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传(上)-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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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马上就到。”暗影一见喜儿身影这才到跟前，一看喜儿混身湿透，不由低骂：“该死。”上来便拉喜儿胳膊，“走。”
　　　　“你去挡那人一下。”喜儿摇头，“我得把他救活，不然，咱们就白做了这些。”
　　　　“你混身湿透了。”暗影皱眉，眼里透出浓浓的不愿。
　　　　“这是命令，只需一柱香的功夫，不要让人靠近这里。”顿了一下才小声道：“我不会有事。”
　　　　暗影深深望了她一眼，又看向平躺在地上脸上已有死气的人，猛的一闭眼，一转身，纵身而去。
　　　　喜儿轻叹一声，再次按压起上官云天的胸口，一次又一次，仍不见他有反映，不由开始心焦起来，重重的叹口气，“真是欠你的。”用手抬高他伯下巴，捏开他的嘴，另一只手捏紧他的鼻子，低下头，用力吹气。
　　　　一次又一次，喜儿越来越焦急，到了后来，每当她吹完气开始按压他的胸口时，她都忍不住咒骂，“你这个笨蛋，从小被哥哥推下水还没有自觉，一点不知道防备，现在居然又被傻呼呼的推下水。”　
　　　　　　　　　　　　　　　　　　第232章：第二场戏（5）
　　　　　“该死的，明知道自己不会水，怕水，还敢往水边跑，嫌自己活得太久了是不是……怕阎罗王不记得你么？”
　　　　“想死不会买把刀抹脖子么，多么干净利索，每次都玩这种累死人的活……”
　　　　“……”
　　　　一柱香的时间转眼已到，喜儿已开始出现慌乱之色，甚至，她手上的动作也失了平常水准而不自知，“不，不会真的死了吧。”她的声音也不再是中气十足的吼骂，而是失了心魂一般的喃喃自语，“在水里泡太久了么？你不能死，你知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该早点救你的……”
　　　　“小姐，时间到了，走了。”暗影冲过来，不由分说抓起喜儿便飞掠上屋顶。
　　　　这一回，喜儿没有反抗，她只是一直傻傻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那个她救了两回的男人，这一回，她救不了他了么？他，没有呼吸了，他死了么？
　　　　“小姐，你没事吧？”暗影很快发现她的不正常，好在，已到了自己家的地盘。
　　　　“小姐怎么了？”夜月跟夏陌迎上来。
　　　　“准备热水，小姐落水，受了凉。”将喜儿抱到屋里，将空间留给夜月，暗影再次快速退了出来。
　　　　“暗影，去瞧瞧。”喜儿突然出声，“瞧瞧他。”喜儿声音充满了懊恼，她害死人么？如果她早点出手的话，如果，在那三人接近他之前，她就出手，他就不会落水，他不落水，也就不会死。
　　　　那么长时间的急救都没用，他一定死了，是她害死他的。
　　　　她虽心冷，从来都说旁人死活与她无干，可是，那也只在她是一个旁观者的时候，她可以冷静，可以冷情，可以丝毫不带一点怜悯。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她不经意的从旁观者成了参于者，这一次，这个人的生命，是她亲手害死的，是她的失误害死他的，她不该想试试他是不是还怕水……她害死他了。
　　　　夜月将喜儿的衣物脱了，将她压在厚实的被子里，用干毛巾一次又一次的擦试着她的发。
　　　　很快有人送来热水，夏陌端来姜汤，“她没事吧？”
　　　　夜月摇摇头。小姐看起来没事，可是，精神似乎有些不妥，小姐太安静了。“我替小姐收捨下，一会，你来替小姐把脉。”
　　　　夏陌点头，在外面等着，夜月将喜儿抱到水里，好好的泡了一下，又让好喝了姜汤，换上干爽衣物后又盖到被子里。这一系列的过程，喜儿都像个木偶一般，任夜月折腾，没有一丝反抗，也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小姐。”夜月总于看不下去，使劲晃着喜儿肩头，“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喜儿闪乱的目光终于在巨烈的摇晃下慢慢聚焦，然后，她看到夜月焦急的面孔，她的耳朵里听到夜月焦急的声音问道：“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夜月，有事，夜月替你扛。”
　　　　毫无预警的，“哇……”一声，喜儿哭趴在夜月的怀里，边哭还边哽咽着：“呜，我害死人了……是我害死他的……呜……”
　　　　“小姐不哭，告诉夜月，谁死了？”夜月很快从喜儿断断续续的话语里找出重点。
　　　　“上官云天，上官云天死了。”喜儿呜呜咽咽，“是我害死他的，如果我早点救他，如果我不去……”
　　　　“他没死。”暗影突然出现在床前，冲着喜儿很肯定的说道。
　　　　“你骗我。”喜儿猛的抬头，看了暗影一眼，又立刻趴到夜月的怀里，“你是在安慰我……我害死人了。”
　　　　“他没死。”暗影上前一步，将喜儿从夜月怀里扯起来，皱眉恼声道：“他没死，真的没死。而且……”他恨恨道：“就算他死了，也不是你的错，要杀他的是他的两个兄掌，跟你无关。”
　　　　“可是，如果我们早点出手……”不知是不是被暗影的失常吓到了，喜儿的泪生生止在眼眶里。
　　　　“有人比我更早出手不是吗？”　
　　　　　　　　　　　　　　　　　　第233章：病了（1）
　　　　　“他没死？”仍是不敢相信，他明明一直没反映的。
　　　　“没死。”暗影眉头皱的老高。
　　　　“可是，他没气了，我急救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还是没气。”喜儿恍惚了。
　　　　“刚才我过去，他呆在房里，大夫刚看过，他还活着，只是受了些凉，受了些惊……但他一定还活着。”暗影皱着眉，坐在喜儿另一边，伸手揽住喜儿。
　　　　夜月冲暗影皱皱眉，嘴蠕动两下，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不可能？”喜儿失声叫道，“他明明……”没有呼吸了吗？到后来，她已慌了神，好像根本就没去拭他的呼吸脉膊，只知道，他一直没反映，好像死了一般。
　　　　“他明明还活着，小姐要是不信，我现在去给上官云天下贴子，明天他就会过来。”暗影声音显得有些烦躁。
　　　　“不用。”喜儿咬了下唇，不知是因冷又或是其他，身子生生打了个冷颤，她下意思的又向夜月怀里倒去，夜月用力搂住，许久，她才抬起头来，看向暗影：“我真的没害死人？”
　　　　“没有。”暗影用力点头，看着喜儿脸色不再那么惨白，松了口气，可他的脸色总也缓不下来。“他活的，很好。”
　　　　“太好了。”喜儿长长松了口气，她轻轻离开夜月的怀抱，躺倒在床上，摸摸自己头，苦笑道：“现在，也许该叫夏陌给我开点药才行。”
　　　　“小姐发烧了？”暗影手抚上喜儿的额，随即皱眉，起身，冲向门外，又像阵风一样冲了进来，手里拎着夏陌。
　　　　“今天的事不要让家里知道。不可以让爹娘担心。”好似突然失了心力一般，喜儿这口气一松，立刻觉得全身疲惫之极，连说话都提不起力气来。
　　　　想她虽然不怎么煅练，可这从小到大还真没生过什么病，这次，只怕是跑不掉了。苦笑着，任夜月将她的手拿出来，任夏陌搭脉，然后，夏陌跟暗影出去，夜月替她不停用湿毛巾散热。她想跟她说，用酒替她擦身体会散热的更快，到了张口的时候，竟连说话的力气也无。
　　　　不知多久，感觉自己被抬起头，有药灌到她的嘴里，很苦，可因知道是药，只得皱眉咽下，然后，她感觉到，喉咙好痛。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状态，神思很清楚，周围所有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她还在心里跟他们一一对答……
　　　　可是，身体酸软无力，别说抬下手指，就连眨下眼也是不行，喉咙很痛，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很怀疑，她还能不能咽下任何东西……唯一还确定的，是她的呼吸系统还很正确，她还可以很正常的呼吸，不过，有些急促。她可以很明白的感受到，自己的体温高得多么吓人……
　　　　“我回去请师傅。”夏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带着慌乱。“高烧一直不退，很危险。”
　　　　喜儿想告诉他，没事，只要多喝水，再用酒精擦浴，她的烧很快就能退下去。她的身体一项很强壮，这点小感冒，她很容易就能抗过去。可是，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
　　　　“小姐说，不能让老爷夫人知道。”那是夜月的声音，带着沙哑。
　　　　喜儿皱眉，夜月的声音为什么会沙哑？哭的么？夜月那么冷情的一个人呢，怎么会哭。
　　　　“我知道。我会偷偷的将师傅请过来。”夏陌的声音。
　　　　“将那四个神医都请过来。”暗影的声音，焦急痛苦，“我陪你去。”
　　　　“还是我去吧。若是老爷发现了你，一定立刻起疑。”是无极的声音，也是唯一还算沉着的声音。
　　　　喜儿暗自点头，没错，暗影不能去，没事他从来都不离她左右，突然一人回梅府，是个人都会怀疑。
　　　　“那，你们快去快回。”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那个慢而沉重的，是无极，轻飘而急促的，是夏陌，这就是练过内功和没练过内功的区别。无极从小只练过一些马上功夫，下盘够稳，何时都显得稳重扎实……
　　　　“小姐发烧，一定想吃些汁多性凉的梨，你去寻些来吧。”夜月的声音哑哑的，可此时，竟带着十二分的冷意。　
　　　　　　　　　　　　　　　　　　第234章：病了（2）
　　　　　喜儿疑心，她在生气么？是了，一定是自己惹她不高兴了，明知道她那么担心自己，自己还做出这样惹人担心的事来，还好爹娘不知道，不然，又要累娘多流许多泪水。
　　　　“对不起。”暗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和痛苦，“是我的错，我没能照顾好小姐。没能保护好她，让她……”
　　　　不是你的错啊！喜儿暗自辩道，是她自己太自大了，却不知，在真正面对一个生命的时候，任何一个意外都是要不得的。
　　　　“等小姐好了，我自会向小姐请罪，我……”暗影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小姐若有事，我不会原谅你。”夜月的声音很冷很冷，冷到喜儿开始打颤。
　　　　不要啊，夜月，不关暗影的事，是我自己太多事，是我自己还不够冷漠，为了一条人命而失了平时的冷静。
　　　　“城外盘恩庙里的雪梨正是成熟之时，我这就去替小姐摘来。”几不可察的脚步声踉跄着冲了出去。伴着的，是夜月的轻轻叹息。
　　　　夜月再次替她换了毛巾，感觉到头上的一丝凉意，喜儿嘴张了张，还是没能发出声来。可夜月还是看到了，“小姐，可是要喝水？”
　　　　没有回答，却感觉到头被轻轻抬起，小小的调羹放在她的嘴边，一注水流流进她的口腔，好甜！
　　　　不知过了多久，喜儿直觉得夜月又再替她换衣服，大概，她出了好多汗，衣服又湿透了。然后，又有人替她把脉，轮翻换了好几个人。她不觉轻笑，大概，四大神医都来了吧。
　　　　“神医，小姐怎么样？”
　　　　“丫头别急，小丫头只是受了风寒，服剂药发发汗，去了热就没事。”是不老神医的声音。
　　　　“是，多谢神医。”夜月离开，又进来，还端了药。
　　　　喜儿皱眉喝下，喉咙越发的疼了。
　　　　“丫头，该醒了吧？”是赏善神医的声音。
　　　　喜儿暗道，我一直都是醒着的，只是，睁不开，说不了话而已。
　　　　“把水换成酒。”无影神医的声音，“擦试头，手脚心，前胸，后背。”然后，他离开了。
　　　　喜儿暗点头，果然不愧是无影神医，见识就是比别人强，用洒擦身体决对比水来得散热快。
　　　　夜月应了一声，立刻有人送来大量的酒，屋内恢复静悄悄的，只有夜月不时替喜儿擦试身体的声音，屋里充斥着酒的味道。
　　　　“啊切——”大大的一声喷嚏，喜儿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眼睛睁开了。
　　　　“小姐，你醒了。”夜月惊喜的声音，喜儿看到她眼底的泪花。
　　　　“夜月，你笑了。”声音沙得她自己都皱眉。
　　　　“小姐……”夜月笑着抹泪，“你昏睡了三天了。”
　　　　有这么长时间么？喜儿疑惑，怎么她觉得，才只一会儿而已。“不哭。”
　　　　夜月起身，抹干泪，又端了水过来：“小姐，喝些水。”
　　　　喜儿任夜月将她扶起，喝水，感觉喉咙好些了，才又开口，“不怪暗影。”
　　　　“他没能保护好小姐。”夜月脸色一冷，眼里泪差点落下。
　　　　“是我太自以为事了，本以为什么都不在意，却又为害死人而自责……”苦笑一下，“我果然还是被赏善神医带坏了，总是见不得人死，尤其是，这人，还是我害的。”
　　　　“那人没死。”夜月冷冷的道：“可夜月想去杀了他。”
　　　　喜儿失笑，“夜月，我已经没事了。”
　　　　“他害小姐生病。”夜月又抹了下眼：“小姐长这么大，从来也没生过病。”
　　　　“是啊，这是好事。”喜儿轻道：“常听人说，人啊，总不可能一帆风顺，总要有些小灾小难来调适，否则，等哪天，老天查帐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太和顺了，便会将以前错过的小灾小难聚成一个大灾难一次给发下来……”
　　　　“小姐。”
　　　　“所以，有小灾小难是好事，总比将来，面对过不去的大灾难要好吧。”喜儿咳咳喉咙，虽哑，可不知是不是之前吃的药的作用还是什么，感觉好了些。
　　　　“丫头好见解。”
　　　　喜儿转头，一见四大神医全都来了。
　　　　“没想到，喜儿小小伤寒居然劳动四位，真是荣幸之至。”喜儿客气的冲几人微笑。　
　　　　　　　　　　　　　　　　　　第235章：病了（3）
　　　　　无影神医一进来，便一挥袖，将边上的窗户给打开，任阳光倾泻进来，也让屋里的酒气散去。至于喜儿那客气的话，没有一人听在耳里。
　　　　也是，四人都是不拘世俗的人，可以说都是随心而为的人，心情好了，别说喜儿的小小伤寒，哪怕没事，也愿意没事开两副补身药，若是心情不好，就是绝症，身份再高贵……也难请得动他们任何之一去望一眼。
　　　　“来来，丫头，手伸过来。”赏善神医坐在床前，喜儿将手伸过去，任他把脉，现在，她是病人，他们是大夫，她自然是配合的。
　　　　“丫头，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惨样。”不老神医搬了个凳子坐在赏善边上，一伸手，便把她另一只手捉了过去。
　　　　喜儿也不反抗，只是笑道：“我想知道，水里的鱼睡觉时盖不盖被？”
　　　　众人齐齐瞪向她，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不老神医直接给了她一处白眼，“所以，你就自己到水里去了？”
　　　　喜儿笑着，却极认真点头：“是啊，当然要亲眼见到了，才能确定。”
　　　　“那，结果如何？”
　　　　喜儿摇摇头，“结果是，水底的鱼是不用盖被子的。”
　　　　这下，却是引起不老神医的好奇了，“为什么不用盖被子？”
　　　　“因为，水底很温暖，根本不需要盖被子啊！”
　　　　“胡说，这种天气，水里像冰一样冷，怎么可能暖？要是暖，你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不老神医摇头不信。就像喜儿所说的，没有亲身经历过，他怎么可能信。
　　　　“不信哦！要不要打赌？”她会病成这样，是因为湿了身之后，在岸上又冻了那许久的缘故。
　　　　“好，怎么赌？”
　　　　“自然是亲自到水底去看看，你就知道水底是不是像上面一样冷了啊！”
　　　　“好，可……”瞅了一眼喜儿，“呵呵，丫头，你敢骗我……”
　　　　喜儿暗白一眼，她哪里骗他了，她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想顺便赢点东西来玩玩而已。
　　　　“丫头精神不错，身体底子也好，再吃两天的药，没什么要紧了。”赏善神医放开手，不老神医也松手。
　　　　夏陌跟无极一起进来，无极手里更端着一个托盘，一碗清粥，一碗药。见到喜儿清醒又是一阵欢喜。
　　　　喜儿微叹，看来，人在昏迷的时候的时间果然是不能跟现实相比的，明明，她记得睁眼前才服了药的，怎么这么快就又要喝了。虽是如此，没有一点挣扎，任夜月喂她先吃了粥，又皱着眉喝了药。
　　　　“丫头，不苦么？”不老神医不知又想干什么，见喜儿喝药又凑了过来。
　　　　喜儿白了他一眼，“有不苦的药么？”
　　　　“那你还喝得这么开心？”
　　　　“我哪里喝得开心了？”喜儿惊疑，她有表现出开心么？
　　　　“这么多，你连气都没换一下，而且，也不哭也不闹，也不要蜜饯，也不要甜水……”
　　　　喜儿哭笑不得，“如果我又哭又闹就能不用喝药而病好，我一定会大声哭闹……”原来，是她太懂事太安静了么？
　　　　“可是，正常的小孩不是都该哭闹的么？”不老神医仍在嘀咕。喜儿干脆不理她，感情，她成不正常的小孩了。
　　　　神医果然是神医，不用再等两天，只是又服了两次药，喜儿身体就大好了，不但精神好了，连身体也有力了许多。可是，她还是又多喝了一天的药，只到全身上下再找不到一点不适为止。
　　　　说起来，喜儿在某些方面其实是个相当理性的人，尤其是在生病这一事上，药再苦，可知道若是不吃病就不会好，所以，她皱眉也会一滴不剩，决不会存一点饶幸的心思。
　　　　也因此，在她醒来的第三天，她便完全好了，全身上下无一不舒坦，连原来巨痛的喉咙都带着舒畅。
　　　　大病初愈，身体好，精神也好，可是，这个心情嘛……
　　　　“丫头，你的那套工具给我睢瞧……”那套工具，是指喜儿替古怪神医割瘤的那些手术工具，在隐忍了这么多天后，古怪神医总于忍不住提出了要求。　
　　　　　　　　　　　　　　　　　　第235章：心乱（1）
　　　　　喜儿已从赏善神医那里知道，原来古怪神医古怪也不是由来如此，而是他本身也受病痛折磨，他心情好时替人看病，可总有那么些人，会置疑他的医术，有的更是当面嘲笑他的病……作为一代神医，他自然受不了这样的嘲讽，更何况，还有病痛时时折磨着，所以，脾气坏一些也很正常。只不过，坏到杀人……喜儿还是觉得有些过。
　　　　而在见识过喜儿的手段之后，众神医心惊之余，很自然的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老神医和无影神医还好，他们各有追求，而古怪神医却因一直受病痛折磨，所以，急切了些。
　　　　喜儿也不是敝帚自珍之人，他喜欢看，她就给他看，整个药箱都拿给他慢慢研究。
　　　　赏善神医比古怪神医更好打发，至从到了华月城，他便时常出去义诊，造福贫民区，天天不见人影，只是，后来不知谁打听了，赏善神医住在别庄里，便常有人上门求医，大大的加大了别庄下人的工作。
　　　　不过，这些也仍对喜儿影响不大。反正她坚定的宅在内院，外面的人决对进不来。
　　　　可是，剩下的两个，就让她非常头痛了。
　　　　无影神医决对是最简单的，因为他每天都只会说一句话，那就是，“我饿了，今天，我要吃……”
　　　　如果喜儿装作没听见，他就二话不说，直接拎她厨房，不把他喂饱，她就别想出厨房，害得喜儿无比怀念那几天生病的日子。
　　　　便是如此，喜儿仍是觉得，无影神医真的是无比的可爱，跟不老神医相比的话。
　　　　“丫头，我打赌，这个玩意你一定不会。”不老神医又找来一样乐器，得意洋洋的又来找喜儿显摆。
　　　　事实上，这些天来，他找来的乐器真是五花八门，先是常用的古琴，然后是笛，箫，昨天，他把那架竖琴也搬了来……现在这个，好吧，是琵琶，也算是常见的。
　　　　如果不老神医只是纯粹的有收集这些东西的兴趣的话，她决不会有意见，甚至，她还可以拿点私房钱来为他添补添补，可是……如果他每找来一样乐器都要她演奏一翻的话，那就一点不好玩了。
　　　　“不用赌，你赢了，我不会。”趴在湖心亭里，不论何时，这里永远是她的最爱。
　　　　“你又要故意输我，我不会被你骗的，快快弹来……”瞧吧，果然是最难缠的，让他输，他会一直缠着你，让他赢，他还不愿意。
　　　　“可是，我从来没有玩过这个，是真的不会。”喜儿理都不理他，到时趁机抢些点心进肚子，不然，一定被无影神医全部吃光。
　　　　说起来，从她醒来，就没见到暗影，他是去采梨还没回来么？盘恩寺她是知道的，在华月城外，离得……的确有些远，可是，以暗影的速度，当天回来也是可以的，可现在，已经十几天了。
　　　　“不行，丫头，你说的，赌要有赌品……”
　　　　谁理你，我连赌都不赌。喜儿仍装没听见。不过，眼睛去看向那琵琶。
　　　　“你骗不了我，前两日的笛子，你也说不会，后来还不是会了？”
　　　　还说，当时她是被他逼得没法，才不得现场摸索起来，想她长这么大，十几年了，早不知忘到哪去了。还好，只要还记得基本，再稍稍熟悉一下，她也只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再次熟悉了起来。可是，这琵琶，她还真没玩过，恩，只是看过关于琵琶的资料，只是看，连研究都不曾。
　　　　“你哪来的这东西？”这东西，一般自认高贵的千金小姐是不愿学的，因为它出自民间，听说，它最被是一个青楼歌女使用……可后来，大概是因为便宜，也因为简单，所以，一些小户人家的小姐也学了，慢慢的，连一些宫里的娘娘们，为了讨皇帝欢心也学了起来，琵琶从此成了常见的东西。连宫廷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