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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五经合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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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在春秋时代 行得通而在现在则行不通。统治者的主要职责是使国家富强, 人民幸福,为此可做的事和必须做的事太多了,必须要付出太多 的精力。
  再说,内患并不是必然的,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它在根 本上是由统治者自己造成的。如果天下太平,国家富强,人民幸 福,政治清明,统治者廉洁奉公,谁会起来造反?还是《水浒 传》当中那句话说得好: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老百姓盼望的 是过和平安宁的日子,平白无故造什么反?
  国家的内乱,要么是政治腐败、治理无方、统治者荒淫无道, 致使民不聊生造成的,要么是由统治集团内部的勾心斗角、尔虞 我诈、争权夺利造成的。在这种情况下试图以对外扩张和侵略来 治病,充其量是治表而无法治根,甚至更有可能加重内乱,使毛 病积重难返,直到病入膏育,不可救药。
  话虽然这么说,晋军毕竟会打仗,最终获得了鄢陵之战的胜 利。他们所凭借的,不是正气和道义,不过是正确的战略战术罢 了。这同政治腐败、扩张野心膨胀是两回事。他们首先做到了知 己知彼,摸透了楚军的六大弱点,这六个弱点中几乎每一个都是 致命的。比如主帅不和,在两军对垒的残绘战斗中必然会令出两 端,弄得士兵不知所措。比如贵族子弟参战,这些个公子哥儿养 尊处优惯了,趾高气昂,志满意得,却吃不了苦,没有战斗力,成 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一来,对敌方的弱点了如指掌,因此胸 有成竹,怎能不打胜仗?
  
  祁奚举贤(攘公三年)
  ——不偏不党的滋味
  【原文】
  祁奚请老(1),晋侯问嗣焉(2)。称解狐(3)——其仇也。将立之而卒。 又问焉。对曰:“午也可(4)。”于是羊舌职死矣(5),晋侯曰:“孰可以 代之(6)?”对曰:“赤也可(7)。”于是使祁午为中军尉(8),羊舌赤佐之(9)。 君子谓 祁奚于是能举善矣(10)。称其仇,不为谄(11);立其子,不 为比(12);举其偏,不为党(13)。《商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14)。” 其 祁奚 之谓 矣。解狐得举, 祁午得位,伯华得官;建一官而三物 成,能举善也。夫为善,故能举其类。《诗》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15)。” 祁奚有 焉。
  【注释】
  (1)祁奚:字黄羊,晋国大臣,三年前任晋国中军尉。请老:告老,请求 退休。(2)晋侯;指晋悼公。嗣:指接替职位的人。(3)称:推举。解 狐:晋国的大臣。(4)午;祁午, 祁奚的儿子。(5)于是:在这个时候。羊舌职:晋国的大臣 当时任中军佐,姓羊舌,名职。(6)孰:谁。(7)赤: 羊舌赤,字伯华,羊舌职的儿子。(8)中军尉:中军的军尉。(9)佐子: 辅佐他,这里这指担当中军佐。(10)于是:在这件事情上。举:推荐。善:指 贤能的人。(11)谄(chan):谄媚,讨好。(12)比:偏袒,偏爱。(13)偏: 指副职,下属。党:勾结。(14)这两句话见于《尚书。洪范》。王道: 理想中的政治。荡荡:平坦广大的样子。这里指公正无私。(15)这两句诗 出自《诗。小雅。裳裳者华》。
  【译文】
  祁奚请求告老退休,晋悼公向他询问接替他的中军尉职务的人。祁奚推举解狐——而解狐是他的仇人。 晋悼公要立解狐为中军尉,解狐却死了。晋悼公又问他,祁奚回答说:“祁午可以任 中军尉。” 正在这个时候羊舌职死了, 晋悼公问 祁奚:“谁可以接替羊舌职的职位?”祁奚回答说:“ 羊舌赤可以。” 于是,晋悼公让祁午做了中军尉,让 羊舌赤辅佐他。
  君子认为 祁奚在这件事情上能够推举贤人。推荐他的仇人,而不 谄媚;推立他的儿子,而不偏袒;推举 他的下属,而不是勾结。《尚书。洪范》说:“没有偏袒不结党,王道政治坦荡荡。”这话大概是说的 祁奚 这样的人了。解狐得到举推,祁午得到职位,羊舌赤得到官职;立了一个中军尉的官,而得举、得位、得官 三件好事都成全了,这正是由于他能推举贤人。恐怕只有贤人,才能推举跟自己一样的人。《诗。小雅。裳裳者华》说:“只因为他有仁德,才能推举象他的人。” 祁奚就具有这样的美德。
  【读解】
  根据我们自己的经验,能做到象 祁奚这样,不管是仇人也好,还是自己的亲属、部下也好只以德行和才能 作为推荐的标准,这样的人古往今来都是少数,确实不多。假如世界上充满了象 祁奚这种坦坦荡荡、不偏不党的君子,世界将会是另一个样子,祁奚也就失去了光彩。正因为稀少,大多数 人做不到,他才成了榜样, 才有了光彩,才让我们称赞。
  从人们的愿望来说,总希望 祁奚越多越好,世界也将因此变的越来越美好。但是,希望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有时甚至还会很大。一方面我们不会因为现实不如意而放弃希望;另一方面,我们也不会有了前人榜样 ,心怀希望,从而闭目不看现实。这大概是一个永 的 论,难以解决。
  理想与现实比较起来,要虚无飘渺的多,因为我们总是脚踏实地、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周围生活的真实模样: 人们拉帮结伙,你吹我捧,一方面胆子更大,另一方面手法更新,再加上更新的创造, 比如“炒”,比如人走茶不凉把尾巴留下。当你实实在在地面对这些东西时,能不丧气吗?。
  我们总是在失望和丧气中想起一句不老不新的话: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表面上看起来 这话充满积极乐观的气味,但是一想到玻璃缸里的 金鱼,就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师旷论卫人出其君(襄公十四年)
  ——百姓也可以为国君上课
  【原文】
  祁师旷侍于晋侯①。晋侯曰:“卫人出其君②,不亦甚乎?”对曰: “或者其君实甚。良君将赏善而刑淫,养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 如地;民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 如雷霆,其可出乎?夫君,神之主而民之望也。若困民之主,匮 神之祀③,百姓绝望,社稷无主,将安用之?弗去何为?天生民而 立之君,使司牧之④,勿使失性。有君而为之贰⑤,使师保之(6),勿 使过度。是故天子有公(7),诸侯有卿(8),卿置侧室(9),大夫有贰宗(10), 士有朋友(11),庶人、工、商、皂、隶、牧、圉皆有亲眼昵(12),以相辅 佐也。善则赏之(13),过则匡之,患则救之,失则革之(14)。自王以下 各有父子兄弟以补察其政。史为书(15),瞽为诗(16),工诵箴谏(17),大夫 规诲(18)。士传言(19);庶人谤(20),商旅于市(21),百工献艺(22)。故《夏 书》曰(23):‘遒人以木铎徇于路(24),官师相规(25),工执艺事以谏。’正 月孟春(26),于是乎有之(27),谏失常也(28)。大之爱民甚矣,岂其使一人 肆于民上(29),以从其淫而 天地之性(30)?必不休矣。”
  【注释】
  ①师旷:晋国乐师。晋候;指晋悼公。②出:驱逐。③匮:缺 乏、(4)司牧:统治,治理。(5)贰:辅佐大臣.(6)师保:本指教 育和辅导天子的师傅,这里的意思是教导保护。(7)公;仅次于天子的经 高爵位.(8)卿:诸侯的执政人臣、(9)侧室:庶子.这里指测室之官。 (10) 大夫:比卿低一等的爵位。贰宗:官名。由大夫的宗室之弟担任。 (11)士:大夫以下、庶民以上的人。朋友指志同道合的人。(12)皂、隶; 都是奴隶中的一个等级。牧:养牛人。圉:养马的人。(13)赏:赞杨。 (14)革:改。(15)史:太史。为书;记录国君的言行。(16)瞽: 古时用盲人作乐师。为诗;作诗讽谏(17)工:乐工。诵:唱或诵 读。箴谏;用来规劝讽谏的文辞。(18)规诲:规劝开导。(19)传言:传话。 (20)谤:公开议论。(21)商旅:商人。于市;指在市场上议论。 (22)百工:各种工匠,手艺人。(23)《夏书》:已失传。以下两句话见于 《古文尚书·胤征》。(24)尊人;行令官,连宣令官。木铎:木舌的 铃。徇: 巡行宣令。(25)官师:官员。(26)孟春:初春。(27)有之:指有遵人 宣令。(28)失常:丢掉常规。(29)肆:放肆,放纵(30)从:同 ”纵”,放纵。   
  【译文】
  师旷岁侍在晋悼公苦怕人身边。晋悼公说;“卫国人驱逐了他们的国 君,这不是太过分了吗?”师旷回答说:“也许是他们的国君确实太过分了。 贤明的国君要奖赏好人而惩罚,抚育百姓像抚育儿女一样;容纳他们像大地一样; 民众侍奉他们的国君,热爱他像热爱父母一样,敬仰他如对日月一样; 崇敬他如对神明一样,畏惧他如对雷霆一样,难道能把他驱逐出去吗?国君是神明的 主祭人,是民众的希望。如果使民众的生计困乏,神明失去祭祀者,老百姓绝望,国家 失去主人,哪里还用得著他?不驱逐他干什么?上天生下百姓并为他们立了国君, 让国君治理他们,不让他们丧失天性。有了国君又替他设置了辅佐的人,让他们教导保护他, 不让他越过法度。所以天子有公,诸侯有卿,卿设置侧室,大夫有贰宗,士有朋友,平民、工匠、 商人、奴仆、养牛人和养马人都有亲近的人,以便互相帮助。善良的就赞扬,有过错则纠正、有患难就救援,有过失就改正。从天子以 下,人们各自有父兄子弟来观察和补救他们行事的得失。太史记 录国君的言行,乐师写作讽谏的歌诗,乐工吟诵规谏的文辞,大 夫规劝开导。士向大夫传话,平民公开议政,商人在市场上议论. 各种工匠呈献技艺。所以《夏书》说:‘宣令官摇著木舌 铃沿路 亘告,官员们进行规劝,工匠呈献技艺当作劝谏。”正月初春,这 时就有了宣令官沿路宣令,这是同为劝谏失去了常观。上天十分 爱护百姓,难道会让一个人在百姓头上任意妄为、放纵淫乱而背 弃天地的本性吗?一定不是这样的。”’
  【读解】
  师旷的这番议论,是针对卫国百姓驱逐了暴虐无道的卫献公 而发的。卫国百姓驱逐卫献公,可以说是“水可以覆舟”的一个 事例,如果站在统治者的立场,就可以说是真正的“犯上作乱”了。 是不是也可以说,这是乱世之中的一线光明呢?
  儒家思想从来都认为国君、君子比百姓高贵,人生而有高低 贵贱之分、这实№上为少数人在多数人头上作成威作福提共了依据. 师旷所提出的“民贵君轻”,似乎把传统的观念颠倒过来了,强调 以民为本。要为民众著想。
  国君从来都被塑造成教师爷的形象,仿佛他就是真理和神明 的代表,化身;只有他给百姓上课的份儿,百姓则是愚不可及的 一群人。卫国同君被逐。说明百姓同样可以给国君上课,教他如 何行使权力。法度不应当只对百姓才有效,同样也应当对国君及 其臣僚有效。只讲国君的高贵,只讲他们才有上课的权力,实№ 上就是把他们划出了法度之外,让他们有超越法度的特权,这就 失去了社会公正的基本前提。
  能像师旷那样,在君权神圣、各国君主忙于扩大自己的实力 的时代,敢于当著国君的面主张民贵君轻,的确属于难能可贵。我 们不可能要求他在那个时代提出民主思想,毕竟中国古代的社会、 法律、政治、宗法制度,都不可能成为民主思想的土壤,而只能 产生出专制。个人无法超越时代,正如一个人不可能提著自己的 头发离开地球一样。因此,民贵君轻的思想在春秋,乃至整个传 统的封建社会之中,已算是达到了当时思想的顶峰。在那种特定的氛围中,敢于为民众说话,既 要有思想的高 度,也 要有勇气和无所畏惧的精神。可以想象,或许当时具有 民本思想的人并不少,而能够载入史册者,并不太多。他们或者 缺少勇气和无所畏惧的精神,或者是缺乏发言的权力和机会,或 者是以其他的方式表现出来。
  由此,我们完全可以想见,在文字记载的历史背后,有太多 被遗漏了的东西。这好比在无边的大海中打鱼,被渔网打起来的 不过如同沧海一粟,更大量的就都成了漏网之鱼。
  意见的权力和机会。一个人的思想、 观念要进入历史,要被更多的人所听见,必须借助权力和机会。就 师旷而言,身为宫廷乐师,受过良好的教育,有机会接近君王、大 史及其他官僚,也就拥有了其他有类似的思想而没有权力的人所 不具有的发言的机会。历史本来就是如此。它不可能让人人都进 入其中,有些人完全可能凭偶然闯了进来。
  
  伯州犁问囚(襄公二十六年)
  ——一上下其手最可恨
  【原文】
  楚子、秦人侵吴,及雩娄(1),闻吴有备而还。遂侵郑。五月, 至于城麇(2)。郑皇颉戌之,出,与楚师战,败。穿封戌囚皇颉,公 子围与之争之(3),正于伯州犁。伯州犁曰:“请问于囚。”乃立囚。 伯州犁曰:“所争,君子也,其何不知?”上其手(4),曰:“夫子为 王子围,寡君之贵介弟也(5)。”下其手(6),曰:“此子为穿封戌,方 城外之县尹也。谁获子?”囚曰:“助遇丁丁。弱焉(7)。”戌怒,抽 戈逐王子围,弗及。楚师以皇颉归。
  【注释】
  ①楚子:楚康王,名昭,共王之子。雩(yu)娄:越国地名,在今河南 商城东。(2)城麇(jun):郑国地名。(3)皇颉:郑国大夫。穿封戌:人 名楚国方城外的县尹、公子围:楚共王之子,康王之弟。(4)上其手:高 举他的手,指向公子围。(5)贵介:贵宠,尊贵。(6)下其手:下垂他 的手,指向穿封戌。(7)弱:战败。
  【译文】
  楚康王和秦国人侵袭吴国,到了雩娄,听说吴国有了防备就 退了回去。于是又去侵袭郑国。五月,到了城麇。郑国的皇颉驻 守在城麇,出城与楚军交战,吃了败仗。穿封戌俘虏了皇颉,公 子围同穿封戌争夺起来,于是。请伯州犁评判是非。伯州犁说:“让 我问问这个俘虏吧。”于是就叫俘虏站著。伯州犁问道:‘我们争 夺的,是您这位君子,难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伯州犁高举著手 说“这一位是王于围,是我们国君尊贵的弟弟、”伯州犁又下垂 著手说;“这个是穿封戌,是方城外的县官。是谁俘虏了您?”俘 虏说;“我遇上王子,打败了。”穿封戌听后大怒,抽子围,没有追上。楚国军队把皇颉带了回去。
  【读解】
  上下其手”这个成语便出自这个故事,意思是说玩弄手法, 串通作弊。
  在为利益发生纷争的场合,当事人的心理、仲裁者的心理,都 是十分微妙的,各人心里都在打著各自的算盘,在算计著对手。当事人发生争执不必说了,而仲裁者则是个关键因素。仲裁者是否 能公正客观,是否为自己的私利打算,直接影响到纷争的结果。
  仲裁者公开表明态度,站到争执的某一方,这时他的角色发 生了变化,变成了争执的参与者。最叫人气不打一处来的是,仲 裁者表面上装出公允,显得没有参与,实№上却暗中为自己谋 取好处,又不给他人留下任何作弊的把柄。想要指控他偏袒,但 拿不出任何证据,他甚至还可以对你假惺惺地表示理解和同情。
  要知道什么叫阴险,伯州犁的做法就是示范。这种人如同隐 藏在阴暗角落的敌人,危害性比公开拿枪站出来的敌人要大得多, 更让人痛恨。因此,锋芒所向,不应仅仅指向贪婪者,更应指向 阴险的作弊者。
  
  蔡声子论晋用楚村(襄公二十六年)
  ——人才在竞争中的重要作用
  【原文】
  初,楚伍参与蔡大师子朝友①,其子伍举与声子相善也(2)。伍 举娶于王子牟③。王子牟为申公而亡,楚人曰:“伍举实送之。”伍 举奔郑,将遂奔晋。声子将如晋,遇之于郑郊,班荆相与食④,而 言复故⑤。声子曰:“子行也,吾必复子。”
  及宋向戌将平晋、楚(6),声子通使于晋,还如楚。令尹子本与 之语(7),问晋故焉,且曰:“晋大夫与楚孰贤?”对曰:“晋卿不如 楚,其大夫则贤,皆卿材也。如妃押皮革(8),自楚往也。虽楚有材, 晋实用之。”子木曰:“夫独无族姻乎(9)?”对曰:“虽有,而用楚材 实多。归生闻之:善为国者,赏不僭而刑不滥0。赏僭,则惧及淫 人;刑滥,则惧及善人。若不幸而过,宁僭,无滥;与其失善,宁其利淫。无善人,则国从之。《诗》曰:‘人之云亡,邦国殄瘁(11)。’ 无善人之谓也。故《夏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12)。’惧失 善也。《商颂》有之曰:‘不僭不滥,不敢怠皇。命于下国,封建 厥福(13)。’此汤所以获天福也。古之治民者,劝赏而畏刑(14),恤民不 倦(15)。赏以春夏,刑以秋冬。是以将赏为之加膳,加膳则饫赐(16),此 以知其劝赏也。将刑为之不举(17),不举则彻乐(18),此以知其畏刑也。 夙兴夜寐(19),朝夕临政,此以知其恤民也。三者,礼之大节也。有 礼,无败。今楚多淫刑,其大夫逃死于四方,而为之谋主(20),以害 楚国,不可救疗,’所谓不能也(21)。子丁之乱,析公奔晋(22)。晋人置 诸戎车之殿(23),以为谋主。绕角之役(24),晋将遁矣,析公曰:‘楚师 轻窕,易震荡也。若多鼓钧声(25),以夜军之(26),楚帅必遁。’晋人从 之,楚师宵溃。晋遂侵蔡,袭沈(27),获其君(28),败申、息之师于桑 隧(29),获申丽而还(30)。郑于是不敢南面(31)。楚失华夏,则析公之为也。 雍子之父兄谮雍子(32),君与大夫不善是也(33),雍子奔晋。晋人与之 蓄(34),以为谋主。彭城之役(35),晋楚遇于靡角之谷(36),晋将遁矣,雍 子发命于军曰:‘归老幼,反孤疾,二人役,归一人。阅兵搜乘, 秣马蓐食,师陈焚次(37),明日将战。’行归者而逸楚囚(38),楚师宵溃。 晋降彭城而归诸宋,以鱼石归(39)。楚失东夷(40),子辛死之(41)”,则雍子 之为也。子反与子灵争夏姬(42),而雍害其事(43),子灵奔晋。晋人与 之邢(44),以为谋主,捍御北狄,通吴于晋,教吴叛楚,教之乘车、 射御、驱侵,使其子狐庸为吴行人焉(45)。吴于是伐巢,取驾,克棘, 入州来(46),楚罢于奔命(47),至今为患,则子灵之为也。若敖之乱(48), 伯贲之子贲皇奔晋(49)。晋人与之苗(50),以为谋主。鄢陵之役,楚晨 压晋军而陈,晋将遁矣,苗贲皇曰:‘楚师之良,在其中军王族而 已。若塞井夷灶,成陈以当之,栾、范易行以诱之(51),中行、二 必克二穆(52),吾乃四萃于其王族(53),必大败之。’晋人从之,楚师大 败,王夷师僭(54),子反死之。郑叛、吴兴,楚失诸侯,则苗贲皇之 为也。”子木曰:“是皆然矣。”声子曰:“今又有甚于此者。椒举 娶于申公子牟(55),子牟得戾而亡(56),君大夫谓椒举(57):‘女实遣之。’ 惧而奔郑,引 南望曰:‘庶几赦余!’亦弗图也。今在晋矣,晋 人将与之县,以比叔向(58)。彼若谋害楚国,岂不为患?”子木惧,言 诸王,益其禄爵而复之。声子使椒 逆之(59)。
  【注释】
  ①伍参:伍奢的祖父,伍子胥的曾祖父。子朝:公子朝,蔡文公的儿子, 为蔡国太师。②伍举:伍奢的父亲。声子:子朝的儿子。③王子牟: 楚国公子,又称申公子牟。(4)班:铺垫。⑤复故:返回楚国的事。 (6)向戌,宋国大夫,又称左师。平:讲和。(7)子木:屈建,楚国令尹。” (8)杞、梓:楚国出产的两种优质木材。(9)族姻:同族子弟和有婚姻 关系的人。(10)僭(jian)::越,过分。滥:过度,无节制。(11)这两句 诗出自《诗·大雅。瞻印》。殄瘁:艰危,困窘。(12)《夏书》已失传。这 两句话见于《古文尚书·大禹漠》。不经:不守常法的人。(13)这四句诗出 自《诗·商颂·殷武》。怠:懈怠。皇:今《诗经》作“逞”,意思是闲暇,指 偷闲。封:大。(14)劝:乐,喜欢。(15)恤民:忧民。(16)饫(yu)赐: 饱餐之后把多余的酒菜赐给臣下。(17)不举:不举行盛宴。(18)彻:同 “撤”。彻乐:撤去音乐。(19)夙兴夜寐:早起晚睡。(20)谋主:主要谋 士。(21)不能:不能任用贤人。(22)子丁:楚国大臣斗克的字。析公:楚 国大臣。(23)戎车:指国君的战车。殿:后。(24)绕角:蔡国地名,在 今河南鲁山县东。(25)钧声:相同的声音。(26)军:进攻。(27)沈:诸 侯国名,在今安徽临泉县北。(28)君:指沈国国君沈子揖初。(29)桑隧: 地名,在今河南确山县东。(30)申丽:楚国大夫。(31)不敢南面:不敢 向南亲附楚国。(32)雍子:楚国大臣。谮:中伤,诬陷。(33)不 善是:不喜欢这个人。(34)蓄(XU):晋国邑名,在今河南温县附近。 (35)彭城:在今江苏徐州(36)靡角之谷:宋国地名,在彭城附近。(37) 陈:列阵。次:营帐。(38)归者:指应放还的老幼孤疾。逸:释放。 (39)鱼石:逃到楚国的宋国大臣。(40)东夷:亲楚国的东方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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