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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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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怜眸醒来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绿景办事不利,绿景一急就把人引到了戚媛面前,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戚媛不惊讶,也不惧她,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怜眸,‘招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这就是你应有的代价!’

怜眸哪里看不懂她的意思,嗷的一声尖叫,推开李沁就朝戚媛扑来。

绿景还在戚媛脚底下,此时吓的一哆嗦,急慌慌的向一边爬,戚媛虽然不怕她,却厌恶至极,皱眉向旁边闪躲。

一扑一躲,也就眨眼的功夫,快的连李沁还没反应过来,估计他是没料到女人之间的张牙舞爪也能这样狠厉果决。

待他想伸手去拽戚媛,眼前突然唰的闪过一道寒光,本能的就是一侧身,心下暗惊的同时,快速看向戚媛。

戚媛一下靠上身后的墙壁,一把出鞘的剑哧啦啦带着剑鸣的回响插进她身前一步远的地方。

怜眸被惊的倏然停下动作,却还是受惯性影响扑倒在地,那柄剑就杵在她眉心,一缕黑发被削断,轻飘飘的落下来。

“谁?”李沁身形一晃就挡在戚媛身前,长眉冷凝蹙起,沉声喝问。

来人身形快的犹如一束光,只觉额角碎发微微荡动,人已经立在屋内,布衣白衫,墨发束带,背背银剑,此时空有剑鞘。

“主子,您果然在此。”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抑止的激动。

“宋诀?”戚媛从李沁肩膀处探出头。

不等戚媛问话,宋诀快如闪电的伸手就将戚媛拉过来,只见那行云流水的袖子一甩,插在地上的剑如白鹭飞升般在空中划过白光,嗖的入鞘。

李沁的身手远远不及宋诀,可明知不是对手也不能眼睁睁的让宋诀把人带走。

“放开她。”

宋诀看了眼李沁,低头在戚媛耳畔快速的低语几句。

戚媛脸色一变,缓了缓,才道:“李沁,我得回宋家一趟。”

宋诀说老夫人病重,宋老夫人病的不是一天两天,病重的事也闹了好几回,李沁明明是大夫,可宋诀却小声附耳相告,可想是不想外间的人知道宋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原因为何,她不知,但却知道一定要回去看看,不管怎么说,宋老夫人待她挺好。

李沁也是明白人,虽然不乐意,但还是道:“去罢,有事往吴宅传话。”

戚媛点头,余光却瞥了眼怜眸。

“怜眸的事我来处理。”李沁淡淡的语气别有深意。

她想李沁与怜眸毕竟十多年的主仆情意,有些事说不准就信了怜眸说的,便指着地上跪躲在桌子后的绿景,道:“他知道一些事。”

见李沁虽不满却点了头,这才随宋诀离开。

宋家现在什么样了,宋诀言简意赅的只说了一句,‘回去就知道。’

坐上马车,等着坊门一开,直接从平康坊进入务本坊,宋家在西北面,离着皇城近,坊门开的更早,钟鼓还在敲,一波。波的震的耳膜发麻。

苑儿已经向宋管事的请辞,宋有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一下就答应了,估计是觉得卖身契都在人家手里,留下使唤也不可靠,所以戚媛这次回来,迎在二门的只有宋有和诺。

看到诺眼圈微红,戚媛有一丝愧疚,是她让他留下效忠的,却在给了信任后一声不响的离开,这事做的真不厚道。诺与宋诀在她身后一左一右的跟着,前面宋有侧着身子带路。

原来宋老夫人此时并没呆在宁顺居,一路走过去,看到一片山坡的苍茫树木,那隐在树中用篱笆围成的小院,正是戚媛仅仅去过一次的宋二郎的居处。

怎么在这儿?

她迟疑着顿了顿脚步,宋诀低声道:“老夫人前儿从明恩寺回来就搬到这来住了。”

“哦。”戚媛答的平静,情绪却瞬间惊涛骇浪,她预感老夫人是发现了什么,会不会和那张梵文纸条有关,明着是想念病逝的孙子,实则在这翻找那张纸条,那么今天叫她回来,也是为了纸条?

随着宋有进了院子,脑海里浮现着宋老夫人犀利的眼神、冰冷的嘴角和不怒自威的严厉气势,她暗暗打了个哆嗦,身后的帘子撂下,光线微暗,紧张感顿时从脚底往上窜,咬住唇,低头进内室。

还好宋老夫人不在宋二郎死的那间屋子,而是在隔壁的书房。

虽然怕这个老太太怕的莫名其妙,可她却不后悔回来这一趟,不管是那纸条还是别的什么事,就借着这个机会说清楚也好。

很意外,浓重的汤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宋老夫人并不似往常那样或靠或端坐的等着她来,而是直挺挺的躺在榻上,璎珞与簪珠都在,另有一个看起来与她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跪在榻前,被老太太拉着手,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

越过少年的身影,目光落到老人的脸上,晦暗的脸色,褶皱的唇此时似乎更加萎靡,本就清瘦的两腮此时塌陷的厉害,只留那双精明的眼,还有几分清明的光泽。

察觉到有人看过来,宋老夫人停止说话,一见是戚媛,出乎戚媛意料的,竟露出惊喜与饱含欣慰的表情,暗哑的急急道:“阿媛。”

从未见老夫人这样失态过,戚媛微怔,连忙靠过去,握住老夫人探过来的手,手的皮肤并不粗糙,但真的很瘦,瘦的硌手。

“阿媛回来了,祖母放心了。”

宋老夫人第一次对戚媛自称祖母,戚媛没顾上异样,只担心宋老夫人说的急,上不来这口气,安抚的顺着她的胸口,柔声道:“别急,慢慢说。”

宋老夫人怔住了,簪珠与璎珞也怔住了,还有那个陌生的少年,以及屋子里的其他人,大家都跟第一次见戚媛似的愣愣的看着。

“老夫人哪里不舒服,再不请个御医来看看罢……。”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手一紧,胀痛袭来,原来是老夫人反手握住她的手,使了大力。

抽不出来,也不敢抽动,这才发现老夫人今日有些不寻常,在大家都缓过神来后,她独自发愣起来。

祖母……,多遥远多亲切的称谓,虽然老夫人一直威严不和善,但她还是渴望有老夫人这样护短的亲人。

就算犯了天大的错,回到家,祖母一句埋怨都没有,有的是默默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有的是虽严厉却暖暖的关怀。

好像,宋老夫人做的已经足够了。

“祖母。”戚媛试着唤了一声。

全屋寂静无声,宋老夫人忽然眼圈泛红,拉着戚媛的手越加用力,好像要把一辈子的力气都用来抓住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女,宋家唯一的嫡亲血脉。

“祖母,您不能有事,我现在就去请御医。”戚媛鼻头一酸,扭头不愿深究宋老夫人这样激动的热泪从何而来,又惶恐于这样的亲情很快就要被生老病死夺去,急着起身。

宋老夫人并不放手,鼻囊吸了吸,唤住她,“别怕,生死本是常事,你先坐下,我给你介绍表兄认识。”

戚媛垂下眼,舍不得看宋老夫人衰老的病容,思绪渐渐飘远。

她想起孤儿院里给孩子们做饭的周奶奶,咳嗽的上不来气还惦记着孩子们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其实她去孤儿院时周奶奶已经被辞退了,因为年老的缘故,不过还是会常看到周奶奶出入孤儿院的身影,每次都会带一些自家产的果子和花生,孩子们一见她来就撒欢的围上去。

绿荫婆娑的下午,周奶奶是所有孩子最期盼的亲人。

可后来,一个冷冬过去,听说很多老人都没扛过这场寒冷,但那时孩子们没把周奶奶算在内,直到春去夏来,一个周***远房侄子送来周奶奶不多的一点积蓄捐给孤儿院,大家才知道周奶奶已经没了。

那个夏天过的很慢,她就是在那个夏天明白了,孤儿的真正含义。

“媛表妹。”少年清润的声音唤醒了她,戚媛回过神来,茫然的望过去。

长的很清淡的一个男孩,与自己年纪相仿,眉淡淡的,睫毛也淡淡的,鼻子很秀气,嘴唇也秀气,不过可能是因为笑容浅淡,整个人看起来都淡的像没有味道的水,脸部轮廓很清秀,若不是能感觉他的眸光在微微闪动,真的会让人以为这个人在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戚媛眼睛眨了眨,惊异的发现他的眼瞳是银灰色,有一种迷幻的光泽,很稀奇,也很好看。

“阿媛,你表兄第一次到治久城来,这几日你就陪你表兄到处走走,买些土特产带回去。”

“哦,好。”戚媛觉得宋老夫人虽语气寻常,可流连在她与表兄身上的目光似别有深意。

从树坡下来,天色已经晚了,中午饭是与老夫人和闵敏一起用的,就是那位表兄。

闵敏看模样与自己年纪差不多,一问之下才知道竟比她大三岁,住的地方就安排在了紫玉院的左近,曲桐园。

她立在碎石铺就的分岔口,望了眼曲桐园,再看眼右边的瑟荷园。

微微蹙眉,有一种怪异在心底升起。

蓦然就想起宋诀说的女皇娶皇夫的事,紫玉院在中间,两旁院落住着俩容色迥异的美男,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了。不说戚媛,只说宋老夫人,屋里宋老夫人勉强靠着引枕起身,簪珠掀帘子进来,“少夫人走远了。”

宋老夫人闻言叹口气,道:“阿媛虽小有聪明,却心性不定,历练少阅历不足,遇事难免浮躁冲动,以后你陪在她身边,多照应些,也多包容些。”

闵敏神色淡泊,却不代表他没有情绪,道:“姨婆说的我都记下了,可我觉得,过多的保护是不容易成长的,我观媛表妹也是心里有数的人,放手历练一番,也难说就不能成气候。”

宋老夫人眸光一动,沉默下来,不久就道:“你是下一任冉魏闵氏的少主,姨婆本不该让你徇私,可宋家,只留她一点血脉,我却不能撒手不管。”随之眸光愈发笃定,望着闵敏道:“敏儿,你发誓,会对她好一辈子,让姨婆放心的去。”

闵敏银灰色的眸子微沉,抿住唇不语,与宋老夫人僵持了一阵,淡淡道:“姨婆,我只能答应为媛表妹达成三个愿望,其余的事,姨婆,您就别为难敏儿了,您知道我,是不会娶别人的。”

半晌,传来老夫人幽幽的一叹,“又是个傻孩子,也罢,强扭的瓜不甜,不过什么愿望的就算了,你保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着阿媛就是了。”

闵敏没再矫情,一口答应,“那是自然。”

第120章 焉知是福是祸?

新糊的高丽纸折射着窗外茶白色的光线,屋子里的物件都被笼上一层淡淡的清冷,靠窗的花架上放着三彩色泽的琉璃花瓶,拢着素白衣袖的手臂手臂挡住了单薄的光线,环上那花瓶,小心翼翼的抱下来。

手指修长轻柔的拨弄,几束开的娇俏的腊梅被插进花瓶。

腊梅花蕊淡黄,花瓣凝白,看到便觉有冷香浮动,却在那三彩的琉璃中有些突兀的感觉,就像云泥之别,就像清雅脱俗与滚滚红尘,总之,很不搭配。

窗户被支起半面,戚媛将下巴撑住,呼扇着有些迷蒙的眼望着天际,淡淡的几缕云,又没有鸟雀点缀,看起来孤寂的一点劲头都没有。

“诺,煮茶喝罢。”喃喃的语调飘出来,恍惚的以为是别人说的攴。

戚媛揉了揉被夹着春寒的风吹的发僵的脸,扭身看摆弄腊梅的诺。

诺看了眼沙漏,嘴角缀着安静的笑容,道:“好。”

她知道诺什么意思,此时既不是吃茶点的时候也不是附庸风雅的时候,不过他也懂她不是为了喝茶,只是单纯的要看他煮茶而已迮。

诺煮茶时的神态优雅脱尘的犹如仙子,仿佛不存在世间的幻影,特别是这身白衣,穿在诺的身上与穿在宋诀身上气质完全不同,一个越发显的安静清新,一个更加干净凛然。

宋诀现在绝对是贴身护卫,她在哪,他一定守在两米之内。

此时她看诺煮茶,宋诀就跪坐在她身侧。

一盏清茶送到她手里,戚媛一如既往的只是嗅着茶汤的白气,然后手指摩挲瓷杯,慢慢感受着这温良的质感。

回宋家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因着宋老夫人时不时的显出凶险病势,她寸步不敢离开,半个月来的活动范围除了自己的院子就是宋老夫人现在住的后山坡,别看整天身边不断人,可真正能与她说上话的几乎没有。

诺总是安静不语,宋诀最近则能看出全身紧绷,隐隐压抑着紧张的情绪,应是宋老夫人的病引起的,情绪不好话就更少了,她也不想去招惹他。

对了,还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就是凭空冒出的表兄。

这位银灰表兄真真是淡的没味,嘴角总挂着似有若无的笑,话淡的跟风吹无痕似的,问一句应一句,不问就不说话,整个人仿佛融入自然界了一般,有时候蓦然回头,能被无声无息出现的这位吓一跳。

戚媛觉得这人诡异,飘忽不定,对人热络说不上,更谈不上幽默风趣。

说话的人没有,寂寞就像雪一样袭来,可就算寂寞的连她自己都不爱动嘴唇了,却始终不曾提及李沁……和邢北。

眼前的女子又神思飘渺的没个落脚点了,诺难得的主动出言,“主子前些日子提过古琴,诺有位朋友,古琴弹的还能入耳,主子要不要叫他来解解闷?”

宋府如今是低气压,弹曲子解闷?恐怕也只有诺会提出,因为诺只把戚媛当主子,别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一个人的死比不得戚媛的一口胸闷。

戚媛淡淡看了眼诺,安静的外表,死水般波澜不惊的灵魂,若说内心尚存一丝光亮,那就是她对他的信任。

也不能怪他性情淡薄,个人经历不同,谁也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不是。

何况就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

身旁的宋诀似乎已经了解诺的秉性,闻言只是眸光冷了冷,并未出言斥喝。

结果,她没应声,宋诀无语,诺也没再接再厉的推荐,一时屋子里又恢复到让人焦躁的安静中去。

“吱呀……”突兀的门响,把安静中的三人从各自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媛表妹。”

戚媛回头,是银灰表兄。

“姨婆想吃锦记栗子糕,治久城我不熟,不知媛表妹可有空闲陪我出去一趟。”闵敏笑容有礼。

戚媛对银灰表兄无感,既无好感也无恶感,就是觉得在这人身边不太舒服,放下茶盏道:“不好意思敏表兄,家里只有你我是祖母亲近的人,一起出去就不太好了,祖母想唤人都唤不到,这样罢,我让诺陪敏表兄出去,正好让诺去一趟平康坊,帮我办件事。”

诺已经起身,动作娴雅的整理袖子衣摆,就等着随行出去。

闵敏淡笑的表情不变,道:“还是媛表妹想的周到,那就麻烦这位郎君了。”

诺没说话,戚媛却听出闵敏淡淡的无情绪的话里其实是指责她随意搪塞,不重视他这位表兄。

谁知道哪里蹦出来的表兄?凭什么她就得热情似火的迎上去,人家就一直淡淡的跟不沾人间烟火似的。

摆酷,他不急邢北,摆冷,他不及杀手男,摆不食烟火,不及戚秋多矣。

若不是宋老夫人推出来的,她肯定比他还淡然,且能淡然到无视。

戚媛微微一笑,笑的比闵敏还礼貌客气,装作看不懂的对诺道:“诺,你这个向导要做好,别让敏表兄来一次治久城留有遗憾才好。”顿了顿,又慢声道:“到平康坊绿茵阁……把堇带回来,他的琴弹的好。”

也不知这半个月怜眸有没有找堇的麻烦,那个金章门的弟子有没有报复堇,这些事总是她搞出来的,堇若出事便是受了她的连累,思来想去还是不安心,正好今日诺提起弹琴一事,顺道罢,就当以后解闷的事除了看诺煮茶再多一样听堇弹琴,也算附庸风雅了。

诺点头,“是。”

闵敏平日都是正眼不扫戚媛一下的,此时难得多看了两眼,也没说什么,衣带翩翩的带着诺走了。

银灰的瞳孔闪出戚媛的视线,戚媛不屑的哼了一声,捻起一块糕点吃起来,再喝口微凉的茶,苦甜交缠,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化在嘴里。

“主子是想李郎君了么?”宋诀突然出声。

差点咬到舌头的戚媛强忍着咳嗽把糕点咽下去,扭头看过去,宋诀平淡的眼睛此时泛着好奇与关切,让她很容易就想起关于女皇娶夫的事,喝了口茶,顺好气,道:“你以为我把堇当做李沁了?”

“不是?”宋诀更显的疑惑。新糊的高丽纸折射着窗外茶白色的光线,屋子里的物件都被笼上一层淡淡的清冷,靠窗的花架上放着三彩色泽的琉璃花瓶,拢着素白衣袖的手臂手臂挡住了单薄的光线,环上那花瓶,小心翼翼的抱下来。

手指修长轻柔的拨弄,几束开的娇俏的腊梅被插进花瓶。

腊梅花蕊淡黄,花瓣凝白,看到便觉有冷香浮动,却在那三彩的琉璃中有些突兀的感觉,就像云泥之别,就像清雅脱俗与滚滚红尘,总之,很不搭配。

窗户被支起半面,戚媛将下巴撑住,呼扇着有些迷蒙的眼望着天际,淡淡的几缕云,又没有鸟雀点缀,看起来孤寂的一点劲头都没有。

“诺,煮茶喝罢。”喃喃的语调飘出来,恍惚的以为是别人说的攴。

戚媛揉了揉被夹着春寒的风吹的发僵的脸,扭身看摆弄腊梅的诺。

诺看了眼沙漏,嘴角缀着安静的笑容,道:“好。”

她知道诺什么意思,此时既不是吃茶点的时候也不是附庸风雅的时候,不过他也懂她不是为了喝茶,只是单纯的要看他煮茶而已迮。

诺煮茶时的神态优雅脱尘的犹如仙子,仿佛不存在世间的幻影,特别是这身白衣,穿在诺的身上与穿在宋诀身上气质完全不同,一个越发显的安静清新,一个更加干净凛然。

宋诀现在绝对是贴身护卫,她在哪,他一定守在两米之内。

此时她看诺煮茶,宋诀就跪坐在她身侧。

一盏清茶送到她手里,戚媛一如既往的只是嗅着茶汤的白气,然后手指摩挲瓷杯,慢慢感受着这温良的质感。

回宋家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因着宋老夫人时不时的显出凶险病势,她寸步不敢离开,半个月来的活动范围除了自己的院子就是宋老夫人现在住的后山坡,别看整天身边不断人,可真正能与她说上话的几乎没有。

诺总是安静不语,宋诀最近则能看出全身紧绷,隐隐压抑着紧张的情绪,应是宋老夫人的病引起的,情绪不好话就更少了,她也不想去招惹他。

对了,还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就是凭空冒出的表兄。

这位银灰表兄真真是淡的没味,嘴角总挂着似有若无的笑,话淡的跟风吹无痕似的,问一句应一句,不问就不说话,整个人仿佛融入自然界了一般,有时候蓦然回头,能被无声无息出现的这位吓一跳。

戚媛觉得这人诡异,飘忽不定,对人热络说不上,更谈不上幽默风趣。

说话的人没有,寂寞就像雪一样袭来,可就算寂寞的连她自己都不爱动嘴唇了,却始终不曾提及李沁……和邢北。

眼前的女子又神思飘渺的没个落脚点了,诺难得的主动出言,“主子前些日子提过古琴,诺有位朋友,古琴弹的还能入耳,主子要不要叫他来解解闷?”

宋府如今是低气压,弹曲子解闷?恐怕也只有诺会提出,因为诺只把戚媛当主子,别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一个人的死比不得戚媛的一口胸闷。

戚媛淡淡看了眼诺,安静的外表,死水般波澜不惊的灵魂,若说内心尚存一丝光亮,那就是她对他的信任。

也不能怪他性情淡薄,个人经历不同,谁也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不是。

何况就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

身旁的宋诀似乎已经了解诺的秉性,闻言只是眸光冷了冷,并未出言斥喝。

结果,她没应声,宋诀无语,诺也没再接再厉的推荐,一时屋子里又恢复到让人焦躁的安静中去。

“吱呀……”突兀的门响,把安静中的三人从各自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媛表妹。”

戚媛回头,是银灰表兄。

“姨婆想吃锦记栗子糕,治久城我不熟,不知媛表妹可有空闲陪我出去一趟。”闵敏笑容有礼。

戚媛对银灰表兄无感,既无好感也无恶感,就是觉得在这人身边不太舒服,放下茶盏道:“不好意思敏表兄,家里只有你我是祖母亲近的人,一起出去就不太好了,祖母想唤人都唤不到,这样罢,我让诺陪敏表兄出去,正好让诺去一趟平康坊,帮我办件事。”

诺已经起身,动作娴雅的整理袖子衣摆,就等着随行出去。

闵敏淡笑的表情不变,道:“还是媛表妹想的周到,那就麻烦这位郎君了。”

诺没说话,戚媛却听出闵敏淡淡的无情绪的话里其实是指责她随意搪塞,不重视他这位表兄。

谁知道哪里蹦出来的表兄?凭什么她就得热情似火的迎上去,人家就一直淡淡的跟不沾人间烟火似的。

摆酷,他不急邢北,摆冷,他不及杀手男,摆不食烟火,不及戚秋多矣。

若不是宋老夫人推出来的,她肯定比他还淡然,且能淡然到无视。

戚媛微微一笑,笑的比闵敏还礼貌客气,装作看不懂的对诺道:“诺,你这个向导要做好,别让敏表兄来一次治久城留有遗憾才好。”顿了顿,又慢声道:“到平康坊绿茵阁……把堇带回来,他的琴弹的好。”

也不知这半个月怜眸有没有找堇的麻烦,那个金章门的弟子有没有报复堇,这些事总是她搞出来的,堇若出事便是受了她的连累,思来想去还是不安心,正好今日诺提起弹琴一事,顺道罢,就当以后解闷的事除了看诺煮茶再多一样听堇弹琴,也算附庸风雅了。

诺点头,“是。”

闵敏平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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