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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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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让人安慰的是,这些暴烈儿精巧的东西,也只有本朝才能生产,配方和原料更是国家的机要,那些外族就算获得一些,也无法产生太大的变数,因为虽然装满油料的火罐,很早就出现在历史上的战争
    中,就算许多人也知道火油会暴烈燃烧的原理,但是除了龙武军把持的军器监外,至今没有人可以仿制出相对合格的产品来。
    “请总府训示……”
    “你们到底为何而战……”
    一个熟悉的声音通过扩音的铁皮筒子,在礼堂的高台之上响起……
    拿过去看的那些名人煽动帖子,表一通国家、民族、军队之类具有军国主义倾向的大道理演讲后,我口干舌燥的走下来,将连喝了几杯加了果汁的甜茶。
    以我的身份,很早就无须对这些事情躬事必亲,但是每次武学公众活动,我都坚持亲自参加,无他,只是强调和突出教育重要性的一种姿态,所谓上行下效,或者说上有好下有逢的道理。
    以后打战的机会越来越少,要想在众多竞争势力中脱颖而出,最大屏障就是龙武军长期积累的教育体系和文化程度,为了保持这种始终领先一等的优势,继续扩大体系内教育的层次和深度,就很有必要了。
    目前龙武军所属的基层组织,已经基本实现义务的粗略识字教育和相对低廉的书写教育,像童子军什么的部分核心、要害部门,可以实现有限的技术培训,和粗浅的历史和军事教育。
    “陛下有召……”
    就看见宫中的朱衣内使和枢密院的留置典史,同时迎上前来。
    大内武德殿,我见到简冠便装的皇帝小白,还有另外两位长期不理事的左右枢密,李光弼和郭子仪,
    河北道出了件大事。
    河东道天平军的李正己,云中道成德军的李宝臣,河北道魏博军的田承嗣,平卢道相卫军的梁崇义,泾原军的高晖等,先后上书请求枢密院军略指导,这个指导,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指导,而是接受枢密院标准要求,进行彻底的整编和改制,让后等级评定的考核结果,获得相应的级别待遇。
    颇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人多少与叛军有那么点渊源,或者干脆就是降将出身的,甚至是历史上藩镇之乱的起者,不过这也不太意外也不难理解,在这个时空,他们本来就是那些藩镇中比较尴尬的存在,在河东朔方军中,多少也低人一等,不可能得到真正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支持。而作为朝廷就算要用他们,也是有所限制和提放的使用,油水最多的防要,也轮不到他们,日常的钱粮器械兵员补给,都排在最后垫底。
    毕竟朝廷的财力也是有限的,按照亲疏远近的三六九等的待遇,以基本的军饷为例,如果是拱卫帝畿的北军,肯定拿得是分量十足的足额官钱;驻京的卫军则大部分给钱,偶尔用米布等实物做价折给,外地的卫军实物比例高一点,但至少也是足额供给;但是地方军队,就没这么好运了,府库没钱用实物抵充,是很常见的事情,如果是牙军
    、亲军以外的部队,被拖欠和延迟、折减,也不足为奇。那些离藩镇高层远一些的外围部队,以外所在地的残蔽,甚至连正常的协粮,都不能及时保证,而让士兵到外州自筹。
    李泌代表朝廷在河北朝廷整顿亢军,他们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了,现在朝廷分道、财赋归中,加检点外军,他们就更加被主流团体边缘化了,为了争取有限高待遇的编制,更是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各种名目的军,是朝廷最常见的独立编属,分为常设和权设,常设军一般属于朝廷中军体制,定员九千至一万一千,不过除了拱卫帝畿的北军、卫军以外,从来就没有满编过,至于权设军,则属于外军体制,规模更是大小不等,弹性很大,从数百人到上万人都有可能。
    像青海湖的龙城军,最多时不过三千人,而某些位于北庭的军,甚至只有一座堡寨里数百人。但是既然能被称为xx军,理论上这些均和那些州的刺史,都是由朝廷直领,只有在组织大战役时,才临时归入某道行军总管(方面军)的辖制,开元改新之后,行军总管逐渐变成常设的节度使后,他们就就近直接向本道的节度使负责。
    后来为了平定安史之乱,又在各道藩镇的名下,通过直接授予和事后追认了大量的军号,其中既有正统的官军,也有自组织的地方义勇、团练,经过连年拉锯大战,生灭起伏,不计其数,到最后剩下来的,自然就成为朝廷最先裁汰的对象。
    象他们这种以驻地命名的杂号军,因为环境所限,自然无法供养太多的手下,既然实力不足以对抗朝廷,又无力和别人竞争,与其被迫裁汰,还不如作出一副踊跃响应朝廷的姿态,拿现有的老底子,换取一个更好的待遇。起码作为头一批示范性质的典型,朝廷往往会不吝扶持的力度。
    却是一个好的开始,他们一领头,那些军帅们就坐不住了,所谓堡垒式从内部开始突破的。
    我又看了眼那两位,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
第四百五十六章 白戏与望乡
    第四百五十六章白戏与望乡
    既然有外军请求检点,虽然我头上那两位左右枢密使,似乎被皇帝小白背后做过什么工作,本身没有表态就是最好的表态,整编的也不过是几只残编不全的镇军外围,不过在朝野上下无数人都在打酱油和表示情绪稳定的围观,等着看笑话或者试图偷偷做点什么的情况下,所以枢密院相关的上上下下还是打起十万分的精神,不敢掉以轻心的。
    主要最近朝廷很和谐,随着政争清算和旧利益瓜分的收尾,最近有很多人在京兆府和大理狱里被自杀,从喝凉水呛死,到用纸条桶开镣铐吊死自己,在牢狱里玩躲猫猫撞墙撞死……什么花样都有。
    作为后续跟进的手段,就该是那些请求指导的军使、兵马使、兵马都知、牙将、锋将以下的将校,轮批进入武学特开的奕武成班修行半年,主要是学习操条、号令,战例等,以适应龙武军为原型的朝廷中军体制下的新战法、编制、军事技能等。
    靠着朝廷平乱,乘势崛起了一大批的武将,不过这些人普遍文化程度不高,介于文盲与半文盲之间,朝廷以提拔晋升为名,把他们弄回武学来再培训,这些举笔如举鼎的莽汉子就头大如斗了。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削除地方势力,要么让你畏难而退,要么就考试不合格,然后名正言顺的改授他职,或是拿了补偿的待遇,打回去做一个富有的田舍翁,这样矛盾就小的多了,而且就算有所怨恨也是针对武学。武学害怕被人怨恨么,显然不是。
    如果他们的表现足够好的话,成为枢密院补贴的朝廷中军外围,乃至直接被吸收进中军体系,也不是不可能。就如剑南的八州六镇,或是河西北路的三受降城一样,这些年与龙武军的合作关系被延续了下来,并随着枢密院开始行使部分职能,变成了名为“枢密式”的正式官方文件,这些边军接受枢密院补贴的同时,同样也接受枢密院的考绩,平时考核出色或者卓有功勋的将士,将被选补入龙武军的体系。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晋身之阶。
    “真的给他们找到了……”
    退朝之后,归心似箭的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却接到这份加急快递来的东西。
    这封从安南加急送来的密件,说。是前年我让成都官学等多部门抽调人手,秘密组织的探险活动,寻找从南平府顺流而下直达安南都护府出海口,已经有初步的结果,他们走完了大半的路程,
    探险队也付出了巨大而惨重。的代价,数百人的队伍,只有十几个人,活着从安南北部上岸,两个中毒昏迷,七个染病不起,剩下意识清醒的人,全身各种丛林带回来的毛病,连远行都无法承受,只能留在当地修养,通过边境商队到达府交州,又通过交州往还海南的海驿所飞鱼快船,先把相关的消息送回来。
    不要小看这些记录的作用,当年大唐征服西域的。几次战事,几乎就是沿着唐玄奘的《大唐西域记》,所描述的路线和指引,一直打到了与故安息国接壤的边境线上,至于当年大唐西域记里描述的那些西域列国,也大多在大唐铁蹄下变成乖乖臣服的领地和藩属。
    后来的大唐常驻天竺的王玄策使团,也是沿用大。唐西域记的描述,追着新崛起的一代天竺霸主阿罗那顺,从东天竺一直打到中天竺,完成了著名的复仇之战,把他变成太庙前的献俘和太宗昭陵前的陪站。
    如果玄奘法师泉下有知,他费尽千辛万苦,偷渡。出关远赴异域求法,希望用弘扬佛法来消弭人类争端的心愿,最后却变成国家征战扩张的一大助力,不知道会做何想。
    更别说还有比。描述更直观的沿途图绘,这个时代的别人或许无法理解,我却深切明白,地理上大现和探索,也可以说是一种重要战略资源,只要还垄断在我手里,别人就无法与之竞争。
    就如鬼子当年为了吞并东北所作的一切,用商业行为为掩护,一遍掠取资源获得回报,一遍获取足够的信息,最后还可以为军事行动铺路。日军绘制的地图,甚至要比国民政府更加精确,连街头随处可见的广告张贴,都能成为外来军队的路标和指引。
    “她们去哪里了……”
    我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傻眼道。
    “殿下她们都去西城看斗牛戏了,今年是社祭的最后一天啊……”
    初晴回答道。
    我这才想起来,按照古时的传统,在每年的第一次收成后,民间照例都会举行一些祭典活动,以告谢皇天后土,如果是丰年,更要举行各种庆祝活动,祈祷来年继续丰饶。
    龙武军属的军屯庄现在遍布关中平原,也带来了剑南所特有的一些风俗,让社祭的项目更加丰富多样,比如这个斗牛戏,在开春的时候,每个庄子都会供养一头大公牛,平时只进行很少的劳作,用草料和喂养的格外膘肥强健,待来年开春的时候,进行斗牛比赛。按照乡、县、州层层复赛选拔后,最后获得优胜的几个名额将进入长安城外的大球场,进行决赛,并提供观看。
    这些层层选出进入决赛的,都是地方上最强健凶猛的牛,无论胜败,都有丰厚的奖励,因为这些胜利者,将被农学院和训农官,作为优质种牛进行推广,以改良耕牛的品种,同样意义的还有每年的赛马活动,不过那得等到秋收后的冬至日。
    届时还有自信豪勇之士,进行徒手博野牛的表演,血腥而危险,但也很刺激,不但普通百姓士民大有观众,连那些富贵权势家的女眷们,也是潜在拥护者之一。每次各种比赛大呼小叫,用鲜花手帕饰丢最多的就属她们了。
    “靠……”
    被公事羁縻了几天没回家,有点不知肉味,刚想找她们好好慰劳慰劳自己,
    “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
    我恶狠狠地把初晴扑倒,又用力的揉捏她的身体,急不可耐的摸进她修长腿儿袜带里,扯开她的裙带。”是个正常男人都会着急……“
    “府上可还有一朵名花在等着大人采摘么……”
    她面潮如霞,喘着声道。
    “唔……”……
    “生是东厂的人,死是东厂的鬼……”
    长安大内,昆明湖边上的紫兰殿,新修落成的额内苑舞台上,正在为皇帝和他的近臣们表演的最是新流行的白戏《龙门客栈》,精工巧做的大漠黄沙,落日孤雁的背景,看起来也惟妙惟肖。
    唐代文艺娱乐,除了惯常的乐舞而外,还有一些类似类似现代歌舞戏的东西。最著名的三大歌舞戏是大面、拔头和踏摇娘。它们以故事情节为主,由演员扮演人物,以歌唱、科白和表情动作表演,形式丰富多样,传统流行的剧目有《兰陵王》、《神白马》、《凤归云》、《苏莫遮》等。
    其它剧种还有参军戏、傀儡戏等。参军戏是以科白为主、间有歌舞的话剧,由演员二人表演,一名参军,一名苍鹘,表演时一机智,一愚鲁,诙谐幽默,妙趣横生。更近似现代相声**的雏形。傀儡戏又称魁垒子,即木偶戏。这些种剧种主要是在民间流传,深为广大百姓喜爱……
    现在又多了种白剧,即多种表演方式的大杂烩,没有太大的限制,既有复杂铺陈的舞台背景道具,也可以是几个人说唱,用块画布一围就是背景的简陋露天草台子,因此很快风靡一时。
    他们正在看的就是白剧,不过是宫廷内看的自然是极尽华丽繁复。
    “阉党私蓄刺客,到处捕杀忠良,斩草除根,这不是隐射前朝的事情……”
    “什么锦衣卫,什么东厂、西厂,这不是在说察事厅……”
    “这种事情,也只有那位大人,才敢明目张胆的编排成剧目吧……”
    同样的戏目,不同的人看不同的味道来。
    “陛下……”
    新任的侍御近臣,秘书少监兼翰林学士王缙似乎想说什么。
    “卿是不是想说,剧中的这些刺查**的都是上不得台面权术手段和偏门小道,为人君千秋者,当从治国善民大道……”
    皇帝小白笑笑说。
    “朕心里有数……”
    “今天在中宫都看了什么剧目……”
    回到府邸的独孤明,换下衣服,现自己背后都湿透了,却看见妻子楚国公主脸色有些不好,不由问道
    “狸猫换太子……说的是宫争夺宠的故事”
    “陛下叫我们看这些,有意暗示什么……”
    “怕是给中宫的那些人看的,顺带敲打那些过于热心的外戚和臣子,我们更要避嫌,不要和本家那几位走的太近了……”……
    静边城下,
    刀枪如狱,箭泼似雨,城下交错推进的军阵,城头上血肉翻滚的战线,淹没在火焰和烟雾之中,人肉的焦臭和浓的腻的血腥味,哪怕再强猛的朔风,也无法驱散。
    “久战不乱,溃而不散……”
    临时主持的守将路嗣恭,蔓延血丝和疲惫,沙哑着声音,对着身边人道。
    作为城中幸存者和守军们的主心骨,这位灵武守捉使是半个多月前作为押粮队进入这里的,见到的只有数千名互不统帅,无头苍蝇般的溃兵,当场射杀了一批试图抢劫焚烧囤积的军资,然后各奔出路的溃兵,以铁腕将剩下的人强行收拢起来,坚守到现在也已经不足千人了。
    静边城,虽然名为城,但其实只是为了方便驻扎,而筑的比较高的一座土围子,除了已经被焚毁的官衙,仓房,马厩,营垒之外,大部分都是在空地上临时搭建的简单棚窝或是帐篷,城中胡汉混杂的居民,在两次易手时,基本被烧杀一空,只剩下这些从山中三三两两逃回来的败军。
    不过由于是作为拓揭军的前进基地,所以军械还算充足,再加上他运来的粮食,在这些缺乏攻城器械的叛番面前,支撑一段时间还是问题不大的。
    “阿纳襄,你说奴刺人是什么来历,居然溺战这么久……”
    “我也没听说过这个奴刺,不象是什么有名的部落……”
    同样满身鲜血和尘土,正在赤着半个膀子接受伤口清理的马军头目阿纳襄瓮声道,
    他口中的奴刺部,本来是河西杂胡中的一个中小势力,只是因为大量河西胡部都出兵关内后,才迅崛起的,平时并没有什么彰显之处,因此连阿纳襄这个本地人士,也不了解多少。居然一下子就成了变乱中的大患。
    “要不让我再冲出杀一阵……”
    他咬牙往身上套上一件新的明光铠,磨得刚愈合的新伤口又冒出血水来。
    他本来是河西杂胡组成义从军的部落头目之一,也是长安之变后,打散重编的义从军,屈指可数被留用下来的将领,因为他和部曲正在平康南里,狂欢滥引与人大打出手,结果错过了那次倒霉集体行动了。不过随后派去支援拓揭军,晚到一步,结果就和路嗣恭的押粮队一起被困在这城里。
    “等入夜再说吧……”
    路嗣恭摇了摇头。
    “就剩你这点马军了……我还有其他的用处,”
    说话间,打着各种杂色旗帜服饰的军队,穿铁甲的并不多,更多是简单的皮袍子,和杂七杂八的兵器。象潮水一样一泼泼的被打退,又很快一重重的席卷上来。其中一些衔刀提索的部落勇士,根本不需要任何器械,迅白手攀上墙头,被砍到打落的同时,也把藏在墙头掩体后的守军,惨叫的拖出来,变成飞坠的尸体。
    “这些哪里是叛番……”
    城中硕果仅存的军头之一,正在打磨大盾上累累刮痕的骊人营旅帅骊泰,突然抬起头道。
    “朝廷的边军也不过如此啊……”
    按照大多数番胡的作战习惯,凶猛有余而后劲不足,善野战不善攻坚,一般不会在坚城下耗费太多的精力,如果遇到难以攻克的对象,多半会另转他处,或者分散搜掠就食。但是显然这些叛番的表现大大颠覆了这个常识。
    他这个感叹,或许是无意的,但似乎有些接近真相。
    “只要打下这个围子,钱粮,财货、军械想要多少就有杜少,还有数目不少的犀利火器……”
    围攻的军队中,也有人这样鼓气打劲道。
    “有了这东西,就算朝廷的正军来了,我们也能和他们周旋到底……”……
    “第几波了……”
    又一群山脚中冲出的胡马儿,怪叫呼号着,还没接近蜿蜒的队伍,就被活动的车弩,被射程一排排肉串,这些持刀背甲的军人,也从最初的如临大敌,到见怪不怪。
    甚至可以在军士们的带领下,按照草条进行本能反应的轮流作息,比如坐在板车上喝着补充体力的肉菜糊糊,看着那些飞蛾扑火一样来送死的小股胡马,谈笑风生。
    二路讨击军的主将卫伯玉,收起小巧咫尺镜,望着那些打扫战场的民夫,轻轻吐了口气。
    虽然主要战略是步步为营的推进,但不妨碍他派出几只奇兵队,迂回反抄那些叛番的老巢,进行武装侦察和战术策应、待机……
    虽然是居无定所的胡族,但是常年迁徙模式,还是有固定的行动规律和特定休养生息的水草地。
    但是居然大都落空了,只捕获一些老弱病残的部众。零星的骚扰却频繁了起来。
    “军侯……”
    一名连兜带甲的军将,带着数骑身着白虎明光的亲从,策马逐上前来,却是这次与他临时搭档的副手,神策中郎将李昴。
    “没有后援,也没有埋伏……不过那些尸身有中的青壮并不多……”
    “对方好像很熟悉我们的战法啊……”
    “居然都清野坚壁了……”
    他的说辞并不是空穴来风,就前两天,居然有人试图在营帐附近水源地埋伏,还有人试图潜入车营的后备骡马大队中,焚烧草料不成,又有企图给牲畜下毒。
    对方似乎摸准了这种队伍的特点,作为主要运力的车营,维持大军所需的机动力,那些大量骡马上。不由让人越惊疑和警惕起来。
    “辛苦了,多派快马再探吧……”
    卫伯玉点了点头。这一次行军,也可以看作是一次对朝廷中军各部整备情况的大考验。所以有些东西还是急不得的。
    过了甘州越往西走,大军所见越荒凉,干枯到露出滩石的河川和稀疏的荒草,虽然才是夏末,却已经满是深秋的肃杀凋零,村邑和田地也越来越少,那些山丘上偶尔现的牧人和牛羊,也在见到大军行进的烟尘轨迹之后,远远的躲开。
    突然一阵歌声隐约随风而来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却听见那些游侠儿组成的游曳队,已经回来了,正在齐声唱新白词,作为交接口令。听着他们的曲儿,看着有些熟悉的风物,他的心理有些东西涌动出来。仗剑游侠,游历安西,与各色豪杰把臂言欢的种种,恍然眼前。
    “阿耒……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卫伯玉突然转头,对着身边一个年轻而富有风霜颜色的将官道
    “回将主,十一载了……”
    作为边军家的子弟,总是比别人更加早熟,一下地能走就生活在军营的熏陶中,13岁就要开始随着父兄上戍,在危急的时刻和成年人一样拿起武器作战,因此他不足二十五,却是个有十一年从军经历的老兵了。
    “还记得富平镇的模样么……”
    作为边军的军、城、镇、戍四级体制的第三阶层,磨环川神策军驻地的众多外围之一,富平镇是由众多世系军户开垦出来的聚居点,位于山上称之为寨,位于平原河川则称之为屯围,也是许多世袭老边军的家乡。虽然贫瘠而荒凉,却浓缩了儿时人生大部分的时光和印记。
    “已经淡了……”
    对方想了一下直接回答道。
    “那待战事了后,你替我去一回磨环川……“
    卫伯玉用一种微不可见的叹声道
    当年冒着被处刑的风险,违背边军军户不得轻离防地的禁令,带着百多名部曲少年,一腔热血的私自去勤王,成就功名大业。结果理想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勤王没赶上,就撞上叛军外围的游骑,险胜后败被人围上,死了大半才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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