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时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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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曹阳矿已是傍晚，六子带着一帮子煤场工人拎着家伙早就等在了公路边。孙伍那几个手下以为他们要来找事，赶紧打电话叫人。这时候，孙伍持枪伤人被捕一事，已经被公安局通知了家里。孙伍的父母老婆都去看守所探望孙伍了，剩几个震场子的带着一些工人和六子他们对持着。一时间也没有了主心骨。

　　　　张涛他们几个下车，直接走到了最前面，拿出合同，“这是孙伍签下的转让合同，从现在开始，这个煤场的所有东西，都姓王！”

　　　　“靠，你是不是趁伍哥不在，来虎我们的！”说话的还是上次被王辉揍过的板寸。

　　　　“傻逼，过来看看，白字黑字，上面还有何大成的签名。”

　　　　板寸上前拿过合同一看，实在看不出有伪造的地方，只能半信半疑，“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我能把你怎么样？赶紧给我滚蛋，别耽误我生意！”张涛收起合同，走到那群工人面前，“从现在开始，这个煤场我说了算。要留下的，继续回去干活，不想留下的，卷铺盖走人，要工资，找孙伍要去。”

　　　　工人嘛，跟谁干活都是干活。有些跑煤的司机也认识张涛，知道他家在顺河也有煤场，当初不是被孙伍所迫，也不会到这里。除了跟孙伍有关系的，大部分工人留了下来。

　　　　“好了，手上的活先停下。六子，带人过去盘点！”张涛大手一挥。直接带人走进了孙伍的煤场，不对，现在是王辉的煤场了。

　　　　王辉叫让人找几个煤场的老人，开始询问煤场平时的运作情况。六子带着人，拿个本子把煤场所有财产都统计了一遍。

　　　　李宁和周斌见没什么事了，也各自回家。这几天他两个都没上班，要回单位看看情况。张涛点头说，行，等这边忙完大伙在聚。

　　　　在孙伍那几间瓦房里巡视了半天，把房间情况搞明白之后，还在西侧套间里发现一个木头柜子，里面除了些衣物还有个铁皮小箱子，没有锁，直接用铁皮包起来的。。

　　　　“六子！给我找把斧子！”张涛冲着那边忙活的六子喊！

　　　　六子拿过一个木把斧头，几下劈上去，就把铁皮弄的破烂不坎。

　　　　“好了好了，我来，还不知道什么东西呢！万一是古董，让你砸稀碎，不值钱了。”张涛推开六子，拿根铁棍，插进裂缝的地方，把铁皮剥了下来。

　　　　“我草。”当张涛打开箱子那一瞬间，后面的六子也震惊了。

　　　　除了一些红色老人头之外，满箱子都是铜钱！

　　　　张涛倒是大方，直接拿出一叠老人头扔给六子，“这事谁都不要提！”

　　　　“靠，这些个铜钱应该算是古董吧。还有银元呢！”六子看着满箱子铜钱，有点懵！

　　　　“不该问的别问，记住，这事不能给我说漏出去。”张涛回头瞪了六子一眼。

　　　　六子立马很知趣的拿着钱走了。

　　　　张涛找来一个化肥袋子，把这些没有使用价值的货币和一叠叠红色老人头都装了进去。这应该是孙伍那狗日类的家底了吧，家里都不放，居然放到了这里。他这么想。

　　　　过了一会，他觉得这样拿出去，有点显眼，干脆又找了几个袋子套了上去。直接放到自己车的后备箱里。　

第16章　出院（）　
把孙伍煤场接下来之后，张涛把六子放在煤场经营管理，让梅子来场里做了账房先生。周斌回采煤队办理了休假手续，其实休假只是个幌子，把工资卡交给自己主管队长。主管队长每个月照样给他开工资，但是这个钱全都落入了队长的腰包，周斌只是在队里挂个名字，四险一金月月交着。这样也挺好，其实现在人找工作找工作的，也就是为了找份能养老的工作。周斌这么做，两不耽误，出来自己混，后面还有退路。

　　　　煤场所有的押车人员，都归周斌管理了。平日里，也就安排协调两个煤场的安保人员，干这种生意，必须是猛人，从司机到押车的，不猛不行！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半个月之后，医生告知王辉可以出院。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天气不错。李宁帮着办理完出院手续，两个人就告别了矿务局总医院。

　　　　走出住院部，大门口站有十几个青年男子，个个精神抖擞，红光满面，见到王辉从里面走出来，齐声喊：“辉哥好！”

　　　　这天不适应了，搞的王辉有点不好意思。就见张涛和周斌从旁边上前，每人和王辉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样？这都是咱煤场里的弟兄，今天为了给你接风；我特地挑出来这十几个人带过来给你助助威！”张涛高兴地合不拢嘴。

　　　　“靠，又不是什么好事，还接风。”王辉摸着头，有点难为情。

　　　　“哎呀，以后要习惯这样！不说了，赶紧离开这里，以后尽量少进这种地方。”张涛搂着王辉的膀子就往外走。

　　　　苗静靠在自己的小马六上，微笑着看着人群簇拥下的王辉，自言自语的点了点头，或许他希望看到王辉这个样子，或许又是不愿！

　　　　“恢复的挺利索嘛！”苗静走上前去，照王辉胸口捶了一下。

　　　　王辉作痛苦状，“哎呀，医生，赶紧叫医生！”

　　　　“少装了！本来我还想着接你出院呢，看来，不需要我了！”苗静嘟拉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苗姐吃醋了啊？”李宁在旁边打趣道。

　　　　“一边玩去。”王辉瞪了李宁一眼，然后对着苗静嬉皮笑脸，“怎么不需要啊，这次要不是你，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好啦，别耷拉个脸了，这样不好看。晚上请你吃饭。”

　　　　“唉，算了，跟你生气不划算。”苗静随即又哈哈笑，搞的一伙人瞬间从脸上掉下来一串黑线，这女人变脸太快了！

　　　　“涛子，你带大伙，找个地方先订好坐位，晚上好好喝两杯，地方要足够宽敞，足够热闹。”王辉想回自己的房子里看看，就对李宁说，“一会你带我学校那住处。”

　　　　李宁去路边拿车，苗静一听这话，非要跟着一起去。王辉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也在后面跟着。这样还不行，非让王辉坐她的车。没办法，王辉只好从李宁车上下来，坐到苗静的小红马里。

　　　　不远处，一辆普通的黑色大众安静地停在那里，只见车里人拿出电话，“喂，枫哥，和他们一起呢，要不要跟着，嗯，好的。”

　　　　这几天，李宁已经把房子里需要的东西给置办好了，一人一床新被褥，还从二手市场弄了一套半新的家具，沙发茶几衣柜什么的看着还挺像回事。

　　　　苗静挨个屋子转了一遍，然后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三个房间，还空一个！正好，给我留着，过两天我把东西搬过来。”

　　　　王辉看看李宁，李宁看看王辉又看看苗静，脸上又掉下了一串黑线。

　　　　王辉从口袋里掏出烟，扔给李宁一根，自己点上，“我的二小姐，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听说你们家住的是四层单栋洋房，据说还有菲律宾女佣。你要住这里？真是毛病。”

　　　　“你才毛病了。在家里住着一点都不舒服，干什么都有人跟着，有人管着，我很羡慕你们这样无拘无束的，多自由。”苗静躺在沙发上伸着懒腰，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咳咳，我们两个人大男人！你一女孩子家住在这里像什么话。你要真想出来住，让李宁下去找老板给你租一套。”

　　　　“我不，我就住这儿！男人怎么了，咱们一个人一个屋，谁也不碍着谁。再说了，你们要是敢图谋不轨。嘿嘿……。”

　　　　。。。。。。。

　　　　“你真打算赖这儿不走了？”王辉看苗静真是有要住这儿的打算，还有点扛不住。

　　　　“这不叫赖，这次我帮你这么多，你应该谢我的。放心，我不经常在里住，出来玩的时候，想住就住了！”苗静，看他俩都很无语，自己反倒乐了。“对了，我得仔细看看，怎么把我这小窝给收拾一下。”说完，她起身就跑到空屋子里查看情况。

　　　　李宁一屁股蹲到沙发里，冲着王辉耸耸肩，表示也有压力。

　　　　“明天找房东商量商量，看看他楼下马路的店铺出租么，我想开个奶茶店。”王辉仍然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呵呵，开奶茶店能挣几个钱。”李宁刚想说点实际的情况，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立即改口道，“既然想开，就开吧，干什么我都支持你。不过，做兄弟的，有话还是得说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唉，你不懂，在学校那会，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开一个奶茶店，有台球，有咖啡，糕点，有高脚杯。大家晚上有空的时候，就一起坐坐，打打台球，喝点咖啡，喝点小酒。这是也是我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我一定会给她一家奶茶店，属于我们俩的世界。”

　　　　“嗯，我知道你想什么。想干就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挨着学校，生意不会太差，搞好了，还能成为一个小产业呢。”

　　　　“走一步说一步吧，煤场那边，都交给张涛和斌子了。但是，这场子是大伙的，有钱兄弟们一起花。你不适合跟我们一样，按着你家老爷子的路走吧，以后肯定能成一番成就。”

　　　　“什么办法呢！走吧！”李宁没有任何表情，有点无奈，但是又挣脱不了。

　　　　王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看着兴高采烈的学生们来来往往，看着这湛蓝的天空，满眼却是灰色。

　　　　“你们刚才聊什么呢，气氛有点压抑啊！”苗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窗前的王辉。

　　　　“没什么，瞎聊而已。”王辉双手抱头，晃了几下脖子。这时候张涛打电话，让赶紧过去，说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这边人过去开整。

　　　　于是，三个人下楼，驱车前往青泉市最热闹的夜市！　

第17章　喝酒（）　
青泉市最热闹的夜市小吃街位于文化街南段。当他们驱车赶到的时候已是初见霓虹，整条街人潮鼎沸，路边的摊位上早也坐无虚席。

　　　　张涛他们找了一个地方比较宽敞的地方，两张桌子拼起来的长席坐满了人，见王辉他们三人到来，赶忙起身打招呼，并且把王辉让到了中间留的空位上，苗静也跟着坐在了王辉的边上。

　　　　随即老板就开始上菜，烤羊腿、烤鱼、炒虾尾、肉串、板筋等等各种烧烤，摆满了两张桌子。两个学生模样的服务生又搬来整整十桶扎啤，在大家身后放着，搞的其他桌子上的人都有点咋舌！

　　　　待每个人面前都倒上了满满的扎啤，王辉端起大玻璃杯站起来，“今天非常感谢各位兄弟的捧场，我什么也不说了，大家吃好喝好，酒肉管够。嫌啤酒不过瘾的，可以换白的！来！”说完仰头一饮而尽，“大家不要客气，随便吃，随便喝，在座的都是自己兄弟，用不着拘束！”

　　　　紧接着张涛又倒上酒举起来，“这位就是我大哥王辉，可能之前你们见过，有的或者听我提起过。别的我就不说了，今天这顿酒，第一是为辉哥出院接风，第二就是为了庆祝我们曰翻了死对头孙伍，还收了他的场子。再干一个！”

　　　　张涛带来这些人，年龄都不大，大部分也都没上过学，从小在街上打架混社会，长大了也没什么营生。都是慢慢聚集到张涛那里的，平日里押车送煤，遇见事了要拎着家伙就上。这个年龄段的人对豪情和义气的追逐往往几杯酒就燃起熊熊大火。

　　　　在煤场里，唯张涛侍从，今日听张涛这么一说，都觉得王辉不是一般人，有的还以为是黑社会头头争先恐后地喊着辉哥。特别是六子，对这次摆平孙伍的事由所耳闻，对王辉佩服的五体投地，更是站起来走到王辉面前，非要碰一个，说：“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我六子说，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王辉笑着和六子喝酒，到差不多碰一圈的时候，大家也没有拘束感的了，就开始各自找人喝起来，划拳的划拳，玩棒子老虎的什么都有。

　　　　王辉一边站起来给苗静夹烤鱼，一边和李宁随便聊着。这时候，苗静也端起面前的酒杯，要跟王辉喝一个。

　　　　“等会行不，喝这一圈撑死我了！”王辉，拿起个肉串咬了一口，“李宁，陪咱二小姐喝一个。”

　　　　李宁赶紧端起杯子，“来，苗姐，我先陪你喝一个。”

　　　　苗静伸手跟李宁碰了一下，喝一口就把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好在太热闹，别人也没注意，“王辉，你以后再二小姐二小姐的叫，我不理你了！”

　　　　“那我该叫你什么！”王辉用纸擦了一下油呼呼的手，满不在乎的样子。

　　　　“哼！”苗静厥着嘴，“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

　　　　“哈哈，你知道吗？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和平时完全就是两个人。太可爱了！”王辉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好啦，逗你玩呢。”

　　　　这时候张涛端着杯子，拍拍李宁肩膀，要和他换换位。等张涛在王辉身边坐定，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卡里除了上次的十万，我又存了6万进去。”

　　　　王辉不解地看着他，不等开口，张涛又趴到他肩膀上说，“别急，你听我说，上次这十万，你说办事要用的，结果也没用上。后来我在孙伍的住处搜出来8万，给你留6万，六子在场，给他拿了一万，那一万请兄弟们玩了。”

　　　　张涛紧接着用力捏了王辉的肩膀，“啥也不用说了，这是你应该拿的。我们家老爷子说了，让我把这十万拿给你，要不是你把孙伍送进局子里，我家每年的损失何止十万！权当是感谢你的！”

　　　　“靠啊，你这不是打我脸么？”王辉摇摇头，把卡推到张涛面前，“你是我兄弟，我帮你是应该的，帮帮忙就收钱，让其他兄弟怎么看，以后我还要在这一带混呢！”他坚决不收这钱。

　　　　“你误会了，这斌子李宁都在，还有苗姐，我绝对没那意思！我家老爷子吩咐的。再说了，你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收下吧，你要不收，估计我爸会亲自给你送来！”

　　　　“是啊，辉哥，拿着吧！你不是还想开个店么！这钱正好用得着。”李宁中间接了一句。

　　　　“开店？开什么店？算我一份么？”旁边的苗静一听王辉要开店，立刻就来了精神，“其实我也想开个店，卖卖衣服饰品什么的，挺好，就是我哥拦着不让我弄！”

　　　　此刻，王辉比较沉闷，没有接苗静的话。

　　　　“收下吧辉哥！这钱说多也就这么多，反正兄弟们以后还要跟着你混，这算是我入股了行吧。”张涛看王辉在那纠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我先拿着，有钱了再还你！”王辉拿起卡装进了口袋，“草，棚户区改造，够买两套80平的房子了！”

　　　　“那买套房子也行，反正你也该结婚了。”李宁又插了一句。

　　　　苗静左手扶着杯子，轻轻的敲来敲去，眼珠子滴流乱转，还不时地瞅瞅王辉什么反应。

　　　　王辉倒也光棍，“有房子顶屁用，媳妇都没了，跟谁结婚。再说，那房子有几个女孩能看上。就算结婚了，拿什么养活老婆孩子。”说完，倒满一杯酒，“来，喝酒。”

　　　　几个人举杯干掉，一抹嘴，继续吹牛打屁！远处，仍然停着那辆黑色大众。

　　　　“涛子，你路子宽，没事给我找个装修队，我想在矿大旁边弄个奶茶店！过几天装修一下。要靠谱点，别在那瞎鼓捣一番，价钱要的还死贵死贵的！”

　　　　“晕。”张涛打了个饱嗝接着说，“奶茶店有什么好的，挣大钱，那个东西不行！”

　　　　李宁拿胳膊捅了他一下，然后张涛立即改口，“行，我这两天给你联系联系。”

　　　　苗静在一旁，看看张涛又看看王辉，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头偷偷的乐了！

　　　　“煤场那边现在稳定了吧？”王辉拿出烟点上。

　　　　“嗯，已经正常运营了！唉，就是现在缺煤啊，两个煤场同时运作，我家联系的那个小煤窑的供应量跟不上。”

　　　　“孙伍以前都是从哪里购煤的？”

　　　　“这个我早就向场子里老工人问过了，原来跟孙伍合作的那家煤窑，和孙伍关系挺硬。也知道我家和孙伍之间的过节，现在我们接了场子，那边把煤价提的老高，这样以来利润就低的可怜了。而且咱们矿务局各矿的煤，所有销售都是通过矿务局来完成的，连各矿矿长都没有卖煤的权利，想买煤还要从矿务局要批条，才能到矿上提煤。就咱们这点需求量，矿务局的人根本看不上眼，人家卖煤都是用火车往外拉，咱比不了。”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王辉，抽着烟琢磨着张涛说的情况。

　　　　“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到处去煤窑买煤了。”张涛也很无奈的摇摇头。

　　　　“哎呀，这个或许我可以帮上忙呢！”半天不说的苗静，终于可以找到说话的切入点了，“我家小煤窑有好几个呢，可以给你们供应嘛，而且还能给你个最低价。不过，这事我要回去跟我哥商量一下，我家所有的矿现在都是他说了算。”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你们苗家这么多煤窑，随便哪一个的产量都够我们两个煤场用了！”张涛兴奋的拍了一下大腿。

　　　　王辉则没有立即做出反应，过了一会。“这样也行，不过你回去跟你哥说的时候，不用最低价，只要和其他煤窑的价格合适就行了，你帮我们，也不能让你家吃亏不是！”

　　　　苗静拿眼翻了一下王辉，没搭理他，举着杯子要和李宁张涛喝酒。

　　　　喝到最后散场的时候，这伙人喝掉15捅扎啤。结账的时候，老板乐呵呵地还给打了个折。除了苗静，几乎都有点懵。

　　　　张涛和周斌带着人回煤场了。

　　　　剩他们三个，又在那坐了会。苗静开着自己小马六回去了。

　　　　王辉和李宁又在街上晃悠了好大一阵子，回到了住的地方。　

第18章　最开始的梦（）　
第二天一大早，李宁开车去上班了。

　　　　王辉躺在床上装尸了一会，也起来洗洗弄，就到楼下溜达着吃早饭。

　　　　这个点正是学生们上午上课前出来吃饭的时候，好多人睡眼朦胧的到路边买个煎饼或者鸡蛋什么的，再来杯豆浆或者奶茶，夹着书就往教室里去。

　　　　王辉在路边买了个煎饼，边吃边打量着学校周围的环境。对于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这里有他和陈冰洋的一切。此刻仍然那么清晰，历历在目，一阵阵心痛之后，王辉扔掉了手中吃了一半的煎饼，去找房东。

　　　　房东当然对王辉不陌生，一阵寒暄之后，让了座。等他说明来意之后，房东想了一会说，“门面房都租出去了，自家倒是用了两间，就是路边那小饭馆，生意不是很景气，正打算盘出去。”

　　　　“那两间我知道，感觉有点小啊！还能不能腾出个大点的地方。”王辉以前经常在那里吃炸酱面，对里面的空间还算了解。

　　　　“如果你嫌小，可以把后面的三居室也给租下来，装修一下也可以用，不过。住房里面的建筑结构不能动。”老板接过王辉递过来的烟。

　　　　门面房是靠着楼房独立建造的，以前在饭店吃饭，好像看到有个门通向住房的，不过也没见打开过。听老板这么一说，如果，两下连起来，就有足够的空间了。

　　　　房东看王辉在那盘算着，问了一句：“你要那么大地方干嘛使？”

　　　　“开个奶茶店！”王辉挠挠头。

　　　　“哦，这样有点浪费！”老板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呵呵，这个没关系，我有想法，什么时候可以把铺面腾出来？”王辉对老板微微一笑。

　　　　“两天后，这两天找人把东西都收拾一下，你可以装修了。”

　　　　“嗯，好的。那我两天后就直接带人过来规划了！”王辉起身和老板告辞。

　　　　出门之后，就给张涛打电话，让他赶紧联系装修队，两天过来商讨怎么装修。然后有个问题比较棘手，店铺好说。奶茶是怎么做的啊，以前陈冰洋爱喝这个，他跟着也喝过不少，但是还不知道怎么做。

　　　　想了一会，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他就跑到学校附近的网吧里找百度。好多奶茶品牌是可以加盟的，能省去自己好多繁琐的事情。

　　　　他挑选了一个比较可行的品牌，就按网站的电话打了过去，说明了自己的情况，那边立刻就做出了回应。听了半天，终于懂了，交完加盟费，总公司可以专门为你培训人员，包括原材料、销售等等，都有人指导，包括店面设计，装修风格，都有人过来帮忙给设计。加盟品牌不单单有奶茶，还有各种糕点的制作。

　　　　问题又来了，自己总不能亲自跑过去学习吧，找谁也不合适啊！

　　　　还是招工吧。

　　　　招聘启示贴出去，打电话的很多，因为王辉贴出去的海报说是，要招两名店面主管。就在学校门口贴了几张。

　　　　约定了一个时间，直接就在学校附近的草坪上，与各位应聘者见面。来面试的多是青泉矿大的学生，王辉对他们很有信心。同样是从这里出来的，年龄又相仿，年轻人想法多，创新意识也强，只要用心做，肯定能做好。

　　　　王辉直接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应聘成功者，必须要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