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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女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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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喜奎的身材小巧玲拢,眉目如画,气质尤其高雅清丽,打扮起来特别漂亮,与她配戏的尽都是精挑细逃的美人胚子,她未出场时,满台都是莺莺燕燕,个个美如天仙,令人目不暇接,一到刘喜奎登场。一声婉转娇啼,唱腔圆润,与她配戏的坤伶们相形之下,就都变成了庸脂俗粉。为她着迷的上至达官贵人,中有士绅名流,下至贩夫走卒,真是轰动九城,颠倒众生。
  北洋之虎段棋瑞的侄子,还是个大学生,单恋刘喜奎已到发狂的程度,有人看他可怜,便赌他敢不敢当众抱刘喜奎。那晚刘喜奎在“广德楼”演《西厢记)中红娘,娇媚柔腻之态使得全场春意盎然,段棋瑞的侄子更是欲仙欲死地不能自己。散戏后,等到后台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前一把抱住刘喜奎狂吻不放,口中念念有词:“心肝宝贝,我想死你了!”吓得刘喜奎花容失色,人们立即将他扭送警察局里,问他姓名他死不回答,于是罚他五十大洋了事,出了警察局,他大呼:“痛快!痛快!值得!值得。”当时报上大事渲染,好事之徒作诗一首;冰雪聪明目下传,戏中魁首女中仙;
  何来急色儿唐突,一声心肝五十元。
  曾任过广东钦廉道,以满清遗老自居的故都名士易实甫,才思横溢,文名藉甚,曾写过许多诗词赞美刘喜奎,并曾对天发下七大愿望:
  一愿化蚕口吐丝,月月喜奎肟下骑。
  二愿化棉织成布,裁作喜奎护裆裤。
  三愿化草制成纸,喜奎更衣常染指。
  四愿化水釜中煎,喜奎浴时为温泉。
  五愿喜奎身化笔,信手摩挲携入直。
  六愿喜奎身化我,我欲如何无不可。
  七愿喜奎父母有特权,收作女婿丈母怜。
  如此露骨的表态,极尽猥亵之能事。据说易实甫每天必到刘喜奎的寓所一次,风雨无阻,热情洋溢,每次入门都高呼:“我的亲娘呀!我又来啦!”狂态可掬,使入捧腹,刘禹生的《洪宪法记事诗》中有专咏此事的:QX1白%马www。fsktxt。comG。@ /骡马街南刘二家,白头诗客戏生涯。
  入门脱帽狂呼母,天女嫣然一散花。
  历史上有名的“辫帅”,张勋,椎鲁不文,民国二年在北京江西会馆做寿,京城名伶一概召齐。演戏期间,张勋对刘喜奎垂涎不已,对刘喜奎软硬兼施,欲纳她为妾,终因各种因素的干扰未能成功。不久被任命为江苏都督,统兵南下,娶了一位秦淮名妓小毛子为妾。等到升为长汀巡阅使,坐镇徐州,再纳天津名伶王克琴为妾,总算填补了得不到刘喜奎的遗憾,民国六年,张勋率“定武军”入京,和康有为一道拥立溥仪复辟,在各界欢迎他的堂会戏中又目睹刘喜奎的绝妙风采,不禁心猿意马,神魂颠倒。凭着复辟丑剧中宣统皇帝封他的北洋大臣兼直隶总督的显赫地位,非要娶到刘喜奎不可,并不借撵走姨太太,剃掉胡须以答允刘喜奎的条件。幸亏段棋瑞在天津马厂誓师,组织“讨逆军”直扑京师,迫使张勋通电下野,刘喜奎总算是逃过了张辫帅逼嫁的这一劫。
  那时刘喜奎真正钟情的是陆军部中的一位青年参谋崔承炽,北洋政府陆军部次长陆绵,与刘喜奎是青梅竹马,处处以护花使者自居,对刘喜奎小心呵护,殷勤备至,偏偏刘喜奎不领他的情,更因为一件事情使刘喜奎恨透了他。
  原来,荣任四省巡阅使的曹锟,也对刘喜奎发生了兴趣,采取银洋攻势,白花花的银洋,一筐筐送到骡马街刘家,刘家父母对曹馄要娶刘喜奎为妾的要求早已点头应允。但是刘喜奎以死抵拒。民国十年十一月二十一日(1921年),曹棍六十大寿,北京名伶大演会堂戏,为躲避曹锟已经两年没有登台演戏的刘喜奎,经不起陆绵的一再保证和怂恿,也勉为其难地参加了演出。谁料戏一唱完。曹锟就露出狰狞面目,硬把刘喜奎留下,要逞其兽欲,幸亏崔承炽急急地找到了曹锟的正室大太,向她求情,曹锟的正室大太醋劲大发,大发雌威,唬住以怕老婆著称的曹锟,刘喜奎才逃出虎口。
  刘喜奎出来后,陆绵对她又是陪礼,又足道歉,刘喜奎不为所动,把这笔帐全部到他的头上。并且连护花使者的任务都排除了。刘喜奎对陆绵说:“你们做大官的人,应以名誉为重,不要为了一个刘喜奎,坏了你的官声!”而后刘喜奎与崔承炽越走越近,两人同居。到了民国十三年,孙宝琦任国务总理,陆绵任陆军总长,立刻就撤了崔承炽的差事。也算报一箭之仇,崔承炽收之桑榆,失之东海。
  崔承炽不敢在京城多留,星夜带刘喜奎到天津租界定居,靠刘喜奎的一些私蓄维持生活,一年后,刘喜奎生下一子,不久,崔承炽暴病身亡,谣言纷纷,都说是陆绵做的手脚。
  陆绵以后多次托人向刘喜奎示爱,刘喜奎斩钉截铁地说:“陆大人一心想要我作他的二房,教他做梦也休想,甭说是二房,就是明媒正娶当她的正房太太,我也不悄为之。咱们家从前固然穷些,却也是清白人家,而他呢?哼哼,不过是衙门口吹鼓手的儿了罢了他要是逼急了我,拼着一死也要同他干上,害得人还不够吗!还想怎么着?”
  刘喜奎从此急流勇退,洗尽铅华,抚孤守寡。但愿她寡妇门前是非少。
  豪女张竹君的新潮趣事
  “张竹君坐大轿——倒看洋书”,是当时广州市流行的一句歇后语,从中可以想见张竹君的为人。
  张竹君是广东番禹人,该地是与洋人最早接触的地区,风气远较内陆开通,她的父亲是三品京官。在义和团“扶清灭洋”口号震天响,全国各地到处盲目排洋的风气中,张竹君却进了洋鬼子办的“夏葛女医学堂”。这是一所综合性的医学校,四年毕业,再经过附属柔济医院实习期满,便自立门户,悬壶济世。张竹君身材高挑,鹅蛋脸,高鼻梁,大眼睛,喜欢穿洋装,穿高跟鞋。她把诊所开在广州市,每次出门,都坐四个人抬的敝篷椅轿。引得路人驻足侧目而视,张竹君被看得不好意思,以后出门便顺手带上精装洋书一本,假装在轿上看书。益发显得神情严肃,凛然不可侵犯,事实上轿子上看书,忽上忽下地跳动不已,那里看得下去,于是“张竹君坐大轿—倒看洋书”在朋友中成为笑谈,并愈传愈广。
  张竹君有一位闺中密友徐佩萱,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又嫁给了名门贵公子李晋一,夫妻情感深厚,过着人间天上的幸福生活,可惜好景不长,李晋一患急症身死,徐佩萱终日悒郁不乐。张竹君看着这位亲如姐妹的至交整天沉溺在沮丧的深渊之中,常常给她劝慰,拉她与自己合伙在荔枝湾开办提福医院,专为贫民治病,在平民百姓的交口赞誉声中,把徐佩宣那受到创伤的,心心慢慢抚经过努力,两年后,又与徐佩萱在柳度桥开南福医院,还在两所医院中各设福音堂一所,除了传教布道外,更定期举办演说会,讨论会,传播新知,阐述时事,一时间成为广州市新派人物、知识分子聚会的中心。当时经常来聚会有胡汉民、马君武、卢少歧、宋通儒、程子仪、周自齐、王亦鹤、张蒿云等人。有的是年轻的官员,有的是报馆的编辑,有的是学者,有的是名门贵公子,夏天来临,天气燠热,张竹君便长期租用一只大花航,取名“紫洞庭”,邀大家一同上船游戈在珠江之中,清风指襟,款款清淡,大有同舟共济之慨。
  但不久,就出现了麻烦,卢少歧是东莞富绅卢宾歧的儿子与张竹君家属通家之好,两人的关系就比较特别一些,在长期的接触中,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模模糊糊的感情,已经偷偷地钻进了卢少歧的生活中。非常偶然卢少歧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张竹君了。那天,他决定到张竹君的医院去看看,他顺着花园慢慢地走到栅栏前,拾起栅栏前的一个松球,朝门里扔过去,张竹君连忙跑到栅栏跟前,快活说着,把手伸给他。张竹君高兴地说道:“这么长的时间,你跑到哪儿去了?你答应借给我的书呢,怎么忘记带来了,到花园里来吧!”
  卢少歧见到张竹君穿着领子上有蓝条的白色水兵服和浅灰色短裙。一双带花边的短袜紧紧裹住晒黑了的匀称的小腿,脚上穿着棕色的便鞋,发黑的头发梳成一条粗大的辫子,她那双大大的眼睛也正在留心地观察自己。
  那天,两人在花园中一直坐到深夜,张竹君如饥似渴地听卢少歧讲述一些新名词,双方都明白对方的心中藏着自己,后来朋友们慢慢地来了,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又说又笑,又跳又唱。张竹君紧紧挨着卢少歧坐着,她那富有弹性的胸脯隐隐约约地挨着卢少歧的肩膀。卢少歧感到侷促不安,他觉得张竹君的声音又嘹亮、又圆润。
  就在两人的感情日益接近的时候,斜刺里又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马君武对张竹君的才干及魄力,佩服得五体投地,更对她的明艳豁达与善解人意,醉心到发狂的地步。在百般暗示都得不到明确回答的情况下,使用法文写了一封求婚信,词藻典雅,情词纯挚。使张竹君看了不禁感动不已,她少女的胸怀起了微微的涟崎。因有卢少歧在先,又不忍伤马君武的心,事情就拖了下来,结果三人都十分痛苦,终于张竹君给马君武回了一封信,信的大意是:希望马君武先生多为国家社会尽些力量,一旦结婚以后,不但为家务所累,也将受儿女牵缠,所以婚姻问题,暂时不要作考虑!
  马君武经此打击,黯然离开广州而远走南洋,后来追随孙中山到了日本,可马君武总记着张竹君的好处,不能忘情,在《民报》上写了一篇《女士张竹君传》称她是中国的女豪杰,对她颂扬备至。还在诗中说她:“女权波浪盖天涌,独立神州树一军。”《民报》在海外发行甚广,使得张竹君的大名不胫而走,就连南洋华侨领袖陈嘉庚的女儿,后来做了汪精卫妻子的陈壁君都对张竹君神往不已,她从南洋摈榔屿北上日本留学,道经香港,极想一赡张竹君的风采。
  张竹君给马君武的信似乎还留有一席余地,马君武对张竹君念念不忘,卢少歧深深地陷入痛苦之中,他决定成人之美,一个人悄悄地出国深造。
  旧友星散,张竹君的婚事也就耽搁下来,除了两所医院之外。张竹君为了医教合作,更创办了一所育贤女学。原本办得有声有色,不料却因体罚两名学生,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推波助澜,闹得满城风雨,张竹君心灰意冷,于是只身飘然远走上海。
  在上海,张竹君凭着她渊博的医学知识,及高贵的社交风范,犹大富商哈同的夫人罗迎陵成了她的干娘;上海第一富绅李平书成了她的干爹。几年下来,张竹君又在上海开了几家医院,风头之劲,比在广州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期间,张竹君的好朋友徐佩萱去了一趟南洋,加入了“同盟会”,回到广州后,开了一家守真褶婊画店,作为同盟会的联络站,改名徐宗汉,积极从事革命工作。三二九黄花岗起义,徐佩萱冒险犯难送枪送炮,起义失败后,掩护黄兴改装逃到香港,经过一场生死患难,徐佩萱与黄兴结为夫妇,过了几个月苦闷而澹泊的生活,到了这年的农历八月十九日,即公历一九一一年的十月十日,武昌起义爆发,黄兴立即携徐佩萱北上赴难,但由于清朝缇骑四出,关卡检查严密,无法到达武汉。
  夫妇两人千方百计总算绕道来到了上海,徐佩萱找到了张竹君。凭着两个人的交情,更激于爱国感情,张竹君一口答应把他夫妇二人送到武汉。几经商榷,迅速组成了“红十字会救伤队”,一行二十余人,由张竹君领队,黄兴和徐佩萱混迹其中,登上英商怡和公司的江轮溯江而上,果然躲过沿途的检查,黄兴在公历十月二十八日抵达汉口。这时武汉的局势一片混乱,北洋精锐部队大举南下,黄兴立即担任了战时总司令,指挥若定,打退了北洋军队对武昌的进攻,使岌岌可危的形势稳定下来,各省纷纷独立,清政府垮台。
  张竹君率领的“红十字会救伤队”在武汉地区、枪林弹雨中工作了一个月零三天,食不知味,目不交睫。回到上海的时候,各界举行了欢迎英雄凯旋式的盛大欢迎会。这时中华民国已经成立,张竹君早年的好友,都在民国政府担任要职,胡汉民荣任大总统府秘书长,马君武出任实业部次长,黄兴任陆军总长……。张竹君却专心致志地在上海新加坡路规模宏大的南市医院当她的院长,很少在公共场合出现,她陆续收养了二十几名孤儿,视同己出,把一片爱心倾注在他们的身上。不关心世事的变化,一直到马君武去看她,她才知道政局又起了变化。
  马君武特地去看张竹君时,张竹君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马君武,像新嫁娘一样有些腼腆调促。马君武想说点什么,但是喉管埂塞,马君武弯下腰,满怀敬意地吻了一下张竹君秋叶般微微颤抖的手。张竹君示意让马君武到她的房子里来,马君武坐下后仔细地端详着张竹君,张竹君将一杯君山银针茶端给马君武,马君武注意到张竹君的手还是那么精致,光滑的指甲泛着光泽。马君武呷了一口茶,让茶的余香在口内回味了一下,慢慢地告诉张竹君,他已经成家了,他来看望张竹君,是和她告别的。马君武说,南北议和成功,袁世凯就任了临时大总统,他辞去了实业部次长的职务,决定出国去。他认为南京国民政府向袁世凯妥协是不对的,会失去许多的东西,尽管离去是痛苦的,他已经没有什么义务留在这里。张竹君淡淡地听着,在那平静的表情下感到非常地痛心,等马君武讲完后,她平静地祝马君武一切如意,望着他说道:“当年我们一群人在广州的时候,大家都互相勉励着要永远有勇气,要做一个有用的人。”
  马君武要走时,张竹君对他说:“我不送你了。”马君武说:“还是不送的好。”
  张竹君终身未嫁,她致力于女权运动,清末明初,男尊女卑的风气仍然十分普遍,只要行有余力,男人们娶过三妻四妾,所在多有,由于张竹君看不惯这种男女不平等的社会现象,由于张竹君在社会上的影响,许多妻妾成群的男人都怕她,张竹君大名顶顶,据说连路遇强盗时,她报出张竹君的名号,歹徒都竟然敛容正色,鞠躬而退。
  潘玉良从小妾到名画家
  在巴黎一座安眠着许多杰出艺术家的墓地,一块宏伟的黑色大理石墓碑上,镶嵌着一位长眠者的白色大理石浮雕像。雕像的下方,悬挂着几十枚造型各异而又美观的奖章:右边是一行用中国镌刻的碑文:世界艺术家潘玉良之墓(18 ~1977)。
  潘玉良,原名张玉良,这一位“美”的富有者,她的人生道路是多么艰难而又曲折,孤儿一雏妓一小妾一艺术的追求者一中国最高学府的教授一世界艺坛的著名艺术家!这就是她漫漫一生的经历。
  张玉良出生在古城扬州一个贫民家里。一岁时丧父,两岁时姐姐死了。到了8岁时唯一与之相依为命的母亲也不幸离开了入世,失却了生存支柱,孤苦伶仃,她被舅舅收养。
  在舅舅家眨眼过了六年,女孩子到了14岁是最招人注目的时候,俗称剖瓜时节。她因做事勤劳,因而发育成熟较早,兼之,一副鸭蛋型脸庞,五官匀称,高高的鼻梁,水汪汪的眼睛。两条象描绘过的柳叶眉毛,两颊一对甜甜的小酒窝儿,且身段儿苗条,显得亭亭玉立,天生的丽质天资,真是个天生的小美人儿。她舅舅看着这些,不由忘却了同胞姐姐的手足之情,财迷心窍,在她十四岁那年的初夏,他偷偷哄着将她卖给了芜湖县城的怡春院,当了雏妓。
  17岁那年,她因姿容清秀,气质脱俗,渐已芳名远播,成了芜湖地界令人瞩目的一株名花。这年,正巧海关监督潘赞化来芜湖上任,当地政府及工商各界同仁举行盛宴,为新任监督接风洗尘,商会会长将张玉良献上弦歌助兴,张玉良轻拨琵琶,慢启朱唇,珠圆玉润,一曲《卜算子》古调在厅内婉转回荡: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去。
  曲子重复了两次,凄怨悠远,渴望幸福和自由的旋律,在厅内久久萦回。新任监督潘赞化深受感动,良久之后,问张玉良:“这是谁的词?”张玉良一声长叹:“一个和我同样命运的人。”
  潘赞化又问:“我问的她是谁?”
  张玉良象是回答又象自语道:“南宋天台营妓严蕊!”
  潘赞化凝神地瞅了她一眼,像认真端详她似的说:“嗯!你倒是懂点学问。”
  张玉良腼腆不安地答道:“大人,我没念过书。”
  潘赞化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一缕惋俯怜爱之情油然而生。说:“可惜呀,可惜!”商会会长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自高兴,他将嘴凑近潘赞化耳边,说:“潘公,她还是黄花闺女呢!”潘赞化没答腔,心中却不山地泛起一丝彼纹。
  “咯咯咯!”家仆在敲门。
  “什么事呀?”
  “会长送来个姑娘,说是特来伺候大人的。”
  潘赞化惊了一下,象是受了些耻辱,便说:“我睡了,叫她回去!”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妥,赶着补充道:“你告诉她,明天上午如有空,请她陪我看芜湖风景。”潘赞化心里已明白了会长送来的姑娘,一定是白天弹琵琶唱曲的那个文静雅致的姑娘。
  回到怡春院,张玉良挨了一顿打骂,说她是个废物,漫漫长夜中她在哭泣……
  第二天,张玉良奉命陪潘赞化出游,她竟象个木头人一样,一点儿也不知道芜湖这些名胜的故事,讲不出湖的风貌,完全失去了她导游的含义。然而潘赞化没有因此轻看她,也没有把她只当作一个伴游的烟花女子。他自己是个知识渊博的人,对芜湖的风景名胜并不陌生,他反而耐心地给她讲述风景名胜的历史和典故。她忘了自己身份的低微,更忘了世人的冷眼和歧视,她感到潘赞化有学识,平易近人,使她产生了爱慕之心。
  待夜幕降临时,潘赞化吩咐车夫:“送张姑娘回去!”张玉良恳求道:“大人,求求您,留下我吧!”泪水盈盈,浑身显得有些轻微的颤抖,死死跪着不起,潘赞化弯腰牵她的双手,她就势乖巧地匍匐在他手上。
  走进监督宅邪客室,潘赞化问道:“我问你,你要留下做什么?”张王良鼓足勇气说:“他们把我当鱼食,想钓你潘大人上钩,一旦你喜欢上我,就找你讨价还价,给他们货物过关行方便,否则就以你狎妓不务关务,败坏你的名声!你若赶我回去,他们就说我无能,找流氓来糟蹋我,我知道大人是正派人,留下我对你不利,但我无奈啊!”
  潘赞化急问:“他们是谁?”
  张玉良答道:“商会马会长和干妈他们……”
  潘赞化听了,点了点头,面上现出严竣的神色,让仆人在书房内为她铺了一个床铺,他自己睡在那里,将自己的卧室给了张玉良住。
  这一夜,张玉良辗转反侧,潘赞化冒着嫌疑,不顾忌自己的名誉收下她,又让出了房,她觉得不安。当今社会的官员中,象他这样正直而具有怜悯心的怕是凤毛麟角了。他高大的形影袭上她的心头,一股莫名的爱,化成烈火烧的着她,她觉得心情振奋,惭悄地起来,揉了揉眼皮,披上了衣,坐在案前,捻亮了灯,找了一张纸,在上面画起了她从小喜爱并熟悉的莲。
  第二天,潘赞化很早就外出了,仆人给她送了三餐饭,她未出门,一直等待潘赞化回来,天黑了,她没点灯。坐在床边,轻轻抚动琴弦。小声地唱道:“溪中春水清,岸上春花明。
  突然“嘶”的一声,有人点亮了灯。她吓了一跳、一看,正是她期待的人,她叫了一声:“大入,您回来啦!”潘赞化淡淡一笑说:“听你弹曲子,好半天了,弹得不错!看,给你带回了什么?”他扬起手,是一套新编高级小学课本。“我看你没念过书,一开始就学古文有困难,还是先易后难吧,现在给你上课。”张玉良驯顺地坐在他对面。
  上完课潘赞化准备起身离去,无意中发现了张玉良画的那幅莲,赞叹道:“过人的天资,天生的艺术素质!”张玉良羞怯怯他说:“画着玩的,大人见笑!”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张玉良如饥似渴地学完了那套高小语文课本。一天,潘赞化对张玉良说:“我想把你赎出来,送你回老家扬州做一个自由人。”
  张玉良一听哭起来,乞求他说:“回扬州,我一个孤苦女子,无依无靠,还不是从火坑跳到水坑吗?大人将我留下作个佣人吧,我愿终生侍奉大人。”
  潘赞化停了一下,又说:“玉良,你是个好姑娘,又很聪明,在我眼里,你是个孩子,我长你12岁,家中早有妻室儿女,我总不忍委屈你,现在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他们在外面给我造了不少谣言,想要我在关税上向他们让步……唉!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你要是真的愿意,我就决定娶你作二房,明天就可以在报上登结婚启事。”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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