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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5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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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外面一圈,就是六部尚书及其左右侍郎的班序,按照周礼天地chūn夏秋冬六官的顺序从左到右,以吏部天官最贵,工部冬官最末,这也是有资格参加内朝最低门槛;
    然后是九寺五监的正卿、少卿,不过正卿大多缺位,以少卿主事,这个班序想要进入内朝,除非天子特别点名。
    接着是河海两漕,都水、铸印、山陵等省台寺监所属关要部门的主官,以及中枢直属的官椎、市舶等诸路差遣官和回朝述明的巡察风纪官,包括河南府、东都留司在内的,在畿司署地方衙门,这几大类。
    而御史台所属的殿院御史两班,则在宰相班的侧后独成数列,只有御史大夫,可以单独前出与宰相班同排。
    如此,依次下来,
    最外围的就是各sè殿院馆阁名下,各种品级末微的朝礼官和侍御词臣,他们负责引导仪仗站班,同时通唱内外,或是候草文书案牍记事诸事。
    响鞭升朝之后,我再次看到了难掩一脸倦sè的皇帝小白。在无数期待和揣测不安的心情和眼神中,我不负众望的举起勿板上前一步。
    很多人对我强势入主政事堂,抱有某种奇妙的情绪,需要看着我是如何给纷争不断的朝堂,带来巨大的变数和冲击,或则成为第一天履任,就被御史围攻的宰相。
    作为身兼枢密院、政事堂两府的臣班之首,我上朝发起的第一件议题,就是请长假。(未完待续……)
第八佰二二章 一路向东
    PS:抱歉,因为传统风俗,这几天都在山上,手机网络也断断续续,没法更新,所以回来后只写了这一部分,
    我的请长假之议,毫不意外的被劝留了,不然真成了政事堂诸相之中,第一天上朝就溜号的大笑柄了。
    一片哗然纷纷之中,
    然后我提起新的议题,不外乎就是岭西之地,新打下来没有多久,遍地的蛮夷和化外之民,需要充足的人手去治理,希望朝堂上的有志之士,踊跃参与云云。
    留中再议?。
    那就,再来,长安治安不肃,太学生可以不顾当下学业,随意跑到街上调戏妇女,显然是国子监监管不力,京兆府毫无作为,礼部和馆阁的学官,负有领导责任……
    今天的朝会,注定是我为中心的政治舞台了。因此,当我散朝出来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景象。。 。
    “大府……”
    “恩相……”
    “太尉……”
    “柱国……”
    “凉公……”
    “大司空……”
    “镇军……”
    “枢府……”
    “少傅……”
    按照不同身份和立场、从属部门和派系,不管认识不认识,亲近与否,都毫无例外的颔首侧身,恭恭敬敬的大声招呼着,我的各种职衔和名头。
    因为我在朝堂上,刚刚通过一连串成功或者不那么成功的动议,罗织罪名和责任。把一个仆shè,一个尚书,三个侍郎,外加一个通政左使,一个殿中少监,三个承制学士,两名殿中御史,一个京兆少尹在内的数十名朝官和外官,赶出朝堂和京师之地。
    作为他们的结局和去处,或流迁或贬斥。或者干脆加品秩“荣升”到西域和南海去。为国巡戍边疆了。
    当然,其中有多少是我的手笔,又有多少是出自皇帝的本意,或者来自其他宰相的政治交换。就只能任人猜测了。
    因此对他们来说。这个朝会将格外刻骨铭心的。所以哪怕表面上的礼数尽了,也未必会有机会被我记住,但是有所失礼或是不够周全的地方。肯定会让人记住的。
    毕竟,我可不是一个以宽宏大量著称的人物,更别说去刻意做那些chūn风和莫的表面功夫,和皇帝小白约定的这段时间,足够我做很多事情了。
    作为宰相和国公出行的银装珞车上,正是荒唐无比的情景。
    花貌雪肌的贺兰蓉蓉,正煨在我怀里,亲昵的咬着耳朵,娇啼吁吁享受着我给予的酬劳,自从我离开长安之后,她在上流社会的女眷圈子里,就多少扮演了我家代言人的角sè。
    相对与越来越宅的女主人阿蛮,以及深受她影响而喜欢沉浸在,自己感兴趣的爱好和专长领域里几位女官;或如宁凝一般,专注于某项具体事务和小圈子的其他女人,或是掌握部分地下力量和资源,或是因为掌握部分机要和信息渠道,因而身份不适合拿到台面上的初晴等人,
    入门最晚的她,作为家门渊源的官家小姐,无可挑剔的教养礼仪和长袖善舞,多少弥补了某些沟通交流渠道上的不足和短板,因此在实际的物质和行为奖励上,是必不可少的。
    “你家里怎么说……”
    抚摸着她,娇小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段和丝绸一样雪sè肌肤,俏皮弹动着颤颤巍巍的一对饱满尖端,就像是兔子眼睛一样的浅sè绽深,细微颗粒在指尖凸起。
    粉腿儿反缠紧紧夹住我的腰盘,就像是茧丝和藤萝一样的紧密无间,咬着发丝末梢,细若管萧的吟叫着。
    “蓉蓉要死了……”
    一股透明的液体,顺着我的腿侧,滴淋在亲吻她股后的阿奴脸上。
    裙衫都被拉到腰间一团,手脚抵地用脸充作承托的她,乖巧顺熟的将所有痕迹和汁液都舔舐掉,无数次重复的好比这就是,她从娘胎生出来所必须旅行天经地义的行为准则。
    在大多数情况下,她必须蒙着眼睛,束缚手脚,仅凭口舌去感应所侍奉对象的体位反应,以获得最好的效果和相应的奖惩。
    随着阿奴的动作,垂挂抖曳在颤颤前端的金环摇铃,摇动这股间充作尾巴的明珠串子,发出清脆的响咧,奏响出一曲娇娆旖旎的chūn曲。
    很难想到,这就是大元(南诏)蒙国,出自后妃世系的刀族之中,当代容姿最出sè的舞祀和巫女。
    享受的难得的旖旎和余韵,媚眼如丝的贺兰蓉蓉,这才继续道
    “中大父说他,对目前的位置,还算满意,暂且不会有所动作了……”
    “贺兰进明不会公然站到我身边,但会替我摇旗呐喊的意思喽”
    “萧仆shè怎么说,”
    “他新补不久,偏居末位,资望尚有不足,所能行事的手段不多……”
    “嗯,那就是不会碍我的事,必要的时候可以站在我身后跟进……”
    “第五相公呢……”
    “只有‘国事为重’四字……”
    “这么说,只要我能开源节流,增加财计系人马的分量,他就可以坐视我乱搞么……”
    目前只有三个宰相,表示出靠拢的姿态或是意思。
    能够站在宰臣序列中的人,都有自己的党羽和门下,朝堂的位置越往上,却是越有限的,这就意味着,有人的语话权份额多了,就必然也有人受到损失。
    所以总是靠后的,比居于前排的既得利益者,更有改变现状的意愿……
    “朝廷尸餐素位的人太多,有必要汰清一些。以减少靡费,提高政效……”
    这句轻描淡写的结论,在某些人耳中已经不啻震耳发聩的响雷,纷繁忧急起来,內揭者监收到的,拜揭中宫大内的请求,和以生辰、庆rì等由头,聚拢在几位宰相府上的各sè人等,一下子多了数倍。
    那位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就算老子不想管事。就算在那里尸餐素位混rì子。也照样能让人恶心得寝食不安。
    天子用这么一个分量的人物来做大相,显然对潜移默化下的规则抗争和较量,实在不大满意了,正好借这个由头。大刀阔斧在朝堂的扫平道路。
    现在朝中最让人津津乐道。或是胆战心惊的新科名言。就是关于那位身兼两府的大相口头禅,“XX,我很欣赏你啊。愿意更好的为国效力麽”
    如果敢说不愿意或是稍作犹疑不决,那就是借机发作劈头盖脑的啐你一脸,所谓朝廷要你这种畏首畏尾庸才何用,滚回家去吃老米饭把……
    如果硬着头皮说愿意,那就很可能顺杆爬,就会列举一堆可谓大用的理由,从目前清贵显要的职位,举荐到新开辟的岭西,或是南海境内,某个从未听过的域外之地,当任高品的差遣之职。
    所谓差遣者,任无所定,是以想要回来,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这个局面对另一些人来说,这已经不是大刀阔斧的革新汰弊,而是挥起大锤打烂一切的汹汹之势了……
    洛阳午后的梁园,略微有些纷乱,除了需要抚养和教育孩子的出外,其余女人一大家子都随我一起过来住,各种新添置的东西,还两两三三的摆在庭院和房檐下。
    “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连养女都能下手的禽兽……”
    然后我居然被某个人给鄙视了,我看着面前清冷绝艳的女子,有种莫名其妙的复杂心情。
    “想不想尝尝比这更禽兽的东西?……”
    我突然有点怀念藏在房里的丝带和拘束道具,蜡烛皮鞭什么的了,这算是欠抽调教不爽么。
    最好再叫上床底上有特殊关系的李昔悦,和总能扮演好两xìng角sè的小慕容,我很期待这个昔rì在刘王傅家,骄傲如孔雀一般,是不是还要闹点别扭的女子,会是如何的表现和表情呢。
    不远处的庭院中,小型的茶局上
    “不要紧张,也别做理会,她是被冷落了久了心中有怨气,故意去撩拨大人的,”
    初晴轻轻挽住,满脸中枪表情,黯然垂首的玉坊低声道
    “对对,就是那种叫什么傲娇M受来着,”
    “别看她叫的那个大声凄惨,人家一贯以来,就是好这个调调。”
    “还是和我去试试几件新置的行装……”
    “既然是用大小姐的名分,继续侍奉主上,也得量身制备一些相应的服饰用具了……”……
    斯有马氏良家子,字伯庸,自总角,好艺文,多读史,蒙家学,翘关拒马有大膺力,体状如熊貔,世人异之,曰胖大,以讹传讹得号潘达君。
    本出西州苗裔,家落而出走南海,习水战而事义从,从平诸岛蛮,时海上多寇而礁浪艰险,募健儿以开海路,遂从之,
    《新洲本纪。马祖》
    海东的远洋大发现带来的余波,还在继续着。
    依靠前期发现所谓海中大洲的经验和教训,重新改造了一批更适宜远洋的巨舶,重点放在船舶本身的净浮,无风少浪环境下的自持能力和更多贮存空位及储备手段的改良上。
    新一波探险船队出发了半年就回来了,虽然没有到达目的地,但也在一路向东越过了波涛万顷之后,新发现的一个海中大岛上收获颇丰,在这个风光迥异的西海所在。
    有大山如鳍峰,陡削刀斧,莽林遍布沃土千里,无君父,唯番长,不事田稼而多果木渔猎所获,
    土人不分老幼,多赤身草裙羽冠,唯尊长、酋首半披草裳,编叶为屋,掏干为船,以木标、石斧为常具,且猎且战,分作十余部。
    见外人不以为意,以木舟聚而易之,女子颇有上古风,尝与来人,聚而交之,曰待客。
    是以这批伤痕累累的东土舶来客,作海图标记,曰新地大岛,乃还国。
    并且换回许多珍奇事物种子,还有一群土人。只是因为风浪,枯烂了不少。第二波用了一年,配备了更jīng细的海图和设备,却也遇上好几场大风浪,损失了些人手,也发现了更多的大岛和土人。
    又助最先交结的土人征胜了另一部,得了许多人口俘虏,驱使着建港驻垒。寄养伤患,又因土地极沃,教化亲善土人受种坐收,训练武艺,为守地方。
    如此炮制,总算建立了比较jīng准的航线水路。待到第三波船队,已经附丛了大量的民商船满载而归。
    其他部分就地休整筑城,另一部分补充食水人手后,继续东进,rì月星沉无数,终抵传说中的北具卢洲,一望无顷之地。
    相比之前东南海域那个荒凉枯寂的海中大洲,这个新洲的海岸线更加高耸漫长,崖壁嶙峋,虽然航行月余而几不见岸滩,
    是以船人皆焦渴竭虑,人心浮荡,唯得马氏子一意孤行,坚觅人烟而行,逐见南方,水深湿热之地,终现河口,
    循岸蒴水,又发现金沙河,其形各异,大者如鱼条,如犬首,小如半指,垂手可捞,适宜人心付振,留病弱者置此立垒,以水轮逆水而上,七rì,见传说中商民苗裔之落,惊奉为神明,奉物产女子无数。
    遂还,果见其种同华夏远裔,叹曰“果如公所料”其间的艰险酷厄,不可为人所道。更南骊行,又一部奉土人事物来易,得土奴上百,食水若干,且告知。
    南方又有剥皮族,以泽泊聚城而居,多金银,好人殉,筑高台,阶万仞,多捕奴,剥皮取心以祭悦鬼神,分尸其肉,聚而餐之为风俗。
    以大小数十城国,相互攻战不休,有通陆往商者,多有往闻,马氏子乃率jīng壮士,披甲持械往行,不闻音讯数月方归,俘获上千,而多载金宝归。
    万里还国,乃上达天听,有石飞龙、白虎玉、金乌鸟等器物,等呈于殿上
    自此圣上感而赦书“彼方之土,为我苗裔,虽然远隔千年,当使归化之”,自此官民士商,始涉新土。言有地,广阔不可盛数,物产之丰,穷尽难笙,虽极遥,始有争相赴之。
    斯有同种者,谓之殷遗,彼令教化通婚,亦有蛮愚不化,杀使剥皮,则破其城,俘贵酋祭祀,男子尽屠,唯留子女充奴。
    期间,马氏子伯庸,披荆斩棘鞠躬身为,当为首效,先纳海中新地大岛酋女,汉曰赫敏,又纳金河大部之妹,汉称卢娜,其余献纳者不计其数。
    是以,波行万里而所过皆纳之,无论黑蛮白夷褐种红番,泽留遍地,谓为天下步种,虽然数百载,沿路今有遗裔。
    《马亲王美洲征服史》(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拾四章 再澜向东44第八
    因为回国后,作为大相兼枢密,需要拨乱反正,调理yīn阳,或者说扮演超级搅屎棍兼督促朝官屁股后面的那根鞭子,而格外繁忙纷碌的缘故,大半年时光就这么没什么感觉过去了,
    这次好容易才以东南大旱为由头,获得这个代天子巡狩南方的外出机会,同时算是给补上当年因为太上骤然驾崩,而不得不半途而还的蜜月旅行,所以家里除了还需要哺育儿女的成员外,都随我成行了。
    这次没有走相对快捷便利的海路,而是沿着传统的漕运路线,卞水白沟进入京杭大运河的路线,所谓杨柳满堤岸,沿途的风物和景象,
    沿着这条水系,有数十万人在期间讨生活,沿岸数百万人的rì常往来流通,也间接依赖这条水路。
    其中最多见的,乃是世代生活在船上而极少落地的水上人家生活,
    一艘大船,一片浮台,就承载了一个家族,好几代人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这些船户人家,如同陆地一般的,在上面起棚搭墙,养花种草,起居生活,乃至饲养禽畜和捕鱼割菜,载运客货,兜售物产,然后通过短暂的驳岸,获取无法自组部分的rì常所需。 。。
    作为本朝最高规格的巡守之臣,出行的规模也是头等隆重的,除了没有水殿龙舟之外,排场也不会比当年的杨姓败家子,差上多少。专为大运河输送设计的门头平板大船,串接在一起。就是一连串的移动馆阁楼台,水上居所、军营哨楼、官邸行辕等事物。
    运河两岸接力拉纤的,也不再是喊着号子的潺动人头,而是低鸣的成群牛马,通海贸易的繁盛,让输入藩国的牛马,成为当下最有利可图的事业之一,连带兴旺蓬勃的,是各种使用畜力的中小型工坊和庄户人家。
    田亩樯稼之中,那些肤sè与国人多少有些差别的各sè雇奴。大量海外奴口的涌入。几乎是无所不在的取代了从田庄到工场的各sè劳动力和岗位,将资本和地主阶层趋利避害的贪婪和残酷xìng,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有了大量相对廉价,而且终身依附xìng的劳动力来源。局部地区的传统佃农经济和主客户体系。几乎是大片大片的破产。于是他们不得不含着眼泪和悲哀,离开熟悉的故土,到更远的地方去讨生活。或是进入较大的城邑中,成为各sè工场作坊中短期或是长期的雇工。
    越是商品经济发达的地区,就越是如此,从某种程度上说,我既是他们背井离乡悲剧xìng命运的间接推动者,也是直接受益者的代表。
    一边是南海会社为首的海商势力联盟,几乎垄断了大部分高利润的贸易活动,并且通过这些扶持、资助和参与这些下游产业,来提供更多的商品种类更多的获益,另一方面又从这些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各地百姓中,获得对外开拓的人手和劳力。
    像是吸血一样,不停的汲取着来自传统农业社会的人口和各种资源,然后慢慢放弃传统商人小富即安的谨慎和囤积居奇的短视,开始随着膨胀的财力和社会资源,追逐社会地位和政治上的更多语话权。
    而不知不觉间,作为早年首倡者和幕后推动力的我,已然成为他们所奉行的某种旗帜和标杆,这确实一个意外所得,虽然他们所代表的力量,实在还不够摆上台面,
    除了依靠军队背景的强力支持,组织xìng和分工相对明确的南海、南平、青唐诸会社外,其他几乎是按照地域分成若干个带有产业特sè的松散联合。
    社会影响的层次很低,大多数只能通过贿买地方官员,来维持短期内的政策和便利。
    沿途络绎不绝通过地方亲民官、差遣官的投书送贴,前来拜会和献礼,只求能够在我面前,被提及自己名字的那些豪商巨贾身上,可以体会的出来。
    虽然我对这些地方上的存在,并没有没有直接的控制力,但是只要我的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影响和决断他们这些外围和下游产业,或是某个行业某个领域内的,数以千万计人们的生计和命脉。
    “虽然距离真正的zì yóu资本时代,还相去甚远,但他们更愿意相信和认定为,以梁公南巡事件,本身所代表的意志和态度,已经成为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资本主义萌芽的启蒙和前兆……
    以这个时代事件和背景为开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已经自觉或是不自觉的,开始重视起工商业联合阶层,作为中兴王朝的新生力量的存在……”
    《新资本论》……
    一路游览,一路走马观花,将当年没能成行的遗憾,逐一补回来,抱着这种轻松消闲的心情,我们大多数巡游的时间都在乘船,只有遇到名城大邑才停下来上岸游览上几天,在丹阳和岳阳、镇江等风光胜景,故地重游的时候,还可以看见当年我们所留下的题留携刻。
    只是,大多数都被立碑建亭进行专门的保护,就算是信手写在在墙壁上的文字和涂鸦,也被搭起了雨檐,罩上透明纱笼来防尘,而在我水涨船高的权势影响下,周围跟风的各种题注,让这些地方成为当地重要的人文景观和揽游新去处,
    穿过扬州和金陵之后,由江州换船转入江西道境内的鄱阳湖,经过洪州、庐陵,韶州进入岭南道的土地,
    仅仅是古韶关大庾岭的一山之隔,就好比繁华富庶的要望之地,一下子来到了地广人稀、偏僻荒凉的莽林山野。
    但是根据长期行船往来与这条水路上的从业人员的话说,却是颇有些rì新月异的味道。用某种游戏化的术语说,就是开发度大大提高了。
    原本两岸处于大片蛮荒山野,行船一整天也看不到任何人烟的珠江流域,也出现了连绵不断的新兴村落和集镇,很多建立的时间都没能超过一两代人。
    在来自海外和内地兴盛贸易的辐shè和冲击效应,大量海外劳力和丰富物产种类的输入,让世代生活在岭南山中的五岭、洞柯等当地南蛮百越的后裔,自愿或是不自愿的走出深山,到江边来谋取生计。
    于是沿江两岸稍微平整一些的地形上,原本大片蛇虫出没。猿跃鸟鸣的莽林。陆陆续续的被砍伐清理,排水堆土,建立起一个个人声鸡犬相闻的聚落和陂泽。
    然后是各种停船的泊栈,临时或是定期的小市和野市。各种大山深处特有的土产和矿物。也出现在这些集市中。
    要知道岭南道虽然是一个面积广阔的大道(包括了后世两广。及江西福建部分地区在内),但是行政区划上甚至还不如面积小许多的两浙、淮扬道的一半。
    朝廷治下的人口和城邑,也主要集中在相对交通便利的沿海地区。内陆绝大多数都是蛮荒丛林和山地,生活着相对不怎么开化的寮俚各族部落土著。
    沿着珠江一路放船南下,终于抵达了小海尽头的(珠江口)的广州府南海县。这也是我第一次踏足这片很早就属于我名下封邑的土地,这片神往已久的热土。
    号炮锣鼓香花陈案,广州都督府的军民士庶,人山人海聚于左岸,数百名地方文武官员军吏将佐,以及市舶、官椎等朝中差遣官、监事内官,在都督冯崇道,刺史萧让的率领下恭迎于码头之上……
    北方已经是冷风飒爽的深秋之末,这里还是温暖如chūn,刚刚过了多台风cháo雨的季节,因此天空明净清爽,显得十分的温宜,只有一丝丝的云彩,挂在深邃的苍穹之下。
    这也是当地新兴起度假活动的季节,自从海路的快船寄递,rì渐发达之后,来自两浙、淮扬等东南富庶地区,乃至更远一些同样海贸和手工业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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