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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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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
    有这些重臣辅弼,皇帝小白才有底气放开手脚,在新朝甫立不久,就大行革弊鼎新之政。
    “静官,给朕念几段诗文把……”
    稍稍放下这些杂念,皇帝转过头来,对着站立一旁的年轻内官道。当年专门跑腿的小黄门,后来东宫的厨膳典,现在已经是内侍监的书令史。
    “纨袴不饿死,儒冠多误身。丈人试静听,贱子请具陈。
    甫昔少年日,早充观国宾。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
    “诸公衮衮登台省,广文先生官独冷。甲第纷纷厌粱肉,
    广文先生饭不足。先生有道出羲皇,先生有才过屈宋。”
    “早年杜子美的怨气不小啊……”
    听到这里,李泌抬起头来,又让静官继续念下去。
    “客行新安道,喧呼闻点兵。借问新安吏,县小更无丁。
    府帖昨夜下,次选中男行。中男绝短小,何以守王城……”(新安吏)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
    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石壕吏)
    兔丝附蓬麻,引蔓故不长。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
    结为妻子,席不暖君床。暮婚晨告别,无乃太匆忙。(新婚别)
    四郊未宁静,垂老不得安。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
    投杖出门去,同行为辛酸。幸有牙齿存,所悲骨髓干。(垂老别)
    寂寞天宝后,园庐但蒿藜。我里百馀家,世乱各东西。
    存者无消息,死者为尘泥。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
    人行见空巷,日瘦气惨凄。但对狐与狸,竖毛怒我啼。(无家别)
    “杜子美针砭时弊。感实事还是这么犀利感言啊……”
    皇帝小白笑笑言。
    “清流的风骨,却是房不如杜啊……”
    “杜子美可不止会酸牢骚……也会豪迈称引”
    李泌拿起一份诗集。
    “明公壮年值时危,经济实藉英雄姿。国之社稷今若是,
    武定祸乱非公谁。凤翔千官且饱饭,衣马不复能轻肥。”
    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战伐有功业,焉能守旧丘。
    召募赴蓟门,军动不可留。千金买马鞭,百金装刀头。
    闾里送我行,亲戚拥道周。斑白居上列,酒酣进庶羞。
    少年别有赠,含笑看吴钩。
    品鉴这些臣下的诗集,成为这对君臣政务亢余特有的消遣方式,李太白诗的豪情勃神飞天外,杜子美诗的忧国忧民庞然沉厚,对繁琐政务中疲惫和麻木,都是一种很好的调剂。
    “陛下恕罪,……”
    内给事鱼朝恩匆匆走了进来
    “东都留守行司急报,洛水上的漕军一部哗变了……部分士卒已经窜入洛阳邻郊,都畿尹请闭十二门门大索城中……”
    “果然来了……”
    皇帝小白脸色一变,却没有多少惊慌的颜色,反而让人有一种如释重负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色格楞河边上,河水已经被抛弃的尸体和烧毁的器物,染成浑浊的颜色……
    “这些天,他们都吃什么……”
    我一如既往的站在高台上,观望者回纥人的举动,被唐人屡屡突袭的手,几次烧掉辎重的大车后,回纥人也似乎学的乖了,干脆把补给分散的更远,虽然对他们来说麻烦了点,但是大大限制了唐军反击的成果……
    “若是领地外围短期作战,都是以帐为户,自备奶肉的……”
    实际复杂阵前指挥的虞候将鱼同回答道。
    “只有达到足够的规模的战事,才由召集的头领,战前给数日粮……其余就地自取,鼓励敌人身上掠获……”
    “若是长途攻略异地,则由老弱部众驱赶牛羊,随军为粮……”
    “这王庭四周至少牛羊战马十几万口,够他们撑上一阵了……”
    我靠的一声,用火油烧掉囤积的粮食容易,但是想把成千上万的牛羊全部杀掉,断绝回纥人的后勤,那就是一件不切实际的奢望了。
    “恩,那就在他们开伙的时候,击鼓鸣金动佯攻,我要让他们吃不好睡不香……”
    我居然被回纥人的炮灰海战术给困住了,虽然回纥人奈何不了我们的工事,但是我们也基本绝了冲出去的可能性。每当试探性的表现出突围的意向,就会有藏在那些回纥部众的护军杀出来捣乱。只要一被纠缠住,突出也就失去了意义。
    关键还是人手太少了,当初带来的使团卫队虽然号称庞大,但是相对一大堆以报仇或是缴获的名义骗来的部落杂兵,还是不够用。要知道这些天斩获貉毛、牛尾、羊各种形制的部领旗幡,都可以当柴火烧上一阵了。
    用仆固达干的话说,“这些大都是日子不好过的小部,过冬对他们是一种煎熬,被用牛羊诱过来卖命,还能消耗多余的人口……反正打散了就编入那些大部作为附庸……”
    “狂信徒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更麻烦的是,我看到那些回纥人,中偶尔还会冒出一些拜火众,似乎根本不畏惧火油弹,哪怕全身被点着也是带着一种殉道的狂热,跳进守军的城壕中,造成不小的困扰。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回纥人的后裔,那些原本民风淳厚的西域民族,信仰了绿教之后,就盛产不可理喻的偏执狂和妄想狂的土壤。
    “什么……”
    “总府大人,白登王子来了……”
    台下有人通报道
    一片复杂的奇异目光中,眼睛血红的少年,被引上我所在的高台。
    “上使大人,我的父汗和家人们真的没有幸免了么……”
    听他沙哑的嗓子,就知道一下经历了剧烈的变故,让这个小屁孩一下改变了许多。
    “应该是把……”
    我想了想,要在一堆没有脑袋的尸体中找出回纥可汗的身份,是在有些勉为其难。
    “不过……”
    我围绕他转了几圈,把他看得有些脸色白的,突然开口道。
    “也许,你就是新的可汗”
    “什么……”
    “难道你不想为他们复仇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不是草原人的骨血么……”
    “我或许可以帮助你……”
    “仆固大人,您应该领过兵把……”
    片刻之后,向特地被请过来的仆固达干道。
    “或许我们需要安定一下人心……顺便考虑一下回纥的将来了”
    “这就是你们的新主人……尊贵的白登王子,苍狼家的唯一血脉……”
    随后下定决心的仆固达干,引着白登走到那些被驱赶到一起的俘虏面前,大声喊话起来。
    其中大都是牧奴,还有部分杂姓的部众。本来有人建议全部杀掉,以免浪费粮食和水,不过看到小王子白登后,我有了新的想法。
    “只要你们表现得力,以未来大汗和天朝为保证,可以赦免你们卑贱的身份,……甚至拥有自己的草地,牛羊和女人”
    然后还有一系列的断断续续许诺和鼓动,通过使团的翻译的传入我耳中。我一边听一边点头。
    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有坚固的工事和器械,但是连日苦战人人都疲惫不堪,随着攻击的间歇和强度加大,伤亡也不可避免的逐渐扩大。好在我们的营地里武器是不缺少的,这次为了和回纥人交易,带了不少过来作为敲门砖,当然都是换装下来再翻新的旧货,不过对长期缺少铁器的回纥人来说,就是好东西。
    出于借助回纥遏制西进的境外叛军考虑,还有一些弓甲什么的,用来武装出战的回纥军队,也算是一种定金。帐中可是有不少滞留的回纥人,基本各部都有,虽然大多数都是被政变阴谋抛弃的倒霉蛋,我就得这些人的身份可能还有点用,并没有当作泄愤的对象全部杀掉,当然,提防着其中可能潜在的奸细,还要花费人手看押起来,现在再加上那些牧奴、杂部组成的俘虏……或许还有些意想不到的结果。
    要知道回纥叛军至少涉及内外九族五个大姓,而其中的精锐,并没有全部出现在围攻唐人使团的序列中,他们到哪里去了,除了弹压亲近牟羽可汗的势力外,还有可能就是大举南下袭掠过冬的物资,在这种情况下,边境上的援军,恐怕就没
    那么快过来。,我们必须做好各种最糟糕的打算。
    而对于仆固达干来说,作为回纥内九族的仆固家在王帐的势力,几乎是被叛乱者被连根拔起,如果有机会逃出去,流亡唐朝,寄人篱下算是他最好的结果;如果唐人使团覆灭或者损失惨重,他有很大的几率被迁怒,连仆固怀恩也未必保全的了他,现在他似乎又有了个新的选择,
    辅佐牟羽可汗一脉最后的幸存者,在大唐的帮助下,重新夺回政权的主导权,这并不是没有先例,虽然眼下的局面看起来希望很渺茫的,但是总比被人关起来坐以待毙的好。无论是逃奔大唐,还是与那些汗位可能的潜在竞争者,手中实力和没有实力的结果,肯定是截然不同的,哪怕这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大人,这恐怕不妥吧,私立一国之主……”
    一个声音打断我的沉思,却是鸿胪寺左丞刘元鼎,表情有些惶然的开口道。
    由于使团中负责实际交涉的副使、判官等几位主官都陷在回纥人中生死不明,因此他成为使团文职官员中,级别最高的一位,听到这个消息赶紧跑过来。
    “人家都把刀架到脖子上,我才管他去死……”
    我很有些冲动想唾他一脸,这些文官当久了的家伙,就是优柔寡断,没有当待。
    “先顾好自己再说……”
    说话间,那些死气沉沉的俘虏中,也出现了变化,有人走了出来,大声的在交涉什么。
    “这下有意思了……”
    我捋捋下巴长起来的短须。
    虽然他们蓬头垢面,但是与那些部众迥然相异的气度,我还是认出来,那是那批在市场中让我印象深刻的,被贬为奴的前鹘卫成员……
    “这不是去承露殿的路吧……”
    长安,北内大明宫,肃宗突然抬起头来。
    “怎么到含香阁这里来了……”
    “陛下恕罪……”
    突然那名朱衣内官喊了一声,霎那见他带来哪些手下,纷纷抽出匕将身边随驾的内侍刺倒,有挣扎反抗的被多刺了几下,变成一个血葫芦。
    “什么……”
    肃宗目瞪口呆的看着角落里蹿出一些青衣宦官,将尸体拖开,簇拥着肃宗,重新抬起软舆,想远方跑的更快了……
    等候在北苑通往大明宫的九仙门下,站在一片横七竖八被毒毙的守卫尸体中的内侍监留守的宁知远,正满头大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的望着宫中的方向。
    “都到了这一步……宁内丞还想鼠两端么,诏书上,可是您的手记啊”
    “只是咱家……咱家,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啊……”
    宁知远看着眼前这位派来联络的人,却是敢怒不敢言的努力堆出一个笑容,用它自己都不能置信的语气结结巴巴道,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被叛军俘虏期间的那段阴私,居然被这些明摆是丧家之犬的人拿住,不得不由他放下下高傲的身段,一步步被牵着鼻子,做了他们卷土重来的内应。
    “尽管宽心,我们又不是要夺下这长安城,只是让陛下重见天日而已……”
    来人乃是门下省左散骑常侍暢璀,看着他的脸色,突然换了个表情安慰道。
    “再说这可是天大的从龙复辟之功,比起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赏识,又算什么……鱼朝恩都压你一头……”
    “我们的人已经在西市里动手了……”
    长安城北的龙山上,看着长安城中冒起来的一条烟柱,曾经显赫一时的从龙五大臣之一,前卫尉卿魏少游也正在骑在马上高声喊话
    “城中的注意力都被西市所吸引,我们整队出……富贵功名,在此一举……”
    随着他的话语,众多顶盔贯甲的士兵,纷纷翻身上马,向远处的大明宫飞驰而去。
    他又对几个领头的官员道
    “记住,若是一切顺利,接应到陛下,就由宁公公配合,先拿下内侍监,取得宫钥凭信,其他地方不要管,一路杀到乾德殿,不要留活口……”
    “自然有人配合你们,逐一控制政事堂诸相,通政司、监门卫,北衙的左羽林军自有人帮我们拖住,麻烦的是殿前诸班那些勋策子弟,要费些功夫……”
    “诸事初定后,敲大朝登闻鼓,大开宫门,让百官来觐见……”
    “在丹凤门上宣召,通告全城,太上复辟……”
    “记住,一定要快,最大的关键在陛下身上,只要能把陛下接到手中,就算事情最后不成,我们也有进退的余地……”
    “你怎么又那么大的把握,确定那个人回不来……”
    其中同谋的前太常卿杜鸿渐,突然开口道。他对那个人阴魂不散的势力,还是心有余悸的。
    “你忘了,我当年在西北的时候署理过回纥的交涉事宜,在王庭中也有不少旧识……”
    魏少游有些得意的笑起来
    “只要回纥愿意支持我们拨乱反正,已经答应了京畿以北,牛羊财帛户口子女,回纥人予取予的……河西、陇右两道的驻军恐怕是自顾不暇了……”
    “你疯了么……引外族为援,你不怕我们遗臭万年”
    同行的起居郎知制诰贾至,脸抽搐了下勃然变色,左右相顾,似乎没有异样的表情,不由骂道。
    “你们都疯了,陛下复位何至于此……”
    “当年高祖皇帝也不是与突厥定城下之盟,只要我们重新掌权,励精图治,这些代价大可以重新向回纥人加倍拿回来……”
    说到这里,魏少游露出无奈的表情,却对一旁使了个眼色。
    “你要这样想,我也无法……”
    “你……”
    贾至只来得及喊一个字,就被人从后背刺穿。
    新从山南道调任关内道的兵马使崔旰,面无表情从他身上抽出横刀,把他从马上直接推到在路旁、扬长而去。
    “那郭扑射、李大夫怎么办……”
    杜鸿渐又道
    “只要他们不轻举妄动就可以了……毕竟,故天子,对他们也是有知遇恩的……”
    魏少游回答道。
    “不要多话……御辇来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九仙门,隐约可以看着昆明池边奔走过来的一行人。
    “唔,怎么停下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昆明池边,陈太忠咬着牙齿,努力控制住软的腿脚,呵斥着眼前的众人。
    “没有规矩的家伙,动用我尚乘的东西,却不向我禀告一声,宁知远就是这样管教下人么……”
    “原来是陈公公……”
    “太上就在这里……”
    朱衣内官示意众人让开,露出其中貌似正在打瞌睡的肃宗皇帝。
    “想到北苑万寿园赏菊而已……”
    “什么……”
    陈太忠一副愕然的表情,却在绞尽脑汁拖延时间,突然他脸上露出一丝异色。
    “那也不能破坏规矩……”
    左近的突然冒出一群拿着棍棒的内官,偷偷摸进到他们身后,劈头盖脑暴打下去,顿时头破血流的砸到落后的数人,其余人托起御辇向后跑去。
    “混帐……给我抢回来”
    朱衣内官心知败露,拔出弯尖长匕,恶狠狠的扎向陈太忠……
    “该死……”
    另一边,看着混战城一团的御辇,魏少游断然下令
    “有变故,杀过去……抢到手再说”
    霎那间一片箭雨就将双方射倒不少,就听一声怒吼,
    “混帐……”
    当即下令放箭的军校,被崔旰砍倒在地。
    “伤了陛下怎么办……”
    这些宦官怎么抵挡的料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一个照片就纷纷被从背后砍到,这一耽搁,眼看眼睁睁的看着陈太忠领着几名宦官,将御辇上的肃宗,手忙脚乱抬上了昆明池边的小船。
    跑在最前的士兵怒吼一声,纷纷冲进河边的浅水里,猛然拖住船尾,却被长桨拍在头上,试手松开,拔脚涉水要再追,却现被水草和淤泥陷住,眼看小船离岸越撑越远。
    “分头绕过去找船,都被我上船追……追……”
    被这个意外高的有些气急败坏的魏少游当即下令
    “回水的马上给我游过去……他们跑不远的……”
    很快十几只载满士兵的大小游,在拼命的滑动下,再次逼近游曳在昆明池上的小船,由于他们毕竟是第一次划船,比不得这些宫里人,对方向掌握不熟,有不敢用箭,一次次逼近又被错开。但是随着那些士兵的轮流划桨,逃逸的小船活动范围还是被越逼越小,不得不在枪尖威逼下,向另一端的岸边靠去
    魏少游带领的大队人马,也沿着水边骑马飞奔过来。一只冲的最快的船,也逼近岸边,划船的士兵,甚至可以看见那几名力气耗尽的内官,惊慌失措之下根本抬不起肃宗,那种绝望而放弃的表情。有性急的,猛然飞身跳了过去,却落在水里,又操刀涉水攀上船边,陈太忠哆哆嗦嗦的拿起船桨,试图阻拦他,却被反手一刀削断,举刀再砍,不由惨叫一声,似乎连尿都流了出来,却现自己没事。
    这名士兵眼眶中插了一只箭尾,只见陆续一阵咻咻声,那些大小船只上的士兵,根本无处可躲,纷纷被射倒掀翻在水中,岸边的花丛中冲出一批紫杉噗头的人来,却是那些内杖班的卫士,在内仆局正姚恩的率领下赶上前来,将肃宗扶下船来。其中大部分人返身,大无畏的迎上那些飞驰而至的骑兵,或者被冲刺撞飞砍倒,或者拖倒马上的人,在地上纠缠成一团。
    随后赶到的魏少游,已经怒的咬牙切齿了,干脆亲自纵马从缠战的人群中砍劈踩踏过去,他的眼中只有被抬上假山的肃宗,今天的意外,未免也太多了点,决不能再让皇帝从手中溜掉。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看着被逼上绝境身后就是高壁众人,全身伤痕累累的仅存几名卫士,努力的握住手中的障刀,挡在狭窄的石阶上,魏少游突然恢复了冷静。
    “是你无路可逃了……”
    搀扶着肃宗的姚恩,突然开口道
    突然鼓号齐鸣,喊杀声,看着上远处迅逼近的旗帜,魏少游等人大惊失色。
    “该死是北苑的左神策军……”
    “他们不是在太白山秋操么……怎么会在这里”
    “严季鹰,你不是在河东检点么……”
    九仙门城楼上,意外出现满身戎装的卫尉卿兴王李琰和关内粮院使严武,崔旰脸色变成铁青一片。
    “就许你暗渡陈仓,就不许我明修栈道么……”
    严武轻描淡写的说
    “很抱歉你城中的那些内应是来不了了……”
    随即崔旰看见他身后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怒骂道
    “原来是你,崔佑甫,这个狗贼……”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箭雨。
    “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么……”
    不久之后,坐在满地尸体中,被刻意留下来的逆魏少游,冷声大笑的被拘押下去……
    洛阳,皇城大半已经易手,撑着黄罗伞盖的皇帝小白站在大内宫城之上,面沉如水的看着城墙下炽亮的火光和喊杀声。
    穿城而过的洛水倒映出对岸郭城的混乱和喧嚣,而在北岸这一侧,天门街专供天子行驾的石道上,叛军的刀枪象丛林一样,掩映着明灭不定的火光,不断的宣仁门,龙光门、承福门汇集到皇城之下。
    他们高喊着清君侧,除奸佞的口号,推着用马车和房梁临时搭建城的登城梯,冒着漫天的黑烟火箭,不断的逼上城头来。
    而穿城而过,将洛阳分成两半的洛水上,几条原本雕梁画栋的跨水大桥正化作熊熊的烈火,直接将那些有能力平乱的兵马,无奈的阻隔在对岸。
    “陛下,连接外郭城的金台桥,永泰桥都被叛党所据,前往平乱的神策军和神武军一时过不来了……”
    “东隔城已经陷入乱党手中……沿着城墙杀过来了”
    “含嘉仓城告急……”
    传来的几乎是坏消息。皇帝小白虽然面不改色,但是握着的手,已经捏的白。
    “行枢密董秀呢,还没找到人么,左右监门卫呢,难道都驰废成这样……”
    “李相他们还没有消息么……”
    “这么大一只人马怎么进的洛阳,东都留守,都畿尹、飞龙诸厩、五坊小儿,都是死人么,就没有一个察觉的……”
    “陷陛下与险地,臣难辞其咎……万死不足惜”
    东宫少詹事木野狐沉着脸说到,
    “虚内实外之策还是考虑不周……”
    “不能全怪你,倒是朕太急进了……老想着一举尽功,才累至今天的局面”
    皇帝小白摇摇头,只可惜那些军中孤儿组成的少兵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新编的右神武、右神策两军,只有一半的编制,几乎没经过像样的战斗,而更精锐的右龙武军,却被打去镇压地方的骚动,最后居然要指望这些训练不足半年的少年,还有一些千牛卫出身的御前诸仗班,来补足宫城的防卫力量,
    此外还有一些附藩子弟组成不满额的龙骧营,宫中供奉和内御卫士组成的内团外标。就只能作为救火队,到处奔忙。
    连宫女和内官,都开始收集搬运各种易燃的火烛油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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