷”,原本也就那么几个奉旨成婚的王妃,怎么可能填满偌大的后宫?
    依旧是曾经那个带给自己无限欢愉的小院,当李倓再次踏足,不禁感慨万千。
    作为少有几个“异数”之一,杨yù环并没有被赶出这块宝地,此时正值早chūn,yù环恰好倚在凭栏上,看着外面无限chūn光。
    “你来了。”
    淡淡的声音,空灵悠远,听的李倓一愣。
    她——变了,既不像是曾经和自己百般jiāo*欢的làngdàngnv子,也不像是将自己拒之mén外心怀叵测的毒妇,更不像是一个皇帝治下的臣民,变得离自己那么遥远,或者说离尘世那么遥远。
    不知怎的,原本想要讥讽几句,甚至肆意羞辱她的承天帝,忽然丝毫没了兴致。
    “李瑁想要见你。”李倓满脸冷漠,双眼却死死盯着那闭月羞花的美人,试图看穿那副高雅外表下藏着的软弱。
    可惜,他失望了。
    “是吗,虽然并不想见他,如果你想让他来那就来吧。”
    看着枝头雀跃的飞燕,杨yù环心中喟叹,冷冷留下这么一句,转身进入屋内,将堂堂天子晾在了外面。
    “哼!”
    李倓一声怒哼,拂袖离去。
    半日后,李瑁怀着坎坷的心情来到了这个散发着浓浓chūn意的小院。
    得益于“先帝”死得巧,这位寿王爷并没有和想象中一样沦为阶下囚,依旧做着他的安乐王爷。虽然一贫如洗,然而看着那扇紧闭的屋mén,李瑁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来到屋前,李瑁抬起右手,似乎想要叩mén,却又一脸犹豫,放了下来。近乡情怯,多年愿望一朝达成,却又害怕了。害怕这一切都是梦幻,害怕伊人仍旧在生他的气,害怕——伊人早已变心。
    如此往复三次,这位敢于舍弃一切与“天”相搏的寿王,最终颓然垂下手来。
    屋内,杨yù华又是一声长叹。
    枝头上的飞燕,怕是早就离开了,为何独我,还守着这残破的小院。
    犹豫不决,当断不断,半点承担的魄力都没有,君,果非良配。
    “进来吧。”
    听到那天籁般的声音,屋外徘徊着的李瑁如闻神旨,浑身一颤,喜极而泣。
    推开屋mén,环顾那淡雅中带着书香的居室,李瑁潸然泪下。
    原来,你一直都记得。
    轻轻的踏入屋内,看到那在台前梳妆的伊人,李瑁不禁有了再世为人的感觉。
    如同当年一样,李瑁小心翼翼走向爱妻,试图在身后,将她的双眼蒙住,一遍遍问着她那幼稚但是永远不会厌烦的问题。
    为她画眉,为她舞剑,为她……
    李瑁沉浸到了美丽的回忆中,然而……
    “站在那就可以了。”
    冷淡的声音飘来,好似对待陌生人的语气,就像一桶大热天里的冰水,将这位激动无措的寿王爷从头淋到脚底。
    杨yù环转过身来,冷冷看着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直到完全变得陌生的男子。
    “他,瘦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李瑁呆呆的看着那副足矣祸国殃民的yù颜,心中百感jiāo集。
    “如果你来就是想说这些,可以走了。”
    冷漠的话语,哪里还是什么夏日冰水,分明就是一堆硕大的冰块,将寿王砸得头破血流。
    “为什么!”李瑁激动喝问,事至如今,傻子都知道事情有变。
    “是不是李倓bī你这么说的?”怒火攻心,烧的这位寿王失去了理智,只想找一个“合理”的外在宣泄目标。
    伊人的沉默,更坐实了他这种想法。
    “好,好!好你个李倓,我助你登上帝位,你却这般对我!环儿你等着,等着我将他首级取来!”火气上涌,李瑁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唉,你拿什么去取他首级?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凭你府里区区几个护卫。”伊人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却生生将头昏脑热的寿王吹醒。
    李倓一愣,是啊,凭什么,我凭什么,就像当年一样,有人想要抢走她,我又凭什么去保护她。
    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八尺男儿,堂堂皇亲贵戚,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无能。
    不!我可以将她留下,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
    “锵”的一声,李瑁拔出腰间长剑,一步步朝着伊人走去。
    yù环冷冷看着那个懦夫提剑走上前来,冷冷看着他挥剑斩落,冷冷看着他呆呆的望着自己。
    “为什么!”李瑁又是一声大吼,长剑已经架到伊人脖间,可是她那无情的眼神,深深刺伤了自己。
    “三年半前,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朝他挥剑,我会陪着你共赴黄泉。”
    “其后的一年里,我虽然不再爱你,可以依旧将自己当做寿王妃,数度以死捍卫清白,没有让人碰我分毫。我依旧在等你,等着你将我救出皇宫,哪怕làng迹天涯,哪怕一起走向断头台。可是,你在做什么?”
    “就在方才,我恨你,厌恶你。但你若是一剑斩下,而后如同我们约定的,挥剑自尽,断了这份尘缘。黄泉路上,我也愿意陪你走一遭,可是你却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为什么你在我相信爱情的时候将我拱手让人?为什么在我最孤苦的时候你只会顾影自怜?为什么到了最后你还是不懂?!”
    “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说到最后,yù环激动的站起身来,李瑁一个不慎,将伊人那白皙的yù颈割出一道血口,立刻慌得他将剑扔到地上。
    伸出双手,似乎想要上前为其止血包扎,又或者如同当年一样悉心慰问,只是,当看到那双冰冷的眼眸,李瑁颓然。
    就如同那徘徊在屋外的男子,李瑁从来不缺感情,不缺容忍,独缺那一份勇气,和男人应有的担当。
    寿王走了,一步一踉跄的走了。
    杨yù环颓然倒地,滴滴清泪像断线的珍珠,滚落到底。
    “为什么,我原本以为你变了,变得有担当,有勇气。”
    “为什么,三年半了,你还是这般软弱。”
    “为什么,你拥有了朝着帝王挥剑的勇气,却不敢面对一份感情。”
    可惜,这呢喃细语,再也没有人听的到。
    两只飞燕落到窗沿上,叽叽喳喳叫了起来,成双成对,好不幸福
第五十一章 种子
    “哒哒哒。”
    就在杨yù环伏地哭泣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mén声。
    那成双成对的飞燕受到惊吓,立刻“唧唧喳喳”远远飞走。
    云袖轻抚,擦了擦眼泪,yù环以为那李瑁去而复返,正待开口喝骂,屋外却传来了一阵陌生的男音。
    “杨姑娘在吗?”
    声音清雅、淡然,温柔中带着丝丝磁xìng,不望便知,那出声的必定是个饱读诗书的杰出才俊。
    心中微讶,这处小院,几月不曾迎来客人,今日却接二连三到来,甚至还有这么个陌生人,什么时候皇宫也成为“闲杂人等”可以随便踏足的地方。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擦干眼角泪痕,既然可以随意出入宫闱,那么这个陌生男子身份就绝对不简单,杨yù环并不想在人前失了礼数。
    软弱,只可以放在背后。
    打开屋mén,入目的是一个脸带微笑的清俊男子——或是说少年,一袭白衣胜雪,只怕天上的浮云都没这般干净;满头青丝及膝,却半点都不会让人觉得累赘。
    “这位公子,不知找妾身何事?”
    施了个标准至极的宫廷礼仪,虽然这位神秘少年气度恢弘,潇洒儒雅,足矣叫任何nv子动心,但是,对于一个心死之人来说,显然与骷髅白骨无异。
    况且,少年虽然满脸微笑,瞳孔中藏着的冷漠和俯视,又怎么瞒得了她。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少年依旧满脸含笑,然而这回答却让对方一愣。
    七窍心中生出无数念头,最终只化为一句“什么?”
    只怕,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面对这少年的时候,总会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压抑。
    “什么叫爱?”
    什么叫爱?杨yù环彻底愣住了,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儿时的,少时的,现在的,天真的,快乐的,凄苦的……
    最终,张了张口,却半个字也吐不出。
    什么叫爱?是啊,什么叫爱?我一直追求着爱,可是到头来,却一无所有,那究竟,什么才是爱?
    沉默,就在这chūn光中,持续着,直到日落西头,少年转身离去。
    “我明天还会再来,如果到时候你依旧给不了我答案,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此地。”
    被这冷漠的声音突然惊醒,yù环随即愤怒,求人就是这般态度?
    “我凭什么告诉你!”
    看着那翩然身影,还有背后纷飞的长发,杨yù环同样冷冷回道。
    少年步伐一顿,身上忽而升起一股君临天下,慑服众生的气势。
    他,怒了。
    蝼蚁,不该冒犯天威,哪怕是再漂亮的蝼蚁。
    只是,这次的蝼蚁似乎有些不同。
    风停了、声静了,就连地上攀爬的蚂蚁,都匍匐着。阵阵威压迎头而来,作为一个普通人,杨yù环居然生生凭着胸中那股傲气承受住!
    少年转身,眼神中难得透露出一些欣赏。
    收回气势,少年笑道:“真是一条,有趣的杂鱼。”
    一张一弛,杨yù环再也忍不住,晃了晃身子倒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只是,却立马被少年接下来那句话气的差点呕血三升。
    杂鱼?堂堂天下第一美人,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然而,刚刚从火山喷发出的熔岩,却又瞬间被清风吹得冷却。
    “如果你让我明白什么叫爱,我可以做主放你离开皇宫,我知道,你想要自由。”
    自由?!心思玲珑,从来善解人意的扬贵妃,今日呆滞的次数似乎特别多。
    不知怎的,杨yù环竟然没有喝问,凭什么要相信他。下意识的,似乎这个神秘少年口中说出的话语,拥有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等到这位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绝世佳人从愕然中醒来,月亮早已爬上天空。
    夜凉如水,霜露微寒,yù环下意识紧了紧衣袍。
    “我竟然忘了,问他名字。”
    那么,究竟什么才是爱?
    英王府中,林薇看着盘坐在月光下的少年,木然问道:“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眼中那如同明月般皎洁、清冷的神光褪去,取而带之,是阵阵令人心醉的温柔。
    收回赏月的目光,楚翔看着林薇浅笑道:“没有啊。”
    “哦。”林薇点了点头,抚摸着鞘中“红尘”,一遍遍用jīng纯的先天真气梳理着其中断掉的脉络。
    “养剑术”!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衣少年再度准时来到那处小院,叩响了屋mén。
    不同于昨日梨花带雨,今天杨yù环神sè明显好了很多,脸上洋溢着阵阵自信。
    少年依旧挂着满脸微笑,也许骗的了所有人,却瞒不过这区区普通nv子。
    “一个不会去珍惜感情的人,永远不可能明白什么叫爱。”
    不等少年发话,杨yù环首先发出攻势,说的白衣少年一愣。
    低头沉默了片刻,少年转身就走,满脸寒霜。
    “等等。”杨yù环狠狠跺了跺脚,气恼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没有耐心,我虽然不能将爱解释出来,却可以让你感受到!”
    少年这才转过身来,脸上再度挂起微笑。
    香风扑面而来,温暖的丰腴涌入怀中,耳畔响起伊人话语:“亲我。”
    这充满挑逗xìng的暗示,换来的却是愤怒。
    “你敢耍我!”
    少年明显很生气,非常生气!
    然而。
    “如果你想知道就照我……”
    话音未落,红唇就被堵上。
    “甜的”,这就是少年此刻心中的感觉。
    愤怒,彻底的愤怒。
    一把推开佳人,一柄气剑凭空凝成,正待将那欺骗自己的nv子斩去,却被她眼角滑落的泪水,惊得一愣。
    那眸中的哀怨,愤恨,还有绝然,丝毫不似作伪。
    心中若有所触,思考了起来。
    杨yù环笑了,素手擦过眼角,指尖,是一滴清泪。
    “吃下去。”
    少年一愣,不过还是依言,运起内力,将那滴晶莹,裹到身前。
    深吸一气,回味片刻,便将泪水弹到一旁。
    杨yù环一愣,少年却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爱是——苦涩和甜蜜。”
    摇了摇头,yù环眼中满是黯然。
    “不仅仅是这样,虽然不能直白的告诉你什么是爱,可是我已经将自己曾经的爱传达给了你。”
    少年沉默了。
    “去找李倓,你可以离开了。”
    留下那么一句话,还有一块赤金sè令牌,少年翩然离去。
    “等等!你叫什么!”
    “你我,再不会有jiāo集。”声音远远飘来,夹杂着喜悦、和失望。
    yù环呆呆的看着手中金牌,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出宫的过程分外顺利,想起李倓见到金牌时惊愕的眼神,心中就暗暗好笑。
    朝着东南方,三跪九叩,那里,有一座硕大的庭院,mén上挂着匾额——英王府。
    从今日起,杨yù环死了,活着的只有杨太真。
    “真的,不会再有jiāo集了吗?”
    “如今,我已经不再是皇亲贵戚,师傅,应该不会再拒绝我入mén。”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是你不了解的,英王、夜魔——楚翔。欠你的,早晚会还你。”
    迎着朝阳,杨太真头戴纱笠,走向了曾经出家的道观……
    英王府中,楚翔站在樱花树下,看着点点花瓣零落。
    身边,站着一个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少年,区别,仅仅是一个身着白衣,另一个紫袍覆体。
    “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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